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时间线
将残留的精液舔舐干净之后,楚清仪如同一条灵活的水蛇,身子滑溜的从下面钻了上来,整个人贴进王老五的怀里。
而王老五,则是满脸舒爽的抱着自己的儿媳妇,感受着对方那粉嫩的躯体紧紧贴着自己肌肤的感觉,还有那柔软的乳房,被王老五的大手揉捏着,温香满怀。
四百年,整整四百多年了,昔日的感觉,终于重新得到回味。
王老五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媳,生怕下一秒钟,一切如梦幻泡影。
好在,真实的体温,真实的触感,提醒着王老五,这不是做梦,这不是虚幻,自己真的……再次见到清仪了!
而彼时的楚清仪,同样是一脸幸福的将头枕在王老五的怀里,感受着后者火热的胸膛,闭着眼睛,静静的恢复着自己的体力。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无声的沉闷,在漆黑的夜色中游走。 偶尔,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王老五的手,似乎不舍得放开,一直在轻轻地揉捏着自己儿媳妇的乳房,感受着那柔软的乳肉。
半晌,楚清仪才微微抬头,看着一脸享受的王老五,嘟着嘴,缓缓道: “爹爹,捏的舒服吗?”
听到儿媳妇这般说,王老五方才收起满脸惬意的表情,转而看着如同小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的儿媳妇,缓缓道:
“舒服!爹爹恨不得捏一晚上!”
“呸!”
看到王老五眼神之中的调戏,楚清仪俏脸微红,轻啐了一口,继而满脸幸福的又将脑袋枕在了王老五的胸膛上。
“清仪,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王老五一边揉捏着儿媳妇的乳房,一边轻声叹息着。
听到王老五这般说,楚清仪的眼眶登时便是一红,但随即,还是在王老五的怀里,轻轻地摇了摇脑袋。
“不辛苦,最起码……等到了爹爹!”
这句话,似乎也是戳中了彼此的心事,一时之间,气氛再次变得凝重了起来。
王老五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能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反倒是楚清仪,默默地抬起了头来,泛红的眼眶,紧盯着自家公公。 眼眸之中,泪花翻腾。
“爹爹,谢谢你,假扮血神来救我,肯定很危险吧?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了我而涉嫌,别在离开清仪了,好么?”
满是煽情的话语,自那诱人的红唇中说出。
听到儿媳妇这般,王老五同样满脸动容,他低下头来,两人的视线,在彼此的眼神之中交融。
楚清仪看着王老五,在那番话说完之后,便仰头朝着王老五吻了过去。 两人的嘴唇碰触到一起,楚清仪缩在王老五怀里的躯体缓缓向上挪动,两人鼻息之中喷吐出来的火热气息,也随着彼此舌头的纠缠,越加粗犷。
两人的舌头,像是两条水蛇一样彼此纠缠着,在彼此的口腔当中你追我赶,谁也不放过谁。
伴随着拥吻,楚清仪和王老五那方才被熄灭的欲火,渐渐地又再次燃烧了起来。
只见楚清仪一边与自己的公公拥吻,那纤细的手掌一边在王老五火热的胸膛上游走着。
伴随着指尖灵活的游走,楚清仪同样挑逗着自己公公,手指头缓缓地抚摸着王老五的奶头,灵灵活的在上面转着圈。
半晌之后,那纤细的手掌顺着王老五的肚皮一路向下,粉嫩白皙的指尖在肌肤上游走的感觉,仿佛将王老五全身的毛孔都挑逗了一般,细长的指尖最终顺着肚皮,来到了那旺盛的草丛之处。
只见那浓密的草丛之中,一根肉棒,擎天而立,就算是方才射精,此刻,在楚清仪的刻意挑逗之下,依旧是雄风犹在,不弱先前。
粗长的肉棒,已然笔直的竖立了起来。
棒身份外的滚烫,握在手里,楚清仪能够清楚地感知到棒身滚烫的温度,包括还在隐隐的跳动着。
握着肉棒的楚清仪,开始缓缓地上下撸动了起来。
纤细修长的手指,与火热粗长的棒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能想到,这一双纤纤玉手,有朝一日,也会与这根丑陋无比的肉棒结合在一起,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是此刻,这朵鲜花,确确实实与牛粪结合在了一起。
伴随着楚清仪的“上下其手”。王老五方才浇灭下去的欲望,此刻又增长了不少。
他依依不舍的与儿媳妇松开了嘴,彼此的舌苔之间,还带着肉眼可见的口水丝线。
只见此时的楚清仪,媚眼如丝,气吐芳兰,欲望显然已经如王老五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
不过王老五并没有着急提枪上马,而是松开了儿媳,看着楚清仪那满脸的媚态,咽着口水道:
“清仪,今天晚上,好好陪爹爹吧!”
“好!”
听到王老五这般说,楚清仪娇羞的点着头。
随即又满脸羞涩的补充道:
“清仪今天晚上都是爹爹的,爹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听到儿媳这般说,王老五眼中淫光大作,喘着粗气道:
“清仪是爹爹的什么呀?”
“爹爹的……”
楚清仪害羞的将嘴巴凑到王老五的耳朵旁,开口道:
“爹爹的……小母狗!”
“那……”
王老五同样也是觉得刺激非常,紧接着楚清仪的话头道:
“那清仪……给爹爹用一会儿胸好不好?”
“好!”
面对王老五的要求,无论是什么,楚清仪都点头答应。
仿佛就像是她所说的那般,今天晚上,是独属于王老五一个人的玩物,王老五想要自己干什么,楚清仪便干什么。
随着王老五话音落下之后,就见楚清仪掀开二人身上的被子,然后半坐在了王老五的面前。
而王老五,则是“八”字型的分开了双腿,双腿之间,那根粗长的肉棒笔直挺立着,就像是一尊铁塔一般。
从王老五的角度看去,儿媳妇那倾国倾城的仙子容颜,仿佛被自己的鸡巴从中间一分为二,每一半侧颜,都足以让这个世间的男子为之疯狂。
尤其是此刻双眼含着秋水的模样,更是能够将人的心都融化了。
只见一脸娇羞的楚清仪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肉棒,看着这根能够给自己带来无尽欢愉的肉棒,眼神之中,除了欲望之外,还有柔情似水的爱意。 片刻之后,就见楚清仪伸手握住了这根笔直的肉棒,当着自家公公的面,满脸娇羞的上下撸动着。
片刻后,楚清仪抬起双手,一左一右的捧着自己的乳房,然后将这一对乳房,朝着肉棒而去。
柔软且充满弹性的乳肉,牢牢地夹住了王老五的肉棒。
紧致柔软的感觉,让王老五长舒着气。
“爹爹,舒服吗?”
看着王老五这般,双手捧着自己乳房的楚清仪好奇地发问。
而王老五,则是一脸坏笑的表示:
“上下动的话,就舒服了!”
听到自家公公这样说,楚清仪立马便听话的上下动了自己,用自己的乳房,夹着公公的肉棒,上下撸动。
看着儿媳一脸认真和听话的模样,王老五此刻别提多么满足了,只见其将双手垫在脑后,如同大爷一样享受了起来。
这样的二媳妇,夫复何求?
只见楚清仪满脸的认真,双手捧着自己的乳房,让王老五那根粗长的肉棒,埋葬于柔软的乳峰之间,左右饱满的乳肉,不停地挤压着王老五的棒身,那根粗长的肉棒,随着儿媳妇手掌的上上下下,在饱满的、白花花的乳肉当中,现身消失,消失现身,那种软乎乎的感觉,包裹着王老五的整个身体。
楚清仪看着自家公公那满脸享受的表情,朱唇轻抿,忽然张口问道: “爹爹,是清仪的舒服,还是……雪琪的舒服?”
王老五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在这个时候提起了雪琪,他犹豫片刻,微微一笑,开口道:
“都舒服!雪琪的虽然大,但是……清仪的更紧!”
王老五谁都不得罪的回应着。
听到自家爹爹这么说,楚清仪嘟着嘴,风情万种的白了王老五一眼。 "油嘴滑舌!"
这近乎撒娇的话语落下之后,就见楚清仪仿佛赏赐般的主动低下了头,当王老五那粗长的肉棒从乳峰中间探出头来的时候,低下头去的楚清仪,径直伸出了自己的舌头,柔软的舌尖,在王老五的龟头上面转着圈。
口交加乳交,别样的刺激,让王老五舒爽的吸气连连。
“嘶……清仪,低头,给爹爹含进去!”
短暂的舌尖转动,仿佛已经刺激不到王老五,后者躺在床上指挥着楚清仪,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子散仙,此刻却没有半分仙子该有的高贵和圣洁,面对王老五一介凡夫俗子的指挥,楚清仪满脸爱意的迎合著,玉手夹紧乳房,低头吞入龟头,配合着挤压着乳房的双手,上下耸动着。
粗长的肉棒,在楚清仪全身心的服侍之下,越加的粗长。
楚清仪伺候的手段,当真是有一手,时不时,那饱满的乳肉都会紧紧地夹住王老五的肉棒,然后那柔软的小嘴,传出阵阵吸力,将王老五的龟头含在里面,一阵接着一阵的吸吮着。
那副样子,仿佛是要将王老五的精液从马眼当中吸出来一般。
如此许久,王老五的肉棒,俨然是被刺激的变了模样,棒身粗长了许多不说,上面的青筋更是根根直立,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撑破表皮,爆体而出一般。 而王老五火热的眼神,在儿媳妇的俏脸上游走着,随即道:
“清仪,换个方式呗……”
王老五一脸的坏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而楚清仪闻言,停下了乳交的动作,一脸好奇地看着王老五。
只见王老五满脸的坏笑,开口道:
“想要清仪的……玉足!”
玉足两个字,王老五咬的很重,而楚清仪闻言,俏脸登时便红了。
她白了王老五一眼,羞怯怯道:
“诸多要求!”
