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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情 早上坏 28697 2025-02-25 19:59

  (八)“我不是林冬巍”

  薛知意也不知道和他做了多久,只记得他停下来的时候,自己没什么意识,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听到他说她抖的很厉害。

  他胸膛总是热乎乎的,薛知意下意识的贴紧他,搂着他的脖子蹭了几下。

  “彦生哥。”

  陆彦生正在调水温,抱着她这么大一个人有点难行动,放下她双腿让她站着,手扶着她的腰防止她摔跤,“你在撒娇吗?”

  “冷。”薛知意往他怀里钻。

  陆彦生养过两只小型犬,他觉得现在的薛知意和小狗一样黏人。 体型不大,明明很聪明却装傻。有点像他养的那只柴犬,笑起来的时候更像。

  “你不觉得你现在像只小狗似的吗?”

  水淋在两人身上,薛知意抬起头看他,没说话,只是冲他笑了笑。

  陆彦生闭上眼睛,又默默念了一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再做她明天又要说疼了。

  ……

  陆彦生按掉了闹钟,发微信给领导请假。

  他倒是很少旷工迟到早退,偶尔请一天假领导也不会为难他。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陆彦生不想起床去迎着凉风晨练。 三年以来在贵州,他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不用像在上海和北京一样绷着神经,也不用到处比赛精神内耗,如水平静的生活也再难以起涟漪,甚至连睡觉这种事也显得比较浪费自己宝贵的休假时间。

  薛知意的出现在他的意料外,像是在水面上扔了好几个石子,激起的水花四溅。

  想想如果自己再这样放纵下去,他的平凡日子可能又要热闹起来了。

  温柔乡可不是这么好待的。

  陆彦生抱紧了薛知意,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再睡会。” 就多睡一会儿。

  薛知意是被热醒的,一身是热汗的在陆彦生的怀里醒的。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清晨在同一个床上醒。

  给到自己床伴一个舒服的早安吻,嗯……薛知意看看陆彦生性感的喉结,他不需要。

  “压到我头发了。”薛知意胡乱的摸了一把他的脸,尝试把他的头移开。

  陆彦生把她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早安,亲爱的大小姐。” 薛知意嫌弃的把他脸移开。

  这流氓今天这么闲。

  说实话昨晚睡那么晚,一早上眼睛还生疼,睁开眼就看到陆彦生,薛知意感觉哪哪都不舒服,翻了个身接着睡觉。

  陆彦生给她掖了掖被子,“换条厚点的,天气凉的很快。” 好啰嗦,和她老父亲一样啰嗦。

  薛知意裹着被子,闭着眼很快就陷入沉睡。

  她睡觉时间一向很长,陆彦生手指缠上她的发丝打了两个圈,笑着起床去吃早饭。

  为什么这小东西这么合胃口呢。

  陆彦生把鸡蛋丢进水里煮着,喝了一口泡好的速溶的咖啡,回味着嘴里淡淡的味道。

  ……

  中午的时候阳光很好,陆彦生坐在客厅里找了本书翻着看。 他倒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只是手机已经没什么能看的了。 随便翻了几页觉得没什么意思,想着去做点午饭,随手把那本书放在沙发上。

  薛知意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陆彦生还在沙发上坐着。 薛庭送给她的那本《赎罪》在他手里捏着,窗口的阳光刚好照在他身上。

  “够能睡的。”陆彦生把书合上,放在茶几上,“饿了吗,我给你留了饭。”

  薛知意没有回答,“你今天不上班吗?”

  “问你吃不吃饭。”

  薛知意撇嘴,转身走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看着桌上摆的鸡肉和虾拌的沙拉,薛知意不说话。 陆彦生也注意到了薛知意嫌弃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翻书,“我就会做这个,不喜欢就倒了点外卖。”

  薛知意叹了口气,还是坐了下去。

  只吃了一口,薛知意捏着的筷子就放下了。

  这就是野菜放了点沙拉酱,连鸡肉都没煮熟。

  想了想薛知意还是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理念,硬着头皮就吃。 陆彦生放下了手里的书,拿着手机划拉了两下。

  “由于刘舒芷和陆生缺席这场比赛您这次的双打项目没有进入决赛,请问您是否觉得遗憾呢?”

  “我相信有一天我会和他们两个重新拿到第一,所以我并不认为他们缺席就是遗憾。”

  手机里的这段采访在房间里声音很大,薛知意虽然走神,但是也听到了。

  陆彦生看着已经播放完采访的手机,从兜里摸了烟盒出来抽烟。 薛知意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提到的陆生好像,是他? 点了烟,陆彦生又点开给他发视频的微信发来的语音。 “现在这些媒体为了热度真的是什么都不顾啊……明明知道徐哥这次比赛失利还往他心窝子里戳。”

  陆彦生轻笑了一声,听起来很不屑去谈这个话题。

  生亦何欢:我都透明成这样了,还能拿我炒起来热度? 卖女孩的小火柴:?刘舒芷三个字你没听着啊

  卖女孩的小火柴:这不明摆着提一句你师姐然后再踩一下你吗,听不出来什么劲头?

  生亦何欢:关我屁事。

  卖女孩的小火柴:你是真够无情的。

  陆彦生抬起头,薛知意已经把吃完的碗筷拿去洗了。

  薛知意收拾完洗手擦干净的功夫,陆彦生已经闪现到她身后。 看着腰间突然多出来的手,薛知意叹了口气。

  “你是故意放给我听见的吗?”

  陆彦生环着薛知意的腰,人靠在她身上蹭,“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你不傻。”

  “你也不傻。”

  陆彦生笑声淡淡的,听的薛知意耳朵有点发麻。

  从小她妈咪就教育她,不要把自己真实的性格表现的太明显,装傻就是最好的伪装。

  都说薛知意傻乎乎的,其实她不傻,只是不想表现的太过。 薛知意去掰陆彦生的手指头,“放开我。”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陆彦生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口气。 “你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动手……”

  薛知意对厨房这个小地方的回忆不太好,不是很想在这个地方和他聊天。

  陆彦生紧紧的抱着薛知意不松手,“你就对我一点不好奇?” “不好奇。”

  薛知意干脆放弃和陆彦生讲道理,挪到烧水壶前倒水喝。 “我觉得和你谈恋爱之前,我先要把我以前的事情告诉你。这样对你公平。”陆彦生把玩起薛知意深黑的发丝,缠在指尖打转,“答应我好吗?”

  “我不会答应你的。”薛知意灌了自己一口凉白开清醒一下。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

  陆彦生手指顺着划过她的脸颊,“考虑一下,好吗?” 薛知意把杯子放下,碰出来的声音反应出来她现在很不爽,“你别做梦了。”

  陆彦生蹙眉,不知道她到底犟什么,“你觉得我不如你那个小白脸吗?”

  一提林冬巍薛知意立马就翻脸,“你不准提他!”

  薛知意感觉自己被陆彦生羞辱的已经够了,不知道陆彦生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攻击林冬巍。

  “一提他你就急了?”陆彦生手探进薛知意睡衣里,“你还记得上次你在这里被我操高潮的感觉吗?你夹的我好紧,喷的淫水也特别多。”

  薛知意拽着他在衣服里乱摸的手,“你,你闭嘴!”

  挣扎不了,他胳膊总有种薛知意无法反抗的力量,被他锢在怀里扯掉了身上的睡衣。

  冷风吹在赤裸的上半身,薛知意立马就怂了,“不要在这,不要在这,陆彦生,你能不能听我说!”

  “连哥都不叫了?”

  陆彦生整个贴在薛知意身上,胯下滚烫的东西也抵在她的腰间。 “彦生哥,你别在这,我求你了……”

  “不喜欢你叫我跟他差不多的称呼,想着换一个,嗯?” 薛知意缩着肩膀,像只鹌鹑。

  陆彦生轻笑着拎着薛知意一起滚到沙发上。

  薛知意偏开脸躲开他的亲近,双手护着暴露出来的胸。 沙发不大,薛知意想躲也躲不到哪里去,陆彦生双手搭在她裤腰上往下扒,薛知意抗拒的哼唧了两声。

  “别,别闹了……”

  裤子已经脱了一半了,有人敲门。

  “小意,你在吗?”

  薛知意一听门口的人是自己舅妈,立刻弹起来推开陆彦生,“我在,舅妈,我在!”

  “你在就好。昨天是舅妈说话过分了,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一直胃不好,不来吃饭怎么能行呢?”

  “啊,啊舅妈,我吃,我自己做了。”

  薛知意被陆彦生抓着手腕,他似乎不管门口有人,就要现在捉弄她。

  “你别出声!”薛知意气的小声怒斥他。

  “午饭已经好了小意,你多少下来吃点,别跟舅妈生气了好吗?”舅妈是带了诚意来的,不知道薛知意是被陆彦生吓懵了,以为她还在生气。

  薛知意又踢又咬才把陆彦生弄开,怕舅妈直接开门进来了。 陆彦生又整个人都压回薛知意身上,“你想去哪?”

  “滚蛋!”薛知意盯着门,真的很怕舅妈推门进来。

  “小意?”

  “在,舅妈,我在。”

  “来吃午饭吧?”

  陆彦生把薛知意的裤子全部扯下来,“答应我,不然你别想下去吃饭。”

  薛知意咬着下唇,想喊救命,“答应你什么?”

  “你觉得呢?”

  “陆彦生,我说过了你做梦!”

  舅妈又在门口敲了敲门,“小意,你还在生气吗?”

  薛知意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您下去等我吧,我换下衣服。” 舅妈叹了口气,“好,那我下去等你。”

  薛知意听着舅妈下楼的脚步声,心有余悸的捂着心口。 看着腿弯的裤子,有种说不出来的痛。

  互相都不知道对方在犟什么,薛知意又踹了他两脚,把裤子穿好。

  严格意义上,薛知意已经答应了给林冬巍一个答复,这两天被陆彦生的行为反复的折磨,内心无数次的拉扯,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被折腾的够够的了。

  “走开!”薛知意坐起身给了他一拳。

  陆彦生也不还手,就是盯着她看。

  薛知意捡起地上的睡衣披在身上,赤着脚往房间里走。 陆彦生捡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根烟叼在嘴里,“属驴的啊你,犟什么啊。”

  薛知意扣上睡衣扣子,回头看了一眼陆彦生。

  像他这种把恋爱这样的事情当过家家的流氓,才不懂什么叫恋爱。

  “你认为我犟?谁会跟一个无缘无故把自己睡了的人谈恋爱啊!”

