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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娟说过,爱上一个人可能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我现在也同意她这个观点。打个比喻,这可能和个人对食物的喜好有相似的地方,比如您可能闻到炸臭豆腐的味都觉得恶心,可是偏偏有些看上去文静的女孩就喜欢这一口,这没什么道理可讲,她的味觉天生就吸收这个。我们可能经常会议论,那个谁谁挺好的人怎么看上那谁了,简直不可理解,咱们外人眼里可能永远也看不明白,可能当事人的情感基因也是偏偏就吸收那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人。所以晨为何会喜欢上巩,我也不想再去深究了,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这次见到巩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心情复杂,相对来说平静了很多,虽然心里还是恨他,但我不想在表面上流露出来了,因为我觉得那样,好像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

  我那丝笑容似乎被他察觉到了,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死猪一样消极,但实际他是很在乎我的表情,现在我的笑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脸上不自然流露出一种愤恨的表情,显然,他认为我在嘲笑他现在的样子。我说的话并不是因为看到他的表情而故意那样说的,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和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可斗的了,对于我来讲,他现在可能就是一个废物。

  我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只脚蹬住床沿,两只手搭在那条腿上,弓着上身凝视着他,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下,又迅速转移了视线,然后把烟又叼进嘴里。

  “怎么样?这些天过的挺好的?”我低声问

  他看了我一眼,“托您的福,还不错。”

  果然不出我所料,典型的皮烂嘴不烂,我也料到他会这样说。我假装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哎,这距我离开都快一个月了,我记得你好像说三天以后警察就会找到这里来呀,怎么没来呀?是不是你给他们打电话,说你过得挺好,想在这扎根了,所以不用来了?”

  “…….”巩咬了咬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全都安排好了吗?知道我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天才来吗?因为我就等着看你的安排呢,可惜呀,啧,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摇了摇头说

  屋里陷入了一阵沉寂,我放下脚,在屋里踱了几圈。“巩,其实你做出这件事,我挺佩服你的,不是别的,我佩服你的胆识,佩服你的心计。只可惜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知道现在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话,他自已可能也因为老党的事感到诧异,心里窝着火。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座起身,然后低沉的说“贺总,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天是周六,头天晚上李总就告诉我,让我第二天带着楚楚去玩会儿。早晨我去你家接她,李总也跟着一起去了,本来头天她说是不跟着去的。在回来的一路上,李总都没怎么说话,座在后面发愣,楚楚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妈妈有点不舒服,我要求送她去医院,她也拒绝了。快到家时,李总说让我把楚楚送到外婆那,自已先回家了。我送完回来的路上,她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去你家一下,其实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可是我以为她是真病了,本来是正经问她哪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她摇了摇头,也不说话,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还是摇头。我突然想起在外面的时侯,她好像偷偷地看我几次,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我一下就明白了,问她,是不是那儿不舒服,想要?她脸一下就红了,打了我一下,轻轻地说了一声讨厌,然后扑上来就搂住了我脖子,这次我都没有动手,她自已就把裙子,连裤袜都脱了,连我的裤子都是她解开的,说实话,我当时真是受宠若惊呀…….”巩在描述时,表情有些得意,这可能就是他说的晨唯一主动的一次。我知道,他是想报复我刚才对他的嘲讽,故意说出这件事情来刺激我,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甚至可以说是不相信,但是听完心里还是一阵酸痛,我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看,可能他此时到希望我冲过去打他,那样就达到到他的目的了。对于这样一个变态的人,我到是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连死都不怕,那他怕什么呢?

  “你的故事讲完了?”我说

  “不是编造的故事,而是真实的故事呀,您还不相信吗?我说过了,这件事情责任并不完全在我,我再说一件事,那次我老婆来北京闹,我本来都打算离开了,可是李总却主动给我打电话,晚上我老婆找她去拼命,还是我把她救出来的,她腿还受伤了,我说给她揉一揉,摸她的腿她也没拒绝,那天晚上,我玩完了本来要走的,是她先问我,你去哪儿?我说不知道,她问‘那你怎么办呀?’‘我说想办法吧,总不能在这住吧?’她竟然没有说话,那不就是不反对吗?那天晚上,我就在您的床上搂着她睡了一宿,那天睡的太舒服了,我终于也享受到了有钱人的生活。说实话,是不一样啊,像我这种下三滥能享受到一次也死而无憾了。哎呀,从那天开始,她对我可好了,给我买衣服,买手机,买过好多东西,从那天开始,我在怎么摸她,搂她,亲她,她也不反抗了,连胸罩都要我给她系。”

  换成是谁,到此时恐怕也难以忍受了,巩可能就像是乔治说的,根本就不怕我,也难怪,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看来这些话是他提前就想好了的,他是故意找我最敏感的神经刺激我,即使死了,也让我不得安宁,永远都记住这些恶心的事情。够恶毒吗?我经过这么多天的刺激,心态还算比较平和了,但是怒火也已经顶到了胸堂,当时在心里还不断的提醒自已,不要中计,他是故意编造刺激你的。想到这里心里又稍稍平静了些,脸上还是没有露出声色。“您还不相信是吧?其实一开始我都不相信,是不是她没向您坦白呀,这我也意料到了,不过我真的没骗您,早晨一睁眼,身边没有人,我就怀疑是自已做了一个梦,因为做这个梦也不是一次了。可是一回头,清晰地看见地上扔着一个胸罩,粉色的,她那天穿的是肉色的连裤袜,粉色的内裤,对了,她的舌头是甜的,她屁股左面还有一颗小胎记吧?”巩更得意了……

  我的心被恶心,愤怒,心酸,悲哀交织着,自已妻子的身体被别人一览无遗,而且还是被这样一个男人看到了最隐密的那颗胎记,这本应该是除了她的父母,只有我知道的“秘密”,被别人发现自已的密秘可能会觉得是一种侮辱,可是这个密秘已经达到了侮辱的最极限,尤其是对于男人来说,当时不知道能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即使心里早已经知道了,可还是难以承受。有人说女人是自私的,其实男人在这方面比女人要自私的多,娟说的没有错,这可能真的是与生俱来的,男人拥有的不仅仅是占有欲,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霸占欲,这可能更是出于一种男人尊严,但是当这种霸占欲被掠夺时,可能只会倍加疼痛,最可悲的是没有完美的弥补方法。但是我想当丈夫的情人向妻子描绘那早已熟知的身体时,妻子一定也是痛彻心扉。所以,我想说,无论是已婚朋友还是恋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们的身体只属于对方一个人,千万不要用这种致命的打击去伤害对方。太惨忍了。

  我表面上并没有动容,“说完了?”

  “您这回相信了吧?”

  “你知道你享受完的后果是什么吗?”我低沉的说

  “不就是打我吗?来吧,要我命也没关系。”巩好像把这些告诉我,心里痛快了,他可能把这个当成最后的使命,完成了也就无怨无恨了,看来他是真的想到死了。

  我走到他面前,那股酸臭味又侵入了我的鼻孔,是因为多日没有洗澡,不过这种味道到也和他般配。我的口袋里其实装着一件东西,是朋友送的,瑞士进口。本来是不想真用它的,也不想再亲手去碰触这个肮脏的东西了,可当时的情绪有些扰乱了我的计划,

  究竟该如何处置呢?要他命?呵呵,说到这里,我给您讲一件过去发生的事,

  那年,我们公司和另外几个建筑公司竟标搞一个工程,说实在的,是挺诱人的一个项目,如果做成了,意义是非常深远的。对方有一个公司颇具实力,互相搞的有些紧张,那天我和几个项目工程负责人座在一起聊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没底。这时侯,其中一个工程负责人说,我到是有个主意,大家目光一下集中到他身上,这个人姓尚,也是建筑的一个负责人,瓦工出身,搞建筑现场的实际工作绝对是一把好手,有时指挥的急了,会亲临第一线,但是这个人说的直白点就是有点半吊子,他们都爱叫他大傻,当然是开玩笑的意思。

  大家都专注的听着他的高论,大尚扯着大憨嗓门说“我说贺总,这个工程对于咱们公司来说,太重要了,必须拿下。”

  我点点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要我说,咱们动动脑了,白道的不行,就给他丫的上点手段。”

  我示意他继续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呀,咱们找几个黑道的人,把那姓董的丫的给做了,我估摸着花个十几万就能搞定,事后神不知鬼不觉,这事呀……”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屋子的人就轰堂大笑,大焦边笑边捶桌子说:“这大傻就是大傻,真高。”

  大尚迷茫的看着大伙,不知所言。

  我讲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明我的一点看法,无论您的身份高低,您有多充足的理,受了多大的屈,您最好不要去触犯法律,尤其是触犯极刑。您千万别不服这个,有人认为自已关系可硬了,或者认为老子有的是钱,就不怕。别抱这种心理,实话实说,咱们国家确实有腐败现像,但绝对不全是这样,真要是有人想跟你较这个劲,那你恐怕是真的抵挡不住。我在这里不是危言耸听,比如过去咱们的朱总理,那立剑眉一挑,不怒自威,据说有些官员在电视里看到他老人家都哆嗦,谁惹的起?恐怕你的后盾再牛逼也不好使了吧?到时连他自已都自身难保,看谁还会有心思管你。这种例子不胜枚举,比如厦门那个大老板,比谁不牛?结果呢……以上这些是我的个人观点,如果您不同意,请看五十七章第四段

