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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2章色情《倚天屠龙记》之接灭绝师太三掌

娱乐之美女如云 王泽杰 10769 2025-03-08 11:56

  灭绝师太也是暗暗吃惊:“这少年到底是甚么路道?他在我峨嵋派里多日,竟然一直没留心于他,原来真人不露相,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便要将静玄如此震出,也是有所不能,当今之世,只怕唯有张三丰那老道,以百年的修为,才有这等能耐。”

  灭绝师太虽然不敢小觑了王泽杰,却也无半分畏惧之心,横着眼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

  这时王泽杰正忙于替锐金旗的各人止血裹伤,手法熟练之极,伸指点了各人数处穴道,断臂处血流立时大减。旁观各人中自有不少疗伤点屄的好手,但他所使的手法却令人人自愧不如,至于他所点的奇屄,更是人所不知。掌旗副使吴劲草道:

  “多谢少侠仗义,请问高姓大名。”

  王泽杰道:“在下姓曾,名阿牛。”

  灭绝师太冷冷的道:“回过身来,好小子,接我三剑。”

  王泽杰道:“对不起,请师太稍候,救人要紧。”

  “小子,你是调侃本师太吗?”灭绝师太厉声的说道。

  王泽杰替最后一个断臂之人包扎好了伤口,这才回身,抱拳说道:“师太,我不是你的对手,更不想和你动手,只盼你们两下罢斗,揭开了过去的怨仇。”

  灭绝师太道:“哈哈,凭你这臭小子一言,便要我们罢斗?你是武林至尊么?”

  王泽杰心想,你怎么知道以后我不是武林至尊,当即道“:请问是武林至尊便怎样?”

  灭绝师太道“:他便有屠龙刀在手,也得先跟我的倚天剑争个高下。当真成了武林至尊,那时候再来发号施令不迟。”

  峨嵋群弟子听师父出言讥刺王泽杰,都笑了起来。

  王泽杰听得各人讥笑,心里想,这所谓名门正派也是狗眼看人低!!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比起明教弟子差太远,名门正派自视清高,其实都是卫道士!于是王泽杰忍不住说道:“我就算现在不是武林至尊,但是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杀死了他们,他们家中孩儿便要伶仃孤苦,受人欺辱。你是出家人,请问是那一路神仙佛主让你如此大开杀戒的?!而且师太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如果不杀生的时候,其实你……你美得就跟观音菩萨一样的慈祥动人!”

  灭绝师太那绝色的脸上顿时变得有些苍白,围观的众人更是被王泽杰这一番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甚至可以说,都不知道如何应答。

  灭绝师太更是被王泽杰最后那一句“美的跟观音菩萨一样”弄得芳心一动。

  多少年了,灭绝师太都没有心动过,能叫“灭绝”

  的人,你就知道她有多么的冷漠。其实她的冷漠和绝情,一部分是她性格使然,另外也是周围的人影响。这样说吧,王泽杰这句话其实有点调侃的味道了,如果换做其他人,别说说出来,就是想也不敢啊!要被灭绝师太知道,那还不被砍头啊!可是王泽杰天不怕地不怕,他还真说了!其实女人都喜欢赞美,就算再无情再绝情的女人,都不会另外,灭绝师太只是多年养成了孤僻、冷漠、无情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但不代表她不追求美?不代表她不喜欢赞美?关键王泽杰这个赞美也得当,将她直接比如观音菩萨,这个就不得了,你说调侃,那又不是,因为神灵是不能亵渎的,你说赞美,可偏偏王泽杰在观音菩萨前又用了一个“大美人”,敢当面说灭绝师太是大美女?换做之前,那早已经被灭绝师太当作是大色狼登徒子砍一百回了!

  可王泽杰呢?他说了这句话,灭绝师太的心就好比冰封千年也被撕开了一条裂缝一般……灭绝师太听到王泽杰那一句话,凡心也就是稍微震动了一下,脸色表情依旧冷冰冰的道:“好小子,我用得着你来教训么?你自负内力深厚,在这儿胡吹大气。好,你接得住我三掌,我便放了这些人走路。”

  王泽杰故作谦虚的道:

  “我连你徒儿的一掌都躲不开,何况是师太你?但是今天我曾阿牛豁出去了,只求你慈悲为怀,手下留情。”

  吴劲草大声叫道:“曾公子,你不用接这灭绝师太的三掌!我们宁可个个死在老贼尼的手下,你走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已经记下了,没必要为此付出性命。”

  灭绝师太斜眼瞧着王泽杰,问道:“你师父是谁?”