  陆彦生没说话,按打火机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抽了口烟,烟雾吐出来的时候挡住了视线,陆彦生才抬起眼睛看她,“嘴真硬啊大小姐。操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薛知意紧紧捏着拳头,转身走向陆彦生,一拳打在他脸上。 陆彦生抹了抹脸颊,诧异的看着手心里的血。

  她气的脸都在发抖,“再调戏我你就去死!”

  ……

  薛知意穿了套浅绿色的碎花裙子,套了件外套下楼吃的饭。 舅妈给她盛了碗汤“这裙子真好看,一看就知道是你妈买给你的。”

  “……”薛知意捧着碗喝汤。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妈咪买的东西,十件有八件都是绿色的。 舅舅笑着给薛知意夹菜,“好看的小意。”

  薛知意不说话,默默的吃着饭。

  舅妈只好和舅舅聊天转移话题,“最近怎么没见小陆下来呢?” “忙吧。”

  “小意啊,没事多和小陆去聊聊天啥的,你俩年纪差不多,聊起天要比我们长辈好玩些。”

  “哦。”薛知意淡淡的应声,喝完汤把碗放下,“吃完了,舅舅舅妈慢慢吃,我上去了。”

  不知道舅妈为什么会对陆彦生有好感,她才懒得听。

  可能上了年纪的长辈都这样,看到合适的就喜欢做媒人。 估计舅妈要是生了个女儿,马上就会介绍给陆彦生了。 可惜她生的是儿子,只能把主意打到薛知意身上。

  结果薛知意居然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再一次撇了碗筷走了。 “我都跟你说过了,小意不会喜欢小陆的,她有喜欢的人。”舅舅嗔怪了一句。

  舅妈有些委屈,“我不是想着给姐姐把这事处理掉吗,小意老是住在这里姐姐跟姐夫也不放心呀!”

  “她还跟家里吵着架呢,你这个时候不是帮倒忙吗。” “小意跟小陆玩挺好的啊,关心一句都不行啊。”

  “你看小意理你吗?”

  ……

  陆彦生看着手机里那张和刘舒芷的合照发呆。

  刘舒芷是国家队的传奇,她以最凶悍的比赛风格强势的进国家一队的时候,甚至可以和当时男队风头最盛的杨立凯打平手。

  在她二十七岁的时候,原本要和许家三房长孙许星也订婚,去了许家却一去不复返,不出席大赛,连集训都不参加。

  沉寂两年后,刘舒芷突然和许星也的二叔许瑾珂订婚,万众瞩目的订婚宴上公开因伤退出赛场,但是并没有宣布退役。

  她年少的时候,和陆彦生谈过恋爱。轰轰烈烈的倒追比她小好几岁的陆彦生,是轰动整个国家队和外界的初恋组。

  可是队里命令禁止队员之间谈恋爱,女队的教练怕陆彦生影响刘舒芷的前程,两人无奈就分手了。

  虽然分了手,但是队里都默认他们以后退役了还是会走到一起的。

  直到刘舒芷去订婚,陆彦生也因为殴打裁判,两个人一起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

  几乎国家队所有人都知道,陆彦生退役的最大原因并不是殴打裁判,而是因为他差点杀了许瑾珂。

  许瑾珂没有弄死陆彦生,全是因为刘舒芷的原因。

  许家手眼通天,能让高傲的刘舒芷亲自承认退出赛场,自然有的是办法让陆彦生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主动退役。

  那年是男队主力杨立凯的最后一场国际大赛,他只要拿下最后这场的金牌,国家队就不会把他调离主力线,他要用这场比赛证明他的腿伤并不影响他打比赛。

  可是却因为裁判的恶意判罚,杨立凯与金牌和自己的职业生涯彻底失之交臂。

  杨立凯打输之后,陆彦生当天晚上就翻墙去了裁判住的酒店,套了个麻袋在一条巷子里把人打的像个猪头。

  比赛之后,刘舒芷去许家和许星也订婚,就再也没了消息。 杨立凯顶不住队里和网络给的压力,同样宣布退出赛场休养,之后就自愿开始为国家队做代言,参加娱乐综艺,甚至直播带货。

  而陆彦生,打了裁判之后被退回省队,原本还有比赛打,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死活要去见刘舒芷,没出两天就跟许瑾珂干了一架,差点当着许瑾珂的保镖把他杀了,也没让刘舒芷回来。

  最后,陆彦生被雪藏了两年多,说什么都不肯向俱乐部低头,不肯签代言和综艺,最终还是教练出面给了他两份合同,退役合同和广告代言。

  回忆起这些事情,陆彦生心有点疼。

  他爱过刘舒芷,十几岁刚刚进国家二队的时候他们就认识,四下无人的时候一起训练,满身是汗的在训练场接吻,在拍合照的时候悄悄牵起她的手,她比赛的时候拉着徐煦一起看她比赛,还会一脸炫耀的告诉徐煦那是他老婆。

  多少人嘴里的第一初恋,让人神往,又引起了很多事业型粉丝的不满。初恋无限好,结局却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后来刘舒芷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谷期,在外界看来她还是那个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战神,可是大家都知道那段时间她压力很大。

  最主要的压力来源于和陆彦生谈恋爱,队里上上下下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刘舒芷又因为状态问题差点输了好几场比赛。

  他们分手了,陆彦生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向她承诺退役之后再和她在一起。

  从那之后两人在国家队就各自努力打比赛,刘舒芷走的越来越高,被寄予厚望的陆彦生却一直都平平无奇。

  陆彦生退役,经常和这个女模特那个女明星闹绯闻,最后大家就只记住了他和女明星谈恋爱还闹的沸沸扬扬。

  他和刘舒芷在一起的时候年纪小,从来没有发展到上床的地步。可是他被许瑾珂刺激到了,陆彦生就学会用酒精和性来麻痹自己。

  最后和便宜老爹闹翻离家出走,身边的女人倒是少了。 他的口味一直都是高挑丰满风情万种那一挂的,越像刘舒芷的他越爱,谈的时间就越长,睡的次数也越多。

  直到遇到薛知意,他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麻烦的女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陆彦生会心甘情愿的让薛知意麻烦他。 别的女人跟他谈恋爱,作天作地的要名牌要幸福,薛知意什么都没要,只嫌弃他床硬,还嫌弃他力气大。

  可能是觉得新鲜,但是又感觉新鲜过头了。

  用方言来说,就是他妈有点打脑壳。

  千金他睡过不少,但是薛知意这种货真价实的大小姐他真没睡过。

  麻烦,危险,糊涂。

  这是好友秦辽铭的评价,陆彦生却对此没什么看法。

  薛知意的长辈个个都是硬茬,陆彦生一个都得罪不起,甚至许家和薛知意这个大小姐比起来都不值一提,只不过人家习惯低调,从来不拿身份压人。

  陆彦生生父母都只是贵州某小山村的普通人,养不起他才把他丢弃了,让好心人送到孤儿院之后被彦家收养的儿子。

  说好听点就是彦家的独子,其实就是个会被随时抛弃的便宜儿子。

  彦父有钱,但是陆彦生从不靠彦父,他只是靠养父老老实实的读书,然后靠自己的天赋进了国家二队,一路打到教练最看好的年轻一辈行列里,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现在他早就拿了大满贯光荣退居二线,哪里会落魄到这个地步。

  比起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薛知意,陆彦生更懂得如何在这个残酷的社会生存,他骨子里也是一个被父母娇惯的少爷,只是在国家队待了太多年,矫气早就被磨没了,留下的只有陆彦生自己的傲骨。

  不肯向资本低头的傲骨。

  如果当年陆彦生肯低头,签了俱乐部的合同,他现在的结果无非就像刘舒芷,占着名誉却再也无法走进大众视野,被迫放弃自己热爱一生的赛场。要么就是像杨立凯,拖着病体为国家队卖命给俱乐部赚钱,还要落一个资本家走狗的名声。

  可是命运让他遇到了平平无奇又迭满buff的薛知意。 林冬巍为什么纠缠薛知意,因为她的父母。

  因为她父亲有钱,母亲有权,谁都垂涎欲滴,林冬巍目前最缺的就是娶了薛知意之后能够获得的曝光度。

  当然,陆彦生和林冬巍的差距是,陆彦生只是单纯馋薛知意身子。

  林冬巍真的很没品味,薛知意这么漂亮一个人,他居然只看得见别人的身世背景。

  要薛知意的青梅竹马是陆彦生,估计孩子都他妈生了好几个了。 陆彦生淡定的点了根烟。

  没关系,慢慢来。

  ……

  时间过的总是很快,一连好几天陆彦生都没见到薛知意。 一打听才知道薛知意跑去别的地方玩儿去了,好几天回不来。 舅妈嘴碎,问两句就全都给陆彦生知道了。

  薛知意还有个表姐最近也回了贵州,所以她才出去了。 “小辈子些有个人家玩法,小意在她屋头就从来不这样疯起玩。”舅妈和陆彦生坐在店里喝茶聊天。

  陆彦生挑了挑眉,“她在家,很乖?”

  舅妈笑着点头,“是嘞,我们家小意一直都乖得很,唯独就是在谈恋爱这事情上跟她妈妈扯起不好看。”

  “为什么?”陆彦生下意识问。

  “啊我就不晓得了。”舅妈挥了挥手,“反正就是她爸妈都不看好那个男娃娃嘛,小意又不得听,犟得很,简直和她妈妈一个脾气。”

  “那个男的很差?”