  可能又有朋友要问了,你现在拘禁巩不也是犯法了吗,没错,是这样,我不否认我当时的作法,但说实话,现在这样我心里还是有底的,说的明白点,巩现在还是我的员工,我派他去“看管”基地无可厚非。但我心理一直有我自已的原则,绝对不会去触犯极刑的,至于还有朋友说你去找公安的人给他安个案子,这我其实也早就想过了,但我还是有我的原则,不要拿自已的朋友去冒险。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不用说犯法,哪怕是犯点错误,或者做点违背良心的事,没被别人发现,心里也会觉得不太舒服,更何况是犯法了,那心态肯定是和问心无愧是不一样的,再有,说实话,处在我这个位置,商场如战场,不想得罪人也得罪人,这钱你挣去了,别人就挣不到了。你知道哪位大仙憋着劲想整垮你呀,你有背景,别人也同样有背景,说什么制造假像,警察不是白痴,真要是想治你,较真的查,那可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巩是我公司的人,我是绝对不能排除嫌疑的。坦白的讲,我要他命,百分之九十会逃脱,但我活得够累了,还是不要再给自已增加负担了,那百分之十的风险我也不想承担,一辈子都活的不踏实,何苦呢。这不是优柔寡断,做什么事情也要往更远处着想。

  言规正传,我伸手拉住了他的左耳,将那把小匕首掏出来,这玩意儿可真是个好东西,锋利无比,说吹毛利刃那是胡说八道,听朋友说,曾经用刀刃沿着胳膊划了一下,没用什么力,划完是一道白印,好像没事似的,一抹那道印,满手都是血。

  我把小匕首在巩面前晃了一下,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用刀仞在他的耳唇用力一抹,真没想到这么锋利呀,整个把那个耳唇给割下来了。那个地方的神经虽然不敏感,但从身体上生往下割肉,那肯定也受不了呀,巩惨叫了一声,他可能真没想到我敢真割,其实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难度,我说过我上高中时曾经喜欢打架,而且不计后果,当时是年轻,冲动。现在我不是暴力狂,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泄愤,被逼的,巩用手捂住了耳朵,紧咬着牙冠看着我。

  我看了看掉在他身边的耳唇,心里边多少也有点发慌,是不是真的老了?“怎么样?疼吗?”我问

  “有本事你一刀捅了我?不就要我命吗?无所谓。”巩还是很强硬

  “要你命?那也要看怎么要?一刀捅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

  “……”

  “你知道中国历史上最残酷的刑法是什么吗?”

  “不知道!”巩说

  “好,那我告诉你,叫凌迟。知道什么叫凌迟吗,就是这样,一刀一刀的剐你身上的肉,听说要剐好几千刀,不能中途让你死了,必须要到最后一刀在让你咽气。”我边对他说,边拿匕首在他面前比划,为了更生动的给他讲解

  “…….”巩明显身体有点发抖,这不奇怪,换谁谁不害怕呀,而且他通过我刚才割他那一下看,明白我完全有可能这样做。

  “以前你总是认为我挺温柔,挺好说话的吧。今天我就向你展示一下我另一面。不过呢,看在你这些年也替我卖过命的份上,我就不剐你几千下了,我就当你是只烤鸭,就剐你一百零八下,割一片喂狗一片。”

  巩没有说话,低头不语,但脸已经开始铁青了,嘴唇颤抖着。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儿子还有你老婆来了。”

  巩听完,猛地抬起头,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臭婊子,就不听我的,让她别带着他来,还来了。”

  “别怕,我一会儿就派大焦把她们母子接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你要干什么?”巩有些惊恐的说

  “不干什么,我让她们娘俩也欣赏一下这好戏,让你小儿子也长长见识。”

  “你……”

  “我今天先割你五十四刀,然后再让你看着剐你儿子,也是五十四刀。”

  “你干什么??关他什么事?”巩声音大了

  “嗨,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么不明白呀。知道什么叫斩草除根吗?”

  “你……”

  我对着他笑了笑,“知道我都有什么招数了吧,你开始想的太简单了。”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但随之又平静下来了,冷冷的说“无所谓,你随便吧。”

  我听完他说这句话,心里有些失望,也替他感到一丝悲哀,看来他真的已经泯灭了人性了,不,他可能是故做镇静。

  我也冷峻的说:“那好吧,我这就派大焦去接她们。”说完,我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大焦他们就在院里站着,我刚走出来几步,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大焦他们几个一下就冲了上去,把巩按倒在地。巩趴在地上大叫开了“贺XX,你他妈不是人,连个孩子你都不放过,你他妈没人性的东西,我死了变厉鬼也掐死你…”

  我背对着他,听到他这样说,我微微地笑了一下。缓慢的转过身,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用一种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平和的说“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在回来的路上,我没有质疑自已处理巩的方法,说实话,如果是他强奸了晨,在说的勉强一些,哪怕是晨一口咬定就是巩第一次强奸了她,然后以这个为威胁,屡次逼她就犯,那我没有什么损招不敢做的,甚至真敢活剐了他,可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到这一步,我认为已经够了,巩现在虽然有些疯疯颠颠,但那也是一种假像,他这个人还是比较聪明的,应该能够参透我话中的含义,其实我今天给他假设的那些后果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个警示,他明白,我即然能想的出来也是完全能做的出来的。他可能一开始将自已的死想的过于简单了,现在应该明白死也要负出沉重的代价。亲情和责任感这个东西太历害了,有时侯真是能把你束缚的无可奈何。

  我之所以很欣赏大焦,就是因为有很多时侯他能参透我的意图,而且他思考的方式及做事的方法和我比较接近,这一点,他和那俩个愣头完青不一样,建国和小鹏是年轻,血气方刚,考虑的不够周全,而大焦就不一样了,有很多时侯,他可以弥补我遗忘的一些漏洞,或者更加重一层砝码。据建国事后告诉我,在我走后,大焦他们三个人又回到院子里,巩蹲在那也哭完了,正站在院当中发愣,好像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大焦走上前,冲着他咂了咂嘴,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怎么说好呢,你小子还是命好,真得恭喜你一下,到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巩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巩,过去咱们处得还算是不错,出于这个我提醒你几句”说到这里时,大焦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向巩靠的很近,“赶紧回老家,从此以后这辈子就老老实实的种地,也别想再兴什么风浪了,要不然,我看可危险呀。”

  巩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的冲大焦吼了出来“你他妈管我回哪呢,我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你装他妈什么好人你!”

  建国听完又按奈不住了,冲过去抡起手对着巩的脸就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直接把巩给削了一跟头,小鹏上去踩住他胸口,“妈的,都混到这份上了,你还这么牛逼,就我非把你那根筋给你搭正了。”说完又要动手,大焦这次过来给拦住了,还呵斥了两人几句。

  巩说“我就知道,他假装让你们放了我,实际是指示你们做了我。就他妈是这么阴的一个东西,还在我面前装圣人。”

  大焦叹了口气,又走上前“唉,这你是说错了。不过说的也对,其实你不知道一个秘密。

  巩看着大焦,意思是有些兴趣。

  大焦表情夸张,轻声细语,神神叨叨的对巩说,“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啊,这事儿天底下就我一个人知道。”

  巩没吭声,大焦装的更神秘了,几乎和巩脸碰脸的小声说“老贺有神经病!”

  巩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大焦继续说“平常看不出什么来,可是说不准什么时侯可能就犯,一犯病他可就发疯,最吓人的就是这个人还是蔫疯,你表面看不出来,实际可什么损招都想的出来,阴着呢!!想想我都慎的谎。”

  巩现在神志也不大清醒,将信将疑的看着大焦。

  “怎么着,你还不信,那可就由你了。到时侯,你让他再看见你,没准他就犯病,你说到时侯,他一犯病,在你身上给你出点损招,那可真够你受的。比如,找人给你安个强奸罪,到时侯你可有嘴都说不清,你是进去了,你们家可就热闹了,谁见着你爸你妈不在背后议论议论呀,你瞧老巩头,过去那牛的不得了,还要去北京定居了,谁想的到,这小巩犯这种事。谁说不是呢,没看出来这小子怎么这样呀,看来这些年的钱也不是好得来的……将来你儿子一长大都得知道,噢,他爹是强奸犯!那你功劳可就大了,“光宗耀祖”,得替你儿子露多大脸呀。总之,就这种阴招他可有的是,所以呀,我才劝你赶紧回家,本来是为你好,你到不识好人心。”

  其实大焦的真实用意不用我说了,巩听完这番话眼睛转了转,瞪了大焦一眼,然后有些垂头丧气的往地上一蹲。这个地方是属于荒效野外,大焦考虑的比较周全,打电话向我请示,还是把他送出去,要不巩现在身无分文,在出点事情,会找麻烦,大焦还让他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以这个证明他不再属于我公司,以后做出任何事情来,与公司无关。

  我顺便告诉了大焦巩妻在哪里,让他直接把巩送到那里就可以了,以后的事情,就不必再管了。据说巩一路上都是紧皱双眉,一言不发。王见到他突然出现了,自然是又惊又喜,上来就拉住他手,亲热的说,“你可回来了,我们来找你了,咱们一块回家吧。啊!”

