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小插曲
半开的窗户旁,少女趴在课桌上,脑袋偏向一旁,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勋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教室里其他人不是在偷摸着补眠,就是在争分夺秒多做些练习题。
只有她,睁着双空洞无神的黑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本来和季勋无甚关系,可莫名的,他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海盐般咸涩的潮湿气息。
是泪?
还是……下面又溢出来的水?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猜想着,审视着面前的少女,他像个不知人间愁苦的小王子,仅仅是窥探到别人不堪的冰山一角,就妄下定论,然后再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睥睨对方卑劣的灵魂。
看到神明般的少年迎面走来时,李果还在云游天外。
脑子里不断重复一句话。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让你这么嫌弃,迫不及待地就想远离我?
一滴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李果揉揉眼睛,坐直身体,墨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微红的眼眶。
季勋脚步一顿,然后绷着张俊脸坐下。
是他想多了。
可是,她在为何而哭泣呢?
被叫去办公室的人是他,被当成课上自亵时的性幻想对象的人也是他,被同桌淫水溅了一身染上淫靡味道的人还是他。
季勋侧头看了她一眼,明明她的脸都被颊边秀发遮住大半,可在他眼里,这位名叫“李果”,以前素味平生的陌生少女的五官音容却越来越清晰。
像是被人强行在心中按下了个烙印。
记忆会模糊,但烙印永不消失。
他不知是好是坏,但他的脸盲症状似乎因为她的出现而开始有了一个突破口。
出于某些私心考虑,季勋勉为其难接受了她。
当然,这里面也包括她对他做过的那些腌臜事。
只要他的病情能够好转,被变态意淫就意淫吧,他态度高傲的想着,反正自己是不会和这人有别的任何瓜葛。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这人却不按套路出牌。
那种时常被人窥视的感觉不复存在。
他反倒有点不习惯了。
季勋一边转笔,一边看向窗外,窗檐下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红眼睛白羽毛的蠢笨鸽子。
它似乎是想飞进来,但是找错了方向。
就在它旁边就是大开的窗门。
它却一次次扑打着翅膀撞击玻璃。
砰砰砰——
起初并没人注意到它。
可是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于是班上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它的怪异行为。
“快看,那有只傻鸟!”一个人说。
“这傻鸟在干什么,它疯了吗?”又一个人说。
有人笑有人担忧。
“别撞了,会死的。”
可惜鸟不识人语,这只鸽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执着于与这面玻璃进行近乎自虐般的“搏斗”。
撞击。
“砰”的一声。
只见它像面白纸一样飘落下去。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教室里似开水般沸腾,哗然一片。
大家都以为这只傻鸽子一定陨落了,可是几分钟后,窗外就又出现了它的身影。
有人认出了它:“去年这个时候好像也有只鸽子撞上了玻璃。”
“是它,它养好伤回来了!”
此话一出瞬间点燃大家的情绪。
多么新鲜一件事啊,一只鸽子竟然能记仇到这种地步。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它会一直这么撞下去的时候,它突然停了下来。
这只白鸽鸟喙泛红,侧着小脑袋,用一边眼睛盯着玻璃窗里的世界。
好巧不巧,它停的位置正是李果旁边。
李果抬眼愣愣与它对视。
它好像在无声诉说着什么,几秒过后,它重新梳理好羽翅,扭身飞向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挤到窗边来,有人惊呼:“怎么还有一只鸟!”
正如他所言,那只白鸽停止撞击举动后,在它的身旁突然多了只同样雪白的小巧身影。
它们相互纠缠,身形在天上交错互换,渐飞渐远。
自此,这一突如其来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刚开始还有人讨论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伴侣?子女?还是敌人?
天知道。
微不足道的一件小插曲罢了。
后来大家就各自恢复了各自的学习状态,捧着书本,在知识海洋里遨游畅想。
李果回过神,下意识想去追寻那人的身影。
一转身,季勋的目光和她直直撞上。
他的眼睛凝聚着摄人夺魄的神秘力量,又像是幽深不见底的漩涡,只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
他们对视了足足五秒——李果在心里默数出来的。
季勋才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眼神淡漠,好像他只是在看什么无足轻重的事物一般,比如天边的一朵云,一棵树,抑或是刚才那只蠢鸽子。
那感觉非常不好,至少对李果来说。
心脏抽抽的生疼。
她受够了,他的傲慢与轻视。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她想。
如果你终有一天会被人设计,那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
(二十二)盼头
人这一辈子总要有点盼头,有了盼头,日子就过得快些,像开了加速器,时钟上的指针分秒不停,如同一把雨刮器,冲刷掉阻挡视线的滂沱大雨,水流聚成海浪推着人不断前行。
千万别回头看。
就让那些过去的记忆永远留在昨天。
李果仰首挺胸迈进考场的前一刻,心里就是这么一直重复着告诉自己的。
深呼吸,保持冷静。
加油,李果,你可以做到的。
坐在考场正中央的座位上,李果俯首奋笔疾书。
不知道考试时的天气是否永远这么燥热,带给人无尽的煎熬,头顶风扇一刻不停地转动着,就像千千万万个日夜不停翻动的课本,就像此时她握在手里的那支笔。
李果倾尽全力书写的,是她的明天,是充满阳光与希望的未来。
没人知道明天有什么,那里会发生什么,只不过大家都去过了,所以你也去那里走上一遭。
然后站在光亮处,对曾经的自己洗脑,这里很好。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叁天,李果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终了铃打响的那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放下笔,呆呆站起来。
再随着老师一声令下,顺着人流鱼贯而出。
走廊四面八方都挤满了人,所有人脸上无不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或笑或哭,或忧或喜。
李果缩了缩肩膀,好不容易挤到一处角落,这里旁边就是厕所,人来人往,臭气熏天,所以没什么人久做停留。
热风拂面,吹掉一滴晶莹的泪。
像是难以置信。
李果回过神,惊愕地摸向颊边。
她居然,哭了?
真是,有什么好哭的。
走出学校大门,呼吸干燥但满是自由之息的空气,身后是懵懵懂懂从囚笼中脱困的稚鸟,身前是翘首以盼,犹如一颗颗春笋冒头的殷切家长。
李果左右看了看,寻到一处花坛站了上去。
居高临下巡视一圈,并没有找到自己一直在追寻的那个身影。
她不免有些失望。
“李果!”
