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宝钗: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样
就在梨香院中,王夫人正在与薛姨妈说着宝钗的亲事之时——
大观园,蘅芜苑
庭院中的皑皑白雪早已彻底融化,朱墙黛瓦的楼阁下的几棵梅花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细小娇弱的粉红花瓣随风摇曳,静态极妍。
厢房里间,靠着窗扉的一座炕榻上,宝钗正拉着宝琴绵软的小手叙话,两姐妹肌骨莹润,身姿丰盈,只是一个穿蜜合色小袄,一个穿红色袄裙,一端庄娴雅,一娇憨烂漫。
宝钗轻笑了下,柔声道:“宝琴,你珩大哥是怎么给我说的?”
宝琴手中把玩着一缕青丝,眉眼笼起一股羞意,说道:“珩大哥也没告诉我,爹爹说再等二年也没什么。”
她答应珩大哥的,先前的事儿绝不能告诉姐姐。
宝钗只当是少女羞涩,倒也不疑,而是笑道:“在金陵时候,就与妹妹住在一块儿,后来妹妹随着二叔四处外出,不想经过这么多年又住在一起了。”
宝琴芳心一跳,玉颊微烫,心底就有些发虚。
她如果跟着珩大哥,与二姐姐以后应该也是要住在一起的。
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闪了闪,连忙岔开话题,压低了声音道:“姐姐,姐夫这几天怎么一直在京营,也没过来找姐姐?”
说着,又补充一句道:“也没去找林姐姐。”
珩大哥也真是的,哪能忙到在外面家都不舍得回?
宝钗翠羽秀眉下的水润杏眸闪了闪,说道:“他忙着京营的事儿当紧,自也没时间过来的,邸报上不是说了吗?要整军备虏。”
随着贾珩的三国话本第三部畅销于世以及杨国昌致仕归乡,京中关于和议的舆论也开始转向。
宝琴柔声道:“姐夫可真是够忙的,在金陵那会儿就好长时间不见,回到京里了,也忙得见不着人。”
宝钗感慨说道:“这一二年是关键时候,要和北边儿打仗,许多事儿都只能先放一放了。”
宝钗说着,忽而问道:“妹妹这几天不是还看着三国话本?”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这个堂妹最近有些古怪,动不动在她跟前儿脸红,眼神也隐隐有些躲闪。
就好像……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样。
宝琴丰盈脸颊现出浅浅笑意,柔声说道:“我是随便翻翻,姐夫这话本写的真好,听说一开始卖了不少银子。”
宝钗道:“这话本刚开始是他在柳条胡同儿时间写的,那时候要难一些。”
他写的书,她自是拜读过,也就是她看到那书晚了一些,不然……
这时,堂姐妹两个说着话,莺儿说道:“林姑娘来了。”
宝钗闻言,面色就是一愣,起得身来,凝眸看向从外间款步入内的少女,唤道:“颦儿。”
自从昨个儿,一众金钗搬进来以后,今天还是黛玉头一次串门儿。
黛玉道:“过来瞧瞧姐姐,宝琴妹妹怎么没去前院找珩嫂子玩着?”
湘云这几天缠着诺娜询问着出京的事儿,而探春又与甄兰去着前院,甄溪则随着惜春去了栊翠庵,一时间就余下黛玉,又不喜妙玉的性子,没有往妙岫迎惜那边儿聚。
想了想,过来寻宝钗说说话,二人毕竟也算同病相怜。
宝琴笑道:“这园子里的景致都好一阵逛呢,我不大喜欢玩麻将。”
其实,宝琴未必有黛玉的年龄小,但现在姐姐妹妹都胡乱叫着。
宝钗一边吩咐莺儿倒茶,一边柔声道:“颦儿今个儿怎么得暇?”
“我那潇湘馆清闲的紧,平常不见人来,就过来和姐姐说说话儿。”黛玉星眸粲然如虹,话语中似有些小幽怨。
这几天她似乎也稍稍体会那种清冷、落寞的滋味,他不在的时候,她在屋里一个人百无聊赖,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那是一种忽见陌上杨柳青,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寂寥,是独坐蹙蛾眉,不知心恨谁的孤独。
宝钗拉过黛玉的纤纤柔荑,倒也能理解黛玉的心境,柔声道:“妹妹才刚搬进来,可以四下走走,熟悉熟悉路径,对了,今个儿不是腊八,应该喝一碗腊八粥才是,也当是庆贺乔迁之喜了。”
黛玉低声应着,落座在炕几上,说道:“宝姐姐,他……他还没回来?”
宝钗闻言,犹如梨花白璧无瑕的脸蛋儿笑意微滞,柔声说道:“最近邸报上是说,谨防女真怒而兴兵南侵,珩大哥这会儿应该在京营整顿兵备吧。”
黛玉幽幽叹了一口气,粲然星眸中泛起几许幽幽之色。
如果在后世,在某乎中提问,和G级大佬谈恋爱是一种什么体验?
然后……你似乎来到了没有知识存在的荒原。
“妹妹也别太黏着他了,他忙的都是国家大事。”宝钗玉颜笑意嫣然,柔声道。
黛玉闻言,脸颊腾地红了,谁黏着了?
垂下螓首,轻声说道:“只是也不能几天不回家。”
倒不是小羊咩咩待哺,而是死一般的寂静,这对注重陪伴的黛玉而言,愈发有着寂寥之态。
宝钗道:“年前肯定有空暇的,如说聚少离多,秦姐姐才是呢,咱们先前在金陵时候都是朝夕相处的。”
黛玉“嗯”了一声,扬起俏丽小脸儿,问道:“对了,珩大哥怎么辞去五城兵马司的差事了?”
宝钗笑道:“因为专心军务,可能还有别的缘故,等珩大哥回来了,妹妹再问他,最近听说内阁首辅都换了呢。”
黛玉讶异道:“这怎么回事儿?”
