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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宋皇后:一切都是为了然儿……

红楼之挽天倾(加料) 未知 19956 2025-02-17 12:15

  崇平十七年,二月初九

  自金陵前往扬州的运河上,两岸杨柳依依,春风吹拂,丝柳轻轻摇动,远远而望,翠郁生烟。

  而其中一艘悬挂着刺绣凤凰图案旗帜的船只,二楼舱室之内——

  轩窗之畔,一袭淡黄色宫裳的丽人,一手倚窗侧望,身形丰腴玲珑,光洁如玉的额头之下,眉眼如画,脸颊直到秀颈的肌肤白腻胜雪,宛如雪美人。

  丽人弯弯秀眉之下的美眸,澄莹流波地看向两岸的秀丽景色,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时而羞恼,时而欣喜,时而又有些怔怔出神。

  “娘娘,中午了,该用饭菜了。”这时,女官念云行至近前,低声道。

  丽人脸上萦带着一股贵妇人的慵懒,眉梢眼角流溢出动人的绮韵,柔声道:“今个儿后厨做的什么?不大有胃口。”

  事实上,不仅贾珩偶尔觉得丽人有毒,丽人何尝不觉得贾珩有毒?

  那炽热的胸膛,还有那恍若要将自己融化的热情,这几天丽人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那等痴缠至死,横冲直撞,刻骨铭心的场景,从心底浮起。

  几乎让丽人在夜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这个小狐狸,真是可恼,怎么就那般花样,不停地取笑着,尤其是那七上八下之间,都要将魂魄颠出来了。

  念云声音中娇俏难掩,轻笑道:“今个儿是扬州菜,有娘娘最爱吃的狮子头,这是乐安郡主亲自下厨做的。”

  丽人闻言,眉眼微诧,轻笑了下,说道:“潇儿做的,本宫倒是有口福了。”

  说着,起得身来,来到几案之畔。

  这会儿,在女官、嬷嬷的侍奉下,丽人洗了个手,诧异看向女官念云,问道:“长公主那边儿病了?”

  “说是偶感风寒,本来是想要看看娘娘的。”念云柔声道。

  丽人婉丽、宁静的眉眼之间浮起几许疑惑,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低声说道:“这南方的天儿,好像是有些湿冷。”

  不来见她也正好,她现在也不大想看见那个小姑子,万一让她瞧出来一些端倪,倒也是一桩麻烦事儿。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咸宁公主的声音,道:“母后,在里厢吗?”

  说话间,就见咸宁公主进入舱室,笑道:“母后。”

  “咸宁,你用过午饭了没有。”丽人放下筷子,拿过帕子擦了擦嘴唇,轻声说道。

  咸宁公主落座下来,柔声道:“用过了,明天应该就到徐州了,母后好像也来这儿许多时候了。”

  丽人柔声道:“从去岁冬天,在江南也有三个月了,你和婵月来江南来的更早。”

  她在这儿,然后让那个小狐狸给欺负了,真是恼人的很。

  咸宁公主眉眼弯弯,轻声说道:“母后,六弟这是在杭州府盘桓,不回京了吗?”

  宋皇后柳眉之下的凤眸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他说在江南游学一段时间,让他在江南历练也好,回头儿,母后回去以后向你父皇说说。”

  咸宁公主轻声说道:“母后,梁王弟这就快要开府了,也该定婚事了。”

  宋皇后道:“已经和他说了人家了。”

  咸宁公主默然片刻,说道:“我有一桩事要求母后。”

  “什么事儿?”丽人美眸灵动,轻声说道。

  咸宁公主道:“妍儿也不小了,我想给他提门亲事。”

  宋皇后蹙了蹙秀眉,美眸中有着坚定之色,柔声说道:“妍儿,她不能嫁给你六弟,母后另有安排。”

  这是她用来拴住那个小狐狸的。

  咸宁:“……”

  她是这个意思吗?

  “母后,我没有说让妍儿表妹嫁给六弟。”咸宁公主柳眉之下,明眸眨了眨,问道:“不知母后所说的安排是?”

  宋皇后默然片刻,说道:“母后的打算是将妍儿许给子钰,但此事还没有个着落,正要给你说。”

  一切都是为了然儿,可不是为了他。

  丽人暗暗思忖着,婉宁、秀美眉眼中蒙起一股嗔怒,暗道,真是恼人的很。

  咸宁公主默然片刻,心头涌起阵阵疑惑,说道:“母后,我方才也是说妍儿与先生的亲事。”

  宋皇后轻声道:“这……”

  难道那小狐狸将妍儿的事儿,也给咸宁说了?按理,应该不会。

  咸宁公主道:“是妍儿也到了及笄之龄,我见她挺中意先生的,就想撮合撮合。”

  宋皇后看了一眼咸宁公主,轻声道:“还是咸宁贤惠大度。”

  咸宁公主柔声道:“我原也不是头一个来的,先生家里还有一个呢。”

  宋皇后道:“你妍儿表妹她是你舅妈的宝贝,想要将她嫁给子钰,也不能做妾室的。”

  “母后这边儿可以做主啊,再说刚才母后不是也想让妍儿许配给先生?这真是一拍即合了。”咸宁公主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玉颜羞红成霞,轻声说道。

  宋皇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倒也没有什么,不过,妍儿再怎么也不能做妾,再等等,等你先生立了军功,再说赐婚的事儿不迟。”

  咸宁公主轻轻“嗯”了一声,柔声道:“母后既然愿意就好。”

  宋皇后说着,忽而美眸凝视这少女,道:“你和婵月过门儿也有段日子了,怎么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其实,这几天她却慌的不行,这先前几乎全部都……别是珠胎暗结了。

  咸宁公主目中现出憧憬之色,说道:“先生说,太早儿生孩子,对身子骨儿不好。”

  宋皇后眸光闪了闪,轻声说道:“这也不是法子,母后听说秦氏不就生了一个女儿?”

  咸宁公主柔声说道:“是生了一个女儿。”

  宋皇后玉颜微红,柔声说道:“咸宁,你也年龄不小了,这过了年,虚岁也有二十了,母后还想急着抱外孙呢。”

  万一她自己先一步生了……

  嗯,她当着咸宁又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断断不会,她都多大年纪了。

  可先前实在太过骇人,想起那天微涨之感,事后仍有几许后怕。

  这个月得观察一下月信,如是有了,得及早想法子才是。

  丽人毕竟是孕育过两个子嗣的妇人,不是那种等呕吐了才发现自己有孕的马大哈,对先前那次露水情缘,这几天也有担忧和恐惧。

  咸宁公主不知宋皇后心头所忧何事,只是心头也难免怅惘,轻声道:“那我和先生说说,这等事儿,我一个人也做不主。”

  这段时间见姑姑抱着孩子,她也想要个孩子,想来先生更能重视一些。

  “也是。”丽人随口应着,忽而反应过来,雍美丰丽的脸颊微羞红成霞,嗔怒道:“咸宁,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这等荤话也是能够当着她的面乱说的。

  咸宁公主清丽脸颊羞红,也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母后,魏王兄那边儿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说的魏王妃严以柳。

  南安郡王严烨之女严以柳,其人过门许久,都不曾有孕,如今南下求医问药,不过因为南安郡王的倒台,这严以柳极有可能被魏王休弃。

  宋皇后柔声说道:“此事母后也不知晓,不过,你兄长已经纳了侧妃,天家广延子嗣,也不可能只守住一个人过日子。”

  咸宁公主一时默然无言。

  暗道,如果是女人身子有问题还好说,如果是魏王兄的身子有问题……

  ……

  另外一艘高高挂起的帆船之内,舱室一侧靠窗的竹帘挂起,正是午后时分,窗外道道和煦的日光照耀至漆木小几上,静谧柔和。

  贾珩拿起一卷书册正在看着,其上是南京兵部对闽浙、赣三地的卫所兵力分布的介绍。

  因为,他之前走的比较急,故而浙江乃至福建的卫所军将,未得整饬,只能到京以后,另外从军机处拣选干吏,赴诸省清点事务。

  事实上,军机处的一众司员,也该到地方上清查卫所事务,而后就是放任地方历练。

  毕竟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军机处,而不培养地方的实务经验,也有违转任磨勘之意。

  就在这时,珠帘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珩大哥在里间吗?”

