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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贾珩:……就说本官知道了。

红楼之挽天倾(加料) 未知 13408 2025-02-17 12:15

  大观园,栖迟院

  甄兰与甄溪姐妹两人用罢晚饭之后,两姐妹坐在床榻上一起低声叙话。

  甄兰柔声道:“珩大哥这次回来,立了这样大的功劳,怎么没有提到封赏的事儿?”

  甄溪玉颜雪肤现出思忖之色,说道:“许是刚刚国丧,还没有顾上,等再几天就有了。”

  就在这时,外间丫鬟说道:“珩大爷,你来了。”

  甄溪闻言,一张俏丽玉颜上喜色笼起,转眸看向一旁的甄兰,柔声道:“姐姐。”

  说话间,贾珩缓步进入厢房之中,轻声道:“兰妹妹,溪儿妹妹,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说来,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甄兰和甄溪了,心头也有些想念这对青春烂漫的姐妹。

  至于磨盘和雪儿,在南方也不知怎么样。

  甄兰秀丽脸蛋儿上欣喜之色流溢,近前,拉住贾珩的胳膊,声音娇俏说道:“珩大哥。”

  她原本以为,珩大哥回来要先去陪钗黛两人。

  府中这么多姑娘,甄兰自然知道排序,肯定是先秦可卿,然后尤氏两姐妹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后是钗黛。

  当然,如果是咸宁公主那边儿,那就先去咸宁公主府。

  最后才是栖迟院的自己和妹妹。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兰妹妹,最近在家里怎么样?”

  甄兰柔声道:“平常就在家呀,和姊妹一块儿玩的。”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转而看向一旁的甄溪,原本眉眼柔婉、宁静的少女,愈见甄雪那种秀外慧中的明丽气韵,说道:“溪儿最近又长高了一些,真是女大十八变。”

  甄溪婉丽眉眼蒙起一抹羞嗔之意,低声道:“珩大哥。”

  贾珩说着,轻轻拉过少女柔嫩细腻的纤纤素手,捏了捏香肌玉肤的脸蛋儿,轻声道:“溪儿妹妹。”

  甄溪眉眼含羞带怯,道:“珩大哥,唔~”

  却见那少年凑近而来,道道温热气息扑打在自家脸上,少女弯弯睫毛微微垂下,芳心深处几是羞喜不胜。

  甄兰在一旁看的有几许吃味,端起一旁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压了压放心的酸气。

  贾珩感受到少女的青春芳华气息,伸手拉过甄溪的素手,温声道:“溪儿妹妹。”

  不得不说,那种青春妙龄的确让人心神悸动。

  甄溪一张白净如玉的脸颊,几是酡红如醺,将螓首依偎在那少年的怀中,心头已为欣喜和甜蜜充斥。

  甄兰抿了抿粉唇,眉眼之间涌起失落,她坐这儿半天了,也不知道亲亲她?

  这时,贾珩行至近前,看向那甄兰,笑了笑,说道:“兰妹妹,怎么闷闷不乐的。”

  甄兰柔声道:“珩大哥,没有什么,唔~”

  却见那少年已捏起自家的下巴,然后凑近过来,印在自己唇瓣上。

  不大一会儿,那股熟悉的恣睢气息,几乎让甄兰心神迷醉,双手抚过贾珩的肩头。

  过了一会儿,贾珩打量着甄兰,说道:“兰儿妹妹也长大了。”

  甄兰随着眉眼长开,柳眉凤眸,眸光清冽,似有几许甄晴的妖艳风采。

  甄兰秀美脸颊羞红如霞,晶莹明眸恍若泛起一层蒙蒙雾气,在贾珩的挽手下,向里厢而去。

  嗯,甄溪也在一旁默默跟上。

  甄兰娇躯绵软如蚕,细秀柳眉之下,狭长凤眸沁润着明媚之波,柔声道:“珩大哥,前段时间,大姐递来了书信,说已经坐好了月子,这几天想回京来着。”

  贾珩拥着甄兰,低声道:“在金陵不好吗?正是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的时候。”

  磨盘这个时候回京,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帮着楚王夺嫡是吧?不过,现在的确是夺嫡之始,魏楚两藩要开始他们的表演。

  当然,也不是说梁王与八皇子陈泽就完全没有机会。

  甄兰任由那少年堆着雪乳,柔声道:“大姐说是楚王那边儿的意思,也是将孩子带回京中,好抚养一些。”

  贾珩点了点头,附耳问道:“那你二姐儿呢,这次也一同回京?”

  北静王水溶领水师驻扎在台湾,如今的台湾巡抚还未确定人选,不过也就在最近了。

  甄兰感受到那少年的亲昵,芳心欣喜甜蜜,道:“二姐可能也会一同回来,不过还要看三个孩子晕船不晕船。”

  贾珩拨草寻隙,寻幽探奇,轻声说道:“那也好,等会儿你和她们回信。”

  甄兰娇躯柔软成一团,脸颊恍若蒙起一层胭脂,颤声道:“珩大哥,大姐还说了,大伯和父亲那边儿,向宫中求情,能否从流放之地放回来。”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如今正值国丧,甄家没有派人前往京中吊唁?”