身后有人在唤她。
李果回过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爸,你怎么来了。”她跳下花坛,叁两步飞奔过去。
“嘿嘿。”李老汉憨笑道:“拉了个人,说是送到这,她儿子马上高考完。”
“我一寻思,咱家不是也有个大学生嘛,就过来了。”
李果她爹没什么文化,祖上叁辈都是老农出身,到他这里出现点变故,家里那块地被划进了城区,一家人摇身一变成了半个城里人。
于是李老汉地也不种了,顺着时代东风改行开起了摩托车,平常就靠东街西巷拉客送货赚钱谋生,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他平日里最期盼的是有两件,一是有个儿子传宗接代,二是家里能出个大学生。
前一件事他已得偿所愿,现在家里一儿一女凑成个“好”,只等大女儿把大学读完,他也不用再操劳什么了。
他带着李果向停在路边的老摩托方向走去。
一路上李老汉显得格外高兴,满脸春风得意,碰见相熟的车友就会不经意从旁边路过。
然后同旁人介绍,“这是我家大闺女,对,今年刚毕业。”
这时只需要等上一会,那边便会附和几句,诸如你老李真有福,女儿漂亮还聪明,一看就是块大学生的料。
他便会回以会心一笑。
李果在旁边听得脸臊得通红。
直扯李老汉的袖子,叫他走快些。
好不容易从人流里挤出来。
家里的老伙计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熄了火。
李老汉“咦”了一声,把别人送他的矿泉水递给李果,然后翻身骑上车,用脚蹬了摩托车良久,还是只能听见巨大的嗡鸣声,不见车子启动。
“怪了。”李老汉嘀咕道:“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烈日当头,李果抱着水站在路边,周围人来人往,她总感觉阵似有若无的目光落在身上,浑身好像蚂蚁爬过般,令她站立难安。
又过了会,车子还是不见好,李老汉干脆喊她去树荫那等他一会。
李果如蒙大赦,赶紧跑了过去。
头上几滴汗水如雨点般滑下。
她抬手抹了把汗,眼睛胡乱瞟向远方。
就听路边传来阵骚动。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离她十来米远的地方,明明看着很不显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附近这么多人围在那,举着个手机拍摄。
她扫了几眼,觉得有点眼熟,视线落到车牌上时突然顿住。
这辆车,是他家的。
李果屏住呼吸,急切地伸长脖子朝那张望。
果不其然。
是他。
即使少年戴着口罩,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出场仿佛自带聚光灯,轻易就能夺走她所有心神。
手里的水不小心掉到地上。
李果瞬间清醒过来,急忙低头去捡,等她再往那边看去时,就给她的只有车子闪烁的尾灯。
她站在原地,有些怅然若失。
“李果!”不远处李老汉大声叫嚷着,冲她招手,“发什么呆呢,快来,我们回去了。”
李果说:“好。”坐上摩托车后座。
李老汉扭动把手,一骑绝尘,载着她驶离喧嚣。
(二十三)“我知道你”
高考完后没两天,学校里组织了一场毕业晚会。
晚会的举办地点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家酒楼。
听说是某位知名校友出资赞助的,他的孩子和他们同届,而他又临时有事,无法亲自到场,于是便大包大揽下此次聚会的所有开支。
校方自然乐见其成。
底下学生更不用说,有幸沾了这位主的光,所有人玩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李果在班上没有什么相熟的朋友,她是一个人打车过去的。
等她到时,推门而入就是一群年轻的肉体站在大堂中央群魔乱舞。
他们穿着华丽的衣裙,男俊女靓,好像才褪去蚌泥的珍珠,站在灯光下和叁两好友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显得如此炫彩夺目。
李果本就是背着家里人偷摸跑出来的,她借口身体不适想早点回屋睡觉,又守在手机屏幕前独自煎熬到将近凌晨才敢下楼。
一身朴素到不行的白色短袖,下面穿着条牛仔裤,脚踩一双刷到翘边的帆布鞋。
明明平时看起来还算得体的穿搭,到了这里来后,她竟觉得自己连门口的迎宾侍者都要比不上。
于是自打进门起,她就非常自觉的走到处灯光照不到的灰暗角落,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假装自己很忙,李果端着餐盘,在厅内漫无目的地游荡。
她来得晚,错过了校领导上台发表的酸牙讲话,当然,也错过了季勋和秦疏冉这一对金童玉女的开场舞。
不过幸好群里有好事的同学一帧不差地把那一幕录了下来。
视频里的杂音很大,画面也晃得厉害,现场热闹非凡,气氛更是在季勋对其做出吻手礼时到达高潮,伴随着录制人的“卧槽”“牛逼”声,这场舞蹈顺利谢幕。
李果抱着手机,来来回回反复播放这一段,画面放大放大再放大,看清他没有真的吻上那人的手背,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脏像是被扎过后泄了气的皮球般,表面看着没有什么伤痕,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溃不成军。
她正暗自神伤,裤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不止。
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来了条私信。
内容是间酒店地址外加房号。
李果看着手机上那串数字在心里默读几遍,然后将短信删除。
新的消息跳出来。
——门没锁,你最好来快点。
那人随即又甩出张照片。
她点开一看。
照片里的男生年纪正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模样矜贵,长眉微皱,梳理好的发型稍显凌乱,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似乎注意到有人在拍他,他无力的伸手做出遮挡的动作,眼神却迷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诱人。
欲拒还迎,像是抵抗,又像是在勾引屏幕对面少女那颗小鹿乱撞的心脏。
——哦对了。
——床上有药,狂欢愉快~
李果没有回复,默默把所有消息清理干净。
收起手机,绕开热闹人群,独自前往目标方向。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大堂,正如她悄无声息地来。
夜幕降临,小城上空一片寂静。
夏日晚间的风带着一丝清凉,吹走人们心头的燥热。
李果起初还强装镇定地站在路边拦车,只不过招了两下手,又迅速放下。
手指落在相册里那张不舍得删除的新照上。
她忽然跑动起来。
两条腿越迈越快,后背肩胛骨的位置似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李果回身一看,一对羽翅突兀展开,她扇动翅膀,在十字路口的街道快速穿行。
脚步轻飘飘的,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实。
直到站在那扇房门外,感觉像在做梦一般。
门非常轻易地被她推开。
屋子里没开灯,很黑很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她亲手打开的这道缝隙。
李果钻进去,背过手轻轻合上门扉。
床上蜷缩着个人。
空气十分安静。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才慢慢靠近床边。
不知道是不是李果的错觉,她总觉得房间里有种挥之不去的淡淡清香。
离他越近,这股味道便越明显。
李果不由打开灯,目光贪婪的在他脸上放肆游移,近距离观察上面的每一处细节。
一根根睫毛细数过来,灯光下他的肤色莹白如玉,看的久了,她才注意到他嘴边有枚小巧红痣静静蛰伏在那。
犹如暗夜里引人犯罪的恶魔果实。
手比脑子反应得快。
她的指节微勾,在他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摸索,无声勾勒。
视线朝旁边一瞥,床头柜上一个小瓶子大喇喇杵在桌面,有点类似某种口服液的设计,只不过瓶身颜色很深,也没有贴标签,让人猜不透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李果将其握在手里。
冰冷的触感暂时让她恢复片刻冷静。
愣在原地纠结良久,看着床上人宁静的睡颜,她万分不可控的犹豫了。
最终,李果附身轻轻在他唇畔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两片温热的唇分开。
低头看去,却不知少年何时睁着双眼,正静静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此猝不及防撞进他的双眸,李果吓得心脏都慢了一拍,身体猛地打个哆嗦,差点没将手里的烈性春药丢出去。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
再仔细看向他时,却见他眼底满是拨不开的云雾,里面除了一片茫然,什么也没有。
时间像是处于静止状态。
二人对视良久。
“你是谁?”他慢吞吞,一字一顿道。
“……”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李果知道他此刻绝不清醒,就算说出她的名字,他醒来后便会忘得一干二净。同样,就算她做出什么泯灭人性的出格事,也不会在他脑海里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印象。
一夜狂欢过后,醒来就会回归正常。
所以这时是选择保留理性还是选择满足一己私欲,天使或是魔鬼,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她正沉默着。
“我知道你。”
少年突然出声,他半睁着眼,神志不清地嘀咕了几句,声音不大不小,在这间幽闭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偷窥狂……死变态……”
闻言,李果陡然睁大黑眸,眼里全是震惊不解,“你叫我什么?”她凑上去,趴在他的脸边重复说:“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其实不是这样的。
她听得很清楚,那几个字,一字一句。
从未如此清晰。
床上的人呢咙几声,慢慢闭了嘴,接着就像再也抵挡不住体内药效般,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果放弃追问,口中喃喃低语:“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所做的所有一切不齿之举。
可是为什么?
你……
不当众戳穿我。
为什么放任我的堕落?
高高在上看着别人为你痴迷的样子,再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清白模样,站在制高点审判所有因你而生的罪恶。
很享受吗?
李果眼含热泪,头一次觉得自己喜欢错了人。
“季勋,”她声音带着哭腔,小声道:“我讨厌你!”