  没想到巩一看见她,表情一下又愤怒了,也没顾及儿子和大焦,甩开胳膊回身就抽了王一个嘴巴,王一下就愣住了,巩恶狠狠的说“妈了个X的,臭X娘们,谁让你来的,我说没说不让你来?你来这干嘛?我他妈就欠捏死你!”

  说实话,我听说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多数人要是在外面受了打击或者伤害,在外人面前一般不会表露出来,但是一见到亲人,就会从心里觉得委屈了,那时流露的是真情。但巩是个例外,也许他真是打心里就烦这个女人,也许是找不到出气的对象,正好拿她撒气,也许这就是他的真情流露,您说,就像这种人他能落下什么好下场吗?

  王被惊呆了,光流眼泪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巩的小孩也被吓得都不敢哭了,满脸恐惧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景象。

  巩接着对王说“你哭他妈的什么你,滚,滚蛋。我告诉你,你爱给我滚哪就滚哪去,我瞧你丫的就来气。”然后抱起儿子“走,跟爸走。”说完丢下王就出去了。这王也是个悲剧人物,她最后还是一个人忧伤的回到老家,也不知道她心里还会不会留恋和巩了。

  有人说我放了巩没顾及到老党,这您说错了,我刚回来就派人去告诉他巩出来了,留点神。其实,您可能了解的还不详细,老党这个人在这个圈子的老乡之中,人缘是相当不错的,年龄不算最大的,但是比较有主见,也很有头脑,所以大部分陕西老乡都听他的,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对他服气,有这么多同乡拥护着,他其实也没拿巩放在眼里。后来巩报复他,还有点别的原因,而且是暗箭伤人,其实巩这样做是极不明智的,自已出了气了,也把道路堵死了。这件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还有人问,巩去找晨了吧?我告诉您,没有,这虽然应该是后话,可我们也提前点说吧。为什么呢,其实也很简单,我还有大焦对他的“提醒”自不必说了,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和我说了那么多卑鄙,无耻,下流的言语,我受不了,晨更受不了,之所以我没有告诉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再怎么说,晨是楚楚的母亲,我也不想让她受这种打击。可是我有没有告诉晨,巩是不知道的,他可能是认为我一定对晨说了他的本来面目,晨也许在到处找他想要他命,这时侯,他在去找晨,不是自讨没趣吗?所以他再也没找过晨,这其实也是他的严重失误,图一时痛快,顺嘴胡说,将责任都推到了晨身上,把自已卑鄙小人的本色暴露无疑。也许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念头,没想到我会这样放了他,说他不想报复我,那是假的,心中还有怒气,但是连晨的帮助都没有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力不从心。其实到这种地步了,真像大焦说的那样,你就赶紧回老家老实生活不就好了吗?不,偏要自取灭亡,那谁也无法阻拦。至于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得了个什么下场,这是后话,先不提。

  我开车直接回到了公司,在办公桌上放着二件东西,都是我临走前,大焦交给我的,有一串钥匙还有一部手机,本来还有一个钱包,我没拿着,让大焦看着处理算了。我望着这二件东西,心中思绪万千,到现在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一个其貌不扬,无耻下流的小人就能把我搞的如此狼狈不堪,到现在很可能要面临着家庭的破裂,心里还是悲愤交加。

  我拿起那部手机看了看,是三星牌的,款式还是比较新颖时尚的,突然想起这可能就是晨送给他的,心里又涌起一股酸痛,把手机举过头顶,狠狠的向对面的墙上摔去,啪的一声,手机被摔的粉碎。

  心中有些烦燥不安,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这是离公司不太远的一个社区,巩以前就住在这里,是公司给他租的房子,一室一厅,他所有的待遇在公司不算最优秀的,但以他实际对公司的贡献来说,也算相当不错了,他自已也说一直很满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巩妻来的时侯,没让她来这里住,也许是因为有小孩不太方便,也许是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里的楼盘已经有将近十年了,社区的卫生环境还算是不错,楼下一群老人分散围座在三个石桌前,下棋,打牌,一群小孩在互相追逐,嬉戏,外面公路上汽车始过的笛声不时的传进来,不过丝毫没有影响这一派安逸和谐的景象。我不知为什么,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掏出钥匙打开单元门,然后蹑足前蹬的顺着台阶向上走,楼向尤于是朝西,所以下午的楼道里显得有些昏暗,这几年我只来过这一次,那是前年,巩因为一些公司的事情与别人发生纠纷被打了,我来这里探望一下。在走到五楼时,我停住了脚步,那个绿色的防盗门显得有些沉旧,漆皮部分都脱落了,不知为什么,觉得这扇门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好像是门后蕴涵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心翼翼的打开两道门锁,在推开房门的前一刹那,我的心里更加紧张,好像是害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迎面奔我扑来。

  房间里很安静,不知是厨房还是卫生间的管道漏水了,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走向客厅的那条大概有三米长的走廊异常阴暗,我感觉就像走进了一个死去的人曾经住过的地方,人去楼空,但弥留下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在进门处的角落整齐的摆放着两双男式皮鞋,我顺着这条过道快步的走向客厅,我也很奇怪,明知这里不会有人,但还是觉得心里忐忑不安,也许是因为我现在的行为是违法的?

  拐弯走进客厅觉得豁然开朗起来,这里的光线还是很充足。先别论巩这个人怎么样,他对自已的生活环境看起来还是很在意的,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客厅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两组棕色的单人沙发,前面摆放着一个样式很沉旧的黑色茶几,可能是多日无人居住,上面已经积累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在东面墙角有一个简易的柜子,上面摆放着一台21寸的彩电,那个柜子的底层整齐的码放着一些光盘,我走上前,蹲下身子抽出其中的几张,是几部日本的恐怖电影,我又看了看其它的,这些光盘几乎都是盗版的,大概就分为恐怖片和警匪片这两类,而且只有日本和香港这两个地区的,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他这里竟然没有情色电影,唯一的一个另类就是一套正版的《泰坦尼克号》,这是晨最忠爱的一部电影,已经反复被她观摩了不知多少遍,也许这是晨推荐给他的?想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放下片子,起身走进他的卧室。卧室的窗子也是朝西的,紧靠着窗子是一张木制双人床,床上的被辱凌乱的散落着,而且看上去有些脏了,显然与客厅的整齐不太相符,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最后住在这里的那天,因为有急事来不及收拾。

  在紧靠着床的左面,是一台三层的衣柜,我轻轻的打开上面的门,里面整齐的叠放着几件衣物,其中有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去年整个冬天他一直在穿,这也许就是晨送给他的,也不知这里面还有几件衣服还是晨送的。拉开下面的那层抽屉,里面一双肉色的连裤袜非常另类的混在一堆男式的内衣袜子中间,显得非常的扎眼,我再次感觉视觉神经被刺了一下,一下就想到是晨的,晨几乎一年四季也离不开这件贴身衣物,她喜欢穿裙子,穿这个是为了保暖和修饰她的双腿,随身的包里也要有备用的,晨一年买袜子大概就要花费二千元,毫不夸张。如果抛开和巩这件事情,这么多年,至少在我看来,晨基本没有什么缺点,有点小姐脾气那是正常的,如果一定要让我说的话,唯一让我不太满意的就是她对金钱的概念,有些挥金如土,尤其是在服饰上,只要她看中这件衣服,那无论是多么昂贵,甚至是不可思议的价格,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购买。因为这个,我在以前曾经说过她几次,我说“你买你喜欢的东西我不反对,但是你能不能顾及一下价格,至少和对方商量一下价格吧?你到好,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从来不划价,这不是冤大头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浪费。”

  她说“你不懂,这种衣服的价格是固定的,这里是商场,划也没用,以前上学时我去淘衣服,也划过,可是对方难为了半天,便宜几元钱,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人家挣钱也不容易,算了吧,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就行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能接受的范围是多少?如果今天这件衣服他向你要十万你给不给呀?”

  “不可能啦,我也不会傻到那种程度的,一看质地,品牌就知道大概的价格。”

  “唉,我觉得不应该只是你能接受的范围,买东西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才能算是成功的交易。”

  就类似这种话我在前几年和她说过几次,可是她好像也听不进去,到后来,我也干脆就懒得说了,随她便吧,挣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她高兴就好了,因为钱的事惹她不开心也犯不上。

  还是言规正传吧,丝袜这是她的贴身衣物,而此时出现在巩的房间里,只能证明,她曾经在这个房间里脱掉过它,我再次想起上次在餐饮公司看到她脱掉丝袜的场景,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了,似乎都已经麻木了,在这个抽屉的紧里面,有一盒避孕套,巩的单身宿舍里出现了这个,毫无疑问就是为晨准备的,看着那一床凌乱的被褥,我真难想像出身高贵,甚至对睡眠环境要求有些苛刻的晨竟然在这里栖息过…….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一夜。

  我在责怪自已为何要来这里,让自已亲眼目睹了这些心酸的物证,我也不知为什么,就像是幂幂之中有某一种力量支配着我的思维,头脑处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身不由已的就移动了自已的身体,即使此刻受到强烈刺激,也没有完全苏醒。这可能就是人的一种心理,一种不健全的心理,也许我此时已经被这件事情折磨的有些神经错乱了。