  贾珩诧异了下,抬眸看向来人,正是甄兰。

  少女今日换了一身粉红色衣裙,也不知是不是经了人事的缘故,眉眼长开以后,绮韵流溢,那张宛如花霰的脸蛋儿婉丽、明媚许多。

  “兰妹妹,过来有事儿?”贾珩放下手里的茶盅,轻声说道。

  少女道:“过来看看珩大哥,在忙着呢。”

  贾珩扬了扬手中的书本,道:“我看看书。”

  他真是担心甄兰再胡闹下去,耽搁他看书,再有如探春一样闯过来,实在有些尴尬。

  甄兰道:“那我帮珩大哥倒茶。”

  说着,前往书案之畔,提起一个青花瓷的茶壶,就给贾珩斟茶。

  贾珩轻声道:“兰儿妹妹先别忙活了,等会儿晴雯过来忙活。”

  自那天格外奖励了甄兰一回之后,甄兰愈发乖觉伶俐,或者说更为黏人,想要与他形影不离。

  甄兰细秀柳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低声说道:“珩大哥这次回去以后,应该还会派出地方督问新政吧。”

  贾珩道:“巴蜀等地,自有四川总督料定,而东南三省,高仲平已经出京,倒也不需我前往。”

  事实上,虽然他是新政四条的提出者,但具体的国策施行还是这些大汉的督抚,否则,他纵然一个人能当三个人用,也难以照顾整个大汉两京一十三省。

  虽然有时候,他的确是一个人能当三个人用。

  “那就是北方的山西、山东诸省了。”甄兰眸光熠熠,柔声道:“北方诸省田亩更多,牵涉的人更多。”

  贾珩点了点头,道:“这几年天灾连绵不绝,看哪里出乱子,就平镇哪里吧。”

  甄兰将沏好的茶盅递送过去,赞道:“珩大哥真是国之栋梁,中流砥柱。”

  贾珩喝了一口茶,面色微顿,轻轻啜饮一口,心头却不由想起甜妞儿。

  其实,自从那天之后,他这段时间没有不想着甜妞儿的一天。

  那温香软玉以及莹润肌肤,还有那动情之时的婉转迎合,实在让人回味无穷,心神摇曳。

  甄兰唤了一声道:“珩大哥。”

  说着,近前坐在身侧,去拉贾珩的手。

  贾珩道:“兰妹妹,你在这儿看看书,我还有点儿事儿。”

  甄兰:“……”

  珩大哥究竟什么意思?这是嫌她烦了。

  贾珩见少女神情错愕,拉过那只白腻小手,拥入怀里,凑到唇边,一下子噙住那莹润唇瓣。

  甄兰一下子搂住贾珩,心头的失落顿时挥之意恐。

  须臾,贾珩看向甄兰,轻轻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说道:“好了,等会儿再过来找你。”

  他打算去看看师太。

  妙玉因为有孕在身,此刻,凤姐已经着嬷嬷和丫鬟着重照顾着。

  有时候,也真离不得凤姐这样一位多面手,忙里忙外,否则,这么多女孩儿的日常生活,都不可能安排的这般妥当。

  甄兰见此,微微泛起红晕的玉容欣喜,说道:“珩大哥,你去吧。”

  成为珩大哥身边儿的贤内助,但也不急于一时。

  贾珩这边儿离了书房,沿着绵长无比的舱室甬道,去寻找妙玉。

  此刻,妙玉坐在舱室中,一张铺就着软褥的竹榻上,正在与迎春下棋,邢岫烟与惜春则在不远处坐着,观看两人对弈。

  迎春放下一颗棋子,说道:“妙玉师父,你输了。”

  妙玉那张清丽、明净的玉颜上笑意浅浅,声音中带着几许娇俏,说道:“迎春妹妹棋力愈发精进,我是下不过你了。”

  似乎这位少女自从有孕以后,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惜春弯弯秀眉之下,那双婉静、狭长的清眸盈盈如水,道:“妙玉姐姐是正处孕中,不能忧思过度,倒也不是下不过我们的。”

  妙玉剜了一眼惜春,轻嗔道:“就你知道。”

  惜春缩了缩脖子,垂下螓首。

  邢岫烟轻声打趣道:“妙玉姐姐是嫂子了,你可不能乱说。”

  惜春轻轻应了一声。

  妙玉脸颊也有些羞红,看了一眼邢岫烟。

  就在几人说话之时,却听外间的丫鬟声音传来,低声说道:“大爷,你回来了?”

  不多时,只见贾珩举步进入舱室,抬眸看向正在聚在一起议事的几人。

  “珩大哥。”邢岫烟起得身来,宛如出云之岫的眸光,静静地看向那少年。

  贾珩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岫烟,你们几个在一块儿下棋呢。”

  妙玉起得身来,欣喜道:“你怎么过来了?”

  贾珩道:“行船之时,颇为无聊,就过来看看你们。”

  这离京城还有段日子,还要在船上待一段时间,不过都在一艘船上,诸金钗相伴,倒也不显无聊。

  说话之间,就在惜春身旁的绣墩上落座下来,捏了捏惜春两侧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温声道:“四妹妹也长高了一些。”

  当初的小女孩儿,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颇有些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架势。

  只是稚丽眉眼仍有一股静郁之气萦而不散,按说不应该才是,府中的姊妹给了惜春姐妹之间的友爱,而他也给了惜春如父如兄的慈爱。

  惜春脸颊泛起浅浅红晕,嗔怪说道:“珩哥哥别总当我小孩子呀。”

  说着,凝眸看向那少年,粉嘟嘟的脸蛋儿上现出一丝羞恼。

  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可珩大哥还把她当小孩子看。

  贾珩看向眉眼稚丽的少女,目光中不由涌动着一丝喜爱,笑道:“的确是大姑娘了。”

  这会儿,迎春的丫鬟司棋端着茶盅,近前,将茶盅递送过去。

  贾珩接过茶盅,轻轻呷了一口,道:“岫烟,取象棋来,咱们两个也下一盘。”

  邢岫烟“哎”地一声。

  而后,贾珩与几个小姑娘在一起下棋说笑。

  ……

  暂且不提贾珩乘船北返,在船上闲度时光,却说山东,曲阜——

  随着节气进入农历的二月,天气逐渐暖和许多,而在齐鲁大地原本绵延一个多月的雪灾却没有得以遏制,反而因雪灾导致的饥馑之祸愈演愈烈。

  反而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因为赈济粮食消耗完,新的夏粮还未下来,不少百姓存粮耗尽,饥寒交迫,而府县之内,普通百姓早已民怨沸腾。

  乃至武定、沂州两地先后发生小范围的民变,大批百姓手持军械围攻富裕士绅之家。

  为此,居住在沂州的前内阁首辅杨国昌,开仓赈济百姓。

  自从答应山东布政副使董鹤龄,借了八十万石粮食以后,在孔家中人的暗地推波助澜下,孔家的名声无疑更为光耀几许。

  事实上,纵然真的发生灾情,孔家因为至圣先贤的名望,也不会受太多牵累。

  衍圣公府中,孔家——

  孔懋甲将手中自山东藩司下发至曲阜县的公文放在一旁,脸上有些不满之色,皱眉说道:“这藩司,怎么地方官员又下公文至府衙?”

