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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太元圣女(中)

太元圣女 小月同学 62919 2025-02-23 17:20

  大秦-泰山-清道观

  当我把手中的这本【荡寇志】放下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花了五六天的时间,终于把这本书看完了,不过其中几分虚,几分实我就不知道了。秦昭阳七年这场江南鏖战最终以秦军的全面胜利告终,大将军秦雨萍这一战光是斩获的倭寇人头就多达一万八千多颗,这一战后,东瀛天皇更是终日惶恐不安,生怕又要重复二百年前自己的老祖宗光着屁股跪在城门口献上降表的屈辱历史。再加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都战火不止,真要被大秦皇帝兴兵问罪,这东瀛的弹丸之地岂不是要亡在自己手里,再三考虑后,东瀛天皇再次上表称臣,发誓永不反叛,而大秦则因为西方妖族和北疆胡人的威胁而选择借坡下驴,自此秦东南边境也难得的迎来了十余年的安宁和谐。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门,望着艳阳高照的大晴天,感叹今日的和平还真是来之不易啊。

  泰山,五岳之首,而我所处的则是闻名大秦的名观【清道观】!泰山脚下明桥无数,黑龙潭上有一处名曰“长寿桥”的古桥,山间溪水从桥洞流过,每到雨汛到来,山洪爆发之时,水流倾泻而下,从高耸的悬崖跌入这黑龙潭中,形成天然的瀑布,而这时在远方远眺那桥洞,传闻有修仙悟道的天分之人便可以看到那青山结碧水,白银连彩虹之间会出现一处泛着七彩光芒的风水宝穴,老一辈人称此洞穴为【太元府】,更是传说当今大秦国师【太元圣女】邱娴贞就在此处修炼。自此更是有无数访道修身之人来此拜祭,希望可以得到国师垂怜,传经授道。

  从山下的小径一路向上,盘旋曲折的山路宛若云梯层峦叠嶂步步高攀,泰山本就雄浑高耸,走过岱宗坊向上便是王母池,万仙楼,玉皇顶这等千年古迹,周遭的山石上更是刻着骚人墨客留下的文章佳句,而他们的脚步也就只能停留在此了。再往上走,会被一层无法逾越的透明结界所阻拦于外,五岳之巅除非有太元圣女的允许,否则任何人都触及不了一步。

  我所处的位置便是这泰山之巅,云海玉盘!此处仙气缥缈,日月生辉,在山下望来可能无法窥探到其中奥妙,而身处其中,在穹顶眺望远方,便可望见腾腾白云平铺万里长空,只能依稀看到几座山峰露出这厚实的云端,凝神屏气,向那半空迈出步伐,须臾间宛若踏云驾雾,好似身处天外,羽化登仙。

  而一旦有徐徐微风拂面,再睁眼望去,景象更是变幻万千,云海伏波间诸峰时隐时现,云朵翻涌不止,瞬间眼前所及竟然如身处仙岛,再回头望去,这玉盘更化为一条吞云吐雾的苍首巨龙,上下飞腾,倒海翻江。而每当此时,玉盘山顶汇聚的天地灵气都会到达至高点,这时候打坐悟道则会事半功倍,大为有利于功法的成长,所以不知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想攀上这泰山之巅。

  说起清道观,就不得不提起建立这座道馆的女主人,也就是号称道家六贤之一的【太元圣女】邱娴贞。她更是当今大秦的国师。而我则是……

  “小源!在房里吗!都快想死姨娘了!”

  一个无比甜腻的成熟女声离着老远我就听到了,我一惊,心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滴娘啊,不会是她来了吧!

  我吓得赶紧钻到一旁的树后,片刻后随着一阵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果然看到一个身材丰满的短发美妇从庄园门外快步而入,接着便四下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一边找还一边嘟囔着。

  “小源?好外甥~姨娘来了,都不知道出来迎接!”

  我这边脚底抹油就想开溜,可一转头却只觉得一阵香风入鼻,眼前的短发美妇已经凌波微步间挡在了我的面前,女人身材高挑丰盈,足足高了我快两头,上着浅蓝色素锦衫,那衣衫却不像寻常女子一般挡的严实,而是露出胸前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和微微颤动的半边乳球,美妇腰系一条青色束腰,下面则是一件胡人常穿的皮裙,欣长丰满的两条熟妇肉腿上则穿着一双带链渔网袜,脚下踩着一双长筒牛皮钢泡靴,白嫩如玉的鹅蛋脸蛋上泛着一对清晰可见的梨涡,脸颊上淡抹着一层水粉胭脂,使得本就粉嫩的两腮润色的如同一朵盛放开来的琼花,光彩照人。两道柳眉似画非画,一双顾盼流连的浅蓝色眸子正笑盈盈的望着我,那小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嗔怪之意,使得熟妇脸上荡漾起着那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格外动人心魄,一头清爽的碎边短发好似春风拂面,带来阵阵爽朗的轻快感,她双手搭在我的肩头,手腕处的蓝玉镯子在女人洁白的皓腕映衬下泛着浅蓝色的光晕,玉指上戴着一个刻着“兵”字的翡翠戒指。胸前两坨丰满如云的大号巨乳将那素衫高高的顶起,露出一道迷人的乳沟,这种前卫的打扮估计整个大秦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但偏偏只有眼前这个身材一等一的短发美人才敢这么穿搭。

  “萍……萍姨……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看躲不过去了,赶紧装傻充愣,萍姨则嘟起那玉润的小嘴有些不快道。

  “臭小子!我看你是故意躲着姨娘,是也不是!”

  她说完就往我的腋下瘙痒,我不由的弯下腰,笑的快岔了气,不过我当然不会单方面被这短发美妇占了便宜,我看着她那被锦衫包裹下的巨峰在眼前来回乱晃,眼前就发晕,我不是馋我这个姨娘的身子,反而是她一个劲的想和我贴贴……

  “哎?嘻嘻~你这个坏外甥~哈哈哈~别乱摸啊~”

  萍姨放下一直瘙痒我的手,丰满高挑的身子都躬身成了虾米状,因为我的手正塞在她的腋下和她对付我一样瘙痒着她,我可是知道天下无双的兵马大元帅唯一的弱点就是这咯吱窝,每次她捉弄我,我必然要反过来也挠她的痒痒肉,萍姨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往后躲,两颗肥硕的大咪咪颤颤巍巍的在我手边晃动,好像一对灌满了水的皮球一样不经意的撞在我的手腕上,我则不甘示弱,继续挠她的痒痒肉,看着怀里丰满多汁的熟妇女将军被我逗的咯吱大笑,我也算是普天下第一人了。可由于用力过猛,再加上我的双手被她手臂夹住,我这一发力,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向前倾倒,萍姨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一下子栽倒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树旁。

  “哎呦……”

  我眼冒金星,但是却没感到身上哪里发疼,只感觉好像趴在了一个温热的肉垫子上,手掌也不知道抓在了什么地方,下意识的一捏,却听到萍姨叮咛一声,我吓得赶紧睁开眼,只见眼前被两座高耸的玉峰挡住了视线,顺着美乳中间望去,萍姨正满面含春的在我身下正俏生生的望着我,美艳姨娘那红彤彤的小脸煞是好看,尤其是那两道娥眉下的淡蓝色眸子,就好像能放出电一样。此时更是抿着小嘴一副娇羞憨涩的俏模样,见我看向她更是赶紧转移开视线,而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隔着衣衫捏着萍姨那两团让天下男人都痴迷三分的浑圆熟乳之上,那手感真是绝了,就算隔着布料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萍姨的超大号美乳是什么分量!软,大,弹!

  “对不起……萍姨……”

  我略带尴尬的一笑,又故意捏了一下就想起身,结果由于我身子骨实在羸弱,八成这一摔就摔到了骨头上,大腿刚想发力,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身子一软,又哎呦一声趴在了萍姨肉乎乎的娇躯上,脑袋更是直接砸在了萍姨的双峰间,哎呀呀,那弹性,瞬间把我的头好像都弹的颤了三颤。

  “小源,你没事吧!”

  萍姨自然不会在乎我无意的占便宜,她可是心疼死了我这个宝贝外甥,见我疼的脸上都冒出了猪肝色,赶紧就要起身,可她身材实在过分高大丰满,屁股一抬,我那本来就不能再动的腿就直接卡在了她那双丰满的大腿中间,而那小皮裙更是直接被我挤压的向上外翻,露出了这两根凝脂肉柱中的全部风光,恐怕这大秦第一女将军那颇为闷骚的黑色小裤衩第一次露出就被我看了个精光。

  “你……你这臭小子,乱看什么呢!”

  萍姨见我盯着她那外露的下体猛瞧羞的耳根都发热,她满脸潮红的赶紧伸出手就把皮裙向下拽,可是屁股只要一抬就会撞到我骨折的腿,我疼的龇牙咧嘴,叫苦不迭,萍姨见状再也不敢乱动,只是一点点的挪动双腿,可我那纤瘦的腿正夹在她两条肌肉美腿之间,她一挪动,我的膝盖就贴在了萍姨那暴露在外的黑色内裤上,那小裤衩格外的“小巧”,只是挂着两根银链的装饰挂在她的柳腰两侧,我的视线正好看到这从未见过的三角内裤是如何被我的膝盖一次次挤压的变湿变皱的,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单薄的布料下那已经被勾勒出的阴丘形状,还有几根调皮的耻毛已经羞答答的从内裤的边缘探出头,萍姨的下体很是肥嫩,阴阜高高的耸起,两瓣阴唇的轮廓已经尽收眼底,被我几次挤压过后,更是可以在阴部的位置看到深色的痕迹,而那两瓣丰满的熟妇肥臀则不住的乱扭,在地面上挤压出一个下流的椭圆形肉饼,白花花的臀肉和那裹着黑色鱼网袜的丰满大腿都快把我的魂吸走了。

  我当然不是什么登徒浪子,对自己的姨娘更没有非分之想,可我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值热血方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萍姨的大腿本就修长,更是因为常年从军,使得这双熟妇美腿充满了女将军独有的柔韧与丰盈,丰满的大长腿雪白如肉柱,小腿笔直且结实,她只是稍微一用力,肉腿上的肌肉线条就凸显的格外清晰,想当年这双健硕的美腿夹在马腹之上,能够轻易驯服那天启六骏之一的凤阳狮,尤其现在还被这风骚的渔网袜裹住,她几番乱扭后,白嫩滑腻的大片腿肉从渔网的菱形空隙中挤压而出,使得这两条勾人心神的极品熟女肉腿更添一抹肉感与淫荡,我自是不想用“淫荡”这种词汇形容萍姨,可我估计此时换上任何一个男人来看这美艳熟妇此时露着内裤匹开那足足有我半人高的修长双腿在这满面羞红的扭来扭去都会肉屌硬的发疼,想将这大秦第一女元帅就地正法!

  “我……萍姨,你别扭了,我这腿……被你夹住了啊……”

  我此时可没什么你们观众那些龌龊的想法,我只想把我这疼的不行的大腿拔出来,萍姨见她动了半天反而把我疼的满脸冒虚汗,再也不敢乱动,她身为女将军自然力气大的很,这双肌肉饱满的玉腿可是在马战中硬生生夹死过倭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估计那倭龟被这双韧性十足的浑圆肉腿夹到断气也算是最舒服的死法了。

  但我不想这样啊,我想换一个角度,可碍于我的身体,两条裹着渔网袜的欣长美腿还是迫不得已的夹着我受伤的腿无法动弹,萍姨当然也感到了自己下体的异样,她那双泛着水雾的浅蓝色眸子向下怯生生的一瞥,立刻羞的脖颈都一片通红,由于我身材比她要矮小的不少,所以现在的姿态完全是膝盖卡在她的裆部,脑袋更是被她两座圣母峰夹着,我的双手则因为腿部骨折带来的剧痛而牢牢的抱着她的柔软的柳腰,手指甚至都捏到她圆滚滚的大腚上。

  “小源……你先别乱动哦……姨娘怕弄疼你……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我当然知道萍姨在担心什么,我这小院外的大门还敞开着,甚至还能听到外面有奴仆走动的声音,这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走进来看见这般香艳的场景,估计说都说不清了,我试着挪了挪脚跟,结果果然疼的我直吸凉气。

  “萍姨,我动不了啊……”

  萍姨见我又疼的龇牙咧嘴,给她这个一直无比宠爱外甥的姨娘着实心疼的够呛,她赶紧抬起手将我那因为剧痛而快扭曲的脸蛋按在她那两坨峰峦之中好生安慰,我只感到脸前一阵温暖,而且还是肉贴肉那种,我睁开眼,原来因为之前二人的扭动,不止是萍姨下体的皮裙卷到了屁股后,连这锦衫都被挤压的向下挪了几分,又因为我的身子压住了衣衫的下摆,使得那本就外露的玉乳此刻几乎全都要暴露在外,要不是因为这洛京尚衣阁的布料确实不错,恐怕整个奶子都会尽显眼底,此时我鼻息间满是淡淡的乳香,脸蛋贴着那光滑紧致的乳肉,萍姨那两颗大肉蛋不但挺拔而且还无比的松软,如果这可恶的锦衫再能多蹿一点距离,我一定会看到萍姨这座玉峰上的那抹嫣红是怎样的盛况。

  “小源,姨娘没弄疼你吧,都怪姨娘,毛手毛脚的……”

  我抬起头看到萍姨竟然因为弄伤我,一双美眸都泛起了水光,再加上这短发美妇娇羞中带着自责的绝妙姿态更是看的我一时间心跳加快,一想到这可是刚才在书中看到的那位让东瀛天皇都恭敬三分的帝国女元帅此刻却在我身下却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娇羞怜人,我就感觉全身上下的热血都在往脑仁上涌,再加上脸前那丰满滑腻,又乳香扑鼻的两颗大奶子来回再我脸庞上乱蹭,着实把我的欲火都快点燃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故意的,就将膝盖向前一挺,整个压在萍姨身上的身子都不住的往上耸动,萍姨下体受袭,下一秒赶紧抿起那水光丰润的朱唇,好像生怕什么声音从小嘴里传出,一双抓在我头发上的素手也加重了几分,拽的我头发根都疼。

  “嗯……怎么又……乱顶啊……哦~”

  她胸前的美乳也又往我的脸上挤压过来,那丰硕的熟妇美乳都差点把我捂得窒息,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本能的欲望就让我加快了顶动她下体的冲动和速度,不但膝盖胡乱的撞了几下,脸颊更是在这幽深的沟壑中左右蹭弄,感受着美艳姨娘双乳那滑腻的触感,鼻息更是加重了不少,将那淡淡的汗香味都吸进肺腑中。

  “你……嗯……小源……哦……都说了,别乱动啊……”

  萍姨刚才还满是自责的脸蛋被我几番冲锋下渐渐染上了那绯红的神韵,她本就是出落的一等一的美人,十五年前风姿卓越,堪称帝国最美的军花,又因为天生拥有着鲜卑人的血统,更使得秦雨萍不但出落的颇有异域女子的风情万种,还有着远非中原女子拥有的高挑身材,可就是这样的天之娇女,却年近四十却未出阁半步。少妇独有的风韵成熟与处子的娇羞憨涩在此刻融为一体,全都展现在了萍姨这张万里挑一的美艳脸蛋上,我看的欲火攻心,脑子里乱的很,一想到她从我小时候就宠着我,惯着我,把我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我长大些,她更是对我的溺爱不比小时候要少,她教我刀枪棍棒,兵法阵术,简直就是亦师亦母的存在,可此时,我竟然对自己的姨娘有了性欲的冲动……

  “萍姨……我……我感觉好像……啊……好舒服……”

  我嘴里也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闭着眼睛膝盖一个劲在她那已经湿透的小裤衩上乱蹭,将她的黑色裤头顶的已经向一边窜去,露出了半撮浓密的耻毛和一小瓣粉嘟嘟的肉唇,我膝盖上的裤子都湿了一大片,肉屌虽然硬的不行,可却只能利用裤裆来回乱动的间隙摩擦龟头,可这并不能让我满意,我也不晓得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忍着剧痛,用脚跟一蹬,整个身子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萍姨冒着热气的娇躯上,那醉人的熟女体香混合着致命的雌性气息就像世间最为浓烈的春药一样全都钻进我的鼻息中,我一个劲的咽口水,可喉头还是干涩的厉害,浑身就像被点着了一样燥热难耐,双目发红的望着萍姨娇滴滴的俏脸,她皮肤很白,是鲜卑人独有的白,身上的体味在发情的时候会发出一股淡淡的牛乳味,很是好闻,她不知何时已经将双臂挽在了我的脑后,潮红的脸颊下方那两片珠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对着我吐出肉眼可见的热气。

  “嗯~小源……我的好外甥……哦~……”

  我这一压更引得她娇吟一声,双手按住我的脑袋又一次把我的头压在了她的双峰之间,我再也忍不住吐出舌头在她滑腻的乳肉上一舔,引得萍姨全身都在颤抖,一直摩擦她的膝盖也变为了那根火热的肉棍,虽然隔着薄薄的裤子,可我依旧能感受得到这美熟妇下体那火一样的温热,一股淡淡的臊味掺杂着她的体香一起在鼻前萦绕,那是女人动情的证明。

  “萍姨……萍姨……你好香啊……好好闻的味道……”

  我像一条发情的小公狗一样把羸弱的身子死死的压在萍姨这匹这高头大马上,满脑子都是之前在书里看到的十五年前这位威震塞北,横扫江南的巾帼女将骑在凤阳狮上横刀立马,天下无双的风姿,可现在她却衣衫不整的被我按在身下占尽了便宜,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袭上心头,使得我故意又对着那水滋滋的小裤衩和萍姨肥嫩的下阴又是一顶!

  “哦~你……你这臭小子……坏小源……你敢占姨娘的便宜是不……”

  饶是萍姨再宠溺我,此时她也看出了我的真实想法,可她并没有挣脱开我的拥抱,而是象征性的扭动了几下,好像在说姨娘是个好女人,可没有一直勾引自己的亲外甥,可这不扭还好,下体一动,那小裤衩都被褪到了一边,我的肉屌隔着薄薄的亵裤直接抵在了她的肉唇上,我来不及看自己的美艳姨娘的肉穴是怎样的美景,也顾不得疼,双腿就像那跳动的蛤蟆一样往前一蹿,萍姨哪里禁得住这般刺激,那两条网袜美腿情不自禁的就环绕在了我干瘪的屁股后面,我看着眼前这短发美熟妇那勾人心魂,春光四溢的俏面,心头欲火更甚,看着被我顶的前后摇曳的大肥奶口舌发干,隔着青衫对着这恼人的硕乳上已经可以看见的凸起就是一口!

  “哎……哦~臭小源……你怎么……乱咬啊……哦~”

  萍姨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她以前只不过是喜欢捉弄我,小时候见我撒尿就会抱起我,然后用手弹着我小巧玲珑的小鸡鸡,看着我尿出不来时憋的够呛的脸蛋嘴里不停的“嘘嘘”,最后在我快要哭出来的眼神中才允许我尿出来。长大后见到我都要来一次正大光明的洗面奶,每次都用她引以为傲的巨乳憋得我举手投降为止,和她练武的时候更是经常被她划破裤子,露出两个屁股蛋,甚至有一次输了还答应给她洗脚,被她用那双白嫩可爱的莲足溅了一脸的洗脚水……

  “萍姨……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呼……下面好热……”

  我见瞒不住了,干脆再一次装傻充愣,本以为萍姨肯定会揭穿,谁知道她见我满脸大汗,身子还不断哆嗦的样子马上信以为真,后来想想,萍姨虽然身居高位,见多识广,可在男女之事上却并不似她这个年纪应该懂的要多,反而像极了一个未经人事的春闺大小姐,可饶是这般,她也自然晓得顶着她下体的是个什么东西,为了掩饰尴尬,她刻意轻咳了两声,然后露出一副长辈教育人的姿态轻声道。

  “咳……这……小源啊……姨娘这不过是在帮你治病,对!疗伤……你别乱顶了啊,姨娘自己来……来……哦~来动!”

  她好像找到了一个自以为很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我当然是不会再乱动了,只是隔着那一层细布来回在她凸起的奶头上舔舐,感受着那艮啾啾的大乳头在我嘴里被牙齿研磨的绝妙口感,舌尖更是在乳尖下圈的乳晕处绕着圈舔,我不敢把那锦衫全都褪下,就像萍姨也不会主动脱下早就湿的能拧出水的小裤衩一样,我们二人各自心照不宣。她见我下体不再顶弄也免为其难的松了口气,然后鼓足勇气主动下压身子,但又怕弄疼我,所以只是小幅度的扭动下体,让她丰满的大屁股在地面上摩擦,再用肥厚的阴阜反过来刮蹭我的肉棍,萍姨在马上可以将五十多斤重的青龙刀轮的舞舞生风,可现在却被我这个瘦不拉几的排骨身材压的快要喘不过来气,她只是动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浑身上下香汗淋漓,尤其被汗水打透的锦衫前襟更是凌乱一片,本就纤薄的布料已经把她胸前两颗美乳的全部轮廓都映衬了出来,我看的口干舌燥,热血上涌,满眼里都是那白花花,沉甸甸的熟妇巨乳,萍姨见我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更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平日里虽然喜欢捉弄这个心爱的大外甥,可哪里想到今天居然会真的动了情,甚至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敏感带都在被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小男人勾起兴奋的火花,就好似那春天的野火,在欲望的田野之上燃之不尽。

  “萍姨………你……你下面怎么好像湿了啊……”

  我见萍姨那烟视媚行,醉人羞涩的脸蛋,心里不经意就有了要调戏她的想法,她见我装作一副懵懂未知的样子问出这般臊人的问题,脸蛋上的红霞都要飘出来了,连那精致的锁骨处都浮起一层绯红,她小巧的粉舌舔过干涩的嘴唇,最后又咬住下唇,丰满多肉的大屁股恨不得都要把我的下体拱起来,明显已经到了欲望的边缘,可这本性强硬不肯屈服的美妇嘴里依旧逞强。

  “我……姨娘才没有……不过是出的汗罢了……这天还真热啊……”

  我暗自吐槽心想这他娘的已经入秋了,哪里热了,我看是姨娘你的心里热吧……我当然不会揭穿她而是低头在她两座玉峰之间柔情的一舔,将那沟壑中的香汗收入舌底,萍姨被我舔的小嘴里一张一合的吐着热乎乎的哈气,我嗅着她口中淡淡的香味,一双瘦的和麻杆一样的手臂从她的柳腰处挪开,五根手指上抚,直接按在那两团丰满浑圆,肉感十足的乳球上,这一按不要紧,由于和之前误打误撞摸到这两颗硕乳不同,这一次因为锦衫被挤压的向下窜了大半,再加上萍姨浑身香汗满布,细密的汗珠早就把这本就纤薄的锦衫打透了七分,我五指只是稍微的往下一压,外露的乳肉马上就贴在了我的手掌上,而被布料遮挡但却和犹抱琵琶半遮面没啥区别的剩下一小半奶肉更是直接吸附在了我的掌心里,滑腻,丰盈,松软,紧绷,天啊,这是怎样一对羡煞世间女人的极品巨乳,不止是我此时哆哆嗦嗦的双手,我感到自己的双眼都要被眼前的木瓜肥奶吸进去了,萍姨见我只是傻乎乎的盯着她胸口发呆,更是催促一般又扭了扭白花花的大肥腚,我抬头望去,只见这短发美娇娘那双含羞带臊的浅蓝色眸子里好像在对我说,你快点摸啊,揉啊,捏姨娘的大奶子!

