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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魂牵梦萦 轻声细语 8018 2024-03-05 05:35

  “学长,看招!”我一脸自信的使出拿手的侧旋发球,满心期待的等着学长把球碰出界外,没想到学长技高一筹,直接杀球反击!

  “我最讨厌对手耍贱招,用这种发球。接下来都不会留手,学弟,你完了!”在学长霸气的宣言下,狂风暴雨的攻势随之而来。

  “唉,不过是场友宜交流赛,有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我嘴上如此BB着,然而实力上的差距非常显著,我也被学长打的溃不成军。

  “我最讨厌有人恃强凌弱,接下来换我做你的对手,学长,你完了!”

  就在我被打击到连头都抬不起来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

  “依琳,你来了……”

  伴随着这一声的喊出,我整个人也由梦境中惊醒。都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即便只是她当年的一句话,至今仍让我魂牵梦萦、久久无法忘怀。

  ……………………

  199X年,我在大专联考中考取和大。

  对于建中毕业的我来说,看到同窗好友纷纷上台、清、交,自己却只落到区区和大,内心很是失落。

  幸好和大以美女众多闻名,对于从小到大都读男校的我来说,也算是不小的慰藉。

  “哼,考上前三志愿又如何,将来你们想找和大的美女联谊,还不是要来求我!”

  这样一想之后,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反正大学毕业后再考取台大的研究所意思也一样,现在就好好的享受美女如云的和大生活吧~~

  在那个年代,台湾流行着这样的顺口溜:北一无美女,中山无淑女,景美无处女。

  而和大的录取分数恰恰落在景美女中的程度区间,我们企管系这一届40几个同学,就有八个是景美女高毕业的。

  无处女这个说法明显被夸大了些,却也间接表明了景女校风开放,学生敢玩的大众印象。

  对于我这个只能靠右手解决的阿宅来说,无疑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鸡血。

  也许今年圣诞节,我就可以告别用手解决的日子了!

  新生报到的那天,教授要我们一一上台做自我介绍,顺便选出班级干部。

  班上一半的同学是外县市来的,再扣掉一半的男生,景女八朵金花就显得十分耀眼了。

  为首的展敏婷是中日混血儿,原本外型就相当亮眼,再加上她很会打扮、穿着火辣,很轻易的就掳获了众人的目光。

  正当我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如此尤物时,台上传来响亮的声音。

  “我是黄依琳,中山女高毕业,平时都在打工,休闲兴趣是户外活动、打球。轮到你了,眼睛乱瞄的程健庭同学!”

  在依琳的指名道姓下,我顿时成了全班目光的焦点,脸嫩的我如同偷鸡被抓个正着般,一脸羞愧却又无处躲藏,顿时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我是程健庭,建中毕业,没有什么特定兴趣,有任何活动都可以找我参加”

  回到座位后,旁边的黄依琳一脸挑衅的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大伙胸口上都贴了名条,难怪她能叫出我的名子。

  我负气的转过头去不看她,恶狠狠的想着“不愧是中山无淑女毕业的,真的是惹人嫌的家伙,哪像景女八朵金花那样温柔贤淑,你就等着大三拉警报,大四没人要吧!”

  自我介绍结束后,接着选举班级干部。

  这本来没有我什么事,没想到依琳居然提名我做班代!

  这可真的是吓到我了,幸好我在自我介绍的表现太过平庸,远远比不上成熟稳重,服完兵役再回来学习的陈世儒同学。

  顺利落选后,我也松了一口气,再次的瞪了黄依琳一眼,没想到她却对我挤眉弄眼的,还比YA的手势,真的是会被她气死!

  大学一年级是一个充满新鲜事的探索期,经过了高压的高三生活后,众人都如同放飞的小鸟般,自由乱窜。

  课堂上永远都是屈指可数的小猫两三只,而系学会、社团办公室及电脑机房却永远人满为患,仿佛那里才是上课的地方一样。

  和大是一间作风开放的学校,只要你报告跟作业交的出来,期末考试能通过,即便整学期都没有到课学习,教授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抱着好奇的心态,翘了一堂国学应用课,到电脑机房去见识见识,却发现里头已经大暴满了。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起身离开,一坐下却发现旁边是黄依琳。

  她看到是我,很开心的打个招呼,揶揄的说到“呦~~没想到我们建中的优等生,竟然也会翘课。你注册了系上的BBS了吗?跟我加个好友吧~~”

  “BBS?那是什么啊?要怎么用?”