这她真有些不知道了。
宝钗道:“妹妹没有留意?前些时日,朝堂争斗的厉害。”
黛玉玉颊微羞,星眸涌起好奇,说道:“姐姐给我讲讲罢。”
宝钗问道:“珩大哥平常不给妹妹说?”
“他……他从来不和我说的。”黛玉蹙了蹙秀眉,语气有着几许羞恼。
每次找她都腻在一起亲昵了,说得也是一些风花雪月……
宝琴在一旁听着钗黛二人说这话,只觉面红耳赤,心神不定,起得身来,嗫嚅道:“姐姐,你们两个说话,我先回去了。”
“嗯,去罢。”宝钗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她们两个共侍一夫的姐妹说着体己话,妹妹原也不大适合听。
待宝琴一走,黛玉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珩大哥这几天在京营,夙夜在公,也不知怎么就这般忙。”
宝钗轻笑说道:“妹妹去下个帖子,说不得就过来了。”
黛玉也不甘示弱,娇俏道:“宝姐姐也是呀。”
如是她那样做,不就成了红颜祸水?
莺儿奉上一茶盅香茗,面带笑意说道:“姑娘,听前院的嬷嬷说,大爷回来了呢。”
另外一边儿,贾珩与甄兰、探春从书房进入厅堂,迎着秦可卿以及尤氏注视的目光,温声道:“可卿。”
秦可卿道:“夫君,晌午了,该吃午饭了。”
贾珩点了点头,落座下来,解释道:“京营的事儿忙了一段落,这几天倒是稍稍闲了一些。”
秦可卿问道:“夫君,薛妹妹和林妹妹昨个儿都搬进园子里了,夫君什么时候也过去看看?”
家里这么多人等着,他还能待在外间,看来是真的有紧急重要的军情。
贾珩道:“嗯,吃了午饭,下午去看看吧。”
凤姐笑了笑道:“珩兄弟忙完了吗?这快过年了,府中有不少事儿需要珩兄弟处置着呢。”
贾珩在丫鬟侍奉下洗着手,说道:“忙得差不多了。”
“珩兄弟,有件事儿想要劳烦珩兄弟。”凤姐柳梢眉下的丹凤眼转了转,欲言又止道。
贾珩接过尤三姐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问道:“什么事儿?”
“还不是我那个兄长,他到京里想做一些生意,但官面儿上还没料定。”凤姐柔声说道。
这些年王家的日子其实犹如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王子腾被下了京营节度使,前往北平行营以后,王家更是受得波及。
而王仁是凤姐的同胞兄长,在金陵和神京做些生意,来回奔波,赚不到什么钱。
贾珩拿起筷子,看向凤姐,问道:“他要做什么生意?”
凤姐神色就有几许不自然,说道:“我那兄长这不是想在东城开一家赌坊,在五城兵马司那边儿需要购买牌子,说没牌子就不让开赌坊。”
贾珩眉头皱了皱,说道:“开赌坊?这都是坑害人的营生,不能做别的生意?”
大汉并不禁赌,先前他在五城兵马司任上之时,曾清剿三河帮,对赌坊严厉打击,主要是残害百姓的泼皮无赖重拳。
但没有多久,暗场兴盛,禁之不绝。
或者说,哪怕是贾府的嬷嬷、丫鬟都私下里都玩着骰子,吃酒耍钱,在这个娱乐项目贫瘠的时代,许多人视赌博为消遣。
故而,贾珩与范仪商量了对策,决定适时放开,出台章程,主要对逼良为娼、卖儿鬻女的限制。
而后,赌坊上缴的税银,某种程度上算是为五城兵马司创收。
贾珩不是没有想过彩票,但觉得时机未至,或者说五城兵马司的规格还不够,起码要由户部或者内务府操持此事。
其实,魏王之所以急于接掌五城兵马司,也是看重五城兵马司自带的进项。
贾珩沉吟片刻,道:“开赌坊属于捞偏门儿的生意,容易滋生是非,让他想个正经营生。”
不是他有道德洁癖,而是如果让王仁开赌坊,多半是要欺男霸女,横行无忌的,说不得还打着他的旗号行事。
王仁,在原著中是能卖了巧姐的狠心娘舅,当然现在没有巧姐了,但可见此人品行之卑劣,不得不防。
“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想着人家既然能做这个生意,咱们做这个营生也没什么不妥吧?”凤姐艳丽玉容上笑意凝滞了下,柔声道。
她也不知怎么了,明明知道以他的性情,多半还是不同意,偏偏忍不住想看看他怎么做。
想起先前自己在兄长跟前儿的大包大揽,凤姐心底忽而生出一股羞愧,脸颊就有些滚烫如火。
正在凤姐自怨自艾之时,贾珩开口道:“现在五城兵马司已交由魏王殿下主持,凤嫂子,让他做点儿别的营生,开个当铺也好,开个酒楼也好,总好过这些缺德的营生。”
尤氏温宁玉容上见着关切,轻轻柔柔道:“凤丫头,子钰说的是,这些都是伤天害理的勾当,也多滋生事端。”
被贾珩拒绝,凤姐抿了抿粉唇,芳心竟有些说不出的委屈,捏着手中一块儿洗的发白的手帕,说道:“那我和他说说,让他再想个好营生。”
她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头一酸,但这种气恼在心底生出,却觉得没有多少来由。
她原也不是他的什么人。
她算什么?不过是寡妇罢了,别人可怜之下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她就想瞎了心,还以为自己在他跟前儿多大的脸面。
见凤姐不见往日神彩飞扬,秦可卿转过艳若桃李的芙蓉玉面,看向贾珩,柔声说道:“夫君要不随着凤嫂子一同见见那王仁?提点他两句,也省的他再存了打着夫君旗号行事的主意。”
贾珩闻言,点了点头,凝眸看向将一双黯然神伤的丹凤眼投来的凤姐,说道:“凤嫂子这两天引荐一下,我看能否给他想个正经营生。”
一旦见着王仁,就意味着要帮着王仁想个赚钱的营生,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好好敲打一番。
其实随着他封为一等侯,这种亲戚的相请之事就避免不了。
凤姐闻言,芳心转而欣喜,笑道:“那后天,我将我那兄长约将出来,一同吃个饭。”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那凤嫂子安排。”
尤三姐瞥了一眼凤姐,芳心生出一股感慨。
女人身后没了男人,再是厉害的性子,真碰上了事儿,也无计可施。
秦可卿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夫君,快过年了,鲸卿也从学堂放假了,夫君什么时候与我一同回娘家看看。”
其实,贾珩回京十来天应该陪着妻子去看看老丈人,尤其是封了一等武侯以后,不过之前确实很忙,倒也有情可原。
贾珩温声道:“那就明天好了,正好我也有些事儿找岳父商议。”
还是军器监造火铳的事儿,工部组织一批军匠钻研冶铁之事,此外还有河南的煤炭要大批运往京营,以供军民取暖,另外他打算致力使煤炭成为寻常百姓都可获得的燃料。
当然,如无烟炭还要雕了鸟虫的兽炭,唤作瑞金兽供给达官贵人取暖所用。
秦可卿修丽双眉之下的美眸流波,似乎嗔了一眼贾珩,说道:“夫君哪次回去,都要和父亲说正事。”
贾珩笑了笑,轻轻拉过丽人的素手,问道:“身在庙堂,终究是难免的,对了,鲸卿什么时候入学?”