  “萍姨!”

  我终于鼓足勇气喊了她一声,接着在萍姨一声酥麻入骨的叮咛声中,双手猛的发力,狠狠的捏住了这两颗发育成熟的丰美果实,五指一起下陷,那柔滑香腻的奶脂嫩肉立刻从指缝间被挤压而出,我也顾不得脚踝多疼了,隔着裤子就把自己的二弟往前拱去,肉根恨不得都要挤开那碍事的阻隔,将火热的欲望发泄进这熟媚的桃花源中,萍姨的双乳都被我捏的发痛,她咬住下唇,感受着胸口被自己亲外甥揉搓亵玩的禁忌快感,自己是多么喜欢这个外甥啊,她不是不想成为母亲,而是没有办法,自从得知姐姐怀孕以来,她就朝思暮想这个可爱的孩子出生,当得知是个男孩后她更加欣喜若狂,一生杀戮过甚的她更是自此以后远离军旅,虽然依旧身在高位,可却很少再出阵沙场,就连这小腹就有些髀肉复生,可一想到自己更加丰满肉感的身子被小外甥压在身下,她反而心生一种莫名的反差刺激感。

  “小源……啊……姨娘的好外甥……对……慢慢的揉……姨娘让你好好的摸……哦~~”

  听着萍姨娇媚的呻吟,我感到脑子都在充血,双手恨不得都要把那锦衫揉碎,我小小的手掌自然是握不住这两颗肥硕饱满的玉乳,可却依旧用力的将这两团美肉变幻形状,萍姨的奶子不但松软而且充满了和她性格一样的坚韧与弹性,不管被我捏成怎样,都会在松手的瞬间恢复如初,尤其是此时她浑身上下香汗淋漓,那肥大紧实的硕乳汗津津的好像裹上了一层精油一样手感极佳,被阳光一照,白里透红的奶肉仿佛涂了蜡一样散发着浅黄色的光彩,看的我一个劲的咽口水。我一边忍着痛耸动下体,用裤裆去顶压萍姨的肉穴,另一边低下头吮吸着萍姨藏在衣衫里的挺翘奶头,熟妇的娇嫩乳尖已经将锦衫顶起,我顺着缝隙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那红润的蜜枣,萍姨好像也下定了决心一样对我点了点螓首,示意我可以占据那两点最美的风景线,我脑袋发涨,双眼死死盯着这对全天下男人都垂涎三尺的美巨乳,手指顺着衣衫的缝隙就滑了进去想要揭开这淫靡的盖帘,而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我却看见眼前本来面色潮红,美目含春的萍姨脸色微变,接着就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神情,我还没反应过来,结果马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咳嗽声。

  “咳……雨萍,你在源儿这作甚?”

  娘……完了……娘亲不是应该在太元洞修炼吗……

  我记不得自己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了,只知道身子费了半天劲才僵硬的转过身,正看到一个面容绝美,身材高挑的美熟女正冷面寒霜的看着我和萍姨,即便现在还没有入冬,但我却感觉正被一朵欺霜赛雪的凛冬腊梅紧紧的盯着。浑身上下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刚才还硬的发烫的肉棍立刻被她那双冷傲的眸子盯的软趴趴成了一条小肉虫。娘亲今天穿着一件白玉色的旗袍,一头漆黑的秀发精致干练的扎在脑后,只在娥眉一侧留下几缕青丝刘海,一双美眸如泛秋水,却眼神如冰,让我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眼角间那淡淡的鱼尾纹反而更添熟女独有的韵味,就好似陈年老酒般让人只是轻轻一嗅,便意韵深长,高翘的瑶鼻下两瓣朱唇丰润而饱满,锁骨上方的花扣则是一条娇艳欲滴的牡丹花,顺着如蝤蛴般白皙的脖颈向下望去,由于娘亲的胸脯实在过于丰满,即使是这本身已经够严实的旗袍都无法遮挡的住她胸前一对颤巍巍的熟乳,这两颗肉丸比起萍姨甚至都要显得丰满许多,更是直接将旗袍的布料都撑的快要崩开,这旗袍紧致有度,足以将娘亲玲珑多姿的绝美女体勾勒的淋漓尽致,而最让人心醉神迷的则是这绣着牡丹花的白玉旗袍的小腹处却开着一个菱形的缺口,娘亲精致的玉脐裸露在外,四周的肌肤如凝脂般滑腻白嫩却丝毫不见半点赘肉,我刚刚在萍姨的小腹上都能捏出一小层熟妇标志性的油脂软肉,但在娘亲这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似乎连一块多余的脂肪都见不到。旗袍的下身则在这双裹着褐色裤袜的大腿上侧分开岔口,只露出大半条欣长火辣的熟女裤袜美腿,另一条玉腿则被那碍事的布料全部遮挡,而她的脚下则和往日一样不着寸履,只是光着一双白嫩的熟女美足,只在大脚趾的缝隙里卡着踩脚袜的袜带,这双玉足我没少偷瞄,我当然对自己母亲的脚丫没有什么别样的恶趣味,实在是一年四季无论是炎热的夏季还是凛凛寒冬,娘亲永远不会穿任何鞋子,而是终日赤足着地,这双深褐色的踩脚裤袜我从未见她换过,听闻是用塞北的千年雪蚕所吐的蚕丝所制,连火都烧不坏。

  娘亲的脸上很少会有除了冷眼寒霜外其他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样,她仿佛并没有因为看到我和萍姨的丑事而感到半点愤怒。她只是瞥了一眼我的脚裸,继而抬起无袖的藕臂,刀削般的香肩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一层圣洁的光辉,娘亲纤纤玉手凭空一抚,我就感到浑身发软,接着竟然平地而起从萍姨香喷喷的娇躯上挪开,而最后的落脚点居然是树上。

  没错,我被挂在了树上……

  “娘!我……我错了……您别走啊……娘!”

  看着娘亲转身就要离去吓得我都要尿了出来,我可知道我这位号称【太元圣女】的母亲对我的要求有多苛刻,小时候因为功课背的不好,我可没少被罚挂树,这一挂八成就是小半天,期间不但水饭捞不到一口,尿裤子也是经常的事。可这次也不能全怨我啊……

  我又把求助的眼神望向已经起身整理好衣装的萍姨,萍姨此时也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对我挤眉弄眼的比划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麻利的撩起有些杂乱的发丝就快步凑到娘亲身边带着恳求的语气细声道。

  “姐姐……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小源吧……这都怪我……”

  谁知娘亲听都没有听,脚下凌波微步间就消失在了门外,萍姨自然是不敢私自放了我,只好紧赶慢赶的跟了出去。

  我叫苦不迭,心想今天真是够倒霉的,不过我也一个劲的自己心里懊恼,怎么就被萍姨勾了心神,难不成自己真对这个喜欢调戏自己的姨娘起了性趣?望着这泰山之巅的绝美盛景,我又回忆起小时候的种种。

  萍姨和娘亲其实并不是亲生姐妹,我娘姓邱名娴贞,是道家六贤之一,更是这清道观的主人,但是她和其他几位道门仙子仙尊不同,虽然也是【碧霞元君】顾玖辞的徒弟,但她并没有经过顾玖辞的提点和开化,道家女修想要突破瓶颈得道成仙离不开房中术起到的关键作用,比如天宗所修炼的【天地混元决】,人宗的【闭宫之术】,都是靠双修才能大幅度的提高修为,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女修都可以靠着双修之法得道成仙,凡人想要悟道修身需要天生具备【真元】,用简单的解释就是,要有“仙骨”,而儒道这种显学宗门中的仙尊仙子们则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世间寻找拥有天生【真元】的人,而这些幸运儿经过提点和开化则会在日后的修身悟道中事半功倍,韩凝嫣与裴昭霁便是因此被顾玖辞亲自开化,收为弟子,而娘亲为何没有经过仙人的指点却得道成仙了呢,这就要从这世间的三种修炼方式开始说起……

  “小少爷……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去给你拿点吃的……”

  正当我魂思梦游的时候,眼前不知何时正站着一个穿着丫鬟服的小丫头,她手里拿着几个冒着热气的馍馍正一脸心疼的望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被挂在树上好几个时辰了,现在日落西山,月亮都探出了头。

  小丫头名唤七巧,是我的贴身丫鬟,从小到大就一直陪着我,年纪小我几岁,一直把我当成亲哥哥看,我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叹了口气,眼神瞥了瞥双手上那还泛着金光的捆仙绳,心说这绳子连妖族六魔将恨不得都能捆上半个时辰,何况是我这种菜鸡,至于吃的,算了吧……

  “罢了罢了,本少爷也不饿,你自己留着吃吧。”

  我扭过头不想再看那香喷喷的馍馍,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起来,七巧憨憨的一笑,找了个梯子垫在脚下,踮起脚尖,抿住樱唇,抬起手臂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把热气腾腾的馍馍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嗅着白面馒头的香味心说我不是不想吃啊,我是不敢吃,娘亲要是知道,不但我又要被多挂一晚上,估计七巧也要挨板子,娘亲在宫内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她身下门徒众多,又是当今国师,立威树信这一块,倒是拿捏有度,我这个当儿子的这么多年可是啥便宜没占到……

  “小少爷……宗主去山下修炼了,不在这……”

  小丫头估计也是思虑了半天才敢向我报告娘亲的动静,她之前也没少干这种为了我当二五仔的事,这憨乎乎的小丫头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在我受罚之时给我送吃的,不过每次被娘亲揭穿后她都没少挨板子,娘亲当然不会真的将她打的起不来床,但两瓣小翘臀倒是次次都被打的红彤彤一片,结果却是便宜了我来给她敷药,也没少被我占便宜~

  “那就好……那就好……”

  我也不装模作样了,一口就咬住了白面馍馍,几口下肚感到胃里暖呼呼的,有些烦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在我吃下第三个馒头的时候,我的余光却发现庄门外正不紧不慢的走近一个人影,我吓得魂飞魄散,心想完了,这小丫头的情报是越来越不准了,娘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七巧见我不吃了还以为我吃饱了,又翻出一个酒袋子,打开瓶口,里面醉人的酒香味马上萦绕在面前,可我哪有心思还想喝上两口啊,刚要抱头求饶,却发现来者不是娘亲而是萍姨!

  “哎呦呦,好一对俊男美女啊~巧儿,是不是看上我这个大外甥了!”

  七巧见是萍姨更是羞的小脸通红,仓促间把酒袋子往萍姨的胸口一塞,就一溜烟的捂着脸蛋跑了出去。

  “我的好姨娘,您快放我下来,您这大外甥胳膊都要断了。”

  萍姨见我疼的嗷嗷乱叫,却不紧不慢的对着我的额头一戳调笑道。

  “臭小子,还想占姨娘的便宜~完蛋了吧~这次落到你娘的手里,我可不敢救你下来,姐姐要是知道,我可也要跟着受罚呢~”

  萍姨挺了挺她那傲人的双峰,将螓首一歪装作一副见死不救的姿态,我自然知道她不会不管我,我眼睛一转嘿嘿一笑讨好道。

  “萍姨~我的好姨娘,您就高抬贵手,把我放下来吧,不是我想占您的便宜啊,实在是姨娘你太美了,我……我一时间把持不住嘛。”

  萍姨眯起一只眼看着我肉麻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她咳嗽了一声,一手撩起耳畔的几缕青丝,一手撑在树旁,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摆出了一个撩人的姿势,将那蛮腰酥胸向前一挺,接着媚眼微眯,梨涡浅露,好一个风情万种。

  “那这样吧,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姨娘就放你下来!”

  我连连点头心说别说一个问题了,一百个我也答,我的胳膊都要断了,娘亲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咳~那姨娘可问了哦~小源,你说是你娘好看还是姨娘我好看!”

  靠!怎么是这种问题啊,我心想全天下的女人果然都是一个调调,就喜欢互相比来比去,娘亲都和她都是一等一的绝世美人,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恐怕都难以真的去做比较,此时我当然会说萍姨好看,可话到了嘴边又想起娘亲那清冷不可方物的圣洁脸庞和她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可侵犯,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又好似国师手下艳丽绝伦的牡丹。当清冷与典雅。神圣和风韵一起集中在一个女人身上时,我我觉得整个天下只会是母亲一个人所拥有。母亲那丰满如云的胸脯,结实浑圆的美腿,裸露在外的美脚……没错,在我心里,娘亲永远是最美的,即便我对萍姨的美也决不否认,可让我亲口说出她们二人谁更美时,我确实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回答,对萍姨的感情更多是我身为一个处子哥对成熟女人发自雄性本能的欲望,这种欲望在今天我压在她丰满多汁的玉体上时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但对娘亲……我又是怎样的情愫呢……

  从小到大,她对我一直严厉有加,无论是修为还是功课都是如此,但不知为何,三年前我的身子开始越来越羸弱,从一开始的偶感风寒变成了后来经常四肢无力,头昏眼花,我的拳脚功夫也愈发生疏,并不是我心猿意马,荒废功法,实在是力不从心,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今早只是栽个跟头就摔折了半条腿的情况出现。

  “臭小子,就知道你答不出来~想来也是,姐姐那般的仙子,我自是比不了咯~”

  她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也能听出其中淡淡的醋味,娘亲的美浑然一体,绽放之际足以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仿佛这巍巍泰山一般让人无法直视,崇高之美,优雅之美,所有的审美形态仿佛在娘亲的身上都可以展露无遗,这也是为何道家六贤中唯独“圣女”二字的名号被娘亲所继承。神圣与庄严就是娘亲的代名词,而道家唯一出仕的也唯独娘亲一人,天人二宗在与妖族大战后边销声匿迹,剑宗更是如此,道首姬耀则战死于轩辕山一战之中,现除女祖师【碧霞元君】外,六贤中只有娘亲还赫立于世为已经日暮西山的大秦和天下的苍生所尽最后一份力。

  “萍姨……我……”

  我叹了口气还想解释什么,但马上就感到身子一轻,垂直从树上掉了下来,我下意识的就紧闭双眼,萍姨啊萍姨,我这腿都断了您还敢这么放我下来,完了,这下两条腿都要完蛋了。结果却出乎我的预料,我并没有栽倒在地,而是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而且之前骨折的脚踝好像也并无大碍,我试探性的迈了一步,又兴奋的跳起身,果然,我已经恢复了!

  “我这个师姐啊~”

  萍姨满眼爱意的望着一脸兴奋,蹦蹦跳跳的我嘴里独自呢喃着慢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把脚从洗脚盆里拿出来,一旁的七巧马上拿起擦脚巾将我的脚丫子包裹住温柔的擦拭,我哼着小曲低头看着小丫头的俏脸,七巧长得虽然算不上是十足的美人,但却出落的清纯可爱,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后者微抬螓首满脸羞红的偷瞧了我一眼,见我也笑盈盈的望着它就赶紧接着低头忙乎,就像一个刚过们的小媳妇一样。

  七巧走后,我躺在床上心情好了不少,我双手放在脑后,心想娘亲果然还是心疼我的~但又想到明天去观里参加和师兄弟的比武倒是让我刚有的好心情又化为了泡沫……

  至于为何我身处道观可却频频要学习体术这就要从娘亲的身份说起了,万千宇宙中共分三界,也就是天地人,后逐步演变为天界,以【女娲】凤里牺与【天神】东皇太一为首,也就是真正的仙族。其二则是地界又称妖界,妖族原本为人类死亡后所聚集的怨气所化,起初无形无魄,后因吸取【幽冥之渊】的毒瘴阴气最后逐渐变为人形。三则为人界,也就是我们所处的环境下。千百年来无数的凡人想要得道成仙,进入修仙者的行列,归根结底,并不是想领悟三界大道,而是单纯的窥求不死之术。

  而只凭借凡人的肉体凡胎想真正获得长生只能通过以下三个手段。一是传统的修仙,而此“修仙”又分两种,一为“道生神”,此乃大道化身,不可修,不可逆,如天界的一众原生神就为此。二为“人修仙”,也就是以凡人之躯领悟天地之间的大道来修善人性,吸天地灵气以长存,练五行之精以保身,加以各种丹药辅食,最终使体中之“炁”于五脏六腑中融会贯通,方可步入修仙之列。

  但归根结底却必须需要有天生的“真元”,如果没有仙性即便修炼一生也无济于事。而“真元”的强弱也决定了这个人是否会受到各路仙子和仙尊的青睐,如天人二宗为凡人时都是拥有极为强烈的先天“真元”之人,所以才会被顾玖辞垂怜,获得双修之术,而顾久辞也是如此才受到【女娲】凤里牺的肯定,故而凤里牺将自己的意志灌输到了她的意识中,顾久辞最终得以开经立派成立道门,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使得道家学术为世间传播。

  凡人顺生应死繁衍不息,得失苦乐情欲交织。而对于修仙者来说,这些看似能够随便挂在嘴边的三情六欲却是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割舍的东西,即使是已经得道成仙的仙人恐怕也无法真正忘却这些,仙子也会有情欲,她们并不是我们心中想象的那般不近人情,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仙子与凡人,就像美与丑,善与恶。在这个世界中仿佛永远处于对立面,但却无法割舍,无法回避,没有了凡人,仙又何以为仙。同样,当将那张带着神性的面具和披挂着神圣的外衣摘下来,剥光掉,隐藏在下面的那副躯壳又和凡人又什么区别。当一个凡人得道成仙,看破人间轮回后,往往就会忘记自己原本的存在,将自己与尘世彻底割裂,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呢。

  可如果没有所谓的“真元”那又如何修身悟道?这就要说第二种,【修魔】,即将灵魂交于妖族,换取妖力来达到不死之身,修魔之法要远快于修仙,常人可能要花费三百载才能进入渡劫期,而修魔则只要在瞬间就可以换取永生。

  先天为妖者,如妖王屠韦跃及其手下六魔将,此为原生妖,集天地间怨煞之气所化,它们身体中没有“炁”的产生,所以无论妖力如何强大都可以为自身控制,但后天入魔者则不同,“炁”乃产生和构成天地万物的原始根本,更是凡人从出生起就隐藏在体内平衡身体变化,消亡的物质。妖力的过于庞大会吞噬掉先天之炁,使得身体无法承受突然灌入体内的外来力量,修魔者的身体四肢会因为妖气的作用而发生巨大的改变,或变为丑陋不堪,矮小如侏儒。或身体骤然变得巨大似黑熊,届时会彻底沦为行尸走肉,但那些苦于天生没有“真元”的凡人往往会受不了长生的诱惑而选择铤而走险,自甘堕落,出卖灵魂。

  而第三种则最为艰苦,名为【修体】,也就是所有修仙者都嗤之以鼻,甚至连没有先天“真元”的凡人都以之为笑柄的体修。至于为何偏偏只有体修被世人所嫌弃,那就要从这两个字来一一说明了。

  体修体修,顾名思义,别人修仙,你练肉体。百炼血肉,千炼筋骨,万炼精气。通俗的讲,花一百年来锻炼自己的血肉之躯,一千年历练出钢筋铁骨,一万年才能将自己的精神气数修炼到顶点,获得仙躯。

  没错,这对于没有先天“真元”的人来讲,是不可能达成的,自凤里牺造人始,以体修的身份成仙者屈指可数,而且修体和修仙最大的不同则是不要奢望有任何仙子仙尊来点化你,更因此无法服用丹药作为提升。只有凭借自身无比坚强的意志去锻炼自己的躯体,日复一年,年复一年,最后将自身之“炁”从无形无色,逐渐转变为可以融入血肉筋骨之中浮于体表,名曰【炁血】,又称【气血纹】(后文会详细介绍),只有这样方可有机会以体修的身份迈入长生之境,但其中艰苦远非常人能够坚持。

  而娘亲就是这佼佼者之一,没错,她是个修体者,也是得道成仙的仙子。

  娘亲生于荆州士族大户“邱”家铁笼堡,邱家是百年旺族,千百年来华夏战乱不止,邱家之所以能在这乱世中一代代光耀至今,靠的就是战争投资,大秦建国少不了邱家的一份力,而我的外祖母更是诸子百家中兵家的接班人。世人皆知荆州邱家有号称“一术二决”的功法秘术,一术为【金刚霸体术】,可以将身体修炼至金刚不坏,刀枪不入,但只能为体修所学。二决则是【气焱决】和【凛寒决】,前者被先祖赠予得意门生,也就是当年为大秦开疆拓土的十二虎臣之一韩敢当。后者则为外祖母的义女所悟,也就是当今兵马大元帅,秦雨萍。这二决一火一冰,可将火焰与寒冰附加于武器兵刃之上,挥舞劈砍间形成独特的【武技】,如韩家后代彭城王韩少功的成名绝技【气焰万丈】与姨娘的【冰封千里】,其威力不亚于仙术道法,乃是天下武人都梦寐以求的武技秘法。