嘴上这般说,身体却颇为配合。
只见楚清仪将捧着乳房的双手松开,转而身子后仰,将自己的一双美腿放到了前面来。
那修长的美腿,浑圆紧实,粉嫩的玉足,完美无瑕,王老五看着那一双好似初生婴儿一般的白皙玉足,单单是想到一会儿这双玉足要左右开弓夹住自己的鸡巴,就感觉格外的刺激,更不用说是其他了。
而且此刻楚清仪的这种动作,不单单能够让王老五清晰地看到玉足美腿,还有那美腿之中,神圣的桃花源,全都一览无余。
察觉到后者直愣愣且火热的目光,顺着对方视线停落之地,楚清仪也是猜到了王老五在看什么,登时,她本就红润的俏脸,再度爬上一层绯红,下一秒钟,就见她抬起自己的一只玉足,粉嫩饱满的足尖,颗粒分明。
那圆嘟嘟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了王老五滚烫的肉棒之上,大拇指轻轻地按压着王老五火热坚挺的龟头。
紫红色的龟头因为充血而暴涨着,楚清仪的大拇指轻轻地点在了马眼上面,上面还残留着方才楚清仪含着肉棒时候的香津。就着湿润,楚清仪的大拇指轻轻地画着圈,而王老五,就那般闭紧了气,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生怕错过了自己心心念念了无数年的场面。
那大拇指先是绕着龟头转了几圈,随即,拇指连带着其他脚趾,顺着王老五的棒身,缓慢的向下。
动作虽然缓慢,但是那一脸认真地模样,却是刺激着王老五全身的穴道。 只见那粉嫩的玉足足底,此刻正摩擦着王老五挺立着肉棒,用她那粉嫩的足尖,挑逗着王老五的棒身。甚至于,那白皙的脚掌还会顺着火热的棒身一路向下,来到那杂草丛生的卵蛋之上,柔嫩的玉足,轻轻地按压着王老五的卵蛋,甚至于……脚趾还会来回上下挑逗着王老五的卵蛋,踮起脚尖,用自己的足背,摩擦着王老五满是皱皮的卵蛋。
到了后面,楚清仪干脆抬起了自己的一双美腿,两只脚掌一左一右,从中间夹住了王老五的棒身,有序的上下撸动着。
“清仪,你的玉足……好舒服……”
王老五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下体,看着自己那根丑陋的鸡巴,在楚清仪白皙粉嫩的玉足当中来回穿插的画面。
而楚清仪闻言,只是满脸娇羞的看着自己的爹爹,玉足间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相反更加的卖力。
乳交、口交、足交、手交……
楚清仪几乎将王老五想要的全都实现了一遍,这股子听话和媚态,更是让王老五欣喜非常。
最终,在儿媳妇动情的足交服侍之下,王老五重重的闷哼一声,“噗嗤、噗嗤”,一股股滚烫的精液,从那张合的马眼当中喷射而出,滚烫的精液,在空中划着完美的曲线,最终一滩滩的落在了楚清仪粉嫩的足面之上。
一双玉足,几乎有三分之一是被王老五的精液覆盖了,那粘稠的精液,甚至换顺着楚清仪的足背朝下流淌着。
这是王老五今天晚上的第二次射精。
而在这次之后,王老五便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喘息着,恢复着体力。 而在他身下的楚清仪,则是乖巧听话的清理着王老五射出的精液,同时仔细擦拭着王老五的肉棒。
纵使是射了精,已经变得软趴趴的了,可是那肉棒,依旧是有着惊人的长度。
清理干净之后,楚清仪也跟着重新躺回到了王老五的怀中。
两人仿佛连体婴儿一般,彼此的身躯纠缠在一起,静静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时间,依旧在缓慢的流淌着。
两人在寂静的房间当中,彼此分享着这四百多年的生活,对于云婉裳的事情,王老五自然是没有胆量和楚清仪坦白,只能选择隐瞒。而云婉裳那边,自然也不可能和自己的闺女说那些,所以直到现在,楚清仪都不清楚王老五和云婉裳之间的事情。不过楚清仪这四百多年间,种种经历,种种委屈,王老五却是听了个清楚,每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王老五总是会听得心惊肉跳,为自己的儿媳妇捏了一把汗。
这一晚上的时间,两人几乎都没怎么睡觉,只是彼此依偎着,倾诉着彼此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
一番言谈之后,王老五揉捏着儿媳妇乳房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了起来。 那火热的手掌,仿佛再度苏醒的熊熊欲望,从楚清仪的胸部一路向下,开始王楚清仪的双腿之间抚摸而去。
察觉到后者的动作,楚清仪羞答答的看着王老五,开口道:
"爹爹,你……还能?"
“有啥不能的!”
王老五眼睛一鼓,开口道:
“男人……不能说不行!”
说罢,又满脸坏笑的补充了一句道:
“我可记得,不久之前,可是某人说的,今天晚上,只属于我,我想怎么……就怎么!”
看到自家公公那满脸坏笑的模样,楚清仪更加的羞涩,风情万种的白了王老五一眼之后,开口道:
“我就是……怕你的身体……”
“放心,我的身体很好的,不信……你摸摸!”
王老五说着,抓起了楚清仪的纤纤玉手,朝着自己的下体摸索而去。 满脸绯红的楚清仪,虽然娇羞,却也并没有抗拒或者害怕,而是顺着王老五的动作,玉手在被子下面摸索,最终,摸到了那软踏踏的肉棒。
彼时的肉棒,就像是安静下来的雏鸟一般,软踏踏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爹爹……它可没硬!”
楚清仪摸着那绵软的肉棒,俏皮似的朝着王老五开口。
声音当中,三分带情,七分带魅,更多了一丝古灵精怪在内中。
听到儿媳妇这般说,王老五转而道:
“这不是看你的本事么!”
“哼,就知道奴隶人家!”
楚清仪冷哼一声,嘟着嘴,脸上表现着不满。
虽然话是这般说,可楚清仪的动作,却依旧是迎合著王老五。
那纤纤玉手握住了棒身,轻轻地上下套弄着,不消多时,王老五那疲软的肉棒,就好似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变得再度龙精虎猛了起来。
原本疲软的肉棒,在楚清仪柔软小手的服侍之下,不多时便再度充血挺立了起来。
粗长的棒身,宛若竖立的长枪一般,随时做好了上阵杀敌的准备。
楚清仪的头也整个埋在了王老五的胸脯上,柔软的丁香小舌,顺势在王老五火热的胸膛上舔弄着,顺势玩弄着王老五的乳头。
上下其手的动作,将王老五那方才减缓下去的欲望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随着楚清仪玉手的套弄,王老五俨然已经是忍受不住了,呼吸急促的他猛的一个翻身,转而……将自己的儿媳妇压在了身下,两人火热的身体,一上一下紧贴在一起。
楚清仪的一双玉腿微微的分开,感受到了自家公公那火热的肉棒,就抵在自己的玉腿之间。
两人一上一下的注视着彼此,火热和欲望,在彼此的眼中熊熊燃烧。 下一秒钟,王老五腰身一挺,“噗嗤”一声,肉棒再度没入了楚清仪的身体当中。
漆黑的夜色中,沉闷的闺房里,响起的,是楚清仪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声。 只见王老五压在自己儿媳妇的玉体之上,火热的胸膛挤压着下方的一对椒乳,目不转睛的盯着儿媳妇倾国倾城的俏颜,在彼此眼神的注视之下,挺动着自己的腰部,将自己的肉棒,送入了楚清仪的蜜穴之中。
那粗长的肉棒,今天晚上已经不是第一次光临了,再加上先前两人的一番“前戏”,此刻儿媳妇的蜜穴之中,爱液横流。
温热的爱液,起到了很好的润滑效果,王老五几乎不怎么费力,硕大的龟头便挺进了儿媳妇的蜜穴当中。
熟悉的温暖感觉,让王老五吐气森森。
“清仪……真紧!”
听到王老五这般说,楚清仪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眼神里面的光泽和爱欲,仿佛是能够将王老五淹没一般。
只见楚清仪嘟着小嘴,气吐芳兰的道:
“每次都这一个说法!你也不想想,自从你走了以后,我都多少年……没这样了,能不紧嘛!”
“嘿嘿,是是是!”
王老五闻言,立马一脸讪笑。
“那爹爹帮你松松,好不好?”
“哼,真要是松了,你又不喜欢了!不过也对……除了我,你还有雪琪,我松了,你找雪琪呗!”
“哪有……”
听出了楚清仪话语中带着的醋意,王老五连忙道:
“清仪永远是爹爹的宝贝,最爱的就是清仪了!”
“切,你光会嘴上这么说,谁知道心里面咋想的!”
听到王老五这么说,楚清仪顿时面露不屑,而王老五见状,则是惩罚性的道:
“我……怎……么……做……的,你……不……知……道……吗!” 一字一句,没一个字说出,后面都伴随着王老五奋力的冲撞,粗长的肉棒,一下接着一下,撞击着楚清仪的蜜穴。
肉棒伴随着身体碰撞的“啪啪”声,持续不间断的冲击着楚清仪的身躯。 在王老五一下接着一下的冲击之下,楚清仪的俏脸也越发的红润,说话都带着颤音。
“那你……嗯……那你……这些年……除了想我……想雪琪吗?”
“想!”
在这件事情上,王老五也知道,没有办法瞒过楚清仪,所以只能承认。 而听到自家公公这般说,楚清仪秀眉紧蹙,抬手照着王老五的腰子扭了一下,疼的王老五龇牙咧嘴。
“花心大萝卜!”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也让王老五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而察觉到王老五停下动作的楚清仪,转而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王老五,娇羞道:
“你……动一下呗!”
“这不是……怕你生气么!”
听到儿媳妇这般说,王老五一脸的不知所措,他也搞不明白,方才的一番对话,楚清仪到底是真的吃醋了,还是没有吃醋。而楚清仪听到后者的回答之后,也是狠狠地白了自家公公一眼。
“你不动我才生气!”
见儿媳妇如此说,王老五哪里还能不明白,只见后者干脆起身,调整姿势,将自家儿媳妇的一双美腿扛在了肩膀上,随即,那粗长的肉棒,再度在儿媳妇的蜜穴当中,前后进出了起来。
这样的姿势,能够让王老五的肉棒,整根进入到儿媳妇的蜜穴当中,且这样的姿势,能够让王老五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肉棒是怎样进出的。
同时,王老五的一双大手也有了发挥的余地。
只见王老五双手前伸,一边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儿媳妇妩媚的表情,一边用自己的一双大手,揉捏着儿媳妇粉嫩的小椒乳,让那一对柔软,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肆意的变化着形状。
一边揉捏,一边挺送着自己的腰身。
两人在这张不大的床上,疯狂发泄着彼此的欲望和思念,在无边的夜色之中,两人不停变换着姿势,同时用自己的汗水和体力,挥洒着恣意增生的爱欲。 ……
与此同时,另外一间房中。
昏暗的环境,乌云密布,滚滚雷霆中,但见两道身影,并肩而立。
雨水、血水、冲刷着二人的身躯。
刀光、剑影,杀伐声响彻在四野,
这是一处战场,肃杀、混乱、尸横遍野。
无数的身影,紧紧围着场中的二人。
面对敌方的进攻,二人中白衣胜雪的仙子,挥舞着手中的飞剑,斩杀一人之余,回头望着同样满身伤痕的另外一人道。
“清仪,走啊!”
一张俏脸,满是决绝!
片刻后,但见……
白衣胜雪的仙子,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奋不顾身、悍不畏死的冲入了敌阵之中。
紧随而来的,是响彻天地的一声怒吼,雪白的身躯,伴随着炽热的白光,消失于巨大的蘑菇云之中!
“退……退……”
巨大的蘑菇云,像是一块巨石落入兵阵之中,撕开了围攻的一角。
熟悉的声音,沙哑的响起。
话语中带着急促,也带着愤恨,仿佛红了眼,失了智,乱了心,伤了神…… “撤啊,快撤!清仪,小心!!!”
悲痛欲绝的声音响起,下一秒钟,就见场中那木讷的仙子,仿佛还未从极度的震惊和悲伤当中回过神来,便紧跟着,迎来了那当空斩下的一剑,锋利的剑刃,斩断了木讷仙子的一只胳膊,血水混杂着半只残躯,在空中抛飞……
另有一剑,从仙子清冷的眸子前,一闪而过!
“呼……呼……”
睡梦中的云婉裳,满头大汗,她猛然从床上惊醒,半坐而起。
后背,已然被冷汗打湿了。
她茫然的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只见那抬起来的手掌四周,空间,如七彩斑斓的丝带,阵阵扭曲着。 “这是……”
云婉裳呢喃着,面色,越加的难堪。
她的脑海当中,猛然回忆起了自己和王老五从永恒国度出来的那刹那间,听到的话语。
“你擅改时间线,影响多元宇宙,触犯时间圣庭威严,其罪当诛!” 时间线……
多元宇宙……
难道……
云婉裳的眉头,越皱越深,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云婉裳的心中,生根发芽……
“我……没有时间了吗?”
