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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7章色情《倚天屠龙记》之武当山上戏赵敏1

娱乐之美女如云 王泽杰 10903 2025-03-08 11:56

  忽然,王泽杰感到她穴内嫩肉一阵极速的蠕动,立刻醒悟她这是要用媚功中催发男子射精的秘术来助阵了。于是,王泽杰当机立断,他运功,将本已经如金刚杵般的大肉棒涨得更加巨大无比,简直如一根柱子一般!

  “嘿……还敢不听话?

  找死!!!“他呲牙咧嘴的一下下将大肉棒重重的插入到毒仙李沁的嫩屄里,由于他的大肉棒突然膨胀,顿时破坏了毒仙李沁的秘术,本就因施展媚术而收缩的御道在被如此骇人巨兽的冲击下,自然土崩瓦解了。”

  呀……肏死了,呀饶了我吧……”

  “啊……穿了!穿了!

  顶穿我了呀……”

  毒仙李沁又是求饶又是竭力的摆动那可爱肥腻的大屁股,力求化解王泽杰的攻势,但随着王泽杰暴喝一声,一阵狂风暴雨的进攻开始了!

  “嗨呀……”

  王泽杰低吼着,他将毒仙李沁双腿搭在自己的臂弯上,双手则从她大腿下传过,握住了她的细腰,发力的拉向自己。大肉棒向前疾挺,同时将她嫩屄拉向大肉棒,在合力的作用下,立刻毒仙李沁便兵败如山倒了。”

  呀,呀,呀,呀呀,呀……”

  在一连串的压抑叫声后,她虽然放开了顾忌,但却是想叫也叫不出声了,她被王泽杰肏得浑身脱力,感觉如同散架了一般。

  只有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声音,分不出是苦是乐了!

  风骚少妇李沁被插得欲仙欲死,披头散发,娇喘连连,嘤咛声声,呻吟连连,媚眼如丝,全身舒畅无比,香汗和淫水弄湿了地毯。风骚少妇李沁三番五次一阵阵痉挛,紧紧地抱住王泽杰的的腰背,热烫的淫水又是一泻如注。

  王泽杰也不忍心再将她征沓,在她不知是第几次泄身后,借着龟头被阴精淋上的刺激,王泽杰虎吼一声,放开精关,将自己灼热的阳精射入到毒仙李沁的子宫里,顿时充满了整个子宫。

  活跃的精子在充满活力的子宫里乱窜,顿时将毒仙李沁又带上了高峰!

  高潮过后,王泽杰爱抚着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湿淋淋的毒仙李沁,却是调笑道:“这次服了没有?不服我还肏你,直到你服了为止!”说完轻轻的拍了她那肥臀一记。

  毒仙李沁却是低低的,明显害羞的说道:“服了,服了,你真狠心,差点把人家肏死了,还说这种风凉话!”

  话里有幽怨在意思,但说完却是一头扎进王泽杰怀里。

  看来她是彻底臣服了!

  王泽杰心满意足的笑了。

  第二天胡思乱想之际,已是渡过汉水,王泽杰抛去那些幻想,与韦一笑和杨逍催马等人继续南行。

  过不多时,见迎面五六乘马驰来,韦一笑纵身而起,将两个乘者提起,轻轻放在地下,叫道:“教主,上罢!”

  王泽杰迟疑停步,心想如此拦路劫马,岂非和强盗无异?韦一笑叫道:“处大事者不拘小节,哪顾得这许多?”

  呼喝声中又将两名乘者提下马来。那几人也会一点武功,纷纷喝骂,抽出兵刃便欲动手。韦一笑双手勒住四匹马,将那些人的兵刃踢得乱飞。

  只听一个喝道:“逞凶行劫的是哪一路好汉,快留下万儿来!”王泽杰心想纠缠下去,只有更得罪人,纵身跃上马背,和韦一笑各牵一马,绝尘而去。那些人破口大骂,却不敢追赶。王泽杰道:“咱们虽然迫于无奈,但焉知人家不是身有急事,此举究属于心不安。”

  韦一笑笑道:”教主,这些小事,何足道哉?

  昔年明教行事,那才称得上‘肆无忌惮、横行不法’呢!”

  说着哈哈大笑。

  王泽杰心想:“明教被人目为邪魔异端,其来有由。

  可是到底何者为正,何者为邪,却也难下确论。”

  想起身负教主重任,但见识肤浅,很多事都拿不定主意,单是眼前夺马这件小事,便犹豫不决,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天下事岂能尽数诉诸武力?