  三年前外祖母病故,娘亲自然接替了家主之位,至于为何是女子接任族长,那就说来话长了,邱家的祖传秘术【金刚霸体术】只能为女子所学,这点我则至今未知。我只知道在邱家千百年来,男子均为入赘,且所生子嗣无论男女都必须跟随母性,自然我的全名就是邱子源,至于我父亲,我印象并不多,只晓得他和我现在一样都是病秧子,听闻娘亲怀我的时候就已经病入膏肓,之后便驾鹤西去了。我是娘亲一手带大的,但娘亲好像并没有把我从小就失去的父爱一起加倍宠爱与我,她对我格外严格,甚至说是严苛,尤其是在我这几年来身子骨愈发羸弱的时候更是如此,就比如明天的比武,我一想到师兄弟们那赶上我腿粗的胳膊和沙包大的拳头,我在被窝里都感到后背发凉……

  第二天

  泰山-清道观

  清道观虽然和紫薇观,镇岳宫都是天下闻名的修仙悟道圣地,但和后二者不同,清道观位于泰山山顶,这里常年对外开放,但仅是对那些求学者打开上山的大门,而不允许朝拜焚香之人步入。娘亲和性格也与一向以清冷为天下人所熟知的天宗不一样,娘亲则更有着仙子仙尊难得的“人情味”,这可能与她是体修成仙有关,她积极参与国事,替国家和百姓着想,更是贵为当今的大秦国师,十五年前主动随军出征,亲手击败号称东瀛第一忍者的吉田小次郎,挽救了江南战局。不少在国内担任军队要职的武官将领都是师从娘亲,在整个华夏,论拳脚功夫,娘亲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在遥远的东瀛岛国,“大秦の女武神”这个称号更是让无数东瀛人都为之折服。

  “娘……早……”

  我其实是不想来的,确切的说,我是不想来丢人现眼,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我自己心知肚明,真不是我邱子源自甘堕落,不求上进,实在是我身体条件有限,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再看看在擂台上已经打的火热的师兄弟们,我这脸就开始发烫,又看到正穿着一身白玉旗袍扎着一根单马尾,双臂环胸仔细看着比武的娘亲,我只好绕到一旁低头小声道了声安,每次见到娘亲我都不知为何会主动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正脸,娘亲在我身上寄予的厚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真正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承认我有些恋母情结,但这种感情更多的却类似于一个被长期压抑的人不自主的想要得到肯定和温暖……

  “等你五师哥比完,你就上去试试。”

  娘亲并没有理睬我,只是聚精会神的望着台上那个一连踢出三次回旋踢的高大男子频频点头,娘亲真的很美,我怯生生的将那好似偷窥一样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脸上,和传闻中人宗的柔情似水,天宗的姑射高冷不同,娘亲的脸蛋更像是一个凡间女子应有的端庄优雅,明艳动人,但同时又将仙子独有的出尘脱俗,纤尘不染浑然于一体,我很喜欢偷偷看娘亲的眼睛,因为她那双美眸只有在看我的时候才会变得冷冰冰的,但在看师兄弟和泰山郡的百姓朝拜时却又是那样传神动人,流光溢彩,也因此我身为她的儿子却只能像一个暗恋青梅的羞涩少年一样偷瞧自己的亲生母亲,尤其是她眼角旁那淡淡的尾纹,我多想这抹熟母独有的成熟风韵只属于我,只为我盛放。

  娘亲虽然已经得道成仙,但她却将年纪永远锁定在了这样一个女人花容最敏感的时期,没有了如花似玉少女的活泼好动,清纯怜人,留下的则是高洁素雅与娴静如花。世人将娘亲比作天下最强的女武神与超凡于世的太元圣女,但却不晓得她是从一个凡人一步步迈向仙阶,比起天人剑三宗,娘亲的心性更像是一个凡尘女子,她为自己门下的弟子为国效力而感到自豪,对那些远道而来朝圣面见她的寻常百姓也从来都是亲自接待,一一答惑,对那些侵略华夏的外寇更是从不手软。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身为仙子却心怀天下的“凡人”。

  这些年来,我逐渐理解了娘亲为什么对我如此苛刻与严格,正因为她没有接受过顾久辞的点化,没有房中术的加持,而是靠着自己的毅力脚踏实地从一个被世人嗤之以鼻的“体修”跨越了人与仙的境界,所以她更清楚一个凡人想要成为修仙者需要多么艰难的努力,我和她不同,我天生拥有“真元”,但无论是体术还是道术近三年来都在原地踏步,这又何尝不让她为此担忧。

  “我……我……”

  我是想说我再等等也可以,毕竟我可不想这么早就上去丢人,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整个道观都知道我是太元圣女的亲儿子,可真论起拳脚武功,我估计现在的我能和个女人打上个平手……

  “该你了。”

  我这边还在想要拿什么理由搪塞娘亲,拉肚子?伤风了?不行,这上次用过……结果我还没等张口,娘亲清冷且决绝的声音就已经传进我耳朵里,我咬了咬牙抬起头偷瞄了一眼娘亲,结果发现她也正冷面寒霜的看着我,我快速的避开她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那双眸子,就好像一个撒谎的小孩被大人抓了个现行一样不知所措,见我迟迟不肯迈步,娘亲秀眉微蹙道。

  “子源,三年了,你迟早要迈出那一步的。”

  娘亲的声音很平淡,并没有苛责我的犹豫不前,但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心里一阵难受。是啊,三年了,不管如何,我都要做出改变,三年前我在洛京的百家大典上被那个来自东瀛的小屁孩一脚踢出擂台,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的丢人场景还历历在目。

  “孩儿……遵命!”

  我咬着牙挺起小胸脯,顶着压力迈步走向擂台,五师兄长着一张憨厚朴实的国字脸,他身材高大威猛,武艺高强,但却是个老好人,在观里也经常照顾我,见我上场也是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的师娘真舍得亲儿子上来挨打。

  “小师弟,师娘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要是放水,少不了要去后山面壁。”

  我晓得观里的师兄弟对娘亲多尊敬,也对娘亲定下的规矩从来都一向遵守有加,我也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师兄放马过来便是!”

  见我放了话,五师哥也郑重的点了点头,接着他双脚扎好马步,左臂弯曲,右臂抬高,俨然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我心道我这个师哥还是心疼我的,让我先动手,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装傻充愣,抬腿便踢,可我这身体素质摆在这,一脚踢过去,连点声都听不见,在五师哥看来更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量可言,他连挡都没挡硬是用左肋接下我这一脚,我只感到踢在了一块铁板上,脚丫子发麻,疼的我嘴都歪了,五师哥深吸一口气,挥拳而来,他出拳速度极快,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明显放慢了一些速度,我慌忙扭过头,但依旧被指骨擦过脸颊,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刺痛感,接着温热的液体就顺着脸蛋子往下掉。

  “小师弟,别犹豫!”

  我这边还在感到左脸发疼,五师哥已是又一拳砸来,他挥舞而来的拳头在我看来都赶上我半个脑瓜子大了,我这边哪里敢还手,急迫间缩着脖子又往后缩,接着便是右脸也被划了一个口子,而五师哥的拳头可还没停,仅仅五秒钟不到,我就感到脸上已经挨了三四拳,虽然他减轻了不少力道,但依旧打的我头皮发麻,眼冒金星。

  “小师弟,一味地躲,可只会挨更多的揍!”

  我当然知道光是防守只会被打的更惨,可我这软绵绵的拳头哪里能打的到五师哥,我被打的连连后退,不一会就被逼到了擂台的角落,台下传来一阵唏嘘声,我余光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娘亲依旧冷眼看着我和五师哥,但那双凤目中俨然已经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我心里感到酸酸的,从小到大我不是一个不努力的人,可奈何天公不作美,让我现在拖着这样一幅孱弱的身体,就像个刚坐完月子的妇女一样弱不禁风,可我却偏偏是这清道观观主,大名鼎鼎的太元圣女的儿子,母亲是冠绝天下的女武神,儿子却是个穿上女装都不违和的软蛋,何等荒唐,又何其可悲。

  “师弟,再不还手,师哥我可帮不了你啊!”

  五师哥见我只是抱着头像只兔子一样当乌龟,脸上也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即便他想手下留情,可奈何我已经被挤到了边缘,估计他再挥来一拳,我肯定要被打出场外。

  “邱子源,是男人就给我打回去!”

  正当我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一道女人愤懑不平的声音响彻整个比武场。

  是萍姨!

  我浑身一颤,侧目望去只看到穿着一身青衫短裙的萍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娘亲的身旁正凤目圆睁的看着我,同时她那双淡蓝色的美眸中也掺杂着些许心疼和不忍。

  是啊……姨娘是个见我崴了脚都会自责到掉眼泪的人儿,见我被打成这个鸟德行,自然也是疼在心头。邱子源啊,邱子源啊,你好歹也是个长了两个蛋的主儿,怎的就这般不知羞!

  看着萍姨那微微涨红的脸颊和倒竖的柳眉,再瞧瞧台下师兄弟们个个满脸戏谑,好像巴不得早点看我翻车出丑。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转过身就扑向了来势汹汹的五师兄,绷紧臂膀,论起拳头就砸了过去,五师兄显然没料到我还敢还手,仓促间接下我这势大力沉的一拳被打的身子一歪,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接连向前踏步挥拳,我虽然身体不占优势,但胜在速度还可以,五师兄见我咄咄逼人倒也来了兴趣,他先是灵巧的躲过几记直拳,接着虚晃一枪,身子左倾,我这一拳打了个空,马上余光就看到右肋暴露在外,我本以为他会出拳,连忙缩身,谁知道五师兄狡黠的一笑,竟然直接一记飞踢直袭我的头部!

  “当心!”

  我耳边又传来萍姨焦急的呼喊,我下意识的将头往下闪过,五师兄的脚顺着我的头皮划过,把我扎起的头发都踢散,同时也惊得我一身冷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而且随着身体不断的运动而愈发火热,就如同自己的血液和经脉都在被烈焰灼烧一样。

  “小师弟,想不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五师兄见他一脚踢空也不禁连连赞叹,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化解了他好几次进攻,换做以往,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师哥过奖了,看招!”

  我咬紧牙关发起了今天第一次正式反攻,我的身体就像掉进了锅炉里,从丹田传来的燥热感瞬间席卷全身,那是“炁”在沸腾!

  五师兄也眯起双眼,不敢有半点松懈,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这几年来这个一向被称为病秧子的掌门之子怎么突然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因为那双一直躲闪不定的眼睛现在正在逐渐聚焦在他的身上,在那双瞳孔中宛若有一团炙热的烈焰在燃烧。

  “哈!”

  我抡起拳头猛的迅速出拳,那速度快到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臂膀上的筋脉都在发痛,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血管中挤压迸裂出来,将我半个身子都烫的火辣辣的。

  五师兄再也不敢大意,急忙闪躲,可在躲过我连续三次直拳后,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很难再进行有效的躲避,因为我的第四拳已经可以擦到了他的下颚,第五拳说不定就要砸到他的脸!五师兄虽然是个好脾气,但怎么说也是这道观里数一数二的弟子,竟然被我这种平时连擂台都不敢上的黄毛小子反过来占据上风心里也难免觉得丢人,他大喝一声,全身肌肉凝聚,胳膊上的二头肌隆起一大块,呲目间挥拳迎着我的拳头就砸了过去,我没想到他这次是真的发了狠,两拳相接,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指骨上瞬间爆发出剧烈的阵痛,骨关节硬碰硬就看谁的拳头力气大,这一下过后直疼得我后槽牙都在打颤,本就消瘦的身子被他出拳后的强大贯力连连后退,这一拳接下来更是让我感到胸口发闷,全身的骨头架子都好像在一个劲的哗啦啦打颤,五脏六腑好像被打翻了的油酱铺子一样,酸甜苦辣咸一股脑的涌上喉头,要不是我下意识咬紧舌头绷紧牙关,恐怕要把昨天吃的那几个馍馍都要吐出来。

  “咳……师哥……好拳法……”

  我暗道五师哥这是下了狠手了,我双腿发麻,眼前都有些窜花,赶紧抓紧一旁擂台的台柱子,生怕脚下踩滑丢人掉下去,自己能接住他这一拳也算不丢人了,至少也能给娘亲一个答复,她的儿子不是个不敢打擂的软蛋……

  “承让了。”

  五师兄也对我投来颇为赞许了目光,他抱了个拳刚要下台,但神奇的事马上就发生了,我身心刚要松懈下来,竟然感到自己的痛感在逐渐消退,没错,并不是因为身体的缓和,而是那种从心口处发出的灼热感在取缔痛感,那种感觉很微妙,但也格外古怪,道门弟子的自愈术均为丹田处发出,之后流转至四肢百骸,用来疗伤,可为何我的丹田处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这心窝……而且最可怕的是,我明显感到自己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又动起来。

  “还没结束呢!”

  下一秒,整个身体仿佛都不再属于自己,我脚尖点地,踏步如风,快如闪电霹雳,电光石火间竟然在地面上踩出一股肉眼可见的灰尘,五指攥紧,拳头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即便五师哥马上就有了警觉但还是没有第一刻做出反应,确切的说不是他没有防御,而是来不及做出防守的架势,拳脚功夫最重要的便是速度,力道再强的武术如果能被对方轻易躲过化解便没有半点用处,但我出拳的速度明显已经超越了五师哥身体做出的反应速度,在那一刻他刚刚做出的格挡动作在我眼里却如同慢动作一样滑稽。

  “砰!”

  五师哥双臂刚要挡在胸前就硬生生被我一拳砸在胸口处,我眼前一暗,五师哥一口鲜血就已经喷到了我的脸上,他被我打退数步,身子趔趔趄趄的倚在了擂台边的绳索旁,这一拳下去,把五师哥打的人都有些发愣,他赤裸的双足死死的抓紧地面,十根脚趾竟然直接扣进了地面中,这并不是他所修炼的硬气功威力多强,而是因为我这一拳打出的强大贯力迫使他脚入坚土,而更让众人吃惊的还在后面,五师哥这边还未缓过神,我已经抬起右腿,一记鞭腿直袭他暴露在外的左肋,这一脚下去,八成五师哥要在床上躺上个把个月了,五师哥虽然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打的措手不及,但多年修炼下来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赶紧缩起身子,同时踢出左腿去挡,可下一刻我就听到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嚎叫和两腿相接处那一声清脆可闻的骨裂声!

  “去死吧!”

  我发了疯一样趁着五师哥疼的弓起身的空挡,攥紧右拳,身体好像在那一刻力负千金,而拳头挥舞而来的目标正是五师哥的太阳穴!

  “够了!”

  一声冰冷的女声钻进耳中,我猛的感到身子一颤,抬起的拳头才逐渐失去了力量慢慢放下,娘亲的声音好像将我身体中那股莫名的躁意逐渐驱散,我眼前也一点点变得清晰,整个身子稍微一放松,随之而来的就是全身上下抑制不住的无力感和酸痛,我头一歪栽倒在一旁……

  台下整整寂静了三秒钟,之后便是一阵不可置信的杂七杂八的交耳。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秦雨萍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在她看来刚才发现的一幕几乎是不可能的,半分钟前还被打的差点求饶的小外甥怎么会突然和打了鸡血一样勇猛,这个被打倒在地的弟子水平是整个道观内武艺最好的,就算他之前确实有放水的嫌疑,可也不会被打到昏厥,最主要的是,此时站在擂台上身边明显爆发出淡黄色真气的少年可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

  “雨萍,随我来。”

  邱娴贞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冷眸只是静静的望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半晌后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我有些模糊,只记得自己好像打赢了五师哥,之后便身体发沉倒在了擂台上,七巧见我醒来连忙凑上前问我身体如何,我摸着她的小脑袋说无妨就是有点饿,七巧见我没事喜笑颜开,欢天喜地的去准备早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静下来后,我看着铜镜中消瘦的自己,又抬起手自己白皙消瘦的手掌前后瞧了瞧仍旧一头雾水,我只觉得当时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一团汹涌的烈火在燃烧,隐隐的甚至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接着整个四肢都不再受控制一般做出挥拳踢腿的动作,那种感觉非要说的话,仿佛如同有另一个人在自己体内操纵着我的肉身。

  想到这我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告诉自己别瞎想,可能是被压抑久了突然爆发了而已,而且五师哥一定是怕折了我的面子,所以故意放水被我一拳打倒,想来也是,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和排骨身材,想要打赢娘亲最得意的徒弟岂不是痴人说梦。

  吃过饭,我又去藏经阁转了一圈,我虽然口上说说,但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翻了一下午也实在没找出个所以然,倒是却对娘亲的功法有了更深的认识,娘亲所修的为【金刚霸体术】,我一开始还对邱家为何只允许此术为女子所修有疑惑,但仔细翻阅诸多功法方术的书籍才有所了解,原来修炼此术的最关键之处在于“罩门”,而此术与其他功法不同,寻常气功类的功法罩门分部在各种穴位之上,但【金刚霸体术】的罩门却位于子宫。

  昔日天地初开之际,刑天与黄帝争夺神位,黄帝持用雷霆闪电打造的三尖戟力战刑天,可即便是黄帝也依然无法伤到刑天分毫,传闻刑天修炼的功法便是【金刚霸体术】,此术刀枪不入,五行元素都无法触碰其身,黄帝后亲赴采首山收集山中之铜铸造出一把神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此剑就是百剑之首-轩辕剑!

  黄帝持轩辕神剑再战刑天,鏖战七七四十九天在常羊山下才战胜刑天,将其斩首而还,而获得了此术的黄帝深知【金刚霸体术】的威力,为了杜绝刑天这样危害人族统治的怪物再出现,故而将此功法的修炼进行了修改,将本应该处于脖颈处的罩门换为子宫处,使得男子无法修炼。

  千载过后,此术最终被兵家祖师邱如龙于常羊山下的一处无头人坟墓中发现,才知晓此乃失传千年的秘术,邱如龙无法修炼此术,便交于自己的女儿领悟,自此邱家凭借这冠绝古今的奇学在历代华夏王朝中建立功勋,而自然而然邱家也逐渐衍变成女子当家,一直延续至今。

  但我却一直没有找到关于娘亲另一个功法“火”的来源,娘亲不但深通【金刚霸体术】更是以可以使用“青焰圣火”而闻名于世,当年吉田小次郎用生命祭出天照大神的不灭之火都无法伤害到娘亲分毫,可见娘亲功力之深,但这淡蓝色的异火从何而来我却至今不明,娘亲也从未提起。

  提起东瀛,我脑海中就不由的浮现出三年前我和娘亲一起远赴洛京参加百家大典,那一次代表东瀛来参赛的是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其中领头的是一个戴着斗笠身体颇为孱弱的中年男子,一路都在不停的咳嗽,一副肺痨鬼的德行,另一个则是一个八九岁,面带青涩的小男孩,而我则作为那一次道家的弟子也参加了比武。

  我当时意气风发,一路过关斩将将不少夺冠热门都斩于马下,可却在决赛遇到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异邦幼童,起初我以为胜券在握,虽然知道这小屁孩也击败了好几位当代显门的高手,但我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尤其是当时我的飞廉踢与伏波掌都已经达到了可以碎石断流的实力,可以说是整个道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可真正当擂台打响的时候,我却傻了眼,我已经记不清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记忆里只依稀浮现出当时自己好像被谁的视线一直紧盯着,直到我无意间和那双眼睛对视,之后的身法就越来越慢,挥出的拳头也力不从心,直到最后被这小屁孩一脚踢出擂台,再然后就是自己在床榻上躺了快三个月之久,这期间我的身体几乎没办法动弹,就好似散了架一样使不上力,那阵子更是见不到娘亲的身影,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只记得自己睡的很沉,比以往都要香甜,梦里甚至还梦到了娘亲和我……

  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了行动力,可也是自此以后,我被病魔缠上了身,以往我身子骨好的很,光着膀子在冰天雪地里打坐修行都什么事没有,可就在我能动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你在找什么?”

  打断我思绪的是娘亲冷不防的声音,我吓了一个激灵,转过身正看到一身白玉旗袍,素面朝天的娘亲在藏经阁的门口正静静地望着我。

  “没……娘……孩儿睡不着,便想来寻两本功法一阅。”

  娘亲那双冷傲的眸子微微打量了一圈,接着娇躯一转离开门前。

  “明日随我和雨萍赴洛,早些歇息。”

  赴洛?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呆在原地,刚要出门询问却发现娘亲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那淡淡的牡丹芬芳。

  当我身处繁华的洛京时,我才知晓这次来赴洛的原因,今日竟然是东瀛使团朝拜进贡的黄道吉日,本就人来人往,富丽堂皇的洛京城今个更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皇帝要亲临天启城接受东瀛使团的朝见这桩大事大街小巷人尽皆知,这也是东瀛在十五年前宣布臣服大秦后的第七次朝贡,但这一回和往日不同,因为在今年夏至时,东瀛终于结束了长达数十年的南北割据,战乱也得以平息,东瀛天皇亲选当地最负盛名的大名井上家的家臣来赴洛朝见,这不单单是藩属国对宗主国的一次简单朝贡,更是传达了东瀛天皇一个新的政治信号,那就是“东瀛即使恢复大一统,也依旧会对大秦臣服。”

  而作为大秦的天子,这位已经坐在大秦皇位上长达近二十年的九五之尊自然也要表达出自己应有的诚意与大度,东瀛历次赴洛朝拜,所献之贡品其实并无多少珍贵之物,但作为天朝之主,九州之尊,大秦每次回礼的价值都要翻上数倍,这不仅是一个宗主国的慷慨,更是为了在外交上安抚住这群贪得无厌的倭龟,大秦的主要经略地点还是河洛一带,目的就是用来稳定国家的统治根基,只要江南没有东瀛海盗的为非作歹,那大秦就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抗陇右的屠韦跃与北境的异族。

  朝廷内在得知东瀛南北一统后还在纷纷犹豫要不要再次派秦雨萍镇守江南,之前的东瀛因为内部战乱不止才迫于压力选择了苟且,可真若它们卷土重来,中央政府就不得不再一次将财力兵力投入到江南各郡,但唯一一口认定倭龟不敢再兴风作浪的却只有秦雨萍一人,这位号称“倭屠”的帝国军神上表天子,认为不要调转兵峰,国家主要的战略部署防范的依旧是凉州各地与河北诸镇,在江南布置重军反而会打草惊蛇,引得那些生性敏感的东瀛人心怀芥蒂,更应该派遣使臣恭贺东瀛平定内乱,相信不久后,东瀛的使者就会赴洛京再次上表称臣。

  而事实也如萍姨所料,今日的盛典中,身披龙袍的皇帝在百官簇拥下亲自接待了井上家的家臣,宴席间双方也频频对饮,而作为大秦的国师与兵马大元帅,娘亲与萍姨就坐在皇帝身边,我则因为娘亲的缘故也坐在末席,娘亲这次带我来的原因很简单,她要奉旨和萍姨作为还使远赴东瀛!

