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章 ★魏王:八弟尚年幼,不能君天下……【惜春加料】
神京,高宅
一架两轮马车在辚辚的响声当中,停靠在宅邸之前。旋即,高仲平从马车上下来,拾阶而上。
高仲平进入宅邸当中,来到花厅落座下来,半晌无言,还在思量着近日错综复杂的朝局。
最近京中的局势是愈发危急了,那卫王野心勃勃,大肆培植亲信、党羽,让林如海接任主考,这是在为招揽士人为其效力做准备。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快步进入厅堂,道:“老爷,公子的书信来了。”
高仲平点了点头,吩咐道:“递送过来。”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嬷嬷将一封书信递送而来。
高仲平拆阅而观,就着灯火细细观瞧,眉头愈发皱紧,目中可见精芒闪烁不停。
过了一会儿,阅览而罢,目光怔怔出神,一时默然不言。
高家兄弟担心书信被锦衣府的探事拦下,信上并没有直言起兵之事。
而是高家老二和老三说自己已经安全到达蜀中。
但意味着已经进入了一个阶段。
高仲平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去请邝先生和吴先生请过来。”
邝守正和吴贤成,两人皆是高仲平的智囊,这段时间,帮着高仲平出谋划策,与谋大事。
不大一会儿,就见邝守正和吴贤成从外间而来,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四十出头,来到近前,道:“学生见过阁老。”
高仲平点了点头,伸手虚扶了下,说道:“两位先生请起。”
说话间,引着邝守正和吴贤成,向着书房而去。
来到书房当中,重又分宾主落座下来。
高仲平沉吟片刻,朗声道:“京中的朝局,两位也目睹了,如今外戚专权,祸乱朝纲,我大汉社稷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邝守正点了点头,沉声道:“高阁老,卫王其人,善于用兵,现在更得锦衣府探事为其耳目,想要匡扶社稷,正本清源,实为不易。”
高仲平道:“我也正在忧虑此事。”
吴贤成面色肃然无比,就在一旁开口说道:“东翁,如果那卫王得知巴蜀有变,绝不会容忍东翁继续在庙堂执掌机要事务,东翁如果想谋大事,还是撤出京中为好。”
邝守正面色一肃,朗声道:“是啊,东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地已成龙潭虎穴,不宜多做盘桓。”
高仲平摇了摇头,目光咄咄而闪,朗声道:“我也在等时机恰当之时,等到四川兵事一起,我可押送一批军械前往四川,驰援官军平叛。”
吴贤成面色肃然,开口说道:“东翁,要时刻提防卫王其人,一旦引起其人警惕,东翁就有性命之危。”
所谓政治斗争,动辄抄家灭族,你死我活。
高仲平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了下,沉声说道:“我有分寸,现在卫王刚刚在内阁阁臣以及科举一事上占据主动权,不会胡来。”
如果四川真的乱将起来,那么他定然要撤出去,回到巴蜀,指挥兵马,匡扶社稷。
高仲平和幕僚计议着,时间无声流逝。
……
……
大观园,暖香坞
一间四四方方的厢房当中,可见香气浮动,间或参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靡靡气息。
“咿啊~爹爹…嗯啊~”