  王泽杰说道:“我没师父。”

  灭绝师太哼了一声:“那就接招罢!”右手一伸,随随便便的拍了出去。

  当此情势,王泽杰不能不接,当下不敢大意,双掌并推,以两只手同时来接她一掌。不料灭绝师太手掌忽低,便像一尾滑溜无比,迅捷无伦的小鱼一般,从他双掌之下穿过,波的一响,拍在他的胸前。

  王泽杰一惊之下,护体的九阳神功自然发出,和对方拍来的掌力一挡,就在这两股巨大的内劲将触未撞、方遇未接之际,灭绝师太的掌力忽然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王泽杰一呆,抬头看她时,猛地里胸口犹似受了铁锤的一击。他立足不定,向后接连摔了两个筋斗,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便似一堆软泥。

  灭绝师太的掌力如此忽吞忽吐,闪烁不定,引开敌人的内力,然后再行发力,实是内家武学中精奥之极的修为。旁观众人中武功深湛之士识得这一掌的妙处,都忍不住喝彩。

  王泽杰但觉胸口热血翻涌,摇了摇手,道:“死不了。”

  慢慢爬起身来。只听得灭绝师太对三名弟子道:“将一干妖人的右臂全都砍了。”

  那三名女弟子应道:”是!“挺剑走向锐金旗众人。

  王泽杰忙道:“你……你说我受得你三掌,就要放他们走路。我……我挨过你一掌,还有……还有两掌。”

  灭绝师太击了他一掌,已试出他的内功正大浑厚,绝非妖邪一路,甚至和自己所学颇有相似之处,又见他虽然袒护魔教教众,实则不是魔教中人,说道:“少年人别多管闲事,正邪之分,该当清清楚楚。适才这一掌,我只用了三分力道,你知道么?”

  王泽杰知她以一派掌门人之尊,自是不会虚言,她说只用三分力道,那便是真的只用三分,但不论余下的两掌如何难挨,总不能顾全自己性命,眼睁睁让锐金旗人众受她宰割,便道:“在下不自量力,再受……再受师太两掌。”

  吴劲草大叫道:“曾公子,我们深感你的大德!你英雄仗义,人人感佩。余下两掌千万不可再挨。”

  “师父,你曾公子有情有义,他不是魔教弟子……”

  这个时候赵灵珠急了,急忙去劝说自己的师父。”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师父我不近乎人情吗?”灭绝师太板着脸冷冷的道。

  赵灵珠被呵斥,不敢再出头,心里焦急对王泽杰道:

  “曾公子,你不要在继续了,再下去你会没命的!”

  “师父的事情你都管,走开!”灭绝师太见赵灵珠碍手碍脚,左手袍袖一拂,已将她身子卷起,向后掷出。

  周芷若抢上一步接住,将她轻轻放在地下。”

  师姐,你……你小心。”

  赵灵珠急道:“周师妹,你快劝曾公子别再挨那两掌,你的说话,他会听的。”

  周芷若奇道:“他怎会听我的话?”

  赵灵珠道:“他心中很欢喜你,难道你不知道么?那天我都看出来了。”

  周芷若满脸通红,啐道:

  “哪有此事?”

  这个时候,只听灭绝师太朗声道:“你既要硬充英雄好汉,那是自己找死,须怪我不得。”

  右手一起,风声猎猎,直袭王泽杰胸口。

  王泽杰这一次不敢伸手抵挡,身形侧过,意欲避开她掌力。灭绝师太右臂斜弯急转,手掌竟从绝不可能的弯角横将过来,拍的一声,已击中他背心。他身子便如一捆稻草般,在空中平平的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下,动也不动的伏在沙里,似已毙命。灭绝师太这一招手法精妙无比,本来旁观众人都会喝彩,但各人对王泽杰的侠义心肠均已忍不住暗中钦佩,见他惨遇不幸,只有惊呼叹息,竟没一人叫好。

  赵灵珠道:“周师妹,求求你,快去瞧他伤得重不重。”

  周芷若一颗心突突跳动,听赵灵珠求得恳切,原想过去瞧瞧,但众目睽睽之下,以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如何敢去看视一个青年的伤势?何况伤他之人正是自己师父,这一过去,虽非公然反叛本门,究是对师父大大不敬,是以跨了一步,却又缩回。

