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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萨尔发现,和不同的人走过同样的走廊,体会到的氛围和感受完全不一样。
是因为塞弗拉诞生时继承了伊斯克里格的血,于是坟墓把她认定为库纳人的王族,给了她相应的尊重吗?还是因为阿婕赫是野兽人,这会导致莫测的事情发生?他也说不清楚。但是,篝火迁移之后,他带着阿婕赫沿着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游荡,走着走着,他就觉得整个坟墓都变了。
“你在担心其它岔路上的塞弗拉?”阿婕赫问他,“我觉得你不必担心,我们单独一个没法对抗其他两个家伙,但我们任何两个待在一起都可以杀死另一个。我和你杀死塞弗拉,或者你和她杀了我,最后一个我和她看起来不大可能,但若有需要,未必也不能尝试。”
“你还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啊。”塞萨尔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她丝毫不在意,“如果其它分岔路上的你们两个要来杀我,那就正好。如果尸体不会消失,我一定会把你们两个还有我自己的尸体堆满一个大厅,顺带写上他们都来自哪边的分岔路。”
他们来到塞萨尔先前经过的墓室。当时他和塞弗拉结伴前行,他们都看到墓室内铺满石板,和其它墓室一样寻常无奇,甚至都没有陈列,仅有一座被撬开的石棺,内里也仅有一具古老的骸骨。此时他带着阿婕赫进来,却发现尽头一片深沉的黑暗,地板和墙壁都没入一片看不到底、看不到边际也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感觉就像米拉修士梦中的边界。
“进去试试吧!”阿婕赫的情绪一下子亢奋了起来,“一定有东西在里面。”她攥住了他的肩膀,“你和塞弗拉经过这地方却一无所获,就说明这片黑暗里存在了不得的危险。”
“你期待过头了。”塞萨尔皱眉说,“我希望谨慎行事。”
话还没说完,阿婕赫就从石棺中拾起一根库纳人的大腿骨,信手往黑暗中扔去。没有反应,他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感觉到。腿骨也许落在了地上,但是传不出声音,也许是沉了下去,沉到了沼泽一样的黑暗中。
“我们来这地方,不就是为了揭开迷雾?”她拍拍手上的土,又拾起一枚颅骨。头骨空洞的眼窝中一无所有,但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也是枚颅骨。
塞萨尔瞪着她,“你能别把棺材里的遗体拿起来当石头乱扔吗?”
“噢,是的,尊重死者。”阿婕赫像他那样耸耸肩,“毫无意义的人类习俗,而且还只是一部分人类。这种东西埋进土里又能怎样?不如拿来给我当石头扔。还有,遗体腐烂了也很可惜。”
“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了。哪怕你有一丁点儿自觉,你现在就该立刻换个话题。”
“这女人死的时候很年轻,”她若无其事地轻笑着说,“如果我在旁边,我会让她满身血肉变成更好的东西,骨头也会一根根咬碎吃掉。要我说呢,死者的血肉最好的归宿就是另一个生灵,哪怕烂在土里,魂归大地,也不该摆在石头棺材里。这骨头甚至都没法啃。”
塞萨尔摇摇头,想起塞弗拉指责他对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太过放纵。“那让我们都各退一步。”他说,“我们谨慎点探索这片黑暗,别闷头往里冲;扔出去的大腿骨你就不必去捡了,但是头骨要放回原位。”
“你不觉得它能派上用场吗?库纳人的坟墓,还有库纳人的颅骨,多奇妙。”阿婕赫笑得更愉快了,“当年我刚有记忆的时候,我就站在菲瑞尔丝那边,帮法兰帝国剿灭野兽人群落和庇护深渊东边残存的库纳人。”她弯下腰,倾身向前,把上半身都探入到石棺中,“掘墓这种事情,跟把他们活生生地穿到木桩上刺死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受诅的先民?”
“或者有罪的先民也行。”阿婕赫左手拿着头骨,右手的爪子在石棺中乱刨,“让我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
“至少别拿你的爪子在棺材里乱搅了。”
她尾巴不耐烦地晃了晃,“拜托,你哪来的这么多无谓的道德?你既不是法兰人也不是库纳人,更不是西边的萨苏莱人,北方帝国的每一个民族也都和你没关系。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和地上的石头有什么区别?”
“听起来我们双方都有自己的道德观念,谁都没法说服谁?”
她笑了,“没错,你至少知道这是我的道德观念,真叫人欣慰啊?很多人都只是带着自己的道德把我们的行为称为肆意妄为,但是,我才是觉得他们盲信又愚蠢。”
塞萨尔也笑了,“这么说,既然你要求我把自己无谓的道德放下去,为什么你不把你无谓的道德也放下去呢,阿婕赫?”
阿婕赫收敛微笑,“你给我下套?”
塞萨尔抓住她的尾巴,用力一握,她探到石棺里的上身顿时弯了起来。“这叫说话的艺术!”他扯开她的裤边,在她毛茸茸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顿时在狭窄的墓室里回荡开。“你给我把你手里的头骨放回去。”他说。
“我可不是你的学生,会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握住她的尾巴往上拉拽,手搭在她的圆臀上抚弄了两下,然后又是一掌下去。这一下的力道很微妙,阿婕赫本想回头,却低叫了一声,本能地翘起了屁股。塞萨尔用力揉捏了两下,揉得她饱满的臀肉在他指尖凹陷变形,然后趁她分神又是一掌,这下她内里已经渗出了黏液。
“各退一步的意思是。”塞萨尔用两根手指按在她湿润的唇瓣处,像羽毛一样拨弄了两下,她顿时发出轻声喘息。“如果我决定尊重你的想法带你探索这片黑暗,你就也要尊重我的想法,听我的要求。”
“你的要求太琐碎无聊了。”阿婕赫说。
他继续挑弄,却不深入探索,只听她喘息声不断加剧,腰肢像条蛇一样扭动,双腿也紧紧绷起,却怎么都缓解不了身下的瘙痒。他左手拽着她的尾巴往上提,迫使她屁股翘起,右手食指和拇指已经挑开了她隆起的两片唇瓣。
在那两条狭长的弧线之外是灰色的绒毛,弧线之内则是鲜艳的粉红色,散发出湿润的光泽,中间往上一粒小小的珠子微微外凸。塞萨尔按了上去,稍一拨弄,她的腰顿时弯成了一张月牙。
“那我们来讨论一些更琐碎无聊的事情吧,”塞萨尔说,“你最初跟着菲瑞尔丝的时候,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