  我起初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皇帝想要为了表示诚意随便找一个使者带着还礼去就可以了,为何要亲自提名娘亲和萍姨这两位帝国名望最高的国师与元帅远赴岛国,但想来从他们宴席间的只言片语中也能得知,就因为她们二人独特的身份与昔日抗击倭寇的经历才会被付以重任。

  “天可汗在上,我藩国家主为了促进两国之间的和平与友谊,愿以最好的礼节来欢迎贵国国师与元帅亲往。”

  井上智彦生的一张让女人都嫉妒三分的脸庞,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黑白色调和服,身段修长,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星眸勾人心神,仿佛让人看一眼就陷进去无法脱出,他年纪大约在二十出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一头黑发散在脑后,在那个遍地矮子的东瀛岛国,他完全可以用鹤立鸡群来形容,那种出身于贵族家庭与生俱来的高贵得体与稳重自若使得他成为这一次赴洛朝拜最佳的人选。

  天子很是满意天可汗这个称呼,而且井上把东瀛的天皇比作藩国家主更是让这位二十年来一直被吴家把控朝政的傀儡皇帝更是受用非常,他放下那玉杯中的佳酿一捋胡须龙颜大悦。

  “呵呵,不知贵国家主为何偏偏要让朕最得意的两位爱卿前往啊。”

  井上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又对坐在一侧的娘亲和萍姨也行了一个二阶礼,才不紧不慢的答道。

  “昔日我藩国战乱不止,出现了不少不奉家主的各地大名组织海盗与浪人祸乱边境,这些混蛋严重危害了二国之间的和平,是天可汗英明神武,及时派贵国国师与秦元帅披挂出征才剿灭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海盗,还东海太平安宁。”

  见皇帝连连点头,井上智彦的眼神扫过娘亲和萍姨的脸庞,又继续道。

  “家主对此常年来都心怀感激,更是屡屡用国师与秦元帅的事迹来鞭策约束各大名,不遵从国家管理和律法的居心叵测之辈就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此番前来,在下也是带来了家主的愿望,他希望可以亲眼一见贵国的两位女中豪杰,同时也想让二位借此次机会来传授贵国的道家显学与兵家兵法,以促进二国间的学术交流。”

  娘亲听完只是皱了皱眉,但萍姨则有些不悦,她对东瀛人恨之入骨,当年手上更是不知道沾了多少倭龟的鲜血,黑松山的大屠杀,别说东瀛家家皆知,连大秦市井间都耳熟能详,吴天,吴筹一派更是多次上表弹劾萍姨不遵军法,肆意杀戮,不过都因为萍姨立下了破敌之功被天子压在案下不予追究,萍姨也因此主动宣布远调,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来使所言不假,朕也有此意,大秦与东瀛本就是依山傍水之国,理应将我天朝文化带去尔国,可国师与元帅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着实有些不舍啊。”

  天子自然已经被奉承的尾巴都要翘起来,而且井上所说也并无不可,现在大秦外有强敌环伺,内部朋党互争,自己的皇位都坐不稳,还是先稳定好东南一代才能积极进取,重兴秦室为主。

  而且不过是一次还使而已,不出个把个月应该就结束了,但反过来想,现在也是用人之际,天晓得塞北的鲜卑人什么时候会磨刀南下,陇右的妖族又会不会再次扣边,节骨眼上要是没了这两位定国神柱相助,这洛京城里可真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最主要是的娘亲与萍姨代表了当今道家一派,更是用来制衡吴党的关键所在,这更不得不让这位本就如履薄冰的当今圣上犹豫三分。

  井上智彦见眼前的华夏天子一时间下不定主意,他突然面露难色,竟然抬起衣袖挡在眼前,声音呜咽道。

  “唉,天可汗有所不知,我藩国自从南北一统以来,不少西方异邦都纷纷前来公然勒索,逼迫家主认那些异邦白人为宗主国,国内久经战火,残破不堪,哪里敢与那些拿着洋枪的异邦人为敌,然我家主力排众议,始终认为天可汗所领之华夏才是当今天下正统,为了使那些异邦人心服口服,家主借“百家大典”之名,在京都举办了名为“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擂台,欲招募天下名士来参加此会,以彰显华夏天朝的地位来震慑那些异邦人,因此家主才斗胆请国师与元帅两位大贤相助。”

  井上说到这更是啜泣连连,呜咽落泪,估计是没少受那些白人的羞辱。

  皇帝陛下听到这也不禁皱起眉,比起井上口中的什么武道会,他更在意的是东瀛天皇的话外之音,大秦开国之初没少与西域诸国交战,没想到这些胡人居然将目光锁定在了东瀛上,远交近攻这个词他再熟悉不过了,一时也着实让他揣摩不定。

  “陛下,胡人性贪,久图西域,只不过他们碍于割据凉州的妖族势力才不敢冒然东进,故而试图拉拢东瀛,试图从海关打开缺口,东海自古便是我华夏边防海链关键所在,胡人此举不得不防啊。”

  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吴天终于放下酒杯,眯着那双黄豆眼,他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别扭,我侧目看去,这位奸相生的一副心宽体胖的老好人德行,但那两只贼溜溜的双眼却正内射精光的从娘亲和萍姨身上貌似不经意的扫过,着实让我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皇帝虽然一向和这位三朝宰辅不对付,但此言听罢也是连连点头,一来他不想让东瀛与西方胡人形成联合之势,再者这也关系到了大秦的声望与脸面,东瀛虽然十五年前与大秦为敌,但怎么说也是二百载来都臣服于华夏,他可不想到了自己这一代落得个四周列强环伺,自己却毫无作为,最后把老祖宗的脸面都败光的昏君名号。

  “来使莫要悲伤,朕自然晓得尔国家主的忠心,此次比武大会,朕会让国师与元帅与你同行,以震我大秦天威!”

  听到皇帝亲口答应,井上不禁破涕为笑,连连叩首,天子也是抚须大笑,他将目光投向娘亲身子微微侧过,放低声音,话里话外却明显带着一种商量的语气。

  “圣女,形势所迫,还望大贤能屈身一往,此关乎到我大秦国运。”

  “遵命。”

  娘亲只是螓首微垂,没有半点犹豫,身为大秦的国师,道家六贤中唯一入仕的代表者,她要做的就是重振华夏,让苍生不受战火侵犯,而且天子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在刚刚他还醉眼朦胧的亲自解下他的玉带赠予了井上以示安慰,后者虽然眼泛泪花,但连饮数杯却面不改色,举止不乱,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疑。

  “陛下……所言极是。”

  萍姨见娘亲答应下来也只好硬着头皮接旨,她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想去,她对东瀛人的印象只有卑劣与下流,如果让她形容,恐怕有无数的贬义词在等待着井上的同胞,但对方的言辞却天衣无缝,不但把当年倭寇犯下的累累罪行一股脑的推到了所谓的“不法分子”身上,把东瀛天皇撇的溜干净,还顺便把她和师姐镇压倭寇的荣誉都给了当今这位傀儡天子,一通看似阿谀奉承但却滴水不漏的外交说辞下来,着实让她无法找出破绽。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哪里不对,娘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这桩差使,而且还执意要带我前来,难不成是想让我也一起……

  宴席结束后,井上智彦有规有矩的连连行叩拜礼才带着使团离开,我们二人走出皇宫,在玉阶上擦肩而过之际,他对我躬身一笑,我也点头示意,但看到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的时候,我总觉得似曾相识,我摇了摇头,心想估计是自己贪饮了几杯。

  晚上我们一行人留宿在了皇宫深院,这里是当年天人二宗赴洛时所住的房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以至于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和五师哥那场较量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身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后院练练拳,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我心中思绪万千,不出意外的话这趟远赴岛国的差事我也应该会随娘亲同去,我还是很想去外面的世界转转的,我从生下来就只来过洛京,剩下的时光都在清道观里度过,可一想到娘亲和萍姨的身份难免会在东瀛引来麻烦,我就觉得此番前去总有些不妥,娘亲明明可以拒绝这趟烫手差事,但在我看来,她似乎反而想走这一遭。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烦心事,说来说去不过是一次还使罢了,就当做是出去远游了,正好也放松一下最近杂乱的心绪,我深吸了一口气,摆开架势开始练拳,三年前我可以称得上是道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论拳脚功夫整个清道观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可自从那次百家大典后,我的身子就变得和个女人一样,之前很多的拳法我都无法再继续学习,体术和道法不一样,体术的基础是你需要一个强健硬朗的身体,但事与愿违,现在的我拳脚无力,估计连杀鸡都要费上半天劲。

  但我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上次比武后,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翻身的,娘亲说过,武道的突破就是突破自己身体的限制,她能从一介凡人靠着“体修”的身份步入仙尊之列,被顾玖辞赏识,获得了太元圣女的称号,成为道家女仙之一,作为她的亲生儿子,我又怎能选择泯然众人!

  “拳法不应该是这样练得。”

  我连续打出一套拳法,刚要歇息一会,娘亲熟悉的声音便从我身后传来,我本欲回身行礼,鼻息间就嗅到了那股熟悉的牡丹芬芳,娘亲的玉臂抚在我的臂膀之上,她柔媚的身子则紧贴在我的身后,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背后传来那浑圆紧绷的触感,娘亲今天穿着一身无袖的白玉旗袍,她很喜欢这件旗袍,听闻,自从诞下我后,娘亲就不再穿着艳色的衣物,以往她的着装从来都是火红的牡丹开叉旗袍,美艳如火。

  娘亲的纤纤玉手握住我的手肘,接着我配合着她的动作缓缓挥拳,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眼睛偷瞄着娘亲那天人般美艳的脸蛋,她是那样的美,美到即使我是她亲生的儿子也会感到心中燃起男女之思的欲望,肤如凝脂,唇绽樱颗,云鬓峨峨,修眉联娟,那双美目犹如一泓清水,流盼之际,清雅高华,秀美绝俗的神韵,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既想多瞧两眼,又不敢直视仙子片刻,这种美很让人矛盾,既不是传闻中天人二宗的清冷高雅也不是寻常凡间女子的妩媚妖冶,娘亲更像是仙子与凡人的结合体,就如同她的身份与经历一般,让人既想接近一睹圣容,又害怕自己会玷污了仙子的神圣,破坏掉那最美的风景线。

  “修道者切莫三心二意。”

  娘亲仿佛发现了我那炙热的眼神,她樱唇微启,那青葱般的玉指刻意用了三分力捏在我的手臂上,我脸颊发烫,赶紧收回心猿意马的目光,娘亲在月色下扶着我的臂膀教我一招一式,渐渐的我没有了期初的那丝分外之想,娘亲的身上仿佛与生俱来拥有着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的魅力,即便这些年来她对我这个亲生儿子一向不冷不热,可我打心底里一直对母亲无比的尊重,我对娘亲的爱更多的是对她身为圣女的崇敬与一个以体修身份步入仙列的钦佩。

  “慢呼吸,柔化之劲乃是气功拳的基础。”

  娘亲的声音虽然依旧和以往一般波澜不惊,但我依旧感觉到了如丝缕般的温柔,我缓缓吐出一口沉气,暗道是自己太过于心急了,怎的忘了拳法的基本功。

  “吐纳之法虽为基础入门,但也要勤加学习,柔劲与刚劲不同,要使呼吸均匀,道家拳法并非寻常武学,有阴有阳,以柔克刚,亦有动如行云流水,绵绵不断,刚柔相含,却又含而不露,此乃关键所在。”

  我细细品味着娘亲的话,吐纳逐渐自如,呼吸也更加灵活,拳拳挥动间似有四两拨千斤之势,我发现这些都是我以前学过,或者说是烂熟于心的招数,但我现在的身体俨然已经无法再发挥出它们的全力,可我不甘心就此打住,娘亲不知何时已经从我身后离开,我挥舞着拳头,在空中打出阵阵破风声,连周遭的树枝都在微微晃动,发出呼啦啦的响声。

  “娘,我这套拳打的如何!”

  我打出一套完整的气功拳,刚想回头炫耀一番,却突然感到心头一痛,眨眼间,那股之前在擂台上升腾气的燥热感再一次席卷全身。

  “继续……给那个女人看看……你不是废物!”

  一个阴森的声音不知何时钻进我的耳中,我不受控制的抬起双手,咬着牙绷紧全身的肌肉,努力让自己的四肢发挥出最好的状态,可在三拳打出后,我还是累的气喘吁吁,从骨骼到筋脉最后浮于体表的无力感在侵蚀着我的四肢百骸,以至于等我再想抬起手臂时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不住的打颤,娘亲站在我身旁静静的望着我,我的余光依稀看到娘亲好像踏前了一步,犹豫间接着又将白嫩的足尖缩回。

  “娘……我……”

  我再一次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生怕望到她失望的神情,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一次次在娘亲面前出丑。我猛的一发力,骨关节发出嘎吱一声,手臂僵硬的抬起,但马上剧烈的阵痛就传遍全身,但即使身体已经发出了崩溃的信号,我还是咬牙坚持,两条腿都在不断的打颤,汗水顺着额头渗出滴入赤红的眼睛肿。

  即便如此,我依旧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而那股强烈的躁动正在一点点充斥我的大脑,耳畔那个可怕森然的声音愈发清晰,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自己赤裸在外的手臂竟然浮现出了一层浅灰色如同灼烧的痕迹,而且这种类似于灰烬的颜色正在一点点变得更深,就如同要刻印进我的血管筋脉中一样。

  “罢了,子源,身体要紧。”

  我刚要再一次抬起手臂,娘亲的声音冷不防从我身边传来,我脑子一震,感觉好像有一盆凉水顺着头皮倾泻而下,将心中那团躁动不安的火焰浇灭,我喉头一酸,眼泪就顺着眼眶不争气的掉下来,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一个不甘落后的人,可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最不甘心的自然是我自己。

  “娘……我没有办法……”

  我几次咬住牙不想哭出声,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这三年来的压抑,我现在急需一个温暖的地方让我宣泄出来,而能够接纳我的只有我面前这个女人。

  “子源,你不必向为娘去证明什么,娘都知道。”

  我抬头望着娘亲的秀面,她少有的露出了一抹关怀的神色,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她对我笑过了,我一头栽进她的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体香和温热的怀抱,娘亲分开手在我背后慢慢抚摸着,一种无比温暖的热流顺着我的背部一点点渗入身体中,我体内那个还在嘶吼乱吠的冥冥之音也渐渐消散,我脑子昏沉沉的,不知何时在娘亲的怀里睡了过去,我隐约在闭眼前听到她轻叹一声。

  “源儿,娘会让你回来的……”

  东瀛-京都

  一路无话,我们到达京都的时候已经是数天之后了,当时正值初秋,秋高气爽,景色宜人。京都坐落于本州中部,是东瀛的都城,这里虽然不比洛京的繁华,但也称得上是古色古香,尤其是贯通南北的大道如同洛京的朱雀路一样将其分为东西两京,中为宫城,外围皇城,皇城再往外则是都城,道路呈棋盘状错综复杂,四周的寺院与神社倒是留给了我一些印象,让我一度想起家乡的道观,也让我充分的了解到了东瀛这座古都的建设应该仿照了大秦。

  “天皇最近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可能一时间无法接见诸位,三位天朝贵使还望海涵。”

  井上从皇宫上的长阶一路走来也是一脸的无奈,萍姨脸色不悦上前一步,眯起一双凌厉的凤目紧紧盯着井上智彦语气已是带着三分不善。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难不成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井上赶紧躬身行礼连声抱歉,他把我们带到贵宾歇息的庭院中,找了这京都皇宫内最奢华的房间将我们一行人安顿好,他才关上房门徐徐道。

  “实不相瞒,天皇年事已高,本就身体羸弱,最近又因为武道大会的事操碎了心,如今东瀛刚刚南北一统,内乱还未真正得以完全平息,外又有异邦人的黑船铁炮陈兵码头,一旦天皇陛下有所差池,恐怕又要闹的内忧外患,对两国建交更会有所影响,所以才请各位参加这次武道大会来震慑那些异邦人,刚才人多口杂,无法言明,还望贵使不要见怪。”

  萍姨听他解释过后才皱了皱眉勉强消气,她又询问了武道大会的诸多事宜,几人商谈了许久,井上才起身告退。

  这内院虽然和洛京城的皇宫别苑无法想比,但也算的上是行宫级的修建水准,周遭种满了参天槐树,后围还有天然的温泉,房间内的各种家具装饰也都一应俱全,一进门则可以正看到一面青铜镜,镜子上还刻画着我不熟悉的家纹,窗口摆放着绝世罕见的犀角藏香,不过一想到这些平生少见的奇珍异宝可能都是靠着掠夺而来的时候,我心里则满是鄙夷。

  晚饭的时候,井上的招待也格外到位,怕我们吃不惯东瀛的料理还特意准备了华夏的菜肴,饭后萍姨便陪着娘亲去探讨关于武道会的事,我则百无聊赖的在庭院中闲逛,内院格外宽敞,一些人造的假山和小池也颇有古色古香的韵味,说到底东瀛的文化乃至于文字都源于华夏,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区区岛国居然在十五年前在大秦边境掀起不小的风浪,如果不是娘亲与萍姨坐镇东南联合破敌,当时内忧外患的大秦恐怕又要凶多吉少。

  我本欲去练练拳脚,结果在院外的围墙处正撞到井上智彦斜靠在一颗槐树下品茶赏月,我和他并不熟,但一路接触下来,倒是一改我对东瀛人刻板的印象,以往在书中所读和萍姨从小给我讲的故事里,东瀛人简直和陇右的妖族如出一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但井上智彦给我的感觉倒是和大秦许多公子哥一样都彬彬有礼,谈吐也颇为得体,而且他还会说一口流利的秦语,也着实让我钦佩。

  “看来贵使也睡不着,不如与在下小酌几杯。”

  我还未走上前,井上便转过身对我微微一笑躬身行礼,他长相颇有几分女性的阴柔之美,穿着一身类似于阴阳家所穿搭的白色狩衣,外披白底金线刺绣的外袍,下身配白色无纹指贯,头戴立乌帽,手里拿着一扇黑扇,摇曳间更显得他俊美洒脱,恣意率性,皎皎月光洒下,亭亭而立,那俊俏的模样估计连男子都忍不住想上前多瞧上几分。

  “平生第一次远行,难免水土不服啊。”

  我对他回了个礼笑了笑来到井上身边,才发现他喝的不是茶而是散发着香醇甘甜的梅酒,这皇宫居高临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城下的庙会,其中各种形形色色的商贩围绕在道路两旁,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东瀛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附属国,更是近邻,贵国的文化深入我东瀛人的内心,这灯烟火大会自然也是仿照贵国庙会所办。”

  井上将手中绣着梅花的白玉酒瓶拿起,一手按在瓶颈一手托起瓶底,恭敬的将那佳酿倒入放在木枡上的杯中,酒水漫过杯口,立刻散发出极为香甜深邃的梅子烧酒的香气。我接过酒杯,浅尝一口,只觉得入口绵密,略微干涩中却带着无比甜柔的淡淡酸味,暗道这和江南所酿制的梅酒如出一辙,甚至更为爽口,再加上桌旁还摆放着正在徐徐燃烧的犀角香不时钻入鼻息,一口下肚这觉得人飘飘若仙,这井上还真是会享受。

  “好酒,想不到在这里也能喝得到这么一口正宗的青梅佳酿。”

  “说来惭愧,这是十五年前,那些作恶多端的海盗从大秦边境掠绑来的酒农所制,梅酒渐渐也就为我番邦所熟知,我作为一个东瀛人更觉得有愧于贵国那些无辜遭受战乱之苦的百姓。”

  我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只是低头看着杯中荡漾的美酒轻叹一声,心里倒是对井上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一路上他也确实在向我们一一介绍东瀛的风土人情,也丝毫不像其他东瀛人一样思想狭隘,狂妄自大。

  “这次武道大会,还望贵使多费心了。”

  井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收回略带感伤的情绪,转过身又躬身行礼,我知道东瀛上下等级尊卑制度比起大秦来丝毫不逞多让,但一个劲的受人之礼也难免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扶起他来道。

  “这是当然,我们受皇帝陛下所托,必定不会让贵国失望。”

  “我的父亲,母亲,都死于南北混战,我从小就厌恶战争,我曾经在父亲和母亲的墓前发过誓,要让东瀛永远和平,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现在天国与东瀛形势微妙,在下实在不想再看到昔日的惨剧重现,更不想让东瀛子民刚刚结束噩梦就再次陷入战火的深渊。在下与贵使都肩负着为天下苍生谋福的重任。如不厌弃,在下可以称贵使为一声邱兄吗?”