隔着门也能感受到少女刻意压低声量的艰辛,但随着时间过去,少女娇滴滴的媚声与带着羞意的呜咽还是不可控制得更加浓烈了起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旁人眼中柔弱清冷的矜贵少女,此刻正和不知哪来的野男人无媒苟合痴缠着。
沁甜幼嫩的少女娇声飘荡在房间空气之中,合着“啪嗒”“啪嗒”的肌肤碰撞声,情欲的浊焰更是烧遍房间的每个角落。
惜春身上依旧披着夏日轻薄的衣裳,然而此刻宽松华美的衣物,却极度魅惑煽情,丝毫没有遮掩作用;
反倒是让少女柔弱玲珑的纤腰、娇蛮紧实的雪白玉腹都以若隐若现的撩人姿态尽情展示出来。
衣物松垮垮地搭在腴白香肩之上,可两侧分开的衣襟内里却毫无衣物,少女初具规模的蜜柑美乳近与暴露在空气中无异,两颗俏红的娇樱蓓蕾隐约可见,在衣?衽来回摇曳中挺硬着,恰似云雾缭绕着的雪山红梅。
而惜春两条纤长匀称、粉光致致仿若初生藕芽儿的少女美腿间,本该是重点保护的少女花圃竟是毫无布料,让少女娇胯间那只饱满腴润的樱馒蜜壑直接露出,仿佛是在吸引着男人重点关照,将滚烫狰狞的雄物插入其中。
而与少女痴缠着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双手掐住少女纤软圆润的白嫩美腿,分成一个M字将其拥在怀中,体格差异之大显得颇不般配;
那青年英武冷峭的脸上此刻敛着浓重的笑意,仿佛带着父亲的慈爱般,若是不了解,单以以旁人看来,倒像是正值壮年的青年哄着娇幼的女儿睡觉般的温馨场景……
当然,那是不考虑少女此刻身着的诱人衣装,以及男人身下那根黑硕粗硬的肉棒在少女粉濡窄糯蜜裂膣腔中穿进穿出的悖德场景才会做出的决断。
贾珩尽享娇小少女全身无处不在的温润,嘴唇含着半缕仿若艺术加工品的墨发,继续用自己块垒分明的腰腹“砰砰”敲击着惜春浑圆紧致的酥翘香臀。
水嫩盈润的紧窄幼膣被男人粗黑硕长的巨根肆意贯穿着,在屏风一侧的入画看上去,就像是自家小姐被王爷那根吓人的东西挑起一样,让她也不禁面红耳赤,两腿微颤。
本应该很凄美的一幕,可此刻哪怕惜春试图用手掌盖住叛变的樱唇,遮掩住甜媚的娇喘,可不管是樱红雪靥上的春情荡漾,粉润樱唇半启着流出甜美的香涎,星眸粉润迷离,眼角溢出的点点泪花,柔媚纤腰轻拧挪动无不在表明她正享受着何等欲死欲仙的登天极乐。
啪啪啪的清脆响声此起彼伏,惜春凌乱衣裙下的娇小女体,随着贾珩粗黑硬蛮的阳物挺持续动不住娇颤摇曳。
本就被在方才痴缠中被精浆灌得满满的娇小子宫,在这般肏弄只能凄惨得变形,也让少女平坦润洁的玉腹微微隆起,仿佛妊娠一般,配合少女眼角眉梢稚气犹存的玉颜,像是暗胎珠结的萝莉孕妇,更显分外悖德淫靡。
“去了……咿呜呜……被爹爹…顶起来了…惜春…明明才去的……泄的得停不下来…呜呜呜嗯嗯……”
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几乎压在男人粗长的巨根上,所以巨根每一个狂猛的抽送都插到幼嫩膣腔最深处。
而贾珩还发挥娴熟的性技,肉棒旋转挺动间,少女水润嫩膣的每一寸媚肉都会被棒身剐蹭,龟头则紧密的亲吻着敏感子宫嫩蕊。
惜春只觉得埋在她嫩膣深处的铁棍每每刮过花径,都会给她带来甜美的快感,那猩红丑陋的尖端塞满花径的炽热是那么充实,
当贾珩抽出阳物时,少女芳心恍惚间感觉灵魂都要被抽走了。
被贾珩的阳根高强度的抽送片刻后,少女雪玉无暇的肌肤都晕着情欲的绯红,两粒娇润红樱像是玛瑙般硬挺到了极致,
本来垂落的白嫩玉腿抬起笔直朝天,圆润纤巧的萝莉幼足紧紧蜷起,随着一声甜美艳媚的哭吟,惜春又被身后情郎干到了高潮。
还未完全成熟的宫房,却因过早觉醒女性的淫悦与快乐,竟沉甸甸地坠下,宫蕊微微敞开着,希冀着情郎的恩赐。
“唔,好惜春…来了…怀上爹爹的孩子吧!”