昏暗的房间中,似乎只剩下了云婉裳最后一声满是疑惑地轻语。
第十二章 云雨
清晨,刺眼的晨光透过窗户直射而入,落在楚清仪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之上。
那张脸上,有着眷懒,有着疲累,更有着,满满的春意。
宽大的木床之上,处处保留着“战斗”的痕迹。
一夜的战斗,让二人周遭的被褥、床榻,混乱不堪。
但见床上的二人,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不分离。
单薄的被子,盖不住那雪白的躯体,细长的身肢,如温顺的小猫一般,蜷缩在王老五的怀里。
一般乳房,还裸露在外面,乳房之下,还有着一只大手,掌心向上,托着那粉嫩的乳房。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王老五的肉棒,此刻甚至还插在楚清仪的下体之中!
房间里弥漫着呛人的精液味,两人的床上,被单揉乱,更有衣衫,或在床上,或在地上,空气中除了精液味外,便是儿媳妇淡淡的体香了。
只见楚清仪和王老五抱在一起,两人都睡的很是香甜,直到……
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脸上,后知后觉的楚清仪方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睁开了双眸。
随着眸子睁开,缩在王老五怀里的楚清仪,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自家公公,登时,她的俏脸微红,抬手抚摸着公公的脸颊,纵使是面对这么一张老脸,楚清仪的脸上都不见半分嫌弃,反而充满了柔情蜜意,一双眸子,内含春水,仿佛是能够将人融化了一般。
只见她一双清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王老五,细长的手指在后者的脸颊上轻柔的抚摸着。
这一刻,仿佛不愿意醒来一般,只想沉醉在,公公宽厚广阔的胸襟之中。 就在楚清仪满脸爱意如水的时候,一旁的房间里,“砰”的一声,冷不丁响起了一声茶盏碰撞的声音。
声音清脆响亮,仿佛瞬间便将楚清仪从浓情蜜意之中唤醒,只见后者俏脸猛地一变,随即一下子转过了身来。
只见自己和王老五的房间之中,不知道何时,自己的母亲云婉裳,正襟危坐,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热茶。
母亲云婉裳满脸寒色,目光紧盯着楚清仪。
后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许是动作太猛,身上的被子滑落,那一对雪白的乳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慌张的楚清仪,连忙扯起身下的被子,虽然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但王老五又露了出来。
尤其是这剧烈的动作,让王老五那深入在自己身体当中的肉棒也跟着滑出,也不知道是昨夜浸润了一整晚的原因还是为何,王老五那根肉棒,竟然笔直的挺立着,上面点点晶莹,全部都是昨夜残留的爱液。
看到这根粗长无比,笔直竖立的肉棒,云婉裳的一张脸顿时便拉了下来。 而王老五,或许是昨夜太过用力的缘故,现在还在鼾声如雷,睡的香甜! 纵使云婉裳已经进入到了房内,王老五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而清醒过来的楚清仪,直有一种被自己母亲捉奸在床的慌乱,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缩在被子里的玉足,踹了王老五几脚。
睡梦中的王老五,这才嘟囔的睁开眼睛。
“清仪,你怎么起来了?”
王老五揉着惺忪的睡眼,同时坐了起来。
此时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
那迷离的眼神,顺着楚清仪的方向望去……
“咯噔!”
王老五也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是被人狠狠地抓了一下,瞬间手脚一片冰凉,后者吓得脸色煞白,瞬间缩到了楚清仪的身后……
而云婉裳,一双目光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二人,半晌无言。
诡异又静谧的气氛,仿佛悬在脖颈上的屠刀,让人不敢喘息。
王老五躲在楚清仪的身后,瑟瑟发抖,只恨不得自己整个人找个地缝钻进去才是。
尤其是……云婉裳那笔直的目光。
即便是缩在楚清仪的身后,王老五都仿佛是感受到了阵阵冰凉刺骨的杀意似的。不敢再看房间里的云婉裳一眼。
反倒是后者,就那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紧紧地盯着二人。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
直到许久之后,楚清仪似乎受不了此刻沉闷的环境了,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听到自家女儿这般说,云婉裳方才慢悠悠的从凳子上起身。
“我在议事厅等你,有事和你说……”
说罢,头也不回的起身往门口而去,当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云婉裳又回过头看了看床上的两人,皱着眉道:
“收拾收拾,乱的……”
说罢,“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霎时间,诺大的房间中,再度只剩下了楚清仪和王老五两人。
二人面面相觑,只感觉,方才的那一刻间,二人似乎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王老五后背,都被冷汗泡透了。
而且随着云婉裳离开,二人只感觉自己身上,那沉重的压力,仿佛刹那间消失了一般,两人此刻的心中,竟然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没办法,相信任何一个女儿,浑身光溜溜的和一个男人在床上,还被自己的母亲捉住了,都会害怕吧,尤其是……云婉裳这样的人!
单单是坐在那里,便散发著不怒自威的气场,尤其是不说一句话,单靠那锐利的视线盯着自己二人,就让王老五吓得直往楚清仪身后躲。
好在,这尊瘟神离开了。
看着自己母亲离去的背影,楚清仪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但随即,她就似乎想到了自己母亲推开房门看到的这一幕香艳的场景,顿时,楚清仪的俏脸一片绯红,狠狠地剜了一旁王老五一眼。
“都是你!”
而王老五,似乎也是渐渐地回过神来。
他不由得在心底自己问自己。
怕什么!自己这是在怕什么?
想到此处,王老五火热的眼神,又看向了自己的儿媳。
只见楚清仪此刻背对着王老五,雪白的美背一览无余,原本抱着被子的楚清仪,也是跟着将挡在胸前的被子放下,准备穿衣。
可谁知道就在楚清仪打算穿衣的当下,王老五一双火热的大手,却是从后面把住了楚清仪雪白的香肩。
接着,王老五轻微的用力,将楚清仪的整个身子,扳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乖儿媳。
“爹,我还穿衣服呢!”
被王老五从后面抱在怀里,楚清仪登时羞红了脸颊。
而王老五,则是在楚清仪的耳后吐著热气,开口道:
“让亲家母等等呗,怕啥,再说,我很快的……”
说罢,王老五的手从楚清仪的腋下穿过,光溜的身体,被王老五轻易地拿捏,一只大手,直接将儿媳妇粉嫩粉嫩,如瓷娃娃一般的乳房,握在了手里。 揉捏之余,偏过头去,冲着儿媳妇的朱唇吻了下去。
面对王老五的突然袭击,楚清仪呼吸急促,纵使心中焦急,却也不得不接受王老五的“进攻”,柔软的舌头从朱唇当中伸了出来,与楚清仪搅拌在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品尝着彼此的香津。
而王老五揉捏着乳房的那只大手,却是孔武有力,时不时地还会刺激着楚清仪的敏感点,将那红润的“豆蔻”轻捻慢揉,反复搓揉,两人火热的呼吸,扑打在彼此的脸上。
如此激吻了许久,两人方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楚清仪一张俏脸,已经是红的和猴屁股似的了,面对王老五火热的身躯,楚清仪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要融化了,脑海当中浮现的,都是昨夜的云雨,那许久未见,一朝喷发的热火……
只见彼此分开的两人,眼神依旧仿佛能够融化彼此一般注视着彼此,半晌,就见王老五抱住了楚清仪,轻轻一用力,楚清仪便顺势跨坐在了王老五的身上。 观音坐莲般的姿势,让两人的身体能够严丝合缝的契合在一起。
尤其是,随着楚清仪主动地跨坐,王老五那根跨间笔直挺立的肉棒,顺势便插入到了楚清仪的蜜穴当中。
儿媳妇粉嫩的蜜穴,在王老五方才的前戏“挑逗”之下,已然是湿润无比,因此几乎没有丝毫的阻碍,那火热粗长的棒身,噗嗤一下子,便尽数没入到了儿媳妇的蜜穴当中。
这样的姿势,让王老五的肉棒没有丝毫的阻碍,一下子便整根被楚清仪的蜜穴包裹了。
瞬间的肿胀感,让楚清仪同样闷哼出声,颤抖的音调仿佛宣泄着此刻的心情。
而王老五,感受着一大清早起来便可以尝到的仙子玉体,只感觉无比的满足,整个人急促喘息着,照着楚清仪那粉嫩的乳尖便吻了下去,将那方才被自己玩弄的硬了起来的豆蔻含入嘴里,吸嗦吞吐,甚至于……舌尖挑逗。
随着王老五的动作,一脸情欲和慵懒的楚清仪,也是身肢柔软的抱住了王老五的脑袋,让后者的一张老脸埋在了自己雪白丰满的乳房中间,一双纤纤玉手,来回穿插在王老五花白的头发之中,那如同婴孩一般圣洁的玉体,更是在王老五的怀里,上下起伏着。
而王老五,就像是野猪拱白菜,将头埋入儿媳妇的乳房不说,更是疯狂的挺送着自己的腰部,让自己的肉棒,在儿媳妇的蜜穴当中疯狂的进出着。
如此的姿势,让王老五的肉棒没有丝毫的空隙,整根都进入到了楚清仪的蜜穴当中。
带来的感觉,更是无与伦比。
尤其是每次王老五挺动腰身的时候,那粗长的肉棒,几乎是照着楚清仪的蜜穴冲刺着,每次直挺挺的刺入,带来的那种肿胀感,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不过数下,两人彼此之间的呼吸,就已然紊乱。
楚清仪那诱人的嘤咛声,就一声声回荡在王老五的耳畔,挑逗着王老五的神经。
王老五则是痴迷的玩弄着自己儿媳的乳房,将那雪白的乳肉覆盖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口水。
两人以观音坐莲的姿势,疯狂发泄着彼此的兽欲。
就算是昨天晚上翻云覆雨了一晚上,两人之间的激情和爱欲,都没有半分的消减。
王老五一双大手揽着儿媳妇的腰肢,片刻后,王老五开始在床上挪动了起来。
只见他抱着自己的仙子儿媳,从床上挪到了床边,接着,一双孔武有力的臂膀,脱着儿媳妇白嫩的屁股,从床边站了起来。
楚清仪的整个身子,也不由得贴在了王老五的怀里,一张俏脸羞的通红,如瀑布般的长发,更是顺势洒落在了光滑的美背之上。
“爹爹……放我……下来!”