  原来随着崇平帝对新政的重视,并以入阁为诱,官僚机器全力运转,待进入二月下旬以后,山东巡抚赵启提出百日清丈田亩行动,即要在百日内全面梳理山东府县田亩、丁口,要为诸省之先,拿一个头彩。

  下方不远处坐着的孔懋甲的儿子孔有德,其人三十左右,头戴士子方巾,面容儒雅,道:“老爷,想来这只是走走流程,对上对下有个交代。”

  “你年轻识浅,不知藩司行事,既是又发文相催,只怕董鹤龄想不认账了。”孔懋甲眉头紧皱,开口说道。

  所谓官僚最了解官僚,原本说好的事儿,风向一变,也能作废。

  孔懋甲道:“不过我孔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孔懋甲之子孔有德,轻声说道:“老爷,先前不是立了字据?”

  孔懋甲摇了摇头,说道:“字据也未必作数,到时候,藩司就称此乃董鹤龄擅自行事,不行,老朽要亲自去拜访一下赵中丞。”

  作为孔家先圣之后,孔懋甲不仅能和巡抚对话,甚至能到京城直接与阁臣、部员交涉,而得其礼遇至隆。

  这时,外间来了一个管事,面上神色多少有些鬼鬼祟祟,道:“老爷,有一位姓赵的书生自称认的老爷,给老爷递了一封书信。”

  孔懋甲面色讶异,说道:“什么姓赵的?”

  说着,面色微怔,暗道是巡抚赵启?那也不对,这等封疆大吏,纵是登门拜访于他,也该提前下了拜帖才是,不会冒昧前来。

  孔懋甲接过笺纸,展开阅览,不由面色倏变,只觉手中薄若蝉翼的纸张却力重千钧。

  然而,其上却一个字都没有,只在信笺页眉上有一个特殊的花纹。

  而孔懋甲,却为手中的拜帖感到惊惧不已。

  这是赵王当初与他相约的标记,如今在信笺的页眉上就清晰可见。

  “父亲,怎么了?”孔有德询问了一声,轻声说道。

  孔懋甲沉吟片刻,轻声说道:“你去亲自将人迎至书房,老朽随后就到。”

  本来想亲自相迎,但那般兴师动众,却更容易惹人注目。

  孔有德闻言,面上的疑惑之色,比往日更甚几分,但碍于父命,也只能依言行事。

  来人自然不是赵王之子陈渊,而是陈渊手下的侍卫,也就是那个青年。

  落座在书房之中,看了一眼仆人上奉上的香茗,并没有去接,而是目光咄咄地看向孔有德,倒是让后者看的有些不自在。

  孔有德道:“这位兄台寻父亲大人是?”

  那青年冷冰冰说道:“讨债。”

  孔有德闻言,心头一惊,暗道,这讨债之说,又是从何谈起?

  不过,就在孔有德心思繁乱之时,外面恰恰传来管家的声音,高声道:“老爷到。”

  而说话的功夫,孔懋甲已经举步进入书房。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贾珩:但那时,就生死富贵不由己……(妙玉加料/岫烟加料)

  曲阜,孔家,书房之中——

  这会儿,那身形昂藏的青年这才起身,朝孔懋甲行了一礼,说道:“见过衍圣公。”

  孔懋甲伸手虚扶,笑道:“贤侄快快请起。”

  心头却已暗暗叫苦,这人过来做什么?

  当年,他是太子以及赵王的讲经授业的恩师,当时,因为一桩案子,也在京城中与赵王,后来因为一桩事儿,承了赵王的情。

  孔懋甲看向孔有德,说道:“有德,你在外间等候着。”

  孔有德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下来。

  孔懋甲面色微顿,低声说道:“赵公子这些年,一向可好?”

  那青年名为阮永德,低声说道:“公子这些年在外漂泊,倒也很好,只是念及父仇难报,心头时常郁郁难平。”

  孔懋甲闻言,心头一惊,两道浓眉之下,目中精光闪烁了下,手捻颌下胡须,说道:“前段时日,南方之事,老朽还有些纳闷儿,真是惊天之案,委实骇人听闻。”

  这是指陈渊袭杀宋皇后以及在宫中想要刺杀上皇。

  对于后者,孔懋甲当然不是很认可,后者已经悖逆人伦,不得人心。

  阮永德轻声说道:“老先生,那都是宫中那位的一面之词,公子想在大事成就之后,借助老先生之力,理清当年之事。”

  孔懋甲沉吟片刻,道:“这个,老朽也无能为力,如今朝廷威压四夷,恩威广布四海,先前重华宫一事,实是大失人心。”

  前段时间,太上皇遇刺,崇平帝对外说是前赵王之子陈渊谋划,可以说是一步妙棋。

  阮永德默然片刻,说道:“先前是在下擅自行事,原本是离间卫国公与宫中那位至尊,但不想刺杀之事未成,故而弄巧成拙了。”

  只能说宫中那位也是善操权谋之辈,迅速就放出谣言,以孙辈刺杀祖父,这一下就污了公子的名声。

  孔懋甲目光微动,试探说道:“那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阮永德道:“再等一个月,待青黄不接之时,灾情更为严重,山东方面可有豪强举大计。”

  先前从河南乱后逃亡山东的李延庆,这二年也就没有闲着,在山东积蓄力量,准备再进行一场动乱。

  但如今的大汉,显然不是以往的大汉了。

  孔懋甲心头暗凛,低声道:“现在的山东提督乃是保龄侯史鼐,其人正是那位卫国公的亲戚。”

  “此人冢中枯骨,公子迟早擒杀之。”阮永德低声说道。

  随着贾珩所著三国话本大行于世,哪怕是陈渊的部属阮永德也仔细研读过上面的计策,对其中典故耳熟能详。

  孔懋甲闻言,心头不由更为凛然。

  阮永德轻声说道:“老先生,公子这几天已经到了济南府,见了几位故人。”

  孔懋甲闻言,眉头紧皱,低声说道:“此事还得慎重,那位卫国公已经在南方办完差事,没多久就要返京了,如果山东出事,他肯定会来此地。”

  阮永德冷声道:“老先生,以那位的猜忌性子,那贾子钰一旦回京,时间一长,势必君臣不睦,祸起萧墙。”

  其实,如果从宋皇后那边儿算起,还真是有了一些苗头儿。

  孔懋甲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能太过鲁莽行事,那位卫国公一旦介入山东之事,不好对付。”