  “听她妈妈说了感觉确实不咋个。”

  陆彦生掂量着手里的瓜子,不明意味的笑出声来。

  “不过我是觉得,小意和你倒看起来挺合得来的喔。”舅妈打趣道。

  陆彦生接话很自然,“她父母不会喜欢我这种人的。” “不试试啷晓得嘞。”

  陆彦生摇了摇头,站起身,“谢谢赵婶,我先回去了。” 舅妈看着陆彦生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不理解年轻人的思维,“怪事了,咋两个都不稀奇提对方一句嘞。”

  在家很乖,为什么在他面前薛知意就像个小疯子似的。 陆彦生摩挲着手里的钥匙,走到门前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薛知意的房间门。

  ……

  晚点的时候秦天宇来找陆彦生出去吃饭,陆彦生懒得动就到楼下点了菜坐下。

  饭吃到一半,陆彦生听着秦天宇说话,却抬起头放下筷子,看向他身后。

  秦天宇也注意到了陆彦生的异常,“看什么呢陆哥?” 顺着陆彦生的视线看去,一男一女扶着薛知意走进店里,站在收银台的舅妈急忙上去招呼三个人坐下。

  陆彦生让秦天宇闭嘴,安静听着。

  薛知意脸涨的通红,靠在扶她进来那个女孩身上闭着眼睛。 男孩就和舅妈解释,“没劝动她,小意拿鸡尾酒当饮料喝,临走的时候非说自己没喝醉还把脚崴了。”

  舅妈一听赶紧蹲下身去看薛知意脚腕。

  “疼吗小意?”舅妈握着薛知意的脚腕询问。

  薛知意整个人都窝在她身边那个女孩儿怀里,朝舅妈摆了摆手,“别捏我……”

  “哎呦哎呦这啷个得了的嘛,赵隆浩你赶紧来把小意扶上去啊!”

  秦天宇好奇的打量着陆彦生。

  陆彦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男孩对薛知意的一举一动,听舅妈喊完就站起身径直走过去把男孩扒拉开,“婶,你让赵叔忙着,我抱她上去。”

  舅妈也没多想,“欸好好好,麻烦你了小陆,你先抱她上去我给她找药拿上去。”

  得到同意陆彦生就巴不得一脚踢开这个陌生男孩,把薛知意打横抱起来往五楼走。

  薛知意感觉自己突然腾空了,抓紧了能抓的东西,鼻尖是那阵让她有点害怕的气味。

  “唔……”薛知意声音都变得黏腻腻的了。

  陆彦生脚步顿了一下,低下头看了她一眼,“怕掉下去就抓紧点。”

  怀里的人轻飘飘的,熟悉的体香还掺了一阵酒味,红彤彤的脸蛋就是一只熟透了的桃子,看起来很诱人,闻起来更诱人。

  把人抱进房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舅妈是跟在后面把药拿来的,给她包了一下脚腕,煮了杯蜂蜜水给她解酒。

  “……不喝,好甜。”薛知意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就嫌弃的皱着眉。

  陆彦生站在旁边看,也不出声。

  舅妈只能哄着薛知意多喝两口,叹了口气。

  “我来吧婶儿。”陆彦生接过舅妈手里的杯子,“您先去忙,我来照顾她。”

  原本舅妈就有点想撮合他俩的意思,也只能交给陆彦生去做。 等人走了,陆彦生把杯子放在桌上。

  薛知意怔怔的看着陆彦生,大脑不是很清醒,眼睛却看得见他往自己这里走。

  鸡尾酒当饮料喝?这小东西真是傻的可以。

  陆彦生坐在床边抚了一下她脸颊,有点烫,“为什么喝酒?” 薛知意的表情看起来很傻,“就喝。”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为什么碰你?”

  “你不也对我动手动脚的吗?就准你碰我,别人碰不得吗?” 陆彦生深吸了口气,“薛知意,你是猪吗?”

  “……谁理你。”

  “欠操。”

  陆彦生咬字很重的说出两个字。

  薛知意过滤了一下信息,呆呆的看着陆彦生,“你不准操我!” 想想薛知意这几天都和那个男孩儿在一起,陆彦生牙根痒痒。 薛知意怕他来真的,掀起被子往床下面跑,被他拉着另一只没崴到的脚腕拽回去了。

  本来崴到就巨疼,被他一拉扯薛知意痛的蜷着身子。

  “怎么喝醉了还这么不老实?”陆彦生嫌弃的把人拉到身前。 薛知意戳了戳陆彦生的脸,“我没喝醉。”

  陆彦生没接话,抓住她的手指咬在嘴里。

  感觉全身都莫名被电了一样,薛知意颤了一下,甩了甩脑袋。 “别咬……”薛知意想把手指抽回来,陆彦生就握着她的手腕啃咬着手指。

  香甜的气味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陆彦生就是很想咬她一口。 等薛知意哆哆嗦嗦把手指抽回去,她立刻在陆彦生身上擦了又擦,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

  陆彦生也没多磨蹭,抬手把身上的T恤就脱下来扔在地上。 薛知意咽了咽口水。

  怎么会有人身材好到这个地步……

  陆彦生感觉痒痒的,低头看到薛知意整个手掌都小心翼翼的贴在腹肌上。

  “让我捏一下。”

  小手立刻又伸向胳膊,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捏了一下鼓出来的肌肉。

  手指轻飘飘的描着胳膊上那片纹身,“你身上好烫啊……” 陆彦生克制自己浑身叫嚣着把她操死在这里的冲动,沙哑着“嗯”了一句。

  “运动员可以纹身的吗?为什么纹这个?”

  “没有为什么,随便纹的。”

  “哦……”薛知意起身,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那个姐姐纹的。”

  陆彦生愣了一下,没回答。

  这么快就叫上姐姐了,陆彦生默认她应该是在吃醋吧。 还在发愣,薛知意猛的一下扑上来,双唇凑上去在那几只蝴蝶上亲了一下。

  亲完,薛知意笑了。

  “薛知意。”

  “嗯?”

  “你在干什么?”

  薛知意好像没料到陆彦生会有这么平静的反应,“调戏你。” “……”陆彦生看着薛知意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你疯了?” 薛知意倒是没疯,还在那傻呵呵的乐,陆彦生快疯了。 “你脑袋还清醒吗?”

  “醒啊,当然醒。”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嗯……”

  薛知意煞有介事的低下头去巴拉巴拉手指头,然后又抬起头冲陆彦生笑了笑。

  “你是我男朋友。”

  “妈的。”

  陆彦生把薛知意按躺下去,自己起身下了床走到窗户前开窗户。 冷风往身上灌,陆彦生难得清醒了一点,从兜里翻出来烟和打火机,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回头看了看薛知意。

  薛知意坐在床上,和陆彦生对视的时候无辜的眨了眨眼。 疯了,这家伙肯定疯了。

  喝醉了把自己当成那个小白脸了。

  陆彦生狠狠吸了口烟,扶着额头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后背是很脆弱的,一般陆彦生不会这么松懈的把自己背对别人。 薛知意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克制着条件反射,没有管她。

  “彦生哥?”薛知意疑惑的喊了一声。

  陆彦生把没抽完的烟按在窗台上熄灭。

  “你站在这不冷……”

  陆彦生转过身拉起薛知意的胳膊,猛的把人拉进怀里,趁她还没反应就贴上她的双唇又亲又咬。

  薛知意感受到陆彦生凶狠劲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钻进口腔里交缠着自己的舌头狠劲吮了一下。

  “唔!”薛知意推他,一点都推不动。

  陆彦生边亲边脱她裤子,靠近的时候腿间顶起来的帐篷很夸张的横在两人中间。

  薛知意惊恐的喊声都被陆彦生蛮横的吻挡住了,直到他把她抱起来滚到床上,他才分开了一下。

  “认识我吗?”

  陆彦生要最后确认一遍,他不会让这小东西把他错认成别人。 薛知意阻止他脱自己裤子的动作,他又腾出手去脱她衣服。 “好好感受我,别认错了,嗯?”

  三两下薛知意就被脱光了,大手在她胸上揉捏着,大拇指按着乳头打转。

  “唔,唔!别,别!痒……”

  陆彦生俯下身,含着另一边的乳头,轻轻的咬了一口乳尖,舌头舔弄了一圈。

  薛知意抱着他的脑袋,短发扎的手疼,又没办法躲。

  “乖,不先帮你弄湿等会进去很疼。”陆彦生用力吸了一口,抬起头哄了一句。

  薛知意非但没被哄,反而被吓哭了,“你,别,别咬这里!呜呜……彦生哥!别弄了……”

  “好,好,不弄。”

  陆彦生手从奶子上移到她双腿间把内裤勾下去一半,手指伸进去抚摸着有点湿润的肉缝,“你开始湿了乖乖,很有感觉吗?”

  “……没有,没有,别,别摸,彦生哥,你别弄我,别弄!嗯啊啊!”

  手指精准的按到阴蒂上揉,薛知意抗拒的蹬着双腿,就被陆彦生压着。

  淫水从粉嫩嫩的小洞里流出来,陆彦生一弯腰,薛知意被激的颤抖着,好像猜到了他想要干什么。

  “别,别咬那里,彦生哥,你!你别!啊啊啊!啊呀!” 舌头舔弄着阴核,牙尖轻轻的咬着樱桃似的阴蒂,小穴马上就像开了闸似的大股大股往外流水。陆彦生又吸咬着阴蒂,薛知意被他按着岔开双腿,摩擦的时候他的头发扎在腿间也刺刺的痒。

  淫水流出来打湿了床单,陆彦生触不及防的伸手插进小洞里,薛知意尖叫着往后缩。

  手指戳进去插了两下,小穴里咬的很紧,一阵一阵的,吸的陆彦生手都在发颤。

  “鸡巴插进去帮你挡挡你流的骚水好不好?”

  手指打着圈往深处插,分开紧咬着的穴肉。

  “不要,不要!”薛知意疯狂的摇头,想把插在身体里的手指挤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夹的更紧了。

  陆彦生轻笑出声,“真骚,都会自己用小嘴儿咬我了。” 指尖按在入口处那凸起来的点上,酸胀感立马蹿上小腹,薛知意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发出甜腻的呻吟声。

  “够了,彦生哥……够湿了……别再弄了……呜啊啊求你了……”

  “不够,今天哥被你调戏的很硬,进去了会很疼的。” 薛知意小声的抽泣着,“嗯啊,啊啊……够了,彦生哥……嗯啊啊,哥啊呜……”

  手指抽出去的时候带了很多水,甚至还挂了几根银色的线。 薛知意无助的蜷着身子,半挂着的内裤早就湿的不能穿了,陆彦生干脆扯下来扔开,抬起薛知意的双腿,拉开裤子的拉链,那根比之前粗了很多的东西立刻跳了出来。

  薛知意闭上眼睛,喘了口气。

  “还没怎么着呢,你就累了?”