  我看着脸上带着哀伤之色透着一抹期待的井上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一路我也听闻了不少传言,知道他是以外族的身份加入了尾张大名井上家为仆,因他聪慧好学,又精通数国语言所以为井上家督所喜爱,便收为义子,在其麾下效命。而也确实如同井上所言,我来到东瀛的第一天就开始听从娘亲的话去调查井上智彦与参加武道大会人员的信息,井上的一家老小在他幼年时的确丧生于战乱中,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兄台不必客气,既然你我投缘,便以兄弟相称也不为过,你比我年长几岁,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兄长呢。”

  井上见我如此慷慨不禁喜上眉梢,又连连拉着我坐下身多饮了几杯,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这一翻天南海北的闲侃下来我这才知道他对华夏的显学门派也颇为了解,我这十五年来都生活在道观中,三年前我天赋异禀,无论是师哥还是师弟都对我马首是鞍,现在的我却成了个半吊子,那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家伙自然也就离我而去,背地里巴不得看我的笑话,我身边除了七巧为伴还真找不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井上则与我经历相似,他虽然能力出众,相貌堂堂,但却因为是外姓投靠可却被委以重任,一直以来都是家族中那些年轻一辈的眼中钉,故而也是孑然一人,我们二人相谈格外投机,一时间便成了彼此难得的知己。

  酒罢,我已是醉的有些眼花,我放下酒杯对着井上摆了摆手示意告辞,井上倒是和我一样饮了数杯但却举止不乱,我想起他当时朝拜天子的时候也是能把皇帝陛下喝到醉送玉带的牛人,暗道这小子酒量真的可以。

  “邱兄醉了,不如我叫人把兄台搀扶回去吧。”

  我满嘴酒气的扶着桌角站起身,不远处镇上的烟火大会已经结束了,空气中除了那淡淡的青梅酒香还漂浮着眼花的刺鼻气味。

  “不……不必,几杯酒而已……”

  我婉拒了井上的好意,趔趔趄趄的打着酒嗝走向内宫,却不晓得身后的井上正静静地望着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和一个之前素未谋面的异国男子相谈甚欢,甚至喝的酩酊大醉,我总觉得心里有一块铁疙瘩隔在心尖,那种压抑感格外强烈,我又想起母亲,想起她那一夜在洛京拥抱我的画面,想起她怀中那股淡淡的牡丹体香,醉眼朦胧间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听见不远处好像有两个女人谈话的声音,让我听得不是那么真切。

  “雨萍,小源最近反应越来越强烈了。”

  “姐姐,你真的确定那鬼东西又苏醒了?”

  是娘亲和萍姨!我赶紧捏了自己大腿一下,躲在围墙一侧,让自己酒意淡一些,想去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只见一身白玉旗袍,风姿卓越的娘亲正坐在石桌一侧,成熟稳重的玉面上却柳眉微皱,使得眼角那抹淡淡的尾纹看起来更加清晰,娘亲好像在为什么事发愁,她单腿翘起,露出那裹着浅褐色丝袜的丰盈大腿,脚丫上光溜溜的,白嫩的美足踩在踩脚袜上在月光倒映下泛起一层像涂了蜜蜡一般的淡黄色,让人想一把握住,好好品玩美熟女的嫩足。而萍姨则因天气转凉而披着一件绒衣里衬青衫,箍起胸前一道曼妙的弧度,她依靠在一旁的大树下频频叹气,我本想再听得清楚些,可却只觉得这青梅烧酒的后劲格外的大,一时间我竟然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期初我不敢断定,但最近发生的事却应征了我的想法。”

  “可姐姐你的圣火又怎会压制不住这区区邪物!”

  “这件事远没有你我想象的那般简单,这也是我为何答应圣上来东瀛的原因。”

  听到这我突然好像精神了不少,并不是我酒醒了,而是身体中那股燥热之感再次涌上心口,我赶紧按住自己的筋脉穴位,让自己冷静下来,耳边那许久没有出现的沙哑嗓音再次萦绕在耳边,就好像在深渊中深处一只无形的大手想将你拉入其中。

  “放我出来……我会让你变回从前……”

  我赶紧甩了甩混浆浆的头,想将这让我心神紊乱的冥冥之音远离我的大脑,可它却仿佛扎根在了我的心中一般,而且声音还愈发清晰真切,以至于一度让我觉得是不是我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撕下那道……符咒……”

  什么符咒?

  听到它的话,我下意识的在心中反问,那如同公鸭一般难听的声音回道。

  “你迟早会发现的……只要撕下它……你就会恢复身体……远离这具羸弱的躯壳……只有你才能办到……只有你!”

  我正要接着追问,却突然听见庭院中有了动静,吓得我赶紧学着猫叫了两声,娘亲起身便要走来一看究竟,吓得我冷汗都冒出来了,但正巧萍姨在此时张口道。

  “姐姐,我总觉得此番前来恐怕敌人早有准备,要不要……将此事与师尊一叙。”

  娘亲听闻萍姨的话不禁站下身,她纠结的抿起唇瓣,一双眸子略显暗淡,片刻后转身硬声道。

  “师尊曾因我当年未及时出世助韩,裴两位师妹共抗妖族而责怪与我,这一次还不至于麻烦她她老人家出手。”

  萍姨见娘亲一脸决绝也不好再劝,她是知道自己这位师姐的性格的,道家六贤中,娘亲的实力仅次于女祖师【碧霞元君】顾久辞,从体修进阶为仙的娘亲与韩凝嫣,裴昭霁两位经过顾久辞点化的师妹来往并不深,当年萧关人妖大战,娘亲则因为要修炼【金刚霸体术】的最后一层无法出关而没有相助,天宗韩凝嫣孤身前往遭到重创,导致屠崇与屠未央接连得以脱身,为此娘亲深感自责,顾久辞于太元洞连降三道天雷惩罚自己这个倔脾气的爱徒,那三道响彻泰山郡的炸雷至今还让当地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同年娘亲出世,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大秦的国师,自此她在泰山成立道观,广收道徒,逐渐闻名于天下。

  “雨萍,这次东瀛来朝贡的时间很是敏感,过于机缘巧合。他们似乎算好了什么一样……”

  “师姐!难不成我兄长是因为!……”

  我隐隐约约听到二人最后的对话,心中更加疑惑,但此时的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听下去,整个脑子都好似要炸开一般的疼,只能强忍着眩晕感扶墙离开。

  东瀛-京都

  我此时所在的位置是京都最繁华的地段,这里距离皇宫不远,听闻是东瀛军队阅军的广场,四周戒备森严,不过看这些士兵的身体素质和装备就能猜出战斗力和秦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我一想起当年镇守江南各地的秦军竟然连一群海盗土匪都打不过就不禁感到害臊也更恨透了那些克扣军饷,从中牟利的贪官污吏。

  而那百步玉阶的正上方则被一片金色的长幕遮挡住,长幕两端毕恭毕敬的站着不少宫女和全副武装的卫士,只能从外面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端坐在其中,我估计那就是东瀛的天皇,但按照井上所说,这位岛国土皇帝现在正病入膏肓,估计是怕被异邦人得知内情,所以故意作此玄虚,但这些我都不在意,最吸引我眼球的是这宽阔无比的广场此刻周遭已经围满了观众,而在中间则是两个已经准备好的擂台,不少各种服饰,肤色不一的异邦人与东瀛人已经准备好随时准备上台了。

  这自诩为“天下第一武道会”的规模虽然没有洛京百家大典那样的庄重与正式,但也算得上是这京都城里少见的盛况了,尤其是这一次打擂的有不少白皮蓝眼的异邦人,擂主则为娘亲与萍姨,比赛规则是只有一路过关者才能与这两位华夏武神一战,不少西洋人在开打前更是对东瀛嗤之以鼻,想来也是,自己国家的尊严与和平居然要用外国来证明,想我泱泱大秦,二百载来名人奇士辈出,当今圣上虽然大权旁落,但在妖族扣关的时候也力主坚决抗战,从未想过半点妥协,想到这不禁一种民族自豪感涌上心头。

  白人虽说个个趾高气扬,但这群杂胡的水平却实在不怎么样,或者说在比武这一方面是他们的弱项,他们擅长的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对,“科技”,听闻西方的胡人已经制造出了不少新时代的东西,甚至还发明了一种可以用来照明的玩意,不过我天朝连长生不老都能做到,那些个神鬼之术又有何可学的呢。

  打擂的前半部分足可以用无聊两字来形容,并非是我轻视于这所谓的天下第一武道会,实在是这次来东瀛参加比武的就没有一个能入的了眼的,打来打去,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了两个东瀛人,那些身材高大魁梧的异邦胡人反而被这些东瀛本地的各种忍术打的屁滚尿流,甚至有一位说是信什么上帝的基督徒还拿了个十字架上场来念经作法,结果被个估计一眼看过去都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口火把十字架都烧成了烧火棍……差点把他原地带走见上帝。

  一场看起来让人唏嘘的打擂到了晌午时分俨然变成了“内战”,金发碧眼的异邦胡人见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入流,只好个个臊眉耷眼的老老实实选择了当看客,而此刻第一个擂台上只剩下两人,我定眼看去,只觉得其中一个格外熟悉,仔细一瞧居然是那个三年前曾经在洛京击败我的小男孩!?

  最让我吃惊的是,他无论是身高还是脸型居然都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三年前那张略带童贞与稚嫩的脸庞和那短小的四肢,怎么看都是一个字都认不全的小屁孩,他的对面则正站着和我一样都一脸不解的萍姨。

  如果我是萍姨,我自然也会这般错愕,谁能想到最后要和自己打擂的居然会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而且这小童还一脸的人畜无害,一双大眼睛还水汪汪的正看着自己。

  秦雨萍当年在外任职就听闻洛京城内有一个东瀛的孩童在百家大典上拔得头筹,期初她还觉得是玩笑话,没想到今天会被自己撞到,她稍微联想就猜定这个正向着场外挥手致谢的小鬼恐怕就是那个把自己亲外甥踢到床上躺了三个月的罪魁祸首,想到这,本就对东瀛人没有半分好感的秦雨萍更可以把自己仅存的负罪感都抛到九霄云外,没错,就算是对手是个小孩子但他也是东瀛人,当初被她亲手溺死在大海里的小鬼可不知道有多少,自己从不信什么因果报应,杀一万个是杀,也不差这一个!

  萍姨今天打扮的颇有一些她当年饮马塞北纵横江南时的巾帼女将风采,一头碎边短发清爽轻盈,微微倾斜的刘海被风儿一吹,那略带中性美的动人风姿着实撩人心弦。

  俏面上不着半点粉黛却依旧光彩照人,萍姨在我所见过的女子中,论美貌除了娘亲无人可与之想比,尤其是她天生的鲜卑族血统更使得萍姨的五官格外棱角分明,立体感十足,眉宇间那股凌人之气分外明显,再加上她多年从军与生俱来军官的不怒自威与杀伐果决的硬派作风时刻都萦绕在身边,往往让人只是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产生顶礼膜拜之感。

  在外人面前她是那个剑指塞北,马踏辽东的帝国上将,在东瀛人的传闻中她则是号称“倭屠”的恶魔,而在我眼中她却是和亲生母亲一般让我最为尊敬的姨娘,我这身拳脚功夫多为她所授,所以萍姨对我而言更是如师如母的存在。

  萍姨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男孩,面色愈发沉重,她丝毫没有因为对手是一个小孩子而松懈,或者说,她是对东瀛人有骨子里的抵触与厌恶。当年倭寇在江南各地烧杀抢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作为秦军总指挥的萍姨可是亲眼目睹过,这种民族国家上的仇恨是无法消除的。

  她今天特意为此穿着一身作战时才会穿搭的鱼鳞软铠,身后荡漾着如血般鲜红的花边锦缎披风,披风正后方刻画着一条正在吞云吐雾,栩栩如生的苍首蛟龙,这不单单是为了所谓的美观,更代表着她是为祖国出战的标志,软甲为了手臂的行动方便,所以前襟开敞很低,露出其中大片白嫩滑腻的肌肤与两团丰盈的乳峰,一道深邃的迷人沟壑映衬其中,更显得这两颗熟女巨乳是那般的丰硕迷人,高高耸起的胸脯将那护心镜撑的向前隆起老高,随着她一步步走向擂台的正中央,肥硕的玉乳颤颤巍巍的在软甲里跳动,蜂腰翘臀的衬托下更使得萍姨本就丰满的胸脯似乎都要破甲而出,她下身穿着那件我记忆犹新的渔网袜,但这一次则套上了腿铠,不过也不知道是萍姨这双笔直的肉腿过于丰盈还是这腿部护铠太紧,结果给我的错觉是边缘的铁箍都快要卡在了萍姨那滑嫩白皙的大腿肉里,把那两条欣长无比且肉感十足的矫健美腿俨然变为了两根性感迷人的肉柱,竟然形成了一个铠甲版的“丝袜卡肉”效果,尤其是那大腿和后胯衔接的大片雪腻肌肤在午后这耀眼的阳光照耀下连浮于体表的血管都可以看清,我也不禁咽了口唾沫,心说萍姨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常年骑马作战,腥风血雨中过来,可这双大白腿却比那些小姑娘都显得光润水滑而且肉感爆棚,毕竟我可是这这两根熟女肉柱夹的差点射出来过……

  萍姨这几步走的更像是一个帝国将军在检阅军队,钢泡靴发出阵阵沉闷的踩地声,女将军自信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尤其是那修长丰满的两条网袜玉腿,和踩在脚下钢泡黑耀靴,在台下这群平均身高只能到她胸脯的东瀛人来说足以称得上是鹤立鸡群,同时又自带一种生理性的压倒气势,两瓣蜜桃翘臀在那双绝世美腿的一开一合间也在不断的摇曳与扭动,这铠甲的下摆只能勉强遮挡住萍姨的两团肥尻的上半部分,但却微妙的露出了最下流的那抹弧状,一个极品熟妇最诱人的永远是她腰下那最让男人疯狂的大屁股,萍姨就拥有着这样一对完美的绝世美臀,这种安产型的下流熟尻却能完全保留它最勾人心神的轮廓与形状得益于萍姨常年在军旅中的锻炼,就算骑着马,也难以掩盖女将军这两瓣巨臀的下流耸起。

  “真够骚的……”

  “你小点声,这可是那个“倭屠”啊!你不要命啦!”

  我都听得见我身边几个样貌猥琐,身材矮小的东瀛男人不断发出的唾液咽下声,他们个个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贴到萍姨的娇躯上,裤裆支的老高,估计脑子里全是怎样把萍姨按在身下,来一次小马拉大车的愉悦体验。

  “在下山本崇,还望姐姐能够手下留情。”

  那小男孩长着一张乖巧的脸蛋,皮肤白皙,容貌端庄,举止倒也算得体,萍姨却没有理睬他,她抬起手,玉指上的翡翠戒指上刻着一个耀眼的“兵”字,我眼前一晃间,只见不远处放置的两把朴刀就嗖到一声飞到擂台中,其中一把被萍姨稳稳接住,另一把则当啷一声落在了山本崇的面前。

  “别以为本将军会放水!”

  萍姨在手中握住刀柄的一瞬间,脸上立刻散发出一股肉眼可见的凶光,仿佛只要兵刃在手,她就会重新从我最亲爱的姨娘变为那个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大秦女军神。我还以为她想要赤手空拳让对面用武器来应战,看起来是我把姨娘想的太过于仁慈了。萍姨对东瀛人永远不会手软,想来也是,如果她真的有松懈和轻敌的念头才不符合她当年“倭屠”的身份。

  “那我就上了哦!”

  那小鬼拿起刀嘴角荡起笑意,手中朴刀在掌心一翻,两只小短腿蹭蹭蹭的飞驰而来,其速度远超我的想象,对于三年前的交手我印象并不多,只记得他身手了得,最后一脚更是把我踢出擂台,现在想来就算我当时身体不出异状,也不一定会笑到最后。

  萍姨也是微微一惊,估计她并没有料到这样一个异国小童居然脚下速度如此之快,她抬刀相迎,刀刃碰撞,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萍姨冷笑着将刀身向下一拖,两把朴刀马上摩擦出一连串的火花,那森白的刀身上映射出萍姨凌厉的目光,接着她侧过刀面,同时娇躯微挪,刀锋发出倾斜竟然向后弹了一下,这须臾之间的微妙力道马上让山本崇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不过身材矮小就这一点好,山本崇马上就调整好身体,在刀刃向前砍去的一瞬间,左脚扣地,右脚呈一百八十度原地一转,反而将本来要失去重心的身子再一次面对萍姨,同时刀刃也随之平砍而来。

  “当啷!”

  又是一声,萍姨荡过迎胸而来的一刀,别看这小鬼身材矮小,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模样,可力量却不小,他刀刃在空中猛的转,两人手中的朴刀立刻进行了一个位置上的对调,山本崇手中的刀刃顺着萍姨横过来的刀身就往下顺势而下,刀尖擦着萍姨那深邃的乳沟划过,我的视角下甚至都有一种萍姨那两颗丰满的大奶子被砍为两半,萍姨也是凤目一紧,毕竟胸脯是女人最在意的位置之一,她身子忙向下缩去,朴刀的刀锋滋的一声从她胸脯下方的前襟铠甲口处滑过,刀尖估计再往前一点就能戳到萍姨肥嫩香软的熟乳,好生的叫一个险。

  “看招!”

  萍姨虽然已经多年不再征战,但这身功夫却已经刻印进了她的记忆深处,只见她虽然上半身向后缩去,两条丰盈柔韧的冰肌美腿却牢牢的扎根于地面,功夫狠不狠全看下盘稳不稳。萍姨刚躲过这一刀,随即便脚下生风,那网袜美腿好似一把凌厉的镰刀顺着地面划过,撩起一片灰尘,这小童的身法也极为灵活,他见状身子往下蹲去,小腿绷紧,接着猛的原地跳起老高,脚尖擦着萍姨的大长腿而过,可马上萍姨当面一刀就呼啸而来,看样子萍姨没有留半点后手,这一刀完全就是冲着要这小鬼的项上人头去的,这要是真的砍到,恐怕就能当场看碎西瓜了。

  这也引来台下一阵嘘声,毕竟就算山本崇武艺不错,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身高整整一米九的高大女子在和一介小童交手,难免引起旁人恻隐之心,我皱着眉,心想真若萍姨伤了这小鬼会不会引起不好的反响,但事实却出乎我所料,山本崇竟然在整个身子都腾空跳起的一瞬间整个人突然消失在半空中。

  没错,我没用“躲开”或者是“闪避”这种词,而是“消失”,就是那种凭空消失,我大脑中马上跳出瞬身这两个字,在【荡寇志】中我曾看到娘亲当年对战东瀛第一忍者吉田小次郎的时候,吉田就是使用了这一招来脱身,不过却无法逃过娘亲的法眼,这是忍术的一种,没想到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居然也会。

  “我在后面哦。”

  萍姨皱了皱眉,杏目中也闪过一抹惊讶,她自然也听闻过各种东瀛忍术,娘亲也为她提起过吉田的事迹,可当她亲眼看到时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华夏掌握千奇百怪的步法的有很多,诸如道家的【缥缈踏风】【迷踪蝶影】,可这种原地消失的功法还是第一次见到,而当她犹豫间,身后已经传来那可恶的小屁孩戏谑的声音,她来不及回头看,因为刀刃划破空气的嗖嗖声早已传来。

  “小鬼!休得猖狂!”

  萍姨将刀身向后脑一摆荡开这直袭后脑的一刀,却感到手腕都被震的发酸。再看时,几缕青丝已从耳畔飘落,她咬牙大怒,高大丰满的身躯灵活的一转,挺拔修长的美腿回身就是一记凌厉果决的鞭腿,那小鬼也是机灵,短小的身子嗖嗖嗖的往后缩去,谁知萍姨甚至连腿都没有收回,柳腰后倾间,又踢来一脚,这一腿力道更甚,如若踢中非要送那小鬼上西天。

  “好险,好险~”

  可让我和萍姨都吃了一惊的是,这小子竟然身法如此了得,凌波微步下双脚竟抠住擂台边的绳索绕着长方形的场地健步如飞,萍姨这一脚没踢中人傲视直接把台柱踢的粉碎,但这小鬼却在台上跳来跳去,好像一只猕猴一样灵活多变。

  倭龟,倭龟,果然人如其名,萍姨怒从心头起,刀刀直逼山本崇,兵家本就善用兵器,此时这简易的朴刀在萍姨手中就好像她那柄青龙宝具一样威力惊人,浮于刀身上的凌厉刀气一连将地面砍出数个大窟窿,整个擂台上一片狼藉,灰尘蒙眼间,我和台下的观众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小倭龟,哪里逃!!”

  正当我四下顺找姨娘的身影时,只见那层层灰尘中一束蓝色的气流破空而出,萍姨此时已经浑身上下布满了青蓝色的真气流动,身上的软铠竟然都在结冰,而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刺骨的寒意,我知道这是她开启了【凛寒决】,看起来这东瀛小鬼并不好对付,竟然让萍姨把看家本领都用了出来。

  “好……冷……”

  “这……这是什么鬼啊,这女人会忍术?”

  这些坐井观天的东瀛人当然不晓得萍姨所用的是华夏兵家绝学,这等高深武技岂是尔等异邦邪术能比的。不过我的思绪马上就重新被擂台上二人的较量吸引,山本崇看到萍姨此时的变化也是一脸震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惧色,他看着从地面上延展开来的冰晶赶紧往后缩,可结冰的速度却快到让他每次都来不及落脚就已经要追上他,那冰冷彻骨的寒意只要触碰到一丝恐怕就要殒命当场。

  “你不是很会跑吗?本将军最喜欢抓你这种小倭龟了!”

  萍姨俨然已经将面前这个一再惹怒她的小屁孩当成了当年被她骑着凤阳狮追赶的倭寇,骨子中对东瀛人的无比厌恶激发起这位大秦元帅的杀戮欲,我手心里全是汗,心道我这个姨娘下手也没个轻重,虽然我巴不得这三年前把我踢成重伤的小鬼吃瘪,但也晓得这次比武关乎此次出使的重要性,这凛寒决一开,别说是台上被追着撵的山本崇了,就是台下的观众都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

  “邱兄,这……国师还真是暴脾气啊……”

  一旁一直没做声的井上也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可是这次两国外交的中间人,真若出了差池,他主子也不会饶恕他。

  “唉,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姨……国师就这个性子,她手下有分寸的。”

  我差点把台上这个呼风唤雨的姨娘叫出口,井上只好叹了口气,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却被我看在眼里,场上的萍姨可没我这菩萨心肠,她身上散发出的极寒之气愈发浓烈,山本崇甚至被逼得连之前使用的瞬身术都再次发挥出来,可依旧无法第一时间躲开冰霜的追击。

  “姐姐怎可这样欺负人,明明说好了只是比刀,却使全力,也不怕丢人!”

  面对山本崇的嘲讽萍姨倒是丝毫没有在意,她凤目一挑,拿起朴刀,玉臂向前一挥,面若寒霜。

  “油嘴滑舌!”