  甄兰贝齿咬着樱唇,温声说道:“因为路途迢迢,老太太还在赶来的路上,不过这几天应该也快到京中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宫中过段时间,应该会大赦天下。”

  一晃眼,甄家的事儿也过去快有两年了,纵然降旨放归,倒也没有多少影响了,因为太上皇已经驾崩,能够给到甄家的余泽也彻底消失不见。

  甄兰柳叶细眉之下,晶莹明眸眸光熠熠,问道:“珩大哥是得了宫中的消息?”

  贾珩摇了摇头,说道:“朝廷出了这样的逆案,刑戮之后,当有施恩。”

  杀了忠顺王父子这等宗室,又将齐王陈澄赐死,不管如何,给天下人看来,就是宗室残杀,天子薄凉,而天子肯定会大赦天下。

  不过,对贾赦父子而言,遇赦不赦,倒是没有回京的可能。

  贾珩说着,拉过甄兰的纤纤素手,柔声说道:“天色不早了,不说这些了,早些歇着吧,明天还要去衙门。”

  甄兰轻轻应了一声,说道:“那我伺候珩大哥更衣。”

  这么久不见珩大哥,她这会儿也有想他。

  不大一会儿,丫鬟端上一铜盆热水,行至近前,腾腾热气冒起,倒映出远近不一的烛火。

  甄溪眉眼低垂,柔声道:“珩大哥,我伺候你洗脚吧。”

  贾珩看向一袭青色衣裙,眉眼灵动如溪的少女,目光落在甄溪脸上,心思莫名。

  嗯,刚才只顾着逗弄甄兰,倒是有些冷落甄溪,这是主动来找存在感了。

  甄兰这会儿也有些娇躯绵软,低声说道:“珩大哥,我也伺候你洗脚。”

  贾珩也不多言,洗了脚,就在甄兰的侍奉下,去了衣裳,躺在帷幔四及的床榻上,任由兰溪两个侍奉着。

  灯火映照下,甄溪那巴掌大的小脸上,脸颊略有几许凹陷,秀眉之下,眸光也有几许迷离。

  甄兰在一旁躺着,颤声道:“珩大哥,宫中会猜疑珩大哥的吧?”

  贾珩伸手轻轻抚着甄兰的香肩,只觉柔嫩光滑,肌肤弹软,轻声说道:“高处不胜寒,有些事儿,难免的。”

  贾珩凝眸看向小脸涨的通红,秀眉微蹙,似乎有些辛苦的甄溪,轻声说道:“溪儿妹妹,年岁似乎也不小了。”

  甄溪娇躯微颤,抬起螓首,明眸略有几许恍惚。

  甄兰轻笑了下,打趣道:“那溪儿妹妹就不用为我做嫁衣了?”

  贾珩轻轻拉过甄溪的素手,看向那灵气如溪的少女,轻声说道:“溪儿妹妹,我们做夫妻吧。”

  甄溪脸颊微红,秀眉之下,目光柔润如水,颤声道:“珩大哥。”

  说话之间,似有所觉,甄溪秀美蛾眉之下,粲然明眸凝睇含情地看向那少年,芳心一颤,连忙闭上眼,只觉脸颊滚烫如火。

  这会儿,甄兰拉过甄溪的纤纤素手,轻轻拍了拍,宽慰说道:“妹妹,没事儿的。”

  甄溪轻轻“嗯”了一声,粉唇莹润微微,开阖之间,可见樱颗贝齿,而那秀气笔直的琼鼻之下,玉颊明丽动人。

  贾珩轻声说道:“溪儿妹妹讲讲在金陵的小时候的事儿。”

  嗯,有点儿像给小朋友打针时候,说一些别的事儿分散注意力。

  甄溪似乎感受到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悸动,原本有些温婉如水的声音已是打起颤儿,道:“我是嫡出,后来娘亲走的早,爹爹又让二娘扶了正。”

  甄溪是甄铸的女儿,其实也是嫡女,但从小并不曾得到母爱,因此养成娇怯、宁静的性子。

  贾珩剑眉倏扬,语气徐徐而轻缓,说道:“那溪儿妹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而甄溪想要说些什么,忽而秀眉蹙了蹙,轻哼一声,在灯火映照下,搭在绣榻边缘的素手抓了下被单,两只白生生的小脚探出锦被,而白皙如雪的脚背绷直几许,涂着凤仙花汁的足趾在灯火映照下,光泽明媚。

  毕竟是女孩子,虽是性情文静,但也有几许爱美。

  而这时,自家的纤纤素手,却被一下子握住。

  甄兰眉眼明丽,柔声道:“老太太平常很疼四妹妹的,小时候,大姐姐和二姐姐也比较照顾四妹妹,不过大姐姐和二姐姐都嫁人了,老太太也……”