楚清仪满脸羞红,一双美腿如八爪鱼一般的环在王老五的腰部,随着王老五托着自己站起身来,那肉棒又以另外一个角度,斜着插入,带给楚清仪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而王老五,看着自己怀中害羞的佳人,双眼喷火。
男人本就是容易冲动的生物,尤其是……休息了一晚上,一大早起来的男人。
面对怀里怯生生的娇羞儿媳,王老五只感觉自己昨天晚上的疲累,仿佛随着那紧贴在胸前的柔软而消失,尤其是……走动之间,那沉甸甸的柔软触碰着自己胸膛的感觉,更是让王老五心神晃荡。
后者抱着自己的儿媳,感受着行走之间,那温润蜜穴的紧缩,一步一步,朝着不远处的桌子走了过去。
当来到了桌子边的时候,王老五大手将桌子上的茶杯等物全都划拉走,接着将自己一丝不挂的儿媳妇放在了桌子上。
过程中,满脸绯红的楚清仪,整个人如听话的小猫一般挂在王老五的身上,无论王老五做何动作,楚清仪都没有丝毫的反抗,直到王老五将桌子清理干净,然后,将自己乖巧的儿媳妇放到了桌子上。
那修长的身段,大半横陈在桌子上,从王老五的角度看过去,俨然是一幅完美的艺术品,那饱满的乳房,仿佛陶瓷娃娃一样,伴随着照射进来的日光,金灿灿的反射着光泽。身下的长发,如盛开的花朵一般绽放着,铺在桌子之上,两条修长的美腿,此刻也无处安放的曲了起来。
只见王老五一左一右,将这一对修长的美腿,牢牢地抓住,然后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接着,俯视着自己满脸红云的俏儿媳。
看着那被压在桌子上的完美玉体,王老五呼吸急促。
他双手前伸,抓住了儿媳妇的乳房,揉捏之余,肉棒再度开始了抽送。 “啪啪啪啪……”
这一次,王老五大力的顶撞着,粗长的肉棒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那红润的蜜穴,因为王老五肉棒的抽插,爱液逐渐黏磨成沫,细长的阴毛前端,挂着如露珠一样精英的爱液。
儿媳妇诱人的喘息声,比院子里传来的鸟叫声,还要高亢。
“爹爹……嗯……慢……慢一点儿!”
“清仪,清仪受不了了!”
楚清仪嘤咛着,在王老五肉棒的大力冲击下,身躯一片红粉,眸光如水。 而王老五,听着儿媳妇那弱弱的嘤咛声,只感觉全身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在王老五大力的冲撞之下,快感如潮,前扑后拥,一次强过一次。
他的双手把玩着那一对乳球,肉棒在蜜穴当中不停地穿插,同时用着颤抖的语气,回应着自己儿媳。
“怎么……呼……怎么受不了了,是……是爹爹的鸡巴太大了吗?” 王老五继续用粗鄙的言语,刺激着自己儿媳。
而楚清仪,在王老五强而有力的冲击之下,已经是高潮迭起,面对王老五的言语刺激,后者媚眼如丝的道:
“你……你知道……知道还要说!”
“再说了……嗯哼……再说,都一晚上了……你……你不累么!”
“清仪这么漂亮,爹爹怎么能累呢?便是操三天三夜,爹爹都不累!” “就……嗯……就吹牛,三天三夜……你……你是要操死我……还是……嗯……还是累死你自己!”
“那累死我……清仪……呼……清仪心疼不?”
“你……你说呢?”
听到王老五这般说,楚清仪风情万种的白了对方一眼,随即满脸娇羞的小声道:
“一……嗯……一顿饱和顿顿抱,我……我还是分得清的!”
“哈哈,那爹爹天天喂饱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怕你,精尽人亡!”
“哈哈……便是死在清仪的肚皮上,爹爹也愿意!”
“呸呸呸,瞎说什么,你……要长命百岁才……唔……爹爹,你轻……轻一些,顶死我了!”
“哈哈,这不是清仪你……太诱人了么!”
听着儿媳妇的埋怨,王老五满脸亢奋,那肉棒持续的在儿媳妇的蜜穴当中输出着,两人彼此碰撞的身体,甚至影响到了身下的桌子,厚实的桌子在地上承受着王老五的撞击,向后吱呀吱呀的挪动着。
如此操弄了许久,王老五开口道:
“清仪,换个姿势吧!”
说罢,将自己的肉棒从儿媳妇的蜜穴当中抽了出来,随后便满脸坏笑的静静看着自己的儿媳妇,等着自己儿媳妇自己换姿势。
察觉到王老五的意图,楚清仪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就见那粉嫩的玉足,从桌子上垂下,落到地上,洁白的玉体,背对着王老五,雪白的美臀,挺翘了起来。
白皙的乳肉,如同成熟的桃子,被随意的放置在桌子上,瀑布般的长发肆意遮挡着雪肩和美背。
完美的背部曲线,就这般赤裸裸的呈现在王老五的眼前。
看着儿媳妇粉嫩的躯体,王老五火热的大手下意识的抬了起来,抚摸着那如初生婴儿一样的肌肤,一双眼睛当中,满是爱意。
下一秒钟,就见他双手抚摸上了儿媳妇浑圆的翘臀,在那雪白的臀瓣上如痴如醉的摸索了几回之后,转而单手握住了自己粗长的肉棒。
火热的棒身,上面布满了点点晶莹,足以可见方才战斗的激烈。
只见王老五将肉棒从后面放在了儿媳妇的蜜穴前端,他要以这种后入的姿势,狠狠地发泄自己的思念之情。
而楚清仪,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双腿分开,感受着身后男人那熟练地动作,蜜穴一阵阵收缩着,满脸娇羞,而当王老五火热的肉棒抵在自己的蜜穴前端,自己能够清清楚楚的感知到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都不由得颤栗着,蜜穴越发的收缩,似乎期盼着王老五能够进来。
而王老五,自然是无法忍受。
他微微一挺腰,“噗嗤”一声,粗长的肉棒从后面撑开了楚清仪的蜜穴,进入到了楚清仪的身体当中。
粗长的肉棒,一下子有将尽一大半进入到楚清仪的身体当中。
后者闷哼一声,满脸潮红的忍耐着。
反倒是王老五,站在儿媳妇的背后,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就见他一双火热的大手,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儿媳妇的柳腰,随即,找准角度,闷声冲刺了起来。 那一双大手,更是顺着儿媳妇的腹部游走,略微的将儿媳妇趴在桌子上的上半身抬了起来。
伴随着后方强力的冲撞,楚清仪前面的一对小椒乳,前后晃动着,乳波阵阵。
王老五伸到前面的大手,一把握住了那粉嫩的乳尖,感受着饱满的乳峰在自己手中前后晃动的感觉,王老五肉棒抽送的速度再攀高峰。
“啪啪啪啪!”
激烈的撞击声,夹杂着爱液泥泞的水渍声,在房间里面回荡。
后入的姿势,能给带给王老五更多的满足感,后者玩弄着儿媳妇的乳房还不够,甚至还用自己的一双大手,抚摸着儿媳妇全身上下,不放过这完美的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伴随着一阵阵的撞击,只见下一秒钟,王老五神情一阵变化,高潮的快感袭来,让王老五再也难以忍耐。
只见后者在剧烈的冲锋了几下之后,猛然停了下来,随即……
伴随着苍老身躯的颤抖,以及一声前所未有的满足,清晨的第一次舒爽,在身下儿媳的身体里,轰然爆发……
一股股粘稠的精液,在楚清仪紧致的蜜穴当中,噗嗤噗嗤喷射着,伴随着蜜穴的蜷缩,一股脑的,全都送入了楚清仪的花房当中。
而桌子上的楚清仪,也尽显著女人的娇媚,在王老五强有力的撞击之下,迎来了就连自己,都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的高潮了……
第十三章 一句话推翻天庭
璇玑阁大殿之中,云婉裳、楚清仪、琼山真人,三位现今璇玑阁残存的最强战力,面色凝重的商量着。
“夫人,小姐虽然救出来了,但是……还有雪琪仙子,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苍老的琼山真人,依旧如从前那般,看着自家的夫人。
虽然府主不在,但是只要有夫人,琼山便安心。
这个世间,除了地仙,没人可以对夫人构成威胁。
便是现今势力庞大的天庭,琼山真人都相信,自己家夫人,有应对的方法,毕竟这才几天的功夫,夫人……就已然从天庭当中,救出了自家小姐,这是现如今的琼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可偏偏……夫人做到了,还是那般的轻松自在,甚至于,璇玑阁都没有任何的伤亡,便将小姐救出来了。
所以琼山真人相信,只要自家夫人在,没有什么战胜不了的对手。
而此时,大殿中的云婉裳,目光凝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她才悠悠然道:
“清仪,我先前救你之时,看到王野……他的身体……怎么成了那个样子?”
云婉裳看着面前的楚清仪,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事实上,她也很诧异,四百多年的功夫,王野虽然成熟了,但是……那副羸弱不堪的身体,比之于病入膏肓的凡人,都相差不多,似乎……只有那么一口气吊着,随时随地,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
这也是云婉裳疑惑地地方,她有些摸不清楚,王野那样的身体,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而听到自己母亲的疑惑之后,楚清仪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愧疚之色,随即道:
“母亲……王野的伤……是真的!”
“当初,天师府被那帮修士围攻,是王野,拼死守护,还有他晋升散仙之时,被天雷轰体,再加上当时还要提防七殿司命,王野的病根,便是那个时候落下的,到如今……非但没有了治愈的可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楚清仪说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昔年的王野,确实为天师府流过血,为天师府立过功,但是……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王野渐渐变得陌生,渐渐不再是楚清仪认识的那个王野,他有了野心,有了志向,若是单纯想要将天师府发扬光大,楚清仪也不说些什么,但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想要将天师府发扬光大了,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把控,渐渐转变为了失控。
但是,他的身体……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和楚清仪有关系。 毕竟……当初他也曾为了救自己,奋不顾身。
两人,原本相互扶持,原本共同御敌,她救过他,他也救过她,但是不知道何时,他和她,不得不对立,不得不仇视。
是野心,是欲望……还是什么。
楚清仪已经不得而知,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野。
看着女儿的眼神,看着女儿的表情,云婉裳长叹了一口气,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楚清仪和自己很像,有自己的智慧,有自己的手段,但偏偏……太过于优柔寡断,面对外人虽然可以做到杀伐果断,但是一旦到了自己人这里,自己的女儿总是会留些许的余地,纵使不给七分情面,也会留三分薄面,如若不然,一个王野,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逼到这番田地。
“看来……王野的身体是真的喽?”
在深吸一口气之后,云婉裳回归平常心。
现今的璇玑阁,破烂不堪。
现今的修真界,一家独大。
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有很多敌人等着自己解决,云婉裳歇不下来。 而云婉裳的这句话,看似提问,实则也是在自问自答,而且看其神情动作,似乎已经是想要在这方面做文章了。
熟悉自己母亲的楚清仪,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自己母亲背后这句话的含义,登时道:
“母亲,王野……”
她满脸的哀求。
“能留王野一条命么!”
她虽没有和王老五商议,但却是和王老五说出了同样的请求,而云婉裳闻言,深深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随即道:
“我会考虑……接下来还有正事。不知道,季雪琪的女儿,你们怎么看?” 云婉裳说的,便是现如今天庭台面上的最高战力,那个女娃娃,那般年纪,那般修为,便是云婉裳,都自愧不如。
她堪称云婉裳这辈子见到过的修行者当中,最惊才绝艳的那一位,能够唯一与之媲美的,恐怕也只有南疆的盘龙老祖了。
这数千年来,云婉裳不是没有见过天才,天师府,昔年都不知道收拢了多少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可那帮天才与季雪琪的女儿一比,便是好比萤火对皓月,池塘对江海,完全没有可比性。
昔年的那些天才,在季雪琪女儿的面前,只会黯然失色,尤其是……在与后者交过手之后,云婉裳更是清楚,虽然现在的自己,能可解决这位所谓的天庭最强战力,但是显然不会那么轻松,多少也会受些伤,再加上这娃娃的手里,竟然还有盘龙老祖的诛仙剑,二劫散仙的实力再加上诛仙剑,确实有够棘手。 若想对付天庭,这位天庭的女战神,也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而在听到云婉裳这般说之后,一旁的楚清仪和琼山真人彼此对视一眼,琼山真人上前一步道:
“人中龙凤、天下少有!”