  听到我连BBS是什么都不知道,依琳笑得更开心了:“就是类似电子公告栏的东西啦。不只是系上活动,教授也会把上课内容跟作业放在上面,所以即便翘课了,都还是可以上课上什么,并按时缴交作业喔。”

  原来还有这样的东西,怪不得大伙翘课翘的心安理得,就只有我这个阿宅跟几个外县市来的在苦守寒窑。

  得知此一资讯后,我也对BBS有了兴趣,连忙请教依琳如何注册。

  依琳问了学校给的E-MAIL帐号后,熟练的输入帮我完成注册。在暱称一栏上,依琳停下手来,要我自己想一个KEY 进去。

  我两手放在键盘上,认真的思索要用什么暱称。

  然而我一个读死书的书呆子,平时也没接触啥影视娱乐活动,着实是不知道该打什么才好。

  正当我苦苦想不出时,忽然看到依琳的萤幕上,使用的暱称是梦萦。

  我那时一定是头壳坏了,竟然想着“既然你一而再的作弄我,那我也要还以颜色。”就鬼使神差的在暱称上输入魂牵!

  我一脸恶趣味的等着身旁母老虎看到后,咆哮的反应。

  没想到依琳看了,先是一愣,随即十分羞涩的用两个人才听的到的声量说“讨厌啦!人家又还没答应你的追求……你这样霸王硬上弓,害我被误会了,以后找不到男朋友怎么办?”

  这下轮到我一脸懵逼“哇靠,我都做了什么!我怎么会蠢到把自己跟母老虎做绑定!”

  连忙想修改暱称,怎奈新开的帐号,等级积分不够,要从新手帐号升级到一般帐号才能更改。

  幸好这段时间并不长,注册后一个星期就会自动升等了。

  于是我告诫自己,这个星期无论如何都不能发文,也不能做回复,不然被同学们看到了,那还不被糗到爆。

  正当我想蒙混过去时,绰号勇哥的潘金勇正好从我身后走过去。

  这位勇哥跟班代陈世儒一样,都是先当兵再回来读大学的。

  由于他服役时是担任资讯兵,因此被教授网罗到电脑机房里帮忙。

  此时勇哥正拿着一张表格,记录着班上同学的暱称,准备要做成一张班级联络表。

  他同时看到我跟依琳的暱称,开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程同学不愧是建中毕业的,这么快就跟黄同学在一起了。我很看好你们这一对喔,哈哈哈哈…………”

  听到勇哥这番话,其他同学纷纷过来一探究竟,哄笑着第一对班对诞生了。

  而景女八花中最甜美的展敏婷更是祝贺我俩白头偕老。

  听的依琳脸都红了,而我的心却彻底的凉了“展敏婷,你可是我最想把的对象阿…………”

  随着下课钟声响起,同学们纷纷离开机房,去做自己的课后活动 (好像机房真的才是上课的教室一样) 。

  看着依琳也关上电脑准备离去,我连忙对她说“今天害你被大家误会,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想请你吃个晚餐,以表达心中的歉意。”

  没想到依琳一脸惊奇的看着我“我说你阿,该不会是真的想把我吧?行了行了,大家也只是瞎起哄,误会什么的,时间长了就烟消云散。你的好意本姑娘心领了,只是我还要赶着去打工,请吃饭就留着下次有机会再说。”

  嘴里这么说,但我看到依琳的眼角如月儿弯,嘴边也不经意的往上扬,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此时的欣喜。

  “没想到她放学还要去打工,看来她也挺辛苦的。”