(二十四)吃错药
“我讨厌你。”
这句话说完李果自己都不相信。
原地傻站了好一会,只敢在梦里肖想的人如今近在咫尺。
李果深呼吸。
打开那瓶液体,仰头一饮而尽。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今夜她要告别羞耻,只做欲望的奴隶。
出乎意料的,嘴里没有什么怪味,就像在喝纯净水。
李果没有急着咽下,而是将其含在嘴里,除去鞋袜慢吞吞爬上了床,睡到了他的身边。
在此期间季勋依然维持着方才那个姿势,动也不动,眉头依旧蹙着,仿佛陷入某种难以脱逃的可怖梦魇。
李果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心,神情专注至极,像是在触摸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
口中的药液似乎已经开始生效,又或是房间里的制冷忘了打开,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身体如此燥热,喉咙无意识滚动,咽下几口清液。
热,好热。
李果晃晃脑袋,难耐地抓了下脖子。
垂下头颅吻上那人,舌尖灵巧撬开他的牙关,温热的春药混着口水渡进他嘴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 i7.c om
季勋一开始没什么反应,甚至偏过头去退离她的靠近。
李果就会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动弹分毫。
很大胆,也很爽。
清液在挣扎过程中顺着男生锋利的下颌线滑落,打湿了洁白的领口。
他慢慢有了回应,舌头不再抵触,反而追着她一路吸吮。
两人激烈索吻。
反差有点大,对她的刺激同样也大。
李果像是一只被人抱在怀里不断顺毛、撸爽了的猫,对方手所到之处,快感酥酥麻麻,从尾椎一路攀升至天灵盖。
“嗯……哈……”
有双手掌悄无身息从衣摆下方探进来,指尖微凉。
李果下意识吸气收紧小腹。
他的指甲修得圆润,刮过少女平坦的小腹时没有丝毫犹豫,直奔上面的鸽乳而去,她的胸膛起起伏伏,连带着那对乳儿也颤颤巍巍,害羞的往后退。
地方总共就这么点大。
乳儿也就这么点大。
钻进胸衣,少女的嫩乳一手便能被包裹住。
前所未有的柔滑触感从掌心传递过来,指缝夹了个石子大小的硬物。
李果感觉身上人的东西顿住了,紧接着胸前一边乳粒忽地被人掐住碾磨,他像是没控制好力度,用力一扯。
“啊……”她颦眉,泪水蓄在眼底。“疼。”
微弱的声音似蚊子叫唤。
可怜巴巴的。
试图唤起他的怜惜。
结果却像触到了某个神秘开关,嘴唇被狠狠叼住,品尝美味般大口大口啃咬,果子破了皮,猩红汁液流出,又被他细致而快速地舔去。
口腔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甜腥味。
乳首被攥住,或轻或重,简直把她当成了个可以任人揉捏搓圆的面团,在她身上肆意宣泄体内暴戾情绪。
“好疼!”她惊呼。
李果意识到不对开始挣扎。
他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力气奇大,压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气。
这不应该。
他明明中了药,不应该有力气动才对。
随手放到床上的手机在这过程中不慎被她踢到地上,这本是不必去理会的,但是它在不停颤动。
“嗡嗡”——
“嗡嗡”——
铃声没有间断,鼓点般紧促。
害怕是家里人发现她夜不归宿给她发的消息。
李果推开身上人,想翻过身去够手机,下一秒他又快速扑过来。
缠绵,亲吻。
涎液互换。
趁着他扯衣服的间隙,李果艰难捡到手机。
屏幕亮起,一连串消息跳出来。
陌生号码:坏了,走得急拿错药了。
陌生号码:先别让他吃。
“咔哒”一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自身后传来。
陌生号码:不过吃了也没事,弄出来就好,不然……
她一目十行,看到一半。
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滚烫的、野兽吐息般的喘气声在耳畔响起,热风一吹,后脖颈汗毛都被吹开了。
李果扭过头。
看见季勋扯着领带,胸膛袒露,双目赤红,眼里透着饿狼扑食的幽光,像是要把她拆成八块全部吞进肚子里似的。
浑身一麻,手上顿时失力。
手机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沉钝的闷响。
季勋凑到她耳朵根,急促地呼吸着,“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香……”
李果:“……”
(二十五)滚
李果还没来得及回话。
一番天旋地转。
她跪伏在床,屁股被人高高托起。
那头饿狼将她按在爪下,高挺的鼻尖咯到颈后细肉,季勋张开嘴,尖利獠牙锋芒毕露,咬住她的脖颈。
牙齿合拢,叼着块皮肉慢慢研磨。
李果清晰感受到动脉位置上的湿濡温热触感,身体不自觉战栗,“嗯~”
“咕咚”,季勋喉结滚动。
鼻腔发出蒸汽机驶过的猎猎风声。
剧烈喘息在少女翘着的后臀处停止。
李果闭上眼,手指用力抓紧身下洁白柔软的被单,心跳如鼓。
脑中一片空白。
她就这样维持着个羞人姿势,静静等神明宣判。
“这里,”他分开她的腿,贴着花心说:“……好香。”
两股之间热气熏熏,李果闻言腰塌得更低,整个人都麻了。
下穴洞口微张,一波接一波的花露连绵不绝吐露出来。
这回连她都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浓郁到窒息的糜糜之香,很明显,她情动了。
季勋深吸几口气,确认了香味源头,大掌袭上她的后腰,指尖卡在裤头,用力往下拽了拽。
李果迷迷糊糊地配合他脱下裤子,今天她穿了条灰色的内裤,小小一块布料,卡在两瓣肉唇之间,花穴开开合合,分泌的淫液轻易就透出来,在底部映出道深色湿痕。
他用手指戳戳底裤中心。
布料陷进去一个洞,收回手,指尖染上水泽,黏黏糊糊的。
季勋捻了捻两指间的湿液,聚满迷雾的眼睛爬上血丝,他迟疑道:“这是……”
“尿?”
“……”李果脸爆红,“不、不是!”
垂头凑近手指轻嗅。
味道怪怪的,但是没有尿液的腥臊味,反而带着点诡异的、让人越闻越上头的荷尔蒙气息。
季勋第一次闻,有些好奇,于是压着嗓子,求知若渴道:“那是什么?”
李果脸更红了,还咳嗽不止。
“是……”她有点难为情的小声隐去一个字,“是水。”
“哦。”季勋跟着复述,认真道:“这里不是尿,是水。”
说完,季勋埋下脑袋,直往她腿心处拱。
李果“啊”了一声,说:“干什么!”
双腿并拢,抵住他,不让他靠近。
他试着分开她两条细竹竿似的瘦弱小腿。
咽了口唾沫,然后说:“我口渴……好渴……想喝水。”
李果夹紧逼缝:“!!!”
“不行。”
“为什么?”
季勋歪着脑袋,仿佛幼儿园里举手提问的乖宝宝。
纵使脸色因为情欲洗礼而涨红一片,直勾勾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还是会让人生出种初生毛犊的澄澈感。
“我好渴,”他说:“可以喝你的水吗?”
李果捂住脸,“不要……”
“这个不能喝。”
“为什么?”他不断重复这句话,微微撅了下嘴,看起来十分不高兴。
“脏。”李果环顾一圈,在旁边的床头柜那取了瓶水,扭开盖子后,递给他,含糊道:“这个干净,你喝这个。”
“哦。”
他接过水,瓶口对准嘴边。
李果以为他要喝,结果下一秒,一阵凉意自上而下。
瓶子倒转,里面的清水受重力“咕噜咕噜”直直下落,很快就倒了个精光。
卡在股间欲掉不掉的浅色内裤被水晕成深色。
屁股阴阴的,被单湿了一大片。
她抬头,只见面前少年露出个天使般的纯真微笑,嘴里的话却恶意满满:“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对你吗?”
“——死变态。”
这好像才是最真实的他,褪去外界赋予他的华丽光环下赤诚的没有一丝伪装的他。
一个彻头彻尾的恶徒。
而她,李果。
不知死活地将自己亲手送到了恶徒的案板,做了他手下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像是惊住了,傻傻撅着屁股,露出地里辛勤劳作、不求回报的水牛般的恭顺模样。
眼睛也像水牛般睁得大大的。
对上这双无辜到仿佛能消除世间所有污秽的水眸。
季勋脑袋忽然阵痛不止,下腹叁角区顶起块硕大的鼓包,脖子处青筋暴起,欲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表情狰狞一瞬。
意识短暂清明。
目眦欲裂,却强撑着,大力地推了一把身下人。
他翻身靠在床头,尽可能远离那个制造一切麻烦的祸源,呼吸声粗重不畅。
嗓音低哑。
“滚。”
(二十六)不害臊
李果身子微僵,扭回身又见他瘫在那一动不动,便小声唤他,“季勋?”