而楚清仪,也是跟着道:
“旷古烁今,木秀于林!”
两人,皆对这位天庭的女战神,另眼有加。
而云婉裳,自然也是清楚这位女战神的分量,她犹豫片刻,随即道: “你们想过没有,这娃娃的实力……怎会如此的恐怖?还有……她的实力,那等年纪,那等修为,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
“母亲你的意思是……”
听到云婉裳这般说,楚清仪皱起了眉头,她略微思索片刻,脑中灵光顿现,开口道:
“难道……是和王野有关?天庭这些年……疯狂的收割凡人的寿元,这些庞大的寿元,难道是用来……”
楚清仪思索片刻,又紧跟着道:
“不可能吧,寿元怎么可能堆出一个二劫散仙,如果真的如此的话,天庭……又怎么可能只有雪琪孩子这么一位二劫散仙,应该可以塑造出更多的二劫散仙才对!”
“我与她交过手!”
就在楚清仪疑惑之际,一旁的云婉裳缓缓开口。
“先前,我与王老五分工合作,我先假扮血神,引出天庭众人,在将血神擒回去,吸引天庭众人目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血神是王老五假扮,我则趁机做该做之事。而在此之前,我假扮的血神,曾经与那娃娃短暂交过手,她的身体里,蕴含着某种力量,虽然淡薄,常人无法感知的到,但是……我对血神研究数年,自然非常人能比,我能够感觉的到,那娃娃的体内,有着某种我熟悉的力量!” 云婉裳说到这里,面色凝重,虽然没有接着说下去了,但是在场几人,似乎已经明白了云婉裳话语里的意思。
“母亲你的意思是……血神?”
楚清仪和琼山真人都是一脸的震惊,不可置信。
直到许久之后,楚清仪才悠悠然的开口。
这句话说出,更是震惊了一旁的琼山真人。
“血神?”
只见他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
“血神还没死?”
这是琼山真人内心的疑惑,也是让他心惊的猜想。
而云婉裳,则是满脸严肃的开口道:
“或许死了……但是……季雪琪的那个女儿,应该还和血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血神与其他的地仙不同,实力到了地仙这种地步,是无法兵解或者转生的,死了便是死了。那身体里的一身修为,都会尽付诸于天道。血神与其他地仙不同的一点,便是他所修习的《血神经》,可以保证他的神魂不会归附于天道之中,是逆天而行的法门,因此,血神要比其他地仙,难消灭的多……尤其是他修炼的《血神经》,大乘之后,妙用非常,交战了这么多次,就连我……都无法保证自己完全掌握血神,或许他有什么别的手段,也合乎常理,多一个心眼,总不会错的,那娃娃的身体里,确实有一股血神的力量,或许正是这股力量,让那娃娃的修炼速度,恐怖无解……”
云婉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即又道: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先前与那娃娃交手,那娃娃手中的诛仙剑,才是要紧!”
“母亲你是怀疑……盘龙老祖?”
听到诛仙剑,楚清仪也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母亲,是冲着王野的那张神秘莫测的底牌而来的。
确实……天庭建立至今,即便是楚清仪,也不知道王野的底牌到底是什么,他究竟是凭借什么手段,把控了整个姜氏一族的,然后依靠姜氏一族,雷厉风行般的,横行天下!
他的崛起,太过迅速。
他的行为,太过诡异。
他的动作,缺乏逻辑。
如今看来,既然雪琪的孩子手里持有着诛仙剑,那么也或许……真的是如自己的母亲所想那般,现今天庭的背后,站着的是,盘龙老祖!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一位地仙,有盘龙老祖在后面撑腰,天庭以雷霆之势横扫四合八荒,貌似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而一旁的云婉裳,在听到自己女儿这般说之后,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诛仙剑是上古至宝,更是盘龙的武器,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天庭的手中,再加上先前对付血神的那一战,盘龙老儿并没有现身战场,他的身上,当初可还有咱们天师府的一部分气运在身,若然是站在天庭背后的话,咱们将……毫无胜算!”
“应该……不至于吧!”
听到云婉裳这么说,一旁的楚清仪随即开口。
“盘龙老祖和您有旧,这便暂且不说了,天庭……如果真的是盘龙老祖站在背后的话,为什么连南疆的盘龙教,都覆灭了?毕竟……那可是盘龙老祖一手创立出来的呀,盘龙老祖没可能,让天庭把他自己一手创立出来的盘龙教都吞并了吧?还有……盘龙老祖,好歹也是地仙之尊,怎么可能,庇护和他毫无关系的王野?”
楚清仪这般说着,一字一句,都点中了要害。
至于一旁的云婉裳闻言,则是开口道:
“既然你说到了盘龙教,那么我且问你们,天庭扫荡南疆的时候,是怎么对付盘龙教的?”
“这……”
云婉裳一句话,让楚清仪和琼山真人都沉默了下来。
虽然当时的楚清仪和琼山真人都已经被软禁,但却也知道一些个中事情,因此一旁的琼山真人道:
“当时的天庭,势如破竹,凡是天庭扫荡的势力,不投降,不依附,便直接灭族,手段狠辣,却极富震慑力。但是盘龙教……我记得是当时的王野亲临,与盘龙教的教主交谈了一番,之后……盘龙教便归附了天庭。盘龙教当时是整个南疆最大的势力,盘龙教归附,其他南疆的修仙宗门,也望风而降……”
“这就是问题所在!”
听到琼山真人所言,云婉裳歪着脑袋,单手撑脸,另外一只手,细长的手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
“我若是王野,既然已经施行了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的政策,那么做为当时南疆第一魔门的盘龙教,便是杀鸡儆猴的绝佳选择,为何……王野没有对盘龙教出手?王野与盘龙教之间会有什么渊源吗?显然没有!所以,这当中必然有什么猫腻!只是……这份猫腻还需要参详!其中的疑点很多,比如:就好比清仪说的,盘龙老祖若然真的无事,那么做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位地仙,盘龙老祖,怎么可能不光大自己的盘龙教,反而选择了王野。其次,若然盘龙不在,雪琪女儿手中的诛仙剑,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昔年的血神之战,盘龙虽然没有参与,但在此之前,盘龙可是一直追杀着血神的,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知晓,这也是疑点所在!再次,我与王老五假扮血神,我当着天庭众仙的面,将王老五救走,若然盘龙在天庭,为何不现身阻止。亦或者说……天庭若然有地仙的话,怎么可能放王老五离开,毕竟他们当时可不知,血神是王老五假扮的,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再次……这些年里,王野收割寿元,这么一比庞大的寿元,单单凭借雪琪女儿一人之身,断然无法承受。何况……雪琪之女究竟是不是靠着这股庞大的寿元晋升二劫散仙之列,还在未定之数,一切都不过是咱们三人的猜测而已。若然这么一笔庞大的寿元不是用在雪琪女儿的身上,那又会是在谁的身上?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地仙?”
“母亲……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听到自家母亲这般说,一旁的楚清仪开口了。
“现今的天庭……压根就没有地仙?”
楚清仪的话,让大殿中的琼山真人沉默,可一旁的云婉裳,却是满脸凝重的摇了摇头。
先前她破坏了天师府秘境的一幕此刻还历历在目,那秘境崩坏,空间碎裂,却是顷刻之间被人修补好的一幕更是至今难以忘怀。云婉裳笃定的摇了摇头,开口道:
“天庭有地仙,这肯定是王野的底牌,只不过这张底牌还没有露出而已!” “接下来的行事作风,一定要小心,也唯有王野的底牌是地仙,一切才能说得通!”
云婉裳说完这番话之后,紧跟着道:
“还是先说正事吧,清仪,接下来的这几天,你把自己的元神养好,雪琪所中之毒,我也看了,确实诡异!此毒刁钻,非是寻常手段能解,一直在雪琪的身体中游窜,若不是万年玄冰暂时性的遏制了毒性,便是散仙之躯,也必死无疑,当下之事,是想办法从天庭寻得解药,有解药……方才能够救得了雪琪!” 这四百年间的经历,云婉裳了解的分毫不差。自然也是知道,季雪琪和自己的女儿,经过多年的磨难,早已经是成了情比金坚的好姐妹。再加上这四百年之间,雪琪小友也确实救了自己女儿多次,于情于理,云婉裳也应该救助季雪琪才是。
“此毒……”
而一旁的楚清仪,在听到自己母亲这般说之后,便紧随其后、满脸担忧道: “可此毒的解药,在王野那里!”
“我知道!”
云婉裳面不改色,冷声道:
"只是一个天庭而已,推翻它……一句话的事!"
言谈举止,举手投足,仿佛有着无穷的自信。
一句话推翻一个势力,这个势力还是现在如日中天的天庭……若是换做其他人说这样的大话,恐怕会被笑掉大牙,甚至于会被旁人当成疯子对待,可此刻同处大殿之中的楚清仪和琼山真人,在云婉裳说出这番话之后,却是没有半分的怀疑,因为他们知道,云婉裳……有这份实力!
只见一旁的琼山真人上前道:
“夫人……老臣要怎么做?”
这是琼山真人的本能反应,不需要怀疑,不需要猜测,只需要遵照命令行事即可。
千百年的光景,无数的敌人,早已经证实,自家夫人……算无遗策! 而一旁的云婉裳,看着说话的琼山真人,缓缓道:
“告诉世人一句话,凡人……也可成仙!”
短短的一句话,从云婉裳的嘴巴里说出,毫无波动,毫无情感,但却是有着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仿佛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下一秒钟,就奠定了天庭就此败亡的开端。 没有任何人怀疑,云婉裳这句话的分量。
甚至当这句话掷地有声的落下之后,一旁的琼山真人和楚清仪,全都是眼前一亮,醍醐灌顶!
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确实,现在的天庭,一家独大、如日中天。
他们高高在上,霸占着资源,奴役着百姓,甚至于,经过数百年的时光,如今的天下百姓,早已经被天庭洗脑,他们认为天庭的神仙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便应该受到供奉,便应该受到尊重。
但是……云婉裳的那句话,可谓是一个无解的阳谋。
整句话,完全就是建立在人性上的手段。
要知道,人性这个东西,往往是最经受不住考验的,尤其是……现今的凡人们,他们虽然每次供奉着天庭神仙,但他们……也见识过天庭神仙的手段。试问哪个凡人,面对成仙的诱惑,能够不动心的?天庭成立了这么多年,一统八荒,整合寰宇,所有的修行者,都成为了天庭的天兵天将,那些普通的百姓,早已经被天庭断绝了迈入修行之列的可能,再加上整个修行界的资源都被天庭霸占着,可以说……天师府那个时代,凡人还有迈入修行的可能,但是现在天庭的这个时代,凡人……注定无法成仙!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一旦有了成仙的可能,这些凡人,绝对是要疯狂的。 他们虽然供奉着神仙,有着虔诚的信仰,可是一旦他们有替位而代的可能,甚至……能够成为其中之一,这份信仰,便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毫不犹豫的支离破碎。
这是人性的弱点,也是云婉裳所说的,一句话推翻天庭的关键!