  贾珩轻轻抚了抚甄溪微蹙的眉头,看向甄溪明丽、婉静的眉眼,心头生出一股怜惜,轻声道:“溪儿妹妹,以后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这年头,人都普遍缺爱。

  甄溪弯弯秀眉之下,缓缓睁开眼眸,莹润如水的眸光,似将那少年的清隽的面容轮廓,一寸寸刻入心底。

  从此以后,珩大哥就是她的夫君了。

  珩大哥会好好对待她的呀。

  甄兰在一旁听着两人叙话,心头就有几许感动,轻哼一声,似吃醋道:“珩大哥当初也没有和我这样说,果然还是喜欢溪儿妹妹多一些。”

  “你也一样。”贾珩眉头紧了紧,捏了捏甄兰,柔声说道。

  甄兰嗔怪了一下,轻轻拨开贾珩的手,凑到那少年近前,搂过贾珩的脖子,印了上去。

  少女原就是如甄晴一般的性子,敢爱敢恨,自诩自己已是贾珩的人,倒也没有什么扭扭捏捏。

  宛如烟雨濛濛的二月芳菲,经雨之后,桃花遍地,映照山林。

  甄溪此刻明眸睁开一线,芳心就有些着急,珩大哥怎么……

  幸在没有多久,那人凑近而来。

  正是夏夜时分,乌云涌动,遮蔽星月,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屋檐檐瓦上青苔沁润,光影斑驳。

  也不知多久,或是子夜时分,雨停风歇,明月朗照,道道柔煦月光如霜流动,而屋檐上雨水汩汩而淌,滴滴答答落在青石铺就的石阶上,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贾珩一下子拥住甄兰和甄溪的肩头,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低声说道:“等过了国丧,纳你们两个过门儿吧。”

  甄兰明丽玉颜汗津津的,唇瓣微启,声音娇媚、酥软,宛如黄莺出谷:“珩大哥,我和溪儿妹妹也不急的。”

  贾珩面色微顿,轻声说道:“那就等将来封了郡王,再给妹妹请封?”

  甄兰芳心一跳,难道是给她侧妃?或者说,方才是请宫中赐婚的意思?

  但却听那少年说道:“给妹妹请封诰命夫人。”

  甄兰闻言,只觉兜头一盆冷水,一时间又有些心头沮丧起来。

  不是侧妃呀?

  贾珩笑了笑,捏了捏甄兰,说道:“别胡思乱想了,等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他倒是能猜出甄兰心头所想,无非是盯着侧妃的位置,但现在这个承诺却不能给,还要看后续甄兰的心性。

  甄兰闻言,芳心一颤,不知为何,心头忽而涌起一股期冀。

  珩大哥难道知道了她的心思?

  另一旁,正在装死的甄溪明眸睁开一线,静静听着贾珩与甄兰叙话,芳心却涌起一股依恋。

  珩大哥将来会给她请封诰命夫人的。

  一夜再无话。

  ……

  第二天,金鸡破晓,天光大亮,夏日原就比往常天亮的早一些,日光照耀在大地上,暑气渐渐回升,知了的鸣叫已经在院中的林木之间响起。

  贾珩转眸看了一眼躺在身侧睡眼恬静的甄溪,此刻少女眉眼已开,有着江南水乡女子的温柔静默和缱绻氤氲的书卷之气,而玉颊两侧红润如霞,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至近前,亲上一口。

  而一旁的甄兰,细眉如柳,琼鼻秀挺笔直,粉唇莹润,似两瓣桃花,明艳妩媚。

  就在这时,耳畔忽而传来“嘤咛”之音,甄兰起得床来,弯弯眼睫之下,美眸莹润微微,目中现出欣喜和甜蜜。

  “珩大哥。”甄兰轻声说道。

  不大一会儿,身旁的甄溪也醒转过来,少女灵气如溪的眉眼之下有着一股慵懒,而脸蛋儿香肌玉肤,吹弹可破。

  可以说这个年龄的女孩儿,哪怕不用任何化妆品,都已是明艳靓丽,姝美绝色。

  贾珩道:“今个儿去衙门,你陪着溪儿妹妹多睡一会儿。”

  甄兰柔声说道:“让妹妹睡一会儿,我起来服侍珩大哥用早饭。”

  说着,服侍着贾珩穿起衣裳。

  说话间,贾珩起得身来,换上一袭蟒服,少年身形挺拔、修长,而蟒服愈显威势。

  而甄溪这会儿也撑起一只胳膊,看向那一朵怒放其时的红梅,怔怔出神不停,旋即,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心底忽而生出一股安宁感。

  这会儿,甄兰在梳妆台起拿过一把剪刀,转过身来,递给甄溪。

  而后,贾珩在甄兰的陪同下,用了早饭,前往锦衣府衙。

  ……

  锦衣府,官厅之中——

  贾珩前往锦衣府继续讯问忠顺王父子以及齐王陈澄相关案犯,此刻来到衙堂官厅落座,问道:“案子审的怎么样?”