咕嘟咕嘟——
享受着少女泄身时喷出的温热蜜液,攀上绝顶的子宫律动着吸吮着龟头,膣肉则层层叠叠的收紧挤压着棒身,贾珩也逐渐压不住泄意,一边伸出大舌侵入少女檀口中汲取香津玉液,一边奋力抽送一会儿后,肉根勃动,浓厚的精浆激涌而出,填满少女幼嫩的蜜径。
惜春香软小舌迎上情郎的舌头,缠绵着浸润出浓郁的春情蜜意。
意识已经模糊得无法思考,琥珀般的美眸迷离地注视着眼前剑眉星目的青年,眼前的一切都仿佛蒙着一层粉红色的轻纱。
即使樱唇被男人放开的几秒,也仅仅是轻吐出几声淫媚娇吟。
当浓稠而火热的白浊再度注入那未熟子宫,将这片孕育生命的神圣之地浸染成腥浊的白腻之色时,被灌满最深处的快感惜春无论经过多少次都无法适应,瞬间抵达了更为激烈的一次高潮。
柔若无骨的玉体猛然紧绷起来,毫无瑕疵的雪白玉腿如水蛇般死死缠住男人的蜂腰,仿佛在催促着男人将生命的种子全部射到子宫的最深处。
——又…又要去、去了!
对于这短短时间内反复体验的强烈感觉的恍惚,在迷离间被情郎撩拨心神而称呼其为爹爹的羞嗔羞意,与族兄无谋苟合的淡淡惶恐……种种心情错综复杂地氤氲在女孩的心中。
无论这心情是多么的繁杂多么细琐,在青年的单薄唇瓣吮吸住惜春粉嫩的香舌的那一刻,在硬硕龟头重击在敏感的宫蕊之上灌入阳精的那一刻,强烈的满足感便把所有的情感一口气吹散,
压倒性的喜悦与快乐将她的灵魂淹没在欲望的洪流下,完全失去思索能力,彻底沦为男人倾注精液的娇小肉套。
——好、好舒服……
贾珩温柔而浓烈的亲吻,野蛮却充实的冲撞。
倒错的触感,令魂飞云端的少女甚至产生强烈的安心感。
炽热的浊流冲刷着柔软娇弱的花心,烫得女孩的稚弱胴体痉挛不已,粉嫩多汁的花径里哪怕被牢牢堵住,依旧霏霏地溅射出淫靡的蜜液。
纵使被堵住了嘴唇不能言语,她所体验到的快乐与欢愉依旧透过愈加柔软的娇躯、愈发娇婉的呻吟,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与她肌肤相亲的男人。
被欲望侵染为艳红色的肌肤浸润着淋漓的香汗,盈散的芬芳体香中更掺杂了浓郁的发情女子的荷尔蒙味道,撩拨着男人的鼻翼。
男女之间天生的吸引力,诱惑得男人深深俯下身子,湿吻得更加粘腻,中出得更加深入,汹涌地激射精浆。
——又、又要去了……停不下来~
被溢满的、几乎像是怀孕一般鼓起的小肚子的深处,燥热的浊流在子宫里畅快地游走奔驰着,凶恶的精子如同抱着绝对要让怀中少女怀胎的念头、灌注填满这少女的宫腔。
这来自身体最深处的,男子对女子的占有与蹂躏,令从少女完全化作为女人的惜春躁动不已,几乎要沦为男人形状的肉壶连绵不断地挥洒着淫汁。
“呜——————”
陡然间,女孩的娇躯紧紧绷直,四肢以前所未有的力道攀缠住贾珩的身体,从喉咙的深处咕哝出一声畅然的呜咽。
而后倏地,蜷曲着脚趾头秀美弓足松散开来,绷紧的身躯软绵绵地瘫倒在贾珩的怀抱下——竟是被男人肏得昏迷了过去。
即便失去了意识,她的一对不足盈握的娇蜜纤足仍然牢牢盘住贾珩的熊腰,令幼嫩膣腔痴腻地吞没那根赐予她无上淫悦的阳物……
少顷,贾珩这边厢,轻轻拥住惜春娇小玲珑的娇躯,凝眸看向那张眉眼绮韵流溢的脸蛋,凑到那少女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心神当中也有几许喜爱之意。
小丫头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肌肤嫩的都能要掐出水来。
惜春稚丽眉眼之间萦绕不散的清苦之色,已然消失不见,而粉唇莹润微微,兰辞微吐,娇小的身子时不时地轻颤几下,股间滴落着淫露精浆与丝丝樱红。
而少女平坦紧致的娇嫩小腹,已鼓胀起淫靡下流的圆润微痕,那是因为一层薄薄香肌之下的贞洁子宫,已经满满存储着来自自家族兄的粘稠精浆;
惜春感受到那贾珩的宠溺和欣喜,芳心当中也有丝丝缕缕的甜蜜之意涌起。
她现在是珩哥哥的娘子了吧。
贾珩伸手轻轻抚过惜春光滑圆润的肩头,柔声说道:“四妹妹好好歇歇,我先起来了。”
说着,便准备抽身而去。
惜春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分明带着依依不舍,声音带着几许酥软、柔媚,颤声道:“珩哥哥,不多陪陪我吗?”