  酒精这玩意儿它就是壮怂人胆,让她原本就不太够用的脑子一放空就更加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

  干脆她就不去抗争了。

  “彦生哥,你进来吧……”薛知意睁开眼睛,看着他跪在自己腿间。

  陆彦生只是笑,“傻子。”

  刚刚他弄出来的淫水被抹在粗壮的性器上,胀的一跳一跳的龟头还流着一些透明的液体,抵在淡粉色的穴口。

  有段时间没做了,强行插进去薛知意肯定会疼死。

  薛知意咬着牙,坐起身想躲,看到陆彦生抵在身下的东西有点后悔,“呜……”

  “乖,你不要我就不进去。”陆彦生耐着性子哄她。

  薛知意无助的看着天花板,“彦生哥,要,我要,你进去……” 陆彦生长舒了一口气,还是轻笑着,“跟喝醉了的蠢蛋讲道理,我也挺蠢的。”

  双腿被他抬起来架在肩膀上,性器蛮横的从肉缝间挤进去。 “啊——”

  薛知意哀哀的喊出声,滚烫的龟头借着淫水的润滑一点点插进穴里。

  陆彦生听她叫的凄惨,停下动作给她喘口气,“还要吗?” 其实不疼,就是他的东西太粗太烫,猛一下插进去薛知意要点时间适应。

  “……进,进去了吗?”薛知意不敢抬头看。

  陆彦生呼吸声很重,“才进去一点。”

  薛知意夹紧了双腿,咬紧了去认真的适应。

  “还要吗?”

  陆彦生又问。

  “要,陆彦生,我要……”

  “好。”

  陆彦生挺身,硕大的肉棒破开夹紧的穴肉,整根埋进小穴里。 “唔——唔啊啊啊!”

  火辣辣的疼,比第一次还要疼。

  薛知意攥着床单,撕裂的疼痛让她满头都是汗水,在心里骂自己神经病。

  陆彦生没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咬牙切齿,却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

  “疼我就出来。”

  “……不要。”

  陆彦生握着她的右脚脚腕,抚摸着她的小腿,光滑的皮肤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密密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薛知意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陆彦生插在里面的东西。 她眼睛红彤彤的憋着眼泪,挣扎着起身握住了陆彦生的手腕,碰到那条疤痕。

  “疼,好疼……哥,疼……”

  撑在里面的感觉不好受,又疼又胀,但是塞的满当当的。 热流浇在肉柱上,陆彦生忍着不动,穴壁上的褶皱吸附着,夹的陆彦生头皮发麻。

  “疼我就出来,小意,我听你的。”

  “呜呜……彦生哥,彦生哥……你动一动……”

  陆彦生深深吸了口气,把薛知意抱起来,扶着她的肩膀挺身,又往深处嵌进去。

  “嗯……啊……”薛知意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手臂环住他的腰。 陆彦生抚摸着她的长发,捏了捏她的后颈,“你第一次靠我这么近。”

  薛知意双手在他后背抓了两下,龟头抵在软软的宫颈口,薛知意能感觉到他在里面跳动着,“这里疼……”

  “插一下就不疼了。你自己动好吗,乖乖?”

  “你骗人……”薛知意按着他鼓起来硬邦邦的肌肉,哭的有点惨。

  陆彦生侧过脸贴在她耳边哄,“没有骗你,老公没骗你。乖乖,你自己动一动,很舒服的,好吗?别哭,乖你别哭,我温柔点。”

  “我怎么动啊。”薛知意捶了两下陆彦生顶她起码四个脑袋的肩膀。

  陆彦生一直在深呼吸保证自己不会直接把人按趴下,扶着薛知意的腰把她往上提。

  “啊!嗯——”

  凶器只抽出去一半,陆彦生还是扶着她往下按,拔出来的性器又全部插了回去。

  “乖,就这么动。”陆彦生只动了一下,喘着粗气,“知道了吗?”

  薛知意双腿跪在床上,冲他摇了摇头,“你动,我……我不会……”

  “我来操就不会这么温柔了,乖乖。你要是只想跟我撒撒娇,自己动爽了就够了。让我来你今晚就别想睡了,酒醒了也别怪我。”

  他知道她喝醉了,不想趁她迷迷糊糊的把人折腾个透,就还有点耐心哄。

  薛知意伸手去抚着小腹鼓鼓的地方,觉得这里好胀,又酥酥麻麻的爽。

  她一点点抬起小屁股,巨大的肉棒抽出去的时候能碾到小穴里面所有的神经。再一点点坐回去的时候来回反复的又重新爽一遍,薛知意温热的小穴夹的很紧,随着她试探的自己上下的动作流出来很多淫水。

  陆彦生比她还要舒服,感受着她慢慢的摸索着越来越快,她不敢吞的太多,流下来的淫水顺着后半段到处滴,耻毛都被染的亮晶晶的,格外的色情。

  似乎是知道龟头顶到某个地方很舒服,薛知意就不断的去撞那个地方,没几下就把自己玩高潮了。

  薛知意爽的抱着陆彦生发颤,指甲都掐进后背的皮肤里去,无力的靠在陆彦生怀里,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狂跳的心脏。

  性器还插在里面,陆彦生一动里面就很热情的绞着他。 薛知意大脑空白,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自己动她会更舒服。 “嗯……”

  陆彦生并不满意,“都没尿出来水,就爽了?”

  “里面好酸好痒……很舒服了……”

  陆彦生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哥哥帮你再爽爽好不好?” “你说了你不动的。”

  “这样插着就够了吗?”

  薛知意没给他回答。

  好像够了,可是自从她体验过被操尿过那种感觉之后,每次和他做如果不泄出来点什么总是觉得不太舒服的。

  她有点羞,不想告诉陆彦生。

  酒还没完全醒,陆彦生还能闻到她身上那阵醉人的酒味。 再喝点酒吧,彻底醉了就没那么怕了。

  “彦生哥,我想喝酒。”

  她脸上红晕还没有退,陆彦生还是想咬,“你傻了吗?” “就喝一点……”

  “好,我去给你拿。”

  陆彦生强压着自己的意图,干脆的抽出凶器,大步流星的踏出房间。

  薛知意盘着腿在床上坐着,身下黏腻腻的液体从合不拢的小洞里流出来。感觉很奇怪,她只能夹紧双腿,挪到床边去抽纸擦。

  陆彦生回来的时候,薛知意靠在床头,呆滞的看着窗外。 听到动静,薛知意回头,看到陆彦生居然敢把那玩意露着到处跑,惊的打了个哆嗦,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

  陆彦生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怎么看着我的鸡巴流口水,想吃吗?”

  “……水,不是口水,臭流氓。”薛知意指了指手边的水杯。 陆彦生从袋子里拿了瓶还冒着白气的啤酒,磕在柜子边上用力把瓶盖打开,递到薛知意眼前,“冻的,有点凉。”

  薛知意看着他手里盖着寒霜的酒瓶,却觉得他没有塞回去的东西扎眼,“把裤子穿好……”

  “反正等会也要脱,穿不穿都一样。快拿着,喝完了再给你开。”

  “杯子……嗯杯子……”薛知意挪去另一边的柜子把刚刚喝水的杯子拿起来喝完里面装的水,然后递到陆彦生面前,“我要用杯子喝。”

  陆彦生笑着倒满了薛知意的杯子,“喝吧。”

  “啤酒和鸡尾酒不一样,这东西很苦,你别又当饮料喝了。”陆彦生重新拿啤酒的功夫,转头的时候薛知意已经喝完了。

  薛知意傻傻的看着杯子,“不好喝……”

  “薛知意,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听见了。”薛知意抱着被子,语气有点委屈,“我没喝过这种酒,我爸说喝啤酒不如喝香槟,所以我没喝过。”

  陆彦生又给她倒了一杯,自己坐在床边举着另外一瓶喝,“大户人家,看不起这种乡下人喝的酒。”

  薛知意不听他说了什么,仰头又喝了半杯,“苦的。” “……我他妈到底发什么疯要跟你这个醉鬼讲话的?” 陆彦生郁闷上了,灌了自己一口酒。

  薛知意傻笑着,笨拙的举起杯子碰了一下陆彦生的酒瓶,喝完了剩下的半杯酒“彦生哥,你生气了。”

  陆彦生看不懂薛知意到底在发什么疯,“你不是说你不会喝酒?”

  “唔……我说过吗?”

  薛知意被冰啤酒冰的牙齿打颤,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 陆彦生又给她开了一瓶,倒满了她的杯子,“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情?”

  “我才不骗人。”薛知意嘟囔着,仰头喝酒。

  ……

  楼下的饭馆里坐了好几个人,秦天宇一边吃饭一边留心他们聊天。

  舅舅仿佛是还担心薛知意,舅妈让他别去打扰薛知意休息。 秦天宇刚刚给陆彦生发了微信,他没回。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他上去干啥了。

  四个人坐在一起,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秦天宇吃饭的声音就很突兀。

  他回过头,发现薛知意的舅妈正看着他。

  “呵呵呵……”秦天宇尴尬的笑出声。

  舅妈计上心头,“帅哥,菜口味怎么样。”

  秦天宇皱眉,放下筷子,“很好,很好。”

  一搭腔舅妈就知道有戏,“你和小陆是朋友吗?经常看你俩一起玩。”

  “啊,是,我是他朋友。他一个人在这边住,我过来陪陪他。” “哦,帅哥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上海人。”

  “小陆也是上海人吗?”

  “呃,他不是,是……呃这个有点复杂,可能不太方便讲呵呵呵呵……”

  “小陆交女朋友了吗?”

  舅妈已经走过来坐到秦天宇对面,给他倒了杯茶。

  秦天宇心想怎么整我这儿来了,接下茶杯,“没,没呢阿姨。” “帅哥你觉得我外甥女怎么样?”

  秦天宇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大口水,“那啥,那啥阿姨,我有女朋友。”

  “我是说你觉得小意和小陆怎么样?”

  “……挺好的。”秦天宇擦了擦额头的汗,把水杯放在桌上,“那,那什么,我觉得刚刚跟您聊天的那个就和您外甥女很般配。”千万别寻思让陆哥嚯嚯你家千金了。

  坐在一边的男孩儿抬起头,看了一眼秦天宇,又看了一眼同样好奇的女孩儿。

  “呀,说啥呢!这是人堂弟!这话不兴乱说呀小伙子。” “……”

  堂弟?那刚刚陆哥看他的眼神跟看情敌似的……这货竟然是薛知意堂弟。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秦天宇主动起身从兜里摸出烟盒抽根烟递上去,“误会了哥们。”

  堂弟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礼貌的拒绝,“对不起,我不抽烟。” “咳……怎,怎么称呼?”