秦可卿玉容染绯,轻轻挣了下,柔声道:“他今年才开始学文,等明年打算参加县、府二试,先试试看。”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那让他好好学着,回头我问问他的功课。”
凤姐笑道:“说起进学,珠大嫂让我给珩兄弟捎去话儿,说兰哥儿明年应该差不多了罢?”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兰哥儿明年可以试试,回头儿我和珠大嫂商量一下,他们学堂是放假了吧?”
在京营不闲着,回到家里也各种各样的事儿。
“放假了,放到元宵之后呢。”凤姐目光盈盈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轻笑说道。
而后,众人就围坐在一起开始用着午饭。
用罢饭菜,品茗叙话之时,贾珩听嬷嬷禀告道:“大爷,外间江南来的萧千户要求见大爷。”
贾珩看向秦可卿,说道:“你们先玩着,我去看看。”
当初,天子提及另外委派位于江南镇抚司的锦衣老人查案,他就派人给金陵方面飞鸽传书,现在潇潇终于来了。
宁国府,外书房
身穿锦衣飞鱼服,身形纤丽的少女坐在书案不远处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杯茶盅轻轻啜了一口,面如玄水,英丽秀眉下的眸子见着一些血丝。
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自屏风外的廊檐下传来,贾珩抬眸看向一脸风尘仆仆,面带倦色的少女,唤道:“潇潇。”
陈潇放下茶盅,清眸抬起,目光盈盈地看向对面的少年,说道:“怎么突然给我飞鸽传书让我过来?飞鸽传书又说的语焉不详的。”
贾珩行至近前,解释道:“宫里派了一位锦衣老人查案,我担心他查到一些东西。”
陈潇玉容微顿,眸光闪了闪,问道:“你说前任都指挥使尚勇?”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天子已经将赵王余孽的事儿交给他去办,对了,南省那边儿的案子怎么样?可有赵王余孽的踪迹?”
陈潇摇了摇头,目光带着审视和冷峭,道:“还能怎么样?一切都是老样子,你那三位都开始显怀了。”
贾珩:“……”
少顷,陈潇清冷玉颜上泛起认真之色,低声说道:“陈渊已经离开了金陵。”
“回神京来了?”贾珩皱了皱眉,问道。
陈潇目光幽晦莫名,说道:“应该没有来神京,去了别的地方。”
“咱们先不用管着。”贾珩说着,拉过少女略有几分冰凉的玉手,温声道:“这一路累不累?”
陈潇玉颜上现出一抹淡不可察红晕,冷声道:“你不碰我,我就不累了。”
贾珩自动忽略这句话,拉起少女,拥在怀中,说道:“这段时间,没你在身边儿真的不大习惯。”
陈潇原本轻轻挣脱着贾珩的束缚,闻言,娇躯一下子软了下来,只是冷哼一声音,讥诮道:“府上千娇百媚,各式各样的都有,你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贾珩找了张椅子上,拉过陈潇坐在自己怀里,给少女捏着肩头,说道:“但潇潇只有一个。”
“花言巧语。”陈潇冷笑一声,没有再挣扎,芳心深处涌起阵阵甜蜜。
第八百八十六章 ◆甄晴:妹妹,你说他是不是觉得咱们是累赘了?(甄晴+甄雪加料IF版)
宁国府,外书房
两人依偎在一起,贾珩在陈潇耳畔低声说道:“潇潇,最近朝局有了不小变动。”
“我在路上听到了一些传闻。”陈潇微微闭上眼眸,似在休息着,声音愈发幽远,似乎有些累了,顺势躺在贾珩怀里。
嗯,其实躺在这个混蛋怀里,还挺舒服的。
却在这时,忽而觉得脸颊上有着阵阵温热气息袭来,少女清澈澄莹的眸子不由睁开一线,心头就是微恼。
果然老实不了多久,就开始旧态复萌。
贾珩看向眉眼精致如画,五官线条稍冷的少女,轻轻凑到那少女的唇瓣,噙住略有几分干的唇瓣。
“这一路朔风如刀,都把嘴吹裂了。”
陈潇:“……”
贾珩道:“潇潇,辛苦了。”
陈潇任由那少年亲昵着,或者说一路劳累,也有些喜欢着来自贾珩的精神和身体按摩,过了一会儿,拿起在衣襟上,伸手止住贾珩摘着大雪梨的手,嗔怒道:“我这一路鞍马劳顿的,你也忍心?”