琼山真人能够想象的到,一旦云婉裳说的话成为了现实,天庭数百年积累出来的威信,都会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而最致命的是,云婉裳有这个能力! 至于一旁的楚清仪,则是皱眉开口道:
“母亲你的意思是……《血神经?》”
第十四章 楚母开局 一箭三雕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咳咳……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龙虎山大殿之中,王野拍打着身下的龙椅,愤怒质问。
撕心狂啸,似乎牵扯到了过往的旧伤,顿时便化作了剧烈的咳嗽声。 位处仙帝之尊,这还是王野第一次如此暴怒,看着他因为激烈情绪而涨得通红的脸颊,下方的一众天庭神仙,噤若寒蝉,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发出只言片语。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只见王野手里拿着一本秘籍,疯狂的在手里晃动着,质问着殿下众仙。 半晌,他奋力将手中书籍一扔,书线崩裂,化作漫天页雨。
当先落地的一页书册之上,清楚的写着三个大字——《血神经》!
几乎是一夜的功夫,昔日血神修炼的《血神经》,传遍了大江南北,纵使天庭的天兵天将想要控制,也是无能为力。
璇玑阁的弟子,几乎是被云婉裳全都散了出去,人虽然不多,但是《血神经》手抄本,云婉裳却是命人暗中收罗着凡间的书匠,手抄了许多许多本,这些《血神经》,一夜之间,洒遍了大江南北,很多百姓,乃至朝廷、读书人,都捡到了《血神经》。天庭虽然收拢了大部分的修行资源,但是天地之间的灵气,是大道所化,并不属于天庭。所以在《血神经》盛行之后没多久,就有很多凡人筑基,一跃迈入了修行门槛。
虽然他们的修为很低很低,对天庭来说,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但是……全天下的百姓,何其之多?筑基迈入修行之列的,又不在少数,一旦有了成仙的契机,天庭……便不再那么的高高在上了。
尤其是……原本和平喜乐的世界,在平白无故多添了许多的筑基修士之后,法律、道德,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只会形同虚设。
获得了力量的凡人,开始奢求更多。
美女、财宝、权势。
宛若星星之火,这种被天庭封闭管控了几百年的修行法门,再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了起来。再加上云婉裳命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天庭的威望,几乎在一夜之间,损耗极多。
许多供奉天庭香火的百姓,更是毅然决然的砸碎了天庭的牌匾,从此以后,自己便是神仙,无需供奉其他神仙!
仿佛起义一般,一夜之间,大江南北,大街小巷,无数迈入筑基之列的修士,飞身而起,挑战、破坏着天庭建立的威信和制度。
人就是这般,没有力量的时候,遵纪守法。
一旦有了力量,人性的恶,会在最大程度上放开。
所谓的法律教条,那是给凡人制定的,而自己……是仙人!
更有的愚夫,井底之蛙,已经想着号召众人,冲上天庭,推翻天帝,替位而代!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面对混乱的局势,王野同样面色铁青,那四散纷飞的书页,仿佛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般。
混乱、压抑,支离破碎!
“釜底抽薪!”
这时,大殿中的姜黎站了出来,上前一步。
他神色沉着,回应着王野。
“帝君,这是贼人的……釜底抽薪之计!”
聪明如姜黎,自然也是一眼看穿了背后之人的目的。
“《血神经》,与其他的修炼功法不同,这是昔年血神的功法,是邪门歪道之流,纵使是没有资质的凡人,凭借此功法,也足以成就散仙之列。此功法修炼之始,便需要大量的血腥之气补充,便是……人血!兽血,乃至……兵灾之气,戾气、阴气,凡世间三灾六病之气,皆是此等功法的补品。且当年血神之所以能够号令那么多的修行之士,一来是因为血神是地仙之位,实力强大。二来,便是因为这《血神经》。普通修士,若想成就散仙之位,且在没有背景,没有宗门资源的情况下勤勤恳恳,怎么说也得三五百年之列。且这还是能够成为的,这过程中,有不少修行之士,死于非命,不胜枚举。纵使成就散仙之尊,过程中也要渡过天劫。而这天劫,没有好的法宝,没有好的功法,遭遇天雷轰顶,形神俱损、灰飞烟灭。而血神的《血神经》,不单单修炼速度快,是平常修士的数倍有余,且成就散仙之位时,不需要渡劫,不需要经历天雷淬体,某种程度上而言,很多修士都挡不住这份诱惑。而且……”
姜黎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上方居中正坐的王野,似乎是在给王野消化自己这番话的时间,随即又缓缓道:
“而且……这些年以来,咱们天庭,一统八荒,声振寰宇,普通凡人,一辈子已经无能成仙。各个山门、宗门势力,尽数被咱们天庭收缴其中,现在的天下,已经和四百多年前天师府那个时代不同,不是说凡人有根骨,有资质,便可以迈入修行之列,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做法从根源上阻断了修士之间彼此的争夺杀戮,还了天下一个太平。但是……一旦成仙这份欲望被人挑拨而起,就好比此时此刻,对天庭的威严来说,是致命的……”
“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姜黎的话音刚落,龙椅之上的王野便开口了。
低沉的嗓音,配合上那犀利的视线,尽数聚焦到了姜黎的身上。
周遭的众仙们见状,一时之间全都噤若寒蝉。
唯独姜黎,纵使是面对王野的视线,都坦然无惧。
反而开口道:
“帝君,现今之事,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面对此等贼人,天庭……该如何做的问题!”
“所以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听到姜黎这般说,王野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随即开口。
“老臣的建议……”
姜黎环顾了一圈,开口道:
“招安,天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姜黎的话,让众人全都微微一愣,大殿内的众仙,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而王野,则是看着殿下的群臣,半晌,方才道:
“说清楚,具体应该怎么做!”
“帝君,此间贼人,将《血神经》四处散播,再加上凡间有不少的流言蜚语,说是天庭收拢资源,剥夺了凡人成仙的契机。常言道,堵不如疏。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彻底放开,来个将计就计,毕竟虽然天庭的名声受到了影响,可咱们天庭,在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依旧是有着不低的地位,不可能因为贼人这一连串的举动,便消耗殆尽。当务之急,既然全天下已经有不少的修士修炼了《血神经》,咱们干脆以天庭正统之名,将这些修炼了《血神经》的修士聚拢起来,然后……用这些修士,对付暗中散播《血神经》的贼人!此间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姜黎的话,让在场众仙,全都停下了交头接耳,显然姜黎所言,深得人心。 而王野,目光同样观察着除姜黎之外的其他人,将在场众人的神情变化全部尽收眼底,随即淡淡的道:
“好!便照卿家所言,放手去办吧!”
说完这句话,王野便离开了龙椅,而殿中的天庭众仙,一番议事之后,也是退了下去。
当众人遣散之后,姜黎,却是又独自一人来到了王野的身边。
“帝君……”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王野,姜黎的神情动作,满脸虔诚,不见半分轻视。 反倒是王野,面对身后鞠躬行礼的姜黎,后者却是依旧雷打不动的坐在轮椅之上,低头看着前方。
这里,是龙虎山的后殿,原本是天师府的屋宇,经过天庭装潢之后,更显大气磅礴。
王野的面前,是一片荷塘,池水清澈,莲叶成群。
王野仿佛观赏着荷塘景色一般,一动不动。
直到姜黎走到了王野的身后,后者才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 "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听到王野询问,姜黎淡淡的摇了摇头。
“没有结果!”
随即,他又补充道:
“血神,《血神经》,还有龙虎山秘境的变动,楚清仪,璇玑阁……现如今咱们天庭,方才安定了不过数百年,眼下,便已经是暗潮汹涌了!”
听着姜黎如此说,王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
“暗潮汹涌,不怕,怕只怕,表面宁静。就像面前的这座池塘,乍看之下,风平浪静,可一旦……”
王野说罢,手猛地往出一抛,掌心之中,却是握着一手鱼饵,当鱼饵抛出的那一瞬间,点点滴滴,洒落于水面之上。原本平静的湖面,顿时泛起道道涟漪,随即,平静的水面之下,数条鱼儿,争先恐后的涌出水面。
原本平静的池塘,瞬间,波澜起伏。
随着王野将鱼饵抛出,后者的话音,紧随其后。
“一旦有了饵,鱼饵便会上钩!”
说罢,王野顿了一顿,又转动轮椅,正面看着姜黎。
“你方才殿中所说的招安,便是这等意思吧?”
“是!”
姜黎闻言,不假思索。
“也不是!”
说罢,他给王野解释道:
“血神……先前咱们天庭捉拿的那位,究竟是不是真的血神,不得而知。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如若是的话,对咱们天庭来说,倒也是好事,现今的血神,已经不是地仙之躯,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将《血神经》四处散播这种阴招小手段,不足为惧,如若不是的话,那么便是有人假扮血神,假借血神之名,行暗中之事。对咱们天庭来说,威胁度远不及血神,更是好事!无论怎么看,《血神经》的出现,对咱们天庭来说,都是利大于弊。就算是造成了混乱,可……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贼人既然用散布《血神经》这种手段,那么也就预示着对方的战力,还不足以正面对抗咱们天庭。如果对面是巅峰时期的血神的话,恐怕……已经以无人可敌的实力,强行杀上天庭来了。所以当务之急,便是咱们天庭给民众一个说法。”
“天庭是正统,数百年来,在百姓们的心目中,天庭的威严早已经是深入人心了。就算是有一些人修炼了《血神经》,妄图窜天,天庭……只需要以雷霆手段镇压即可。那些百姓,不过是愚夫而已,获得了力量,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便不知道人外有人,井底之蛙,一孔之见。消灭他们,对天庭来说,并不是难事。凡间的那些愚夫,已经有不少依靠着《血神经》迈入了修行之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些人,正好杀鸡儆猴!正好告知于天下,就算是修习了《血神经》,也不会是天庭的对手!”
“一方面展示天庭的强大,另一方面,可以发布招安,给这些修炼了《血神经》的愚夫,以仙籍。天庭的仙籍,便好比是凡间朝廷的官职,就算是一些愚夫踏入了修行之道,一方面是与天庭为敌,一方面是融入天庭,二者选其一,只要不是傻子,相信都知道该怎么选!”
“只要这些人选择了天庭,天庭就可以大肆的培养他们,然后……利用他们,对付璇玑阁!这些人,将会是最好的棋子!”
“然后呢?”
姜黎方才的所言,只不过是将殿上的想法陈述了一遍,王野并没有多加干扰,显然姜黎提出的,也是天庭现今最该做的,也是最好的一步。
一根棒子,一口甜枣。
不过王野关心的是接下来的事情,天庭一旦开了招安的口子,便相当于,将封闭许久的修仙之路,又朝着世人打开。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对天庭权威的影响。
神仙若是多了,那还叫神仙吗?
人人都可成仙,那天庭统治谁去?
说来……这散布《血神经》幕后之人的这一招,也是最卑鄙最无解的一招,阳谋!
彻彻底底的……阳谋!
现在的王野,虽然姜黎给出了解决方法,但对于王野来说,《血神经》的散播,依旧是恶心。相当于将王野架在火上烤,无论怎么做,最后都要壮士断腕,损害自己的利益。
可面对现今混乱的天下,王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总不能……天庭撒手不管吧?