  话音未落,那普普通通的朴刀竟然发出嗡嗡的蜂鸣声,我心头一惊,眼前仿佛出现了书中那条泛着寒气穿梭在黑木身旁的蛟龙,事实也正如我所料,蜂鸣过后,一头九爪苍首的凛寒神龙竟然从那朴刀中缓缓升腾而出,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我在台上急的直跺脚,只好把目光投向娘亲,可娘亲却只是紧闭双目,事不关己的伫立在另一侧的擂台上,丝毫没有半点想要阻止她这个师妹的打算。

  “不……别过来……”

  山本崇虽然身手了得,但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他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忍术虽说也千奇百怪,可归根结底也不会变出一条吐着寒气的真龙出来,他只好往台下飞奔,可现在观众席上也乱作一团,不少护卫都开始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了,谁能想到一个武道会却引来当年威震东瀛的怪物。

  “快跑吧,这女人是“倭屠”!”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那群大名到底是怎么想的,会把这个疯子找来!”

  井上也慌了神,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来回摇晃让我想想办法,可我又能如何,我早就想到不能让萍姨来东瀛,她对东瀛的恨意远非寻常人能够理解,当年和她披肝沥胆,发誓要同生共死的战友不知多少都死在了倭寇的刀下,又怎能让她对东瀛人手软。

  “老夫来会会你!”

  正当我也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沙哑中带着一丝低沉的声音从擂台一端传来,我和井上马上正目看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腰,脑袋上已经没有了几根毛发的老头从台下一跃而起,我才发现这是之前一口火烧了那个异邦人十字架的老忍者,他眼眶凹陷,双目凸出,眼白占据了瞳孔的很大一部分,皮肤宛如那百年老树的树皮一般坑坑洼洼,脸颊上的两块肉皮甚至都要耷拉下来,更别说那布满了黑点的蒜头鼻和一张口就没有了几颗牙的黄臭大嘴,而他此刻正双腿夹在萍姨的腰部,两只如同枯槁的老手一左一右的按在萍姨肩头的护肩处,整个人好似一头赖皮蛤蟆一样趴在我姨娘的背上,最让我吃惊的则是姨娘身上那迸发而出,连观众席上的我都冻得直跺脚的凛冽寒气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鬼东西,从本将军身上滚下去!”

  那老头嘻嘻的猥琐一笑,竟然身子往下一缩,胯部直接挤压在萍姨下体两瓣肥硕的大屁股上,而且我清晰的看到他下身穿着的忍者裤中明显顶起了一道下流的弧度,随着他那佝偻着的身躯一顶,裤裆里的大家伙一下子将萍姨本就遮挡不严的软甲下摆顶开,露出一整个被渔网袜紧紧包裹住的香熟肥臀,那两瓣圆滚滚的大屁股在黑色的菱形网格的映衬下更显得如羊脂玉一般白嫩柔滑,最主要的是这老头火热的二弟隔着单薄的布料一下子就撞在了萍姨的网袜肥臀上,肉棒的轮廓好像戳面团一般戳进了那柔软且充满了绝妙弹性的臀肉中,接着又被弹力十足的熟臀弹开,好生的香艳。

  “老倭龟,找死!”

  萍姨俏面先是一红紧接着便是勃然大怒,欣长的手臂向后就是一拽,谁知被那老头子灵巧的躲过,同时我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这老不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褪下了裤子,居然用那根臭气熏天的粗大肉根顶开软甲,大手对着萍姨那丰满肥嫩的翘臀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单打的萍姨都娇躯一颤,更使得台下东瀛人个个发出一阵欢呼声,刚才还吓得抱头鼠窜的他们马上就回到观赛位置准备细细品味本国的忍者调戏大秦女军神的香艳戏码。

  “这……这老爷子是……”

  我强忍住张口骂娘的冲动,轻咳了一声向井上智彦问道。

  井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哂笑一声说这是他们国家最老的一批忍者中的佼佼者,名为山本一郎,是山本崇的爷爷。也是今天娘亲的对手。

  “老杂碎,安敢这般放肆!”

  萍姨哪里受得了这般屈辱,自己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东瀛人看光了屁股,她咬碎银牙,身上爆发出的寒意更甚,之前奔腾而出的苍龙回首向着那东瀛老鬼穿梭而来,山本一郎嬉笑一声,灵活如猴般从萍姨身上跳开,同时我看见他双手在跳下的半空中快速结印,口中那股黑烟甚至都已经飘出,萍姨刚要操纵蛟龙追击,却听到一旁娘亲清冷的声音传来。

  “雨萍,交给我吧。”

  “姐姐,我!”

  “你太冲动了。”

  萍姨看着已经踏步而来的娘亲显然心中闷气还未出,圆睁着凤目,丰满的酥胸起伏不定,可师姐的命令她不敢怠慢,短暂的冷静下来,她也知道今日自己确实做出了格,真若伤了那小鬼的性命,反而坏了皇帝陛下想要继续同盟的初衷,想到这,她那杀人一般的眼神狠狠的瞪了那老头一眼才愤愤的将朴刀一扔跳下台去,而擂台上的寒冰之气也随即渐渐消失。

  我和井上终于松了口气,我这个姨娘,脾气还真是火爆,想来估计这世间也只有我才能让她静下心来。井上则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声。

  “邱兄,国师对东瀛的恨恐怕难以根除,之后还望兄台多多在她面前美言几句。”

  我只好点点头以示安慰,心想我可不敢在萍姨面前为你们东瀛说好话,我现在只盼早点打道回府,这东瀛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与此同时这场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最后一幕,也是最高潮的部分就此展开,擂台上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我最亲爱的母亲另一个则是刚刚出尽风头的山本一郎。

  娘亲今日的穿搭和以往没有太大区别,我自从懂事起,她就永远穿着这件一尘不染的白玉无袖旗袍,身下也是万年不变的褐色连裤袜,脚下则依旧不着寸履,赤足行于世却不沾半点灰尘是天下人对太元圣女最深的印象,因为娘亲先天没有“真元”,所以并不会道法,道家女仙独掌的【缥缈踏风】即使身体永远不沾水也会保持最圣洁干净的状态,但娘亲所学的乃是【金刚霸体术】,此术则让娘亲可以将这世间所有的污秽之物隔绝于体外。

  “美人~想来你就是大秦的国师了吧,老夫还真是三生有幸,居然在这里见到。”

  娘亲没有半点理睬这个老东西的意思,我很清楚娘亲的性格,这世间少有会入得了她法眼的人,娘亲给出的最好答案,永远是最有效直接的。

  那是一道如闪电般迅速的身法,我的眼睛还未从娘亲身上转移,场内便只剩下了几率残影,这是体术中最快的步伐【瞬闪】,在施术的一瞬间,身体中的炁会凝聚在脚下,产生强大的气流涌动,比起传统步伐类的功法,这种利用气流带动身体移动的步伐更加迅速,说是踏空无痕也不为过,当年吉田也是因此才在速度上被娘亲碾压一头。

  “好快!”

  山本老鬼也是一惊,瞬身之术本就是忍者的专长,他早已司空见惯,可这种速度下的瞬步他却完全无法预料到,但这老东西也远非寻常忍者可比,别看他佝偻着腰,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脚下的功夫却不一般,我见他双腿扎根,单薄的身子向后一窜,勉强躲过娘亲这挥来的一拳,但也被拳风蹭到了面门,脸颊上已经被豁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几滴暗红色的鲜血顺着眉角下方滴落。

  “不愧是当今国师。”

  我身边的井上也不禁点头赞叹,我没工夫因为娘亲的实力而沾沾自喜,因为在娘亲下一记铁拳再次袭来之时,那山本老鬼已然双手结印,擂台的地面处“砰砰砰”!的涌出一道碎石壁挡在娘亲的前方。

  “岩遁-土墙!”

  这就是书中记载的东瀛忍术?我皱了皱眉,脑海里想起【荡寇志】中记载的各种东瀛奇术,华夏的仙术道法多数用到符咒,仙决等媒介触发,而这东瀛的奇门外道则好像要用双手结印,而且施法的速度之快也远超我的想象。

  但娘亲的速度明显要远远快过石壁破土而出的时间,一道残影惊鸿而过,散发着一股清芳的牡丹花香,同时也带来一记势大力沉的铁拳!

  “砰!”

  又是一声闷响,这一次娘亲的拳头硬生生砸在了坚硬无比的石壁上,将那石墙砸的粉碎,可山本一郎却得意的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看着身影渐渐显现的圣女冷笑一声。

  “任你拳头再快,也快不过这满地的碎石,只要有石头的地方,岩遁就无处不在!”

  只见他话音未落,从地表处又凭空迸裂而出五面巨石,华夏道法仙术有五行之分,看来天地间任何奇绝诡术都离不开这五行元素,但仅凭着几块破石头就能挡住娘亲,这老东西还是想得太多了。

  事实也正如我所料,山本老鬼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多存在几秒钟,因为在一声破壁声后,他面前的五面石墙竟然集体在中间被轰开一个圆洞,而一道劲风正从那五个圆洞之间呼啸而出,直袭他的面门。

  破风拳!

  体术中最常见的拳法,但通常体修就算修炼到极致,此拳法最多不过能打断一颗树,可娘亲却能在寸拳的距离下直接轰开五块如此庞大的巨石,我脑海中想起娘亲的声音,体修就是要突破自己身体的极限。

  “呼……好生狠辣的婆娘……”

  山本老鬼到底还是练家子,寻常人挨了这一拳,去阎王爷那报道个三四回都差不多了,可这家伙硬是在关键时刻单手结印打开了一张透明的结界,减缓了破风拳的冲击,但饶是这样,他依旧趔趄几步,最后噗通一声倒在擂台一侧,一手捂着胸口,满嘴鲜血喷涌而出。

  娘亲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灰尘散去,她那绝美的身影马上再次出现在山本的视野里,这一次是高抬而起的美腿,娘亲的大腿丰硕而修长,此刻那白玉旗袍也随着美腿的抬起而撩起下摆,露出深褐色的裤袜裆部,一抹阴影随即而逝,高抬起的玉足更是看得人心里发痒,白皙丰润的脚底板被踩脚袜遮挡住脚跟部分,但那层层分明的脚心皱褶此刻却全部悉数绷直,大腿肌肉瞬间绷紧,好似力踏千斤,美人美腿玉足下不知道镇杀过多少亡魂。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足以震得我耳孔发麻,等我晃了晃有些耳鸣的脑袋将视线再次望去时,只见那偌大的擂台上竟然凭空出现一个一人多大的深坑,娘亲正一脚踏在这深陷的土坑中,而在她脚下则是双手死死撑起娘亲玉足被压到几乎脊梁粉碎的山本一郎。

  “……咳……不愧是大秦の女武神……咳……好生了得啊……”

  我此时倒是对这山本老鬼有了些许印象上的改变,论拳脚,整个天下没人能遭得住娘亲三招,就连妖族六魔将来,恐怕也要甘拜下风,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这般抗打。

  堕魂踏!

  同样是修体的基础功法之一,即将强大的气息流动聚集于脚尖一点再随着下踏而爆发,我可是亲眼见到娘亲在教导师兄弟习武时,一连踏碎了六个石桩,更何况现在是实战情况下,这山本也是捡了条狗命。

  “我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娘亲看着脚下满头大汗,双膝深深陷入地面的山本一郎突然说道。

  山本额头青筋暴起,凸起的喉结不断下咽着,他明显感觉到头上的圣女美足下压的力道在加重,痛的他感觉到脊椎都在发出嘎吱嘎吱的骨裂声。

  “国师远赴东瀛,不止是为了还使吧。”

  我此刻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看娘亲愈发凝重的表情,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三年前,那个孩子是和谁一起参加百家大典,你们又做了什么手脚。”

  娘亲的话让山本一郎一愣,随即他破天荒的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神情,他艰难的抬起头,双眼从娘亲大大敞开的旗袍下摆扫过,娘亲的白玉旗袍此时正以一个极为暴露且不雅的角度对着山本高敞大门,褐色的连裤袜无法遮挡住这位丰满冷艳的圣女下体那层层阴影,饱满的阴丘正散发着浓稠的熟女芬芳,丰润多肉的大腿被这紧身贴体的连裤袜包裹的严严实实,将这至高的美肉和那早已焖熟的雌性骚香完美的锁住,眼前满是这位冠绝天下的女武神那无比勾人心魂,引人肉屌大动的熟妇下体,饶是生死悬在一线的山本一郎也不禁口水混合着鲜血从喉头分泌而出。

  但娘亲好像丝毫没有在意这个淫棍赤裸裸的视奸自己,此刻她那双清冷姑射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山本,山本也好像被头上那冰凉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但他脸色那抹带着三分得意的神采却并没有消失,他收回色眯眯的目光,而是对视向娘亲美艳绝伦的脸庞。

  那是一张足以让天下男人都跪倒在石榴裙下的绝美容颜,尤其是现在娘亲还微蹙着柳眉,美眸中不带半点感情色彩,亦如同当年她一手捏碎吉田小次郎脖子时候的冷漠与果决,那是骨子里漠视一切的冷傲与不屑,这就是号称圣女的女人吗,越是神圣,越会引来那些肮脏的蝼蚁们的窥探,它们既把那抹圣洁之光当做寄托甘愿伏身跪拜,又在心底里渴望圣女脱下这层神圣的外衣后,内在会是何等的美景。

  真是个大美人啊,这普天下怎会有这般美艳的女人,华夏的仙子啊,永远这么让人心神向往。

  山本心中丝毫不吝啬于对眼前这位得道仙子的赞美与渴望,没错,娘亲确实是他这辈子里见过最美的女人,美到足以让他一时间再次忘了答话,那凝脂赛雪的脖颈,精致绝伦的锁骨,还有那张看垃圾一样看向自己的倾城脸蛋,只有看淡了人世,得到了神格的女人才会拥有这般绝代风华的姿容体态。

  太元圣女?邱娴贞?

  不!我要复仇……

  为了他和他们……

  我要让你永生永世离不开东瀛!

  “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说一次。”

  头上那冷淡到了冰点,让人脊骨发凉的声音打断了山本一郎的妄想,他看着娘亲那被旗袍紧紧包裹住的丰挺酥胸和旗袍中央呈菱形开口而外露的玉脐,咽了口唾沫不慌不忙道。

  “圣女大人,如果你能战胜老夫,那老朽自然愿意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娘亲杏目微微眯起,不屑之色更甚,一股杀意已经形于表面,她玉足下的力道猛的加重,就连远在观众席上的我都清晰的看到,之前被她踏出一个圆坑的地面此刻正围绕着周遭的弧度突然继续外扩出三道巨大环形气浪,整个擂台的地面都仿佛在往下深陷。

  “贱畜!”

  我隐约听到娘亲冷哼一声,片刻后,只见擂台内又爆发出响彻整个会场的巨响,我赶紧站起身向下看去,丝毫不敢转移视线,擂台上一道飓风冲天而起,伴随的还有一道道白色的残影闪过。

  “老夫活了这么久,可是想讨个善终呢!”

  山本老鬼不知何时已经从娘亲的脚下逃出,而随着他操纵着一阵飓风袭来,娘亲的身法也愈发的在加快速度,原来那山本一郎在和娘亲周旋之间,早已暗自在脚下使用了风遁,但风遁想要在不结印的情况下使用,则必须借用气流,他刻意激怒娘亲,为的就是利用娘亲【堕魂踏】所产生的气体流动来借力打力。

  娘亲在再次下踏后,气流的力度来到了最大化,一直位于深坑底部的风遁立刻被激活,强大的气流顶起山本一郎,让他瞬间飞于飓风的顶端。

  “风遁-扶摇术!”

  山本一郎看着身下来回闪避飓风的娘亲不禁咧开那张满是黄牙的大嘴狂笑不止,这位当今圣女功夫确实了得,但脑子好像不太灵光,他得意间操纵着飓风加快追击的步伐,同时又是双手结印,只见苍穹闪过一道森白的光芒,随即暴雨倾盆,一道雷击竟然凭空落下!

  这老头子倒是有些手段,即便我见识过各种仙术道法,也不仅低头赞叹,当然,我知道娘亲是肯定有办法针对的,毕竟这等东瀛邪术,虽然五花八门,但终究在道家六贤的眼里只能算不入流的歪门邪道。

  “你躲不开的,你能避开这风遁,又怎可避得了这满天的落雷!”

  我这才知道为何山本要硬扛着娘亲一脚毙命的风险也要发动风遁,风可以带动雷击,雷遁并非寻常下雨打雷所产生的的雷电,而是模拟上苍降雨的形式来制造雷电,就如同萍姨可以制造寒流一样,雷遁只能在暴风天气下才能施术,而如此强劲的飓风更是加强了雷电的威力,他知道光凭自己的速度根本无法追上娘亲的步伐,既然无法一对一的限制住对手,那就将整个打擂的场所封闭,在这片地域下无死角的进行雷击,再快的身法也不可能达到全程无处可觅!

  “哈哈哈!对,再跑快点!晃着你的大屁股给老夫快点跑!”

  山本老狗丝毫不掩饰他小人得志的嘴脸,他令人作呕的将刚才挡在娘亲脚下那双满是皱褶,形如枯槁的老手放在脸前,贪婪的嗅了嗅,回想着刚才那只裹着蚕丝踩脚袜,散发着淡淡汗香的丰润玉足,他吐出满是黄色舌苔的长舌在手背上呲溜的舔过,好似在品味什么绝世佳肴一般。

  “真够味,老夫迟早有一天要咬着你这熟媚圣女的骚脚狠狠肏你!”

  我当然不知道这个狗东西在意淫什么,但是看到他那卑劣的动作还是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但我自然不会为娘亲担心,娘亲在体术上的造诣,早已不是这几个花里胡哨的忍术可能想比,娘亲的速度,更远远没有施展到最快。

  雷电愈发猛烈,天空中更是阴云密布,道道炸雷惊得观众都开始远离座位,生怕殃及池鱼,此时的擂台已经真正成了一个修罗场,估计随便丢个人进去,一秒钟就会变成碳灰。而娘亲的步伐也在越来越快,犹如白色的闪电在擂台中穿梭不止,直到我的肉眼再也跟不上她残存的身影。

  我的肉眼虽然跟不上娘亲的本尊瞬步的速度,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没错,娘亲好像并没有像山本所预想一样还在盲目的躲避雷暴,因为我虽捕捉不到娘亲的身影,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从飓风顶端射下的雷遁并没有完全击落在地,而是在距离地面处差不多一人高的距离消失不见了。

  显然,山本也发现了这一怪相,如果说娘亲一直在作以闪避,那雷电击落在地面倒是说得过去,可此刻雷击居然全部在地面上方落空就说来奇怪了,那这些足以把寻常人电成肉干的落雷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任何功法可以触碰到本圣女分毫。”

  依旧是那道冷到冰点的女声,亦如同十五年前突然出现在吉田身边时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娘亲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和她一起停下动作的还有之前轰鸣阵阵的落雷。没错,山本释放的雷遁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一次我终于清楚无比的看到娘亲的身体周遭正被一团劈啪作响的静电包围着,那些围绕在她娇躯四周一个劲想要钻进她身体里的雷电仿佛被什么透明的壁垒遮挡住一样无法继续深入。

  我想起娘亲修炼的功法,【金刚霸体术】!可以将五行元素全部抵挡在体外的千古秘术,我还是第一次在实战中见到此术的威力,怪不得传说中的黄帝都要视此术为禁术。

  而在那最后一道落雷闪过她螓首之上时,娘亲终于双目圆睁,脚下一踏,竟然原地跳起,像一个轰鸣而出的炮弹一样直达那飓风顶端,山本老鬼更是被惊的脚下发软差点掉下去,这世间哪有人会原地起跳十余米,他当然不晓得仙子可以御剑飞行,但娘亲不会道法,光凭体术更是难能可贵。

  “我说过,我不会再问第二次。”

  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铁拳硬生生砸在了山本的脸上,将他那张本就丑陋不堪的脸庞砸的几乎凹了进去,而随即更是一连串我看都看不清的连续飞踢,我只能依稀看见天空上闪过道道白芒,犹如流星坠地,白日里也能绽放花千树。直打的山本连掉落在地的置空时间都没有,最后耳边只听得砰的一声,再望去,山本已是被打的脑袋肿如猪头,本就矮小瘦弱的他更是站都站不起来。

  “呵!”

  又是一声低呵,在万众瞩目之下,山本一郎就像一个被到处乱踢的蹴鞠一样从苍穹处呈一道斜线猛然直下,坠地处更是爆出巨响阵阵,地面被他的身体完全炸开,这位东瀛的老忍者再也爬不起来,浑身上下筋脉俱损,连肋骨都从腰间突出了半根,鲜血顺着腰肢往外渗出,更不要说和他一起从天而降的还有另一道身影。

  那只踩着踩脚袜的美脚再一次踏在了山本的头上,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力气用手来阻挡了,而是被硬生生的的踩着头,脸部随着娘亲脚下的用力而一点点深陷于地。

  “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本圣女可以考虑现在让你得一个善终。”

  山本感受到自己那秃瓢脑袋上美人玉足的温度,不过他现在再也没心思去胡思乱想了,因为伴随而来的还有自己头盖骨发出的悲鸣,相信自己只要说错一句话,恐怕就会亲眼看到脑浆从自己的脑瓜里迸裂而出的美妙画面。

  “呼……我说……你想知道的事……都在伊势神宫……只要去那,你就会知道一切……”

  “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娘亲美足下方的秃瓢又向下凹了几分,鲜血已经从地面上一点点外渗出来,估计此刻山本的脸已经被碎石扎成了一滩面糊。

  “我……小人……怎能……怎会欺骗圣女……”

  娘亲冷面寒霜的抬起脚,身下的山本已是有进气没出气,在娘亲玉足离开秃瓢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没错,我明显感到身边的温度好像变热了……

  娘亲当然也马上发现了异样,因为在山本的身体下方的石缝里正蹿起了一团紫黑色的火焰,那火焰自燃而起,伴随着还未消散的飓风竟然在眨眼睛将山本包裹在其中,黑色的妖火蹿腾不止,立刻把整个擂台包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只在一瞬间,整个会场竟然都开始在沸腾。

  一旁的井上看到此景,马上开始准备让观众撤离,可突然一道淡蓝色的结界呈椭圆形将擂台外的观众席围住,那黑炎在触碰到结界后也立刻化为一股青烟消散,同时外界也再也看不到擂台内的场景,我当然知道这结界是从何而来,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咳……圣女二字倒是名不虚传。”

  常人自然无法通过结界看到场内,但我毕竟是修仙之人,还是可以窥探到二人的身影,山本老鬼从地上缓缓爬起,他的脸几乎被砸到变形,鼻子都歪了一半,可依旧不肯认输,而那围绕在他周遭的黑炎也随之更加汹涌。

  “善恶如影,惟人自召。他们不过是寻常百姓罢了。”

  娘亲一手驱散身体四周的雷电,一股无形的压力再次转向山本,后者咂咂嘴冷笑一声道。

  “【金刚霸体术】,老夫早就听闻中土有各种仙术道法,今天算是领教到了,不过,再强的肉体也挡不住天照大神的业火!”