  整个崇平十六年,贾珩都是在吊打四夷,削平强敌,不仅因功封爵国公,也有力震慑了大汉朝的野心家。

  所以,陈渊先前才想着以离间之计,先除贾珩。

  孔懋甲又劝道:“如今山东最近又要强推新政,清丈田亩,如果真的要有所动作,可以等等其他山西诸省,一旦起了乱子,说不得还会有其他变故,还是得从长计议。”

  新政虽然在江苏、河南获得成功,但那是在朝廷重压之下,才得顺利推行,一旦推广整个北方诸省,一些地主士绅,持宗族之力以抗官府,显然会酿出一些乱子来。

  那时候朝廷感受到施策压力,自然会偃旗息鼓。

  而孔懋甲就是等的这般机会。

  阮永德道:“老先生想要借新政号召对抗朝廷,可普通百姓也不是傻子。”

  孔懋甲说道:“谁是百姓?朝廷累年用兵,挥霍无度,乃至国库空虚,就以新政掠夺士绅财货。”

  在乡里就是以宗族为一体,然后士绅团结乡民,阻碍朝廷官吏清丈田亩,等到出现冲突,

  孔懋甲道:“如果起事,可以打着新政苛虐百姓的旗号,那时天下人心所望,而齐鲁大地乱事起,想来那位卫国公必受朝中文武弹劾。”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只要那位卫国公在朝中一日,他们就过不了太平日子,天下就永无宁日。

  阮永德闻言,点了点头道:“老先生所言甚是。”

  ……

  ……

  船舱之中——

  午后阳光慵懒照耀在舱室中,几个少女各得其乐。

  相比湘云、探春、钗黛等人在一块儿时的欢声笑语,迎春、惜春则更要文静秀气许多,只是小声说着话,然后做着自己的事儿。

  贾珩与邢岫烟隔着一方杏黄棋坪,也下了一盘象棋。

  众人倒也知道贾珩是过来探望妙玉,待了一会儿,就借口告辞,分明将船舱空间留给两口子叙话。

  贾珩抬眸看向那肚子微微隆起的妙玉,起得身来,拉过妙玉的素手,拥在怀里,抚过削肩,轻声说道:“师太最近怎么样?孕吐厉害不厉害?”

  妙玉将螓首偎靠在贾珩身上,熠熠清眸之中现出几许欣喜,柔声道:“最近还好,没有怎么孕吐了,就是每天昏昏沉沉,特别嗜睡。”

  贾珩轻声说道:“那就好,嗜睡倒是正常的,等到了京城,估计也有一两个月了,生产时候应该是中秋节左右。”

  大致可以算出来。

  妙玉原本那张原本线条锋利的瓜子脸蛋儿,因为有孕以后,妍丽玉颜丰润几许,神情愈发恬静,轻轻“嗯”了一声,柔声道:“你这段时间在船上,也多陪陪岫烟,她这几天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贾珩轻轻探入衣襟,暖着手,说道:“我有空会去看她的,再说你现在有了身孕,该陪也是多陪你才是。”

  两人叙着话。

  须臾,妙玉嗔恼地扒开贾珩的手,红着脸道:“手别又不老实。”

  天天给摸不够一样,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摸的。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轻声说道:“嗯,也是习惯了。”

  然后拥过妙玉,看向那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凑至那两片桃红唇瓣上,只觉阵阵香甜气息扑鼻。

  这位艳尼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倒也比往日多了几许活泼烂漫。

  贾珩的舌头跨越了嘴唇架起的桥梁顶到了妙玉的贝齿上,在熟练的动作下,这方面羞涩笨拙的丽人,牙齿轻而易举的就被舌头滑入,撬了开来,她的舌头也被轻而易举的逮到。

  “唔…!”

  察觉到到贾珩的舌头触碰而上,妙玉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力量差轻易的拽了出来,纤细、柔美、温莹的身子被束缚住,只能在束缚之下任其品味。

  两人的舌头在纠缠之下,变得像是麻花一样,妙玉越是往后缩去,缠绕就越是紧凑,在身高差之下,她渐入佳境的仰起头部。

  舌头与舌头还在相互紧缠,两人的缠绕就像在拔河一样一下紧,一下松,水音慢慢冒了出来,贾珩沿著舌头把自己的口水浇灌到了妙玉的口中,多余的部分则溢出,沿著她的嘴角淌流而下。

  被烫的有些恍惚的妙玉,从下巴上汁液的触感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不像样,脸上的粉晕慢慢冒了出来。

  妙玉在这样久违的亲吻下完全无法正常思考,脑袋像是要缺氧了,两只小手却是不由自主地轻按在了贾珩的肩膀上,开始回应着。

  好一会之后,少年的薄唇才终于像是吻腻了般抽离开来,意识到唇瓣恢复自由的妙玉,酥胸起伏,那张清丽、明媚的脸颊晕红如霞,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明眸盈盈如水,轻轻喘息着柔声道:“嗯~…回京以后,你在京里也不会多待吧?”

  显然早就熟悉贾珩这种经常漂泊在外面,聚少离多的状态。

  贾珩沉吟说道:“现在还说不好,等回去再说,不过整饬水师,梳理边务,大抵就是这些事情了。”

  如果潇潇所言不错,那么就是山东那边儿可能会出事,他正好前往平定局势,然后在威海、天津一带整饬水师,攻略朝鲜,也能避开京中的夺嫡风波。

  妙玉轻声道:“你这几年劳心劳力,都没有怎么歇息过,这官做的也了无意趣,倒不如寄情山水,快意自在。”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我倒是想,但那时,就生死富贵不由己了。”

  见丽人还要宽慰几句,贾珩拥过那丰腴款款的腰肢,轻笑说道:“好了,咱们到床榻上说话,你一直坐着也怪累的。”

  妙玉说话间,被少年拥至床榻上,半躺在床榻上,贾珩维持著单手搂抱的姿势,这次另一只手大胆的把素雅裙裳的衣摆掀起,钻入了里头。

  贾珩的手掌贴著妙玉光滑细嫩,微微隆起的腹部,轻轻摩挲了片刻,直到丽人忍不住瘙痒发出轻吟,才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动,扯开了肚兜固定在了下乳根部的位置,然后攀上了其中一颗乳峰。

  轻轻抓放的手掌颜色从衣襟里头透了出来,在表面留下了手指的印记,随著贾珩的手画起了圆,绑在胸前盖着得丝绵锦被也一同飘飘晃动。

  “妙玉这儿似乎又大了一下呢,不用担心宝儿的饭食了啊……”

  整个掌心带著乳球揉动的触感似乎让贾珩很是满意,迎着丽人嗔恼的神色,他的话语中表达出了促狭的调笑。

  突然之间,丽人只感觉一股酥麻从下体沁入了身子,妙玉惊得颤了一下身子,对着这得寸进尺的男人白了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本来搂著肩的那只手离开了原本的位置,悄悄的从外侧的腰间拐过,钻入裙摆扯下了遮拦,指尖钻入了宽度仅仅能容纳一根手指的孕穴中。