那样……百姓谁还信任天庭,谁还供奉天庭?
没有了香火,天庭……又该如何维系?
所以,此时此刻的王野,并不单单是要姜黎想出这一条计策,而是这条计策之后的,千千万万条计策!
听着王野这般说,姜黎顿了片刻,随即道:
“老臣建议,先灭璇玑阁!无论咱们先前捉来的那位血神,究竟是不是真的血神,摆在明面上知根知底的敌人,还有璇玑阁!与其将精力放在一个藏在暗中的敌人,不如……先将明面上的敌人解决了,才好!”
姜黎一语中的,单刀直入。
“血神之事,可防,不可动!璇玑阁,必须优先解决!”
“所以老臣建议,放饵,钓大鱼!楚清仪无论回没回去璇玑阁,琼山,乃至璇玑阁的弟子,还有圣灵宫,都是优先要解决的对象!老臣建议,该下手了!唯有解决了明面上的敌人,才能再去解决,暗地里的敌人!”
与此同时,璇玑阁之中。
“母亲,真的可以吗?天庭……或者说姜黎,真的会这样应对吗?” 大殿之中,楚清仪看着自己的母亲,满脸凝重。
先前散播《血神经》的一手,确实如自己母亲预料的那般,起到了奇效。原本天庭稳固的统治,也被那突然出现的成仙契机,打断。
一切……似乎都和自己母亲预料的一样。可自己的母亲在命人放出《血神经》之前,还预料了天庭的动向。
按照她的说法,在《血神经》散布之前,云婉裳便料定,天庭会选择招安的方式。
如今《血神经》遍布,很多百姓,都开始了修行,《血神经》的特殊且强大之处,让这些没有任何根基的百姓,一夜之间筑基成功,这也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成了仙人,于是乎,安定的天下乱了起来。
看着这一手缔造的乱局,楚清仪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些事情,不做也的做。只不过……她唯一担心的是,如若事情没有按照预料中的想法而进行,那些深受其害的百姓,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似乎是听出了自己女儿话语当中的意思,一旁的云婉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
“放心吧,我了解姜黎,而且天庭……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这样做,况且……也唯有这样做,天庭……才能接着对付你,对付璇玑阁!”
“对付……我?”
听到自己母亲这般说,楚清仪的神情僵硬了一下,而云婉裳则紧随其后道: “我若是姜黎,面对四处散播的《血神经》,也只有这么做,这是阳谋!面对阳谋,唯一的方法,只有顺其道而行。你且记住,任何计谋,任何布局,都有着它的目的,想不到破局方法,便顺局势而走,拦根而断,也是一种方法!” “智者,不与命斗,不与法斗,不与理斗,不与势斗。顺其意而为,方是破局关键,无论是王野,还是姜黎,亦或者是天庭的其他人,唯有这一条路可走,除非……他们强势压民!但是……王野还要收集百姓供奉香火,这份来源,轻易不可切断。况且当初我让王老五假扮血神,虽然起到了混肴视听的作用,但现今台面上天庭的敌人,除了血神之外,便是璇玑阁,便是你了!”
“我若是王野,决计不会善罢甘休,与其面对暗中扑朔迷离的血神,不如面对明面上的璇玑阁。况且,天庭广开仙路,引他人登仙,这些炮灰,自然也可以用作对付璇玑阁之用,物尽其用,人尽其能。而咱们的优势,唯有一项——圣灵宫!”
“天上白玉京,十二层五楼,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圣灵宫,便相当于缩小版的白玉京,可不受干扰,虚空移动。璇玑阁之所以到了现在都没有被剿灭,便是因为这圣灵宫。王野若想要对付你,只有先对付圣灵宫。可圣灵宫这种法宝,除非先找到,然后封锁虚空,方才能够防止圣灵宫遁走。可是……封锁虚空之能,唯有地仙才能够做到!”
“母亲,你的意思是……一箭双雕?不一箭三雕之计?”
“什……什么?”
一旁的琼山真人闻言,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就……一箭三雕了?难道放出一本《血神经》,还能够一箭三雕?”
“哈……”
听到琼山真人这么说,云婉裳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便是留给你的问题了!或许……四雕,五雕也不一定!”
第十五章 升仙
议事结束之后,圣灵宫大殿之中,琼山真人起身告辞,下去准备,而楚清仪,则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母亲,朱唇轻启,犹豫了几下,似乎是有什么事要说。 半晌之后,就见楚清仪突然抿紧红唇,到了喉咙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楚清仪如此,一旁的云婉裳自然是看在眼中,只见后者缓缓道:
“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这是云婉裳的原话,也是她看出自己女儿难言之隐后的反应。
听到自己母亲这般说,楚清仪犹豫了片刻,徐徐开口道:
“母亲,未来……你可否,绕王野一命?”
楚清仪看着自己的母亲,满脸真诚。
而云婉裳闻言,面色如常,没什么波动,仿佛此时此刻女儿所说的话,早已经在预料之中一样,云婉裳缓缓道:
“在你之前,王老五……也说过同样的话。清仪,你老实和母亲说,你怎样看……现在的王野?”
“他……”
听到自己母亲这般说,楚清仪顿时便是一阵沉默,似乎是在内心深处,组织着语言,半晌,方才开口道:
“对现在的天下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君王……他做得很好,至少……现在的百姓们,不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庭有制度,修行界有秩序,凡人……不会再是修行者们的玩物,修行者们,也不会随意的屠杀,肆意揉捏。从某种方面来说,现今的天下,确实是百姓心目中的,太平世界!”
“太平……你可知,什么是真正的太平吗?”
听到女儿这般说,云婉裳长叹一声,随即道:
“芸芸众生,亿万百姓,六根不灭,五蕴炽盛。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容易的太平。对于百姓而言,仙人……永远是威胁,寻常百姓,虽然供奉仙人,他们敬仙,却也畏仙。对于百姓来说,仙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仙人的统治,未必会是他们真心想要的,只不过是因为绝对的武力,而不得不选择服从而已。何况……纵使没有仙人,百姓,也不会服从同为百姓的人的统治,人性就是这般的复杂,永远不满足,永远贪婪。就好比这一次散出去的《血神经》,天庭保他们风调雨顺,一世无忧。而他们呢,在没有机会的时候顺从,一旦有了机会,他们也想要当神仙,从被统治者,上升为统治者。若是没有神仙,这天下,便会太平吗?也不会!纵观那些历史朝代,多少王朝,多少帝国,滚滚长江东逝水。到最后,所争的,也不过是四个字——争做皇帝!所以说……这个世界,不会有真正的太平,所有的太平,不过是短暂,表象而已!有人,便有利益,有利益,便有争斗。这个世间……统治者的位置无论谁做,都会有被推翻的一天。确实……王野做的很到位,至少现在的天庭,是当年的天师府,我……乃至你的父亲,都没有企及的高度!但……”
“他的天庭,建立在欺瞒之上,他的国度,建立在虚伪之中,他让那些百姓,以香火贡献寿元,纵使是保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也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或者说,更简单直白一些,现今天下的百姓,不过……是他王野圈养的牲畜而已,喂饱了,养肥了,收割寿元!这样的统治,能可统治一时,未必能可统治一世!说点儿道貌岸然的话,为娘反她,是为了天下人反他!说点儿货真价实的话,这个天下,他王野……不配!”
云婉裳的话,依旧霸气,依旧简明扼要。
楚清仪听在耳中,一时无言,因为她也知道,当自己母亲从永恒国度中出来的那一刻起,这个天下,便不再姓王了。
至少,建立在天师府废墟之上的王野,不配再统治着这个世界。
因为这个天下,只能由自己母亲来统治,而且,没落的天师府,不会随着自己母亲“复苏”,而再度没落下去,相反,天师府这三个字,日后注定,将要取代天庭!
楚清仪能够料想的到王野的结局,只是……
看着楚清仪这般神情,云婉裳不慌不忙的道:
“真正的太平,不应该建立在欺瞒之上,至少……也要保证最大程度的公平公正。天庭有些地方确实做的很好,但有些地方……将是它的败因!王野虽然明面上能够镇得住姜黎,但其实……天庭的建立,已经落了下成,或许,现在君临天下的他,还未真正的察觉吧。姜黎……帮助其建立天庭的……狼子野心!” “狼子野心?”
听到云婉裳这般说,楚清仪满脸疑惑。
“母亲,姜黎帮助王野建立天庭,对他自己也有好处吧,为何……会是狼子野心呢?”
“很简单,天庭的制度,存在问题!”
看着女儿满脸疑惑,云婉裳耐心解释。
“任何一个王朝,任何一种制度,在建立之初,都应该是与统治之下的百姓亲近和善,身寄于民。而现今的天庭,太过高高在上,太过神权缥缈,如此统治,或可百年千年,但其根本,不是制度问题,而是天庭众仙的实力问题。若然没有这份实力,这种统治,也必将会瓦解。天庭现今制度的缺陷,便是姜黎留下的一个破绽,未来应付王野的破绽!”
“王野的身体,你应该最清楚,他还能存活多久?千年?万年?若然有朝一日,王野病危,这样的制度,只会让姜黎,鸠占鹊巢。得益最大者,也注定会是姜黎。而且,现今天庭,无论王野看不看得破姜黎的谋划,他都没有选择,当今天庭,他……无人可用!姜黎假臣服也罢,真臣服也好,王野……仙帝的位置,总归不会坐的那般安稳!”
云婉裳说完这番话之后,随即话锋一转道:
“为此,母亲给他准备了一个礼物,或者说,为姜黎!而这个礼物,一旦送到姜黎手里,姜黎……自然会知道该怎么用!”
“礼物?”
听到母亲这样说,楚清仪满脸疑惑。
“什么礼物?”
“一件……诛心的礼物!”
云婉裳目光深邃,话语中,带着一份狠厉。
而在这句话说完之后,云婉裳又转而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开口道:
“清仪,你对他……还有愧疚吧?若然没有,璇玑阁,你……还有雪琪,怎会沦落至此?论资质,论修为,论智计,王野哪一项比得过你,若不是你处处对他留手,他又岂会如现在这般得寸进尺!今后之事,你不需要过多参与,全数……交给娘亲吧!”
……
“父亲!”
伏龙峰之内,姜黎的儿子姜武阳一脸凝重,来到了自己父亲的房间。 此时,姜黎已然和衣而卧,听到门外儿子的声音,披了件衣服,坐起了身来。
一点残灯,烛光映照。
“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
姜黎起身开门,坐到了桌子边。
而其子姜武阳,却是快步进入房内,从怀里,拿出了一页纸张。
“父亲,您之前,不是让我安排招安之事,我选了一部分修炼了《血神经》的凡人,准备在日后的大典中,让他们加入天庭。”
“这种事你看着处理便好,也不需要和我说吧!”
“其他人倒是无妨,只不过这当中有一个人……”
姜武阳说到这里,将怀里拿出来的纸张放在了姜黎的面前。
那是一张人像画,画中之人,清新脱俗,美艳绝伦,宛若邻家小姑娘一般古灵精怪。
看到这张画像的瞬间,姜黎神情便是一变,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只见他手拿着画像,目光收拢,半晌无言,似乎早已经是魂游天外,不知所踪了。
“父亲!”
眼见自己父亲如此,姜武阳小声问询。
“这人的背景、出生,查了吗?”
