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滚刀肉要赵香秀自己带着两个女儿上岛去游玩,他称他有事要办,他让鼓眼把她们母女三人送上了大游艇。游艇在湖面巡弋,迎面扑来清新的风,梳理着赵香秀的头绪,丈夫不在跟前,她感到心里一阵轻松,每次丈夫不在身边,她都有这种感觉。赵香秀跟滚刀肉不是恋爱结合,也不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被她父亲卖给滚刀肉的。她父亲赵成业是个酒鬼,更是一个赌鬼,成天不务正业,除了酗酒,就是赌博,经常醉醺醺回家,对赵香秀和她母亲非打即骂,这娘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日子饥一顿、饱一顿,忍气吞声度日,赵香秀的母亲因此忧郁成疾,卧病在床。
那一天,赵成业输光了家里所有可以变钱的东西,要把身上穿的那身臭熏熏的褂子抵作赌注,被人赶了出来,他输红了眼,歇斯底里叫着,“我把自己老婆押上还不行吗?!”
“不行!瞧你那老婆病怏怏的样子,瘦得皮包骨头,谁还要哇,不过,你女儿还值几个钱,要不,把你女儿押上?”赌场老板滚刀肉阴险地问。
“押上就押上,但你得多给钱,因为我女儿长的俊在我们那条街是出了名的。”赵成业一看有钱,哪里顾得上女儿的死活,当场就跟滚刀肉签字画押,出卖了女儿。那一年,赵香秀17岁。
赵成业假说帮女儿找了个工作,把赵香秀骗到滚刀肉家里,拿了钱就溜了,待赵香秀明白事情原委,想走,已经走不了了,她一个弱小女子,想反抗,根本不是滚刀肉的对手,她只得跪下,苦苦哀求滚刀肉放过她,“高二爷,你放了我吧,我妈病在床上都快死了,她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还要回去给我妈煎药,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妈就能活了?再说,放你回去,你拿什么给你妈煎药?你爸把你典押在这里,拿了钱,早进赌场了,这会儿估计也输得差不多了,你还指望他?别做梦了。”滚刀肉说。
“我不指望我爸,我妈的药我会想办法,求求你,放了我,要不我妈会死的!”说着,不住地磕头。
“你能有什么办法?但凡你有办法,你妈会病成今天这样?别做梦了,你只要老实依从我,你妈的药钱,我出了!”滚刀肉说。
“可是,我年纪还小,国家法律也不允许,你还是饶了我吧,给我妈看病的钱,就算我借你的,还不成吗?”
“不成!”滚刀肉一口拒绝,“你当我是慈善家呀!我肯出钱给你妈看病,那是因为你,我不娶你我凭什么给你妈看病?你想想清楚,要是你不依从我,不仅你妈得病死,你父亲也难活,他欠我那么多钱,还敢拿你这事来糊弄我,他能有好果子吃吗?”
“可是,我这么小,我怕我真的不适合你,再说,我以后怎么见人,我妈也不会同意的。”赵香秀看看脱身无望,还想作最后挣扎。
“什么适合不适合!”滚刀肉从地上一把拎起赵香秀,拍拍她的脸蛋,又在她胸脯上捏了捏,“到我这儿的都他妈的适合,你老老实实听话吧,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把一柄匕首狠狠插在桌子上。
赵香秀不敢再说什么,呆呆立在那里。滚刀肉一声吩咐,“来人,送小姐去沐浴更衣!”
两个女佣走进来,搀起浑身发软的赵香秀,进入浴室,她无力挣扎,任由两个女佣摆布,两个女佣给她用沐浴乳清洗身体,又拿来崭新的衣裙和高跟鞋给她换上,然后把她扶进滚刀肉的卧室。
滚刀肉屏退两名女佣,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你好好跟我过吧,你妈的事,我会管的。”说着,一把抱起赵香秀,放到床上,顾自褪掉衣裤,见赵香秀还没动,一声怒喝,“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吗?!”赵香秀浑身一抖,机械地解下衣裙,露出一身洁白光滑的肌肤,滚刀肉一下子扑上去,把她紧紧裹在身下。
那天晚些时候,滚刀肉用轿车把赵香秀送回了家,香秀给母亲请了中医大夫,煎了药,又买了些营养品,留下五百块钱,然后随滚刀肉回去。母亲见香秀穿得光鲜漂亮,又拿出那么些钱,心生疑窦,想说什么,可是看见女儿哀怨的眼神,话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看着女儿帮她做这做那。
香秀被滚刀肉安置在郊区一幢别墅里,由两个女佣伺候着,当然也是防止她跑掉,平时是不能自由行动的,只是每星期一次可以回去探望她母亲。母亲的病渐渐有了好转,能下床走动,可以料理自己的生活,香秀心里略感宽慰。
开始那段时间,滚刀肉经常来陪香秀,给她买了些昂贵首饰和华丽衣裙,这些东西香秀以前从未享受过,现在没人的时候,她就对着镜子穿戴打扮起来,她已经逐渐习惯了别墅的生活,对滚刀肉也没有了抵触,只是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别墅里的生活很寂寞,但香秀并没有特别感觉,因为从前也差不多,她家穷,家里又多是非,没有人愿意接近她。不久,香秀怀孕了,肚子一天天隆起来,她再也不敢回家去看母亲了,一怕碰见同学熟人,怕街坊邻居说闲话,二怕被计划生育干部发现,她只能呆在那幢别墅里。