  “梁璟淮。”

  “……哦哈哈哈,名字真好……不是,你等会,你谁?梁,梁璟淮?”

  秦天宇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看舅舅和舅妈,最后看向坐在梁璟淮身边的女孩。

  女孩察觉到秦天宇的视线,“沉秋秋。”

  秦天宇尴尬的把烟塞回兜里,啃了啃手指头,“哈,幸会,幸会。”

  妈的……这是啥地方啊,一下能来这么多少爷和大小姐…… 秦天宇赶紧掏出手机给陆彦生汇报情况。

  ……

  陆彦生带了十瓶酒,被薛知意喝了六瓶。

  收拾完空酒瓶和她的水杯,陆彦生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还睁着眼,但是依然看着窗外的薛知意。

  她是醉了个彻底了,脸又红了好几个度,摸着还很烫。 “还醒着吗?”

  陆彦生抚摸着她的脸,真的很想咬。

  “……醒着。”

  “我是谁?”

  “彦生哥。”

  “看清楚了吗?”

  “嗯,是陆彦生,大混蛋。”

  视线有点模糊,大脑也短暂的暂停了思考,只剩脸上的灼烧感,和陆彦生抚摸的触感,薛知意大着胆子,爬到陆彦生怀里。

  “软了。”薛知意突然冒出一句。

  陆彦生低下头只看到在自己怀里蹭的人,以为她在说肌肉,“不用力就是软的。”

  “你下面软了。”

  薛知意人畜无害的回答。

  “……操。”

  陆彦生把薛知意扒开,起身把裤子脱了,重新把人压在身下,“哪里软了?老子还没操到你逼怎么就软了?”

  那根东西热热的,薛知意觉得比自己脸还要烫,紫黑色的经络蜿蜒着,直挺挺的昂着头,横在薛知意腿间。

  “好大……”薛知意伸出胳膊去比,“比我手腕还粗……你是怎么插进去的啊。”

  “小逼湿了吗,乖?”

  “不要问我这么羞耻的问题,你再问一百遍我也不会回答你的。”

  陆彦生抬起她那只没有受伤的脚搭在肩膀上,手伸去揉着肉缝,“不羞耻,说出来很勾引老公的,嗯?”

  “痒,痒……哥,别摸,痒……”

  手指沾着淫水插进去,陆彦生恶意把小口撑开,曲着手指把水都往外弄出来,小嘴就一个劲的往外吐水,顺着手指往下流。

  “呜啊啊啊啊——哥,你别弄我!”

  薛知意又开始哭,全身都发红,尤其是含着手指的小穴,嫩的想让人狠狠咬一口。

  “别哭,别哭,慢慢来,不会疼的。”

  陆彦生来回抽插了几下,另一只手按在腿根,挺身把性器往前送,尽数把淫水往柱身抹,喘着气直插进小穴里。

  薛知意闷闷的喊了两声,蹬了两下腿,也不妨碍陆彦生一口气全都插进去。

  陆彦生满足的叹了口气,“乖乖,我真忍不了了,你让我操吧,明天酒醒了你再打我,行吗乖乖?”

  刚刚那几下薛知意是爽了,陆彦生非但没爽到,反而硬的发疼。 薛知意抬起胳膊遮住脸,“你轻点……轻点……”

  “好,好,好……”陆彦生抽出一半的性器,慢慢的又插回去,“老公温柔点,你就……就爽就可以了。”

  他慢慢的来回抽插了几下,手指也没闲着,捏着肿起来的阴蒂揉弄,感受着薛知意里面颤抖着收缩着,紧紧的吸附着肉棒。

  “真紧,乖你咬的真紧,放松点。”

  薛知意往前顶了两下,咬着自己胳膊不发出声音。

  痒的钻心,薛知意大脑乱的像浆糊,想放松,反而把陆彦生夹的更紧。

  “哈……你怎么这么骚啊大小姐。”

  陆彦生抽出去的动作停了,两个指头揪起阴蒂,露出下面的阴核。

  “呜,呜啊啊啊啊啊!别,别扯那儿……”薛知意又蹬了两下腿。

  陆彦生舔了舔嘴唇,想想等会操完再舔她,最好把这个地方吸烂。

  “放松,我真动不了了。”

  “我放……!放不了!你别扯,松手……好难受……我不做了……嗯啊……”

  拇指抚过阴核,小穴又颤着流出一大股的淫水浇在龟头上。 “小意,我真的想温柔点。可是你夹的老子太紧了,不用力操不开你这个骚洞啊乖……”

  陆彦生说着,往前顶,力气大的恨不得贯穿了似的。

  “啊……不要……啊啊啊……”

  陆彦生用力拔出来,又插进去很深,“要,你小穴一直在喊你要,听到了吗?”

  抽插时咕叽咕叽的声音,还有他撞上来的时候肉体相接碰撞的啪啪声。速度越来越快,薛知意呻吟也越来越稀碎,身体全都交出去给他,任由他蛮力的在里面进出。

  “啊啊啊……轻……轻……太重……呜啊啊啊——不,不要了……”

  又粗又烫的东西在小穴里横冲直撞的抽插着,每一处褶皱都吸在上面,酸胀的舒适感直冲天灵盖,薛知意连气都喘不上,紧紧的抓着枕头。

  “要,乖乖你要。”

  陆彦生很温柔的在哄她,下身的动作却一点不温柔。

  终于吃上了这口肉,陆彦生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疯过,卖了狠力去操她。

  薛知意被插的汁液四溅,他插一下薛知意就娇娇的喊一声,掺杂着其他断断续续求饶的声音,陆彦生也没往心里去。

  被按着来回插了多少下薛知意记不清了,只记得下面那种让她欲仙欲死的感觉一直没断过,不知道高潮了几次,只记得酒精和欲望双重的作用下一遍一遍的迎合他。

  最后他猛顶了两下高潮点,薛知意几乎是立刻弹起身,又马上倒了回去,浪叫着喷出来一条弧线。

  陆彦生停下来插在深处,眼睛猩红的盯着正在喘气的薛知意。 “就喷了一回,还没爽透吗?”

  薛知意这才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想这个…… 难怪刚刚操的那么用力。

  她不说话,陆彦生就把整个鸡巴全都操进去,抵在宫口轻轻的顶撞着。

  “啊啊……别……别……嗯啊啊啊啊……”

  也许是很久没被操过这里了,陆彦生还没用力,薛知意又喷了一回。

  “你第一次的时候多敏感啊,还没操你就尿了两回。” 薛知意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下面又胀又麻,像被电了一样四肢酥痒无力,现在还感觉肿的有点疼。

  “忍着点,这样进去会有点疼。”

  陆彦生刚歇了两下就又开始用力往子宫里进,薛知意抓着他的胳膊捶了两下。

  宫口软软的,但是闭合的很紧,陆彦生今晚又硬的格外大,薛知意大概是酒醒了一点,抗拒的夹紧了不肯让他进。

  “放松,乖乖,放松,很快就进去了。”

  “不,不要,不要……唔,唔……别进去……陆彦生,你,别啊……别进去,哥……求你……疼,好疼,别进去……”

  陆彦生弯下腰,安抚的亲了亲薛知意还红的很好看的脸。 “早跟你说过了,今晚没那么快结束的。”

  薛知意抗拒挣扎,又哭又闹。

  陆彦生沉默的看着,等她折腾累了,抓住她的手腕,咬牙一挺身就直直插进子宫里。

  那种被顶穿了的感觉又上来了,薛知意拼命的往后缩着身体,“不要,不要……彦生哥,疼,疼!”

  她还是不太能适应宫交,陆彦生尽量插的很慢,额头的汗水往下都滴在薛知意身上。

  薛知意哭的太惨了,陆彦生俯下身吻着她的嘴唇,猛的往里撞击着,薛知意哭喊的声音都被陆彦生堵在喉咙里,连呼吸都忘了。

  喘不上来气,薛知意等于已经爽死过去了,拍了两下陆彦生的背。

  陆彦生就着这个姿势插了几十下,逼着薛知意学会了接吻的时候用鼻子呼吸。

  他看着薛知意,脸都憋红了,忍了好一会才拔出来射在外面。 大腿根被烫的发抖,薛知意和陆彦生一分开就本能的躲开,用最后一点力气把他推开一点点。

  ……

  薛知意昏昏沉沉的被他抱着去洗澡。

  腿间的痕迹洗了很久才洗干净,陆彦生认真的给她洗了一遍头发,然后让她站着冲水。

  她酒还没完全醒,呆呆的垂着脑袋,有点尿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尿不出来。

  陆彦生发现她有点抖,“水凉吗?”

  薛知意摇头。

  “那你抖什么?”

  “……想上厕所。”

  陆彦生关掉花洒,主动退开转过身。

  等了好一会,薛知意都没动作。

  “你要是害羞我就出去。”陆彦生背对着薛知意伸手去拿浴巾。 薛知意抓着陆彦生的手腕,“我尿不出来。”

  “什么话?”陆彦生疑惑的转身,扶着薛知意,“怎么尿不出来?”

  薛知意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陆彦生让她靠在墙上,蹲下身去分开她的腿。

  粉色的肉缝有点肿,陆彦生拨开阴唇,看着她瓮动着的肉洞,张的口有点大。

  拇指按在小嘴儿上,薛知意抖的更厉害了。

  “是这里想尿吗?”

  薛知意低下头,看着陆彦生玩自己下面,拇指按在那里要进去,“不是,不是……别弄,别弄我了彦生哥,肿了……”

  陆彦生恶趣味又上来了,双唇贴上去亲了一下肿着的肉缝,舌头探出来上下都舔了一遍。

  薛知意真的很怕他舔下面,“嗯嗯啊——别!”