  曲朗刚刚升任了锦衣府指挥使,面上不见丝毫喜色,温声道:“都督,忠顺王父子以及齐王等京营党羽的相关案犯口供已经录取,还有一些官员仍在审理当中。”

  当初,除了拿下齐王陈澄以及忠顺郡王陈荣父子两人,还有不少恭请天子退位的官员也在诏狱之中,也要接受讯问。

  贾珩道:“继续讯问,其中定有齐王之党羽,将案涉相关人犯一并逮捕,严加拷问。”

  也不一定都是从众,肯定还有一些在事前得了齐王的资助和封官许愿,这些要找到证据,就是齐王一党,难免家破人亡。

  至于从众的处置会轻一些,丢官罢职,流放充军,永不叙用。

  贾珩说着,径直来到条案后落座,拿起一册书籍阅览着。

  待到晌午时分,眸看向从大理寺返回的李述,问道:“三法司重审苏州织造常进的案子,让你打听,打听的如何?”

  李述拱手说道:“回都督,在月前,三法司就重新开始讯问,相关卷宗已经具结、归拢,只是碰到国丧之期,等待这几日奏禀于上。”

  当初忠顺王尚在恭陵,在三法司询问之时,为了以防节外生枝,耽搁袭杀之事,就对当年看上常进之妻庄氏,进而罗织冤狱一事,供认不讳。

  并且嘲讽贾珩同样是见色起意,与他并无二致。

  当年他是看上了庄氏,但贾珩看上了庄氏之女。

  本身已经因为恭陵贪腐废为庶人,这桩陈年旧案,倒也难以再让忠顺王陈荣下狱。

  只是,有了忠顺王的供词,彻底洗刷了苏州织造常进的冤情。

  贾珩放下书籍,问道:“现在三法司几位堂官儿怎么说?”

  李述拱手道:“常进的确是忠顺王陷害,确有冤情,大理寺建议平反昭雪,追叙抚恤,而刑部的赵尚书说,纵无谋逆之事,然常进主持苏州织造局事务,也难保不会有贪渎之责,整个苏州织造府在崇平初年亏空甚巨,理应追责。”

  “刑部?”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动,心头若有所思。

  刑部赵默,这位曾经的阁臣,如今还在刑部任职,一直以来都对他有成见。

  不过,韩癀上奏辞疏之后,浙党再无阁臣,声势大不如前。

  “都察院怎么说的?”贾珩又问道。

  李述道:“回都督,都察院的许大人提及,圣上平反谋逆之事,以免广为诛连冤狱,既有冤情,不宜再行节外生枝,如是确有贪渎之事,也牵涉三大织造局的陈年旧案,难以细究,故向上陈奏,为常家平反就是。”

  李述道:“大理寺的王老大人认为可行,而赵尚书默然不语。”

  贾珩思量了下,心头若有所思。

  这是文官集团的喊话,或者说是主动示好之举。

  而方才的一番话,更像是借锦衣府将校,故意传达给他听。

  其实,他身为锦衣都督,完全可以凭借这次逆案,牵扯出藤藤蔓蔓,将文臣都牵扯下来。

  要知道近四十名官员,低至科道、翰林,高至部司郎中都在诏狱之中,只要他想罗织冤狱,根据同年、座师的人际关系网,可以广为牵连。

  让不少官员都装进这个谋反的筐里。

  不过,许庐并没有直接寻他,算是某种无言的默契。

  贾珩道:“去给许大人说,就说本官知道了。”

  本来他也没有借机广为株连的意思。

  李述拱了拱手,然后返身去了。

  等李述离去,贾珩端起书案上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随着他封为太师之后,这种事情会愈发常见,因为已经引起了整个文官集团的提防和抗衡,在制衡他的立场上,差不多都是一致的。

  或许,这也是天子想要看到的吧?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魏王:母后那边儿…那边儿好像有喜了(可卿+咸宁+婵月加料)

  宁国府

  贾珩阅览完相关卷宗,及至傍晚时分,重又返回宁国府,刚刚落座下来,吩咐晴雯准备热水沐浴。

  落座下来,正待品茗,忽而就听到下人所言,魏王陈然在幕僚陪同下,前来叙话。

  贾珩说话之间,迎出仪门,抬眸看向魏王,拱手道:“见过魏王殿下。”

  魏王看向那蟒服少年,面上神色欣喜不胜,问道:“子钰,自家人无需多礼。”

  “未知殿下造访寒舍,所为何事?”贾珩目光微动,说道。

  的确是自家人,从甜妞儿那边儿论起,魏王高低得唤他一声?

  魏王道:“刚刚去见了父皇,说让我至京营历练,就想过来和子钰商量商量。”

  贾珩看向魏王,伸手相邀,低声说道:“魏王殿下,还请屋里说。”

  两人寒暄几句,旋即,进入后宅厅堂之中,双方分宾主落座,仆人奉上香茗,开始叙话。

  魏王整容敛色,目中微动,轻声道:“今个儿去宫中见了父皇,父皇说想让我至京营领一份差事,父皇和子钰说了吗?”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先前提及过此事,京营如今正在募训兵丁,王爷可以前往京营督军。”

  魏王目中带着些许期冀,相询道:“子钰以为孤至京营以后,当从何着手?”