滚刀肉之娶赵香秀,是有原因的。他这样一个十足的恶棍,在地方上干了很多欺男霸女的勾当,被他玩弄糟践的女孩不少,一晃到了二十七八年纪,家财赚了很多,寻思该正经成个家,可是托人说合几次,人家一听是滚刀肉娶亲,都一口回绝。一晃又是一年,娶媳妇的事还是没有着落,滚刀肉暗暗着急。
那日赵成业赌博输红了眼,要拿自己女儿下注,给了滚刀肉一个灵感,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然攀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娶个媳妇肯定没有问题,况且赵成业的女儿他清楚,那可是当地街上的一支花。滚刀肉的如意算盘拨好了,赵成业便规规矩矩把女儿送上门来,于是赵香秀成了滚刀肉的老婆,被他藏在别墅里,生儿育女起来。
赵香秀到别墅时间一长,滚滚刀肉就很少碰她了,他隔三岔五到别墅只是为了看看香秀为他怀孩子的情况。滚刀肉从来对同一个女人都不会有太持久的兴趣,他多年的生活习惯就是不停寻找新的刺激,香秀心里很清楚这点,她没有说什么,当然也不敢说什么,好在滚刀肉还没有把那些女人领到别墅里来。滚刀肉这样做,也算是给了香秀面子,当然后来更多是不想让女儿步自己后尘。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孩,滚刀肉倒没嫌弃,对香秀比从前好些了,给香秀的自由也多些,她可以随便出去走动,但不能到聚仙茶楼那样的地方去。
赵香秀有了女儿,一门心思全在女儿身上,女儿是她全部精神寄托,除了有时候去商场买件衣裳什么的,平日她很少出门,总把自己关在别墅里。
毕竟赵香秀年龄太小,私下里生孩子的事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消息传到计划生育干部那里,要对她大动干戈,滚刀肉闻讯,急忙找到在公安局的哥们,篡改了身份户籍记录,把赵香秀的年龄改大几岁,躲过这一关。
接着,滚刀肉堂而皇之在鸿宾楼摆下酒席,算是正式娶赵香秀为太太,他还带赵香秀去拍了婚纱照。又过了一年,赵香秀生下第二个孩子,还是个女儿,滚刀肉虽然说心里不快,但也没办法。
两个女儿越长越漂亮,就象两支娇艳的花朵,时时牵动着母亲赵香秀的心,生怕她们遭到不测。她每天为她们祈祷,希望菩萨保佑她两个女儿平安。滚刀肉要给女儿派保镖,被她坚决拒绝了,她不放心滚刀肉那些人,那些家伙全是好色之徒,让他们来给女儿做保镖,无异于让狼看护羊羔。她每天亲自接送女儿上学,有时候自己不能去,就叫保姆去。在赵香秀精心呵护和漫长期盼中,两个女儿渐渐长大,个子都比母亲还高,大女儿高玉婉,十六岁,出落的眉清目秀,亭亭玉立,就象当年的赵香秀一样,小女儿高玉洁,十四岁,也十分乖巧可爱。赵香秀憧憬着将来女儿念完大学,成家立业了,她就跟女儿过。她心里清楚,象滚刀肉这样一辈子作恶的人,最终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她也曾经劝过,让滚刀肉不要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可滚刀肉不是粗暴地叫她别管他的事,就是叹气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事情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确实,滚刀肉曾经跟香秀念叨过他想隐退江湖,香秀也因此抱有过一线希望,然而她的希望每每落空,滚刀肉依然照做他那些违法勾当,香秀也因此死了这条心。
几年前,赵香秀的母亲病故了,香秀为母亲料理了后事,母亲住的房子归还了公家,那里又搬去别的住户,赵家住过的痕迹一点都没有了,至于香秀的父亲,早在香秀嫁给滚刀肉不久就因为赌博赖帐而死于非命,凶手是谁根本无从知道。
香秀经过十几年的岁月,依然同当年一样漂亮年轻,香秀自己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人往往把她当作玉婉玉洁的姐姐。
这会儿,赵香秀带着两个女儿玉婉和玉洁在湖上兜了一会儿风,玉婉玉洁就嚷着要上岛去玩,母女三人便登上中心湖区的梅峰岛,乘坐索道,登上梅峰最高处,极目远眺,湖区美景尽收眼底,看了一会儿,玉婉玉洁两姐妹又嚷着要去滑草、森林野趣游,于是这母女三人来到滑草场,玉婉玉洁姐妹两疯玩起来就没个完,直到肚子有些饿了问妈妈要吃的才歇下来。
赵香秀拿出吃的,玉婉刚撕开包装,忽然想起森林野趣,不顾妈妈劝阻,非要现在就去,玉洁也支持姐姐,香秀没法,只好带着姐妹俩去森林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