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首尾,她的身子早被人玩了个遍。
谢暄内心无法坦然面对萧皎皎。他也曾以为,他不会在乎她身边的一个小小宦官。但人都是贪心的,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他容不下她身边的莺莺燕燕。
“你把言卿送走吧,随便去哪里,只要不留在你身边就可以。”谢暄久久才出声。
萧皎皎冷笑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你打发了胭脂,我就要送走言卿。胭脂因你当面嘲骂我,是不是你私底下宠的谁知道。言卿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让我把他送走。”
“你觉得我看得上胭脂?”谢暄提起胭脂是极轻蔑的口气。而说到言卿,他与她说得板正:“言卿媚惑公主。”
萧皎皎同样正色:“是不是媚惑我比你清楚。不用你插手管我的事,我也不会听你的。”
谢暄见她如此固执,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言卿不走,我们之间永远好不了。”
“我们什么时候好过。”萧皎皎正生着气,听闻更是不屑一顾。
忆破处
谢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情绪。他自嘲地笑:“是我以为,我们好过。”转身就要出门而去。
萧皎皎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失落,隐隐感觉出谢暄对她的态度是有所不同的,不同在哪里她没来得及深究。
她只意识到,她需要在谢暄面前澄清一些事实。她认认真真地道:“谢暄,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成婚前没有,成婚后也不会。”
谢暄回头惊诧地望着她。听到萧皎皎的坦诚,他心中是欣喜的。但是她这样的坦荡,倒真显得他心思龌龊了。
萧皎皎爱美色,爱相貌好、性情好的小公子,从她少女时期就传开了。谁会觉得她是个有底线的女郎。
有时她那样主动地勾他,言辞大胆。他也不禁想过,她私下里是不是被别人调教过。
可她说没有。
谢暄下意识是愿意信她的,平日里萧皎皎虽会与他嬉笑做戏,但她在一些原则上不会欺骗人。乖顺外表下,其实她内心倔强骄傲,不会轻易和人低头。
她这算是在给他刚刚的问题一个解释。他再与她计较,倒显得他小气得不像个男人了。想起她刚刚要哭不哭的强撑模样,他也不忍再冷漠对她。
“是我不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公主君子之腹。是我心思龌龊。”他走过去拿了件衣衫披上她的肩,在床边坐下和她低头道歉,把她骂他的话全都认了。
萧皎皎挣扎了一下,不依不饶:“别碰我,我脏。”
谢暄知道她还生着气,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哄:“我知错了,公主要打要罚都好。原谅我,别不理我。”
萧皎皎轻哼一声,不予理会。但身子不再挣扎他的触碰。
谢暄得寸进尺,抚上她小小的红唇,轻声问:“这里有人亲过吗?”
萧皎皎本想再说点什么话气死他,但看到谢暄眼底的柔情,终是什么都没开口。她照实地摇了摇头。
“那给我,好不好。”谢暄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唇,舌尖打开她牙关,探进去摸索。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带着淡淡清香。萧皎皎睁大了双眼,看到谢暄英挺的眉,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打在她脸上。
这是谢暄第一次亲吻她。说来惭愧,他们虽交欢数次,但唇齿相抵这还是头一回。
男女交媾是原始的欲求,亲吻是欲求和情意的结合。
就像青楼里寻欢作乐的客人,他们会在妓子身上纵情泄欲,但绝不会给妓子一个缠绵深切的亲吻。即便吻,那也是逢场作趣、心中敷衍。
那谢暄这样动情地亲吻她,是对她生了情意吗。萧皎皎如是想着。
谢暄察觉到她的不专心,一下吸住她的小舌深深舔吮,把自己更多的津液渡到她嘴里。
萧皎皎被他吸舔得浑身发软,不自觉地接住他的口涎咽下。
两人倒在床上,谢暄捧住萧皎皎双颊,更深入地吻着她,似是要采撷她所有的甜美。
萧皎皎揽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
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气息交缠,倒比欢爱还来得亲密。
良久之后才分开,萧皎皎红唇微肿,娇喘吁吁。她倚在谢暄怀里,小声问:“你、你以前亲过别人么。”
谢暄低头:“没有。”
萧皎皎偷笑了下,又问:“那新婚夜,你也是第一次?”