  贾珩叙道:“自去年西北大战以后,京营兵丁军籍不齐,先前从河南、河北拣选班直,但京营还有不少缺额,各营都在募训,殿下可以先至京营观摩一番,再作计较不迟。”

  京营十二团营,常备兵力在二十万人左右,当初的忠顺王一战折损了近五万,如果再加上去年各种战事的兵丁伤亡,京营兵马仍有六七万的缺口。

  可以想见,随着魏王介入京营作训事务,定然会有一些“郁郁不得志”的中低阶将校投靠。

  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儿。

  此外,魏王的老丈人汝南侯卫麒,此刻还领着效勇营都督之职,又多加帮衬。

  这都可以预见,魏王必然在京营得到一批心腹羽翼。

  这显然也是天子的用意!不仅是魏王,楚王也给予培植羽翼的机会。

  前提是,两藩都是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壮大。

  当然,他现在也不可能真的将京营作训、人事大权集于一身,这在崇平帝心头是决然不能容忍的。

  不仅是魏王,李瓒也会在军机处以及京营的人事和作训事务上制衡于他,当年就是李阁老极力举荐他出任检校京营节度副使。

  想要破除这般困局,唯有辽东战事再起,他率领数十万大军征讨辽东,在那一刻他对军权的掌控力度才是空前的。

  这就是赵匡胤为何非要制造契丹联合北汉攻周的流言,因为唯有战时,赵大对兵权的掌控才最有力。

  魏王闻言,心头微喜几许,问道:“子钰,募训兵丁,总掌作训事宜,应该不难的吧。”

  如果是募训兵丁,他就能在京营提拔一些年轻的将校,时间一长,身边儿也就有了自己的人马。

  贾珩点了点头,道:“魏王殿下,这些倒不算太难,魏王殿下最近不是要在关中主持督问新政事宜。”

  魏王叙道:“关中诸府县已经初步完成新政相关事宜,还有一些手尾需要收拾,这次清丈田亩,可见地方士绅兼并之事严重。”

  贾珩道:“如今新政在大汉诸省如火如荼,明年就可见成效,彼时,国家国富民强,兵精甲利,用兵辽东也能如泰山压顶。”

  清丈田亩,一条鞭法,摊丁入亩,最多三年时间就可使大汉国库丰殷,继而犁庭扫穴,平定辽东。

  魏王剑眉之下,目光咄咄地看向那少年,感慨道:“子钰提出的火耗归公,真是严防积年猾吏的厉害手段。”

  眼前少年比自己还要小上两三岁,但允文允武,胸有丘壑,可谓经天纬地之才,世上少有人能及。

  这会儿,后院之中传来垂挂的珠帘“哗啦啦”的响动声,而后,就见咸宁公主挽着李婵月的纤纤素手进入屋内,唤道:“魏王兄。”

  “咸宁来了。”魏王陈然看向咸宁公主以及一旁的李婵月,笑了笑,说道:“咸宁,这两天怎么没有进宫给母后请安。”

  咸宁公主秀眉之下,清眸流波,笑了笑,说道:“明天正说过去呢,这两天过来看看芙儿。”

  咸宁公主与李婵月落座下来,仆人这会儿奉上两盅香茗,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陈然说话之间,那张胖乎乎的脸庞上,忽而涌起阵阵复杂之色,说道:“咸宁给你说个事儿,上午我去宫里给母后请安,母后那边儿…那边儿好像有喜了。”

  说到最后,魏王声音不自觉细弱一些,显然有些难以启齿。

  咸宁公主:“……”

  什么情况?母后有喜了?母后她这都多大年纪了?

  但这种不敬的念头只能在心底盘桓,不好宣之于口,毕竟天家多子多福,原也是一桩喜事。

  李婵月秀眉之下,藏星蕴月的眸子,清波盈盈如水,脸上流露出一些惊讶之意。

  舅舅身子骨儿不是不大好?舅母这次竟有孕了。

  贾珩这会儿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面色旋即回复如常。

  主要,他也不确定甜妞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有什么不自在的。

  魏王定了定繁乱的心神,柔声说道:“咸宁,这是喜事儿。”

  其实,魏王倒不怎么担心生下的孩子会影响到自己的身份。

  姑且不说是男是女,就是等小孩儿长大,都好多年以后了,相比之下,甚至南方的梁王,威胁力度似乎还要大一些。

  但魏王从来也没有太将梁王放在心头。

  咸宁公主也压下心头涌起的丝丝怪异之感,柔声说道:“那我明天去宫中探望一下母后。”

  兄妹两人叙着话,贾珩在一旁品着香茗。

  如果从上帝视角来看,似乎有几许“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洒然气度。

  咸宁公主柳叶细眉之下,清眸闪了闪,柔声道:“魏王兄,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一同用些晚饭。”

  魏王笑道:“正好与子钰商量商量京营的事儿。”