  而一旁的丁敏君更加焦急,不过想到日后的前程,她也不敢迈前一步,尽管她已经有点喜欢王泽杰了,但是她更忌惮自己的师父灭绝师太。

  这时天已大明,阳光灿烂,过了片刻,只见王泽杰背脊一动,挣扎着慢慢坐起,但手肘撑高尺许,突然支持不住,一大口鲜血喷出,重新跌下。他昏昏沉沉,只盼一动也不动的躺着,但仍是记着尚有一掌未挨,救不得锐金旗众人的性命。

  王泽杰深深吸一口气,终于硬生生坐起,但见他身子发颤,随时都能再度跌下,各人屏住了呼吸注视,四周虽有数百众人,但静得连一针落地都能听见。

  便在这万籁俱寂的一刹那间,王泽杰突然间记起了九阳真经中的几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他在翠谷中诵读这几句经文之时,始终不明其中之理,这时候猛地里想起,以灭绝师太之强横狠恶,自己决非其敌,照着九阳真经中要义,似乎不论敌人如何强猛、如何凶恶,尽可当他是清风拂山,明月映江,虽能加于我身,却不能有丝毫损伤。然则如何方能不损我身?经文下面说道:“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他想到此处,心下豁然有悟,盘膝坐下,依照经中所示的法门调息,只觉丹田中暖烘烘地、活泼泼地,真气流动,顷刻间使遍于四肢百骸。那九阳神功的大威力,这时方才显现出来。他外伤虽重,呕血成升,但内力真气,竟是半点也没损耗。

  灭绝师太见他运气疗伤,心下也不禁暗自讶异,这少年果是有非常之能。她打王泽杰的第一掌乃是“飘雪穿云掌”中的一招,第二掌更加厉害,是“截手九式”

  的第三式,这都是峨嵋派掌法中精华所在。第一掌她只出三分力,第二掌将力道加到七成,料想便算不能将他一掌毙命于当场,至少要叫他筋断骨折,全身萎瘫,再也动弹不得。哪知他俯伏半晌,便又坐起,实是大出她意料之外。依照武林中的比武惯例,灭绝师太原可不必等候他运息疗伤,但她自重身分,自不会在此时乘人之危,对一个后辈动手。

  丁敏君这个时候大声大叫道:“喂,姓曾的,看你也是要死的样子了,趁早滚得远远的。还想接我师父第三掌,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现在算什么呢?养伤吗?你在这儿养一辈子伤,我们也在这儿等你一辈子吗?快点走……”

  丁敏君的话,其实是想让王泽杰知难而退,别在这里斗下去,免得牺牲了小命。

  不过她这话让外边的人听起来就感动冷漠甚至是嘲讽。

  周芷若细声细气的道:

  “大师姐,让他多休息一会,那也碍不了事。”

  丁敏君顿时就怒了,本来她就非常讨厌周芷若,没有她之前,自己是稳坐峨嵋派大师姐的位置,未来掌门都是可以期待的。自从周芷若出现,自己日益失宠,而且现在她还跟自己抢男人。

  她也看到王泽杰对周芷若的含情脉脉,想到这里就来气。

  道:“你……你也来袒护外人,是不是瞧着这小子……”

  她本来想说:“瞧着这小子英俊,对他有了意思啦。”

  但立即想到有各大门派不少知名之士在旁,这些粗俗的言语可不能出口,因此一句话没完,便即住口。但她言下之意,旁人怎不明白?下面半句话虽然没说完,还是和说出口一般无异。

  周芷若又羞又急,气得脸都白了,却不分辩,淡淡的道:“小妹只是顾念本门和师尊的威名,盼望别让旁人说一句闲话。”

  丁敏君愕道:“甚么闲话?”

  周芷若道:“本门武功天下扬名,师父更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前辈高人,自不会跟这种后生小子一般见识。只不过见他大胆狂妄,这才出手教训于他,难道真的会要了他的性命不成?本门侠义之名已垂之百年,师尊仁侠宽厚,谁不钦仰?这年轻人萤烛之光,如何能与日月争辉?便让他再去练一百年,也不能是咱们师尊的对手,多养一会儿伤,又算得甚么?”