  我站起身,点燃了一支香烟,又奔床右侧走去,那里摆放着一个写字台,看样子是新买没多久,座椅好像是和写字台配套的。写字台上面还摆放着几本书藉,最显眼的是一套《三国演义》,其它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杂志,没看出来,巩竟然也会看这种历史名著,可惜呀,也许认何一件事物都有它的反面性,只看你如何去领悟了,他从这里没有学习到关云长挂印封金,忠义正直的英雄气概,也许他更欣赏司马昭权倾朝野,篡位夺权的奸恶嘴脸。想想也可以理解,关云长如此仁厚却只落得个败走麦城,身首异处的下场,而司马昭阴险毒辣,却登鼎金銮,一统天下。唉,人各有见地,勉强不得……

  我现在这里一直是一种矛盾的心情,不知是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起身马上离开。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写字台上,也许和我的性格有关吧,说实话,我这个人有点倔强,凡事都喜欢追溯个根源,我承认这是一个很大的缺陷,但无奈,人有时无法控制自身的性格。

  这个写字台是标准型的,三个抽屉,两个书柜。我打开两个抽屉和书柜看了看,里面基本上都是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具和修理工具。中间的那个抽屉是锁住的,他留下的那串钥匙里有一把写字台的钥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很轻松的就拧动了。在拉开前的一瞬间,我的心情还是矛盾的,但手却没有停止,随着那条缝隙的逐渐增长,里面的物品也全部呈现在我的眼里。几封信件,上面的来件地址都是陕西,我没有理会,拾起一本相册,翻看了几页,都是他家人的照片,他的弟弟长得和他有七分连相,比他要瘦弱一些,看样子的确是身体不太好,不像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显得有些涣散。在我要翻看最后一页的时侯,从里面有三张照片滑落出来,是因为没有放置进去,只是夹在里面了。我蹲下在拾起之前就看出是晨的,三张不同季节,不同地点的生活照,好像都是以前我们出去旅游时拍摄的,照片中的晨都是洋溢着笑容,美丽动人,连与之相衬的著名景观都显得黯然失色,完全被照片中的人物夺去了风头,看来这三张照片是晨送给他的,因为我家照片都统一锁在一个柜子里,偷是偷不出来的。不明白晨为何要送他照片,也许是巩提出的,即使两人分开也可以给巩一个永远的留念吧。

  在抽屉的最里层,有一个精致的黑皮日记本,我轻轻的将它拿起,在本子一面还压着一张晨的7寸艺术照,就是我前面说过的在大学毕业时照的,里面的晨身着一身牛仔装,活力四射之中又含概一丝妩媚动人。我长叹了一口气,将照片又随手扔到桌上。

  手中的日记本显得异常沉重,心情也愈加矛盾起来,换成是您,您此时会翻开吗?人有时就是这样,明知是痛苦,却还是难耐一种好奇的心理偏要去偿试,如果您不可理解我的行为,那就当我是神经病吧。

  我随手翻开一页,是空白的,但是里面却夹杂着一封信。只有一页,我手有些颤抖的打开,再熟悉不过的字体了,我和晨在大学恋爱时期通信无数,少则三四页,多则十几页,大多都是互道内心,和忠贞不渝之类的誓言,实在没的说,也会甜言蜜语一番。其实直到婚后也偶尔会用文字互道一下亲密之情。记得上一次,大概是一年以前了吧,晨给我写了封信,内容不多,大概意思就是“老公,我不知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心情烦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怎么办呀”我回信自然是劝慰一番,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并夸赞她更加迷人。我并不是为了讨她开心,确实也是如此。

  其实以前我每次面对这熟悉的字体时,都会觉得亲切动人,可是此时的面对,却好像是形同陌路。信的大概是这样写的,

  “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表达,选择用这种方式不知你能不能接受。原谅我现在不能满足你所提出的要求,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但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的这个理念,为什么女人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为那个人留下骨肉,如果不这样就证明女人不喜欢他吗?你说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伤害了你,其实你为什么不认真的想一想,我甚至都已经抛弃了世俗的尊严,廉耻,将身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你,还有什么道理去欺骗你?欺骗你能够让我得到什么呢?如果我要欺骗,那对像可能也不会选择你,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认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我真心喜欢你。

  我能够理解以前的你,和一个自已不爱的人在一起渡过一生,可能对于你来说,确实是无奈的,是痛苦的,我能够感受到你对和真心所爱的人在一起的那种强烈渴望,其实你对我所承诺的未来,确实是像梦境一样美好,我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如果我真能够嫁给你,那替你生儿育女是我的责任,但是…原谅我,也许还是像你说的,我太懦弱了吧,我认为我俩真的没有未来,我不忍心伤害你,但我也不忍心去那样伤害我的亲人,包括他在内,归根结底,你和我是以不正确的时间,不正确的身份相识,我指的身份并不是社会地位,而是我们彼此都已有家室,本身我们的做法就是不对的,然后还要以我们的错误去伤及无辜的他们,如果我那样做实在是过份自私了,我真的承受不了那种心灵的谴责,我不知是为什么,如果你一定要说我的内心还是更在乎他,那我可能也无法反驳你,也许是吧?

  和你在一起的时侯,我承认确实很开心,我喜欢躺在你怀里听你憧景那些美好的未来,喜欢你讲那些有趣的童年……我会将这段感情埋藏在心底的,人有时确实无法战胜现实的阻碍,原谅我的懦弱吧……”

  我看完这篇信,并没有像我开始想的那样,要承受多剧烈的打击,不知是出于信的内容,还是我本身早已平和的心态,晨在信中的话语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想想也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无耻的,而且她好像是表达出一种矛盾的心情,这种状态,还能条理清楚的论述一番吗?也许真像她说的那样,她自已都不知是什么心态。

  归概结底这是她写给巩的一封“情书式”的绝交信,可以猜测出大概是像QQ网友说的那件事,巩想让她怀孕,但是她拒绝了,俩人因为这个产生了一些矛盾,看起来巩是一直没放弃这个想法,而晨始终是不同意,所以巩有些着急了,出言刺激了晨,说晨是在欺骗他的感情,而晨终过思考,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信上的日期是4月底,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她们去别墅的前两天,即然已经提出分手,那晨为什么还要带他去别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晨又被巩说的心软了,放弃了分手的念头,二就是两人分手之前巩提出的最后一次要求。也许晨真的是想彻底隐瞒这件事,在我发觉以前就彻底和他做个了断,但我“过早”的发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我的思想还是不能被我自主支配,又开始想这些问题。唉,我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信纸的一角对准手中的打火机,看着它逐渐的烯尽,到最后化作了灰尘,我的心里轻松了一些,就好像是一个罪恶的东西被我亲手毁灭,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或者可以当作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只是可惜这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让它消失的,物品可以毁灭,身体上的伤痕可以治愈,但心灵受到的创伤看不到,也摸不着,无法像物品一样被你掌控,能有什么办法使它也消失呢……

  又重新从桌上拿起那个日记本,无法理解自已的心态,不知事到如今还想去寻找什么?难道我对巩这个人还有兴趣吗?也许是吧,可能我想弄明白,究竟他是怎样一个人,能够让晨这个性娇气傲的女人几乎被彻底的征服。

  我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有人说巩没文化,这不太正确,他在家乡没有读完初中,但是自从让他当我司机以后,我是一直鼓励他还是应该多学习的,他自已本身也表示愿意这样,于是我给他报名参加了一些社会辅导,他以前学习的成绩相当不错,本身就掌握了很好的学习技巧,再加上他很聪明,所以,还是比较顺利的完成了大专的课程。

  第一页写了几句话,评心而论,巩的字写得很漂亮。大概意思就是

  “我觉得我不是平凡的人,我会成为一个强者,在今天,我终于找到了实现理想的捷径,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呀。我要彻底报复我厌恶的人,而且我要超越他,我要用文字记录下我成功的轨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简单的几句话,就已经交待了他的野心,我能够猜出他所说的捷径是指什么,看起来,他像是要进行一场赌博,从这里,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变态者的内心世界。

  翻到了下一页,这里才是真正的记录开始,说这是他的日记,不如说是随笔,没有记录准确的日期,而且是断断续续,并不是每天都在写,可能还是文化水平有限,文笔也不算流畅。在这里只能尽量还原一下内容,还有这本日记我看过之后大部分都被我毁掉了,只撒掉了几页没有什么下流语言的内心告白,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只是为了晨。如果她要选择和巩在一起,我打算就把这个交给她,到现在我想的是不管我和她是什么结局,但要竭尽全力阻止她和巩在一起,我承认这里有我个人想寻求一丝心理平衡的想法,但也确实有出于良心,不想将她送入虎口的意思。如果把整本都给她看,凭她的性格,恐怕承受不了,撕下的那几页已经足够了。虽然是尽理还原,但因为有些话语,情节实在难以启齿,所以只能省略

  “今天,我想我已经向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我和她建立了更亲密一层的关系,我终于找到了她的弱点,你败给我的日子为期不远了。弟弟?我不会满足这个亲密的称呼。”

  “难道我真的没有机会吗?不,不能放弃,是我过于急躁了,我不应该去抱她,还不到时机,相信自已的感觉,她不光同情你,她还喜欢你!”