自从一听到他的飞鸽传书,就马不停蹄离了金陵,返回过来,早知道就随他一同回来了。
贾珩轻笑说道:“那肯定不忍心,来,我抱着你到床上歇会儿,你等会儿补补觉。”
说着,搂着少女来到帷幔四及的床榻上,抚着陈潇的肩头,说道:“等过了年,我想去大同一趟,那边儿的情况有些复杂,到时你随我一同过去。”
陈潇玉容微顿,轻哼一声,微微闭上眼眸,道:“嗯。”
旋即又问道:“杨国昌走了,谁是首辅?”
“韩癀吧,昨天天子已召李阁老回京述职,想来次辅人选已定。”贾珩轻轻捏着陈潇的因为长途起码而发酸的后颈,说道。
天子不仅召李阁老回京述职,还召了四川总督高仲平,巡盐御史林如海回京。
陈潇轻声道:“那军机处那边儿呢。”
贾珩道:“军机处这边儿,也并非一家独大。”
“公子,楚王府派人递来名帖,想要拜访公子。”贾珩正想说话,却听嬷嬷晴雯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潇潇,我去去就来。”贾珩亲了一口陈潇的脸颊,在少女的冷眸怒视中,离了床榻,向着外间走去。
说着,径直出了书房,在廊檐下从一脸幽怨目光的晴雯手里接过名刺,折身返回,放在一旁的桌子,面上若有所思。
“楚王给你下帖子做什么?”陈潇微微睁开眼眸,声音几如冰雪融化,碎玉相碰,清冷悦耳。
贾珩道:“他刚刚到兵部坐衙视事,有些兵部军械和饷银的事儿需要交接给我,其实他与齐郡王,将来在对虏战事上也要参与不少,这只怕是天子的主意。”
他这几天虽然一直待在京营韬光养晦,但对朝局的变化洞若观火,楚王授兵部侍郎衔,齐郡王授仓场侍郎,来日都牵涉到边事。
而这二王如今也算熬出头来,迫不及待想要施展自己的才华。
陈潇玉容微怔,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弯弯而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眸光明晦叠烁之间,倒也不知思量着什么。
贾珩道:“等过两天我去见过他。”
说着,拉过陈潇略有几许冰凉的素手,说道:“你如是困了,在这儿睡会儿,我晚一些和你再说话。”
少女眼中的血丝,他方才已经瞧见了。
你说这个事儿弄得,早知道天子另外派人调查,就不让潇潇在南边儿了,直接随着他乘船返京。
也不知在金陵一个来月,潇潇又瞒着他做了什么谋逆之事。
陈潇“嗯”了一声,道:“真有些困了。”
不再多言,开始睡觉,不大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自少女身上响起。
贾珩看向睡颜恬静而疲惫的少女,目中现出一抹怜惜,拿过一旁的被子给陈潇盖上,轻手轻脚离了书房。
行走在廊檐下,想了想,打算去往大观园。
几天没有回来,妙玉还好一些,毕竟佛法精湛,估计黛玉这会儿已是各种幽怨。
贾珩出了会芳园,沿着蜂腰桥,从一道打开的朱门,进入大观园。
其实,这里不是园子的正殿,那等正殿估计也就东西两府大联谊的时候用得上,而在这样一点儿上,天香楼和登仙阁无疑是有些小的。
贾珩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行去,只是刚刚望见题着“栖迟院”匾额的房舍,就见石径不远的凉亭上,一个熟悉的丰腴身影正在迎面走来。
宝琴正心不在焉地在栖迟院外逛着,骤然见着迎面而来的少年,“呀”地一声,惊喜道:“珩大哥。”
贾珩笑了笑,也快步近前,问道:“宝琴妹妹,你这是去哪儿?”
宝琴一时语塞,忙说道:“我来找云妹妹。”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肌肤丰润,眉眼低垂的少女,问道:“找云妹妹应该不走这条路吧?”
宝琴:“……”
看破不说破,珩大哥也真是……
好吧,其实她就是过来栖迟院瞧瞧,然而也不见一个人,门扉倒是未曾紧掩。
“珩大哥过来是?”宝琴好奇问道。
贾珩也不隐瞒,柔声说道:“去潇湘馆找你林姐姐。”
宝琴明眸晶莹,轻声说道:“林姐姐这会儿在蘅芜苑。”
贾珩面色顿了顿,道:“那我不去了。”
宝琴“噗呲”一下,忍俊不禁,柳叶秀眉之下的美眸熠熠流波,颇是见着几分好笑。
暗道,珩大哥原来也有怕的事儿,也是二姐姐和林姐姐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别打起来了。
贾珩道:“先去栖迟院看看,妹妹一同过来坐坐罢。”
宝琴闻言,芳心大羞,那张脸蛋儿羞红成霞,凝眸看向那目光清隽的少年,只觉心神震颤莫名。
现在她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是在瞒着姐姐与珩大哥偷情……
贾珩说完,也没有理着小胖妞,伸手推开虚掩的门扉,入门所见,四四方方的前后两重进庭院,假山叠嶂之畔种有佳木仙葩,只是正处冬季,枝叶凋零,不见葱郁之景。
而经两边儿抄手游廊通过月亮门洞,通向别处。
这还是他头一次来到这座院子,从外间望去,修建得的的确轩峻、壮丽。
而宝琴目光左右看了看,望着那蟒服少年的背影,也不知怎么地,鬼使神差般挪动着莲步,轻轻跟了过去。
如从后间来看,颇有亦步亦趋之感。
贾珩举步进入栖迟院,立身到庭院之中,打量着周围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对着身后的跫音问道:“怎么不见溪儿?”
宝琴果然跟过来了……嗯,就挺有意思。
宝琴那张雪腻如梨花花瓣,稍稍带着几许婴儿肥的脸蛋儿,不知为何转而桃颜粉腻,轻声道:“去了栊翠庵吧,那边儿的红梅开了,比花园里的都好看,这两天她们都在那下棋做诗呢,四妹妹还溪儿妹妹都会作画。”
贾珩挑帘进入其间,就觉一股馥郁香气扑鼻而来,一桌一椅都有着古典的气韵,坐在一张的梨花椅子上,问道:“栊翠庵?宝琴妹妹怎么没有去?”