  我的家境不错,从小到大家中的供应十分丰沛。

  即便这次联考考差了,只上和大,父亲依旧是送了我一辆全新的汽车,还让我单独在学校旁边租了一间雅房。

  当同学们都在挤宿舍、赶门禁的时候,我却可以一个人在外面自由自在,不管混到多晚都没问题。

  我也曾多次向家人表达想工读的意愿,然而父母总以专心念书为由,驳回了我的请求。

  也是因为这样,让我对于勤工俭学的同学感到由衷的钦佩。

  钦佩归钦佩,我并不会因为这样就喜欢上依琳,而她也忙着打工,并未与我有多余的互动。

  我一直很向往能搂着女生的腰,在大庭广众下翩然起舞,因此在社团博览会上,毫无悬念的选了国际标准舞社。

  看着帅气的学长领着美艳的学姊,如同一对美丽的花蝴蝶般,在舞池中央旋转、搂抱、交缠,我内心激动不已,立誓自己日后也要像学长一样,却不小心撞倒一旁的女同学。

  “同学你没事吧,对不起,不小心撞了你,真的非常抱歉……”人都还没看清楚是谁,道歉的话就已经先出口,等我把她扶起来一看,竟然是景女八朵金花之一的林丹影。

  与其他金花们的活泼开朗不同,林丹影个性非常沉静,除了新生报到时的自我介绍外,我就没看过她开口说话的样子。

  如此恬静的姑娘竟然来参加国标社,真的是远远的超出我的想像。

  但她毕竟也是金花一朵,颜值上没话说。

  本着肥水不落外人田的想法,我硬着头皮前去和她搭话。

  “林同学,没想到会在这边遇到你,你也是来参加国标社的吗?”

  林丹影闻言后并不答话,只是用细致的俏首轻点了两下,算是回答了我的提问,随即两个人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对站着。

  这时学长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过来“各位新同学大家好,我是国标社社长伍新泽,今天教大家伦巴舞的基本舞步,请大家各自找好舞伴,没有舞伴的就先在旁边自我学习,来……我们开始”

  在我还没来的及对林丹影提出邀舞时,旁边一个法律系同学已经率先对她伸出邀请的手式,而林丹影也因不好意思拒绝,而成为了他的舞伴。

  “该死,明明是我同学,怎么被人捷足先登了!”心下懊恼但也无计可施,在这男多女少的场合,抢得先机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却也是我辈阿宅最不会的。

  那位法律系同学好像有练过,舞步行云流水,甚是好看。

  林丹影很明显跟我一样,是第一次接触国标舞,左支右绌的步伐,在法律系同学的带领下,竟也顺畅起来,逐渐进入佳境。

  此时曲风一变,法律系同学一个旋身回转,顺势将林丹影的身体转入他的怀中。这是正常的伦巴舞步,丝毫没有半点毛病。

  不料林丹影突然大喊一声“不要碰我!”随即一把推开他的舞伴,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低头快步离去。

  我先是幸灾乐祸的想着“法律系同学,谢谢你帮我挡了这一刀,但愿这个阴影不会成为你日后跳舞的梦魇,嘻嘻……”随即又想到“不对,正常的人怎么会跳个舞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林丹影她本身肯定有些状况,我得去看看才行”

  好奇心驱使下,我快步的朝林丹影离去的方向走去。

  在附近找了许久后,终于在围墙边阴暗的角落发现她的身影。

  只见林丹影两腿并拢席地而坐,双臂环抱在膝盖上,头枕着手肘,肩膀微微着颤抖着,似乎是在掩面啜泣。

  我并没有出声打扰她,只是默默的在一旁陪伴着。几分钟后,林丹影查觉到我的存在,抬起头来,红通通的双眼,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我。

  “林同学,你没事吧?”

  我原以为她还是会沉默以对,没想到她这次竟然答话了。

  “程同学,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想自己静一静,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儿,谢谢。”

  眼看林丹影下了逐客令,我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正要转身离去。

  忽然身旁的草丛一阵窸窣声,一只长约15公分的小蛇,不巧的正从我的脚边经过。

  “哇~~~有蛇阿!!!!”

  发出惊叫声的不是林丹影这个哭得泪眼婆娑的弱女子,而是我这个身长5呎10吋的大男孩!

  我吓的紧紧抱住身旁唯一个可以抱住的物件,紧闭双眼、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担心那条蛇会扑过来咬我一口。

  “噗哧~~~”被我这样的抱着,林丹影不但没有把我推开,反而破涕为笑。

  她安慰我说“程同学别怕,这是小只的草蛇,无毒、性情温和,不会咬人的。你看,它走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这下轮到我不好意思了,我十分尴尬的挠挠头,林丹影也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经过刚刚的插曲,我们之间的隔阂随之消散。

  我藉这个机会,提出开车载她去看夜景散散心,而林丹影居然也同意了。

  驱车到八里左岸咖啡馆,一边望着宁静的淡水河与上面点点渔火灯光,一边品尝着香醇浓郁的咖啡,心情感到无比的平静与舒适。

  林丹影的颜值,一点都不输给班上最俏丽亮眼的展敏婷。

  只是展敏婷的穿着打扮十分火辣,又有自来熟的特性,跟任何人都能像多年好友般无所不谈。

  是以在吸睛排行榜中,两人的人气相差甚远。

  然而美女就是美女,之前我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这次我肯定要好好把握。

  我想到那条对我有恩的小蛇,开口问到“林同学真厉害,不但不怕蛇,还能在那么昏暗的灯光下,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人畜无害的草蛇,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林丹影听我这么夸她,既高兴又腼腆的回答“没有啦~~我小时候跟外公住乡下,都会在田里玩。我外公这些农夫都很喜欢这种草蛇,不但不会打牠们,偶而还会拿在手上玩、喂牠们东西吃。小时候见多了,也跟牠们玩了好几次,现在看到还是会觉得很亲切。”