  “终于成功了,至少已经成功一半了,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真没想到这个臭婆娘的到来,会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原来她还有这样致命的弱点。我要在这里好好详细回忆一番这几天伟大的时刻,”

  “我发现她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不悦,如果我猜测的没错,那是一种妒忌,好,那我就故意和老婆亲近,我看你会怎样。我晚上故意打电话刺激她一下,果然,她出现了我期待的反应,第二天,她的电话已经彻底将她暴露无疑,从来没有见过她提出过如此无理的要求,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理不舒服。晚上,王竟然逼我辞职,我要好好利用这个醋坛子。她竟然同意了我的辞职,我今晚一定要去找她,贺不在,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就这样走了,我不甘心,不能放弃。她能让我进来,就已经证明我有机会,果然显露我的可怜之后,她哭了,我抱住了她,她果真没有拒绝,第一次贴住别的女人,怎么觉得身上像被火烧一样,和那个娘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即使想放弃,也力不从心了,我抄起她的腿,感觉手心里的东西很柔软还有些滑,摸起来比我想像的还要舒服,终于碰触到这里了,以前只能观望的东西,终于亲身体验了,抱着她直接走进卧室,真是不敢想像,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柔软的床,她在拒绝着我,撒打着我,嘴里不停地让我放手,不行。这时哪怕是犯了强奸罪,我也要往前冲,因为我没有退路,真搞不懂她穿的都是什么衣服,这么复杂,都不知是怎么解开的,先是看到两条白色的细带子紧紧的勒在她的肩膀上,接着,终于亲眼目睹到了这一幕,这不是在电视上了,城市里的女人都是这样吗?她里面的衣服像蜘蛛网一样缠在身上,袜子连屁股都包住了,搞不懂像这种衣服穿在身上有什么用?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只知道她的双手在用力的推打我,但我也感觉不到疼,当我的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时侯,慢慢的觉得她打我的力量越来越小了,像是在抚摸我,最后她的双手竟然也搂住了我的脖子,叫喊声也变成了喘息,正当我要进行最后一步行动时,她突然说话了“等一下。”我没有停止,只是问她怎么了?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吃力说出的这句话,“你旁边的抽屉里有东西,你先把它拿出来。”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伸手就打开了那个柜子,我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成就感,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那么兴奋,抽屉里面是一盒避孕套。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同意了,同意让我和她的身体融合了……

  真是没有想到呀,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那个臭婆娘和她比简直就不是人,一身的糟肥膘。真奇怪她的身体怎么会长成这样,哪里该瘦哪里该胖好像是设计好的一样,能有这一次,真不白活一回,完事后,她突然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已,然后趴在床上哭了,我不能让她改变对我的印像,跪在她面前边抽自已边骂自已不是人,直到她不哭了,还归劝了我几句。我向她告别,并保证从此永远的消失,她什么也没说,但表情好像并不恨我,那我也今晚不能留下来,甚至在多待一分钟都不行。”

  “在回来的路上,一直觉得刚才像是做梦一样,甚至都有些后悔没有留下来,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根本就没有把握。我更加嫉妒贺了,他凭什么能一直过着这么舒服的日子,不光我看到的好吃好喝,原来连老婆都能比我享受的强一万倍,都是人,凭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命苦吗,最恨这种人了。不过,我今天报复了你,我成功了,心里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痛快,恐怕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报复方法了,上他的老婆,即不犯法,又能让他最难受不过。”“真是越想越兴奋呀,晨,是晨呀,多了不起的人呀,出门就戴上墨镜,走路从来都昂首挺胸,高根鞋踩地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牛,从来都没拿正眼瞥过我,在当年她骂我,训我的时侯,那是多不可一世的样子呀,可能当初在她眼里我就是又脏又臭又没文化的下三滥,可是如今她想到了吗,竟然会被我上了,她的身体里竟然会有我这个下三滥身上留下的污垢,她还没有怪罪我,这不就代表她看上我了吗?她愿意。贺以后吃到的东西也是被下等人吃过的,那他不是同样也变成下等人了?我没有看错自已,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我都佩服我自已,苍天还算有眼,我今天终于真正享受到了他生活中的一样,以后我要全部都享受,看来,他不会永远都会在我之上,我会赶上他的,甚至会超越他。别怪我,怪就怪他太有钱了,要是当年他这种东西能省出几顿饭钱拉我一把,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早就明正言顺的娶个城里媳妇了,何必和那个赖娘们过日子,连我的儿子都受她影响,天生也长一副赖相,一看就还是穷命,我都觉得对不起儿子呀,你爸当初如果能考出去,何必让后代长得就让人就看不起!这群有钱的王八蛋呀,你们一下就毁了我两代人呀。我恨呀。”……

  看完他写的这一部分,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他的心理,说实话,反正我是不理解,他写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像是充满了怨气,看到他写到和晨的那一段时,我没有跳过去,而是正常的往下看,我的精神可能真是被刺激麻木了,好像对什么都已经没有感觉。我试图将自已代入到他的角色之中,可惜无能为力,说实话,走入社会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做这种行业,有时去分析揣摩一下客户或者对手的心理是十分必要的,分析是为了理解,当你理解一个人的心理时,你和他的沟通就会容易多了。但今天所读到的这个心灵,我实在是难以参透,而且还充斥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真想不到,人的灵魂竟然可以歪曲到这种地步。

  看完这一段,我对晨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惜,如果巩真的爱她也就罢了,可是据巩所记录的心理,巩爱她吗?我是没看出来。觉得晨好像被他当成了一个发泄,复仇的工具,但是巩似乎真的抓住了她的心理,这是最要命的,每一招都击中晨的要害,今她毫无还手之力,可以说是完败在他的手里,也许她现在真的不再属于我了,除了痛惜,心理竟然没有太多个人的情绪,长叹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又翻到了下一页。

  这里记录他和晨第二次发生关系的前后经过,从这篇以后,他似乎是沉迷于这种生活之中了,日记断断续续,而且记录的内容也简单了,但是每一篇都要描绘他得意的心理,似乎那种强烈的自我成就感胜站在第一位,而报复我排在其次了。也许他记录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他失败了,依然可以靠这本日记再仔经回味曾经的辉煌,可能对于他来说,这一段时期是他一生都回味无穷的…

  “我怎么总觉得自已是在做梦呢,这几天她都不怎么和我说话,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中午,陪几位客户吃饭,她还是照例进来客气几句,正好座在我身边,我决定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用腿轻轻在她的腿上蹭了蹭,她躲开了。我看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没有反感的意思,又把腿贴上去了,这回她没动,而是和那几个人继续说话,我觉得踏实了,晚上要好好享受一下了,不用和她打招呼,十一点直接去找她,小丫头不在,这不是明摆的机会,没费什么话就给我开门了,她刚洗完澡,是不是知道我要来,为我洗的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次早晨醒来,我没有像上次一样立刻穿衣服走人,而是轻松的和她躺在床上聊天,难得这么多天终于看见她对我笑了,看来我真的赢了。”

  “她没有我想的那样太把自已的身体太当回事,摸她,搂她,她也不说什么了,顶多红着脸和我说一声别闹了,一切似乎都变得简单了,原来那遥不可及,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现在竟然信手可得了……”

  “今天让我陪着她去平谷,我还以为是有事呢,原来是玩去了,以前看上去一副成熟,稳重,高贵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小丫头不在,这半天都和我又打又闹的,就跟一个疯丫头差不多,不过也挺有意思的,玩的不错,和我过去幻想的上大学找个城里的女人谈恋爱的情景差不多,虽然没有实现,不过现在算是又补偿给我了吧。”

  “真说不好她是胆大还是胆小,被一个臭娘们看见就至于把她吓成这样,我量她不敢说出去,搞定她应该很容易。最后的办法我教给她了,她说太卑鄙了,那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她真说出去了,我看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这不叫卑鄙,这叫自卫……”

  “带我去KTV,我哪会唱歌呀,没办法,反正也没有别人,不怕丢人。没想到她还夸我唱的不错,还教我跳舞,这我可实在不行了,她给我表演了一段现代舞,看不懂,但是也觉得挺不错,这身条真没的说了,换成那成那个婆娘,累死她也学不会呀。不错,让我把城里女人独特的东西都见识见识。”

  “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原来是让我讲故事,好像还把我当成弟弟…”

  “今天又送了我一瓶洗面奶,反正有的是钱,送什么我要什么……”

  “我终于也能上这种地方吃上一顿了,天伦王朝,狗屁,我这种曾经在你们眼里的下等人不是也照样进来了?……”

  “为什么一直也不能亲口承认爱我呢?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呀,一问她就说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哇!我需要她的亲口证实,那样我就能更坚定的证明自已。不过凭心而论,我也满意了,对我真不错呀,比那个臭婆娘强多了,我感个冒自已都没当回事,把她急的够呛,又是买药又要送我上医院的,那我就干脆顺坡下,装装相,不出我所料,还真把她心疼哭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还是真把我当回事,可她怎么…….”