宝琴移步近前,软糯声音蕴着娇俏,说道:“我不大想凑着热闹。”
说着,抬眸看向那剑眉朗目的少年,杏眸秋波莹润微微,问道:“珩大哥这几天在京营没回来,姐姐和林姐姐……都惦念着珩大哥。”
贾珩转眸看向那桃腮雪腻,神情萌软的少女,问道:“那宝琴妹妹呢?”
其实,经过那天马车之上的突发事件,已经有些小姨子和姐夫的心照不宣。
他事后反思,可能也是真的喜欢宝琴这个萌软的傻白甜性子,记得前世读红楼原着时,就对这个几乎是完美无暇,却又字数寥寥的金钗有些好奇。
或者说,文字勾勒出的想象,越是寥寥几笔,越是绰约风姿,撩人心弦。
可惜,直到电视剧的明月道童,彻底摧毁了文字的美好想象,而真当书中的人物活生生出现眼帘的时候,犹如罗辑之于庄颜,近在迟尺之间的美好,难免有些难以克制。
否则,之前也不至于……哪怕是对宝钗和黛玉,一个都没有。
对上那似有几分“灼热”的目光,宝琴眉眼低垂,一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道:“珩大哥,我……我也惦念着。”
贾珩顺势拉过少女绵软嫩滑的小手,在少女轻哼一声中将宝琴拥入自己怀里,柔软、丰腴的娇躯在怀中带着一股青春靓丽的幽香,扑鼻而来。
贾珩看向宝琴,问道:“这几天,宝琴妹妹似乎没有睡好。”
宝琴丰润、白腻的脸颊绯红如霞,粉红小袄下的芳心砰砰跳个不停,柔声道:“姐夫,姐姐她好像疑心了。”
贾珩:“……”
不是,这话怎么有些怪怪的?
但宝琴为何这时候偏偏改口喊着姐夫?小丫头……似乎也没有表面表现的那般傻白甜。
看向那雪腻脸蛋儿明显有些认真担忧之色的少女,贾珩凑近而去,在少女含羞带怯的眼神中低头噙住那两瓣莹润丰盈。
宝琴连忙阖上秋波盈盈的水润杏眸,宛如玉梁的鼻翼腻哼一下,皎白如白牡丹的丰润脸蛋儿上,渐渐爬上醉酒之后的酡红。
那股如饮佳酿的晕晕乎乎之感袭上心头,几乎不能自持,丰腴玲珑的娇躯一下子如水般瘫软在贾珩怀里。
如同第一次随着父亲坐船远航出海,廖阔的海面上,白云朵朵,浪花涛涛,心头似乎因为晕船,既兴奋又觉得紧张。
许久,贾珩看向脸颊红霞一直绵延至耳垂的宝琴,伸手轻轻捏了捏宝琴已是艳如桃李的脸蛋儿,触碰之时,指尖微烫,轻声说道:“你姐姐知道也没什么的,别这般心事重重的。”
其实宝钗知晓,多半会推波助澜,这个时代的后宅,女人为了固宠,很多时候的举动是无法用后世的逻辑框架理解。
宝琴羞红着一张有些婴儿肥的丰润脸蛋儿,“嗯”了一声,对上那温润的眸子,声音柔软道:“珩大哥,先前林姐姐和姐姐说,你这几天没回去着。”
贾珩握着宝琴肌肤柔腻的小手,说道:“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这会儿肯定没法过去,等晚一些罢。
宝琴杏眸莹润如水,抿了抿粉唇,柔声道:“珩大哥,以后咱们……”
贾珩亲了一下那丰润盈盈的脸颊,道:“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再等一二年也不迟的。”
宝琴脸颊羞红成霞,轻轻“嗯”了一声。
贾珩又与宝琴腻了一阵儿,凑到宝琴耳畔,少女身上的幽香似是一种梅花的冷香,低声道:“宝琴,你平常在家里做什么?”
宝琴渐渐习惯了亲昵,只是仍有些娇羞不胜,脸颊红润如霞,柔软、酥糯的声音响起:“这几天闲暇时候,在看珩大哥写的那本三国话本,我都看完了,珩大哥什么时候写第四部?”
贾珩道:“今年恐怕是不成了,估计要等明年了。”
下次再写就要等与女真“赤壁之战”之后了,如果大获全胜,再着书以庆,那时候三分天下的格局初定。
嗯,这般一看,三国似乎也印证了他的人生轨迹。
只是不知最终拿的是孔明的剧本,还是仲达的剧本,谁是他的姜维,谁又是他的贾充?
宝琴转过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杏眸中流溢着关切之色,说道:“珩大哥明年是不是要打仗了。”
贾珩道:“嗯,明年战事是要多一些。”
说着,握着宝琴的绵软素手,凑至近前。
宝琴腻哼一声,眼睫垂下,檀口微张,任由施为。
与宝琴腻了一会儿,贾珩起得身来,说道:“宝琴妹妹,咱们去园子里四下走走吧,上次只是随意看看,都没怎么游玩。”
宝琴红着一张,轻应一声,起得身来。
她觉得自己有些愧疚,二姐和林姐姐正在屋里刀光剑影,她却陪着珩大哥……
两个人沿着廊桥走着,积雪融化的大观园略有几分萧瑟,林木花卉也未见繁茂葱郁之景。
与上次的浩浩荡荡不同,贾珩此次与宝琴一同游园,倒可以探索一些山石险峻,幽奇古谲之所。
宝琴柔声道:“明年开春,园子就好看了。”
贾珩笑了笑,牵过宝琴的素手,说道:“现在的确是荒凉了一些,不过一年四景颇有不同,也不能只是春夏之绚烂,秋冬之静美仍有可观赏把玩之处。”
宝琴“嗯”地应了一声,四下看向周围,见无人从周围经过,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贾珩与宝琴游园之时,千里之外的金陵——
甄宅
后宅之中,帘帷垂降的阁楼上,两个一红裙,一黄裙的丽人,在冬日金色斑驳暖阳下坐在两张藤椅上晒着太阳,腿上盖着一条被褥。
乌青秀发绾成的云髻上的凤翅金钗上的璎珞流苏,偶尔随着微风晃动,或曲或直的影子在耳朵和脸颊上腾跃起舞,耳垂上的耳钉晶光炫彩,颇为惹目。
这般久过去,甄晴已经稍稍显怀,穿着宽大的裙裳,小腹微微隆起,原本冷艳、清冽的面庞线条也柔美了一二分。
此刻丽人手里正在拿着邸报,转过一张因为有孕而渐渐珠圆玉润的脸蛋儿,递到一旁的甄雪跟前儿,狭长的凤眸笑意糅合着妩媚沁润眼底,说道:“果然是一等侯。”
甄雪接过邸报,目光浏览而罢,虽不涂抹任何胭脂却仍娇媚非常的脸蛋儿,也浮起欣然之色,目光迅速被另外一处吸引,“咦”的一声,线条愈见柔美的玉颜轻抬,柔声说道:“姐姐,楚王他现在授了兵部侍郎?”