  言念及此,心下茫然,只盼早日接得谢逊归来,便可卸却肩头这副自己既挑不起、又实在不想挑的重担。便在此时,突见人影晃动,两个人拦在当路,手中均执钢杖。

  韦一笑喝道:“让开!”马鞭拦腰卷去,纵马便冲。

  一人举杖挡开马鞭,另一名汉子唿哨一声,左手一扬。韦一笑的坐骑受惊,人立起来。

  便在此时,树丛中又窜出四个黑衣汉子,看各人身法竟都是硬手。韦一笑叫道:“教主只管赶路,待属下跟鼠辈纠缠。”

  王泽杰见这些人意在阻截武当派的救兵,用心恶毒,可想而知,武当派处境实是极险,心知韦一笑的轻功武技并臻佳妙,与这一干人周旋,纵然不胜,至少也足以自保,当下双腿一挟,催马前冲。两名黑衣人横过钢杖,拦在马前,王泽杰俯身向外,挟手便将两根钢杖夺过,顺手掷出,只听得啊啊两声惨呼,两名黑衣汉子已被钢杖分别打断了大腿骨,倒在地下。他见缠住韦一笑的那四人武功着实不弱,只怕自己走后,韦一笑更增强敌,于是帮他料理了两个。嵩山和武当山虽然分处豫鄂两省,但一在豫西,一在鄂北,相距并不甚远。

  一过马山口后,向南一路都是平野,马匹奔跑更是迅速,中午时分,过了内乡。

  王泽杰腹中饥饿,便在一处市集上买些面饼充饥,忽听得背后牵着的坐骑一声悲嘶,回过头来,只见马肚子已插了一柄明晃晃的尖刀,一个人影在街口一晃,立即隐去。

  王泽杰飞身过去,一把抓起那人,只见又是一名黑衣汉子,前襟上兀自溅满了马血。王泽杰喝问:“你是何人的手下?哪一个帮会门派?你们大队人马已去了武当山没有?”连问数声,那人只是闭目不答。王泽杰不敢多有耽搁,心想一切到了武当山上自能明白,当即伸手闭了他的“大推穴”,叫他周身酸痛难当,苦挨三日三夜方罢。

  当下纵马便行。

  一口气奔到三官殿,渡汉水而南。

  船至中流,望着滔滔江水,想起那日太师公携同自己在少林寺求医不得而归,在汉水上遇到常遇春、又救了周芷若的事来。脑海中现出她的丽容俏影,光明顶上脉脉关注的眼波,不由得出神。

  过汉水后,催马续向南行。

  此时天色早黑,望出来一片朦胧,再行得一个时辰,更是星月无光,那坐骑疲累已极,再也无法支持,跪倒在地。他拍拍马背,说道:

  “马儿,马儿,你在这儿歇歇,自行去罢!”展开轻功疾奔。

  展开轻功疾奔。

  行到四更时分,忽听得前面隐隐有马蹄之声,显是有一大帮人,杨逍问道:“教主,要不要动手?”

  王泽杰摇头道:“不必,救兵如救火,这些小喽啰不用理会!”

  当下加快脚步,从这群人身旁不远处掠过。

  王泽杰所学的是武当派轻功,加上九阳神功的底子和乾坤大挪移刺激潜力的法门,他轻功上的造诣除了不及韦一笑那般奇特诡异外,其他方面,早已和韦一笑不相伯仲了,而杨逍也同样修习乾坤大挪移到了第二层,武功之高,比之少林派智闻见性四大神僧也是不遑多让,这三名当世绝顶高手联袂而行,身法既快且轻,又在黑夜之中,竟然无人知觉。

  瞧这群人的行向,正是往武当山而去,二十余人不发一言,无法探知是什么来头,但隐约可见均携有兵刃,此去是和武当派为敌,决无可疑。王泽杰心中一宽,好在自己够快,毕竟将他们追上了,张老头应该还没有发生危险才对。

  再行不到半个时辰,前面又有一群人往武当山而去。如此前后一共遇见了五批,每批人多则三十几人,少则十余人。待看到第五批人后,悚然而惊,这些人,光是在途中的便已经看到一百多人了,武功都是不弱,还不知道这些人之前还有没有人先到了,武当七侠,俞岱岩卧床不起,殷梨亭又在光明顶养伤,其他人,统统被赵敏小妞儿捉了,就只剩下张老头和一些三代四代徒子徒孙在,他丫的!