  咸宁公主抬眸看了一眼那老神在在的少年,容色微顿,芳心之中似乎若有所思。

  而后,后厨摆放着各式菜肴,色香味俱全。

  贾珩开始用起饭菜,手中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放进嘴里,好整以暇用着饭菜。

  而咸宁公主则与李婵月相伴而坐。

  待用罢饭菜,魏王目光微微抬起,脸上含笑地看向那少年,说道:“那子钰,明天我去京营先去看看情况。”

  贾珩点了点头,道:“明天我也会前往京营一趟。”

  如今的京营也就是十万左右步骑,先前的山东平乱已经被调走了五万。

  魏王道:“既是如此,那孤也就不多留了,告辞了。”

  贾珩道:“我送送魏王殿下。”

  等之后,魏王起得身来,离得宁国府。

  咸宁公主秀美蛾眉之下,转眸看向那少年,柔声说道:“先生,明天我和婵月进宫去跟母后请安,先生去不去?”

  贾珩道:“咸宁,我明天还要去京营。”

  他过去做什么?也没有单独与甜妞儿叙话的机会,不如暂且避一避,等过几天热闹散了一些,再寻个机会问问甜妞儿。

  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他还是有些在意这一点儿的,做不到完全装糊涂。

  咸宁公主螓首点了点,轻声说道:“先生,那我和婵月过去了。”

  李婵月柔声道:“小贾先生,娘亲从长乐宫回来了。”

  因为太上皇驾崩,冯太后哀伤不已,晋阳长公主就前往长乐宫,陪同冯太后住在一起,以缓解其哀痛。

  贾珩点了点头,道:“这两天过去公主府那边儿看看。”

  晋阳与孩子南北分离,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南下金陵,与孩子团聚。

  贾珩说话之间,正要起身离开,咸宁公主却一下子挽住贾珩的胳膊,柔声道:“先生,随我前往去秦姐姐那边儿吧,先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反而因为我来了,又不去寻秦姐姐。”

  贾珩闻言,也只得随着咸宁公主前往后院厅堂。

  ……

  ……

  已是夜幕降临,夏夜时节,蛙鸣与蝉鸣在庭院中的草丛里响起,衬得夜色愈发静谧,而萤火在花丛中扑闪而闪,似与浩瀚银河中的繁星交相辉映。

  此刻,秦可卿一袭刺绣莲花的丹红衣裙,轻薄的夏裳勾勒出丰腴玲珑的娇躯,头上簪饰不多,而恍若一朵盛放其时芙蓉花的脸蛋儿下,秀颈白腻,肌肤胜雪,一股丰熟、明艳的气息无声弥漫。

  不远处还坐着一个容貌、气韵有五六分像的少女,正是香菱。

  这几年的将养,这位曾经的少女也渐渐长开,眉眼妩媚天成,眉心的一点胭脂记更将少女映照的恍若莲荷。

  秦可卿坐在摇篮之畔,正自拿起一个拨浪鼓给襁褓中的女婴轻轻摇着。

  “咚咚…”

  拨浪鼓摇动不停,似播撒着快乐。

  那襁褓中,粉雕玉琢、恍若瓷娃娃的女婴,细小眉眼微微张开,脸蛋儿肌肤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笑意烂漫,明媚绚丽。

  小丫头的爹娘本身就是俊男靓女,女婴自是遗传了良好的基因,皮肤白皙,柳眉凤眼,俊俏无比。

  这会儿,宝珠进入厢房,面带笑意,说道:“奶奶,大爷和公主殿下来了。”

  秦可卿闻言,转过云髻巍峨的螓首过来,宛如弦月蛾眉之下,目光抬起,看向那蟒服少年以及咸宁公主与李婵月,说道:“夫君,客人刚刚送走了?”

  贾珩道:“走了。”

  说着,行至近前,笑了笑道:“可卿,哄女儿呢。”

  秦可卿柳叶细眉挑了挑,澄莹如玉的美眸妩媚流波,静静看向那少年,柔声道:“和芙儿说说话。”

  贾珩垂眸看向奶香奶气的婴儿,轻轻握住那伸出的一只胖乎乎小手,轻笑说道:“芙儿见到爹爹,都笑了起来。”

  “她记性可好了,一年见不到几回,这都能记住。”秦可卿轻笑了下,柔声说道。

  贾珩:“……”

  他回来之后,也是经常哄着自家女儿的。

  咸宁公主道:“先生,我抱抱芙儿。”

  说着,凑至近前,握住那胖乎乎的小手,妍丽玉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欣喜之意。

  贾珩转眸看向秦可卿,轻声说道:“可卿,这丫头像你。”

  众人说着,然后不大一会儿,咸宁公主柔声道:“秦姐姐,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带着先生前去歇息。”

  秦可卿芳心剧颤,那张秀美明丽的玉颜“腾”地羞红如霞,自是想起了先前咸宁公主提及的共侍一夫。

  真真是疯了,她们三个都是明媒正娶的正妻,非要三个凑在一起,这不是纵了爷们儿的荒唐?

