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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宁汐玉衡

  “我远行些时日,记得照顾好自己。”

  一身伦素白裙的清冷仙子拂起温和心善的浅笑抚摸着眼前少年的脸颊,她蹲下身来眼中藏着宠溺。

  少年里内轻着翠衣青衫,丹红绯玄系带轻扶柳腰,薄纱西裙披在腰间在这深秋初冬下有些出乎常理,但在长留山四季如春,并没有那山脚下的轮替四转。

  “知道了,娘。”

  宁衡仪闻言抿嘴轻笑,再三嘱托之后便提起汉玉秀剑起身。

  梧桐落秋,清风何丽的日子在长留山从未须臾,只是耐不住那一成不变才有这秋风萧瑟之景。

  宁衡仪轻捻花叶,折下一朵夜来春放在身前。

  临行赠别,此去琼华山庄路途遥远,长留此地唯有她们母子二人,如今只得嘱托比邻之上那玄离剑宗长老玉霜照拂一二。

  风松万壑,书剑诗意的赠别拂起她的鬓发,青丝摇曳,抟起徐徐清风扶摇而上,闲云白鹤依旧在长留山涧回荡,鸟语花香之地与她却渐行渐远。

  宁汐目送着娘亲的离去,目送千里,直到孤帆远影,水迹长天。

  与母亲生活了十五年的日子第一次的分别,长留山上,青玉观前,少年扶风长袖随舞,眼瞳依旧,淡入秋波。

  心中淡忧失落难免会有,母子不曾入世,隐居世外间不问天下,来访宾客熙熙攘攘却从未接见,哪怕是那人间帝王也回头默然。

  如今孤身一人,也得继续修行寻得长生之道。

  孤寂自独的站立须臾之后,宁汐回到青玉观内准备继续潜心修行。

  修行的日子很苦闷,宁汐并不喜爱,只是圣人之言。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她们是名门正派,在康庄大道上求得仙缘,因而也有些潜修者称其为克己,若不如此,那也可一日千里,扶摇直上,但那却是业火缠身,红尘滚滚,世人称之为入魔。

  捧上一口玄黄气,宁汐按照娘亲训礼之法为自我灵缚,诵读青玉观之规,面见师祖画像之后便准许入定参内。

  只是准许入定之时,门扉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有人来了。

  散去礼法,宁汐起身来到青玉观门前悄然推开门扉。

  入眼便是一名身着合欢澜裙的清秀少女,少女明眸皓腕,头缠花钿,一双杏眼潋滟光泽,朱唇水润微微抿之,勾起唇角眼中含笑。

  “原来是阿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玄离剑宗的长老玉霜的大女儿玉衡,玉衡是他的青梅,两人算是两小无猜,玉衡比他大一岁,每次都会带着他在长留玄离之间游山玩水,孩提时候的欢声笑语让玉衡成了他的姐姐,两人知无不言,总是分享彼此之间的秘密。

  “汐汐,宁师姨要我娘亲来照顾你,她暂时不能前来了,让我来照顾你一二。”

  说明缘由,玉衡亮明腰间玉牌,这是玄离剑宗的弟子明证,需要查证,不过两人早已是旧识,这也只是走个过场,仅此而已。

  “这样吗。”

  还未等宁汐照例查看铭牌,玉衡便一下子扑腾到他怀里,随后拉着他的手悠闲散漫的随处行走。

  青玉观内陈设精巧,假山异石,青川葱绿,停水空明间可见百许琉璃锦鲤漫游水中,望向远端,只见芳草艾艾,尽头一端便是那水随天去秋无际,云雾缭绕的长留山巅纵横飞跃,湍流不息间飞流直下,偶见仙蕴七彩环绕其中。

  只是看的多了也觉得烦腻。

  “真无趣。”

  寻到一处奇石楼台,她拉着宁汐香软无骨的手坐在一起,随后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

  宁汐的脸颊微微晕染了些红晕,他性属静处,安若处子,并不如玉衡那般思维跳脱,性情奔放,在正直身子之后便轻柔抚摸着自己的芊芊素手,聊以自慰。

  “圣人言,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阿玉,修行枯燥,乏善可陈那也是理所应当……”

  “好了好了,汐汐,我好不容易才从夫子那顽固老家伙那找了好理由离开那烦闷枯燥之地,你可别再念那让我烦闷欲睡的老掉牙的句子了。”

  玉衡垮着脸说着,很是厌烦这种说教意味诗句,早已仙逝的诸位儒家圣人,无外乎都是些克己复礼的崇古派,她并不喜欢这些喜欢说教的老家伙。

  “阿玉,圣人之言皆是真理。”

  宁汐浅笑,随后如同关照来访客宾那般冲了一壶云中雾随后递给玉衡,云中藏雾,水中藏泪,相传是湘水之上夫人泪洒天穹造就。

  玉衡接过一口便闷下了,嘴里还小声嘀咕没那美人归佳酿润口。

  “美人归?那是什么?”

