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荒唐一次给她看,就当扯平了,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萧皎皎倚在榻上,圆圆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
谢暄解开亵裤,把阳物掏了出来。
他低头,双腿曲起跪坐在床上,脊背却挺得笔直。
雪白的衣,鸦黑的发,郎君眉目如辽阔远山,下巴微抬,薄唇紧抿,清冷高远姿态令人望而却步,不忍亵渎。
可偏偏他又作出那样欲的动作。衣裤半开,他修长的手握住下体那根肿胀凶物,来回抽动。
他握得紧,好看的眉头皱起,有汗顺着额头流下。似是不得章法,他总得不到畅快,阳具挣扎着越涨越大,茎口可怜地滴下一缕清液。
萧皎皎没出息地看到腿心都湿了,穴里都发痒。
这又清高又欲的郎君,多少世家贵女的春闺梦里人。多少女郎自荐枕席,想夹他的腰、吃他的欲,任由他纵情声色。
外人说他高不可攀,此刻他却跪倒在自己面前,双目微阖,自渎着、抽动着。
茎身都磨疼了,谢暄却射不出来,他盼着萧皎皎用女儿家的娇嫩来怜惜他、包裹他。
萧皎皎分开双腿,向谢暄露出那张粉粉的、艳艳的小穴,泛滥的春水流到大腿根。
“公主若这会不给我,就别这样勾我。”谢暄用眼角余光瞟见她一汪水穴,他又抽动了两下,声音有点哑:“我还没射。”
萧皎皎没想到他竟这样认真地取悦她,还说要射出来。
她是有心想逗弄他,让他看得着、吃不着。急死他。
但想到生子大计,玩心消了些,还是让他留着精水射给她吧。
她右腿微抬,小巧的足尖点上他阳物下的两团鼓鼓,娇声道:“郎君,够了。要你入。”
谢暄以为她还要多搓磨他一会儿,谁想她这么快就软了脾气。他疑着,她是不是又想使什么坏,还是有求于他。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娇娇公主又放了话,他也顾不得了。只想掰开她的双腿,狠狠入个爽。
这么想着,他一把将人压在身下,捞起她的腿,搭在他两侧肩上。粗长破开她的粉嫩穴口,他俯视她:“公主,我要进去了。”
这样的姿势入得极深,他的坚硬撑满她的柔软。穴内细细的痒被满足了,她畅快地叫:“郎君,好深、好舒服呀。”
两人是第一次用正面的姿势交合。她仰望他,他俯看她,彼此的欲真真切切地映在对方眼眸。
从前谢暄进入她,大都是各种各样的后入,身体交融之时,她从未看过他的脸。
他不给看,她也不要求。两人心照不宣在欢愉的床事里沉迷。
此刻他耸动腰身,大力操弄她,阴茎细细摩擦着内壁每一寸软肉。
萧皎皎被干得浑身发软,酥酥麻麻的快感一阵接一阵。两腿搭在他肩上,腰臀动弹不得,她只能缩着穴去吸吮他。
突然穴心迎来一记深深的顶弄,她头脑中的烟花炸开,双足向上猛烈蹬了几下。她呻吟着、抽搐着攀上了高潮。
在到达极致的瞬间,她看向他的脸,他的眼里那种明晃晃的占有之色,恨不得将她吞没。
萧皎皎穴窄小,花心浅,随便插弄一会就要丢,总不能尽兴。
趁她身子正软,谢暄按住她的胯,在穴内来回冲刺了两下,猛地一下入进胞宫小口。
“啊……”萧皎皎在极乐中受到刺激,长长地尖叫了一声。小小的宫口被迫衔着他的阴茎头小孔,她呜呜咽咽地哭:“郎君,别进去呀,皎皎刚高潮,受不住……”
谢暄抚摸着她汗湿的额发,哄她:“乖,吃进去,会让你更舒服。皎皎听话。”
听到这种温柔的语气,萧皎皎就怕,又逃不过了。她软软求:“呜呜……郎君,你轻点。我怕疼。”
谢暄满意地微笑。随着他的深入,她细长的宫颈一点一点,被强硬地撑开,直至紧紧裹住他一整个龟头。
萧皎皎被插得双眼一下泛白,几近窒息,张着嘴啊啊乱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他硕大的龟头抵进了她的胞宫口,她痛的痉挛收缩,却把他吸的越来越深。