  这一仗,若非自己及时赶到,张老头一世英名就此玩完!这么一想,奔得更加快了。

  不久便即上山,幸好没再遇到敌人。将到半山,忽见前面有一人发足急奔,光头大袖,是个僧人,脚下轻功甚是了得,王泽杰远远跟随,察看他的动静。

  见那僧人一路上山,将到山顶时,只听得一人喝道:

  “是哪一路的朋友,深夜光临武当?”

  喝声甫毕,山石后闪出四个人来,两道两俗,当是武当派的第三四代弟子。

  那僧人合十说道:“少林僧人空相,有急事求见武当张真人。”

  王泽杰刚才还在奇怪,为什么路上那少林僧被人围困,差点没了小命,眼前这位又如何能突破敌人重围,来到武当山,原来竟是空相!

  武当派的一名道人说道:“大师远来辛苦,请移步敝观奉茶。”

  说着在前引路。空相除下腰间戒刀,交给了另一道人,以示不敢携带兵刃进观。

  王泽杰见那道人将空相引入紫霄宫三清殿,手一挥,杨逍和韦一笑随即悄悄跟上,便蹲在长窗之外。只听空相大声道:“请道长立即禀告张真人,事在紧急,片刻延缓不得!”

  那道人道:“大师来得不巧,敝师祖自去岁坐关,至今一年有余,本派弟子亦已久不见他老人家慈范。”

  空相道:“如此则便请通报宋大侠。”

  那道人道:“大师伯率同家师及诸位师叔,和贵派联盟,远征明教未返。”

  只听空相长叹一声,道:

  “如此说来,武当派也和我少林派一般,今日难逃此劫了。”

  王泽杰见他惺惺作态,心中迟疑着是否要出手制住这秃驴,只不过,他还没暴露出真面目,倘若就此动手,非给人抓住把柄不可,迟疑之下,那道人说道:“敝派事务,现由谷虚子师兄主持,小道即去通报,请他出来参见大师。”

  空相道:“谷虚道长是哪一位的弟子?”

  那道人道:“是俞三师叔门下。”

  空相长眉一轩,道:“俞三侠手足有伤,心下却是明白,老僧这几句话跟俞三侠说了罢。”

  那道人道:“是,谨遵大师吩咐。”

  转身入内。

  那空相在厅上踱来踱去,显得极是不耐,时时侧耳倾听,当是担心敌人攻上山来。过不多时,那道人快步出来,躬身说道:“俞三师叔有请。俞三师叔言道,请大师恕他不能出迎之罪。”

  这时那道人的神态举止比先前更加恭谨,想是俞岱岩听得‘空’字辈的少林僧驾临,已嘱咐他必须礼貌十分周到。空相点了点头,随着他走向俞岱岩的卧房。

  待他们走远,杨逍低声道:“教主,这个空相有古怪。”

  王泽杰一怔,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杨逍道:“这个空相武功虽好,又怎能避过这么多敌人的耳目到了此处?他明知山下大批敌人,怎么不叫刚才那个道人先行防范而非要见俞三侠?”

  王泽杰知道空相有问题,那是这小子看过原著,而杨逍看出端倪,完全是靠着心思慎密,无忌哥不禁暗暗佩服。”

  杨左使说得对,这个空相有古怪,武当派现下除了我师公之外,全是三代四代弟子,山下那群猴崽子想要挑了武当,原不是什么难事,估计是对我师公当世第一人的称号有所忌惮,才安排了空相这秃驴来有所图谋,能让敌人这般小心翼翼的,也就只有我师公一个了。”

  他不好直接把知道的说出来,那未免太过招摇了,只好说成是自己的猜测。

  他却不知,自己此举却无形中让杨逍和韦一笑更对他心悦诚服。

  过了不久,只见两名道童抬着一张软椅过来,软椅之上,坐着一个浓密胡须的中年汉子,想来就是俞岱岩了,空相也自跟在一旁,朝着后山而去。

  王泽杰低声道:“杨左使,韦蝠王,你二人不要跟来,最好是找两个道人的衣服换上,混在里面,待会儿敌人大举进攻,你们好伺机而动。”

  杨逍和韦一笑本想一起跟去,但又想,此趟实是危险之至,敌人既然能买通了空相这等空字辈的少林高僧,必定是事事已安排妥当,光凭着自己三个人,想要保住武当派今日安全,那是难如登天,教主所说,倒也是个奇招,当下点头去了。

  王泽杰暗暗跟着俞岱岩等人而去。

  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在后山竹林深处,修篁森森,绿荫遍地,除了偶闻鸟语之外,竟是半点声息也无。

  王泽杰跟杨逍和韦一笑打好招呼,转到屋后,只见一青衣俗家弟子正抓着一把扫帚,张大着嘴瞧着自己,王泽杰微微一笑,道:“师兄别来无恙?”