  我隐约听到那老鬼口中的话,心中马上回想起了书中提到过的天照大神,当年吉田所使用的黑炎不是正和这老鬼所言的一样吗。

  土,风,雷,水,果然,最后就是火了!

  “华夏的圣女,吃老夫这一招!”

  山本老狗双手快速结印,随即我就见到他七窍缓缓渗出暗红色的鲜血,面目逐渐狰狞不堪,与此同时,一道金光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依稀可以看到是一个身穿金黄色的长袍的人,不对……随着视线的更加清晰,我脑子嗡的一声,原来这竟然是一具骷髅!那白骨抬起如枯槁的双手如僵尸般搭放在山本一郎的肩头,脊骨处悬挂的八尺琼勾玉项链哗哗作响,我一时间冷汗都冒了下来。

  “邱兄,这擂台上发生了什么,你能看清吗?”

  井上显然以肉眼无法看到实情,但我也一时无法阐明,只好装作和他一样摇了摇头,井上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而随着骷髅骸骨的出现,黑炎明显沸腾到了顶峰,高高燃起的妖火一次次冲撞在结界处,似乎想要冲破这层屏障,焚烧众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火焰就是当年吉田口中的【天照】,也是号称能够焚烬万物的不灭之火!

  “你应该知道,这等妖火伤不了本圣女分毫。”

  娘亲似乎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奇景而感到半分的吃惊,而且顺着她的眼神来看,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并不是在对着山本说话,而是把目光锁定在了山本身后那具神鬼莫测的骷髅身上。

  骷髅当然不会有任何没有言语,它只是一点点吸收着从山本身体上散发而出的精血,山本艰难的抬起头,深凹的眼眶中那两颗本就浑浊的瞳孔此刻早已被眼白占据,他咬着牙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焚天流-七雉爆炎!”

  忍者八门中焚天流最可怕的忍术,在十五年后的东瀛再次出现,一团夹杂着血腥味的漆黑火焰旋风正从山本的口中吐出,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在沸腾燃烧,而在他使用出这道忍术的同时,更多的精血从他快要被榨干的躯干中肉眼可见的向后倾泻而出,大股大股的涌向身后的女人体内,我几乎无法将双眼闭上,因为在我的视线中,那具枯骨竟然正在一点点的从森白的骨骼上增生出皮肉,先是筋脉,再是肌肉,最后是洁白的肌肤和一头乌黑茂盛的长发,一张女人明媚动人的脸庞已经彻底出现在我的双眸中。

  而娘亲则是瞬间被那团黑炎吞没,紫黑色的火焰就如同书中所描述的那般,即使此刻天降大雨也无法熄灭分毫,反而愈发的汹涌。

  “業火は消えない。”

  一个近乎于空明的女音钻进我的耳中,正是山本身后的女人口中所传出的,她脖颈上悬挂的八尺琼勾玉随着精血愈发的吸入而变得闪烁出耀眼的金光,同时山本口中吐出的火焰也终于到达最可怕的威力,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结界在逐渐破裂。

  这个疯子,这样可怕的火焰一旦窜出擂台,别说现在外面的观众了,估计半个京都城都要被烧成灰烬!

  娘亲,娘亲现在如何?我最担心的自然不是这群东瀛人,而是娘亲,因为娘亲已经被这可怕的黑炎包裹的没有半点退路,就算我心中的娘亲是天下无敌,可眼前的景象着实让我心惊,娘亲周遭的地面都被烧成一个圆形的巨坑,这可怖的黑炎竟然可以瞬间烧穿岩石。

  “当年饶你这雌畜一命,看来是本圣女太心慈了。”

  一阵巨大的真气混合着滔天气浪拔地而起,直上云端,即使有结界的保护,我依旧被这滔天的巨流推出数丈,整个会场更是瞬间被这强大无比的真气险些全部摧毁,此刻身边的东瀛人不是早就跑出了这是非之地,就是被吓傻在当场,井上更是连忙跑去安抚,我被眼前的景象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漫天笼罩的乌云被吹散开来,一道圣洁的倩影伫立在擂台中央。

  “滋滋滋”

  耳畔处想起什么东西被烤焦的声音,那是空气在沸腾,但不是被那黑炎,而是娘亲每走一步,空气都被蒸发成一团白雾,层层雾气散去,娘亲的身影逐渐清晰,她身上所穿的白玉旗袍已经被烧成灰烬,此刻的她浑身上下只残留着一件贴身的裹胸和浅褐色的裤袜,她洁白光滑的肌肤上点缀着点点汗珠,连汗水都在被一点点的蒸发化为真气环绕神身子周遭。

  从生下来我是第一次见到娘亲的玉体,她不但有着一张羡煞天下女人的清冷容颜,更有着风姿卓越的身材,那两颗浑圆到几乎随时要挤开裹胸布而脱出的巨乳高高耸立于胸前,香汗顺着精致绝伦的锁骨滑落向乳沟,最后消失在深邃的沟壑中,盈盈一握的小腹处没有半点赘肉,小小的玉脐点缀在腰腹中央,形成一道无比勾人的马甲线,再往下看便是被褐色裤袜紧紧包裹在其中的丰挺美臀,那是怎样一个丰硕肥美的臀丘啊,我的视角只能从一侧窥探娘亲的美臀,即使被那碍事的布料包裹着,但我依旧可以清晰的估计出这个充满了肉感与油脂的绝妙屁股是多么的肥熟多肉,上百年的修炼更让这两瓣翘臀兼杂了无与伦比的韧性,娘亲每走一步,两条丰盈的美腿都会带动两瓣大屁股左右扭动,熟女的大屁股永远要比那些黄花闺女充满了肉欲与诱惑,更何况这对肥美肉腚的拥有者是一个得道成仙的圣女,任谁见到如此丰满的下半身,都会忍不住想要双手掰开这肥腻的臀丘,将脸迈进其中,仔仔细细的品鉴圣女的肉尻是怎样的绝妙味道。

  而最让我诧异万分的则是她那洁白紧致的肌肤上浮现而出的浅蓝色灵纹,那一道道刻印在动脉深处的灵纹如同木槿花绽放开来,灵纹的尽头则是娘亲的玉脐下方,我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类似于道家古文的大字好像被刻在了娘亲的玉脐下方。

  “呵……妖术……真是可怕的妖术……”

  山本当然不知道娘亲所施展的自然就是传说中当体修修炼到极致才会出现的【气血纹】,即将炁化为真气融入血脉之中再由体表分泌的汗水化作真气而出,这种淡蓝色的真气由汗水作为媒介形于体外。

  这种秘术和其他仙术道法大不相同,后者可以通过师授,自学等方式掌握,而前者则只有当身体进阶到一定境界时才会自然显现。普天下,唯有娘亲一人拥有这等秘术,这也是所有体修最终的境界,即是“以炁化血”。

  如果说金刚霸体术可以抵挡五行元素的侵入,那气血纹则是将任何幻术与精神上的入侵格挡于外,道家六贤中,为何娘亲的实力仅次于祖师顾玖辞也是因为这二术相辅相成,可以做到毫无破绽,如果当时娘亲出关,相信陇西的战事绝不会落得那般焦灼,这也是碧霞元君责怪于娘亲的根本原因。

  “妖术?恐怕你身后那头雌畜使用的才是妖术吧。”

  娘亲的声音空洞且刺耳,天照大神面露阴狠之色,她似乎想起了十五年前自己差点被这位华夏圣女一手捏死的窘态。

  “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传说中的天照业火是烧不尽的不灭之火,但它更可怕的则是对人心神上的侵扰,在这黑火面前,没人有能做到静止心神,而一旦内心动摇,另一个邪神就会趁虚而入!”

  娘亲的话让我也是震撼万分,天照之火难道不止是燃之不绝?另一个邪神又是谁?

  “可怕的女人……”

  山本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没错,天照的业火从不是单纯对人肉体上的毁灭,更是为了配合幻术的使用,但果然如他所料,这女人可以抗拒任何幻术,金刚不坏的肉体与灵纹所护的内心……无缝可入……无懈可击……

  但绝对不能就此放弃!山本一郎双目赤红,全身上下发出嘎吱作响的森鸣,他身后天照大御神身边的金色光芒中竟然一点点的倒拖出一个黑影,那黑影长发飘飘,身材修长,显然也是一个女性。而就在黑影渐渐拉长的那一刻,我的视线被娘亲身后所吸引,那是一个类似于囚牢的黑色轮廓正在一点点将娘亲禁锢住。

  “姐姐!小心身后!”

  萍姨的声音从结界外传进来,很显然她也发现了异端,但碍于结界她无法进去帮忙,娘亲听到萍姨的声音刚要回首,只见那囚牢从天而降,将娘亲困于其中,伴随着的还有和山本老鬼一样口中喷出黑炎的天照大御神。

  两团黑炎一起带着腥臭味涌向娘亲,我心中苦笑,这老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还敢继续使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禁术,更何况这等邪术根本伤害不了娘亲分毫。

  和我预想一样,冲天黑炎在触碰到娘亲身体的瞬间就被隔绝于体外,而那黑色囚牢则一点点在压缩,娘亲娇躯上浮现的气血纹的颜色也在逐渐加重,大量的汗液从娘亲的肌肤上渗出,最后再逐渐蒸发,气血纹也从最初的淡蓝色变为深蓝色。她小腹处的那个字符似乎也在慢慢显形。

  而娘亲却依旧驻足于原地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我不由的心生疑虑,娘亲为何不反击,以她的实力想要捏死这山本老鬼就是动动手的事,怎会突然没了动静。

  不对!

  这单单是我的视角,娘亲之前口中所说过幻术,难不成这是幻术有了作用?那这黑色的囚牢岂不就是幻术体现在外的形式,我和萍姨看到的仅仅是囚牢在一点点锁住娘亲,但在娘亲的视角里恐怕并不那么简单。

  那是一张漆黑的网,漆黑不见五指,邱娴贞踏步向前,丝毫没有半点想要停下的意思。多少年过去了,沧海一粟,她从一个寻常人一点点踏入了仙境,靠的不是什么双修之术而是对身体和精神的不断磨练,一介女子究竟要经历多少磨难与挫折才终于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身边无数妖魔魍魉在向她低吼,对她流下贪婪的口水,可她的步伐却愈发坚定,恐惧?恐惧是什么感觉恐怕她早就记不得了。从她翻阅无数的高山,淌过数不清的大河,渡过一次次劫难后,恐惧这二字早已被她所舍弃。她可以面无声色的捏死强大的敌人,如同碾碎一只蚂蚁,她可以冷漠众生,放弃陇西的百姓,而拒绝出山相救。她更可以亲手结束掉自己丈夫的生命……

  圣女二字为何单独被她继承,就是因为神圣的光芒不会惧怕任何黑暗,这天下所有的妖法幻术,无一不是为了针对人性的弱点,她的心中没有那份羁绊,没有那份执念,没有那颗枢纽,更没有那份感情。没错,只要舍弃掉这些,她就不会受到心灵上的禁锢。就像此刻眼前这张看不清的大网,只要轻轻撕开,藏在其中的不过是这些蝼蚁唬人的把戏罢了。

  邱娴贞面无表情的和渡过以往那些浩劫,击败无数心魔一样撕开了这碍事的黑布,里面的景象出现了她的眼前。

  “恐怖は本能から生まれる!”

  “不!子源!”

  娘亲一声接近于尖叫的惊呼让我精神一颤,我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眼睛,但我在这一天亲眼看到了自己不敢想象的场景出现。

  凤鸣!

  那一是一只浑身被天蓝色烈焰包裹的火凤直冲天穹,高高扇动的翅膀遮天蔽日,黑色的铁笼应声而碎,火凤以燎原之势冲破禁锢,碧蓝的火焰瞬间吞噬掉了所有黑色的妖炎,结界也随之粉碎,天空中落下一道道青焰,但这滚热的青色圣焱却不会伤人分毫,好似漫天落花,壮美异常,估计所有东瀛人都记得那一天所发生的事。

  火凤燎原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头纹“德”,翅刻“义”,背记“礼”,这就是凰!哈哈,那小子果然没说错!”

  山本一郎半跪在地近乎癫狂的仰头看向那盘旋在天穹的华夏神鸟,他身后的天御大神和那道黑影更是在火凤出现的瞬间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哀号,黑影率先消失在原地,天照大神浑身上下的血肉更是被那青焰灼殆尽,片刻下连骸骨都被烧成粉末,只剩下那条八坂琼勾玉链掉落在地面上。

  空气被燃烧到劈啪作响刺耳蜂鸣还历历在耳,我第一次在娘亲脸上看到了什么叫做愤怒,她踩踏过的地面纷纷开裂,青色的火焰在焚烧着东瀛的土地,和之前凤凰洒下的青焰不同,娘亲身边爆发而出的这股青色圣火夹杂的还有她滔天的怒意,会场中的观众早已跑的精光,整个偌大的会场现在早已被火焰包围,我的嘴唇在变干,皮肤也感到撕裂般的痛楚,空气中所有的水元素都在此刻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咳……圣女……不……应该称你为凰……老夫今日得之一见,才晓得天下真有此等神物,虽死无憾……”

  山本显然已经彻底被吸干了精血,再也没有了半点力气,他甚至连最后一滴血都流不出,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青色火焰的娘亲,最终双目一闭,倒地而亡。

  随着山本的倒下,空气中那逼人面门的燥热感逐渐消退,火凤也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云端,在结界彻底破碎的那一刹,我再也忍耐不住,飞奔向了擂台中,萍姨拦下了我,我望向她,她只是摇了摇头,因为不少东瀛士兵已经凑上前去查看山本的伤势,可惜这老鬼早已毙命,井上见状也只是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国师,元帅。山本先生年事已高,难免有所差池,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说想要和天下高手交手,如今死得其所,二位不必挂在心上。”

  娘亲没有理睬她,只是站在原地遥望着远方矗立的伊势神宫若有所思,萍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比起说什么死得其所,不如说这老东西该死罢了,萍姨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倭龟之死而感到半点内疚,我对井上苦笑着抱了抱拳领了这份情,他和我说这里弄成现在的样子,还需要他去向上面一一汇报就先行告辞。

  经过这次打擂,想来那些异邦人也见识到了中土的厉害,自然那东瀛皇帝要目的也达成了,因为在我们回行宫路过码头时,已经有不少异邦人集体乘船离开。

  “娘……那火凤到底是……”

  “此事与你无关,今番见到的事,也切勿与他人再言论。”

  “可是,孩儿……”

  “好了,不要再说了。”

  这一路上我再也不敢多言语,回到行宫后,娘亲把自己关在房门中整整一个下午,我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去问她,奈何没有机会,萍姨见我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将我来到后院,靠在那颗大槐树下与我聊了起来。

  “小源,姨娘知道你的苦衷,但说来话长,姨娘就算告诉你实情,你一时间也接受不了,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实力,无法改变什么。”

  我看着姨娘默然的神色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这番前来还使有很多奇怪之处,而起我此时也是局中之人,奈何却一直被娘亲排斥在外,至今都一头雾水。

  “我晓得了……”

  但再多的不甘最终还是化为一声长叹。是啊,我这般焦急又有何用呢,我到现在为止都不清楚娘亲和萍姨为何明明带我来了东瀛,但又不肯实言相告,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隐隐觉得和我身体里那个声音有关,自我那一日与师兄交战险些一拳将他毙命,到东瀛来使不到三天,娘亲更是马上答应了这次还使,这太巧了,巧合到让我觉得冥冥中我一直深陷在一团泥潭中无法挣脱。

  “小源,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我听到萍姨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萍姨她知道我身体的秘密?我转过身双手死死按在她的肩膀上,双眼盯着她问道。

  “萍姨!我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怕我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我……”

  萍姨满目柔情的望着我,她微微摇晃螓首,将我按在她肩头的双手放下来,又将我的头放在他怀中,我鼻息处满是她身上散发的体香,一时间杂乱的心绪也稍微安静下来不少。

  “放心,有姨娘在,你会没事的。”

  我对萍姨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里,我承认我有些恋母情节,从我记事起,父亲便早就离开了身边,娘亲将严厉的父性代替了温柔的母性,而萍姨则继承了这一点,她对我而言反而更像是亲生母亲,在战场上她是以一敌百,杀伐果决的女元帅,而在我的面前却永远是一个柔情体贴的乳母形象,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把对娘亲的别样情感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而萍姨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和我心照不宣,从未考虑婚嫁之事。她虽有着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蛋与显赫的门庭,但却没有过一点闲杂绯闻,她把男女之间的爱情融合进了对我的关心中,我能感觉到,她也心有灵犀……

  “你娘和我这次来东瀛,为的就是确定一件事,这件事关乎到你身体的异常,之所以无法向你阐述实情,就是为了不让你卷进来,但又不得不带你一起前来应证,此事诡怪的很,也危险万分,姐姐这辈子经历了太多太多,但自从有了你之后,她的性子也变了许多,你的安全她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你要理解你娘的苦心。”

  我不怨娘亲不肯告诉我实情,只恨自己的无力,到了最后,凡事还是要推给娘亲去处理,自己则如同个三岁孩童一样只能站在她的身后。

  萍姨将我的头放在她的双膝上,我抬起头看向她的脸,她笑起来很好看,细碎的短发被晚风吹起,露出那如弯月的柳眉和那双明媚的眸子,娘亲曾和我说过,从我出生后,萍姨就不再军中从事,她天下兵马元帅的头衔现在也不过是个虚职,这些年来她更多的是在帮助娘亲打理清道观,教导弟子们的拳脚功夫。

  她的师父曾说,她半生杀戮过重,手下冤魂无数,一生难有伴侣,更不会有子嗣。恐怕也是因此使得她一直孤单一人,没有成婚。她见我直勾勾的盯着她,笑着戳了戳我的额头,那两团丰盈更是下压到了我的脸上,我又想起之前在道观里和她发生的香艳事,不禁面红耳赤,不敢去直视她那张熟媚脸蛋。

  “臭小子,又在胡思乱想些个什么。”

  我长舒了一口气,对啊,我何必如此烦躁,虽然我现在有一肚子的疑问需要有人来解答,更有着一副废柴身子,但我身边却有着两个最疼爱我的女人,邱子源啊邱子源,你应该知道满足。

  “萍姨,谢谢你,我好多了。”

  萍姨先是略带吃惊的望着我,随即低下头对着我的眉心轻轻一吻,我不由的笑了,笑的很甜。她让我闭上眼好好休息,我最近心中杂乱的很,也不知是这梧桐树散发出的气味还是萍姨身上的体香总觉得格外好闻,但又催人困乏,我缓缓睡了过去,隐约间耳畔响起了萍姨的喃喃自语。

  “傻孩子,你要谢的人,是你娘啊,她才是最难的那个人……”

  死一般的黑暗与寂静

  “你终于来了。”

  一个低沉且沙哑的男声冷不防的钻进我的耳中,我猛的睁开双眼,眼前是一道门前,身边则是漆黑一片,我竖起耳朵,寻觅那声音的来源。

  “我说过,只有你,可以解开那道封印。”

  这声音似乎能穿透人的灵魂,摄人心魂,我仔细分辨,果然是之前一直在自己脑海中作祟的那个家伙的声音,我怒从心头起,本想怒喝一声,可声音从嗓子眼到了嘴边,却发现无法发出半点响声,与此同时,我的嘴巴竟自己在上下颤动着,那声音竟是从我自己的口中所出!

  “快,时间不多了,只要解开那可恶的封印,你就会重获自由!”

  重获自由?难道我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不……这肯定是假的,已经三年了,我一直都是这副德行,连一套完整的气合拳都打不出……

  “你难道想一直自甘堕落,成为他人口中的笑话吗!邱子源,看看那些三年前对你马首是鞍的师兄弟,再看看如今他们丑恶的嘴脸!没错,都是因为你现在这副和女人一般羸弱的躯壳!”

  没错,师兄弟们的冷嘲热讽,山下那些屁民们的阴阳怪气,娘亲落寞摇头,带着三分失望的神色……

  我攥紧双拳好像在对着眼前看不见的人影嘶吼着,是啊……都是因为自己这身不入流的皮囊才会成为清道观的笑话,娘亲才会对我一直不冷不热,我要证明给她看,太元圣女的儿子不是什么软骨头,更不是废物垃圾!