  宁汐虽然不曾入世,但是玄离长留还有云雾山庄,剑气山,琼华殿等等福地洞天都随娘亲前去做客见识过,虽然算不上什么见识宽广,但也算的上小有眼界,只是却从未听说过美人归这等尊物。

  说到这,玉衡意味深长的莫名一笑,随后拉进了身子直接贴在宁汐身上,朱唇几乎贴在宁汐耳畔,故作神秘的浅笑。

  “当然是……美酒。”

  “不喝酒。”

  宁汐下意识的吐露真言,随后放下手中茶具。

  云中雾蔓延在两人之间,雾气浓郁,犹如曼纱一般遮掩着两人心底的小心思。

  玉衡夺过他的云中雾,自顾自的畅饮了起来,这等香茗那可是仙人佳酿,只是茶水苦涩,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迷醉,只是陪着她那娘亲在巡礼访客中应酬便是。

  “没叫你喝,我只是告诉你而已。”

  说完还呵气如兰的吹拂着她的一口腻气,让宁汐觉得耳根发痒,最后还烧起了些许红晕。

  “不好奇吗?”

  玉衡玉手撑着俏脸,有些希冀的看着宁汐。

  “不好奇。”

  她的脸又垮了下来。

  “无聊。”

  “圣人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宁汐出口成章般的轻言慢语,他的嗓音犹如天籁,温润祥和,像是清水芙蓉,让人平复心浮气躁,思维清明。

  “可我只看见满天星。”

  玉衡很厌烦念这种所谓的圣人书,全是所谓的至圣真理,仿佛参悟半句便可执宰天下一般,可却有几人做到呢?莫说枯燥,就说她见到的那些名士大儒,大多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

  “那是阿玉你的心不净,若有心静,才可见到圣人。”

  “汐汐,你好烦呐。”

  玉衡撅着嘴鼓着腮有些幽怨的看着他,入世之后染上了红尘,见识宽阔下也变得有些心思,如今见到宁汐觉得他有些傻的可爱,为此还显得有些憨厚。

  “那是你的心不在这里,自然觉得这里烦闷枯燥。”

  宁汐再度解释,随后站起身从楼台林园中取出些灵果花药放入银盘当中。

  仙果名贵,琳琅满目,青玉观算不上什么高门贵派,但是娘亲总是喜欢植下一些高参仙树,偶尔摘下几颗品尝咸淡,随后伴着秋雨春日赏着雪梅夏萤。

  腐草为萤,轻歌曼舞,四季如春的时日娘亲总是会改变这里的冬暖夏凉,像是在品味人生百态那般。

  “那汐汐你就不觉得枯燥吗?”

  宁汐闻言愣了一下。

  枯燥吗?

  他直截了当的问心,质问自我下他差点脱口而出,最后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违心的说出了那三个字。

  “不枯燥。”

  果盘入桌,宁汐突然之间似乎没了胃口,最后只得拿在手心中的雪津香果,然后轻车熟路的剥开果皮,然后喂给了身旁的玉衡。

  玉衡自然是一口吞下,放在嘴里细细咀嚼,青梅竹马像过往那般享受佳肴,只是这样的时日越来越短,直到宁衡仪的干涉,她见到汐汐的日子也开始能用手指头数过来了。

  岁月静好,享受当下,她依旧满脸洋溢着笑容,杏眼紧眯,唇角勾起,双手握拳下放在胸前发出一阵享受般的哼唱声。

  “等一下,让我舔舔。”

  说完她赶紧伸出舌头去舔宁汐的青葱玉指,上面残留的果液依旧美味,她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

  宁汐自然是惯着她,直到被她含在嘴里吮吸良久之后才连忙劝阻。

  一边吃着果肉一边赏着林景,秋丽祥和的氛围包裹着两人,长留四季如春,林风徐徐正是清水流觞之时,只是唯有她们二人独处一方,看着外面光阴似箭,仿佛置身事外。

  “汐汐,你干嘛撒谎。”

  玉衡咀嚼着果肉,问起了这足以拆穿他的问题。

  “我那里撒谎了?”