  陆彦生含着阴蒂吸了两下,小洞里又开始往外流水。

  他高挺的鼻梁都顶在肉缝间,舌头舔着小小的阴核,薛知意颤的更加厉害,尿意也越来越重。

  可是她分不清是哪里想尿,她以为跟高潮的时候那种尿一样,下身被陆彦生又吸又舔的感觉很奇怪,酸的从下身只蹿小腹,刚刚被他欺负完的穴道收缩的紧紧的。

  “别吸了,哥哥求你别吸了……不要,好奇怪……呜呜,呃啊啊啊……哥啊,我要尿……”

  陆彦生不理会她,跪在地上奋力的吸着小豆。

  薛知意觉得自己站不住了,昂着头呻吟着。

  陆彦生扶着她的腿,突然松开对着阴蒂轻轻的呼气,“放松,放松就能尿出来了。”

  “不,不,彦生哥,我不尿了,你别弄了……”

  陆彦生双唇点了一下她的阴核,张嘴含着又猛吸了两下。 “啊啊啊啊啊啊……”

  薛知意无法控制的大声喘,明明受不了被吸那个地方的酸软感,又希望他用力再吸两下。

  “放松,放松。”

  陆彦生说话吐出来的气息就洒在身下,温温热热的,薛知意按着他的肩膀摇头。

  他只能一边反复的吸着两处小点,一边轻声的哄着让她放松。 薛知意实在受不了了,大脑和眼睛能看到的东西都一片空白,一放松尿道就窸窸窣窣的尿出来很多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彦生已经退到旁边,看着她以这样的姿势排泄。

  憋了一晚上,薛知意尿了很久才停。

  陆彦生抽了纸巾帮她擦了擦身下,取下花洒冲洗着小穴。 等他洗完了,站起身把花洒放回去,薛知意就彻底腿软了。 陆彦生料到她要倒,及时扶住了让她倒在怀里。

  薛知意呜呜咽咽的抱着陆彦生哭。

  他不怎么往心里去,去拿毛巾帮她擦身子,“哭什么?” “呜呜呜……你怎么能看着我尿……”

  “很奇怪吗?跟看着你潮吹一样。”

  薛知意咬在他身上泄愤。

  陆彦生不说话,擦干两个人身上的水,给她穿好睡衣。 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薛知意或抓或咬出来的淡淡的红痕,低声笑了笑。

  薛知意腿还是有点软,搭着陆彦生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间躺在床上。

  陆彦生去拿了药膏,让她睡好给她涂药。

  薛知意岔开腿,安静的等他涂药。

  做好了被凉到的准备,没想到这次的药膏是热的,里里外外的被他涂了一遍,一点都不凉。

  涂完药陆彦生抽空看了眼手机。

  与罪:陆哥,你还吃饭吗

  与罪:陆哥,楼下这小孩儿是梁闻景的儿子梁璟淮啊,另外一个是沉秋秋……

  陆彦生皱眉。

  生亦何欢:梁家人怎么了?老子连徐瑾珂都不怵。

  与罪:那阿姨说梁璟淮是你小女朋友的堂弟。

  与罪:妈的,你那个小女朋友到底啥来头。沉秋秋就算了,梁璟淮居然是她堂弟。

  陆彦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薛知意,不太算得明白这个关系。 梁璟淮是谁他都忘了,依稀记得他爹生意做的不错。

  怎么会成薛知意的堂弟?

  陆彦生看着秦天宇发来的最后一条微信。

  “你还是别招这个大小姐了,她比许瑾珂还要危险……跟我回上海躲躲吧。”

  陆彦生把手机按黑丢到一边,“你明天想吃什么,我去买。” 薛知意窝在床上,挪一下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想吃凤尾虾。”

  “行,你睡吧,我下班了去给你买回来。”

  “我要吃你做的。”

  “……我不会做饭。”陆彦生有点局促,手伸进裤兜里拿烟盒。 “你什么都会做。”

  陆彦生点了烟,“我不是林冬巍,薛知意。”

  “哦……”薛知意闷闷的回应,裹着被子转身睡觉。 (九)“接吻的时候把眼睛闭上”

  薛知意以为自己这一觉会睡的很长。

  其实陆彦生起床的时候就把她吵醒了。

  “醒这么早?”陆彦生正在扣衬衫的扣子。

  天气凉了他即便不想穿这些束手束脚的衣服,为了不感冒也还是得穿。

  宿醉让薛知意头疼欲裂,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涌进大脑。 陆彦生理了一下衬衫,“吃不吃早饭?”

  薛知意还懵着,慢慢坐起来,迷茫的看着陆彦生,“彦生哥?” “酒还没醒?昨晚你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意识回笼,薛知意想起昨晚的自己那个犯蠢的样子,垂下眼睑。 陆彦生看着薛知意眼睛里两颗眼泪滴在床上,“怎么又哭了?” “你怎么可以趁我喝醉了……”薛知意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昨天晚上是你自己让我进去的。”陆彦生语气极其平淡,并不觉得是什么很大的事。

  薛知意眼泪汪汪的瞪他,“我喝醉了!”

  “你不是说你没喝醉?”

  “你,趁人之危!你混蛋!你无耻!”

  “嗯,我混蛋,我无耻。”

  “出去!滚出去!”

  “好,我滚蛋。”

  陆彦生听话的转身就走。

  ……

  今天的晨跑格外冷,凉风呼呼的吹在脸上,预示着冬天快来了。 手机在兜里响了很久,陆彦生停下来喝水的时候才接,“喂?” “生,是我。”

  “……妈。”

  “在干什么呢?”

  “准备去上班。”

  “阿妈给你打的钱为什么不用,要去受……”

  “妈,我没受罪,我自己有钱,够用。”

  “阿生啊,我跟你爸爸都很想你。”

  “他不是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吗?”

  “他说的是气话,阿生。”

  “气话也不应该在我最难受的时候说那种话打击我。” “你爸爸的脾气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你不应该和他顶嘴的。你这么多年不回家,你爸也很惦记你的。”

  “他不是要再领养一个,你让他领去。”

  “阿生,你……”

  陆彦生不耐烦的挂了电话,熟练的调成静音,也没心思跑步了,买了早饭回去洗漱。

  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陆彦生把手机拿出来给朋友发微信。 直觉告诉他,他妈突然给他打电话肯定没什么好事。

  这个点大概秦辽铭还没醒,陆彦生也不着急这一会。

  ……

  五楼的浴室没装浴缸,但是三楼的装了。

  昨晚沉秋秋就是在三楼睡的,大早上的薛知意来找她说是用浴缸,沉秋秋才起床刚没一会,问她她也啥都不说。

  “你吃不吃早饭嘛,都在里面泡了半个多小时了,到底咋了嘛。”

  “不饿。”

  “这个天气你泡感冒了没人陪你去医院。”

  最终在沉秋秋絮絮叨叨半天之后,薛知意受不了才肯出来。 昨晚沉秋秋就觉得她不对劲了,“不就是个男人,丢了就丢了呗,没了他你活不了了啊?”

  滴酒不沾的人昨晚买醉的原因也很简单。

  本来林冬巍答应了和沉秋秋他俩一起过来找薛知意,半路人跑回去了。

  “谁跟你说我是因为他了。”薛知意骂骂咧咧的擦着头发。 沉秋秋叹了口气,拍了拍手,“得,你就嘴硬吧。简直跟你妈一个脾气。”

  薛知意撇嘴,还真不是因为林冬巍。

  “搞点咖啡给你喝吧,醒醒神。”

  “不喝速溶咖啡。”

  “啧……”沉秋秋抱着双臂,“怎么大小姐脾气越养越娇贵了?”

  薛知意认真的擦着头发,“我一直都不喝速溶咖啡的。” 沉秋秋也懒得再说,“行吧,随便你。”

  薛知意暂时不想回五楼,打算睡三楼。

  其实一开始她老母亲让她搬来三楼住说不定就是正确的。 整理了一下床铺确定是干净的薛知意才躺下,安心的窝着睡觉。 ……

  陆彦生吃的一直都是超市里速冻的虾仁,新鲜的要跑很远的市场。

  等再回去已经六点多钟了,也差不多是晚饭点,他路过的时候确认了一下她舅妈还没开始做饭。

  看着买回来的活虾在锅里一跳一跳的,陆彦生一想干脆整锅都煮熟了再剥。

  他压根不做饭,调味料什么的都是现买的,照着网上随便找的教程做的乱七八糟的,看着也就那么回事。

  最后他端着一盘卖相一般的面粉炸虾敲开薛知意的房间门。 薛知意看着桌上奇形怪状的虾,“这什么?”

  “你不是要吃虾?”

  “……你这能吃吗?”

  陆彦生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说了,我,不,会,做,饭。” 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往外蹦,就显得很不耐烦。 薛知意看着他手指上疑似烫伤的红痕,“我只是随便敷衍你一下,你怎么当真了。”

  “……”陆彦生不想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重点是敷衍?重点是他真的像个傻逼一样当真了,以为她想吃这个破玩意儿。

  走到门口,他又觉得这口气咽下不去,折返回去端起盘子,又给放下。

  “薛知意,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把我当成林冬巍,你下次最好拒绝干脆一点。”

  盘子里的虾被弹起来,有几个滚落在桌上,陆彦生很想掀翻了扔进垃圾桶。

  薛知意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说的“拒绝”是指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他妈让你下次不要把我当成别的男人让我操!” 薛知意蹙着眉,不太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磨叽的,“你有病吗陆彦生,你不招惹我不行吗,干嘛做出来一副我很对不起你的样子,被强奸的人是我!”

  “哈?昨天求着操进去的人是我?爽完了你说你被强奸,怎么每次你不……”

  薛知意站起身猛踹了他一脚,“闭上你的狗嘴!”

  陆彦生踉跄了几步,本能的应激反应被踹出来了,想还手,又忍住了。

  “你少得寸进尺了,我没报警抓你已经算很给你面子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有没有想过我很讨厌你!”

  “是,讨厌我还跟我睡,纯当你立牌坊了,行吗?大小姐。” 薛知意捏着拳头,上前又要往他脸上揍,被他抓着随手撇开了。 她打人没什么力度,上回恰好把他口腔黏膜打坏了才流血。但是陆彦生这种臭脾气怎么可能容忍薛知意三番五次的打。

  薛知意眼看打人打不成,端起那碟虾全都泼回陆彦生怀里,“滚蛋!”

  陆彦生看着散落一地的虾,心里莫名涌上一阵不爽。

  “你不走我走。”薛知意也恼了,怒气冲冲的就要走。 陆彦生追上去,拽着人贴在墙上,手撑着墙做了个很标准的壁咚姿势,“你还没完了是吗?”

  明明两个人就是那种关系,陆彦生还非要在薛知意这里找存在感,“你有病!”