  我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渐渐推开了那道房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我睡眼朦胧的爬下床,也顾不得洗漱,马上就想去见母亲,我必须要向她确定一件事。

  可到了娘亲的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再去找萍姨,她也不知了去向,我隐约感到事情不对,如果我没算错,昨天打完擂,今天要做的就是准备返航了,这个时间段她们二人会去哪里。

  对,井上呢!去找他!我这才想起来井上,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娘亲和萍姨,我只认得他,我走出行宫,外面秋风习习,阵阵凉意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心说这东瀛的天变得倒是够快的,我问了问门口的护卫,奈何那几个人听不懂秦语,而且均带着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我,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就好像在打量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不过听到我说出井上两个字,他们立刻反应过来我的来意,其中一个用极为蹩脚的秦语告诉我,井上去面见天皇,晌午就会回来。

  我道了声谢,便四下转了一圈,但也没见到娘亲二人的行踪,我只好悻悻的重新来到娘亲的房间,却发现她床榻处发出一阵金光,我疑惑着走进去,才看到床榻上放着一条项链。

  我拿起端详,发现正是之前天照大御神所戴的八坂琼勾玉链,那天照大神化为灰烬,却唯独留下这邪物,娘亲怎么把它带回来了,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床榻上摆弄着这鬼东西,余光却发现一纸书信正放在她的书案前,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吾儿子源收。

  这下我更坐不住了,我快速拆开信件,翻阅了片刻才注意到比起说是书信,这更像是一本记录事件的小册子。

  因为那已经有些泛黄的纸张上记载的竟然是十五年前到现在发生的一件件和母亲相关的事,而这笔记自然也是出自母亲之手。我不敢放过读一个字,仔细的阅读起来,但越是往后读,心中越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息。

  秦-昭阳六年

  陇西妖族兵临萧关,韩师妹苦战妖族六魔将,身受重伤,最终与人宗小师妹不知所踪。此事惊动朝野,最终皇帝只得被迫听从奸相吴天的建议,割地赔款,与妖族暂时合盟。

  我因未及时出山相助而被师尊降罚,但师尊有所不知,我那时并非因修炼功法而闭关不出,而是因为夫君病重无法脱身,在天下苍生与自己的至亲面前,我还是自私的选择了后者。

  秦-昭阳七年

  我出任大秦国师,以拯救天下为己任出山入世,也在同年,我发现自己已有身孕,在帮助朝廷铲除了沿海的倭寇后,我诞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你,我给你取名为子源,为的就是时刻警醒自己勿忘本源,坚持初心。

  秦-昭阳十年

  你三岁了,但也就在这年夏天,我在你身上发现了不寻常的事,那是一种熟悉的燥热感充斥在你的身体周遭,常人也许无法发觉,但我却明显感觉到了异样,那一日,你突然发作,三岁的你双瞳赤红,汗毛倒立,身体滚烫如烙铁,更是隐约可以听到你口中发出奇怪的声响,仔细听去才分辨得清是东瀛古语,我马上联想起了当年那个死于自己手下的忍者所使用的妖火,心中立刻猜透了一二。

  对于平成的死,我并不后悔,他早已病入膏肓,难以支撑,我已经背叛过一次自己的初心,选择过私欲,而今天,我再次违背了当年对师尊的承诺。但也只有这样才能镇压住这可怕的邪物。

  我读到这如鲠在喉,娘亲所述的平成,全名刘平成,正是我父亲的名字,我从小对父亲没什么印象,娘亲更是告诉我父亲早在她怀孕时便得病去世,看起来并不是如她所说那般简单,而且这里记载了我三岁时就已发病,可我却没半点记忆,甚至我第一次出现这种莫名狂躁的征兆还是不久前和师兄的比武上,我心头迷雾重重,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秦-昭阳十八年

  你已经十一岁了,你在修道练武上的天赋远超为娘的想象,尤其是在体术上的造诣更是堪称同辈翘楚。每次同门比武胜利后,你总是带着得意的笑颜跑来找我,娘亲知道你是想让娘夸上你几句,普天下哪有母亲吝啬于对自己子女的褒奖与肯定,但身为体修成仙的我来说,为娘更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这仅仅是清道观,外面还有更大的天地等待着他去闯荡,我从没有夸耀过你一句,你也从未抱怨过半分。你这个倔小子只会把失落转变为更强的动力去磨练自己的技艺,碎波掌和飞廉踢更是修炼的炉火纯青。每次我看到你日渐高大的背影和修炼时脸上露出的坚韧与果决,还有那日复一日的艰辛与执着。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欣慰与自豪,我的孩儿,长大了。

  我读着眼下的文字,眼角发酸,娘亲确实从未对我笑过,从小到大,母亲的微笑与肯定在我心中是那般的渴望,但她却又是那样的吝啬,以至于小时候我曾经认为我不是她亲生的,我那时带着哭腔和萍姨倾诉,萍姨只是笑着戳我的额头,告诉我说娘亲是怕你骄傲,舍不得夸你呢。

  秦-昭阳十九年

  今年的百家大典格外热闹,上一次出现这等人山人海的场面还是人宗小师妹带来的新徒弟夺魁之时。而这次我相信陛下的亲笔题词依旧会是道家所得,只因为我对你充满了信心。

  你也不负众望,顺风顺水的打入了决赛,我那时在想,如果你能够拿下殊荣,我一定会好好表扬你一翻,毕竟这些年来,你的努力我这个当母亲的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但事实却出乎意料,你败给了那个来自东瀛的幼童,我发觉了这场比武的不对劲,但却一时间无法确认对方动了手脚,而最让我不解的是,你的身体再次出现了数年前的异样。

  我读到这停了下来,没错,我就是在那次比武后彻底断绝了武缘,我的身体开始极度虚弱,一直沦落到现在这副鬼样子,但我昏厥的那些日子,我却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无计可施,时隔这么多年,你再一次发病,说明了我的力量已经无法再压制那魔物,但更让我疑惑的是,为何这件事发生的这般凑巧,按常理说来,这等异邦妖孽早就该被吞噬殆尽,可这一次却重获新生,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容我去多思索了,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兵行险招,希望可以多撑些时日等待我寻找真相。

  秦-昭阳二十二年

  三年过去了,你的身体虽然和之前大不相同,但那魔物也终究没有再次作祟,为娘知道你内心的痛苦,你从小便是要强的孩子,可这三年来对你肉体与精神的摧残,为娘却无能为力,我只好装作无事发生,故意疏远你。娘多想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和普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把你搂在怀里,抚摸着你的额头来鼓励你,安慰你。可娘心里很清楚,凭借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恢复如初的。你越是努力,你体内的怪物就越会吞噬你的精血,你越是渴望得到力量。那个鬼东西越是兴奋,越会掌握主导权。

  子源,娘亲知道你心里的苦,更晓得你渴望得到娘亲的肯定,娘亲发过誓,会让你回到娘的身边,即便付出任何代价。

  秦-昭阳二十二年 夏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我本欲试探那鬼东西是否被彻底压制住,所以让你去和师兄比武,但果然还是我太过自信,那家伙依旧蛰伏在你的体内,我知道自己最后的力量也无法真正克制这东瀛妖孽,除根必须寻找本源,就算没有这次来使,我也会前往东瀛,但这番远赴危机重重,更何况此次东瀛来使分外蹊跷,雨萍的顾虑我自然晓得,可为了你,就算刀山火海,娘亲也会欣然赴险,你不能和寻常孩子一样健康的成长,追逐自己的理想与抱负。是我种下的祸根,是为娘的错……

  文字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看完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只觉得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比起这是娘亲对这些年发生的诸多事件的记叙,不如说是她仿佛在对我的倾诉,我心里隐隐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不安,娘亲之前从未对我提起过关于我病情的半句话,可这里记载的事却每一件都离不开我体内的那个怪东西,按照娘亲所言,我身体中那个可怕的声音是来自于东瀛的异种妖物,可这妖物是什么,娘亲却没有明说,我紧握着这本小册子发呆,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但马上就注意到了册子的最后一页隐约还写着一行字,可却看的不是很清晰,我抚摸着那模糊的字迹,心头一惊。

  这是!道家的古文?!

  道家的古文早已失传,就算写出来恐怕这世间也不会有几人认得,但这反而成为了道家关门弟子互相传递秘密信息的方法之一。

  我虽然身体已经不能再习武,但基础的道法却还是可以使用,我按住手上几个关键的穴位,内聚精气于眉心,掐诀默念,同时手指快速抚过那模糊的字体,不到半刻,一行清晰的文字便出现在纸张上。

  子源,见到此信,不要再来寻我,娘已在码头准备了返回大秦的船只,早些离开东瀛,这里远比为娘想象的要险恶,你修为尚浅,留在这里只会更加危险,为娘处理过此事后,会及时回洛,我们在清道观重聚,答应娘亲,莫不可独自行事,还有,小心……

  “邱兄,我还在寻你,你怎在这里。”

  房门没有关,井上穿着一袭刻画着阴阳二极的长衫立于门前,我将书册快速收好,对他行了个礼一起走出房间。

  “兄台可见到国师与元帅?”

  井上依旧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神情,他也回了个礼款款道。

  “贵国二位大贤今日随我一起去面见天皇,天皇此刻正留下她们二人在研讨国事,我这边闲的无趣便回来了。”

  我眯起眼睛和他说今日要返航,正在收拾行装准备离开,井上听完也是面露不舍,他说此番分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了,我言如果大秦与东瀛因为此次互相来使而能保持长久和平,那么以后再见的日子也不会太远,说着二人就前往皇都宫殿外等候娘亲与萍姨。

  一路上倒也又聊了很多,直到到达了皇宫外的御林苑,我突然站下身,井上来不及反应,差点撞到我身上,不禁笑道。

  “邱兄这是怎么了。”

  我背对着他,见这四下无人,声音也变得冰冷低沉。

  “井上,国师与元帅到底在哪里。”

  井上面露疑惑,一头雾水的摊开手道。

  “邱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她们二人不是在和天皇陛下议事吗?”

  寒光闪过,剑刃发出嗡的一声,一把泛着寒气的宝剑已经从我的剑鞘中拔出,带着一道白盲横到了井上白皙的脖颈前,井上倒是丝毫没有惊慌,他依旧面露笑意,淡然自若。

  “邱兄,这是为何?”

  我不想再看他演戏了,手中宝剑向上一架,剑刃已经抵在了他凸起的喉结前,锋利的剑刃立刻划破了他的肌肤,渗出一道殷红的血液,浸湿了她的太极布衫。

  “国师与元帅分明不在什么狗屁皇宫,你还在框我!”

  见我面露杀意,井上咂咂嘴,抬起头缓缓道。

  “邱兄啊邱兄,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但很可惜,已经晚了。”

  我怒从心头起,我其实并不知道娘亲和萍姨此时在哪里,但我敢确认,她们绝不会在皇宫,更不会和什么东瀛天皇议事,无论是娘亲还是萍姨,她们都对东瀛人恨之入骨,又怎会去和倭龟头子畅谈甚欢,更重要的是,这个眼前的井上智彦分外可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还有,你也不姓井上,更不叫智彦,你的身份也不是什么赴秦特使。”

  井上之前一直泰然自若的神情随着我口中吐出的一个个字符变得愈发阴沉不安,他那双冷峻的眸子此刻像一头饿狼一样死死的盯着我,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的真名叫做黑木至阳,当年你父亲黑木中介死在邱国师与秦元帅的手中,数万倭寇毙命于黑松山,但却只有一个幼童驾舟而回,侥幸得生。我起初并未对你的假身份有所疑惑,我来到东瀛的第一时间就调查了你的身世,但国师早在昨日就已猜透了你的真实身份!”

  那本小册子最后的一行字便是。

  “小心井上,为娘重新探查了井上一族的家谱,井上智彦这个名字虽然确实在列,但其中一个名为井上智和的年轻成员在三年前失踪,而这个叫做井上智彦的男人又凭空以养子的身份出现在了井上家,并且很快得到了重用,为娘又委托在东瀛的大秦斥候四下寻找井上智和的画像,得到的结果是,这个叫做智和的年轻人居然和现在每日在身边出现的井上智彦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蒙蔽那些人的眼睛,使得他们认同了你的存在,但在圣女圣女的面前,一切伪物终究无处遁形。”

  我步步紧逼,直到把他逼向一颗大树前,只要他敢多动一下,我手中的锋刃就会划破他的脖颈,切断他的咽喉。

  “哼,那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只可惜,再聪明的脑子和再无敌的身手,也终究百密一疏,已经无可挽回了。”

  我听他话里有话,刚要继续逼问,却发现他的身体居然在逐渐变得模糊,确切的说是在一点点成了透明状,我下意识的一剑砍去,却只感到劈砍在了一团空气中,剑刃砍入大树,而井上的身子却在缓缓消失。

  “邱子源,最后告诉你吧,你们猜错了,我不是什么黑木至阳,而你,又何时有了你那位贵为国师的圣女母亲昨日还在你身边的错觉呢?”

  我双目圆睁,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他说什么?他不是黑木至阳?还有,他那句昨日娘亲在我身边又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几乎已经和空气融为一体的身影,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奈何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在我眼前消失,我冲天怒吼。

  “混蛋!我娘在哪里!你把她们二人带到了何处!”

  “放心,你会知道的,不过到那时,恐怕她已经不记得有过你这个废物儿子了。”

  我心头疼的厉害,恨不得咬碎牙关,难道娘亲和我都猜错了?不可能!不可能,娘,你到底在哪里啊!我拔出那柄佩剑,不甘的抛向空中,在那明晃晃的剑身上映照出我那张熟悉且陌生的脸庞。

  我错愕的看着宝剑掉落在地,插进地面,亦如同剜在了我的灵魂深处,那是一张满面胡须,憔悴不堪的脸,深凹的眼眶,杂乱的发须,俨然已经长时间没有梳理洗漱,然而我却丝毫没有半点察觉,我突然想起门外护卫那看动物一样惊奇的眼神,还有床榻上已经浮起一层的灰尘。

  不……明明昨日我还见到娘亲和萍姨在擂台上击败了那两个东瀛人,明明我昨日还躺在萍姨的膝枕上安睡,明明我的五感没有发生任何时间流逝的变化,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股夹杂着深秋的冷风呼啸而来,吹的我浑身发寒,我发了疯一样跑出树林,直撞到几个附近巡视的护卫才停下,他们见我呜哩哇啦的说了一堆也听不懂,我指向天穹的日头,又比划了几下,他们才明白,其中一人从怀里拿出一本大秦的黄历,我看向上面的时间,大脑更是一片死寂般的空白。

  秦-昭阳二十二年-庚月十三

  竟然过去了三十天!我清晰的记得昨天明明是已月,怎么在一梦之间过去了三十天之久。显然现在的东瀛已入深秋,我踩着满地枯黄的落叶失魂落魄的走向行宫,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娘亲和姨娘竟足足消失了一个月的时间,而我却丝毫不知。

  幻术!一个词深深的出现在我眼前,难不成,我中了幻术?这东瀛的邪术居然可以改变人对时间的认知!可我又是何时中的幻术,一定是井上那个家伙动的手脚,我看向后花园中那一排排苍天槐树,石桌上还摆放着一瓶那一晚没有喝完的青梅酒,青铜镜中那我憔悴消瘦的脸庞更加醒目,一旁的犀角还在燃着熏香,鼻息中满是异样的奇香。

  我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巨大的槐树,青梅酿酒,青铜古镜,犀角香……均为至阴之物,沾之衣带发肤,能与鬼通!

  这个混蛋!我一拳将那古铜镜砸的稀烂,鲜血顺着指骨渗出,原来在那时我就已经中了这家伙的幻术,而自己却不知。

  不行,我必须要找到娘亲和萍姨,可我现在又没有半点线索,正当我再无门路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衫里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我下意识的一摸,发现正是那八坂琼勾玉链发出的,而与此同时,我的双眼视线立刻被吸引过去,即使我第一时间想摆脱,但依旧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般无法转移视线,精光愈发闪亮,而我则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潮湿的地上,抬头望去,这里是一幢颇具古色的神社,此时已到傍晚,四周灰蒙蒙的一片,寂静无人,只有盘卧在树上乌鸦的叫声格外刺耳,神社门前两个火盆中燃烧着烈火,而那火焰的颜色居然是黑色!

  我爬起身,仔细打量着这座神社,神社坐落在深邃的槐树林中,只是用简单的木块搭建,地面上铺洒着一层湿漉漉的玄米,我踩着那嘎吱作响的玄米像被什么引导一样,一步步走进这深邃黑暗的神社。

  从一条漆黑不见底的走廊一点点深入,随着走廊的渐渐变窄,终于从正前方的一间房屋中闪烁出了阵阵光芒,我仿佛找寻到了目标点,快速的踏步而去,直到走到房门前,看到了悬梁上刻着的一个牌匾。

   【いせじんぐう】

  伊势神宫……一种前所未有的别样感觉袭上心头,让我认为娘亲和萍姨就在这里,没错,她们在等着我去接走她们,我们说好会一起回到大秦,回到清道观。

  我刚欲推开门,却只听到一阵啪啪啪的闷响,随即还有阵阵噗滋噗滋的水渍声,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而伴随而来的还有男人兴奋的淫语和女人沉闷的呻吟声。

  “呼~一边吃着这闷骚圣女的淫脚,一边肏这等仙穴肥鲍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啪啪啪!!啪啪啪!!!

  “哈哈,再把你的浪穴淫洞给小爷夹紧点!你这母猪元帅!”

  啪啪啪啪啪啪啪!!!!

  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谁是闷骚圣女,谁又是母猪元帅……

  “哼,多亏了你那蠢货儿子,没了金刚霸体术护体,没了气血纹守心,这身肥熟骚肉还不是要被老夫随便亵玩!”

  噗滋,噗滋,噗滋滋!

  “还是师父高明,能擒得住这两个华夏仙女,哦~这等肥嫩的大屁股,如此水润多汁,看小爷肏翻你这母猪的大骚屄!”

  啪啪啪啪啪!!噗嗤噗嗤噗嗤!!!

  我清晰的听见自己那噗通作响的心跳声,不……不会的……在我心里,她们永远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永远都是我不可剥夺的一部分,这些歪门邪道,魑魅魍魉怎能动得了娘亲和萍姨分毫!

  我毅然决然的推开大门,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那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屋子,像极了大秦的佛堂,但其中却供奉着一尊女像,女像无比高大,看容貌和穿着竟于那日见到的天照大御神相似,但女像的双眼却正射出两道暗紫色的光芒照耀在地面上。

  顺着紫光,第一眼便看到了两个白花花,油腻腻的大白屁股正以一个蛤蟆翻肚的姿势四肢朝上,大开而躺,同时一个形如枯槁,浑身肌肉松弛,身材矮小的老头和另一个还没有我胸膛高的小屁孩正压在这两具丰满诱人,香气扑鼻的熟妇娇躯之上来回耸动着瘦弱的腰肢。

  左边的女人脚上还踩着我最熟悉的踩脚袜,一只丰润多肉的美足被那老头含在嘴里,老色棍吐着满是黄色污垢舌苔的大舌头在女人的脚心处四下舔舐,最后一口咬住那脚肉最多的脚后跟,狠狠的用牙齿啃噬圣女肉感十足的脚跟软肉,引得女人五指并拢向内倒翻,但这样反而更加绷紧了脚跟的肌肉,使得口感更加充满弹性。老头子的腮帮子几乎缩成到了牙齿缝里,奋力的吮吸着华夏圣女玉足美脚上那淡淡的汗香味。而一根粗壮雄伟的巨根正一次次贯穿圣女贞洁的蜜洞,每次肏干更是将这根东瀛宝刀狠狠的砸进圣女桃花源的最深处,将那空旷十余载的熟女仙鲍肏的大敞四开,和圣女二字不相配的是,女人的阴毛格外浓密,外阴处从上到下被黑色的耻毛覆盖,如若换做是一般尺寸的肉杆,恐怕只是插入便被黑森林淹没,但这杆长枪虽然主人老迈,却依旧老当益壮,一起一落之下,将那茂盛的黑色密林冲撞的悉数散开,露出隐秘在其中的粉润嫩屄,老东西舔着玉足,浑浊的眼珠子紧盯着圣女充满着反差感的幽深密林更是性欲更甚,老腰下压,枪枪进洞,一时间圣女的蜜穴被肏的阴肉外翻,阴蒂凸起,老鬼肏起仙屄来更是虎虎生威。

  啪啪啪!啪啪啪!

  松弛的大肥卵袋随着腰部的前后涌动,带着圣女下体分泌的淫水重重的砸在那紧闭的菊花蕾上,只把这肥美多肉,白嫩多汁的举世巨臀肏的七扭八晃,犹如一面败北的大纛旗被敌人的长枪肆意蹂躏,不知羞耻。白玉旗袍的下摆更是沾满了二人交合的淫液,上摆则被撕开,呈一个肚兜状被掀到小腹上方,露出圣女精致的玉脐和没有一丝赘肉的玲珑腰肢,上方两团丰盈则被裹胸布紧紧的包裹着,但老杂毛的淫爪则马上就要伸向那最为诱人的圣女峰,好好品味一下这颗熟女肥奶会是如何的柔软,如何的充满了弹性。

  而另一边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则将天下闻名的女元帅以同样的付种姿势压在身下,二人的身高差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小屁孩只能抓住女元帅的大腿根部,甚至连那裹着高跟钢泡靴的小腿都碰不到,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狠狠的将胯下与他年纪完全不符的大肉棒带着噗滋噗滋的水渍声轰进女元帅的紧致蜜穴,他贪婪的舔着女元帅肌肉发达的美腿,将那腿窝里的香汗扫进嘴中,然后对着粉嫩的腿窝一口咬住关节处的嫩肉,引得胯下母马嗷嗷乱叫,同时另一只小手啪啪作响的抽打着女元帅比他两个脑袋都要大出一圈的大肥臀,将这充满了油脂与肌肉相互并存的大屁股扇出一个个小红手印,肉杆更是九浅一深的挑逗着女元帅水漫金山的下体,每次肏干更是让巨臀下方的精致菊蕾不断里外伸缩,诱人非常。

  噗滋噗滋,噗嗤!!

  就在不久前,他还亲自在教徒面前将这闷骚的熟妇元帅开了苞,更是达到了处女开苞即高潮的壮举。女元帅两颗肥嫩的爆乳早就被他捏的青一块紫一块,高高竖起的乳尖四周一团形状较好的淡粉色乳晕被咬出一个个下流淫靡的椭圆形齿痕。两团肥腻多汁,仿佛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涌出两道乳汁的高耸肥奶更是让他爱不释手,每次肏弄这高头大马,他都喜欢一边捏着她的丰满硕乳一边猛肏这肥屄熟穴,直把这异邦熟妇肏的人仰马翻,满嘴求饶才罢休。

  我被眼前的淫荡画面惊的目瞪口呆,我不敢想象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一定是被迫的……是被迫的……我要救出她们!我刚要拔剑而出,就听到两个无比熟悉但却又分外陌生的雌性闷叫就钻进了我脆弱的耳膜,我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哦哦哦哦哦哦哦~~❤❤❤齁齁齁~❤大鸡巴好大~又插进来了呢!奴家的小穴要被肏穿了哦~~❤❤❤哦哦~不要再舔奴家的脚了~哦哦~那里是奴家的弱点呢~哦哦哦~❤❤❤”

  啪啪啪啪啪!!!噗滋噗滋噗滋!噗嗤嗤!!!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小相公的大肉棒,又粗又长,要插进子宫了哦~~哼哧,哼哧~雨萍的处女穴要变成小相公大鸡巴的形状了哦~哦哦~屁股也要被打烂了~齁齁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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