半晌,姜黎方才回过神来,漠然开口。
“查了,没什么问题!”
姜武阳开口定性。
“既是如此,天助我也!哈……”
只听姜黎冷笑一声,随即道:
“留下吧!我会让帝君看到的!”
“父亲您是打算……”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咱们的帝君,身体……可不怎么好呢!”
姜黎话音落下,将那人像画,默默地捏在了手里。
之后的第二天,龙虎山大殿之上。
群仙聚集,按部就班。
天庭的制度,某种程度上和凡间的朝廷相差不远,天庭的众仙,好似凡间朝廷的百官,各自管理着各自的事情。数百年的摸索,天庭的制度已然成熟,众仙们每天早上都会如凡间的百官一般,上朝议政。而王野,纵使身体不好,却也一直兢兢业业,从未缺席。
若是放在凡间的朝廷当中,王野,当之无愧是一代圣君,百姓人人称颂的好皇帝。
勤政爱民、奉公守己。
而今日,天庭的朝堂之上,众位仙家,各个表情凝重,上得殿来。
坐于龙椅之上的王野,面色沉着,如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在大殿上所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随即沉声道:
“赤峰真人,血神之事,调查的如何了?”
王野开口,第一件事,便是当下天庭的两大要紧事之一。
名唤赤峰真人的神仙闻言,顿时站了出来,拱手施礼道:
“启禀帝君,血神……血神太过狡猾了,行踪不定,老臣这数日以来,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可血神……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听着殿下赤峰真人的言语,王野面色不变,只是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 “抓紧盘查!”
随后,王野话锋一转,看向了大殿上的赤火神君。
“《血神经》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赤火神君同样拱手施礼,恭敬回应道:
“启禀帝君,散落在凡间的《血神经》数量虽众,但咱们天庭一来有凡间朝廷势力,二来仙者众多,这些日子以来,散播在外面的《血神经》,已经回收了不少。而且一些修炼了《血神经》,犯上作乱的贼人,也已经按照帝君的吩咐,派遣天兵天将,在凡人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诛杀,展现仙人圣威。”
赤火神君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即又跟着道;
"另外《血神经》散播的源头,数日以来也一直在调查。背后散
播之人,数量庞多,如若不然,也不可能一夜之内,出现在大江南北。不过也正是因为数量庞多,所以现在还在调查之中。不过现在凡间,失控的动荡基本上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姜太公负责的招安,《血神经》带来的影响,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听到赤火神君这般说,轮椅之上的王野眉头紧锁,随即道:
“微乎其微?这次事件,对天庭的影响,将会一直持续,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微乎其微!你们,是和平安定的岁月太长,全都麻木了吗?无论是先前的血神凭空现世,还是现在的《血神经》,天庭……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从未主动占得先机,……咳咳……天庭这数年来经营的势力,难道都是假的不成?要你们何用!”
王野说到这里,猛地一拍身下的龙椅。
台下的众仙全都吓得浑身一哆嗦,不敢多言。
而王野,在咳嗽了两声之后,方才缓缓道:
“姜黎,招安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启禀帝君,已经全都准备好了!”
“那便行,把这件事安排好了,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王野说罢,似乎话锋一转,想要再说些其他什么。不过就在他开口之际,一旁的姜黎却是再次插嘴道:
“帝君,招安之事,老臣还有一些建议!”
“哦?你说!”
对于姜黎,王野也是清楚,这老匹夫虽然心思多,但却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了,可堪奇效。
只听姜黎缓缓开口道:
“启禀帝君,老臣思前想后,始终是觉得,招安之事,且需帝君亲临才好!招安之日,凡间修炼《血神经》的修士,足足上千之众,若然帝君亲临。一来,可以让他们感受到天庭对他们的重视,日后他们更该感恩戴德。二来,也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庭的声势越大,他们便越加敬畏!”
听着姜黎所言,王野思虑片刻,开口道:
“也罢……咳咳……那便,如卿家所言吧!”
……
翌日,龙虎山。
华灯初上,天门大开。
无数的人潮,涌入龙虎山四周。
虽上不得山,但天庭广开天门、招人登仙的举动,却是百年难求。
因此无数的王公贵族,无数的商贩走卒,全都涌了过来,纵使他们不在名单之列,依旧是想要目睹这毕生难得一见的一幕,就连当今皇帝,都带着皇后、太子等等来了。
不过也因为是在龙虎山周围,所以即便是当今圣上,也与凡人无异,没有半分特权,而且因为来的人太多,乌泱泱的,摩肩擦踵,将整个龙虎山,围了一个密不透风。
不知多少人,想要近距离的一睹天庭风采,尤其是……这种很可能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见到的场面,更有甚者,已经是抱着沾惹福荫的想法而来。
不过这些人毕竟不是主角,而且这样的凡人数量虽众,但却没有一人,胆敢踏上龙虎山分寸之地,只是在山脚极远之处,盘踞眺望,而那正对着龙虎山上山石阶前方,足足上千道身影,头戴斗笠,身穿纱衣,清一色的纯白素洁,不染尘埃。
这些人……正是天庭收罗来的修炼了《血神经》的凡人,此时此刻,这帮凡人也算是入了修行的门槛,再加上已经入了天庭的仙籍,待遇自然是与普通凡人不同。他们整整齐齐的全都笔直的站立在龙虎山山脚之下,排列整齐,宛若军阵。
每一个人都不发一语,静静等待。
等待着天门大开,等待着众仙降临。
而周遭的百姓,虽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每一个人看向场中那穿着统一的身影,都满是羡慕。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人是幸运的,是马上便要成仙的仙人,是他们高不可攀的存在。
这帮凡人里,有他们的亲友,有他们的家眷,但无论是什么关系,每个人眼神中的羡慕,都是藏匿不住的。
而此刻毕恭毕敬站在龙虎山脚下的千人,每个人虽然看上去云淡风轻,但心里的激动,自然也是非任何笔墨能够形容。尤其是……在此刻成千上万的百姓的注视之下,这帮人,就要脱离凡人,登高成仙!
成了仙人,便是那朝廷的皇帝,都要低上一等!
这般看来,也由不得他们不激动。
而就在数以万计的苍生黎民翘首以盼的当下,龙虎山山顶,高空之中,一抹金光,突然凭空出现,如雨后彩虹般,洒满半片山腰。随即,天上的云彩,如排兵布阵般,左右分离。
“天门!天门开了!”
随着云彩分开,就见那高耸入云的龙虎山上方,漫天金光中,四周的云彩如敞开的大门,左右分开。虚无缥缈的高空之上,金光如湖水般荡漾,泛起涟漪之余,一股肉眼可见的光波,以涟漪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速度飞快、眨眼即至。
光波过去,就见……
青草换新,野花争艳。
垂柳朝东,白云消散。
禽兽低头,虫蚁回避。
便是一些江湖人士手里的刀剑,仿佛都变得绵软无力了开来。
那璀璨的金光,有一大半,照射在了场中众人身上。
神圣威严之感,弥漫心头。
且随着金光照耀,就见那如水波一般荡漾的虚空之中,数道身影,从虚空中整整齐齐的飞出。
银盔银甲,威风凛凛。
正是天庭的天兵天将!
对于这些天兵天将,百姓们自然是熟识。
而这帮天兵天将,足足有数百之众,出场之后,便凭空而立,待阵两侧。 随即,便见一超凡脱俗的老道,凭空而出,手持拂尘,鹤发童颜,正是天庭两位二劫散仙之一——姜黎!
只见姜黎手持圣旨,凭空飞出。
悬停在高空之余,手中圣旨,徐徐展开。
瞬间,天降金莲,五气纷呈。
下方的凡人,顿时纷纷跪拜,满脸虔诚。
便是那凡间的皇帝,都如四周的百姓一般,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是一脸虔诚一脸认真地微微抬头,看向上方出现的姜黎。
那千名天庭招安的修士,此时此刻也是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宣听圣旨。 只见此刻手持天帝圣旨的姜黎,在凡人的眼中,身形仿佛变得如山岳一般高大,更胜呼啸而来的浪涛,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不由得将头埋的更低,生怕触犯仙家威严。
只听姜黎口颂圣旨,姿态威严,仙家之语,如暮鼓晨钟,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伴随着圣旨读完,只听姜黎一声“卿此”,将手中展开的圣旨合了起来。 下一秒钟,随着圣旨闭合,姜黎闪身一旁,万里无云的高空之上,突现殿堂楼宇,群仙站立。
“仙帝圣驾,万俗辟易!”
姜黎齐声高喝,声音如滚滚浪涛,似阵阵奔狼,传响万米不绝。
听到姜黎这般说,凡间的百姓们头更低,额头贴着地面,不敢抬眼仰视。 仙帝……那是仙帝!
想不到……仙帝竟然也来了!
人群震惊,却是再无一人胆敢窃窃私语,仿佛……刹那间所有人所有物,万籁俱寂!
“恭迎帝尊!”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率先喊话,随即,下方的百姓们,乃至一同出现的其他诸仙,纷纷齐声高喝。洪亮的声音,响彻四野,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恭维敬重之声,声透寰宇。
这一刻,下方的无数人,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偷偷抬头看去,只因为在他们的心中,仙帝二字,代表的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那个人,同时也是所有人,心目中最至尊的真神!唯一的信仰!
随着民众一声声的齐声高呼,就见王野的身影,越加的清晰,他就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到所有人头顶上一样,端坐于龙椅之上,姿态高贵。
他的下方,左右两侧,各是站立着天庭众仙,洋洋洒洒,宛若黄豆一般。 王野出现之处,身后虚空之中,金莲绽放,七彩贯宇,祥云朵朵,五气频频。
宛若梦中方能出现的场景,此刻……却是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直到……
“众卿平身!”
王野的一句平身,仙人们,乃至下方的凡人们,方才一个个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
也直到这时,他们才看到了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那高大的仙帝身影,仿若日月,更似苍天,虚无缥缈,却又华丽多姿。 虽看不真切,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宇宙的浩渺,时间的无穷,仙帝的威仪,众仙的压迫!
只见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王野,微微低头,目光在龙虎山山脚下上千名修士身上一一扫过,神识所过之处,这些人的面容、样貌、身段、修为,全都一览无余。
对于成就散仙之身的王野来说,这些人不过方才踏入修行之道,比之于蚂蚁,强不了多少。王野的神识所过之处,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不过……就当王野的神识扫过其中一名修士的身上的时候,他的神识猛的一顿,瞳孔更是瞬间收缩。
不过下一秒钟,王野便恢复了正常。
饶是如此,一旁的姜黎,都分毫不差的将王野的表情神态,收入眼底。 而王野,悠悠然的开口:
“诸位仙家,从今日起,你们便剔去凡骨,登籍入仙。成仙者,不恋红尘,不贪五蕴,灾祸自绝,五趣自渡。凡仙者,皆为百姓,皆为天庭!贪嗔痴恨、烧杀掠夺,为天条所不容,为天庭所不耻,凡以仙籍欺压百姓者,定斩不赦,切记!”
王野说完这番话,也没再多加拖延,而是随手一挥,只见袖袍翻飞间,圣泽光幕,如空山新雨,落在了数千修士身上。
随即,祥云盖顶,彩虹开道,在无数凡人的见证之下,这些修士,缓缓平地飞升,往龙虎山,山顶而去……
圣洁一幕,传响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