  “虾是你自己要吃的,凭什么糟蹋粮食?”

  “是你非缠着我要问的!”

  “那昨晚是谁哭着求我进去的?”

  “……陆彦生!你有完没完!”

  “我他妈没完!薛知意,你是不是觉得我真能随便你折腾?”陆彦生愤怒的掐着薛知意的脖子,强迫她仰头看自己,“是你自己要吃的这玩意,你说扔就扔?是你自己求我操你的,你现在装什么?”

  薛知意扬手扇了他一耳光,“你混蛋!”

  陆彦生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舌头顶了顶挨打的脸,“是不是觉得我真不会还手?”

  “好啊,你打,你敢打我你就等死吧你!”薛知意被捏的脸疼,龇牙咧嘴的威胁。

  陆彦生怒极反笑,低下头啃上薛知意的嘴唇,怒意大部分转化成深吻。

  薛知意被亲懵了,使劲把人推开,“滚开你这个强奸犯!” 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候这流氓居然还调戏她!

  “你见过哪个强奸犯像我这样的?”

  沉秋秋推开门的时候眼前就是两个人互相谩骂的场景,保持这么暧昧的姿势又骂的这么难听……

  “呃,你俩,在吵架?”沉秋秋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陆彦生。 陆彦生识趣的转身走开。

  薛知意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只能尴尬的冲她摆手,“不是,不是,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沉秋秋尬笑着示意薛知意别紧张,“我啥也没看到,啥也没听到,你俩继续。”

  看着她要关门,薛知意连忙拦下来了,“姐姐,你听我说!” “阿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姐,你别走,姐,我跟你一起下去,姐姐!别把我一个人扔这儿!”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着下了楼,留陆彦生一个人在房间里。 陆彦生郁闷的点了根烟,收拾了一地的面粉炸虾和盘子。 本来他是想好好和薛知意聊聊,火气上来了就又跟她吵起来了。 ……

  夜里特别安静,月光从窗户照进房间里,陆彦生瘫在沙发上抽烟。

  手指漫无目的的划着手机,也不知道看什么,就划一下假装自己有事干。

  薛知意跑下去就没回来过,也不知道表姐听到了多少,薛知意又会怎么解释。

  与其坐着等被宣判死刑,陆彦生觉得不如自己去面对要好。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慢慢长起来的头发。 五层楼的台阶不怎么高,推开大门拐个弯就是薛知意舅舅的饭店。

  店里很热闹,几个年纪相仿的人坐在一起,薛知意干什么都是最扎眼的那个。

  她脸上贴了几张纸条,正在和别人打扑克。

  纸条跟随着她的动作乱飞,她时不时咧开嘴笑,然后抽出牌潇洒的扔在桌上。

  陆彦生眼里只装的下薛知意,看的走神了不自觉就停下脚步。 有人发现他的时候,店里小桌上的气氛就被打破了。

  年纪最小的是赵叔唯一的儿子,拿着扑克疑惑的打量了周围一圈,把脸上贴满的纸条扯下来,“怎么了?”

  梁璟淮大概是随母亲多一点,性子比较斯文,无框眼镜在他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透过镜片也只是轻飘飘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薛知意。

  沉秋秋年纪最大,受她爹的影响对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的识别感知度为零,抬手拍了拍薛知意的肩膀,“来找你的吗?”

  薛知意笑容僵在脸上,把扑克聚拢成一沓,放在桌上,“小淮你打吧。”

  “我不会打牌。”梁璟淮老老实实的敷衍了薛知意一句。 赵晓堂还有点晕头转向的,“怎么了阿姐,怎么突然就……” 薛知意起身拽着沉秋秋,“走了,睡觉了。小堂你把这里收拾了,不然明天舅妈回来打你屁股。”

  “你拽我干啥,阿意,你拽我……”沉秋秋被迫站起来跟着薛知意走,“我住三楼的呀,你五楼我俩睡不下呀阿意,你慢点,扯我手了阿意!哎呀!”

  “我和你睡三楼。”

  “不要,你晚上睡觉踢被子!”

  “不和你睡一间房,我挤沙发。”

  “你妈知道了还不把我生吃了……”

  薛知意拉着沉秋秋当着陆彦生的面就往上楼的大门跑。 陆彦生不说话,看着她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双眼失神的低下头。 “明天小淮哥你和我们一起玩儿去吗?”赵晓堂和梁璟淮收拾完,拿钥匙锁门。

  “去哪玩,玩什么。”

  “去公园骑自行车去。那边有个租自行车的,滑板和溜冰鞋也有,周末人特别多。”

  “你们三个都去?”

  “对呀,你不去只能在家和我爸打牌喽。”

  两人说着话走过,完全忽略了还站在风口里的陆彦生。 陆彦生迎着风点了根烟,看向三楼窗口亮起的灯光。

  ……

  两姐妹坐在床上吃零食。

  说起来沉秋秋大了薛知意七岁,小时候还傻乎乎的喊她妈叫姐姐,但是长大之后沉秋秋老爹只让她和薛知意玩,两个人和同龄人没多大分别。

  “你干嘛不理他呢。”沉秋秋翻出来一包荔枝味的QQ糖撕开,塞进薛知意嘴里。

  薛知意嘴里还塞着别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似的,“干嘛理他。”

  “我不懂这个,但是我觉得……”沉秋秋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太壮了不行,万一家暴呢。你看你爸,和你妈。”

  “……你为什么拿我爸妈举例子。”

  还家暴呢,谁家暴谁啊,老爸年轻时候没被老妈打死都是个奇迹。

  “我的意思是,你妈那么不待见你爸,他俩还能处这么多年……”

  “你可打住,我妈只是没表现出来,她可爱我老爸了。” 薛知意不敢苟同,她妈烦她爸是有原因的,但是谁敢说她父母感情不好就得挨批。

  “欸,不是跟你说家暴的问题吗,怎么扯你老爸老妈身上去了。那个家伙没打过你吧?不然你还是报警算了,你这个态度不行的呀,毕竟是他先强迫的你。”

  “打我?”薛知意看着手里的零食包装袋。

  陆彦生好像没打过她,好像只是刚认识的时候,碰他手腕上的疤被拍过两下。

  “怎么了?”沉秋秋看她突然走神,疑惑的摇了摇她的手臂。 薛知意抬起手,看着手腕,“你说什么情况才会在手腕上留疤呢?”

  沉秋秋没太在意她在问什么,“自残吧。”

  陆彦生会自残?她才不信。那个男人自信到了这种地步,会干这么蠢的事情吗?

  “我在我爸诊所里见过好多自残的,整条手臂全都是刀割的,都是很严重的病人。”沉秋秋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薛知意放下手比了一下长度,“就那么一点点,但是看着蛮深的。”

  “手腕哪里啊?”

  薛知意指了一下大概的位置,沉秋秋职业病犯了,挑了挑眉,嚼薯片的动作停了下来。

  “手筋?”

  “我怎么知道,反正大概就是这个位置吧。看着还挺奇怪的。” 沉秋秋放下零食,抓起薛知意的右手,在她手腕上比划,“这一圈都是手筋的位置,两三厘米的疤痕大概就是用刀割下去很深。这么跟你说,挑手筋你知道吗?这个位置割下去可能就是要这么干,不然直接割动脉不就行了,干嘛费劲割这里。”

  薛知意眨了眨眼睛,貌似懂了。

  “那如果真的挑了的话,生活会……”

  “你傻了吗,手筋都没了,正常活动怎么可能做的到。”沉秋秋拍了一下薛知意后脑勺,“就算不被活活疼死,也只能做个残废了。”

  “……哦。”

  薛知意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下床慢慢走过去,扶着窗台往下看。

  陆彦生坐在地上,只看背影也能认出来是他坐在那里。 沉秋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你不会是说他手上有疤吧?得罪什么人了?”

  “如果他是个职业运动员的话,伤到那个地方,还能继续打比赛吗?”

  “也不一定,万一他用不上手呢?”沉秋秋不知道内情,笑着跟薛知意开了个玩笑。

  陆彦生随便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背对着三楼的窗户,也没想到薛知意会站在窗户旁边看他,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抽烟。

  沉秋秋见状也不笑了,只轻轻叹了口气,“阿意,别想了,下周回去了就见不到他了吧。”

  薛知意咬着嘴唇,看着那人坐在那,觉得他不嫌地上脏。 ……

  周末的公园格外热闹,小地方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玩,人都扎堆往这里挤。

  公园还是蛮大的,现在这个季节正逢桂花开,公园里除了中心最大的一片樱花林已经谢了,就是满园的桂花香味。

  “这里三四月份的时候樱花开的巨好看,上过新闻呢还。”赵晓堂走在前面兴奋的比划着几人面前巨大的樱花树,“不过现在光秃秃的没啥好看的。”

  薛知意记得老妈手机里存过一张照片,就是这颗樱花树开花的图片。

  再往前走是公园的一条河,上了桥能看到河里开败了的荷花,只剩些荷叶和光秃秃的杆子,还有些黑绿色的浮萍。

  河里的鲤鱼很大,时不时往前游过去。

  走完桥公园就没什么好走的了,沉秋秋一直在拍照,赵晓堂也不停的说话,被抓来的梁璟淮和薛知意反而安静了很多。

  走出公园对面街就是美食街,赵晓堂说前面哪家的糖葫芦好吃,哪家的凉糕是这个城市的特色,再走远一点是一家开了很多年的丝娃娃,味道也特别好吃。

  沉秋秋吃什么都无所谓,梁璟淮可能不太看得上这些路边的小店,所以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薛知意身上。

  “小淮你能吃吗?”薛知意知道梁璟淮是被她家那个神秘的姨夫惯坏了,贵足踏上这片贱地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梁璟淮果然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擦手,“你们吃吧。” 薛知意这才笑起来,“你看到了吗姐,你说我大小姐脾气,这家伙比我还装。”

  梁璟淮尴尬的咳了两声,不说话。

  沉秋秋被逗笑,“对啊,梁璟淮比你还矫情啊哈哈哈哈。” “所以咱讨论出来吃啥了吗。”赵晓堂脑袋凑上来问。 薛知意拍了拍他的头,“买两串糖葫芦,然后试试你说的那个凉糕吧。”

  赵晓堂雀跃的欢呼,“好耶!”