  这一番话说得人人暗中点头。灭绝师太心下更喜,觉得这个小徒儿识得大体,在各派的高手之前替本门增添光彩。

  但是其实对比两人的说话,丁敏君是想让王泽杰知难而退,确保性命。而周芷若则是想让王泽杰休息一下再战。其实周芷若的话虽然说得好听,但其实更恶毒。

  你想啊,如果王泽杰接下灭绝师太三招而仍旧屹立不倒,那刚才吹嘘峨嵋派武功无敌,灭绝师太如何高强的话,不都反衬了王泽杰的伟大和不凡吗?那周芷若的话岂不成了对峨嵋派最大伤害!再换一个角度来看,如此捧高灭绝师太,那她肯定不能丢人,因此第三掌灭绝师太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如果灭绝师太真要把王泽杰打趴下,甚至打残废或者打死,那么周芷若的话岂不成了杀害王泽杰的刀吗?

  王泽杰不知道周芷若说这话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是无心的,倒也可以体谅。

  如果是明知道这两种后果还要去说,那只能说周芷若用心险恶,甚至可以用恶毒来形容。

  丁敏君和周芷若两个人的话听在耳朵里。王泽杰心里暗笑,如果换做是八百年前的王泽杰,肯定以为丁敏君刻薄无情,认为周芷若极力维护自己。可是他王泽杰又怎么会是那个愚蠢笨蛋的八百年前的王泽杰。

  这个时候王泽杰体内真气一加流转,登时精神焕发,站=起身来,说道:“师太,晚辈舍命陪君子,再挨你一掌。”

  灭绝师太见他只这么盘膝一坐,立时便精神奕奕,暗道:“这小子的内力如此浑厚,当真邪门。”

  说道:”你只管出手击我,谁叫你挨打不还手?“王泽杰道:”晚辈这点儿粗陋功夫,连师太的衣角也碰不到半分,说甚么还手?”

  灭绝师太道:“你既有自知之明,那便乘早走开。少年人有这等骨气,也算难得。

  灭绝师太掌下素不饶人,今日对你破一破例。”

  王泽杰躬身道:“多谢前辈,这些锐金旗的大哥们你也都饶了么?”

  灭绝师太的长眉斜斜垂下,冷笑道:“我的法名叫作甚么?”

  王泽杰道:“前辈的尊名是上‘灭’下‘绝’。”

  灭绝师太道“:你知道就好了。妖魔邪徒,我是要灭之绝之,决不留情,难道‘灭绝’两字,是白叫的么?”

  王泽杰道:“既然如此,请前辈发第三掌。”

  灭绝师太斜眼相睨,似这般顽强的少年,一生之中确是从未见过,她素来心冷,但突然间起了爱才之念,心想:“我第三掌一出,他非死不可。这人究非妖邪一流,年纪轻轻的如此送命,不免有些可惜!“微一沉吟,心意已决,第三掌要打在他丹田的要屄之上,运内力震荡他的丹田,使他立时闭气晕厥,待诛尽魔教锐金旗的妖人之后,再将他救醒。

  她左袖一拂,第三掌正要击出,忽听得一人叫道:

  “灭绝师太,掌下留人!”这八个字的声音有如针尖一般的钻入各人耳中,人人觉得极不舒服。

  只见西北角上一个白衫男子手摇折扇,穿过人群,走将过来,行路足下生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上飘浮一般。这人白衫的左襟上绣着一只小小黑鹰,双翅展开。

  众人一看,便知他是天鹰教中的高手人物。原来天鹰教教众的法服和明教一般,也是白袍,只是明教教袍上绣一个红色火焰,天鹰教则绣一头黑鹰。

  那人走到离灭绝师太三丈开外,拱手笑道:“师太请了,这第三掌嘛,便由区区代领如何?”

  灭绝师太道:“你是谁?”

  那人道:“在下姓殷,草字野王。”

  他“殷野王”三字一出口,旁观众人登时起了哄。

  殷野王的名声,这二十年来在江湖上着实响亮,武林中人多说他武功之高,跟他父亲白眉鹰王殷天正实已差不了多少,他是天鹰教天微堂堂主,权位仅次于教主。

  灭绝师太见这人不过四十来岁年纪,但一双眼睛犹如冷电,精光四射,气势慑人,倒也不能小觑于他,何况平时也颇听到他的名头,当下冷冷的道:“这小子是你甚么人,要你代接我这一掌?”