  林丹影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她滔滔不决的跟我聊起自己的出身背景,与前先的沉默寡言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林丹影的母亲未婚生女,家里的人并没有因此排斥她,反而是让她回乡下帮忙,安心生养。

  直到林丹影上国中时,她母亲觉得乡下的学习环境不好,让她到台北念书,寄住在舅舅家。

  自己则是到美国工作,一年也难得回来几趟,直到高三那年…………

  眼看林丹影停了下来,我意犹未尽的追问着“高三那年…………有发生什么事吗?”

  原本讲得兴高采烈林丹影,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摇摇头闭口不谈,场面顿时又回到先前尴尬的局面。

  我暗自责备自己的不长眼,人家不想说肯定是有她的痛处,我无脑的追问,把整个气氛都搅黄了。

  正暗自懊恼时,身旁的林丹影突然啊的一声,焦急的说“糟糕,宿舍门禁时间过了,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我安慰她说“你舅舅不是住在台北吗?我开车送你回舅舅家……”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听到林丹影反应激烈的叫着“不要!我死也不要再回去那个地方!”

  听见林丹影如此坚决的反对,也许跟她高三那年发生的事情有关。

  于是我提出另一个方案“那不然去我那边好了。我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房间门可以锁,让给你睡,我自己睡客厅沙发上”

  只见林丹影脸颊娇红,羞怯的问道“程同学,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放心吧,我连一只小草蛇都怕成这个样子…………不然这样,我们回去请那只小草蛇当你保镳,你把牠抱在怀里睡,我肯定不敢靠近周遭半步。”

  听我这样说,林丹影露出甜甜的笑容“程同学你也真是的,我信你就是了,不用这样啦!带我回你租屋处吧,我从来都没进过男同学的房间,也想看里头是什么样子。”

  嗯,我宅归宅,生活习惯还算不错,虽然没有把棉被叠的方方正正的,但起码衣服、垃圾不会乱丢。

  更重要的是A片A书看完都会藏好,即便女同学临时来访,也不会出现尴尬的场面。

  “程同学住的地方好漂亮喔,哇~~竟然还有厨房欸,我可以常常来煮饭吗?”

  林丹影的意思,应该只是高兴有一个可以自己做饭的地方。

  然而我的心中,却有如在擂鼓般,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没听到我的回复,林丹影头转过来,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吞了吞口水,强自镇定的回答她“那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也不会煮,厨房空着也怪可惜的。以后我买菜给你煮,我的胃就靠你这个大厨养啰~~”

  听我这么说,林丹影很是开心。由于夜色已晚,简单的梳洗后,我依约的把房间让给她,自己则到客厅沙发上和衣而睡。

  不知道是喝了咖啡还是与女同学同处一个屋檐下,平常一躺就睡的我,今天却兴奋到辗转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房门打开,林丹影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我的床铺睡的不习惯吗?”

  “没有这回事,程同学的床很软、很舒服。可是我这个人只要一喝咖啡就会睡不着。程同学不是也还没睡吗?不然我在客厅看电视,程同学你回房间睡觉好了。”

  “原来是这样,没问清楚就把你带去喝咖啡,是我不好。只是我好像也是喝了咖啡睡不着,如果林同学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看电视吗?”

  听我这么说,林丹影很是开心,连忙打开电视和我一起收看深夜的电影台。

  在那个年代,深夜的电影台几乎都是18禁的,连续转了几台,一幕幕全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由于遥控器是林丹影拿在手上的,因此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连忙转过头去不敢看我。

  好不容易转到一台不是色情节目的频道,却是一个恐怖僵尸片。

  不怕蛇的林丹影,出乎意料的非常害怕恐怖片。想转台,却又怕会看到色情片。一副想看又不敢看,一到惊险处却又忍不住的惊声尖叫。

  我发誓自己绝非见色起意,下意识的伸出手揽住林丹影的肩膀,让她微微发抖的身体靠向自己。

  有些好笑的说“丹影同学别怕,容我细细讲解,你等一下就会发现恐怖片其实都很搞笑!”