  贾珩脸上却有些诧异,而在这时,却被咸宁公主挽着手,不由分说地向着厢房而去。

  “咸宁,你搞什么名堂?”贾珩面色讶异地看向咸宁公主,讶异问道。

  咸宁公主清眸莹润如水,柔声说道:“就是和婵月编排了一支舞蹈,想让先生看看,在一旁帮着指正指正。”

  贾珩说道:“指正不能在别的地方?”

  咸宁这是故意挑衅可卿?在可卿的床上……让可卿多一些参与感?

  然而,就在这时,垂挂在屏风之畔的珠帘“哗啦啦”响动,继而,一股如兰如麝的馥郁幽香混着若有若无的奶香,轻轻逸散过来,让人心神一颤。

  “夫君。”秦可卿脸颊红若胭脂,目中现出几许扭捏。

  贾珩隐隐觉得不妙,说道:“可卿,你和咸宁两个说话,我去看看女儿。”

  这等会儿别是打起来了。

  诸神大战,大道都磨灭了。

  秦可卿柳叶细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凝睇而望,柔声道:“我前天说向咸宁妹妹学了一些舞蹈,等会儿就跳给夫君看?”

  贾珩:“???”

  这可卿不会是被夺舍了吧?或者说是尤三姐假冒的?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说道:“先生,这几天,秦姐姐一直学着呢,原是想给先生一个惊喜。”

  贾珩看向那容貌丰美的丽人,道:“是够惊喜的。”

  秦可卿其实原本就是擅风情、秉月貌的性子,在舞蹈之艺上还有一些底子,此刻随着咸宁公主在一起单独住了几天,两人隔阂尽去。

  贾珩面色顿了顿,拉过李婵月的素手,落座在床榻上,说道:“那我看看。”

  真是宴无好宴,不过能够看看可卿与咸宁跳舞给他看,似乎也是一种极致的视觉盛宴。

  李婵月这会儿被贾珩抱在怀里,轻轻按住衣襟上的手,清丽玉颊羞红成霞,柔声说道:“小贾先生,别闹。”

  当着咸宁公主的面,小郡主自不会如此扭捏害羞,但在秦可卿这位“大妇”的注视下,还是头一遭儿。

  贾珩剑眉之下,目中现出一抹讶异,温声说道:“婵月也过去跳跳舞?”

  李婵月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起得身来。

  贾珩抬眸看着这一幕,剑眉之下,心头就有几许惊为天人。

  因为,先前他很少看到可卿跳舞,此刻可卿流云水袖如同长歌行,舞蹈翩跹,颇见妩媚、妖娆之态,主要是给人的感觉耳目一新。

  尤其可卿生过孩子以后,身形丰熟,一颦一笑之间,眉眼间妩媚丽韵流溢,似三月暖风,让人沉醉其间,难以自拔。

  房间内,虽没奏乐伴奏,但三道极具诱惑的性感倩影不断舞动着,已是极端诱人,高挑纤细、丰韵娉婷、环肥燕瘦的三人各有各的风情特色。

  当然仅仅只是平常管弦丝竹之舞还好,让身经百战的卫国公如此讶异的是她们的装扮,倘若只是日常闹惯的咸宁和婵月倒是正常,但是此刻房间正中,包括这可卿在内,舞动着的三女都穿戴着无比羞耻暴露的情趣服饰。

  勾人的精致亵衣随着舞蹈而上下飞扬,勉强遮住已然情动挺翘的乳尖,暴露出大片白花花的丰满奶脂,上半身除此之外就只罩着一抹透明轻纱,盈盈一握的柳腰玉腹若隐若现间更添一份诱惑;

  下半身与上面相比就更少了,绑系在大腿侧边的镂空丝料亵裤艰难的包裹住丽人们饱满的耻丘,白嫩肥软的阴阜贝肉被单薄的布料曲线清晰地勾勒出来,只需要轻轻一拉即可看到少女最为隐秘宝贵的肉穴,

  眼神锐利的贾珩甚至能看到在三人股间露出的郁郁葱葱,轻薄的亵衣甚至盖不住底下柔软浓密的耻毛。

  再往下,不断跳动的美腿白皙修长,雪润光洁的纤巧玉足无需高跟鞋,便已然足够高挑妖娆。

  这种比裸体还要羞耻的打扮……和那最为下流淫浪的青楼娼馆比,都不遑多让。

  而随着舞动,香汗淋漓秦可卿见着那少年的神色,芳心之中同样有些害羞和甜蜜。

  或许她嫁给夫君以后,太过端着了,才让夫君在外面找新鲜的?她以后也该学学那些狐媚子的手段?