对面沉默片刻,含糊应声,“嗯。”他的脸藏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神色,但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制体内暴动翻腾的情欲。
“你还好吗?”
她眼角余光瞥见他通红的脸,以及裤裆处那个不可言喻的凸起,不由爬近了些。
“别过来!”他厉声呵止,却像只被人拔掉爪牙的纸老虎,面对猎人的步步紧逼,只能发出虚张声势的低吟,“离我远点……”
真奇特。
像是突然又变了一个人。
变回从前那个她一直爱慕着的,风光霁月的天上神子。
李果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凑到了他大腿根前。
“你看起来很难受。”她的手向前伸,落到少年勃起的硬物上方。
见无人制止,她便越发大胆起来,企图操控主场。
手指正要悄无声息握上他的命脉。
一只大掌突兀掐住她的手腕。
她抬眸看去,面前少年冷着张脸,低眸敛目,寒意四射,冰锥似的扎向她。
李果声音放缓:“我只是想帮帮你。”
他还是不为所动,手上力道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手腕拧断。
李果却不畏惧他,咬着牙执意将手向下使劲,另一只手也不退缩,搭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一起下落,痴痴地说:“我好喜欢你,季勋,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快疯掉了。”
季勋将手捏得更紧了,“闭嘴。”
“你说的对,我就是死变态,”她自顾自继续倾诉,直到彻底握住他的分身才吸了口气,“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梦里我们什么都没穿,你会摸我,我也会摸你。”
她抓住那根圆棍状的硬物,说:“就像现在这样。”
手上力道骤然松弛。
季勋炸了毛,但是下面的命脉被她牢牢箍在手心,迫使他不得不趋于人下,以免伤了根本。
他像是放弃挣扎了般,偏过头颓靡地靠在床头,不声不响,如同一尊被人抽干灵魂的人偶,面无表情地说:“放我走,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她语气坚定。
他接着说:“你在找死。”
“……”李果扒下他的裤头,用实际行动回答他:“我不怕死,我怕没有你。”
一根硕大的、粉色的肉茎弹跳出来。
区别于它主人的冷淡抗拒,它则显得极其热情,摇头晃脑,对着李果的脸疯狂点头。
“咕咚”
口水吞咽声传入耳内。
这如一道惊雷炸响,瞬间点燃了季勋暴怒的情绪,像是眼前云雾被拨开,他甩开手,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寒声道:“我会杀了你。”
随后闭上眼,连一丝眼角余光都不屑分给她。
经此一遭,迷药药效散了大半,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了,可是依然有些残余,他的力气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体内有催情药在发作,下身简直要爆炸般,热浪一波接一波席卷而来,激得他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然而面前少女仿佛看不懂人眼色般,只凭一句话就气得他吐血。
她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话音未落,下腹肉棍顶部似被什么含住般,一处温软紧致的洞府将他完全包裹,柔软的丁香小舌刮过铃口,激得棒身颤抖,不受控地溢出点点腥液。
太阳穴突突直跳。
明明起初只是想利用一下这死变态,谁知看错了人,皮毛雪白的兔子原来并不纯良,也没那么容易拿捏,只怪他生性高傲,从不将谁放在眼里,没成想一时大意竟被鹰啄了眼。
做上同桌的第一天她就敢……敢当着他的面意淫摸穴,现在竟还胆大包天到给他下了药,也不知道后面会对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脑海中少女下面的红粉色神秘地带一闪而过。
一想到这,他的二弟就不由抖了抖。
季勋又羞又怒,斥责道:“你……你害不害臊!”
李果正手口并用侍弄着眼前这根瞬间涨大数倍的巨形擀面杖。
闻言舔吸少年龟头的动作一顿,她把东西吐出来,口水拉出一条细长银丝,张开嘴,红色的香软小舌舔了舔唇,分外勾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二十七)口出
湿热的口腔包裹感消失了,一股怅然的失意涌上心头,季勋住了嘴,努力平复心情。
李果情欲上脑,只见她脱下内裤,不由分说将其塞进了他的嘴里。
动作之快,季勋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嘴巴就被块小巧布料给堵上了。
内裤本身没什么味道。
可是上面沾有少女新鲜出炉的温热体液。
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直冲天灵盖。
季勋脑子瞬间懵住了。
“唔唔……嗯!”他甩了甩头,吐掉嘴里的脏物。“你……!!”
下一瞬,分身再度被人裹住,顶端圆润捅进少女嫩滑窄小的口腔,戳到深处,再拔出来。
喉咙因为难受不断挤压他那敏感的龟头。
李果手下动作不停,囊袋被她抓在手心,轻轻地摸索套弄,季勋临到嘴边的斥骂很快忘了词,转而变成一声声饱含情欲意味的哼鸣。
推搡她的力气都渐渐小了点。
李果感受到他没那么抗拒了,不由更加兴奋,白眼上翻着,越发努力地深喉抚慰他的棒身。
从一开始的茫然震怒,到后面极力才能压制住溢出的轻吟,季勋逐渐沉浸其中。
在她的舔弄下,快感如浪潮迭起,一股热流涌到顶端,终于,他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燥热的情欲,弓腰挺胯,一次次顶到她的上颚。
她皱着眉,有点想退缩时,却被他按住脑袋,继续吞咽他的硕大。
嘴巴撑到极致,喉咙似有把火在烧,又痛又难受,身体不适,心灵却像空缺被填补完整般,眼泪“唰”的流下来,让她生出种苦尽甘来的割裂满足感。
不知道第几次捅进来,他勒住涨红发紫的性器重重地撸动两下,精口抵到她喉腔深处,白浆喷出,一股脑交代了个干净。
浓郁到作呕的石楠花香味顿时充满整个口腔,嘴里全是他的浓稠白液,就着才出精的爽利,他又情不自禁多插了几下才退出来。
李果仰起脑袋,一张小脸憋出窒息的红紫色,上面除了泪水还混杂着他拔出肉棒时不小心溅出的点点精斑。
狼狈至极。
射了精,他的力气恢复些许,正欲推开她夺门而出。
李果却红着脸向他展示嘴里满满当当的乳白浓液,接着,再当着他的面,在他的注视下,合上嘴,将其一鼓作气尽数吞咽入肚。
精液是难闻且难吃的,但一想到这是她心上人的产物,倒也不会觉得难以下咽了。
她咽得太快太急,以至于她不小心呛到,捂着胸口闷闷咳嗽。
季勋下腹半硬的分身尚未疲软,见此情形,当即重新振奋起来,性器昂首挺立,于凌乱的西裤中探出头来,甚至硬挺程度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要命的是他那不知羞耻的变态女同桌此时又有了新的举措。
她似乎彻底沦落成欲神驱使的奴隶,身体后仰,面朝着他的方向岔开腿,露出阴毛渐长的红艳阴户。
手指分开花穴,郁郁苍苍的丛林间,一点朱红点缀其中。
那曾经只在午夜梦回时才会从脑海深处闪过的“骆驼趾”,完完整整、一丝不挂展露出来,肥厚逼穴在她指腹摩擦下慢慢肿胀,穴口不规律地张合,不时吐出几波清亮花液,阴蒂也被她摧残得不像话。
一股淫靡的馥郁芬芳混着空气中尚未散干净的石楠花味,共同织构出一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烈火燃烬过后的灼热氛围。
季勋眼睛烫得发直。
他没说话,底下二弟却站姿笔直立在那,无声胜有声。
脸色顿时难堪。
又听李果似是单凭自己的双手便达到了一波小高潮,嘴里哦吟声不断,下穴迅速翕张。
“哗哗哗”
流水似战火中四散的箭矢,“咻”得直奔季勋所在方向而来,她有一柄箭,他也有一把剑。
尖峰相对,箭矢浇在他的剑身上,像火炉内刚淬炼完的赤铁,“滋啦”一声,水液被高温蒸腾成雾气,袅袅升烟。
直到最后一枚水箭疲力地射出后,李果体内几乎要被榨干了,她勉强支着胳膊撑起上半身,下面两条腿却崩得紧紧的,哆嗦乱颤,却苏爽地小口小口喘息着。
香汗淋漓,布满她的额头。
“你、找、死。”
头顶上方传来少年牙关摩擦的切切声,季勋红着眼,里面燃着爱欲的火焰,烈火节节攀升,他苦苦支撑良久的理智终是断了线。
“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抓住她的脚踝,不顾她还疲软的身子,将人强行拖到跟前,接着他居高临下,冷硬道:“这是你自找的。”
(二十八)拔剑
伴随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他身上那把陪他一起长大的利剑。
剑身很长,顶端圆而钝,像还没开过刃,朴素中透着股锋芒毕露的精贵之气。
他的剑和他这个人很是相似。
平常轻易不动怒,总是收在剑鞘之中,没人能碰得到,也没人能拔得出他的剑。
可是今天。
有一人,她把它拔出来了。
李果撅着屁股,木讷地承受所有。
“呃……”剑尖抵在一处温软湿润的洞府,季勋浅浅试探一下,随即用力怼进去,洞里好像有千万张小嘴在吸吮含咬他的肉棒,比起方才她的口腔有过之而无不及。
痛意猝不及防,李果下意识耸着屁股逃离。
“啪”
屁股拍响。
又是一声“啪”。
肉臀与男生精壮细瘦的窄腰相撞。
李果喉间溢出断断续续凄婉的哀吟,如午夜笼中之雀,空对着月亮诉说心事重重。
再一次深顶,利刃破开她体内最后一道屏障,不再是浅浅试探,而是更加缓慢而坚定地深入进去,洞穴重胀不堪,只得倾尽全力推拒外敌入侵。
然而她的心已经归属于他,她的身又能负隅顽抗多久呢?