谢暄精简意骇地回了个“嗯”。
萧皎皎傲娇:“怪不得那么笨,只会让我疼。”
谢暄笑:“后来不是学会让你爽了么。”
萧皎皎轻哼一声:“从哪儿学会的?”
谢暄难得的不好意思,说得隐晦:“阅览书籍,请教好友。”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新婚夜看到个那么妩媚天真的小公主,乖乖巧巧躺在他身下,心里没有一点波澜那不可能。
可他曾听过她的风流艳史,和状元郎、探花郎的,和赶考书生、宫廷画师的,听得最多的还是和那个宦官。
虽说时下风气开放,男女不设大防,恋情自由。夫家不要求女郎必须守贞,甚至婚后妇人出去偷情的也不在少数。
如前朝贵妃与太医偷情,传到朝野民间,人们非但不以为惊,反而付之一笑。
但谢家毕竟是众世家之首,谢暄更是谢家精心培养的嫡公子,清高贵重不同一般。
婚前皇后怕谢暄心里芥蒂,和谢家也曾隐隐透露,公主虽贪玩但是个有分寸的女郎。她还是清白身子。
但谢暄心里是不信的。初夜他看萧皎皎床第生涩,只当她是假作纯真。他不愿与她周旋,直接进入主题,单刀直入想要划破她虚伪面具。
他没想到这个小公主是真的纯。他捅破她的膜,进入她从未被人造访过的穴。
她的处子血顺着他的阳物流下来。
他受不住她的紧窒,很快就射了。小公主痛也不出声,只咬着唇,泪顺着眼角一直流,把枕头都浸湿。
他有些惭愧和后悔,传闻尽是不可信。这个小公主也是厉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虽行事粗暴,但他毕竟要了她的身子,他是她第一个郎君。
他是没哄过女郎的。以前贵女们追着他,他也很少理。他拉不下脸去哄这公主,也只低声安抚叫她小名,皎皎。
这是只有亲密之人才能唤的,极为隐私。
看她哭,他心里也有挫败感。他更希望她是爽哭,而不是像受酷刑般把枕头都哭湿。
可很快他就发现,公主只能让她疼,她太不乖了。嫁了人,还一人跑去外面和表哥去吃酒、耍酒疯时,还被他与一众好友撞到。
他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气得要死,他碍于礼仪风度不能发作。在床上罚她,偏她还叫错名字,身子放荡爽得不行。
她是他见过言行最没有规矩的女郎。可偏偏行事原则又比所有人都有规矩。
她的清白,是真的清白。她说吃酒,就仅是吃酒。她的宦官,就只是宦官。
全都只是字面意思。她和他见过的所有故作端方的世家贵女都不一样。
她心思纯粹,行事由心,活得清醒而坦荡。
坦心事
萧皎皎和谢暄在一起时,大都在床上厮混,要么就是两人互相调侃做戏,针锋相对。很少会这样敞开心扉,彼此一起说着私密话。
倒是难得的温情时候,萧皎皎借机问他:“你以前怎么不亲我?”
谢暄:“……”
“也是你洁癖,嫌我?”萧皎皎没把脏字说出口。
谢暄不说话,像是默认。
萧皎皎低头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那你新婚夜就不嫌,还上我?”
谢暄回了:“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萧皎皎乘胜追击。
谢暄很认真:“亲你和上你,意义不一样。”
萧皎皎笑得娇俏:“意义哪里不一样?”
谢暄别开了脸,不愿她得逞,他不回答她。
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交合是泄欲,深吻,则是动情。
萧皎皎不知道别人,但她知道,谢暄肯定是。
想了想,她又委屈道:“你从不和我同寝,哪怕刚睡完也要走。”
谢暄耐心和她解释:“我只是独居惯了,不喜与人同寝。”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夜里歇息,房内也不留人伺候。”
高门贵族的人家,入寝后都有婢仆在房里轮流值夜,以供主子有需要随时传唤。
不止婢女桃枝、春芽,言卿过去也是常歇在她床边脚踏上的。萧皎皎跟他比不了。
她好奇地问:“是因为那个爬床的丫头?”