  那人哪里认得王泽杰,刚才见到他轻功身法迅若游龙,瞧得心摇神驰,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刚要接腔,眼前一花,胸口麻痹,一个“你!”

  字堵在口边……片刻之后,王泽杰已换了他衣裳,双掌在地上一抹,沾满灰土,往脸上擦拭。”

  这样总没人识得本大帅哥了吧!”

  王泽杰臭美着,朝后山行去,行了不久,见道童抬着俞岱岩来到小院之前,停下软椅。俞岱岩正要开声求见,忽听得隔门传出张三丰苍老的声音道:“少林派那一位高僧光临寒居,老道未克远迎,还请恕罪。”

  呀的一声,竹门推开,张三丰缓步而出。

  空相脸露讶色,他听张三丰竟知来访的是少林僧人,大感诧异,但随即料想必是那知客道人遣已先行禀报。俞岱岩却知师公武功越来越是精深,从空相的脚步声中,已可测知他的武学门派、修为深浅。

  王泽杰的内功出自九阳神功,远在空相之上,由实反虚,自真归朴,张三丰反听不到。他见张三丰虽然红光满面,但须眉俱白,比之当年前分手之时,着实已苍老了几分,不由得叹息,年岁不饶人,不知老头儿还能活得多久,自己虽然拜在他门下,但却没得他传授过一招半式,实在有些遗憾,万一他挂了……不想不想,这是不可能滴,有咱无忌哥在,老头儿见咱这么英俊可爱,多半也会多活个十年八年吧!……空相双掌合十说道:“小僧少林空相,参见武当前辈张真人。”

  张三丰合十还礼,道:

  “不敢,大师不必多礼。”

  空相道:“张真人,少林派惨遭千年未遇之浩劫,魔教突施偷袭,本派自方丈空闻师兄以下,或殉寺战死,或力屈被擒,仅小僧一人拼死逃脱。魔教大队人众正向武当而来,今日中原武林存亡荣辱,全系于张真人一人之手。”

  说着放声大哭。

  我草你个秃驴,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偷袭你了!

  王泽杰躲在暗处,心中忿忿,正想出来揭穿空相,张三丰目光如电,朗声说道:“谁在那里!请出来相见罢!”

  王泽杰见他目光投向自己藏匿之处,心中不禁诧异,这老头果然有点牛叉,我已经屏息收气了,还是被他发现了。”

  祖师爷,是我,在打扫呢,你们不用理会我,继续继续。”

  王泽杰嘿嘿笑着,走了出来,装模作样地用扫帚在地上掸了几下。

  俞岱岩瞧他面生,喝道:

  “你是谁?为何鬼鬼祟祟躲在这里?”

  王泽杰瞧向张三丰,道:

  “祖师爷,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无忌哩。”

  张三丰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微笑,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还不快见过你师……”

  王泽杰忙道:”先别急,且听这位少林……大师……要说些什么。”

  走到空相身旁,瞧着空相笑嘻嘻地道:“空相大师,你好你好,你继续编,哦,失误失误,你继续说。”

  空相大皱眉头,见这人面目黝黑,年纪轻轻,看不出什么来头,但见他和张三丰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什么没来头的小人物。

  怔了一怔,转头又向张三丰道:“此次我空智、空性、空业三位师兄率同门下弟子,和中原五大派结盟西征,围攻光明顶。留寺僧众,日日静候佳音,这日山下报道,远征人众大胜而归。方丈空闻师兄得讯大喜,率同合寺弟子,迎出山门,果见空智、空性、空业三位师兄带领西征弟子,回进寺来,另外还押着数百名俘虏。众人到得大院之中,方丈问起得胜情由。空智师兄唯唯否否。空性师兄忽地叫道:“师兄留神,我等落入人手,众俘虏尽是敌人……‘方丈惊愕之间,众俘虏抽出兵刃,突然动手。本派人众一来措手不及,二来多数好手西征陷敌,留守本寺的力道弱了,大院子的前后出路均已被敌人堵死,一场激斗,终于落了个一败涂地,空性师兄当场殉难……”