  贾珩轻笑着迎住妙玉的视线,指节开始前后反复隐没在肉穴浅处,揉动著椒乳的手由于衣身限制而无法继续加大动作,却是时不时的用手指夹弄樱红的突起。

  女孩子身上的重要部位被贾珩放在掌中玩弄,酥麻瘙痒得想要避开却不能够的妙玉,只能羞耻的承受着情郎的爱抚,大腿内侧不自觉的随著动作的进行而颤抖,没过多久,身体内侧仿佛就有什么崩落下来一样。

  两片守护著花腔的蜜唇口,唇瓣随著指节的进出而蠕动著,渐渐的原本只能够容纳一根指头的肉穴松了开来,于是,贾珩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随著第二根的手指插入,男人的手不再只是进进出出,两根指头偶尔会像是在测试肉穴的弹性一般交替著顺逆时钟的搅动。

  细细小小的水声在动作之下传入了妙玉的耳里,随著羞耻又增强了一些,盘踞在上下敏感部位的热量也逐渐散到了身体内侧,妙玉相当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她觉得自己的反应应该不会这么大才对……

  “唔,乳首立起来啰~师太怀孕后变得更加敏感了……”

  在玩弄之下,一再变换著形状的乳球,前端已经悄悄又娇滴滴的立起,和贾珩的手掌一同在衣襟上突出著形状。

  贾珩的声音把妙玉从思考之中拉了回来,这种挑逗对遁入空门的修士而言形同侮辱,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尘缘不了,但下意识地却依旧是撇头朝向少年,试图解释她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少年玩弄的动作却起了变化,将她的话语堵了回去。

  在浅处进出的两根手指改变了角度,贾珩的掌心往上挑起,牵动著指节斜斜的侵入肉穴,让指尖插入时总会陷入肉穴下方的嫩壁。

  利用这样的角度可以带动阴蒂周围的神经,贾珩像这样反复进出了十来次后,妙玉的嘴角“啊…”的一声吐出了带有甜意的喘息,从秘境里头流出的潺潺流水也逐渐变得温厚,于是他笑著,又改变了动作。

  贾珩的手掌摆正,手指不再是在浅处撩拨,而是连第二指节都隐没进肉穴里头,进行更深处的探勘,勾悬在外的拇指则摆出宛如羽毛挠动的手势与力道,利用指甲尖端逗弄著蕊珠;

  另一手的拇指也用著同样的方式逗弄乳尖,贾珩的指甲自是有着晴雯的侍候修剪过,但这也恰好在玩弄女孩子时给与了最适当的刺激。

  同时男人低下脑袋,开始吮吸磨咬那挺翘诱人的樱红乳首,似是要在这怀孕丽人的乳峰中嘬出香甜乳汁一般。

  “嗯…啊啊,子钰…不要这样子弄…”

  承受著来自上下各出互相呼应的挑逗,妙玉的喘息中也带起了香甜媚意,原本还算是温和浸润著身体的温度,开始变得像是热水一般的滚烫,渐渐的,她感觉身体失去了控制。

  这种感觉原本只发生在手足末梢,随后缓缓扩散到了四肢,紧接著整个娇躯就被捉弄的有些发软,眸光盈盈如水,眉眼似羞似嗔。

  妙玉的微微隆起的孕肚像是乘著浪潮般轻轻晃扭,被挤压开的蜜缝用惊人的气势对著贾珩的手掌喷洒着热流。

  刚经历绝顶的她,柔软的双唇半开,孕后显得温莹清丽的双颊挂著无力的粉晕,半睨著的黑色眼眸透露著无法忽视的情火,再怎么想摆出嗔恼的表情,在男人眼中看来也不过是娇媚。

  蜜缝的喷洒缓了下来,渐渐的腰身的动作止息,贾珩又对著敏感的腔穴中段又抠了一下,让妙玉的身子又颤了一下,才把手指抽了出来。

  涓涓溪流从蜜缝之间潺潺流落,在她白皙长腿间的床榻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贾珩顺势把她推倒到了床垫上,双腿不情愿的被分开,挂在了他的腰上。

  少年从丽人身前的丰软中抬起头来,那张清隽冷峭的面容占满了妙玉的整个视野。

  只是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摆到了她的眼前,微微分开的手指,上头缠绕著从耻丘间提炼出来的黏液,黏液承受著自身重量,缓缓的牵出丝线下落,最后落到了妙玉眨起的一侧眼皮上。

  一从眼皮上感受到自己的体温,羞赧的妙玉就不再愿意对视别开了脸蛋。

  贾珩轻声道:“妙玉,已经过了三个月吧。”

  妙玉闻言,愣怔片刻,旋即明白过来,挣开一双星眸羞恼道:“你别胡闹。”

  贾珩轻声道:“放心,不会伤着孩子的。”

  他倒是没有这个癖好,而是见妙玉也有些思念于他。

  妙玉娇躯绵软一团,白腻如雪的脸颊浮起羞红红晕,精致如画的眉眼现出嗔怒,柔声说道:“天还没黑呢。”

  她有时候也拿他没有办法。

  贾珩的肉棒从褪下的衣裤中裸露而出,两人的温情爱抚不仅是妙玉有些难耐,大幅膨胀挺立的硕大龟头吐著口水,亲吻在了蜜唇口上。

  得到了妙玉的默许,粗长的肉棒挤入了如花般的嫩穴之中,先是马眼下的里筋受到穴口挤压而扭曲,随后一条条在粗长棒身上垄起的青筋也钻入了里头。

  感受著自己的身体被一步步的撑开,妙玉觉得这就像是自己的闺房被这久违的男人到访一样,霸道英武的男人先是不容拒绝的推开房门,然后一步步地踏了进来,擒获住了猎物。

  片刻之后,强行闯入的肉棒压倒了一切抵抗,再度占据了闺房的深处。

  没有往日那深刻的痛苦,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怀孕后的关系,疼痛只是短暂的一下子而已,随之而来的是饱足的填满感,这使得准备好承受久违欢好疼痛而绷紧娇躯的妙玉,身子缓了下来。

  堵在了肉穴里头的肉棒暂且抽了出来,沾染这蜜液的棍身在妙玉的纤直大腿处抹了几下,又钻了回去,开始缓慢爬动了起来。

  “呼…嗯…”

  从抹在大腿上的黏稠触感,妙玉明白了自己下流的证据现在就沾在大腿肉上,她发出了害羞的哼声,随即保持沉默,忍耐了起来。

  贾珩的肉棒像是在刻意强调自身强大的那样,为了让这个久违的蜜缝回忆起自己的形状那样,一点一点的拓开肉折,再一点一点的退出,细细冲刷著,每一个角落都不放弃。

  妙玉可以感觉的到,每移动一步,贾珩就会着宛如实质的滚烫视线盯著她看,观察著反应,就像在寻找著什么。

  在心中说服自己不要对这冤家的动作产生好奇,妙玉再次绷住了神经,忍耐著摩擦产生的触感,只让股间在抽送的力道下微微颤动。

  “这样的忍耐,可以持续多久呢?师太”

  突然间的耳语,贾珩凑到了妙玉的耳边轻松说道,继续著温柔和自信的挺动。

  宛如雄狮般吃掉了无数绵羊的身体往前紧贴,轻轻盖住了妙玉的整个身体,和她肌肤相亲,手掌则是捧起了她温莹的脸颊,像是品尝甜点一般由下往上舔舐,把脸蛋像是被舔过一角的冰淇淋般舔得凹陷。

  “唔…”

  在贾珩的调情之下,妙玉感觉在泻身后缓缓散去的热量又逐渐累积了起来,一想到先前在他的掌中露出的反应,玷污佛门清净的愧疚和孕期交欢的微妙背德就加强了害羞的情绪,但这却让热量扩散得更快。

  “嗯~啊…”

  就在这份热量来到一定程度时,感觉贾珩刻意碾过了肉穴里头的某一处,让妙玉漏出了甜甜的一声,随即像是搞砸了般用两手手指捂住嘴唇。

  “藏起来可不好呢,妙玉的声音,应该叫几声来听听……”

  贾珩说著,不过妙玉摇了摇头让发丝晃动,这让贾珩露出了微妙的欣然表情。

  早已熟悉身下丽人敏感点的男人,此刻将那被厚厚一层淫水缠绕著的肉棒抽到了最浅处,只留下系带前的一丁点儿在肉穴里头,然后提起后腰,斜斜的举起整个棍身,用着宛如用铲子挖掘一般的姿势刺了回去。

  “唔……!!!”