  ……

  陆彦生是提前下班回去的,接到秦天宇的电话他就回去了。 打开房门,沙发上坐着个妇人,陆彦生皱眉,目光锐利的看向秦天宇。

  妇人衣着打扮异常华贵,放下手里的装着茶叶的杯子,回头看站在门口的陆彦生。

  “妈。”陆彦生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走过去踹了秦天宇一脚。 妇人招手让陆彦生坐下,“让妈看看你。”

  陆彦生叹了口气,有些急促的躲避开妇人的视线,“没什么好看的。”

  “阿生!”妇人早料到陆彦生的态度,不悦的呵斥了一声。 陆彦生也不说话,但是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你为什么还要和我闹脾气?我跟你爸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

  “我没有闹。”

  秦天宇拽了拽陆彦生的袖子,“陆哥,你别犟了成吗?” 陆彦生不耐烦的解掉衬衫袖扣。

  眼尖的彦母发现了陆彦生穿着的衬衣第四个扣子是个粉红色花朵形状的。

  彦母狐疑的看了一眼秦天宇,没有得到答案,就仔细的打量着那颗扣子。

  陆彦生也注意到了,低下头去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粉色的东西。他伸手去抠,彦母起身走过来扣住他的手腕,抓起衣摆确认了一遍。

  “谁缝上去的?”

  陆彦生叹了口气,把自己衣服拽回来,“没谁,衣服坏了随便缝的。”

  彦母盯着秦天宇寻求答案。

  “……您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秦天宇真的啥都不知道,只想赶紧找个借口溜。

  陆彦生不耐烦的拨开彦母的手,自觉的后退一步,“我说了随便缝的。”

  彦母眼里的那一丝斥责散去,升起一阵让陆彦生浑身不自在的精光,“随便缝的?哪个姑娘给你缝的,带来给阿妈看看。”

  “妈……我都说了没有。”

  陆彦生无力解释。

  他介绍给父母承认的女朋友只有刘舒芷一个人,别的再怎么“受宠”陆彦生也从来没在父母面前承认过。

  秦天宇暗暗腹诽,要是让彦母知道是谁,估计得吃好几颗降压药才能把血压降下去。

  彦母拍打了两下陆彦生的肩膀,“说呀臭小子,到底……” 陆彦生郁闷的“啧”了一声,拿上外套转身就出门去了。 彦母回头看了一眼秦天宇,又看了一眼空旷的房间,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

  陆彦生出来也找不到地方去,只能在附近到处转转。

  估摸着他妈不会屈尊降贵的在他那个小破房赖着不走,他准备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

  这个小城市有条河,几乎是贯穿了整座城,这个时间还没天黑,但是河边装饰用的灯已经都亮起来了。

  陆彦生在河边站了一会,找了个长椅坐下抽烟,顺便看看手机。 秦辽铭现在才回复他的微信告诉他他妈要来找他。陆彦生抽了口烟,强忍着怒气回复了他两个句号。

  抽完烟,陆彦生收好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要干点什么。 他该庆幸今天薛知意出去了,没和他老妈撞见吗?

  正这么想着,陆彦生起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薛知意。

  陆彦生眯着眼仔细确认了一遍,迎面走过来的确实是薛知意和她的姐弟们。

  真是想你妈来你妈什么。

  薛知意也没想到能在这看到陆彦生,脚步也停了下来。 沉秋秋意味深长的看着对视的两人,笑着把梁璟淮和赵晓堂拽走。

  薛知意一回头发现三个人抛弃自己躲出去老远,连忙后退也想跑。

  陆彦生抓住她的手腕,“你跑什么?”

  “……”薛知意咬着牙,奋力想把手抽出来,“放手,你放开我!”

  路过的人都当是小情侣闹别扭,看一眼就事不关己的走过去了。 “你看到我就跑,跑什么?”

  薛知意越挣扎陆彦生捏的越紧,“神经病!”

  赵晓堂疑惑的冒出脑袋,“那不是楼上的小陆哥吗,怎么……” 沉秋秋把他脑袋按回去,顺道扯上梁璟淮,拉着就往回走,“别管嗷,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别管。”

  “你放开我陆彦生……”薛知意眼看着那三个白眼狼越走越远,急的乱掰陆彦生的手。

  陆彦生实在拉不住就干脆把人拉进怀里抱着,“别急着回去。” 薛知意突然两眼一黑,耳朵嗡嗡作响,“莫名其妙!我不回家我回哪!”

  “听话,现在别回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陆彦生怀里的确软乎乎的,独属于他身上的那种味道萦绕在鼻尖,薛知意感觉耳尖发烫,连反抗都忘了。

  陆彦生低下头,看到薛知意嘴上嫌弃,脸却紧紧的埋在自己胸前,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松懈下来了。

  不知道被他抱着站了多久,直到陆彦生接了个电话,他才松开手。

  薛知意重新恢复了视线,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看着陆彦生走到远处去接电话,拔腿就跑。

  陆彦生回头看着薛知意,叹了口气。

  薛知意满脸通红追上三个白眼狼的时候,已经离家不远了,眼看着舅妈站在餐馆门口冲几个人招手,薛知意也不好意思在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起进去。

  一坐下舅妈就开始惯例的絮絮叨叨,然后招呼着给几个人倒水,东问一句西问一句有的没的。

  薛知意全程一直端着水杯喝水,舅妈问了一句她脸为什么这么红,她也没回答。

  赵晓堂替她回答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正要道歉也被舅妈拦住了。

  “没事小意。下周你就回去了,行李收拾得怎么样?要不带点特产回去给你妈吃点?我前几天刚做了好些东西,你一起带回去吧。上飞机应该不困难吧,实在不行现在叫快递先寄回去?”

  舅妈突然一下蹦了好多句话,薛知意也不知道从哪接,只能“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赵晓堂则表现的兴致缺缺,“下周末放假回来也就看不到姐姐喽。”

  薛知意放下水杯笑了笑,“没关系,你可以来深圳找我。” 话还没说完,舅妈再一次打断了薛知意。

  “小陆,别在门口站着啊,进来喝口水来。”

  薛知意脸色巨变,余光看向门口,确实看到了陆彦生那个高大的身影。

  陆彦生也没应声,只是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薛知意身上。 薛知意被他盯的不是很自在,默默低下头看手机。

  舅妈也没多挽留,目送陆彦生离开继续和孩子们絮叨。 薛知意看着手机,不自觉划到微信里,看着陆彦生的微信头像,手指点了点。

  他刚刚听到了吧?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呢。

  ……

  陆彦生没在自己房间,而是在薛知意房间里待了一会。 她房间里关于林冬巍的东西都被她收起来了,一张海报还在她桌上放着,有一处角都掉色蜷起来了,估计是反复用手摸导致的。

  陆彦生默默看着,点了根烟。

  薛知意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点着烟拿着海报的样子。 眼看着冒着火星的烟头靠近易燃的纸张,薛知意连忙上前把海报抢回来拿在手里,还不忘推了陆彦生一把。

  陆彦生把烟头换了个手防止烫到她,还是没说话,只看着她把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后才准备要走,咬着烟抽了一口,已经搭上门把手了,又回头看了一眼薛知意。

  “滚出去!”

  “下周什么时候走。”

  薛知意捏紧拳头,“关你什么事。”

  陆彦生还是答非所问,“要走了也没想着跟我说一声。”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是你男朋友啊。”

  “……”薛知意被他一句话整无语了。

  昨晚虽然喝醉了,但是记忆还是有的,他一提起来薛知意刚恢复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出去,你出去!滚出去!”

  陆彦生意味不明的转回身,“我还没进去呢,怎么出去?” 薛知意愣了一下,“陆彦生!”

  陆彦生低头抽烟,看着薛知意昨晚扭到的脚踝。

  “好,好,你不走,我走。”

  薛知意揉了揉涨的发疼的额头,准备下楼接着睡沙发。 她走路还有点瘸,一蹦一跳的样子像个企鹅。

  陆彦生把烟叼进嘴里,抓着她的手腕把人拉回来,“再问你一遍,下周什么时候走。”

  薛知意打了他几下,都没用什么力气,看他叼烟的样子简直和家里的老妈发火的时候一模一样,心里怕的要死,嘴上又不肯让,“你放开,放开!”

  抓着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薛知意哪受得了他这么捏,眼看着就要哭了,还是犟着不求饶。

  “说话。”

  “陆彦生,陆彦生呜……放手啊,疼!”

  “犟?”陆彦生举起她的胳膊,顺势抱着她的腰,整个把人抱在怀里,“你犟得过我?”

  薛知意眼泪都掉下来了,拼了命一下一下捶在他肩膀上,“你混蛋,你混蛋!”

  陆彦生嫌她吵,扣着她的后脑勺贴住她的嘴唇,把她没什么攻击力又硬要骂出口的话全都堵在嘴里。

  她舌头总是软软的,只是她不会什么技巧,陆彦生也不知道怎么教,就自顾自卷着缠绵,时不时咬一下她的嘴唇,睁开眼又发现她瞪着眼睛像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实在好笑。

  “接吻的时候把眼睛闭上。”陆彦生顺了顺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浓烈的烟味呛的薛知意难受,羞耻的偏开头。

  陆彦生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在你床上还是在我床上。” “不行!”薛知意把陆彦生推走,“你,你!你够了!” “薛知意,不够。”

  薛知意看着他的眼睛,看着自己在他黑瞳里的倒影,想起了母亲的话。

  母亲说,爱与不爱是真的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她摇了摇头,自己是肯定不爱他的。从他眼里毫不掩饰的从来不是爱,是欲望。

  薛知意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陆彦生用手背蹭了蹭挨打的脸,歪着头盯着她看。

  别的不知道,但是抽脸这个行为薛知意绝对是从李似然身上学来的。

  每次母亲抽完父亲,老父亲都巴不得立马给老母亲跪下磕一个。 因为薛知意坚信,薛庭是因为爱李似然,所以会纵容李似然的一切,哪怕在家天天挨打,也不会在意这种掉自尊心的行为。

  “你干嘛老打我的脸?”

  陆彦生看起来是很生气了,眉头紧紧皱着。

  “因为你无耻下流!你脑子里只有那种事情,你,你下贱!” “你不要说这种话,明明每回你都很爽。”

  薛知意明显急了,“我是被你强迫的!”

  “哦?”

  一声拐了十八个弯的音调,听得薛知意耳垂通红,羞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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