她刚刚做了珩哥哥的娘子啊,他就准备丢下她了吗?
少女轻轻收拢了环住贾珩脖子的藕臂,动情地磨蹭着,两条纤细修长的玉嫩美腿也紧紧地缠在了男人健硕腰肢上。
而那纤嫩膣道在少女的动作更是收缩夹紧,满是浆汁的幼穴深处更是紧紧的包住肉棒前端,穴心嫩肉缠绕磨转犹如含住精液口交吸吮一般极度销魂,差点就让毫无准备的贾珩为之缴械。
贾珩神色一顿,笑了笑,轻轻拥着惜春的肩头,柔声说道:“那就多陪陪四妹妹。”
说话之间,贾珩伸手轻轻捏了捏惜春身前的丰盈、柔软,颤声道:“四妹妹,这二年先在家中好好呆着,等将来,四妹妹有孩子了。”
惜春闻听此言,秀气琼鼻抽了抽,分明是「呀」的一声,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粉腻嘟嘟,粲然如虹的明眸当中,几乎满是羞意流露。
她什么时候要有孩子了。
珩哥哥刚刚……
少女却是想起方才的那一股让人心神繁乱的灼热,就是一阵莫名悸动。
方才对于豆蔻少女而言,的确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而此时小腹之中火热的温暖感觉熨烫得她酸麻娇躯一阵阵奇异舒服,但一想到这股滚烫的来源乃是眼前青年,她便只觉得纯洁子宫像是被糖和蜜充满了一样从内至外的羞喜难耐;
贾珩伸手轻轻握住那少女的纤纤柔荑,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带着欣然莫名,轻声道:“四妹妹,以后就是夫妻了。”
惜春翠丽修眉弯弯,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丰润如霞,眸光莹莹如水,颤声道:“珩哥哥。”
她是珩哥哥的人了,但她这一辈子可是不能嫁给珩哥哥的。
贾珩这会儿,快速凑近而来,亲了一下惜春的半边儿脸蛋儿,感受着丽人香软肌肤的弹软之意,容色微顿,温声道:“四妹妹,想什么呢。”
惜春眸光莹莹如水,颤声说道:“没想什么呀。”
贾珩掌指之间丰盈流溢,低声道:“真是长大了。”
惜春那齐若编贝的樱颗贝齿咬着樱唇,不知为何,想起先前那带着几许炙热气息扑打在脸上,心神仍有几许悸动。
珩哥哥也……变大了呢。
就这样,待与惜春稍稍腻歪了一会儿,贾珩才缓缓抬起脊椎酥软的身躯,将粗长肉茎慢慢从惜春幼嫩粉濡的软糯娇穴之中抽拔而出。
如同陈年女儿红的开封一般,随着“啵”地一声脆响,硕大龟头与粉嫩腔道之间拉起了一条淫靡不堪的丝线,
大量粘稠腥浊的精浆混合著甘露和殷红的血丝从少女那被肏弄得外翻出来的粉嫩腔道内流淌而出,滑经少女弹嫩雪白的圆润娇臀,漫过那朵不断翕阖收缩的娇稚菊蕾,直到将身下本就凌乱湿濡的被褥都浸染出一小片淫乱湿泽。
贾珩拿过手帕为惜春简单擦拭过后,便穿上一袭黑红缎面的蟒服向着外间缓步而去。
片刻之后,惜春撑着一只绵软、白皙的胳膊,就是轻轻起得身来,一张清丽、娇小的脸蛋儿红润如霞,细眉之下,眸中妩媚流波,沁润着山水情长。
这会儿,入画红着一张脸蛋儿近前,含羞带怯道:“姑娘,我服侍你起来吧。”
惜春鬓角汗津津的,秀发贴合在脸蛋儿上,眉梢眼角满是绮韵,贝齿轻轻咬着粉唇,声音就有几许酥腻和柔媚,道:“这会儿有些浑身不受力,你过来搀扶我一下。”
入画闻听此言,含羞带怯应了一声,目中蕴藏着几许羞意,颤声说道:“姑娘。”
说话之间,轻轻搀扶着惜春的胳膊,近前,目光就为那被单上正在绽放的一朵娇艳无比的红梅吸引,虽然早已知悉,但是见着自家小姐的落红之时,心神还是不由得莫名一颤。
“姑娘。”入画说话之间,近前,轻声说道。
这次王爷和姑娘闹得似乎不一样,这是有着夫妻之实了?