  贾珩一这么做,妙玉的身子就轻轻哆嗦了下,晶莹的眼眸瞇了起来,指缝中漏出了一丝气音,但是在手指的拼命遮掩下吞了回去。

  “怎么样?很舒服对吧?舒服的话就好好说出来,不要再当个害羞鬼了,妙玉”

  贾珩又再次用同样的方式,把狰狞粗长的肉根浅浅抽出,再刺了回去,用系带磨擦铲弄著妙玉敏感的白虎馒头。

  妙玉的身子又再次哆嗦,靠在贾珩腰旁的双腿像是想要夹紧般发抖,不知所措的打著寒颤。

  贾珩反复的用同样的方式逼弄妙玉的弱点,而妙玉的动作也变得一次比一次来得大,直到她仰过了脸蛋,让漂亮的黑长直发飘舞得如同波浪般,本来紧贴著指缝宛如栅栏般的的白皙手指在颤抖中分了开。

  “嗯嗯~……”

  “终于喘出来了呢,妙玉,就得这样才行,这样的妳比较可爱……”

  总算让妙玉喘息而出,贾珩像是夸耀著胜利般的让舌头滑过她闭起的眼睑,沿著流水般的鼻梁顺流而下,轻轻从指缝间啮咬了下刚才发出声音的下唇,又往深处刺了下。

  “嗯~呀…不,啊……”

  有了第一声以后,第二声也变得顺理成章,受到贾珩的挑逗和早已背叛的蜜缝腔穴影响,尽管妙玉还倔强的让素手轻捂这嘴唇,却完全失去了阻拦的功能,能让变得更加兴奋的喘息反复飘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多么不像样的声音,清丽雅致的脸蛋,如今红得像醉酒一样。

  宛如要麻痺全身神经的酥麻一次次的输送进了妙玉的身体内侧,在四肢宛如都不是自己般的感受之中,就连思考也钝了下来。

  只是不等妙玉沉浸于这酥麻,似是故意为之的少年将阳具抽出到了浅处,不过这次,不是再使劲铲弄回去,而是彻底拔了出来。

  失去了填满的感觉,变得空虚的腔穴,使得妙玉的股间立即像是耍赖一般擅自左甩右扭了起来。

  贾珩像是在安抚她一样的吻了吻雪白的颈脖,转到她身子后背让妙玉半侧躺起来,然后一手轻抚着丽人的孕肚,一手捉住了膝弯,将修长笔直的美腿高高举起,使得丽人宛如“观音侧卧”一般诱人。

  曲线完美的美腿宛如玉筷,其中一条的侧边紧贴著微皱的被褥,另一条腿被高高提起斜斜竖起,

  妙玉的玉手一手折著肘扶在被褥的皱折上,另一只手不知所措的撑在靠上侧的腰间床榻,在这个侧身提腿的姿势下,没有束缚的乳峰微微朝著床单向下垂落,柔丽的黑长直发侧垂在身后,却有一小股分流流过肩前向胸口蜿蜒而去。

  而贾珩也同样侧躺在她身后,贴著妙玉的背,欣赏从肩头俯瞰胸前的美景以及的软嫩可口的侧脸,轻声说道:“谁能想到六根清净,清冷孤僻的师太,给我生了孩子了。”

  每每想到此事,都觉得颇有成就感。

  妙玉闻听那少年对自己的评价,心神恍惚了下,粉腻脸颊早已羞红如一树红梅,芳心中既是甜蜜,又有些嗔恼道:“坏出家人的清白,就这般得意?”

  总觉得这人似乎特别在意她出家人的身份,好几次让她宝相庄严,持经诵读,真是……

  或许,她不愿意还俗,也有讨他欢心的意思?嗯,才不是的。

  丽人连忙将心头的繁乱思绪扫之一旁。

  贾珩舌头来回缭绕在玉颈周围,挑弄品尝著白皙圆润的肩部,轻轻的把肉棒推入了蜜缝里头。

  “啊、嗯~……咦…唔……”

  明明力道比刚才还要温柔,但是那进入的肉杆一触碰到舒服的点,被打开的双腿却是舒服的躁动。

  在陶醉的感觉之下,妙玉的大腿内侧像是快要支撑不住般的颤抖,连带的让紧实的臀部冲刷起了浪花。

  妙玉的眼神害臊的往下方犹疑,与此同时,贾珩加快了节奏与力道,对著肉穴反复抽动了起来。

  肉棒一次次的发出碰撞声隐没在了肉穴里头,素雅的裙裳由于提腿的姿势往腰腹不规则的皱起,在力道之下抖动飘扬,没了束缚的一对乳峰在惯性下活跳跳的甩扭著。

  “啊啊……那里……呀……不要…………”

  每当肉棒在直直突进中一遍遍碾过位于中后段,靠近肚脐的部位,妙玉总会用那软绵绵的声线发出让人的理智几乎都要融化的艳声,她在侧躺的姿势下靠近上方腰身的手摆到了贾珩抱著大腿的手臂上。

  那看着像是要拒绝一般,却一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看著甚至反倒像在拉扯男人的手,让她抱得更紧。

  “唔,不要?师太,要说清楚呢,是不要,还是不要停?”

  贾珩坏心眼的问著,移动起了捉住大腿的手掌。

  他的手握著浑圆的腿肉,压出凹痕一路往上推,然后提起了膝盖,让妙玉的大腿被更加提起,肉穴也打得更开。

  贾珩反复做出刺击。

  肉棒一次次的挤弄著妙玉的肉穴深处,深邃的冠状沟反复铲弄著敏感点,马眼也对著子宫口来回轻吻,在这个姿势下原本要碰到宫口是不太可能的,但少年狰狞的尺寸却让不可能化为可能。

  在反复的挤弄之下,只要肉棒隐没到肉穴里头,妙玉被抱住的膝盖就会夹住贾珩的手,让他品尝大小腿肉的舒适,

  她的另一只手摆到了胸前,轻轻抖动的玉乳刮碰著握起的拳头,如流水般垂落在肩上的黑长鬓发,随著身体被挺得往上跳动落到背后,随著肉棒抽出又落回到肩头。

  “啊啊……非常的、舒服,是、不要、停……”

  妙玉瞇著双眼仰起了脑袋,在已经呈现空白的思绪下,那对柔软娇唇也只能遵循著本能,喘著不符身份的甜息。

  如今那软如棉花的声线已经彻底成了贾珩情欲的燃料,让他神色微微潮红。

  “啊……嗯……嗯嗯……嗯~哈啊……啊……”

  在贾珩温柔而坚定的抽送之下,妙玉的呻吟变得断断续续,无法言语,抬起的腿反复绷紧放松,秀美的身子像是忍受不了几乎要疯掉的快感般扭动哆嗦,

  青丝的晃动,在反光之下划出了有如银河的轨迹,她的意识逐渐发白,消失在感觉的洪流中,孕育着生命的花宫处更是喷出一股股热流,浇灌着那不断侵入的性器。

  “……!”