刀子从她紧闭的花穴拔出,带出一丝微弱血迹,她平常自慰时都只敢悄悄触摸的地方,眼下正被人无情贯穿。
拔出来,插进去。
一直重复这个动作,直到锥子凿肉的痛楚化作酥酥麻麻的阵痒,洞穴里的媚肉渐渐缠紧他的棒身,那里像是有人突兀把穴府大门关上了一般,搅得季勋进出都有些吃力,大掌不由泄愤似的落在她白皙的侧臀。
“啊……”她边叫边哭。
“老实点,别夹这么紧,嘶……啊……”他艰难喘气,壁垒分明的小腹上满是薄薄一层细汗,分身进出困难,俨然被她折磨得没了脾气,见身下少女还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季勋只得生硬地转换语气。
“李……李果——?”
他不确定地道,但是发现她在听见这两个字后慢慢停止了啜泣,眼里迸发出异样的神采,艰难扭头看向他的目光水亮水亮的,仿佛雨水浸润过的黑曜石一般。
转而发出嗯嗯呀呀被他撞得稀碎的娇喘。
听得他耳根子都酥了。
“别叫……那么骚……嗯哈……”季勋提着一股劲往前用力一顶,“好想射。”
“啊!!”李果尖叫一声,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捂住嘴不停呜咽,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他。“唔呜呜……”
少女脑袋上扎了个板板正正的单辫马尾,此刻正随着他驰骋的动作一甩一甩的左右摇晃。
晃得他本就模糊的头脑更加发胀。
季勋从后面单手箍住少女扁平细弱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扯住了她的马尾辫,半抱起她的屁股托举着她与自己达成同频共振。
李果脑袋被他拽得后仰,吃痛大叫,又因为整体重心都在他那,于是为了稳住身形不得不松开捂住嘴的双手,手掌支撑在床上,呻吟着迎合他的大操大干。
背脊处的两根肩胛骨凸起,称得她更加像个一阵风就能刮跑的骷髅人。
口中哼呀不断。
熟悉的乐声再度奏响,季勋紧皱的眉头放松,左手拽住她发尾的力道减少些许,不过仍旧没有放开,如同马场里的驯兽师一样,骑在马背上,牢牢抓紧他的缰绳。
后入的姿势对于她这样初次承欢的雏子来说实在太过刺激,肉棒每次进入都会抵在宫口的肉芽处研磨停留一阵,时间不会太久,却顶得她两腿颤颤。
腿缝肉棒进出间隙时不时就能带出汩汩清泉。
花液潺潺向外渗出。
连带着逼口附近的阴毛也湿哒哒粘黏在一起。
雨后的黑森林总是格外湿滑,好几次季勋都由于戳得过快过猛导致肉棒不慎从逼缝滑出,鸡巴上水淋淋一片,坚硬的龟柱边沿擦过少女紧夹着的、两瓣逼肉之间的嫣红肉珠。
别样快感从两人衔接处电流般快速爬升至全身。
“呃!”
季勋重重喘了口气,责令李果将腿夹得更紧点,他再扶着身下昂扬的巨兽一鼓作气狠插到底。
“噗嗤”
肉体碰撞,水花四溅。
李果塌着腰,后穴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似的,洪水滔滔不绝往下泄。
他的腹肌,囊袋边粗硬的杂毛,以及身下本就沾了水的床单,在这波浪迭起的水潮中节节败退。
季勋更是惊叹:“李果,你以后干脆改名叫水果吧……毕竟这里水儿真是多。”说着,他伸手摸上了她的丘阜,修长指节只不过轻轻蹭了蹭她那敏感的小穴,她便已是溃不成军。
只无力得张着嘴,喷出一道道清澈的爱液。
空气中弥漫着股淫靡的淡淡腥臊味道。
分不清是到底是潮水还是尿水,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总之气味尤其浓郁。
“不要……不,”一次次的小高潮让她嗓音发干,短短几个字也说得破碎不成形,“停……”
季勋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不要……停?
好。
满足你。
刚毕业不久的男高中生,正是生猛如虎的年纪,一根鸡巴掏出来比工地上的钢筋水泥都要硬,草穴动作快出残影,在他的猛烈攻势下,他们之间紧密衔接的部位出现了一圈洁白的乳状泡沫,挂在她的阴毛处,模样要多涩情就有多涩情。
甬道被摩擦出了火,热辣辣的又肿又疼,媚肉一刻不歇地吸夹裹挟着他的分身,细致入微地照顾到它上面的每一根经脉。
青筋鼓起,铃口插到底,与逼穴最里面的肉芽紧紧嵌合在一起。
“哗啦”
滚烫浓精骤然填补空虚。
足足射了得有半分钟,这一泡精液才算浇了个干净。
李果累得直接瘫倒在床,两眼失神之际,身后人重新掐上了她的腰,就着满穴精液的润滑,棒身律动几下,瞬间硬挺如初,新一轮征伐也才刚刚开始,她被他拖拽着驶入欲海深渊。
(二十九)爬过来
李果醒来时枕边最后一丝余温刚散。
一旁柜门半开,衣橱空荡荡,单挂着件白色衬衫在那招摇,尺寸不是她的。
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就是为她准备的。
想来大抵是男人某种共有的恶趣味。
李果撑着身坐起来,被子下她不着寸缕,某个隐秘部位还有点光洁溜溜的奇怪感觉。
凉飕飕的。
掀开被子一看,又火速遮住。
李果惊得合不拢嘴。
这人……居然……
居然不是说笑,还真把她猕猴桃上的毛给剃了个精光。
一想到他顶着那张天仙般的俊脸掰开她的逼穴,仔仔细细,又一丝不苟专注地替她清理下身杂乱阴毛。
她的脸就不由臊得通红。
下面那张嘴许是回忆起昨晚男人用修长指尖触碰它的温度,穴口开开合合,干涩的花唇逐渐湿润。
还好没在被单上留下什么可疑的湿痕。
李果拍拍脸,脸上红润慢慢淡去。
她将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发现里面除了那件宽大的衬衫,竟然连条像样的裤衩都寻不见,套上衬衣,李果捡起地上散落的旧衣,从里面摸出部手机。
打开屏幕。
九点多钟。
李果咬唇不语。
今早的班是肯定赶不上了。
她纠结片刻,找到大堂经理的联系方式,向他请了一天假。
那边还没那么快回。
等待间隙李果先去洗漱,镜子里,她满身青紫,只着一件衬衫,面容虽然看着很普通,谈不上有多漂亮出彩,皮肤却过分白皙,两条细瘦大腿交替更迭,衣摆随着走路动作半遮不露,凉风过境,春光无限,阴户处的湿地上一株杂草也无,鼓丘颜色粉嫩,更深的地方则呈现出一种别样艳丽的玫红色调。
还有两点春梅透过白衫,将衣服顶出块凸起,隐约可见其下糜艳。
摸着锁骨处的暧昧吻痕,不知怎么,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好想再见他一面。
为昨晚恍然如梦的再次重逢,更是为当年的不告而别作出个解释……
辍学多年,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脸蠢善的毛丫头,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换个说法或许更加贴切。
他是她目前已知的,唯一能够让她抓住并带着她向上攀爬的,难得机缘。
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攀上他,那么她这颗漂泊一世的浮萍,后半辈子的生活就有了着落。
另外。
出于内心深处的隐秘渴望,她迫切想要知道她于他究竟是何种关系。
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床上用着顺手的乖顺玩物,还是……别的……可以让她产生一丝幻想的某种亲密关系?