甄晴玉容上的笑意迅速敛去,说道:“兵部侍郎而已,又没有入得军机处。”
甄雪放下邸报,端起一旁的热茶,说道:“一步一步来,姐姐也不要操之过急。”
甄晴轻声说道:“齐王、魏王最近同样执掌一衙,这次又是制衡之道。”
父皇最喜以权术操持朝局,这次又是故技重施。
甄晴柔声道:“妹妹,我有些想回去了,在这金陵没什么意思。”
她还是有些担心王爷在她不在京城的时候,胡乱找其他野女人,万一生下子嗣……
而且,她还有些想着那个混蛋,哪怕是听他说那些气人的混账话。
甄雪容色微变,连忙劝道:“姐姐现在是最当紧的时候,不能乱动着。”
“我自是知道。”甄晴柔声说着,凤眸看向自家妹妹,问道:“书信可给溪儿妹妹寄送去了?”
甄雪柔声道:“前个儿就寄送过去了,等溪儿妹妹收到后,不过我想着京里也忙,未必有时间回来。”
“那他当初怎么说的?年前说过来一趟。”甄晴柳眉挑了挑,妍丽玉容上见着恼意,轻哼一声,说道:“妹妹,你说他是不是觉得咱们是累赘了?这才一点儿都不上心?”
她和妹妹怀着他的骨肉,不说该珍视的给什么似的,可连一封信都不回着,一副烦了她和妹妹的模样。
是不是觉得自己封了一等侯,觉得她和妹妹成了他的隐患,这才故意晾着她和妹妹?
怪不得甄晴如此想,这是经过楚王当初弃子脱身以后的心理阴影。
孩子?有权有势,根本不愁女人帮着生孩子。
而她和甄雪对贾珩而言,的确是一个隐患。
甄雪:“……”
“姐姐,他这会儿刚到京里,总要陪着家里人,再说京里还有一堆事儿,最近京里不是朝局大变?”甄雪美眸微顿,劝慰道。
随着孕吐越发剧烈,姐姐愈发胡思乱想,似乎特别想见着子钰。
甄晴玉容如霜,柳叶细眉下的美眸,抬眸眺望远处,幽幽叹了一口气,心头烦躁不胜。
她又如何不知,但这几天在家里待着,行动不便,偏偏外间音书隔绝,心情愈发郁郁难解。
都怨那个混蛋。
“姐姐……子钰他——呜呜。”还想说些什么的甄雪突如其来被甄晴的嘴吻住,甄雪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便主动地回吻过去,两个同样显怀的绝美王妃,就这样在暖阳下激吻起来。
“哈啊……一想到那个混蛋,下面就瘙痒起来了…妹妹……只要放松就好…我会让我们……舒服起来……”
用着与往常凌厉完全不同地温软语调,甄晴未点蔻丹的指尖划过妹妹的后颈,感受到甄雪的娇躯微微颤抖,她那愈发圆润透着母性的玉容上轻轻地媚笑了起来。
脸色绯红的甄雪很快便忍受着甄晴爱抚脖颈的灵巧动作,扬起头,与眼前的饥渴瘾头又起来的姐姐嘴唇相贴。
“嗯……唔……咕啾……”
伴随着持续的亲吻,两人的指尖无声地扣合在一处。直到甄晴的气息率先抵达极限,原本冷艳的丽人仍旧用舌尖贪婪地舔舐着身下少妇妹妹沾着唾液的唇线,微微散乱的眼神令甄晴的呼吸微微停滞。
难怪子钰更偏爱雪儿,那份纯洁清雅这么多年依然如故,令她这个姐姐都难免动了心。
“再……继续做下去吧?”