  肉棒在最深处反复挤弄了几次以后又几乎整段抽出,再完全深入填满裂隙。

  片刻之后,随著贾珩的动作缓下,妙玉感觉到后臀和腿间传来黏浊的热量……

  待妙玉从泄身中缓过神来,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妙玉终究忍不住那有着无穷精力的少年的层出不穷的痴缠手法,一脸嗔恼地先赶着贾珩去寻邢岫烟。

  此刻,邢岫烟就在隔壁的一间舱室中,此刻少女端坐在书案之后,拿起一本书卷正在翻阅着,只是那翻动书页的素手微微颤抖,显露出这个听着隔壁羞人声响的少女心神并非表面那般镇定。

  少女一袭藕荷色袄裙,云髻别以一根碧钗定主,身形窈窕明丽,曲线玲珑,脸上薄施粉黛,眉眼精致如画,娇躯周身流溢着一股文静、缱绻的书卷气息,正如贾珩所言,有几许坂井泉水的清丽雅致神韵。

  忽而外间传来阵阵脚步声音,旋即,贾珩的清朗声音渐渐传来:“岫烟。”

  邢岫烟素手一颤,双颊闪过一丝红霞,放下手中的书册,佯装镇定地抬眸看向那少年,轻声道:“珩大哥怎么来了?”

  贾珩道:“过来看看你,岫烟看书呢?”

  邢岫烟点了点头,说道:“闲来无事,翻翻书,珩大哥坐,我沏壶茶给珩大哥。”

  其实,少女心头却已是担忧不胜。

  贾珩近前,轻轻拉住邢岫烟的手,说道:“岫烟,咱们说说话。”

  邢岫烟脸颊泛起红晕,轻声说道:“珩大哥。”

  说着说着,可能又亲她了,明明才从妙玉…姐姐那儿过来。

  贾珩挽着少女的手,落座下来,说道:“等到了京里,我就给大太太说说,正式迎娶岫烟过门儿吧。”

  不同于钗黛,需得新政之功以求名分,邢岫烟因出身清寒,倒不怎么需要名分,当然,偏偏喜欢这般明明洞察世情,偏偏澹泊随云舒卷的性情。

  清醒而不世故,澹泊而善良,这种是患难夫妻的最好人选,是可以能够陪着他在低谷中不离不弃的。

  有些事,他不想解剖的太过赤裸裸,人性本来就经不起考验。

  “那我听珩大哥的。”邢岫烟白腻如雪的脸颊渐渐泛起羞红,不知何时,声音也有几许急促和颤抖,试着按住那少年又再次登高望远的手,柔声说道:“珩大哥,唔……”

  然而,就见那少年凑至近前,已经噙住了自家桃红唇瓣,少女只得闭上明眸,任由少年轻薄。

  少女樱粉的唇瓣如同雪夜的红梅,柔软的触感刺激着贾珩,伸出的舌头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拦,就进到了想要进的城堡里,与梦寐以求之物纠缠在了一起。

  “啊~唔、唔,哈……啊……嗯啊……”

  液体交互的声音在邢岫烟的舱室里回响着,持续地为房间增加着淫靡的气息,贾珩竭尽所能地去品尝着,淡香萦绕的唇瓣,无处可逃的丁香,美味的琼浆玉液。

  在吞咽着来自少女的琼浆玉液时,贾珩的双手也没有闲着。

  早就贴在少女纤腿上的左手移动着,很仔细地感受着邢岫烟大腿的纤柔娇软。慢慢地搓捏着,留下来过的证明后。

  左手顺着大腿,感受着光滑肌肤的顺滑之余,来到了邢岫烟挺翘的玉臀。握着白嫩而有弹性的翘臀,贾珩肆意的蹂躏着,把它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将这聪慧贞静的少女染上红尘的脂粉。

  同时,贾珩的右手已经邢岫烟顺着纤细的柳腰,一路攀升,来到了娇嫩挺翘的两座玉峰之前,毫不费力地攀上了其中一座。

  仔仔细细地测量着山峰的数据,之后,就把宛如倒扣玉碗的椒乳抓在手中,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捏着,把邢岫烟的胸部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的同时,让她感受着酥麻带来的微妙快意。

  面对贾珩的进攻,邢岫烟所做的就是闭着那如山泉般澄清的眼眸,双手轻轻按在贾珩的胸膛上,似嗔似羞地配合着少年。

  不知吻了多久,直至两人都感觉呼吸不过来时,贾珩最后用力一吸,吸干净最后一滴“醴泉”后,才念念不舍地离开邢岫烟的樱唇。

  银白色的细线链接着贾珩和邢岫烟,为往日淡泊潇洒的少女增添着红尘旖旎,却是让她多了几分符合这个年岁的少女气韵。

  慢慢把落在邢岫烟脸上的香津吸干舔净后,贾珩把目标放在了眼角的泌出的点点泪珠。

  一口把泪珠含在嘴里,贾珩慢慢地舔舐着那微微发烫的肌肤,让这上面沾上自己的气息,让上面留下自己来过的证明。

  而舔舐的同时,贾珩的左手已经移动到了邢岫烟的大腿内侧,向着少女的私处移动着。右手已经解开了岫烟的对襟褙子,轻轻划入后解开了阻挡自己的亵衣,让自己没有一丝间隙地感受着少女光滑细腻的肌肤。

  “唔啊……”

  多重的刺激即使是沉静如邢岫烟也顶不住,接受着贾珩爱抚的少女此刻只能吐出几个可爱字词,酥软的娇躯继续受贾珩摆布。

  欣然更甚的贾珩没有犹豫,左手探入少女的胯间,覆在了邢岫烟的亵裤上面。

  亵裤上此刻微微的湿润已经显露邢岫烟现在压抑的情欲,在顺着边缘描绘了邢岫烟的秘密花园后,贾珩没有让她有多少反应时间,手指隔着织物,伸出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戳入了那未经人事的紧密花园之中。

  “呜啊~……”

  邢岫烟的娇躯蓦然一僵,提起所剩不多的力气竭力按住那少年的大手,脸颊羞红,颤声道:“珩大哥,别,等到了京城成亲了罢。”

  即使只是进去了一点点,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从下身如同浪潮冲击着少女,让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只是话语的传递需要时间,浅浅没入的指尖此刻下意识地上下律动着,本来紧密闭合如一道蜜缝的私处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挤开,让少女的花宫伸出涌出了一股热流。

  “呜~珩大哥!!”