不然他为什么还要和她这样的人产生交集。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脏就会慢上半拍。
窗帘未拉。
外面正对片山头,阳光正好,景秀风和,林间百灵鸟枝头盘旋,或展喉高歌,或侧头啄羽,鸟叫虫鸣,一派宁静致远。
李果方才活络的心思骤然冷却。
是了。
这里是别墅区,富人生活的地方,远离喧嚣与贫瘠,自己便是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从不用为了半两碎银而卑躬屈膝,生生被生活磨平棱角。
认清现实。
下穴汹涌澎湃的春潮暂且压制住。
李果最后看了一眼镜中人衬衣包裹下玲珑有致的雪白胴体,手掌握紧又放松,目光坚毅,走出房间。
出门就是二楼扶手,居高临下望去,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水晶吊灯坠在半空,精致浮华,却没有一丝人味。
赤脚走在柔软舒适的地毯之上。
又行出一段距离,回廊尽头出现间屋门半掩的书房。
里面光线明亮。
透过门缝可以清楚看见,书房主位的老板椅上,男人坐姿格外慵懒随性,单手支着脑袋,淡然地看着面前不时幽光闪烁的电脑屏幕。
手指轻敲桌面,发出规律而连续的“嗒嗒”声。
他的表情格外冷冽,模样专注,像是在处理什么国际大事。
时空仿佛在此刻割裂开来。
一个潘多拉的宝盒突兀摆在她面前,无声无息,勾引着李果亲手将其打开。
这时,李果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她瞟了一眼。
是肥头大耳的经理发来的。
他说,请假可以,但是全勤没了,今天工资也会扣掉。
随便吧。
李果将手机揣进衬衣口袋心想,反正我以后再也不会回去了。
一鼓作气推开门,屋内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顿住。
男人眼神利箭似的扫射过来,看见她身上堪堪盖住大腿根的雪白衬衣,浑身气势暂且收敛,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神情晦暗不明。
他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而是沉默着,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
男人审视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游移,灼热而滚烫,毫不掩饰的露骨。
李果忍住心中退缩的想法,大着胆子合上门向前迈出半步。
对方高坐于堂,忽然冷声命令道:“跪下,爬过来。”
话语不容置喙。
李果悬着的心却因此而倍感轻松。
她知道,她又一次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三十)你真是饿了
李果里面没穿内衣裤,只这么一件不合身的衬衣还是太过单薄。
她缓缓跪下来。
书房地面有一段路并未铺地毯,膝盖与冰凉的瓷砖直接接触,寒意从骨缝钻进体内,刺得她打了个哆嗦。
书房那头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他耐心有限。
李果双掌撑地,摆好姿势,开始向前爬。
由于胸前领口过于宽大,两团挺翘娇乳随着她爬行的动作前后晃荡,乳浪绵绵。
大腿根相互摩擦,火星四溅。
后穴逼肉夹出一个肥厚的形状,虎丘饱满,中间缝隙浸着水,蚌肉湿滑,熟透的桃子般,轻轻一掐便能榨出满手的汁液。
裹挟着一逼兜的琼浆玉液缓慢膝行,即使动作已经放得很轻,敏感下穴却还是让她备受煎熬。
不过爬到书桌边上时就好很多了。
这里的地毯相当柔软,让人宛如置身于仙境云朵之中般,浑身轻飘飘的。
他现在似乎正在办公,戴着蓝牙耳机,一脸睥睨众生的冷傲模样。
估计是关了麦,他说:
“屁股抬高点。”
你看,这一刻,她也成了他手下管辖的员工。
上头都发号施令了,底下人哪有不从的道理?
李果顺从地撅高屁股,衬衣衣摆自股尖滑落,卡到她纤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雪臀轻摇,更衬得她的腰盈盈不堪一握。
季勋看着她,身体后仰,整个人完全陷进椅子里,不动声色地翘着二郎腿。
大长腿前倾。
质地柔软的拖鞋踩到她锁骨下方的那个烟疤上。
鞋尖不轻不重碾了碾。
李果嘴里逸出小兽似的呜咽。
“嗯……”
突兀响起的暧昧低吟彻底打破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尽管她很快收声,可男人的脸色却依旧肉眼可见的暗沉下来。
他生气了?
李果不知他为何生气。
但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已被他调教出了一副淫荡的身子。
李果将屁股抬得更高了些,好方便他看清她湿得一塌糊涂的后穴。
几滴淫液顺着女体曲线滑到她的下腹。
肚皮都湿了。
那张小嘴却还微张着,四处勾人前来品尝。
季勋抬起手,大掌悬停于淫乱的花户上方。
李果匍匐在地,眼睛亮晶晶的,静静等待天神降临凡间,赏赐她一场甘霖,好教万物复苏春回大地。
空气愈发粘稠而暧昧,仿佛烈日暴晒下胶着成团的乳霜。
下面的浆液都快被烤干了,穴肉边沿皱巴巴,难耐地挪动着。
眼看着野火燎原,死灰即将复燃。
手机响了。
还是那个经理的信息。
男人伸出的手拐了个弯。
两指捻起她胸前的手机,不用他多说,李果配合而乖巧地解锁屏幕。
几条骚扰短信映入眼帘。
季勋随意扫了几眼,笑了。
手机扔到地上。
陷进厚厚的地毯中。
“几年不见,眼光差成这样?玩这么花??”
“你真是饿了。”
短短几句话,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李果一愣,下意识低头查看消息内容。
——小李啊,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置气么?