萧皎皎缓了一会儿回神,哭骂道:“你出去、出去。谢暄你这个骗子,太疼了,呜呜……我不要了。”
谢暄看她惨白的脸,心里也暗恨自己太过冲动。他被她的宫颈内壁挤压得发疼,可好不容易才入进胞宫,哪能轻易出去。这次若不能让她爽到,他以后怕是再不能这样深的插弄她了。
他身下纹丝不动,又怜惜地哄她、诱她:“乖皎皎,放松、放松就不疼了。”
见谢暄这样,萧皎皎知道再倔,吃苦头的只能是自己。她呼出一口气,努力放松着身子接纳他。
谢暄不敢用力,轻轻晃着龟头磨着、蹭着她的宫壁。
那样柔弱娇嫩地方,经不起一点点摩擦。疼痛过去,宫壁开始发酥、开始发烫,一抽一抽地吮着他。
很快,宫口涌动出一股极致的快感,缓缓流入四肢百骸,那是从未有过的销魂蚀骨。
铺天盖地的泄意袭来,她再也憋不住,腰背弓起,双腿乱蹬,疯狂失声大叫:“啊、啊……要来了,要来了。嗯啊……”
谢暄按住她挣扎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皎皎,别怕,我在。这就射给你。”他快速用力顶动几下,将所有的情和欲全部射给她。
萧皎皎哆哆嗦嗦、颤栗不已,哭叫着喷了谢暄一身的水。
被识破
萧皎皎头一回被肏得这么透、操得这么狠,爽得身子软成了泥,瘫成一片。
入宫口是真的痛,但后来也真是有了从未有过的极致销魂。她也不好再与谢暄计较。
她抚上小腹的微鼓,涨涨的,满满都是他的精水。她在他怀里娇笑:“郎君,你说我会不会怀上呀。”
谢暄怔了下,摸她的额发,只淡淡道:“公主还小,不着急。”
萧皎皎心里一下就不高兴了,明明就是他心有顾虑,却还拿着她年纪小来说事。
谢暄是谢家家主的嫡孙,虽不占长,但才名远扬,极受看重。
谢家嫡系主支这一脉,他上有一堂哥、下有一堂弟,娶得均是琅琊王氏、龙亢桓氏的嫡支贵女,也都有了孩子。
谢暄年纪也满双十,怎会对子嗣不上心。
谢夫人本是王家嫡女,心气也高,她只育谢暄一子,看妯娌都抱了嫡孙,她怎会不羡慕、不嫉妒。
不羡不妒,从不管儿媳回不回谢家,也从不问、不催促夫妻俩子嗣之事。
看着是个极为宽厚的婆母,实则是看不上她罢了,恐怕心里嫌她身份低、不规矩,都不想让她生下谢暄的嫡长子嗣。
她与谢暄虽聚少离多,但床第之欢也是有的。每次他把精水射给她,她都要刻意留在体内多待一会儿,方便受孕。谢夫人就不怕自己哪天突然怀上了。
谢暄也是,他是真怜她年幼,在子嗣上看得淡然,还是根本就不打算让她生下嫡长。
萧皎皎心思百转千回,面上不显,作出恃宠而娇之态,执拗道:“我就想要。”
谢暄的神色仍是淡淡,道:“如今的时机,还不适合。”
“怎么不适合?”谢皎皎不开心地翘起小嘴,用手指着坦露在外的小腹,她软软的抱怨声里尽是女儿家的娇媚:“不适合,你还往我这里射这么多?”
谢暄望着她纤细、莹白的腰身,本该平坦的小腹底下有一处微鼓,那是他动情纵欲时留下的。他沉默了。
萧皎皎不顾他冷下来的脸色,嘻笑着追问:“那我要怀上了呢?”
谢暄很平静,回:“不会。”
“这可说不准,那万一我要怀上了呢?”萧皎皎还是固执问他,面上的嘻笑不变。
谢暄知道她这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虽不愿争执,但也不愿再瞒她:“你不会怀上。”
萧皎皎的神色一下冷了:“那说不准的事,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谢暄不回,反握住她的手,不想与她说破,问:“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不好吗?”
萧皎皎挣着手一把将他推开,冷冷地笑:“别自欺欺人了。你我心知肚明,都是假相。”
谢暄神色沉重,他质疑道:“在你眼里,都是假的?”