姑娘原是云英未嫁之身,不想竟是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有着倚靠了。
惜春这时见入画望着被单痴痴出神,心头也微微一动,转眸看着那被单之时,那张原就玫红气韵团团的脸蛋儿,又滚烫了几许。
惜春柳眉弯弯,眸光妩媚流波,颤声了下,说道:“去将被单剪下来吧。”
这是她与珩哥哥定情之物,自是要珍藏许多年的。
入画点了点秀美如瀑的螓首,清冷莹莹的眸光闪烁了下,道:“姑娘稍等,我去拿剪刀。”
说话之间,拿过一把剪刀,寻了被单,嘎吱嘎吱地铰动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可见那被单之上,一朵红梅绚丽绽放,刺目嫣红。
惜春修眉弯弯如柳叶,清眸眸光莹莹如水,心神不由为之一颤,摆了摆手,温声道:“还拿给我做什么,快快收将起来吧。”
入画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拿着那方粉红帕子,快步离了厢房。
惜春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那秀气、挺直的琼鼻之下,似是轻哼一声,暗道,方才真是羞死人了。
珩哥哥先前真是太坏了。
怎么能让她叫爹爹呢。
念及此处,惜春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酡红如醺,两道翠丽如黛的修眉之下,清眸眸光流溢。
这会儿,入画端了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香茗,轻声说道:“四姑娘,先用茶吧。”
惜春轻轻「嗯」了一声,撑着瘫成一团烂泥的娇躯,坐将起来,只是牵动了伤势,「嘶」地一声,腻哼了下,倚靠在枕头上,身下更是晕染开大片湿痕。
巴掌大的小脸,玉颜两侧酡红如醺,双手抱着那微微隆起、似是孕育着小生命的柔腻小腹,像是沉浸在了美好幻想中,心神满是恍惚之感。
她以后就是珩哥哥的人了。
……
……
这会儿,贾珩神清气爽,快行几步,沿着一条曲折回环的游廊,举步出得暖香坞。
此刻,正值六月的炎炎盛夏,蝉鸣不停,衬托得庭院愈发静谧难言。
可见青砖黛瓦、雕梁画栋的水榭当中,一池塘盛开的红白荷花,荷花粉白妍丽,正在风中摇曳不定,菱荷清香无声散逸开来。
贾珩这边厢,举步向着外宅的厢房而去,进入书房之中。
陈潇将头从书册中抬将起来,语气当中就有几许促狭,道:“这是从哪儿过来的?”
他刚刚聊着天,这人就离了书房,那分明是瘾犯了。
贾珩面色古怪,旋即,轻轻落座下来,道:“刚刚去看了看四妹妹。”
陈潇瞥了一眼那蟒服青年,腻哼一声,说道:“锦衣府刚刚派人递送了关于巴蜀的消息。”
贾珩说话之间,近前落座下来,问道:“对了,记载情报的笺纸呢?”
陈潇将手中的一张笺纸递将过去。
贾珩拿过那张写满黑色字迹的笺纸,垂眸阅览半晌,低声说道:“魏梁两藩还有陈渊等人,去了总督府,倒是够明目张胆的。”
“总督府内原有我锦衣府的密谍,藏得深一些。”陈潇道。
贾珩沉声道:“现在还要再等等,等证据确凿一些,就当拿捕高仲平。”
陈潇问道:“你先前不是说,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贾珩默然片刻,道:“静候时机,不是纵虎为患,高仲平此人文武双全,长于兵略,不能放其返回巴蜀,串联诸部兵马,否则,死棋就可能被其盘活。”
一旦让高仲平这种政治强人返回四川,那蜀中之乱也就不好平定了。
陈潇想了想,道:“那我让锦衣府的人,盯紧了他。”
贾珩道:“去吧。”
陈潇道:“内阁方面任命了林如海为今年恩科主考,圣旨这几天就会颁发。”
贾珩诧异问道:“并未起争执?”