——那是客人,叔那么做都是迫不得已,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唉,算了,叔不多嘴,今晚一起出来吃个饭吧,叔请客
配图是一张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角度刁钻、油腻至极的自拍。
上面附着几个大字:等风也等雨,哥好想见你
李果哑然:“……”
还没来得及张嘴解释,男人伸手死死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盛满冰雪的睡凤眼讥讽看过来,里面寒意逼人,只听他咬着牙屈辱意味十足的道:“李果,你很好,好得很。”
(三十一)没出息
疼痛让她流泪,他的不信任则让她心碎。
豆大的泪花悬在眼眶。
季勋手指微僵,力道减轻。
李果终于能开口说话。
她没有急于辩解。
而是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发出无声控诉,季勋败下阵来,率先别过视线。
她才抽噎地说:“我没有……没有和别人睡过。”
“我不脏,很干净。”
“不信你摸摸我……”边说她边向前膝行几步,“除了你……没人碰过我的小逼。”
她折过腰肢,双腿大敞,露出自己光洁白净的阴户。
李果嘴唇被她咬得快要破皮,欲哭不哭道:“我……我那个犯了的时候,都是想着你的样子……自己解决的,我很乖……”
怕他不信,她的手指径直伸向下面,食指与无名指分开花穴,中指插进殷红小穴。
没了黑森林的遮掩,女人自慰摸穴的动作一览无余。
纤细手指娴熟透入春桃内,再拔出时沾满甘甜蜜汁。
指节重重刮过红肿阴蒂。
快感如麻,情动来得又急又快。
“啵”的一声,春水涌出。
窄小逼口极速收缩,渴望着什么更加粗大的物件捅进来,粗暴占有她全部子宫。
几番进出攻势,她便哆嗦着泄了身。
屁股下的毯子打湿一片。
放纵过一次后李果的五感格外敏锐。
不知何时起,季勋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
头顶上方阴影笼罩,男人的呼吸沉稳有力。
却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波澜不惊。
两条修长的大长腿张开,黑色西装裤中心位置顶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弄脏地毯,李果活像犯了错后卖萌讨饶的小猫小狗,缩成一团,又用她那湿漉漉的大眼睛来博得主人欢心。
她把脸贴到男人膝上。
坚硬的骨头咯得她脸疼,鼻底弥漫着男人胯间浓郁到爆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隔老远热度传递过来,李果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主人,果果好想你。”
倒真像在外流落受了委屈后才想起来找家长诉苦的小孩。
季勋动作僵硬地将手放在她毛茸茸的发顶,揉了揉。
“……”片刻后,男人轻哼道:“还敢不敢跑了?”
李果疯狂摇头:“不,不敢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人粗鲁抱起。
后臀坐在男人熨烫得妥帖齐整的西裤上,脖子被人掐住,紧接着便是一个凶狠而绵长的吻。
季勋叼着她的唇,一遍遍反反复复地啃食啄咬,粗粝大舌长驱直入,卷走所有空气,舌面扫荡,不放过口腔内每一块皮肉,贝齿、牙龈、上颚、丁香小舌……全被他尝了遍,涎液抽干,让人生出种被毒蛇缠绕窒息后慢慢吞咽入腹的惊悚错觉。
嘴巴发麻。
良久,久到呼吸停滞,心脏即将跳出嗓子眼。
季勋在她唇畔烙下深深印记。
这个吻才算结束。
他的额头与她紧紧相抵,粗重的鼻息彼此互换,热浪滚烫。
等他终于平复。
大腿上的裤子已经湿了大半。
穴水来源不言而喻。
“骚。”他又骂她,“没出息。”
李果红着眼,小手按在男人同样硬挺肿胀、鼓起了个大包,根本不容忽视的雄伟男根上,“……?”
“啧——”
季勋低笑:“我也没出息。”
膝盖猛地向上一顶,颠得李果惊呼出声,双手环住男人脖颈,等她坐稳后,脑袋偏向桌前,视野开阔不少。
“给你看个好东西。”他说。
电脑上会议仍在进行。
一行年龄长相各不相同的男男女女此刻正手持数份资料,低着头表情严肃认真,嘴巴开开合合,像在说什么。
他从耳旁取出个小巧东西分给她。
李果手忙脚乱接过,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戴上耳机,东西塞进去的一瞬间,耳道里传来一个男人语速飞快的汇报工作声,除此之外,不时还夹杂着另一种奇怪的、少女压抑而隐忍的抽泣。
画面与声音严重不符。
她起初还有点怀疑,后面确信无比,这就是女子发情时的浪叫。
他……居然在开会时看黄片?!
怎么可以……
太尴尬了。
刹那间,她的脸红到脖子根。
偏偏这时身后男人一口叼住她的耳垂,语焉不详道:“想起来了吗?”
“我要给你看的好东西……”
(三十二)看你表现
“别……”
李果潜意识发觉不对,但是耳边男人含咬的湿漉触感让她瞬间软下身子,连一点抵抗的力气都生不出,只能瘫在他怀里,任他大掌越过自己,伸向前面的电脑桌。
男人一边欺弄着怀里的小女人,一边操控鼠标,将会议缩小至角落,与此同时另一个文件夹被点开。
视频弹出,季勋点击放大,然后搂着她,好整以暇地看好戏。
李果瞪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上的情色内容。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
黑暗密室里,她被人绑住四肢,蒙上双眼,蛆虫般在床上扭曲盘旋,胡乱打滚,功效强烈的性药疯狂作用,折磨得她嘴里不断发出近乎失智的苦痛呻吟。
珠玉蒙尘,叫喊动人,声声入骨。
李果记忆瞬间拉回高考结束后那个黏腻潮湿的盛夏。
手脚冰冷麻木,酸涩痛痒的蚂蚁啃食之感迅速侵蚀流窜至四肢百骸。
季勋毒蛇般优雅吐息,蛇信舔过女人耳廓,带起一阵阵冷颤。
“你不会以为……我这么轻易就会放过你吧?”他掰过她的脸,让她陪自己一起欣赏视频里少女的精彩演出,感受她在指尖战栗到发抖的冰凉体温,眼神也因此而逐渐狂热,嘴角攀上一抹淡淡的微笑。“李果,别太天真。”
“我们来日方长。”
他的重音落在“日”上,语气暧昧至极。
李果头晕目眩,仿佛毒液注射进了体内,毒素麻痹神经末梢,大脑感知越发迟钝,清楚明白大限将至后,面对猎人的步步紧逼,雌兽只能引颈就戮,期盼着他能顾及旧情,赐予自己一个温柔且体面的死法。
“我愿意。”她一字一句,坚定说:“主人,果果愿意接受惩罚。”颊上绯霞遍布,目光缱绻中流露着季勋一贯熟悉的迷醉痴狂的汹涌情愫。
眼神交接的一瞬间,空气中无形的电流“滋啦”乱窜,和这样猛烈真挚的情感对撞,无异于蜉蝣撼树、流星陨落,其冲击力的余波更是足以引发一场山体震荡。
天地都为之沸腾色变。
季勋沉默一会后,缄声道:“看你表现。”
表现?
电脑屏幕那头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规律跌宕的炮机嗡鸣声。
粗暴冷漠的机器巨屌无情贯穿床上少女的嫩穴,冲撞如此迅猛,将她花穴搅的天翻地覆。
少女脖颈伸长,又受制于绳索的束缚,身子动弹不得,最后只能筋疲力尽地软倒在床上,小腿肚疯狂抽搐,表情既痛苦又欢愉,如同一只濒死的折翼天鹅,绝望之余唯有仰天长啸,发出断续而毫无意义的悲切哀鸣。
“啊……啊啊啊……唔,不要,好难受,快停下来……啊哈!”
耳机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简直就像3D立体循环在身边似的,叫人实在难以忽视。
李果身体无意识哆嗦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季勋挑眉,嗤之以鼻道:“这就是你的表现?”
“啧……”
“还真是让我失望。”
他站起来整理微乱的衣摆,表情中带着点索然无味。
李果“啪叽”一下从他怀里摔到地上,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仰着脑袋定定望着他,巴掌印和猩红的烟蒂在脑海中不断闪回,她这一生无时无刻不在被人嫌弃欺辱。
她吃过的苦太多了。
与之前经历的那些相比,眼前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李果抿嘴腼腆一笑,手抚上了他的小腿,灵巧小手顺着男人裤管一路往上攀升,动作暧昧至极地磨蹭着他那肌肉紧实的大腿。
季勋松了松领带,感受她牵扯的力道,顺势重新坐回主位,好整以暇等待着她接下来的精彩表现。
脸还是之前那副寡淡无味的脸蛋,此刻却因为情欲侵扰的缘故,白皙脸庞带上红霞,色气十足地舔了舔手指。
表情很怪,不像在舔手指。
眼里似乎偷摸藏了个勾子,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嗯……
说实话,季勋挺吃这一套的。
于是双腿大发慈悲地分开。
李果便用那根被她舔得湿漉漉的手指,慢吞吞勾住了他的裤腰。
季勋并没有制止她,视线一寸不错落在她身上,充分发挥出十足的配合精神,叁下五除二脱下西裤,皮带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紧接着是里面浅灰色的内裤。
女人双手放在裤衩边缘,轻轻往下一扯,脸蛋又或是嘴唇——总之触感很柔软,不小心蹭过面前隆起的小山之癫。
“嘶~”
硕大鸡巴将其撑出个饱满的形状,一跳一跳的,布料顶得更高,勒得季勋呼吸一滞,压低嗓子道:“你是故意的?”