  秦可卿摇曳着腰身扭动着身姿,时而玉手高举,时而俯身而舞,时而轻柔转身,时而蛇扭低腰,曼妙舞姿带着她的独特芳香缓缓传荡在这厢房之中,仿佛妙音都因她的舞姿而缓缓传荡开来。

  她是人,也确实妖,没有人能够抵得住这样的妖娆诱惑,然而,如此绝舞却仅有一人欣赏罢了。

  不大一会儿,咸宁公主行至近前,落座在贾珩身侧,眸光盈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打趣道:“先生眼睛都看直了。”

  嗯,看直的也不仅仅是眼睛。

  贾珩拉住咸宁公主的纤纤柔荑,制止说道:“咸宁。”

  他都不好说,现在还是国丧。

  当然,国丧虽禁纳妾以及歌舞管弦诸事,但这种闺房之乐,只要不堂而皇之,倒也没有人管。

  今日不用说,又是咸宁安排的一出好戏,也就只有咸宁才能劝得动可卿,不过的确是兼祧三妻,今日圆满。

  咸宁公主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明眸眸光潋滟,静静看向那少年,柔声道:“先生,早些歇着吧。”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凝眸看向那明媚清丽的脸蛋儿,不由凑至近前,噙住那两片桃红唇瓣,攫取甘美。

  被少年轻轻地拥抱着,咸宁公主一脸痴态的昂起螓首,伸出香嫩娇软的肉舌,在空气中进行着湿热淫荡的舌吻,

  二人紧紧相拥着,公主殿下那清洌的嗓音中充溢着一股淫荡下流的感觉,而那对酥翘饱满的雪乳更是被粗暴的揉捏,如同布丁般弹嫩爽滑,来回蹦跳摩擦撞击着,发出了微微的噗滋肉响,

  有着浅浅粉色乳晕的乳峰被汗液打湿,在阵阵拉扯中,隔着那聊胜于无微微透出了那樱桃红乳尖的形状。

  秦可卿:“……”

  而这边儿秦可卿还在翩翩舞蹈,见到两人亲昵,芳心一时间有些酸涩莫名。

  她还在这儿跳舞呢,真就当着她的面……

  故意气她呢?

  一曲舞尽,燥热起来的娇媚身躯被香汗浸湿,转回身子面对着男人,脸颊一片潮红,

  正停下休息的她们不自觉地张开双腿,嘴角含春,吐气如兰,眉眼流转间吐出一截湿滑的香舌,带着无限的诱惑在性感的红唇上缓缓舔舐了一圈。

  这会儿,李婵月拉过秦可卿的素手,道:“秦姐姐过去吧。”

  贾珩已经轻轻松开咸宁的手,看向秦可卿,问道:“好端端的,你们是唱得哪一出?”

  整的给圣诞感恩粉丝季的大合集一样。

  秦可卿玉容上现出一抹讥讽,轻声说道:“能唱哪出是哪出。”

  贾珩转眸看向丽人,凑近过去,一下子噙住丽人的唇瓣,就觉柔润气息阵阵扑鼻而来。

  秦可卿芳心惊跳,感受到那少年的温软气息袭来,闭上眼眸,玉颊红若烟霞。

  这当着咸宁公主的面,如何好轻薄她?

  可以说,哪怕先前已经做了不少心理建设,秦可卿心头仍有几许不自在。

  说白了,就是大妇的偶像包袱过重。

  当秦可卿稳下神来时,才发现夫君早已接近并将自己按在了床榻上,嘴唇被对方无情堵死,粗大的舌头撬开牙齿防守深入口腔,连带着送进来大量的唾液,秦可卿的头脑晕乎乎的不得清醒,双腿本能地夹紧却受到阻碍。

  贾珩健硕的大腿早已顶在娇妻的双腿之间,丽人想并拢双腿却只能被动地夹住硬挺的肌肉,细腻腿肉和男人的裤腿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虽然难以直接享受白嫩腿肉的触感,但只听这声音对贾珩来说也是一件美事。

  不大一会儿,在那熟悉的亲昵气息下,丽人就忘记了周遭场景,渐渐地开始身体发软,原本下意识抵挡些许的香舌,如今只留下一团软肉被情郎随意把玩挑逗。

  “就看先生以后还躲着不躲着我和秦姐姐。”见着两人亲昵在一起,咸宁公主柳眉之下,清眸妩媚流波,颇见着几许好笑。

  这次先生回来,她都没有和先生好好团聚过,她还想生个孩子呢。

  说起孩子,咸宁公主不由想起宫中的宋皇后,心头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在将丽人的口腔彻底染上自己的气味后,贾珩心满意足的离开,大量黏腻的津液拉成粗丝连接着二人的唇齿随后断开,极尽淫靡的场景让男人十分受用,这会儿也轻轻放开秦可卿。

  而酡红如醉的丽人羞嗔道:“夫君,将蜡烛吹熄了吧。”

  贾珩道:“都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其实,三人也该坦诚相对一些,否则,互相猜疑,时间长了容易内斗。

  真的论起权谋手段,可卿定然不是咸宁的对手。

  今天这一幕,某种程度上也是咸宁的手段。

  秦可卿将螓首依偎在贾珩的怀里,轻声说道:“小门小户的,比不得天潢贵胄的高贵。”

  咸宁公主:“……”

  贾珩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婵月去把灯吹熄了。”

  少说话,容易话赶话,最终三个和尚没水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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