  是的,所有的恐怖片在我的眼中都很搞笑,没有例外。

  在我的讲解下,惊悚的片段与恐怖的剧情都成了不合理的搞笑剧,这也是同学们最讨厌跟我一起看恐怖片的原因。

  然而林丹影却非常吃这一套,在我歪区原意的解说下,喀喀喀的笑个不停,没等片子结束,她竟然笑着笑着,就直接趴在我怀里睡着了!

  甜甜的睡相,让我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用手拨了拨林丹影有些凌乱的浏海。

  清纯的脸蛋、光洁的额头、秀美的眉宇间藏着些许的哀愁。

  我看的既怜又爱,有股冲动想俯下身体亲上一亲。

  只是想到她那句“程同学,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我还是强忍住想亲吻她的冲动,调整姿势后,没多久我也坐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听见厨房吱吱作响的煎蛋声。探头一看,是林丹影在帮我做早餐。

  “程同学,你起来啦!先去刷牙洗脸,早餐马上就好啰~~”

  原以为林丹影说要来煮饭只是戏言,没想到却是真的。

  连我妈都没办法让我在早上刷牙洗脸,林丹影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我乖乖的执行了。

  朴实无华的煎蛋配上烤吐司面包,让我吃得非常感动,林丹影却说“程同学对不起啊,材料不够,只能简单将就些。明天我一定会帮你准备丰盛的早餐。”

  用过早餐后,林丹影赶着回宿舍换件衣服,我整理了餐盘碗具后,又睡了一下回锅觉,这才到学校上课。

  林丹影是个认真的好学生,即便来上第一堂课的同学用一个巴掌也数得出来,她还是准时入席。

  半个小时后,我这才姗姗来迟。

  她不着痕迹的朝我招招手,我弓着身体,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旁坐下。

  在林丹影的感招下,我又变回堂堂到课的好学生。

  也许真的是命运的安排,林丹影所选修的课程竟然与我完全一致,因此我俩自然而然的一起上了一整天的课。

  放学时,班代陈世儒突然叫住我“程同学,听说你有开车,能不能请你帮班上同学一个忙?”

  原来外县市来的同学,都是以行李托运的方式,把家当运到台北。

  当时的托运公司只负责把东西运到台北火车站旁的据点,必须自己来店把东西运走。

  而班上只有我一个人有车,因此陈世儒就代表众人向我提出协助搬家的请求。

  我正想向林丹影征询意见,没想到她却早已悄悄离开,想来是要我不必顾虑她,独自决定就可以了,于是我也豪爽的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就白天陪林丹影上课,有空闲就帮同学搬家,晚上回租屋处吃林丹影煮的晚餐,最后在门禁时间之前送她回去。

  而黄依琳则是彻底的神隐消失,整个礼拜都不见她的踪影。

  少了一个会主动找麻烦的人,对我来说也是相当不错的事情。

  终于,有需要帮忙搬家的都搬完了,我总算又有了自己的时间。下课后,我邀请林丹影到国标社学舞,她也开心的同意了。

  经过了一个星期的相处,林丹影十分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并没有发生第一次学舞时,推开舞伴的惨剧。

  可惜我初学的舞技实在太差,好几次踩到她的脚。

  她却只是一笑置之,继续牵着我的手翩然起舞。

  由于林丹影那次推开舞伴的事件,让社员们印象深刻,我俩一开始起舞,就遭逢周围许多异样的眼光。

  尤其是苦主,那位法律系的男同学,更是以不善的眼光猛盯着林丹影看。

  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我却豪不在意,反正我只是来学舞的,又没打算和他们交朋友,继续自在的搂着林丹影跳自己的舞。

  然而林丹影却受不了了,小声地对我说“程同学,我很讨厌她们看我的样子,我们可以离开吗?我以后都不想再来了!”

  听到这里,我觉得十分好奇,连忙问到“林同学,你不是想学国标舞才来的吗?管他们怎么看,我们跳我们的就是了…………”

  林丹影眼眶泛泪“程同学,求求你了,我们回去吧。回去以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希望你知道了以后不会…………”

  不会!?

  不会什么??

  没等我发出心中的疑问,林丹影快步的拉着我离开国标社。

  回到租屋处后,林丹影乖巧的沏了一壶茶,头低低的,看着她欲言又止样子,我也不催促,静静的在沙发上喝她泡的茶。

  等一壶茶喝完了,我又往里头加热水时,林丹影这才开始诉说高三在舅舅家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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