谢暄道:“也不全是。”
他这么回,萧皎皎也不意外,谢暄本就喜洁,又挑剔,心气还高,心里一点不如意就给人冷脸。哪个能伺候好他,他就活该孤独终老。
看他平时一副谁也看不上的高贵样,十几岁、毛刚长齐时就被小婢盯上爬床,定是心生芥蒂,觉得下人辱没了他。再不要下人夜间侍候。
满身都是公子病,活得真累。萧皎皎暗暗想。
但他总要娶妻吧,不可能娶了高门嫡女也不改。
“若你娶的是崔瑗呢?”萧皎皎问他:“你也会这样冷着她么?”
谢暄知道她问的是婚后他一直不与她同寝的事。
他照实回:“不会。”
崔瑗是崔家嫡女,端庄得体,最重礼数。两家是世交,互通姻婚已有百年,他不能不给崔家面子。
萧皎皎就不一样了。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若无政治利益,士族是不与皇族通婚的,尤其是陈郡谢氏这样可与皇权共治天下的顶级士族。
齐顺帝以江东的兵权交换,把唯一的女儿送进了谢家,还点名要最负盛名的嫡公子相配。
偏偏这个公主最不守规矩,艳名在外,行事放浪。谢暄若成婚后给她做足嫡妻应有的周全,那才真叫人笑话。
若要人敬,必先自敬。谢暄婚后仍是由着自己性子过的。
而萧皎皎听他说不会,又气了,骂:“我就知道你是看我好欺负。”
谢暄捏她气得鼓鼓的脸,笑:“我会忍她一时,冷她一世。”
这倒像是谢暄能做出来的事。士庶不通婚,世家为了维护门阀的稳定,都是只在内部联姻。貌合神离的夫妻并不少见,育有子嗣分开而居的郎君夫人也是有的。
萧皎皎由气转笑:“那我呢?”
谢暄笑意渐浓,难得温柔:“之前冷你一时,往后打算忍你一世。”
不算什么好听的情话,萧皎皎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很没出息,生了那么久的气,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被谢暄叁言两语就哄好了。
若有下次,她再也不要轻易这样原谅他。
“我那两个陪嫁侍女……”
萧皎皎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暄出声打断。
“我看不上,打发她们去外院做活了。”
萧皎皎软软地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呀。”
她都担忧以后了,谢暄这么挑剔,她又散漫成性,日子可怎么过。
谢暄却和她想得不在一处,他本就不喜欢别人给他送女人,尤其还是萧皎皎送的。他笑着疑道:“你想让她们伺候我?”
萧皎皎连忙摇头:“不想。”她皱了皱小小的翘鼻,叹息:“你这也看不上,那也不入眼,我可怕我伺候不好你。”
“你伺候过我么?”谢暄好笑地问,他揽住她的腰,纤细柔软,不盈一握:“不是我一直伺候你么。”
开始了,谢暄他又开始了。一根昂扬的巨物凶猛地戳在她小腹,萧皎皎被顶得直往后缩。
也不怪谢暄情动,萧皎皎一直裹着件轻薄外衫躺在他怀里,松松垮垮遮不住雪白肌肤。
修长的颈下,双乳颤颤,两点红梅凸起,一道深沟若隐若现。
他的欲早就起来了。方才亲吻时就有了反应,但他不忍心打破萧皎皎聊天的兴致,一直忍着。
甚至怕她发现,又生他的气,都不敢将下体靠她太近。
“公主,可以么。”谢暄低低地求。他自知方才在情事上的试探确是辱了她,也不敢强迫她。
萧皎皎是真的生气,可说开了、气消了。他这样想她,她也不能真就不给。只是不能给得这么轻易。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萧皎皎爽快地令谢暄吃惊。
她双眼眯起,笑容甜甜:“你要先脱光了衣裳,自渎给我看。”
他自渎(高h)
谢暄听言,直接拒了:“不行,换个。”
“不嘛,我就想看。”萧皎皎撒娇道。谢暄一向清高孤傲,要他像个青楼小倌般纵情抚弄自个,他肯定一下过不去心里那关。
她放低了一点点要求:“那你不脱衣裳弄给我看好不好。”
谢暄还想拒绝,但看到萧皎皎亮晶晶、充满期盼的眼神,无奈地应下。他辱她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