  温柔地吻去邢岫烟眼角的泪珠后,贾珩收回了手指,把带着晶莹液体的手指放入口中,细细地品尝邢岫烟的味道。

  邢岫烟独特的清幽绮韵让贾珩的味蕾爆炸,把最后一滴蜜液都吃进口中后,搂过少女,低声道:“我想着这不是早晚成亲了,就……”

  不过,岫烟是挺传统的,或者说,先前黛玉是恋爱脑,一股脑地将身子给了他,而宝钗可能是不好拒绝他。

  邢岫烟柳眉之下,眸光水光盈盈波动,颤声道:“我已是珩大哥的人了,等回京纳进门儿以后……”

  等到过门以后,验喜帕之时,旁人如何看她?

  似是担心贾珩作恼,容颜清丽的少女,宛如山间云岫的眉眼蒙起羞意,低声说道:“珩大哥别恼,等过了门,我什么都…都依珩大哥的。”

  后面的话语就有些轻不可闻,分明是想到了什么,此刻娇羞到了极点。

  贾珩轻笑了下,抚过少女白腻的脸蛋儿,说道:“岫烟妹妹,我恼什么?我尊重、喜爱还来不及呢。”

  难道是宝钗前段时候不尴不尬的处境,引起了大观园中人的警惕?

  应该不是,其他人也不知道钗黛已然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但也难说,这些女孩子心智早熟,说不定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

  ……

  金陵至扬州的运河之上,两岸蓊蓊郁郁的杨柳随着船只向远处倒退,而船只之畔,水声哗啦啦流淌不停,一派春光烂漫之景。

  另一艘挂起鼓满风帆的船只,乘风破浪,向北驶去,而舱室之内,香气弥漫,暖意融融。

  晋阳长公主抱着襁褓中的一个婴儿哄着,轻声说道:“好了,宝儿乖。”

  却是婴儿上了船以后有些晕船。

  晋阳长公主吩咐道:“夏侯莹,让人准备马车,待上了岸,本宫抱着孩子路上走。”

  终究是觉得孩子重要。

  夏侯莹面容清冷,拱手称是。

  李婵月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熠熠星眸中不由现出关切之色,柔声说道:“娘亲,我随你一道儿。”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说道:“嗯。”

  旋即,垂眸看着哭泣不止的婴儿,哄道:“好了,宝儿乖,船马上要停下了。”

  但婴儿仍是哭泣不止。

  这会儿,元春抿了抿粉唇,柔声道:“殿下,要不我抱抱他吧。”

  晋阳长公主闻言,清冽凤眸带着几许期待地看向元春,轻声道:“那你来抱抱他。”

  元春接过那襁褓中的婴儿,来回走动哄着,不大一会儿,说来也奇,哭声渐停。

  见得此幕,晋阳长公主暗暗称奇,美眸莹莹流波地看向元春,柔声说道:“你怎么做到的呢?”

  元春弯弯细眉之下,眸光柔润莹莹,柔声道:“就是帮着他按按合谷穴,不过还是不能长时间在船上,殿下还是近岸上马车吧,这船是不能坐了。”

  天大地大,孩子最大。

  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本宫就说让他们靠岸呢,怜雪,派人去给子钰传信,让他加派兵丁沿路护送,咱们慢慢走。”

  怜雪轻轻应了一声。

  此刻,在十里外的船只之后,贾珩这会儿正在旗船的书房中,手里拿起一册书籍正在观瞧。

  前日从宋皇后船上过来的陈潇端着茶盅过去,柔声道:“长公主那边儿派人递来信,说小孩儿晕船,已经改乘马车了。”

  贾珩闻言,放下书册,脸上不由现出担忧之色,说道:“小孩子是容易晕船一些,我去看看。”

  小孩儿因为还未发育良好,所以容易晕船。

  陈潇柔声道:“我陪你一同去吧。”

  贾珩放下书册,点了点头,道:“走吧。”

  二人当即下了船只,骑上快马,在半个时辰以后,赶上了晋阳长公主所乘的船只,此刻已经在夏侯莹的操持下,锦衣缇骑以及江南大营的骁骑护送着几辆马车。

  贾珩翻身下马,来到一座装饰精美的马车近前,看向在马车旁相迎的李婵月,问道:“婵月,长公主殿下人呢?”

  “娘亲在马车里呢。”李婵月见到贾珩,藏星蕴月的眸子中现出欢喜,柔声道。

  贾珩挑开帘子进入马车,看向那哄着婴儿的丽人,轻声说道:“殿下,孩子怎么样?”

  晋阳长公主见到贾珩,柔声道:“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小孩儿可能有些晕船,先前吐的厉害,也一直哭。”

  贾珩看向那襁褓中的婴儿,担忧说道:“他这般小,应该大一些再返京,这一路上旅途劳顿的,真不好带着了。”

  小孩儿未满周岁,原本就比较难照顾,也容易夭折。

  这是他的亲生骨肉,自然不允许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晋阳长公主脸上忧色不减,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要早知道,也不急着直接回京城了,之前考虑欠妥了。”

  显然小孩儿晕船,让丽人这个当妈的心疼坏了,这会儿自责不已,就不该带着孩子坐船。

  贾珩想了想,低声道:“晋阳,这离金陵还不远,不如我再送你回去罢。”

  如果不是晋阳长公主非要带上宝贝儿子,他其实也不赞成孩子返回京城,如果不坐船,就太过奔波劳苦了。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脸上带着犹豫之色,轻声说道:“那本宫一个人返京?”

  贾珩道:“你先回京城一趟,等在京里待一两个月,再回金陵就是了。”

  “不行,本宫一天都不能离了孩子。”晋阳长公主蹙了蹙秀眉,目中有些不舍,清声道。

  贾珩一时无语,拉过纤纤素手,看向脸蛋儿雍丽、丰美的丽人,温声说道:“晋阳你听我说,如果不坐船,这一路上千里迢迢的,小孩儿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郎中都不好寻,我真是不放心,你要实在舍不得孩子,就在江南一直待着,或者先回返京城,不然就说江南有事儿在身,等他满周岁左右了,再回京城也好。”

  其实晋阳带着孩子,也容易暴露有了孩子的事实,尤其是京城夺嫡事起之后,他一举一动都会被关注,万一有人拿晋阳和孩子做文章,他这边儿无疑更为难以应对。

  如果再有什么风波,他也不会分心。

  如此一说,晋阳母子真不如留在金陵,而且南方天气暖和,不像西北这样干冷,等孩子大两岁,再返回神京。

  晋阳长公主听着少年所言,美眸流波,凝睇而向那少年,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那也好,本宫将孩子带回金陵,我再待几天,再返回京城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

  相比回京,自然是孩子更为重要,至于回京探望太上皇,哪怕是自己辛苦一些,两头跑。

  贾珩轻声说道:“好了,你这个当妈的,哪能一直宠的给什么似的?福气太大了,对小孩儿不好。”

  “你胡说什么呢。”晋阳长公主挑了挑柳眉,语气恼怒说道。

  贾珩道:“好,好,是我胡说了。”

  真是,比起这孩子,现在他都要退一位了,家庭地位直线下降,以往晋阳对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

  晋阳长公主哄了一会儿,将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咱们先回去吧。”

  就这般,晋阳长公主又在贾珩与陈潇的护送下,又再次返回金陵。

  因为船只出不过两天,也没有行多远,回返金陵倒也没有多费劲。

  金陵好像还有个重金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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