  “晚上本来和哥们约好喝酒了,又来电话让我晚上陪她去吃饭,这样的女人怎么也会粘人呀,有点烦,可是也不敢不去,为什么她找我从来都不主地提让我陪她睡呢,难道她就把我当成一个给她讲故事,给她打下手的工具?那我启不是比太监也强不了多少?算了,她不主动我主动,反正她也不太拒绝,我陪她玩,给她讲故事可不是白做的,她也要负出抱酬,要让我舒服了才行……”

  “我又发现了她的弱点,原来这种女人不能对她太好,不然她就会觉得你太把她当回事了,对她适当的冷漠一点,她反而会对我更好,我得掌握好这一点”

  “今个可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呀。竟然向我撒娇,她终于主动一次了,我一直都盼着这天呢,再高傲的女人看来也是有需要的,看她发情迫不及待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我说她干嘛总是偷偷看我呢,也不和我说话,如果今天没有小丫头在场,恐怕在车里就得解决。我问她,她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早晨开门一看见我,就觉得浑身都难受,一天已经换了好几次护垫了。我听完就觉得自已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呢,能让最优秀的女人如此迷恋,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我真要感谢她,不断的给我增加信心,即使当年考全班第一时也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成就感。她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她和其它的富人是不一样的,真是看不出她有任何恶毒的心灵,想不喜欢她,太难了,想对她冷漠都难以实现,我现在有些难以把握自已,一直也想不明白她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似乎真的就是为了开心。我现在不知为什么总会觉得心理有些难受,是自责吗?这种女人真像是魔鬼,难道她真的可以改变人的本性吗,不,我不能被她迷惑,我要坚强,她是装的,富人哪有一个好东西……”

  “又是一个舒服的觉,睡的太好了,刚一睁眼就看见她光着身子站在衣柜前照镜子,现在都变得这么自然了,怎么觉得我俩像是真正的夫妻了,内衣让我帮她系,她在厕所我推门进去就洗手,她也不说什么,好像我俩之间都不分男女了,这不是夫妻是什么?

  她看我醒了,也没理我,继续对着镜子照,我问她‘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看看。’

  ‘连衣服都没穿,有什么可看的。’

  ‘你觉得不好看吗?’她好像有点不高兴

  ‘嗯’我故意气她

  ‘那你在这干嘛,以后永远也别来了。’

  真生气了,连哄带骗一阵子才算完事。最后说‘算了,原谅你了,不过得惩罚你,一周不许碰我。’

  只好又连说好话,谁知道她突然又问‘说真的呢,你觉得我身材好看吗?有没有变老呀。’

  ‘哪有的事呀,多好呀。’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臀部有点下坠了?’

  ‘是吗,转过身来让我看看’她转过身来,把屁股对着我,我看什么看呀,现在许不许碰可由不得你了…”

  “其实在她家睡,我心里也有些紧张,必竟这件事情被现场抓到不是闹着玩的,我甚至是在拿命赌博。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已,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充满刺激,而且每次都能让我有如此强烈的成就感,我也可以躺在那个价值上万块钱的浴缸里充分的享受,可以在那个豪华的房间里随意走动,可以任意摆弄每一件名牌家用电器,然后再亲手拆散那像征高贵盘起的头发,一件一件解开她的衣服……在早晨醒来时,感觉到一条修长的大腿搭在我身上,然后在亲眼目睹她从裸体散发到穿衣,盘头,化妆的全部过程。一个富有,漂亮,而且最关键的还是有家庭的高贵女人,我都能够搞到手,更不用说那些年轻漂亮单身的大学生,我本是有能力光明正大的实现自已的梦想……可一切都被那些人耽误了。”

  不知巩的最终目的是在以前就计划好的,还是突然想起的,可能这也和他对晨的感觉变化有关,接上文

  “不行,总这样下去也不行。我决定了,我要真正的得到她,我要让她嫁给我,那样我就将脱胎换骨。我可以有更优秀的继承血脉,想起来都觉得兴奋,我这种原来在别人眼中是下等人的血脉和一个上等女人结合,那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呢?无论什么样,这对于那些富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讽刺,那样我死了也值得了……”

  “嫁给我必须让她改变对那个混蛋的看法,彻底改变,让她下定决心离开他……到那时,除了我她就没有的选择了。不过,她还不能接受我对于他的评价。看来,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她这么信任我,不可能不会被我所影响的……”

  “她不同意我不戴套,理由是危险期,但我没听她的,我在事后向她表明了我想娶她的心愿,她沉默了好久没说话,最后表示这件事情需要考虑,我同意了。但让我气愤的是她竟然无情的用一粒药物就毁掉了我今晚的一切付出,她的理由是即使会嫁给我,现在也不合时宜。我发怒责难也没用,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让她先考虑。”

  “有点麻烦,没想到小丫头突然闯进来了,看起来她这次是真生气了。我还是头一次这么尴尬的离开,她已经两天没理我了。就赖这个小丫头,其实我也挺讨厌她的,从小一落地就掉进蜜坑里,吃尽穿绝,她享受的东西,我儿子连听都没听过,连这么一个小东西都可以对我呼来唤去,我凭什么也要任由一个几岁的小孩使唤,我从来都没有陪儿子这么玩过,如今却要在这里哄这样一个与自已毫不相干的小丫头,我只要反对她的要求,立刻就会向她妈去报告,以这个来压我。出了这件事也好,可能她也会明白明白,你妈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不怕她,我敢“欺负”她。出了这件事情相对来说也公平一点,凭什么你就要无忧无虑一番风顺的长大,将来毫不费力的又成为上等人。这件事也不能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已找上来的,可能也是老天有眼故意安排的,对人都公平一点。…”

  “已经有好几天没理我了,今天我苦苦的哀求,好话说尽,总算是渡过了这一关,她还真有办法,想出这么一番话来摆平了这件事……”

  “不能再等,好像局面正冲着不利于我的方向,她这些天总是发愣,虽然对我的好没什么改变,可是对避孕很敏感,这样下去肯定不好。我现在最有利的武器就是在于我是男人,我身体里可以产生让她怀孕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可以由我控制的排入到她体内,她是被动的,谁让她是个女人,即使身份再高贵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她的卵子不可能因为她和我身份的差距而排斥我的精子吧,这个东西不会认高低贵贱的,只要相遇就可以结合,她永远都只能待在原地任由我的进攻,而且被攻击了可能都毫不知情,即然她不同意,那我只能利用手段了,想想真是兴奋呀,那个孕育过千金贺小姐的地方也将会为我巩家传宗接代,我为能帮我第二个孩子选择了这么优秀的孕育地点而欣慰,我排出的所谓低廉人种竟然也可以游入到高级的宫殿里,原来这也并不是只有上等人种才有权进入的……”

  “这几天觉得身体有些虚,没办法,为了目标,只能频繁一些了,厚着脸皮也要往前冲,今天仔细的看看她那儿,和第一次看到时的感觉有些不同,本来已经很熟悉了,但今天突然觉得这里有了更深远的意义,我亲手把儿子从这里送进去,将来他还要从这里走出来。她还被看的害燥了,把我推到一边,斥责我说有什么好看的,也难怪,她哪懂得我此时的心呢?必须要让她怀孕,而且一定要让他出生,到时我就可以有实际的抗衡工具了,女人可以利用怀孕来拿住男人,男人当然更可以了,她即使去打掉,那也可以成为证据,这一定能激怒他,我可以利用他收拾我的机会把他送进去,而且这样我的形象还不会在她心中受损,相反,会除低他的形象。如果他杀了我,那他也要恶心一生,至少能让那个混蛋失去一样最珍贵的东西,想起以前他叫晨宝贝儿时的样子就讨厌,故意向我炫耀似的。如今他的宝贝被我弄脏了,看你还要不要,即使要了也不是宝贝了,哈哈。能达到这个目的我也满足了,我真的越来越佩服我自已了……”

  巩的日记只写到了这里,以后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明白巩所说的手段,可能是在避孕工具上动用什么手段,然后让晨被动的怀孕,如此看来,娟说的可能是真的,晨不知情,她并不想这样。我这样说只是光论这一件事而已,看完整篇日记,我对晨的感觉……,从我内心来讲,我一直也不想抵毁她,但此时我对她只能联想到一个字,针对于她对巩所做的一切,我真的找不出一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了。不用说我无法理解,恐怕她要是看了这个日记,自已都无法理解。她完全被巩玩弄于股长之中.唉,受的教育再多能有何用,仍然改变不了人某一方面的智商。可能有人会说,你说的太离奇了,怎么可能呢,其实不是,看看社会新闻,女大学生,甚至女博士被阴险小人欺骗的最后惨不忍赌的事实不在少数,而且欺骗方大多都没有什么太高的学历。可能再高等的教育也并不能全方位的提升一个人的能力,在某些方面的畸形是很明显的,走出校园后面向社会所经历的一些挫折相对来说才是更加货真价实的财富,它才能真正的提升你。只不过有些人换取这笔财富的代价太大了……我不想再通过这本日记更多的去评价晨,不是因为气愤,而是无奈…

  对于巩,更不知说什么好,恨他是肯定的,他的灵魂完全是非正常的扭曲,他偷情的目的都和普能人不同,那种野心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可能又有人要说了,你说的太夸张了吧,有这样的人吗?您别不相信,我也曾觉得不可理解,但后来小薛拿给我一本书,是关于犯罪心理学的,里面介绍了好多案例,看过之后我都觉得不寒而栗,比他更极端的都大有人在。为什么说人是最可怕的动物呀,可能就在于他们千奇百怪的思想,而且肯定有两个极端,有些人真是可好了,思想特别的高尚,什么事情都先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让你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而有些人正好相反,要多不是东西有多不是东西,自私自利到极点,你没招他没惹他,他还得想办法给你使点坏呢,不是今天给你造个谣,要不就是明天偷偷去领导那给你穿小鞋,您可能无法理解他怎么这么坏呀,其实不必理解,抵防便是了,反正我是自始至终也无法将自已代入到巩的角色,我永远也理解不了。