  被拆穿的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他脸皮薄,那份属于青葱的羞赧就从脖颈处蔓延到玉脸上。

  “还说不是,哪能瞒得过你玉衡姐,圣人言,不诚实之人要受揉臀捏脸之刑。”

  玉衡伸出舌头舔了一圈朱唇,杏眼微眯不怀好意的坏笑着。

  “圣人哪里有说过这句话?”

  不知为何他的俏脸泛起了红晕,总觉得玉衡在使坏捉弄自己,不过这也是这家伙一贯以来的作风,他早已习以为常。

  但是伴随着年岁的增长却越来越觉得羞恼,虽然很讨厌这种上下其手的不适感,但是心底里却隐隐约约有些期待……

  丢人。

  “就是说过,阿玉背书不认真呐,来,让我看看。”

  说完也不等宁汐拒绝,玉衡便直接贴近身子,随后张牙舞爪的抓住他。

  宁汐的身子肤如凝脂,玲珑有致,脸蛋更是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暖香入怀,才察觉到他肌理细腻骨肉匀亭。

  不知为何,就这么一下,玉衡便觉得宁汐又嫣然腼腆了不少。

  或许是心之驱使,玉衡顺势压住身体,随即顺着那曼妙长裙一路下滑素手入了那衣裙里内,在哪之上抓住了他的雪臀嫩肉,顺势掰揉抓捏。

  “阿玉……嗯~……”

  宁汐感觉自己下面在发热,嗓音变得颤颤巍巍,吹弹可破的脸蛋被玉衡紧紧捏着,像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玉衡入手,差点因为宁汐那一声嗯啊娇嗔酥麻瘫软了下来,她赶紧咬牙,随后教训着自己的青梅竹马。

  “还撒不撒谎?嗯?”

  说到这,她又用力捏了捏宁汐的雪臀,触感柔软,只是轻轻一捏便如同香棉一般陷入指缝当中,软糯质感切切实实,让玉衡两腿之间都有了些湿意。

  “不了,阿玉饶过……嗯~啊……”

  直到宁汐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哭腔,玉衡这才松开手,随即从他衣裙内抽出手,然后带着飞霞一闪而过,随之气定神闲如同没有发生过那般。

  闹剧收尾,玉衡挑起一颗葡萄剥开果皮,只是她手脚笨拙果皮剥的稀碎,最后只好囫囵吞枣的塞入宁汐口中。

  宁汐也不没过多讲究也就这么细嚼慢咽了下去,随后拭去眼角的珠泪有些幽怨的看着玉衡。

  确实弄疼他了,脸上的掐痕依旧清晰可见,上面的手指印捏的他的脸蛋通红,像是抹上了殷红胭脂那般。

  玉衡浅笑,不甚在意,没心没肺的性格也难得会如此,方是别人早就被宁衡仪教训一顿丢出去。

  “汐汐,心中有话直说便可,这长留仙山虽是宝地,不过是个烦闷枯燥之处,不待也罢,你可别委屈了自己。”

  玉衡温柔了些,再度贴身随后掏出随身的奶花糖递给了宁汐。

  “别把我当小孩了,这种世外的人间甜糖我还是不要吃的好。”

  宁衡仪总是告诫他莫要入世,入世艰苦,且他因缘际会杂乱无章,桃花姻缘纠缠身,红尘烟波理又乱,为此宁衡仪在哪之后也放弃了对他的入世规划,做个不谙世事的陆地神仙也是个去处,但是若要强行入世那必定遭到桃花劫难,到时妻离子散,物是人非,下场凄惨悲凉那是必定结局。

  “怕这些作甚,虽然浑浊但也不是什么毒药,而且这可好吃着呢,比这银盘仙果口味也不逞多让。”

  玉衡蛊惑着他,三言两语便将宁汐哄骗的不停动摇,再加上自己在宁汐心中的地位,很快便让宁汐吃了下去。

  甜糖确实味道上好,确实要比果盘上的仙果口味更佳,但也如玉衡所说浑浊污沌,远不如那仙山药果,充满了滋补仙体的灵韵。

  只是他生活长留仙山许久,早已养成了这清淡滋补习味,对这甜腻花香的奶花糖果实口腹极为好奇,相比那灵韵药果,这种舶来事物却显得是独一无二。

  “好吃。”

  直接了当的简要评价,没有什么能比得过这两个字。

  外来事物确实给宁安祥乐的青玉观点下的波浪,这里是宁和幽深的,长留仙山如此,触及仙界之地更是如此。

  “好吃就行,这可是我娘亲从神钺王朝的朝宴上带来的,可精贵着呢。”

  她的花言巧语就像宁汐那诵读圣人之言那般信手拈来,几句实话间夹杂了大量的谎言,半真半假间或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唱戏还是一五一十的描绘着朝宴盛景。

  “真的吗?感觉像是颂明花的香。”

  宁汐附和着少女的意气风发,直到她倏地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犹如恍然大悟间双手撑着石桌难以置信的看着宁汐。

  “怎么了?”