陈潇面上现出耐人寻味,说道:“内阁当中倒是没有起争执,意外的平静。”
贾珩神情默然,面上现出思索之色。
这绝不是内阁的几位阁臣已经躺平任捶。
反而,几位内阁阁臣已经看出了背后有着他的手笔。
这会儿,顾若清看着那面上现出思索之色的蟒服青年。
而后,来到贾珩身后,帮着贾珩揉捏着肩头。
贾珩面上现出惬意之色,端着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陈潇道:“内阁方面对你的意图,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贾珩冷哼一声,说道:“纵然猜出来,又能如何?王莽谦恭未篡时,谁知我是一片公心,还是满腔私意?”
这就是人的心理,对未发生的事儿心存侥幸。
……
……
四川,成都府
魏王和梁王两人被高铖兄弟,安排在总督衙门官署不远的一处宅院居住,此刻厅堂当中没了外人。
魏王和梁王兄弟,两人隔着一方漆木高几落座下来。
梁王道:“兄长,你我在这里没有根基,只能看那高家兄弟调兵遣将,来日议功之时,更无多少话语权。”
魏王面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沉声道:“高家就是我们的根基,一旦大事成就,高家岂会让赵王余孽克承大统?那时候,论起亲疏,也是你我兄弟两人,而其他宗室子弟,年岁尚幼。”
梁王闻听此言,眼前一亮,沉声道:“兄长说的是,不过,你我因为当初逼迫父皇,以致名声在外,将来是否会是八弟登了基?”
魏王道:“到时候再说,八弟尚年幼,不能君天下。”
梁王忿然不平道:“父皇当初何曾想到,那贾珩小儿竟是个狼子野心的,早就绸缪许久,想要窃夺我陈家天下了。”
魏王面色怒气涌动,目中戾芒闪烁,道:“行吕不韦奇货可居之事,如是父皇在,定要让这乱臣贼子好死!”
梁王冷声道:“也不知五姐知道不知道那贾珩小儿的斑斑恶迹,他要窃夺我汉家天下,五姐岂能容他?”
五姐当初怎么嫁了这么一个东西?白眼狼!
魏王沉声道:“贾子钰风流好色,咸宁她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提起此事,魏王心头就有几许愤恨之意涌动,当初他百般撮合咸宁和贾子钰,但谁能想到落得现在这个结局。
那贾子钰何曾念过他半点儿的好,更不用说,竟然和母后……私相授受,而且诞生了孽子。
简直,罪该万死啊!
念及此处,魏王心神当中戾气丛生,目中冷意涌动,对贾珩已是恨得牙根痒痒。
魏王开口说道:“到了巴蜀之中,还得笼络豪杰义士,为我所用。否则,这里面都是别人的人,你我生死荣辱,皆不由自主。”
梁王轻轻应了一声,那张沉静、刚毅的面容上,不由现出莫名之色。
就在两兄弟计议之时,外间一个身形魁梧的侍卫,扣动了下门上的铜环,而后,禀告道:“殿下,高公子请殿下过去。”
魏王和梁王对视一眼,起得身来,向外间而去。
陈渊所居的宅邸——
陈渊落座在一方漆木小几之畔,手中托着一只青花瓷茶盅,喝了一口香茗,而那张威严、刚毅的面容上阴晴不定,也不知正在寻思着什么。
阮永德剑眉挑了挑,清冷眸光炯炯有神,朗声道:“公子,大事成了。”
陈渊摆了摆手,道:“现在说什么大事即成,尚言之过早。”
阮永德点了点头,温声道:“公子,如果大事成就之后,朝中那位置又当如何?”
陈渊面色凝重如铁,忧声说道:“高家因为旧怨,多半不会支持我登位。”
阮永德道:“公子,那一些事需要及早准备。”
陈渊点了点头,说道:“大事未成,内部不宜再起内讧,等局势明朗再说吧。”
阮永德点头称是。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外间一个侍卫进来禀告道:“公子,高家公子请公子过去。”
而后,两人起得身来,向着外间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