  殷野王哈哈一笑,道:

  “我跟他素不相识,只是见他年纪轻轻,骨头倒硬,颇不像武林中那些假仁假义、沽名钓誉之徒。心中一喜,便想领教一下师太的功力如何?”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不客气,意下似乎全没将灭绝师太放在眼里。

  灭绝师太却也并不动怒,对王泽杰道:“小子,你倘若还想多活几年,这时候便走,还来得及。”

  王泽杰道:“晚辈不敢贪生忘义。”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向殷野王道:“这小子还欠我一掌。咱们的帐一笔归一笔,回头不教阁下失望便是。”

  殷野王嘿嘿一笑,说道:

  “灭绝师太,你有本事便打死这个少年。这少年若是活不了,我教你们人人死无葬身之地。”

  一说完,立时飘身而退,穿过人丛,喝道:“现身!”

  突然之间,沙中涌出无数人头,每人身前支前一块盾牌,各持强弓,一排排的利箭对着众人。原来天鹰教教众在沙中挖掘地道,早将众人团团围住了。

  众人全神注视灭绝师太和王泽杰对掌,毫没分心,便是宋青书等有识之士,也只防备天鹰教教众突然奔前冲击,哪料得他们乘着沙土松软,竟然挖掘地道,冷不防占尽了周遭有利的地形。

  这么一来,人人脸上色变,眼见利箭上的箭头在日光下发出暗蓝光芒,显是喂有剧毒,只消殷野王一声令下,名派除了武功最高强的数人之外,其余的只怕都要性命难保。当地五派之中,论到资望年岁,均以灭绝师太为长,各人一齐望着她,听她号令。

  灭绝师太的性子最是执拗不过,虽然眼见情势恶劣,竟是丝毫不为所动,对王泽杰道:“小子,你只好怨自己命苦。”

  突然间全身骨骼中发出劈劈拍拍的轻微爆裂之声,炒豆般的响声未绝,右掌已向王泽杰胸口击去。这一掌是峨嵋的绝学,叫做”佛光普照“任何掌法剑法总是连绵成套,多则数百招,最少也有三五式,但不论三式或是五式,定然每一式中再藏变化,一式抵得数招乃至十余招。可是这“佛光普照”

  的掌法便只一招,而且这一招也无其他变化,一招拍出,击向敌人胸口也好,背心也好,肩头也好,面门也好,招式平平淡淡,一成不变,其威力之生,全在于以峨嵋派九阳功作为根基。

  一掌既出,敌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当今峨嵋派中,除了灭绝师太一人之外,再无第二人会使。她本来只想击中王泽杰的丹田,将他击晕便罢,但殷野王出来一加威吓之后,她再手下留情,那便不是宽大,而是贪生怕死,向敌人屈膝投降了。因此这一招乃是使上了全力,丝毫不留余地。

  王泽杰见她手掌击出,骨骼先响,也知这一掌非同小可,自己生死存亡,便决于这顷刻之间,哪敢有些微怠忽?在这一瞬之间,只是记着“他自狠来他自恶,我只一口真气足”这两句经文,绝不想去如何出招抵御,但把一股真气汇聚胸腹。猛听得砰然一声大响,灭绝师太已打中在他胸口。

  旁观众人齐声惊呼,只道王泽杰定然全身骨骼粉碎,说不定竟被这排山倒海般的一击将身子打成了两截。哪知一掌过去,王泽杰脸露讶色,竟好端端的站着,灭绝师太却是脸如死灰,手掌微微发抖。

  原来适才灭绝师太这一招“佛光普照”纯以峨嵋九阳功为基,偏生王泽杰练的正是九阳神功。峨嵋九阳功乃当年郭襄听觉远背诵九阳真经后记得若干片段而化成,和原本的九阳神功相较,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两门内功威力有大小,本质却是一致,峨嵋九阳功一遇到九阳神功,犹如江河入海,又如水乳交融,登时无影无踪。灭绝师太击他的第一掌是“飘雪穿云掌”,第二掌是“截手九式”,均非九阳神功所属,是以击在王泽杰身上,却能使他受伤呕血。

  这中间的道理,当时却无一人能理会得,王泽杰固然茫无所知,灭绝师太虽见识广博,也只道这小子内功深湛、自己伤他不得而已。

  是以圈子内外的数百人,除了灭绝师太自己,个个均以为她手下留情,有的以为她爱惜王泽杰的骨气,有的以为她顾全大局,不愿五派在天鹰教的毒箭下伤亡惨重,更有的以为她胆小害怕,屈服于殷野王的威吓之下。

  王泽杰躬身一揖,说道:

