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茶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那里也卖茶,而且都是上品好茶,但寻常百姓是不会光顾的,因为老百姓都知道,那里是一个以茶楼作掩护的赌博窝点,出入那里的都是些纨绔子弟,发了横财的暴发户和有门道捞取外快的政府公干人员,总之都不是等闲之辈。聚仙茶楼的老板就是滚刀肉。这个人,姓高,单名一个“强”字,排行老二,四十多岁年纪,曾经三进监狱六进拘留所,自从年轻时起,就混迹于江湖,吃喝嫖赌,打架斗殴,逞强斗勇,以至于后来纠集一帮喽罗,向附近的娱乐场所和农贸市场的小商小贩强行收取保护费,贿赂执法机关和政府公干人员,开场聚睹,强迫妇女卖淫,是一个十足恶棍,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却拿他没有办法,他每次都能避开严打斗争锋芒,堂而皇之的继续经营他的“事业”,人送外号“滚刀肉”。
聚仙茶楼不在繁华正街,它坐落于后街上,上下共八层,有一个挺大的后园,一般上午生意不算好,客人稀稀拉拉,可是到了下午和晚上,这里就门庭若市,非常热闹,当然,凡是来的大赌家和有身份的客人,是不会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的,他们都被安排在秘密包间。
陈雅娇和王宜到茶楼时大约十一点钟,底楼客人不多,有几个跑堂的跟保安在玩扑克牌,见有人进来,马上有一个跑堂颠颠跑过来,“请问,二位小姐,是要喝茶呢还是玩牌?楼上有雅座。”
“我们不喝茶也不玩牌,我要见你们老板。”陈雅娇戴了一副大墨镜,面无表情的说。
“见老板?可不那么容易,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有笔生意要同你们老板做,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赶快去通报!”陈雅娇严厉的说。
“哟呵,小丫头片子,还挺厉害的,好好,我去通报。”跑堂的也不知二位小姐来路,生怕得罪哪路神仙,赶紧进去报告老板。
滚刀肉正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个小姐蹲在旁边给他捶腿。
“二爷,外面有两位年轻小姐要见您。”跑堂的站在门口,小心地说。
“什么事呀?”滚刀肉眼皮也没有抬。
“没有说,不过,其中一位小姐好象挺有身份的。”跑堂的补充道。
“人长得怎么样?”
“挺好,都很漂亮。”
“带她们进来。”
“是!”跑堂的恭恭敬敬的退下。
陈雅娇二人被带着在三楼拐了几个弯,进入一个房间,滚刀肉坐在中间的沙发上,一个小姐在给他捶腰,两边站着四个保镖。
“二爷,她们来了。”跑堂恭敬地说。
“你们谁找我?”滚刀肉瞥了一眼两位姑娘。
“是我,”陈雅娇摘下墨镜,“我有一笔生意要同高二爷做,不知感不感兴趣。”
“什么生意呀?”滚刀肉问。
“我有一个仇人,只要你帮我做了她,这些钱就是你的。”陈雅娇把一扎钞票扔在茶几上。
“什么,杀人?!”滚刀肉一个激灵,眼睛睁的圆圆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雇凶杀人,你把这当什么地方了?告诉你,派出所王所长就在楼下,来人,请王所长。”
“别别,”陈雅娇赶紧拦住,“其实我并不是要你去杀人,只是想教训教训她。”
“教训谁呀?”滚刀肉口气缓和下来。
“是华美舞蹈培训中心的一个女学员。”
“女的?”
“是女的。”
“该不会是你的情敌吧?”滚刀肉乜了一眼陈雅娇。
“不是,是,”陈雅娇想起表哥黄文勇,她定了定神,“这事就不用你费心了,你只管替我教训人就行了。”
“你打算怎么做?”滚刀肉问。
“狠狠揍她一顿,最好毁她的容,不行的话,折掉她一条腿也行。”
“够狠的,那你准备出多少钱?”