萧皎皎没有回答他。
两个人方才的坦诚和温存,如同昙花一现。他们又回到了剑拔弩张的原点。
见她久久不说话,谢暄的心落了下去。他宁愿两人从未坦诚相待过,也好过这样让人欢喜过后的冷漠。
萧皎皎慢慢地起身、穿衣,一股股白浊混着水液从她身下淌出,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她神情冰冷、漠然。
谢暄看着她,看得心都寒了。他第一次觉得,所谓水乳交融,根本就是个笑话。都是她嘴里的假相。
萧皎皎下了床,望着室内案上那盏白瓷香炉,其上绘有高山流水图,风雅讲究。
谁能想到里头藏着的,是世家隐秘卑劣的心思。她以为远离扶风院,就能避开谢家的弯弯绕绕,却是忘了,谢暄也是谢家的人,心思不比别人少。
她还能躲了谢暄不成。当她察觉问起,谢暄还糊弄她是催情用的,真是当她头脑简单、色迷心窍。
“香炉里熏的香料是不是有问题?”她背对着他,冷静地问。
谢暄没有出声。
萧皎皎转过身来,继续问:“是不是专为避子用的?”
谢暄还是不作声。
“谢暄,你说话!”萧皎皎怒了,声音压着哭腔。她眼里有泪,欲落不落。
谢暄默然,过了一会儿才回:“是。”
萧皎皎听到他肯定的回答,眼泪一下就掉下来。除了在床上情动而泣,她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她明明掉着眼泪,却又放声大笑了起来:“你们谢家真不愧能成为世家中的顶级门阀,你谢暄,也怪不得能如此被看重。”
“拿了我萧家的兵权,以后想过河拆桥,效仿龙亢桓氏,另娶世家贵女?”
齐顺帝以江东的兵权换一桩与陈郡谢氏的姻亲,谢暄是娶了她,但这桩婚事能维持多久,是由谢家说了算。
过往经历的所有一切美好,此刻皆如镜中花、水中月。虚幻无比。
萧皎皎走近他,哭着大声质问他:“那我萧皎皎的下场是什么,到头来,是被你们谢家对外宣称病逝,还是被你谢暄无情休弃?”
干死她
谢暄知道萧皎皎话里的意思。
前朝始安长公主,嫁于龙亢桓氏桓二郎叁年,齐顺帝临朝后,桓家传出公主病逝的消息。紧接着,公主曾经的驸马就迎娶了颍川庚氏的贵女。
谁心里不清楚,始安公主说是病逝,实则就是被桓家活活逼死。
一个亡国公主,既无子嗣傍身,又无郎君恩宠。桓家不是不能护她,是不愿护她。
始安公主嫁入桓家,即是桓家人,齐顺帝再怎么要赶尽杀绝,也要顾着桓家的颜面。桓家若要护她,齐顺帝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桓家没有,始安公主的驸马桓二郎也没有。甚至,当家族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需要桓二郎娶庚氏的嫡女时,桓二郎默认了家族的选择,牺牲了公主。
迎娶贵女,也可留始安公主一命,桓二郎只是不愿为公主和家族抗争罢了。
又或者,是公主家破人亡,对桓家人失望,她对曾经让她风光过的旧朝家国,选择了以身相殉。
谢暄想要上前拉住她,却被萧皎皎一把甩开。
他被她哭得既心痛又无奈,劝慰道:“当下说这些为时过早。但我可以与你保证,无论日后朝局如何,我都会一直护着你。”
萧皎皎听闻,又是笑着嘲弄:“怎么护我,贬妻为妾?还是当个外室一样放外面养着?”
许是入戏太深,萧皎皎忘了她的初衷并不是真想为谢暄生子,而是想借着生子的名义让谢家及谢暄记她的功劳、苦劳。
甚至于在将来山河破碎之际,拿嫡长子嗣作为和谢家谈判的筹码,逼他们能够出面抗衡新帝,给到她及母后一处庇护。
世家重利,不留无用之人。她得到了谢暄的承诺,但她却不肯再信。
她这一席话刺穿了两人间所有的温情。
谢暄说出了心里话:“公主,若要人真心,必先付人真心。你问都不问,就给我判下了死刑。我不止有你,我还有家族有使命、有血有肉有感情,我也会遇到为难,也会心寒、心痛。还未发生的事,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只能告诉你,我以后会如何,全都取决于你如何做、如何对我。”
萧皎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听不到谢暄内心的真诚坦白,也听不到他说的心寒心痛,只听得他的意思,他就是要逼她一味向他低头。
她恶狠狠地笑骂他、嘲讽他:“谢暄,我不会再相信你这个骗子!你就是故作情深,可笑至极!”
“萧皎皎,你就是这样看待我!”谢暄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只觉得一片好心都被她揉碎了,捏烂了,被她践踏在脚下。他问她:“我是什么心思对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