  看完他的日记,不知为什么,我心理有些自责,不是别的,恨我自已当初瞎了眼,没有看透他的人品,还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忠诚,朴实的心腹之人使用。当时看他可怜的样子,恨不得都快被逼的寻死了,不是我说我救了他,而是以前他自已总说,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呀,那天把我急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别说您现在这么风光,说难听的,这算是哪天您要了饭,我也跟着您打工,您赶我我都不走。此时突然想起了那个故事,想起农夫最后说的那句话“蛇是害人的东西,我不该救他。”

  唉,当时摆在农夫面前的的确就是一条毒蛇,他明知道还救怪他愚蠢,而当时摆在我面前的,我是真没看出来他是条毒蛇呀。蛇咬死农夫可能是出于一种自卫心理,误以为农夫会伤害它,而巩呢…所以我说他的心比蛇还要恶毒上万倍。

  有人说这里面有晨的很大责任,这我也承认。我并不是偏袒她,咱们先不评价她如何,单说巩的所作所为,如果换成个人品端正的人,他懂得做人的道理,即使晨主动勾引他,他也会用恰当的方法化解。不像有些人说的,面对这种诱惑换谁谁都会和巩一样的,要这样说的话,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你处在不同的职位,不同的环境都会要面对不同的诱惑,那谁面对时都顺坡下驴,做个顺水人情算了,有好事送上门,何必拒之门外呢。要是那样的话,那这个社会也就离灭亡不远了,人还是要尽量克制一下自已的邪念吧,包括我自已在内.

  看完日记之后,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毁掉它,这种肮脏的心灵没有存在的意义。烧毁之前,我从里面撒扯了几页下来,目的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我是绝对不能让晨和巩在一起的,这也是我对她要尽到的最后一份责任,她错了,而我不想也用错误的方式去报复她……

  之所以要描述巩的日记,是想揭露一种另类歪曲的心灵,还有我想透明化一点展现偷情这种行为,这可能还是有些意义的,性爱本身对于人类来说应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这种美好对于双方来说应该有一个局限,应该是在伦理,道德的约束范围之内,一旦超越了这个城池,那这种本应是美好的东西只能变成肮脏,无耻,令世人唾弃,作呕的行为。那些动作,场景,言语可能和每一对偷情者之间都没什么不同,是不是看起来觉得恶心?在这里不知能否提醒到某一些人群,请中止您那些令人看起来不堪入目的所为所为吧,因为它不仅恶化了您自已,同时还剧烈的伤害到了别人…

  巩这种不同于常人的心理可能是我们永远也无法读懂的,看客会觉得恶心,甚至是不堪入目的字眼,也许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实现自我,体现自身价值的最佳途径,他会以此为荣,以报复后的快感为人生的重要乐趣。我当时对巩的确充满了仇恨,但如果抛开个人情绪的话,不得不承认,也许真是现今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物质生活的巨大差距附加上嫉妒之心这个强烈的导火索,造成了这种恶毒的心理,他的灵魂需要净化,否则只有灭亡这一条道路,毫无道理的报复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不可能接受的。当然我个人是犯不上去想什么办法拯救他,我不是圣人,我没有那么高尚无私的觉悟,相反他的毁灭也许我个人最愿意看到的一幕。和晨在一起有时,她的一些所作所为的确能够唤醒你更深一层的善良,想想晨这个已经达到愚蠢这一善良最高境界的人,对他都不能有一丝感化,也不知竟究还有什么工具能真正打开他良知的那把枷锁,也许他确实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要了…,总之,在社会这个大环境中,人心险恶,有些人的心理活动是不可能凭借肉眼看穿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提高一些警惕。我承认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占多数,但绝对不是没有坏人呀,尤其是这种表里不一的家伙,是最可怕不过的,他们的心态是善良的你永远也无法猜测的,您阅读一下这种心理可能对您没有坏处,引以为戒吧……

  闲言少叙了,这个房间里的一切物品,甚至是空气都让我觉得恶心,突然想马上离开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一个人类曾经居住过的场所,甚至还不如大街上的公厕。这所住房的原主人我都不清楚是谁,都是公司其它人员安排联系的,但是我想如果房的真正主人要是事先了解房客是这样一个无耻,阴险,恶毒的家伙,他肯定是不愿意让他住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怕这个肮脏的灵魂也沾污了整个房间的风水。希望下一任房客不会被这个充满邪气所影响,而是用自已善良的心灵洗刷掉这里的污浊…

  我将撒下的那几篇日记另外还有晨的照片塞进口袋里,作为我个人来说,并不想带走它,不想让这些肮脏的文字弄脏我的衣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这半年以来和妻子做爱的情景,想想自已的身体也被那个混蛋间接的污染过,心里不禁一阵剧烈的恶心,拉开房门,快步冲到了楼下。不必隐讳,在后来我去做过一个身体的全面检查,所幸无碍,您不要把性看成是一项游戏那样简单,乱来有可能就会招至杀身之祸,您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现在不到两秒钟,就会有一个人……据专家分析,如果人们再不加以足够的重视,那么它有可能就会成为灭绝人类的武器……扯得有点远了

  回到公司,我迎面碰上了大焦,“你怎么还在公司,先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吧。”

  “贺总,不用休息了,这些天也没干什么,都是吃喝睡了,一点也不累。公司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我打理呢,他俩也不想休息,还是步入正轨,干工作吧。我和您说,XX公司说他们打算…….”

  大焦开始向我汇报起正式的工作,我听他说完以后,也做了相应的一些交待,然后拿出巩的钥匙,“他宿舍租期到了以后,你想着把这个钥匙交给房东,另外他里面的家俱你看着处理。”

  大焦点点头,“我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家俱之类的我们也不要了吧。”

  我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冲楼上走去。天色逐渐的昏暗下来,窗外的街灯也陆续开始点亮了,我一个人有些迷茫的座在办公室前,甚至都反应不过来自已到底是谁?总有一种“我是谁”的感觉。那些肮脏不堪的场景像是一只猛虎不断的强行袭击着我的心灵,某些人总爱说一句话,难得湖涂,也许是对的,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会越痛苦,我突然有些责怪自已当时那讨厌的好奇之心,不知道是何时沾染上了这种心理。以前一些朋友和我聊天时会谈到他自已的事情,比如有一次,和一个朋友聊天,他的妻子出差了,他两个晚上没有睡觉,终于破译了妻子邮箱的密码,但除了几封再平常不过的信件,其它的一无所获,他说除了松了一口气之外,不知为什么还有一丝莫名的失望,还是觉得心理不踏实,我当时听完觉得不可理解,我说那你希望里面有什么?是不是真的看到几封令你肝肠寸断的邮件就能让你彻底踏实了?他低头不语,后来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在一年以后从妻子一个密秘邮箱中发现了几封在他看起有“价值”的东西,其实只是和一个未曾谋面的网友互道一下内心而已,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什么过份之处,夫妻之间因此大吵一架,感情自然也严重受损……当时不理解他的行为,但现在想一想,我的行为和他虽然有本质的不同,但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他是想找一把刀给自已划出一道伤口,而我是自已在伤口上再撒一把盐,除了给自已增加一些痛苦之外,其他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现在我的心理有缺陷,神经不太正常了。想问一句,您呢?!您有没有这种嗜好呢?其实相安无事的夫妻或者恋人继续维持感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信任,无论男女没事还是别自寻烦恼为好。

  夜暮彻底降临了,我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觉得全身绵软,疲惫不堪,这也不奇怪,这一天所经历的,可能已经让我的心理招架能力达到最底限了,此时不想再思索这些事情,头疼的历害。今天不想再和任何人说话了,当然也不想去找晨商谈离婚事宜,让我好好的休息一晚吧,补充一下精力,接下来还要迎接新一轮的“战斗”,唉…驱车赶往石景山,那里有一套小平米的住宅,是我父亲的单位前年公利分到的,比市场上商品房的价格便宜得多,钱是由我一次性付清,别看面积小,里面的家俱装修也是一应俱全,都是晨一手设计的,家电全部是最高档的。我的父母喜欢爬山,到周末一般就去香山公园,回来就在这里住,我和晨是很少去的。今天我一下就想到这里了,因为这儿可能是最安静的地方了,不会被人打扰,而且里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让我恶心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想再受到这种打击了……

  好像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在这么安静的一个环境里,拖着如此疲惫的身心,却还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看来是要借助一下药物的作用了,我从抽屉里找出一瓶安定片,打开瓶盖的一瞬间,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把这一整瓶都吃下去会出现什么后果呢?也许会舒舒服服的就一直这样睡下去,那样就再也不会被这种无情的伤痛所折磨了,那对我来说何偿不是一种幸福的解脱?要想彻底摆脱这一生都可能挥之不去的阴影,也许这就是唯一的方法。晨,你此时在做什么?你知道本应对准敌人的枪口调过来射击你真正的战友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吗?不禁伤害到了他的身体,还摧残了他的心灵,他是心痛着离去的…你这个糊涂蛋,我要知道娇惯你会对我造成如此的伤害,我就……我就怎么样呀?我可能也怎么样不了,这不是我自已所能控制的,实事求事,这件事之前的她,确实也太招人喜欢了,我想对她不好都做不到,骂她糊涂,其实我也比她明白不了多少。算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一发狠,把这瓶药都吃下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里还安静,还不会因为被别人及时发现而抢救过来。等一下,你怎么能想到这条路呢?你今天是怎么攻击巩的心理的?难道他的后果不能安在你身上吗?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轻松了,你父母呢,楚楚呢?你都不管了?没准你这一个决定就得捎带上二个,二老哪受的了这种打击,你这不是变相杀人吗?你个不孝的东西,竟然会想出这种混丈方法来,这不是一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吗?有人非笑死不可。你傻了吧你?