(三十三)“礼物”
李果正欲解释,就听耳机那边传来助理战战兢兢的声音。
“小季总……您还在听吗?”
二人同时噤声。
光顾着调情,差点忘了现在还在开会呢。
李果用手在嘴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抿嘴,眼神讨好看着他,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相较于她,季勋则神情自然很多,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即重新开麦,“嗯。”
对方显然舒了口气,旋即又问了些项目有关的事情。
季勋有一搭没一搭回复。
轻轻勾了勾手指,李果便摇着尾巴热烈地迎上来。
热乎乎、棉花团子似的面颊蹭蹭小季总,不时吐出灵巧小舌亲亲他的脑袋,小季总不语,只是一味摇头拒绝她的碰触。
下巴被只大掌用力捏住。
李果抬头对上他烈火灼灼的目光,无意识哆嗦一下,讪讪收手,替他物归原位,又将裤子拉链拉好,才乖顺地窝进旁边的沙发上等他。
刚坐好,一件带着男人身上淡淡香气的西服兜头盖住她的脸。
李果探出小脑袋看过去。
电脑桌前,季勋正襟危坐,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语速很快,有条不紊地交代着什么,俨然已完全进入工作状态,忙到连半点眼神都无暇分给她。
她将身子一点点蜷缩进西服内,就这么静静看着,沐浴在他残留的体温中,一派岁月静好。
或许是太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又或许是昨晚折腾得实在太狠,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就不知不觉开始打架。
中途季勋是有关注过她的。
一只小猫。
皱皱巴巴,小小的一团,就连睡梦中都要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放松。
季勋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心里却砰砰乱跳。
好不容易熬完会议,他坐在原位半晌没动静,盯着屏幕角落那早已暂停的模糊画面良久,直到电脑显示屏熄灭,他的脸隐没在阴影里。
他站起身,跨过湿漉漉的地毯,巡视四周。
书房里狼藉一片。
于是他径直迈向沙发,去找那只调皮的小猫。
去找她算账。
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男人俯下身伸出手,指尖最先触碰到的是她的嘴唇,蜜糖般甜腻的唇,吐出的话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撩动他的心弦,却满口谎言。
她的手,推开他;她的腿,试图远离他。
季勋眼底渐渐凝结出一层寒霜。
冰凉的手指一路下滑,勾勒着女人起伏的山峦,又像雨林中一条可怖的巨蟒,身上鳞片坚硬如铁,一寸寸收紧,绞杀猎物直到其窒息为止。
季勋自认为他给的机会足够多了。
她不该这样。
不该与他产生交集后,又抛弃他。
没错,就是抛弃。
高傲如季勋怎么可能接受。
她的帐算不完,永远,永远都算不完!
季勋掐住她的脚,力道越来越重。
“啊!”
李果从熟睡中惊醒,只感觉脚踝处一股钻心的疼。
罪魁祸首是谁不必多说。
瞧见他那阴沉的眼神,李果“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不知道哪里又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活阎王了。
许是觉察到她在不安,季勋嘴角微微抽搐,扯出一个笑容:
“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哦不,应该是……为我们。”
“我很期待,相信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李果表情茫然而不知所措。
“主人……果果不明白你的意思……”
季勋一眼识破她在向他示弱求饶,恳求他不要这样。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无往不利。
可是今天,注定要失效了。
即使李果从一开始就知道躲不过这一劫,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僵住,她上下牙齿打着颤,却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精瘦的腰,大胆地拥入那人怀里。
侧耳贴紧他的胸膛。
心脏跳动的声音震得她鼓膜生疼。
“我爱你——”
“主人。”
(三十四)完了,彻底完了
“谁是你主人?”季勋面不改色,长臂一揽将人打横抱起,“新中国成立没有奴隶。”
他明明看着很瘦,胳膊却很有力量,步履稳健而敏捷。
李果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小鸟似的依偎在他怀里,想起别人谈恋爱都会称呼对方为“哥哥”,于是立马改口说:“爱你哥哥。”
季勋脚下踉跄一步。
稳住身形后,声音略显严肃,“别乱叫。”
话虽如此,李果却看见他耳尖诡异的红了。
紧绷的神经也随着这一小插曲而放松不少。
季勋感受到她的变化,轻“嗤”一声,“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李果闻言默默把脑袋埋低了些,心道:你才不会吃了我,你只会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骨,把我碾成肉泥。
说错了,应该是“草”。
动词的那种。
之后两人并未产生任何对话,季勋抱着她径直上了楼。
李果心想,终于不是地下室了。
由于没穿衣服,她屁股后面凉嗖嗖的,还担心会不会被家里的秦姨看见。
结果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显然她的担心多余了。
季勋最后在一间相当隐蔽的阁楼门前放下她。
骤然碰到冰冷的地面,李果双脚交迭在一起,抱臂站着,模样可怜地说道:“好冷,哥哥我想穿衣服。”
季勋回了个眼神,意思是你在想屁吃。
她转念一想,也对,反正都要一丝不挂的。
穿不穿都无所谓了。
于是就没再废话。
“开门。”
李果看了眼季勋,发现他也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门没锁。
她走上前去,在男人的注视中缓缓推开门。
刺眼的光芒争相涌出,李果下意识眯眼,等适应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间与她记忆里别无二致的小屋,然后是养在角落里用破碗、破盆或是泡沫箱磊成的植物堡垒,这里是……是承载她整个懵懂青春期美好回忆的地方。
“……!”
李果震惊到说不出话,“你……你你……”
你还记得!
很久以前,他去过她家。
不过就那么一次,没想到他竟然记到现在。
她心中一时掀起惊涛骇浪,有点看不透他。
季勋这时慢悠悠走进来,跟在她身后,低声说:“喜欢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泪水瞬间决堤。
自从李老汉意外离世后,她就再未收到过礼物,更没有回过那个家。
“喜、喜欢!”
原本以为等待她的又会是那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笼。
李果为自己之前的龌龊心思深感惭愧。
“我的礼物呢?”季勋摊手,向她索求。
“久别重逢你不表示表示?嗯?老朋友?”
什么朋友,炮友也算吗?
李果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近乎裸奔的穿搭,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送给他的,脚趾尴尬扣地。
“这个……给你。”
她从手腕取下一根黑色皮筋。
季勋尤其善解人意地接过来仔细翻看。
脱线了。
他将价值不菲的手表取下随手抛给她,换成皮筋戴上,嗯……还有点松松垮垮。
“可以。”他点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走吧,我带你进去参观一下。”
李果乐呵呵地跟着男人进了小屋,待看清里面陈设登时就傻眼了。
只见墙壁上贴满了她的照片,毫不夸张地来说至少有上百张,有吞吐性器时白眼上翻的她,有顶着满脸精液色情而青涩的她,还有被炮机轰炸过后浑身虚脱的她,看起来都有些年份。
更恐怖的是……最新的那一张。
照片里她蹲在路边脸颊红彤彤、满是泪痕,狼狈不堪。
什么时候拍的?!
与此同时,季勋捧着一个日记本,正绘声绘色地读着里面的内容。
七月七日,阴
他今天又没来上课,好想他
下面湿湿的,好想被他操啊
七月十日,晴
他回来了!啊啊啊啊啊!
他好高啊,但是听人说这么高容易大树挂辣椒……咳咳,不过就算是辣椒,他也是最可爱的小辣椒,嘿嘿^_^
光是想想就好痒哦~
读到这里时他顿了顿,合上日记本,表情相当微妙,“……小辣椒?”
“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李果两眼一黑。
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