甄雪没有出声,只是缓缓扶着腰走到床榻上躺下,然后,在冬日金色斑驳暖阳下,配合着甄晴解开她衣裙的动作,她慢慢撩起自己的裙裳,露出其下在怀孕后,又涨大几分的巨乳,被此刻已经微微见汗的肚兜紧紧束缚着,免得日常行动时上下乱蹦,丰乳下是微微挺翘的孕肚,极其得有诱人。
“很辛苦吧……这就,让妹妹舒服起来……啾。”
在白腻的酥乳上,甄晴落下了温柔的一吻,然后,伴随着绳带解开,那件肚兜被甄雪甩在一侧,丰盈的美乳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同时,略微汗湿的乳峰也在同时被姐姐甄晴所爱抚着。
“哈啊……真棒……嗯……”
用拇指与食指夹住一侧的乳尖旋转,甄晴用贝齿轻轻啃咬另一侧的乳首,冷艳的丽人愈显母性的脸颊此刻满是淫欲,追求着快感,甄雪扭动着身体将胸部进一步的向前凑去,却在甄晴更进一步的进攻下回缩。
“啊……要来了……”甄晴还以为自己清雅的妹妹甄雪被自己两下就弄泄了时,一股甜丝丝的水柱冲到了她的嘴里,与此同时,摆弄另一只乳尖的手也湿粘一片。
“对……对不起……姐姐……雪儿的体质比较特殊……显怀后……就会……会流奶的……”甄雪红着脸向甄晴解释,换来了对方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
“妹妹的奶汁又香又甜,很好喝哦。”这么说着,甄晴则适时转换着进攻方向,甄雪已经完全充血的乳尖在被她绵密地吸吮了许多次之后总算得到了暂时的放过,随即,她的目标转向了另一侧的乳峰,而那在微冷的空气中傲然挺立的润湿葡萄则落在了她的另一只手中,伴随着捻弄被稍稍拉长,不时有一两股乳白色的细线受不了压力,从乳首喷出,溅到甄晴的手上。
“嗯咕……姐姐……哈啊……嗯……”
温婉可人的甄雪比较含蓄,只有唇间不住漏出的娇声提示着她,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做好了磨镜交欢的准备。
直到两侧的乳尖在舔舐下已经充血到了极限,而甄晴也略略有些喝不下的时候,楚王妃才恋恋不舍地从那美好的果实上挪开了嘴唇,向着妹妹嫣然一笑,然后,随手解开了衣裙与肚兜系带,直到那同样微微凸显的诱人孕肚与一对更甚甄雪的饱满豪乳也尽皆展现在妹妹面前。
“姐姐……小心些…”双眸迷蒙的甄雪不由得伸手抚摸着姐姐那同样怀着爱郎子嗣的孕肚,那依旧光滑白腻的小腹毫不在意妹妹的爱抚。
两人的被褥在纠缠中落在了床边的地毯上,只是,宽敞的床榻上纠缠着的两人却没有余裕在意这件事。
让姐姐在床上躺好,甄雪手足并用,跪坐在了甄晴的脑后,然后,扶着孕肚缓缓地向着她娇艳的红唇俯下了身。
只是,与楚王妃交吻的并不是自己的红唇——她轻轻活动着身体,直到一侧的乳峰尖端那甜美的葡萄再度落入到甄晴早已准备好的唇间,对方那尽管平躺在床上,却仍旧聚拢成丰盈半球的挺翘乳峰以及其上的两粒嫣红樱桃,便也落在了她亲吻的范围内。
“妹妹……你的胸部还变大了……让人想要尝个够……咕啾……而且还能喝奶……子钰一定很喜欢…咕嘟……”
甄晴毫不遮掩,大大方方说出下流的评语,在说话的间隙大口大口吸吮着仿佛取之不尽的乳汁。
甄雪能感觉身下微热的脸颊摩擦着自己的乳峰,大概此刻自己的脸也是同样的绯红不已,温婉的丽人将那带着淡淡牡丹花香的樱桃抿入嘴中,含弄着姐姐甄晴更加丰硕的豪乳,感受着对方身体微微绷紧的同时,进攻着自己那对峰峦的嘴唇中也漏出慌乱的气息,她感到心理上的某种极大的愉悦感。
再加上肉体上的快感,冷艳丽人那竭力蜷缩起来的双腿并在一起,缩紧的蜜穴已是洪水泛滥,她知道自己最亲的姐姐也是一样。
“呀……姐姐……现在怎么说出这么羞人的话……嗯唔……明明自己的也……那么淫荡……嗯啾……”
同性的性事中,应该说出的话是怎样的?她们都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本书,一堂课,会教授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们只是忍受着,享受着来自彼此那酥麻的爱抚,发出极低的娇声的同时,进一步将对方的娇躯推向愉悦的顶峰。
两人仅存的一丝理智,轻轻拥住对方的身体,每一次用力吸吮乳头,两位母性萦绕的绝色丽人都产生了某种此刻自己正在提前进行着神圣的哺乳错觉,而且重要的是,甄雪真的能泌乳。
自己,既在渴求着对方的乳汁,又在为姐妹哺乳……这种混乱的倒错感,让两人那混沌的脑海中更多了几分极端的兴奋。
“哈啊……咕啾……姐姐……嗯唔……要……丢掉了……”
“不要……会被……嗯啾……拉长的……”
娇躯拼命绷紧,甄雪感到自己已经抵达了极限,姐姐那灵活的舌尖总是能准确地找到她乳峰最为敏感的部位,那双纤纤玉手想必是在子钰的调教下变得充满魔力,本就艳丽骚媚的姐姐,此时怀孕后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更是丢盔弃甲,高潮迭起。
竭力进行着不算完美的反击,她享受地听着甄晴那因乳尖被扯动而发出的兼有痛苦与快感的悲鸣,可随即,她的娇躯抵达了忍耐的上限。
伴随着甄晴那空闲的指尖慢慢下滑,隔着亵裤准确地按揉上阴蒂所在的位置,她那本就不擅长忍受快感的身体抵达了今日的第一次高潮,黏稠的爱液让亵裤润湿,甄晴那湿透的指尖在美少妇的大腿内侧轻轻勾勒着,令甄雪的欲望更烈了几分。
更可怕的是,姐姐甄晴的对于欢好之事的瘾头在被子钰开发出来后,更是远远超过常人,不知道自己会被玩弄成什么样子。遥记得之前甚至带着角先生去迎接子钰,弄得自己瘫软在马车上,真是想想都羞人。
“亵裤都已经湿透了……姐姐,帮我,脱下来吧……?”