  说到这里,涕泪横流,已是泣不成声。

  饶他张三丰百年修为,猛地里听到这个噩耗,也是大吃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才道:“魔教如此歹毒,行此诡计,又有谁能提防!大师不必担心,待我六个徒弟回来……唉……”

  张三丰想到少林寺竟遭此大劫,就算是宋远桥他们回来,也是为时已晚,突然又想到,武当少林相距不远,少林派的人已经回了,怎地远桥他们还未归来!

  心中大震。

  这时,只见空相伸手解下背上的黄布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层油布,再打开油布,赫然露出一颗首级,环眼圆睁,脸露愤怒之色,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大师。张三丰识得空性面目,一见之下,不禁惊呼。

  空相泣道:“我舍命抢得空性师兄的法体。张真人,你说这大仇如何得报?”

  说着将空性的首级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伏地拜倒。

  张三丰凄然躬身,合十行礼。

  王泽杰一直留意着这空相,见他伏地久久不起,哭泣声哀切之极,脑中登时灵光一闪,正见张三丰伸臂上前,急忙闪身挡在他面前,朝着空相道:“空相大师不必伤心,有道是人死不能复生,空性大师被奸人所害,咱们定要帮他报仇才是。”

  空相本已见张三丰要走过来,心中窃喜,自以为得计,哪知这一脸污秽的少年挡在面前,不禁一怔,竟然忘了哭泣。

  张三丰被王泽杰挡住,正待询问,只见王泽杰反过一只手来,在背后摇摆,心中一动,便停住脚步。

  王泽杰又道:“咦,空相大师怎地不哭了?莫非大师跟空性大师没什么交情么?”

  空相一愣,面皮登时涨得通红,怒道:“我跟空性师兄情同手足,怎会没什么交情?你又是谁?”

  王泽杰道:“空相大师你怎么急了?我随口说说罢了。”

  俞岱岩不认得王泽杰,却也见到他背反一只手掌,随即师公便似有主意,似乎是与这少年相识,他心中一动,立时想起师尊曾说,当年在汉水收下一个徒弟,此刻看这少年的年纪,心中恍然,虽然不知他何以针对空相大师,但师尊没有开口阻拦,便也静观其变。

  空相被他阻扰差点就能得手的计划,心中怨愤之极,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张三丰盛名之下,武功必定极高,他哪有这个胆量明着动手?

  心头怒火也只得按捺下来。

  王泽杰忽然道:“空相大师,你既然和空性大师情同手足,想必,如果待会儿敌人来了,你会身先士卒,为少林,为你师兄报仇的对吧?”

  空相道:“这是自然!”

  王泽杰微笑道:“这就好。”

  转身向那两名道童说道:“两位师兄,请搬一张椅子来,给大师坐,大师远来是客,你们怎么忘了礼数了?”

  两名道童连忙道歉,走入院内,不多时,一人搬出一张椅子来,分别给张三丰和空相坐了。

  王泽杰瞧着空相脸上阴晴不定的吃瘪模样,不禁好笑,正待戳穿他,只听得脚步声响,有人到了门外,听他步声急促,显是十分慌乱,却不敢贸然进来,也不敢出声。俞岱岩道:“是灵虚么?

  什么事?”

  那知客道人灵虚道:“禀报三师叔,魔教大队到了宫外,要见祖师爷爷,口出污言秽语,说要踏平武当派……”

  王泽杰没等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灵虚一怔,王泽杰道:“想要踏平武当派,哈哈,真他妈的笑话!师公,咱们一起出去,让这群猴崽子知道,咱们武当派可不比少林派,就没有一个软骨头。”

  说出这话来,眼睛向空相瞟了一下。

  空相额前汗水涔涔,如坐针毡。

  王泽杰瞧向空相,嘿嘿笑道:“空相大师,敌人来了,你还坐着干什么?等着我请夜宵么?”

  空相哪里还不知自己已被识破,兀自装作镇定,站起身来,双掌合十,道:“咱们这就出去迎敌!”