  宁汐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随后又觉得自己是否做错了些什么。

  “你说你吃出了颂明花的味?”

  “对呀。”

  宁汐点头称是。

  “完了,那口味可是我珍藏的,只有那唯一一颗了,完了完了,我都还没尝过嘞。”

  玉衡有些失落的捶胸顿足,像是错过不可追逐的一切那般。

  宁汐见此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继续问道。

  “那下次神钺举办朝宴的时候让玉霜师姨多带些回来可好?”

  “下次,下次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举办朝宴,而且这次神钺举办那可是庆祝老皇帝娶皇后,下次那有那么大的排场来请我娘?”

  神钺王朝相比玄离剑宗还是大了些,对神钺老说玄离剑宗算是高攀了,以后要是邀请也会发出邀约给玄离剑宗的宗主,而不是玉霜娘亲区区一介长老。

  “那那……”

  宁汐像是做错事那般也跟着玉衡焦急万分,他甚至想把口中还化掉一半的奶花糖从口中吐出来。

  只是这样算是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吗?

  “诶,算了,既然汐汐这么可怜我,那你嘴里那颗糖应该还有吧。”

  宁汐闻言点头,随后张开樱唇松开贝齿露出那鲜红软舌之上的奶白花糖,玉衡滚动了下喉咙,随后又强装镇定,大言不惭的说道。

  “那汐汐能让我吃一口你嘴里的奶花糖吗,我们一人一口,可算是平分了。”

  她原形毕露的说着,凑近身体只要宁汐一答应她就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吻上去,小时候两人玩相互吃糖的游戏那可是你一口我一口玩的不亦乐乎,甚至宁汐玩的都比她还起劲。

  只是如今的宁汐变得矜持了许多,有了些距离,多了些羞恼,伦理道德束缚着,像是那圣人之言的规训,变得循规蹈矩,圣洁自雅下少了些随意可人。

  闻言宁汐这才反应过来阿玉又想占他便宜,旋即那为期担忧的神情瞬间变为了鄙夷。

  “阿玉,我再也不是你眼中的小孩了,少来骗我。”

  见计谋败露,玉衡也是无奈,拙劣至极的低级骗术再也骗不到小时候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跟屁虫了。

  看着他愈发窈窕可人身段,妖娆的曲线被那秋红曲裙完美无缺的包裹着,凹凸有致间妖冶却不媚俗,他脸若银月,眼似桃花,明眸皓齿露着光润朱颜,樱唇水润,富有弹性间轻咬着他的情窦初开。

  她回到原来的位置,有些唉声叹气。

  “汐汐看来是骗不住了。”

  “就知道哄骗我,阿玉,我们以后得保持些距离了。”

  “为何?”

  “因为我们是男女。”

  “那又如何?”

  “因为这是圣人所说,淑女就应该这样。”

  “淑女,距离,那初吻也算吗?”

  “阿玉!”

  他的初吻早就没的一干二净,小时候两人玩亲嘴游戏把嘴里的小玩意从对方嘴里卷来卷去,虽然当时并未在意,但是如今想来却让人极为羞臊,除此之外宁衡仪当时也并未在意,毕竟都是些不知情为何物的顽劣孩童,那会因为亲吻而生出情愫?也就任由她们两个‘胡作非为’。

  如今两人也都对男女之事有了些模糊认知,自然不可能像从前那般百无禁忌。

  “好了好了,不提就是了,汐汐真是不会心疼我……早知道我就伸舌头了。”

  两人孩童的时候做的事其实很过分,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不过依稀的一些印象还残留着,所以玉衡偶尔会编造一段无中生有的故事来吓唬宁汐,弄的宁汐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阿玉,莫要再说了!”

  宁汐脸上染满了红晕,这种让她羞恼不已的‘丑事’总是会被玉衡拿出来细说,玉衡脸皮厚,再加上她是女子,自然对此事脸不红心不跳,可他自己那就没那玉衡那般脸皮厚如城墙的功夫。

  “好好好,不说了,只是不知道汐汐喜欢什么样的感觉呢,下次我还是不伸舌头了。”

  宁汐快要被急哭了,他抓着玉衡又气又打,脸上爬满了绯红,动手间也是软绵无力,玉衡自然是配合演出,原本的扭打渐渐变成的相互抚慰,少年少女在这石台之上再度缱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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