“五千。”
“五千?你当我是叫花子!来人,把她给我撵出去!”滚刀肉勃然大怒。
“那你要多少?”陈雅娇还算镇定。
“我要──”,滚刀肉眼珠一转,“我要你陪我玩玩。”
“怎么玩?”陈雅娇心里打鼓。
“今天晚上我在鸿宾楼有一桌酒席,你只要陪我玩高兴了,你的事我叫人替你做。”
陈雅娇略一思索,不就陪喝酒吗,干了。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陈雅娇拉起一直呆立一旁的王宜,转身往外走。
“等等。”滚刀肉把她们叫住。
“还有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诚意?你要是耍我呢?我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那你要怎么着?”
“把这位小姐留下,算是个信誉,晚上鸿宾楼再物归原主。”
“不行!她必须跟我走。”
“要走,那这个生意就没的做。”滚刀肉冷冷的说。
“不做就不做。”
“那好,你赔偿损失吧。”
“什么损失?”
“什么损失,你让我跟你在这里费了半天口舌,你知道我的时间值多少钱吗?多的不要,放下五万元走人!”
“你!”陈雅娇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你不要欺人太甚!告诉你,我父亲是华丰公司董事长陈之淮,我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哇,华丰公司董事长指使女儿买凶伤人,这有钱人就是无法无天,明天的报纸头版登出来,自然是很好的新闻了。”滚刀肉嘲弄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
“交钱走人。”
“可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要不,你先放我们回去,我明天再给你送来?”
“你当我傻呀?你跑了,我找谁要去?乖乖拿钱吧,我跟你说,人要讲点信用,尤其是干我们这行,不讲信用,你怎么混!”
“我是讲信用,可是今天确实没带够钱。”
“没带够钱,你敢到我这儿来蒙事,你真的耍我呀?!鼓眼,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两个彪形大汉走上前来,一人抓住一个姑娘,就象抓两只小鸡似的。
“别别,千万别,我想办法给钱还不行吗?”陈雅娇口气软下来。
“早该这样,给你家人打电话,就说你在这儿打牌输了钱,叫他们赶快拿钱。”
“不能打,我爸要知道我上这儿,非打死我不可。”
“那你想怎么着?你还敢在这里耍贫嘴?”
“我,”陈雅娇看看实在没法,转身求王宜,“要不你先留在这儿,我回去取了钱再来接你?”
“不要,雅娇,不要把我丢在这里,我好害怕!”王宜浑身发抖,哭腔道。
“你怕什么?不过几个小时,晚上我到鸿宾楼来接你。”陈雅娇劝慰道。
“行了,别再罗嗦了,赶快走吧,抓紧时间把钱送来。至于这位小姐,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鼓眼,送客!”
待陈雅娇出去后,滚刀肉一使眼色,几个保镖识趣地鱼贯退下,那个一直在给滚刀肉捶腰的小姐也站起身,从侧门退出去。屋里只剩下王宜和滚刀肉两个人。滚刀肉把王宜带进里间。
“叫什么名字?”滚刀肉问。
“王宜。”王宜声音低得象蚊子。
“多大了?”
“十九。”
“有男朋友吗?”
“没有,啊,有。”
“你看我做你的男朋友,怎么样!?”滚刀肉走过来,一把托起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
“啊!不,不不──”王宜惊恐万状。
“你敢说不,”滚刀肉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你就不怕我废了你!?”说着掏出匕首在王宜脸上来回比画。
“啊,不要,不要啊!”王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滚刀肉的一条腿哭着哀告,“求求你饶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你答应?那好,你起来吧。”
王宜抖抖索索站起来,脸上满是惊惧和泪水。
“哭丧个脸作什么?难道陪着二爷我,会辱没了你!”
“没有,不敢。”王宜头也不敢抬。
“把头抬起来,笑一个!”滚刀肉厉声说。
王宜吓的浑身一抖,咧开嘴,勉强挤出个笑容。
“这就对了,只要你乖乖的,二爷我不会亏待你。”滚刀肉说着,走过来,三爪两爪扯掉王宜的衣裙,抓起她两只白嫩的乳房,拿捏把玩一番,然后一把拦腰托起这个瑟瑟发抖的光溜溜的身体,抛到床上,接着迅速褪掉衣裤,象饿狼一样扑上去,王宜不敢反抗,只是泪水不住流。完事后,滚刀肉爬起来,扔给王宜两千块钱,“记住了,以后你要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