  张三丰知道这空相有问题,也不走在前头,蓄势待发,凝神留意。

  刚刚走到后山口,只听得前面三清殿上远远传来一个苍老悠长的声音:“张三丰老道既然缩头不出,咱们把他徒子徒孙先行宰了。”

  另一个粗豪的声音道:

  “好啊!先一把火烧了这道观再说。”

  又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道:“烧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们擒住了他,绑到各处门派中游行示众,让大家瞧瞧这武学泰斗老而不死的模样。”

  后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里有余,但这几个人的语声都清楚传至,足见敌人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确亦不凡。

  俞岱岩听到这等侮辱师尊的言语,心下大怒,眼中如要喷出火来,道:“师公……”

  张三丰微笑道:“岱岩,稍安勿躁。”

  俞岱岩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此次实是本派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众位师兄弟生死未卜,山上的弟子没有杰出人才,好在有师尊和这个师弟在,只是他听说这位师公新收的弟子,外功造诣极高,却是没有内力,再强也是有限,不免又担心起来,更见他与空相走得近,便道:

  “你是无忌吧?你跟我一块儿走。”

  一行人来到三清殿上,只见大殿之中或坐或站,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总有三四百人之众。

  张三丰居中一站,打个问讯为礼,却不说话。俞岱岩大声道:“这位是我师尊张真人。各位来到武当山,不知有何见教?”

  张三丰大名威震武林,一时人人目光尽皆集于其身,但见他身穿一袭污秽的灰布道袍,须眉如银,身材十分高大,此外也无特异情状。

  王泽杰见这些人半数穿着明教教众的服色,为首的十余人却各穿本服,想是自高身份,不愿冒充旁人。高矮僧俗,数百人拥在殿中,一时也难以细看面目。

  哼了一声,向张三丰道:

  “师公,这些人全都不是明教中人,而是鞑子假冒的,想要挑起明教和中原武林的纷争,鞑子便好逐个击破,坐收渔人之利。”

  张三丰道:“这些人,你都认得?”

  王泽杰正犹豫着是不是把自己担任明教教主一事说出来,忽听得门外有人高呼道:“教主到!”

  殿中众人一听,立时肃静无声,为首的十多人抢先出殿迎接,余人也跟着快步出殿。霎时之间,大殿中数百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张三丰微笑道:“这人好大的排场。无忌,他们果然是冒充明教来的么?”

  王泽杰点头道:“此事大师兄他们也知道,待会儿进来的,会是个年轻姑娘,此人是朝廷汝阳王的千金,待此间事了,无忌再禀明师公。”

  张三丰点一点头。

  只听得十余人的脚步声自远而近,走到殿外停住。

  从殿门中望去,只见八个人抬着一座黄缎大轿,另有七八人前后拥卫,停在门口,那抬轿的八个轿夫,正是绿柳庄的‘神箭八雄’。

  轿门掀起,轿中走出一个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袍上绣着个血红的火焰,轻摇折扇,正是女扮男装的赵敏。

  她一身白衫,肌肤胜雪,竟是难分轩轾。

  赵敏走进殿中,有十余人跟进殿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踏上一步,躬身说道:

  “启禀教主,这个就是武当派的张三丰老道,那个残废人想必是他的第三弟子俞岱岩。”

  赵敏点点头,上前几步,收拢折扇,向张三丰长揖到地,说道:“晚生明教教主张无忌,今日得见武林中北斗之望,幸也何如!”

  张三丰听得她自认是张无忌,不禁莞尔,向王泽杰瞧了一眼。道:“原来是张无忌张教主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赵敏道:“好说,好说!”

  眼神飞快向空相扫了一眼,随即隐去。

  知客道人灵虚率领火工道童,献上茶来。赵敏一人坐在椅中,她手下众人远远的垂手站在其后,不敢走近她身旁五尺之内,似乎生怕不敬,冒渎于她。

  张三丰微笑道:“那么,张教主今日兴师动众驾临我武当山,是来踏青,还是来找我切磋武功的?听闻明教中四大护教法王,光明左右使者,都是武功卓绝,怎么?

  这趟没来么?”

  赵敏嘻嘻一笑,道:“本教护教法王和光明左右使者正陪着宋大侠、俞二侠、张四侠、莫七侠四位在本教做客,不幸,他们每个人受了点儿伤,性命却是无碍。”

  张三丰瞧了王泽杰一眼,王泽杰微微点头,踏前一步,笑道:“明教教主是吧,听说明教教主必须懂得乾坤大挪移,不知道教主你会不会了?若是会,不妨过来耍两下,也好让咱们武当派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赵敏身后的人一齐怒喝起来。”

  武当派的小子,竟敢对我们教主无礼!”

