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 counter 第50章 无归的迷途之路 _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爱丽丝书屋
首页 爱丽丝书屋 都市 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

第50章 无归的迷途之路

  她为了气他,想要变成一条真正的狗,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学着狗叫,时常惹的恼怒,她的确成功了。

  连胤衡想把她的嘴缝起来!

  掐着脖子对她的威胁毫无作用,即便脖子上已经被掐的淤青深紫,秦学义前一天给她抹了药,还没好的彻底,又添上新的伤口。

  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像一个疯子,宓卿大笑出来,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连戈雅那么喜欢笑了,释放着一切悲哀和快乐,还能看到他气急败坏的脸。

  连胤衡拿着碗的手在抖,杓子里的粥也全部被抖了出来,她的笑声频率越来越大。

  “闭上嘴,吃饭。”

  “汪汪。”

  男人的眼睛好像是快要气哭了,宓卿拽着手腕上的绳子,笑声猖狂极了。

  下一秒,他手中的碗摔掉了,所有的粥都撒在了地上,与之而来的,是他的一个巴掌。

  宓卿的脸被扇歪在了右边,发也乱了遮挡住,她坐在那里,没冷静一秒钟,便又开始大笑出声。

  连胤衡掐住她的脖子,逼她转过脑袋,刚才那一巴掌让她左边的眼睛肿了起来,一大一小的眼挤着看起来分外凄惨。

  “要把你送进精神科吗?”

  “精神科?”宓卿笑出眼泪的反问:“那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吗,连怀孕的孕妇都扇,你应该去看精神病啊!”

  “你也知道你是孕妇呢,你什么时候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当成孩子看了!”

  “哈哈哈……哈哈哈!孩子?那只是条狗啊,哪来的孩子!”

  “哦不对,狗怎么能说人话呢,汪汪,汪汪汪!”

  他恼怒的朝她伸出巴掌:“宓卿!”

  “汪!”凄惨的笑,回应着他口中叫出的名字。

  揪住了她单薄的病号服衣领往上提,呼吸错乱颤抖,她能清楚的看见眼里放大的血丝以及她自己。

  “当狗好玩吗?”

  “真奇怪,你说我是狗的啊!”

  “不对,是汪汪汪汪汪。”

  他手指抓到泛白:“我是狗行吗,我是狗!你吃饭,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她勾起一抹淡笑,依然冲他汪汪。

  他都能听出来这句里有多少的嘲讽,扔下她的衣领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秦学义带着两支针管来了,解开她一条胳膊,涂抹着碘酒。

  “宓小姐,还是好好吃饭吧,不然每天都要打针。”

  她靠在床头歪着脑袋不说话,无神盯着不远处的墙壁,感觉到尖锐的针头刺痛进了皮肤,液体缓缓推入。

  “连先生,最后一项审批就只差政府那边了,科技这一项他们是大力扶持,应该不会难办,只是审批的时间太慢,我们的进度会耽搁。”

  他接过文件,看的心不在焉,还是石硕叫醒了他。

  连胤衡捏着疲倦的眉心摁了摁,拿着文件起身。

  到了连戈雅的病房里,只有一名护士在照护着昏迷不醒的人。

  “那个男人呢?”

  “詹先生的话,三天前便离开了。”

  回头将文件拍给了石硕:“找一下他人。”

  “是。”

  他的身份并不太好下手找,询问了他的秘书,只给出了一个大概的地址,在江五昭市。

  唯一想到他能去的地方,只有江五昭寺。

  刚下车,千层阶梯之上的寺庙,香气不断,很多人在寺庙山脚之下一层层跪拜上楼,浓郁的檀香味越接近寺庙,味道也越发浓重。

  连胤衡在中层阶梯上找到的人,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个穿着满身灰土脏破西装的人,就是他。

  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

  他走的很认真,膝盖的裤子已经烂开,满头烟灰,手掌抵在台阶上,额头叩下,拍手起身,不断重复着动作。

  那般沧桑年迈,如果不是侧脸熟悉,难以置信这是那位省长。

  连胤衡接过石硕手里的文件,朝他走过去。

  “姑父。”

  他叩拜的动作停下,跪在台阶上抬朝他看去。

  “何事?”

  “我倒是想问您,在做什么呢?”

  他目光看向台阶之上的寺庙,阳光折射迫使他眯着眼,睫毛上浑浊的檀香灰,认真拜向希望,喉中声哑。

  “求佛。”

  “让她醒过来。”

  连胤衡朝他蹲下,将手中的文件递上前:“帮忙审批,找您走个捷径。”

  他叹气拍拍沾满尘土的掌心,接过白纸文件,翻看了几眼。

  重新递给他:“给我秘书就行,两日内。”

  “多谢,祝您求佛成功。”

  他悲哀笑了。

  待他走下台阶,往上看去,他还在不断弯曲的腿,走的发抖,跪上最后一阶,重新走下来,再继续跪上去,不知道这三日里重复了多少次。

  “回去吧。”

  “是。”

  石硕发动起车,车窗外茂密交错的树林渐远,他盯着文件白纸上灰色的指印,有了几分好奇。

  “佛,能渡姻缘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自言自语,石硕往后视镜中望去,犹豫了片刻,开口。

  “詹先生只是在求得安慰罢了。”

  所有事实摆在他面前,知道连戈雅再也醒不过来,他开始后悔,无济于事,只能走向无归的迷途。

  连胤衡掩面大笑出声,颤动的肩膀晃着,笑意牵强可悲。他笑自己又何尝不是,若是能渡给他点爱,他也会跟詹朝宗一样,一步又一步跪上去。

  “不过是感动自己而已,愚蠢。”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