  “多谢前辈掌底留情。”

  灭绝师太哼了一声,大是尴尬,若是上前再打,自己明明说过只击他三掌,倘若就此作罢,那更是向天鹰教屈服的奇耻大辱。

  便在她这微一迟疑之间,殷野王哈哈大笑,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灭绝师太不愧为当世高人。”

  喝令:

  “撤去弓箭!”众教徒陡然间翻翻滚滚的退了开去,一排盾牌,一排弓箭,排列得极是整齐,看来这殷野王以兵法部勒教众,进退攻拒之际,颇具阵法。

  灭绝师太脸上无光,却又如何能向众人分辩,说自己这一掌并非手下留情?各人明明见到她轻轻两掌,便将王泽杰打得重伤,但给殷野王一吓之后,第三掌竟徒具威势,一点力道也没使上。

  她便竭力申辩,各人也不会相信,何况她向来高傲惯了的,岂肯去求人相信?当下狠狠的向王泽杰瞪了一眼,朗声道:“殷野王,你要考较我的掌力,这就请过来。”

  殷野王拱手道:“今日承师太之情,不敢再行得罪,咱们后会有期。”

  灭绝师太左手一挥,不再言语,领了众弟子向西奔去。昆仑、华山、崆峒各派人众,以及殷梨亭、宋青书等跟随而去。

  赵灵珠这个时候走上了,道:“曾公子,你跟我们走吧?”

  王泽杰摇摇头,道:“你师父今天开始,肯定非常的厌恨我,我不能再跟你们一起了。但是我会去找你的,你先跟师父回去。记住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会一定会上峨嵋派风光八抬大轿的迎娶你和敏君的!”

  “那……那你也要保重!”赵灵珠含泪的说道。

  王泽杰点点头,道:“我会的。”

  王泽杰迎着向殷野王走了过去,说道:“前辈援手大德,晚辈决不敢忘。”

  殷野王拉着他的手,向他打量了一会,问道:“你姓曾?”

  王泽杰点点头,道:“是的,曾阿牛,无父无母。”

  殷野王笑道:“小子,你今天的性命是捡来的,再这般多管江湖上的闲事,再有十条小命,也不够赔。”

  说着左手一摆。

  殷野王道:“曾兄弟,你师父是谁?”

  王泽杰忙道:“不,不!

  你千万不能叫我兄弟,我是你晚辈,你老人家叫我‘阿牛’便了,我没师父。”

  殷野王心念一动:“这小子的武功如此怪异,留着大是祸胎。”

  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极尖锐的海螺声远远传来,正是天鹰教有警的讯号。殷野王眉头一皱,心想:“定是洪水、烈火各旗怪我不救锐金旗,又起了乱子。”

  便道:

  “天魔教遇上了敌人,我须得赶回应付,你快快自行离开吧。”

  殷野王离开之后,王泽杰一个人朝着光明顶的方向前进,自己又不认识路,又不认识人,一路走来,可算是辛苦了。

  走到傍晚的时候,王泽杰已是口干唇燥,全身汗如雨下。正想着找一处地方休息一下,顺便找点吃的,没想到自己突然间眼前一黑,全身已被一只极大的套子套住,跟着身子悬空,似乎是处身在一只布袋之中,被那人提了起来。他忙伸手去撕布袋,岂知那布袋非绸非革,坚韧异常,摸上去布纹宛然,显是粗布所制,但撕上去却纹丝不动。

  那人提起袋子往地下一掷,哈哈大笑,说道:“你能钻出我的布袋,算你本事。”

  王泽杰运起内力,双手往外猛推,但那袋子软软的绝不受力。他提起右脚,用力一脚踢出,波的一声闷响,那袋子微微向外一凸,不论他如何拉推扯撕,翻滚顶撞,这只布袋总是死样活气的不受力道。

  欢……接着下面发生的故事也不在一一叙述,无非就是光明顶内讧,众人不服光明左使杨逍做教主,结果打斗两败俱伤,圆真(成昆)

  从密道进来,差一点将光明顶的众人杀死,从而说出自己如何借用谢逊知名杀人,让谢逊成为武林公敌,还说了那个秘道,自己与明教教主阳顶天夫人私会,如果让阳顶天走火入魔身亡,明教众人去群雄愤怒……最后王泽杰挺身而出,追杀成昆……(PS具体详情阅读金庸《倚天屠龙记》和看电视剧《倚天屠龙记》,这里剧情就不写了啊。)