“那我的……也拜托妹妹了……”
甄晴也很清楚这点,只是一次两次的高潮,是绝对无法让怀中温婉羞怯的妹妹完全发泄,光是之前的亲吻和调情她便知道,对方在这段时间也是饥渴难忍。
两人留恋地再度深吻彼此的乳尖,泥泞的小穴因舌尖与指尖对乳首那持续的侵犯而更加濡湿。
终于,两人稍稍放开了彼此的胸部,甄雪那柔软的舌尖沿着甄晴那鼓起的孕肚小腹慢慢向下,对整个隆起的肌肤都是又亲又舔。
然后,甄晴竭力挺起腰际,并拢双腿,让甄雪顺畅地将自己的亵裤脱下,那被薄薄的白色布料包裹着的,属于她的那神圣且精致的,被修剪整齐的小块黑色阴毛保护着的三角地带便尽收眼底。
甄晴阴阜现在已是一副看起来久经蹂躏的粉褐色,佐证着这数月以来和贾珩的荒唐,还是令温婉的丽人心醉。
感受到自己的亵裤同样被姐姐褪到了腿弯位置,她翘起一条修长玉腿,直到自己那淡黄的亵裤同样仅仅挂在一侧的足踝上,再被甩在地上。
与甄晴不同的是,自己的下身幽黑毛发卷曲,此刻,那同样修剪成小块的阴毛已经被温热的黏稠爱液沾湿,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姐姐甄晴的整个脸颊便已埋入到丽人的股间。
“嗯……噫呀!姐姐……还真是……和平时一样主动呢……”
舌尖在敏感的阴阜上来回舔舐的同时,甄雪深吸了口气,微冷的风让她发出一声和其温婉柔情形象不符的娇声悲鸣。
她拼命忍住那随机吐出,吹拂在自己蜜穴上的温热吹息,向着甄晴的粉嫩阴唇上落下一吻,竭力吸吮着那此刻如同肉蚌中的珍珠般充血的小巧阴蒂的同时,用舌尖在其上来回扫过。
北静王妃的淫液顺着蜜裂不断溢出,可是,就像是反击般,甄雪的香舌以更快的频率动作了起来。
就像是受到了电击般,剧烈的酥麻感令甄晴下意识地扭动纤腰,每一次两人的肌肤相亲,自己的乳房滑过对方的孕肚,甄雪的舌尖也便随心所欲地深入到那微微张合的蝶翼里,灵巧地刺激着她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软肉。
不行……绝对……绝对不能在这里……在这里认输……至少要和妹妹……一起泄身……
“嗯啾,滋噜,咕啾,噗噜……”
缩紧双腮的同时,反客为主的甄雪用双手将甄晴的那一双玉腿强行向着两侧大幅度分开,指尖轻轻搔弄着已经被贾珩开发过的菊穴外围。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甄晴的舔舐动作一滞,可是,随即,伴随着妹妹对自己的那两瓣愈发丰硕饱满的“磨盘”报复性的揉捏,更为猛烈的舔弄动作扫过丽人那已充血到了极限的阴蒂,让甄晴的意识抵达了极限。
“哈啊……要……晴儿要丢掉了……要丢掉了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拼命俯下脑袋,就像是本能一般吸吮着蜜裂中漏出的香津,艳丽的楚王妃那丰满性感的娇躯此刻就如同婴儿般毫无抵抗之力的颤抖着,在身下的妹妹那准确的刺激下,这一次的高潮比起上一次用乳尖达到的顶峰还要激烈,尽管甄雪竭力吞咽着那仿佛失禁的大量爱液,可更多的爱液还是从温婉丽人的嘴角渗出,渗入到床榻上。
“不要……吸的好厉害……雪儿也要……丢掉了……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在甄晴高潮中骤然变得猛烈地吸吮动作,让甄雪也没能再坚持住,开始畅快地泄身。
腰肢如同鲤鱼打挺般连续挺动了好几次,大量的爱液从中喷射而出,丰硕的玉乳也喷出两道乳线。
甄晴低头,贪婪地亲吻吞咽着那些爱液,可无论怎样吸吮,还是有更多带着淡淡香气的黏稠溢出,直到两人的体力都抵达暂时的极限,那持续的亲吻方才停止。
此时的床榻上,已经如水乡泽国,白皙的乳汁和更大量的蜜液浸满了整张华贵精致的床榻,连地上的被褥都浸湿了一大片,两个挺着孕肚的绝色丽人摊在泥泞中微喘着热气,甄晴的肉穴还在汩汩流淌着蜜液,甄雪的乳珠也一顿一顿的喷出乳汁,都使得厢房之内的淫靡水气愈发加重。
可是过了一会,甄晴便轻巧地起身。她在性事上的体力恢复,远远比起甄雪更快。
“哈啊……姐姐……至少……让我休息……”
在甄雪那软弱的哀求声中,冷艳丽人只是搂住她已然汗湿的脖颈低语,然后用一个霸道的,满是爱液气味的吻堵住了她的后半句话。
“今天……可还很长呢……”
显然,甄雪的挣扎,更多的只是某种情趣。
象征性的在甄晴的怀抱中扭动了几下,放任两人的乳峰彼此摩擦,红梅小幅度地旋转着,在汗水的润滑下,两人的酥乳彼此磨弄的同时,那两对嫣红也因摩擦而更加坚挺,两个同样凸显的孕肚也轻微的摩擦着。很快,两具汗湿的娇躯便伴随着慌乱的气息,再度亲吻到了一起。
“我爱你……哈啊……子钰……嗯啾……”
仿佛飞上九霄云外的意识中,分不清地将对方看做爱郎对方告白,只有跟随着告白的,持续且激烈的舌吻让两个饥渴孕妇混沌的头脑再度被快感击穿。
两人早已被爱液润湿的纤手,迫不及待地伸向了彼此那泥泞的股间,甄晴扬起头,放任甄雪啃咬她如玉的修长玉颈的同时,扭动着纤腰配合着妹妹的爱抚,而甄雪也主动将腰际下沉,放任甄晴那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同时插入到她的肉穴中,来回勾弄搅动。
悲鸣声里,两人很快便迎来了又一次的轻微高潮,蜜壶在彼此的指尖再度涌出爱液。
伴随着甄雪的娇躯无力的软倒,冷艳丽人从甄雪泥泞的小穴中恋恋不舍地抽出指尖,将那黏稠的玉指伸向甄雪的唇,北静王妃顺从地将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整根含入,舔舐得干干净净,却在指尖抽出的下一瞬间吻上姐姐的唇,将口中含着的爱液与唾液一同送入到甄晴的檀口中,开始了下一轮的姐妹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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