  想到这里,我从瓶里面倒出二粒药,吞服下去。唉,我活得真累呀,连自我了断的权利都没有,还是凑合活着吧,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人出于各种原因在“凑合”的活着……

  第二天醒来时,是早晨七点钟了,这一觉在药力的作用下睡的还算不错,看来以后除了香烟之外,我又要依赖一样东西了。站在阳台上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顿觉得神情清爽了好多,楼下不时的走过各类人群,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们又将为各自的事业忙碌,我自然也不例外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比对付巩的难度要大多了,第一,是要让晨接受我的协议,第二,当然是要翻越老人这一关,第三,就是楚楚。晨这一关最好能够顺利的说服她,老人这里是绝对不能讲出真相的,可以编造一些理由,前提还要让他们有一些精神准备,楚楚呢,唉,我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慢慢和她去解释吧,最不忍心的就是让她承受这种打击,我真是害怕到那一天面对她的时刻…想到这些事情,心绪真是混乱至及,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真累呀,算了,按步就搬,走完一步再想下一步吧…….

  我穿好衣服,走下楼,在楼道里碰到一位大妈对我投来一种警惕的目光,我从她身旁走过,她还转过头来不住的打量着我。着车前,先打开了手机,整整有一天没开机了,没过一分钟,短信的声音就扑天盖地的袭来,大概有二十几条,我知道是谁发过来的,里面的内容也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有些语无伦次,大概意思都是让我先回去,谈一谈,想我,爱我,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就是别不要我,看到求你回一个电话之类的内容。看完心理又是掠过一阵沉痛,但并没有动摇我的决心,对她的感概还是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刚打着车,电话铃声就响起,是公司的人打来的,让我去一下,有些工作上的重要事情需要处理。在我驱车赶往公司路上的时侯,晨的电话果然又打来了,我此时的动作可能正好映射我的心理,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有些机械的按下了接听键,我不想让她误以为存在着希望,但也不想再刺激她,只是用极其平淡的口吻应答

  “喂”

  “你终于开机了,我隔五分钟就打一次你手机,你在哪儿呢。”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疲惫,绵软无力

  听完她的开场白,不知为什么觉得鼻子酸了一下,心绪好像又激起了一层波浪,但只是一瞬间,随之又平静了下来。“我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不必说其它的了,等你决定签字的时侯,再给我打电话吧,到时我回去。”

  “…….你还是先回来一下吧,表哥今天要来了,上午十点的飞机,到时我去接他们吧,你只要回来就行,他们来你不露面可能不太合适……”

  她一下又扯到了生活中的现实问题,总是有那么多不合适。吴是她的亲表哥,工作的原因,现在定居在大连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处得很好,他们家每年至少会来北京一次,主要是为了探望一下二老,还有和我们一家好好玩几天,他在这个时侯来北京,可能又是因为延期休长假了,夫妻二人在一个工作单位,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单位里必须要轮换休息,有人提前,有人延期,我每次去大连,他都会非常热情的招待,如果他来我不露面确实说不过去,我们夫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出现什么结果那是我俩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影响到别人,我不露面,他表面上会谅解,表态工作重要,内心虽不一定会真正责怪我,但至少会觉得扫兴,我们两家之间一直特别投缘,他虽然年龄比我大,但结婚要比我晚,他家也是一个小女孩,比楚楚还小两岁,我们认为两家座在一起吃饭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一家人兴致勃勃来的,真是不忍心扫了他们的兴。看来,还要接着演戏……

  “他又延期休长假了吗?”

  “嗯,本来是想去外地旅游的,可是最终还是决定来北京,昨晚他先给你打过电话,你一直都没有开机,我解释你出去手机可能没电了,你看你回来吗?”晨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

  “你在家准备一下吧,我去机场接他们……”

  上午九点三十分,我只身一人赶往首都机场,以前他每次来都是我或者一家人亲自去迎接,我去他那里也是一样。飞机准时抵达,很顺利的就接到了他,一家人看起来都是神彩弈弈,兴奋异常,看来已经憋了好久,就等着相见之后全力释放了,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怎么能够忍心给如此高涨的热情泼上凉水呢,看他们的行李也知道,一定又带来不少大连的特产,每次都是这样。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迅速上车,先直奔我家,然后再一同赶往我岳父那里问侯,晨看起来已经在楼下恭候多时了,因为半路上她打电话询问过我是否已经顺利的接到他们.可能是出于礼貌吧,她还是细致的打扮了一番,在我家待了一会,就送他们赶往岳父那里,来北京至少要问侯一下的,中午在全聚德为他们一家接封,今天正好是周五,看来日期他是有所考虑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希望我们能多陪两天,晚上楚楚回来显然是收到了一份意外的惊喜,我们两家投缘还属于对号入座,我和表哥的观念,性格,甚至是酒量都非常一致,自不必说了,这样的话,晨和表嫂即使是装相,也要装成一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她俩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看的出确实很聊的来,表嫂是属于那种比较正统的女人,无论是穿着打扮都比较中规中距,不像晨总是站在时尚的最前沿,但这好像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交流,俩人一见面,也有说不完的话,楚楚和小枫(他们的女儿)更不必说了,楚楚和她在一起时总是装出一副很成熟的样子,小枫什么都听她的,终于能够好好的体验一下做姐姐的感觉,自然另有一番成就感。

  晚上,我们去了别墅,本来我是不想来这里的,可没办法,演戏吗,虽然心里阴影重重,表面还要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其实我现在真是一点陪同他家玩乐的心情都没有。我们的晚饭在家里自已动手制作,晨和嫂子在厨房忙碌着,我和表哥就座在客厅里谈天说地,楚楚和小枫也不知在搞些什么,两人神神秘秘的在各个房间穿梭着。今天晨的状态和上次到是不太一样,总是无意的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上午曾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这个小枫不知为什么特别喜欢晨,总是围在晨左右转,他们刚到我家时,晨和嫂子一起收拾他们带来的东西,小枫就站在晨面前,眼睛好像仔细的观察着晨每一个动作,晨收拾完以后,抬头也注意到了她,就走过去轻轻的摸住她的头说,说“小枫,想不想老姨呀?”

  小枫笑嘻嘻的点头,“想,最想老姨了。”

  晨说“是吗,真乖”

  这时,小枫伸手抱住了晨的大腿说“老姨,你真漂亮!我喜欢老姨了。”

  嫂子笑着说“一直就特崇拜她老姨,在家里就老念叨老姨又漂亮对她又好。”

  晨说“是吗,那这次就别回去了,和老姨住在北京吧。”

  我本在站在一旁和表哥闲谈,这个场景突然吸引了我俩的注意力,表哥会心的笑了笑,而我,不知为什么觉得心理有些不舒服,看着晨温柔亲切的面对着小孩的笑容,很难和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联系到一起,看着小枫抱着她的腿,我觉得有些别扭,心理有一种怪异的想法,觉得小女孩正在触碰一件肮脏的东西。我莫名其妙的就站起身,走到小枫旁边,轻轻的将她拉开,蹲下身,拉着她的小手问“小枫,那想不想姨夫呀?”

  这小丫头和楚楚差不多,都是聪明伶俐,“想啊,姨夫一定也想小枫了吧。”

  我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心里有些羡慕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拿楚楚和她作比较,看起来她的父母很和睦,以后她一定会在一个健康和谐的环境中幸福的成长,她竟然还那么喜欢晨,羡慕楚楚有这么漂亮的妈妈,其实她哪里知道,她崇拜的老姨又怎么能和她的妈妈相比呢,想到这里我又一阵心酸,为什么楚楚的妈妈……唉,心里面的负担实在太沉重了,无法自控不分场合的胡思乱想。

  我站起身的时侯,和晨的目光相遇到一起,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会被别人查觉的无奈,只有我能够看出来,不知是不是此时我俩在想同一个问题。从这件事情以后,她就会无意的若有所思,她是在尽力的装出一副情绪高涨的样子,但是看的出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我们吃过晚饭,两家人又座在一起闲谈了一段时间,最后我说,你们旅途劳顿,今天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出去玩呢,今晚好好积攒一下体力吧,大家一致同意。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住在别墅这里,有这样一个好处,他们不会发现我和晨是分开居住的,表哥夫妻自然是住在一个房间,楚楚和小枫住在一起,至于两个小丫头自已又折腾到几点,我们也懒得去管。我和晨也装模做样的一起走进了卧室,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我无奈的撇了一下嘴,平淡的说“好好休息吧。”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这时晨迅速的移动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现在哪来的那么多眼泪,眼圈通红,但还是极力控制自已的语气,温柔平静的说“别走了,行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的语气有些失控,带些哭腔,“我没有别的要求,你睡床上,我睡地毯,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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