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旭的说辞并没有吓到胡晋、韩海阳，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我和大韩，千里迢迢从国内陪你跑洛杉矶，还帮你到处搞奥斯卡公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胡晋这么说道，

　　李旭听得直翻白眼，特么的，说得你好像完全是来帮我的，一点自己的心思都没有，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然而大韩还帮着他说话：“老李，你也说了啊，现在金融市场上面群魔乱舞，施建祥这种人只会多不会少，我们提前截胡，也算是为民除害嘛。”

　　淦，这才多久没见，你个浓眉大眼的韩海阳，也叛变，啊呸，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李旭放下了手中筷子：“我消息灵通我承认，但是施建祥这种情况，那真是可遇不可求，你们是具体操作人，应该知道截胡这种事情有多麻烦。”

　　“所以我们才希望，你能提供更多的消息啊。”胡晋倒是振振有词。

　　“那么……”李旭看看他又看看韩海阳，当即再谈了口气，“好吧，真要说的话，安邦、海航、万达、恒大，你们选一个吧。”

　　这一长串的名字出来后，胡晋和韩海阳都是一愣，有些意外的交换了个眼神。

　　“安邦和万达，我都能理解，他们这两年开启了买买买的模式，一旦没国家兜底，完蛋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海航和恒大……”胡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虽说许皮带这两年也是蠢蠢欲动的，但也没必要现在就过河拆桥吧？”

　　“我也没说现在啊，”李旭摊开手，“但这是迟早的事情，无论海航还是恒大，不是每个人都想你们一样，克制得住的。”

　　停顿了下后，他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你们想要试点有难度的，可以关注下阿里巴巴嘛，以外星马和他身后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不干点出格的事情。”

　　胡晋和韩海阳都露出心动的神色，但后者马上反应了过来：“算了吧，以外星马那帮人的体量，就算干出点出格的事情，上头也会兜底的。”

　　“但是这不代表我们……”韩海阳还想辩解，但是说到一半之后就明白了。

　　李旭笑而不语，尽管胡晋的推断过程是错误的，结论却不能说是错的。

　　外星马被收拾了吗？当然被收拾了！

　　收拾得有多重？也就比罚酒三杯重上一点点……然后嘛，阿里巴巴依然在运营，顶多就是被遏制了下。

　　原因是复杂的，比如这可能不是外星马的本意——就像黄袍加身一样，他到了那个位置后，就算知道继续下去没好果子吃，身后的国内外资本，以及拿钱的二三代们，也会推着他去攫取更多的利润。

　　更何况，他内心未必没有，要跟中央扳扳手腕的“豪情壮志”。

　　反正有甩锅对象，就算他输了，大概率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再一个就是官僚的惰性，尽管在中国，没什么大而不能倒的团体，当年说下岗还是不是都下岗了。即便现在的基层跟20年前的基层不能比，但是上头要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依然是能收拾的。

　　所以问题就在于，面对搞事的阿里巴巴，上头会不会下定决心呢？

　　如果还是另一个时空那种情况，多半是不会的，既不是什么需要封城的重大疫情，也不是让几十万人生活都成问题的天灾，在即将造成重大损失之前已经被叫停，相关人员也已经被控制起来，重新弄一个类似阿里巴巴的集团实在太麻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此这般，再加上肯定有相关利益方进行游说，不拆分阿里巴巴也是自然而然的。

　　“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需要补充什么，也可以问我，接下来还需要你们帮忙把住最后一道关卡。”李旭举起了杯子。

　　“你知道马上就是颁奖……”胡晋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跟着举起了杯子，“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了。”

　　随着叮的碰杯声，这场聚餐就此拉下帷幕，李旭回到了自己在贝弗利山的住处。

　　很正常，既然他都在纽约买了房子，在洛杉矶再买一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住酒店。

　　这次之所以要回别墅，是因为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虽说他并没有从胡晋这里得到关于奥斯卡的确切消息，但也能够理解。

　　有些消息连好莱坞的人都不一定搞得到，更何况他们这些外人，既然如此，反正马上就是颁奖典礼，都已经尽人事了，还是做些其他的有趣事情来改善一下心情比较合适。

　　比如拍点AV什么的。

　　“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这么玩？”看着布置好的场地，抱着胳膊娜塔莉·波特曼忍不住挑眉问道。

　　李旭还没回答，斯嘉丽·约翰逊已经接过了话头：“我认为这是一个蠢问题，娜塔。”

　　“好吧，我的错。”回忆了下别墅里那两个恭顺的女仆，还有某人身边的换来换去的女秘书，以及他之前在纽约时装周上的左拥右抱，娜塔莉叹了口气。

　　“只是有一点经验而已，”调试着的摄影机的李旭抬起头来笑道，“正常的电影电视，在拍摄上面跟AV并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怎么说的来着？哦，都是光影的艺术。”

　　“是啊，艺术。”娜塔莉嘲讽地说道。

　　“你猜，如果我们拍完之后，我将这段剧情里的所有露点镜头都删掉，然后再拉着你补拍一些日常生活片段，最后剪辑出来拿到欧洲参加电影节，主题就是爱而不得，他们会说这是色情还是艺术？”李旭耸肩道。

　　“好吧，你是对的。”娜塔莉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跟他争的模样。

　　“我们还要等多久，李？”斯嘉丽这时插了进来。

　　“已经好了，”李旭也没再提这个，“我再说一次，如果不愿意，现在还可以退出。要是摄像机运转起来了，那可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别挑拨离间了，我们都站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好反悔的？”斯嘉丽毫不在意地说道。

　　李旭没有接腔，而是看着娜塔莉，等待她的回答。

　　娜塔莉哼了一声，同样没有说话，旋即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然后翘起腿来。

　　“很好，那么，我就开始了，”李旭笑着推动摄像机，来到了她的面前，“你好，娜塔莉·波特曼小姐，可以介绍一下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