  这个时候,王泽杰一边怒骂一边追杀道:“成昆,你这大恶贼,留下命来!”拔足追出了厅门,只见圆真背影一晃,已进了一道侧门。

  王泽杰气愤填膺,发足急追,只见过来一座小厅。

  厅后是个院子,院子中花卉暗香浮动,但见西厢房的窗子中透出灯火之光,他纵身而前,推开房门,眼见灰影一闪,圆真掀开一张绣帷,奔了进去。

  王泽杰跟着掀帷而入,那圆真却已不知去向。他凝神看时,不由得暗暗惊奇,原来置身所在竟似是一间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靠窗边的是一张梳妆台,台上红烛高烧,照耀得房中花团锦簇,堂皇富丽,颇不输于朱九真之家。另一边是张牙床,床上罗帐低垂,床前还放着一对女子的粉红绣鞋,显是有人睡在床中。这闺房只有一道进门,窗户紧闭,明明见到圆真进房,怎地一刹那间便无影无踪,竟难道有隐身法不成?又难道他不顾出家人的身分,居然躲入了妇女床中?正自打不定主意要不要揭开罗帐搜敌,忽听得步声细碎,有人过来。

  王泽杰闪身躲在西壁的一块挂毯之后,便有两人进了房中。王泽杰在挂毯后向外张望,见两个都是少女,一个穿着淡黄绸衫,服饰华贵,另一个少女年纪更小,穿着青衣布衫,是个小鬟,嘶声道:“小姐,好夜深了,你请安息了罢。”

  只见那小姐反手一记巴掌,出手甚重,打在小昭脸上,小昭一个踉跄,倒退了一步。那小姐身子微晃,转过脸来,王泽杰在烛光下看得分明,只见她大大眼睛,眼球深黑,两道弯月柳眉配着一对盈盈如星子般的美眸,挺直俏皮的鼻梁下是殷红欲滴的红唇,雪白无暇的看似吹弹可破,窈窕纤细的身子,更着迷的柔美曲线,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她的气质让人心动。

  只听杨不悔骂道:“你叫我睡,哼,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我爹爹和人会商对策,说了一夜,还没说完,他老人家没睡,我睡得着么?最好是我爹爹给人害死了,你再害死我,那便是你的天下了。”

  那小昭不敢分辩,扶着她坐下。杨不悔道:“快取我剑来!”

  小昭走到壁前,摘下挂着的一柄长剑,她双脚之间系着一根铁链,双手腕上也锁着一根铁链,左足跛行,背脊驼成弓形。

  杨不悔接过长剑,说道:

  “敌人随时可来,我要出去巡查。”

  小昭道:“我跟着小姐,若是遇上敌人,也好多个照应。”

  她说话的声音也是嘶哑难听,像个粗鲁的中年汉子,杨不悔道:”谁要你假好心?“左手一翻,已扣住小昭右手脉门,小昭登时动弹不得,颤声道:”小姐,你……你……”

  杨不悔冷笑道:“敌人大举来攻,我父女命在旦夕之间,你这丫头多半是敌人派到光明顶来卧底的么?我父女岂能受你的折磨?今日先杀了你!”说着长剑翻过,便往小昭的颈中刺落。

  王泽杰见杨不悔挺剑相刺小昭,危急中不及细思,当即飞身而出,手指在剑刃上一弹。杨不悔拿剑不定,叮当一响,长剑落地,她右手离剑,食中双指直取王泽杰的两眼,那本来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招“双龙抢珠”,但她经父亲数年调教,使将出来时已颇具威力。

  王泽杰向后跃开,冲口便道:“不悔妹妹,是我!”

  杨不悔听惯了他叫“不悔妹妹”四字,一怔之下,说道:“是无忌哥哥吗?”她只是认出了“不悔妹妹”的称呼,却没认出王泽杰的面貌。因为杨不悔一辈子当中,也只认识张无忌这个哥哥。

  王泽杰心下微感懊悔,但已不能再行抵赖,只得说道:“是我!不悔妹妹,这些年来你可好?”

  杨不悔定神一看,见他衣衫破烂,面目污秽,心下怔忡不定,道:“你……你……当真是无忌哥哥么?

  怎么……怎么会到了这里?”

  王泽杰道:“是说不得带我上光明顶来的。那圆真和尚到了这房中之后,突然不见,这里另有出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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