  “不知死活,今日咱们明教定要铲平武当山!”

  “哪来的乡巴佬,在这里满嘴喷粪!”

  赵敏向王泽杰瞧了一眼,却没认出他来,无忌哥身上换了一件极为普通的青布衣衫,脸上污秽不堪,与数日前绿柳庄内英俊潇洒,倜傥不群的王泽杰判若两人。”

  张真人,贵派之中,除了您之外,就剩一个残废了的俞三侠,跟这个不知道是三代还是四代的徒孙了么?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劝,不知张真人肯俯听否?”

  张三丰道:“请说。”

  赵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

  张真人若能效顺,皇上立颁殊封,武当派大蒙荣宠,宋大侠等人人无恙,更是不在话下。”

  只听了赵敏这小妞儿说第一句话,王泽杰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淡淡一笑,心道:张三丰若是投靠你,那就糟了,大元朝廷腐败至深,成吉思汗打下来的江山,到了今时今日,早已分崩离析,元朝蹦跶不了几年了,投靠你,那就是傻帽。

  张三丰抬头望着屋梁,冷冷的道:“明教虽然多行不义,胡作非为,却也不失气节,向来和蒙古人作对。是几时投效了朝廷啦?老道倒孤陋寡闻得紧。”

  赵敏道:“弃暗投明,自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少林派自空闻、空智神僧以下,个个投效,尽忠朝廷。本教也不过见大势所趋,追随天下贤豪之后而已,何足奇哉?”

  张三丰双目如电,直视赵敏,说道:“元人残暴,祸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并起,正是为了驱逐胡虏,还我河山。凡我黄帝子孙,无不存着个驱除鞑子之心,这才是大势所趋。老道虽是方外出家人,却也知大义所在。空闻、空智乃当世神僧,岂能为势力所屈?你这位姑娘何以说话如此颠三倒四?”

  赵敏身后突然闪出一条大汉,大声喝道:“兀那老道,言语不知轻重!武当派转眼全灭。你不怕死,难道这山上百余名道人弟子,个个都不怕死么?”

  这人说话中气充沛,身高膀阔,形相极是威武。

  张三丰长声吟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是文天祥的两句诗,文天祥慷慨就义之时,张三丰年纪尚轻,对这位英雄丞相极是钦仰,后来常叹其时武功未成,否则必当舍命去救他出难,此刻面临生死关头,自然而然的吟了出来。

  王泽杰、俞岱岩等听到他吟诵这句诗,不由得热血澎湃,壮志昂扬。

  赵敏白玉般的左手轻轻一挥,那大汉躬身退开。她微微一笑,说道:“张真人既如此固执,暂且不必说了。

  就请各位一起跟我走罢!”

  说着站起身来,她身后四个人身形晃动,团团将张三丰围住。这四人一个便是那魁梧大汉,一个鹑衣百结,一个是身形瘦削的和尚,另一个虬髯碧眼,乃西域胡人。

  王泽杰见这四人的身法或凝重、或飘逸,个个非同小可,也是心中一懔,赵敏这小妞儿招揽的高手着实不少啊!

  张三丰正要应战,王泽杰抢先一步,道:“师公,这等鼠辈,哪用得着师公您出手。”

  张三丰不知他已修习过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以为他还是四年多的王泽杰,微笑道:“这些人都不是庸手,还是为师来吧。”

  王泽杰连连摆手,道:

  “师公,杀鸡焉用牛刀?”

  手指一指空相,道:“空相大师不是说要替少林派报仇的么?不如让空相大师展示一下少林派的神功吧!”

  张三丰暗暗点头,留着这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在身边,万一他下手偷袭岱岩,岂不糟糕?

  空相距离张三丰颇近,不敢轻动,他知道自己暴露,伺机而动,见王泽杰如此说,立时点头道:“阿弥陀佛,就由老衲先来领教魔教妖人的手段吧!”

  说话间,走了出去,待他走到那四人中间,眼见安全了,方才转回身来,哈哈大笑,道:“我少林派早已投靠明教旗下,张真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武当派如今独木难支,你何必为了一己虚名,累得武当派数百弟子死无葬身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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