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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双面间谍

邪神之影 无常马 3770 2025-03-12 19:08

  “更具体一点就是,”菲瑞尔丝咽了下唾液,“那些一直都被遮掩的东西,或者说隐藏在现实的表皮之下的东西,你很容易就能碰得到。本该稳定的现实结构也像是沙子堆起来的堡垒,一推就会垮下去了。残忆不止是会侵扰现实,甚至会覆盖现实,引出残忆中的其他残忆。如果有法师刻意引导,本来会消散的残忆就会像发了疯的幽灵一样盘踞不散,越聚越多。”

  “听起来真是匪夷所思。”塞萨尔说。

  “一点也不匪夷所思,”她否认说,“所有残忆其实都是这个世界对人们的记忆,就像第二个层面一样,是彼此之间息息相关的。所以这地方是谁的残忆?”她拿手指戳他的脸,好像在指责他没有记住她的话。

  “米拉瓦和亚尔兰蒂。”他说。

  “是他们俩共同的残忆吗......”菲瑞尔丝低下头,拨拉着自己的手指,“神选者米拉瓦,还有我可能已经被古老意识取代的姐姐......这两个家伙都很危险。他们俩以后的关系怎样?还是很亲密吗?”

  “我不好说,但我找到他们俩的遗体时,他们的头颅被切开了缝在一起,左边半颗脑袋是米拉瓦,右边半颗脑袋是亚尔兰蒂。从许多迹象来看,他们最后都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和冲突,如今在残忆中他们也.......”

  “在像所有的宫廷故事一样勾心斗角?”

  “米拉瓦知道自己是残忆。”塞萨尔思索着说,“不止如此,他还在主动追溯残忆中的往事,先是在一座礼堂遭遇袭击的往事,然后是现在这件往事。至于亚尔兰蒂,她似乎以为这是现实,米拉瓦说他在有意蒙蔽她的知觉,让她以为这是现实。”

  “真让人头疼。”菲瑞尔丝抱怨说,“在这个年代他们很亲密,我也不知道他们以后的关系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段时间的变化呢?”

  “似乎是自然而然地变好了。”她说,“最初我以为米拉瓦只爱自己那位隐居在深渊边缘的老师,姐姐再怎么示好都只是白费力气。后来我再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战场共处了很久,也许是发生了什么吧,总之就是变得亲密了。”

  “礼堂遇袭的时候,他们关系如何?”

  “还比较陌生,还保持着一定距离。”她说。

  “所以是米拉瓦刻意略过了这期间的残忆......”塞萨尔说,“这么看的话,指望靠一个人的残忆窥见往事的全貌确实是不现实。你觉得米拉瓦这人可信吗?”

  “我觉得除了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少数几个人,世上所有人都不可信,所以,你要是问我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最近这些年,我经常在宫殿里观察来自不同地方的人类,才逐渐意识到了自己性格里的偏激和缺陷,童年时代的坚持也有很多都变了个样子。像这样靠在另一个人怀里,其实也是许多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似乎是七八年前吧。我本来以为姐姐会陪我度过一生的......再吻我一下。”

  菲瑞尔丝的眼睛在黑暗的侧室里闪烁着光辉,她抓着他的手,睫毛轻颤,怀着深切的情意凝视着他。她似乎把他当成了姐姐,也当成了兄长,当成了自己命中注定要拥有的,也当成了命中注定被他所拥有的。塞萨尔觉得这目光中蕴含着她性格里的每一种缺陷,当他亲吻她时,她的每一种缺陷全都落在了他身上,得到了他的纵容,还有他的弥补。

  她好像成长了一些,但这种成长是朝着哪个方向呢?

  塞萨尔抚摸着她的肩头,在亲吻中感到她伸手抚在他胸前,隔着单薄的衣服,用和他同样的手法揉捏起来。塞弗拉似乎挣扎了一下,但没能挣扎出来,几丝蓝色符文悄悄封住了她的退路,把他们俩锁在了一起。

  菲瑞尔丝用嘴唇靠近他的耳畔,用阴郁的声音说:“我知道刚才你的另一部分逃走了,塞弗拉,但是呢,我想感受你的全部。如果你还想了解往事,你就待在这儿,和他一起。”

  “你有没有发现,残忆里的菲瑞尔丝越来越接近那位大宗师菲瑞尔丝了?”塞弗拉的声音立刻传来了过来,“这是你身边那个菲尔丝说会说的话吗?”

  塞萨尔注视着菲瑞尔丝阴郁的目光和她苍白的脸颊,抚摸着她颈项上交错的蓝色符文线,手指沿着其中一道弧线缓缓下落,一直抚到她精巧的肩头。他一边思索着塞弗拉的看法,一边回应菲瑞尔丝的注视,拉开她的衣衫,亲吻她裸露的雪白双肩。“人在长大的过程中会发生许多变化,”他想到,“她看起来也......”

  “如果米拉瓦的残忆继续往以后的年代追溯,当年的塞弗拉的处境会越来越可怕,你找到的菲瑞尔丝也会越来越偏激。我认为,就这个菲瑞尔丝,她已经和礼堂中的菲瑞尔丝差别很大了,以后还会更大。”塞弗拉说。

  “我会尽量安抚她的。”塞萨尔想到。

  “但愿如此吧。”塞弗拉叹了口气,“不过菲瑞尔丝确实掌握了很多失落的秘闻,以当年的塞弗拉和她的关系,我们追问她,也确实比跟着米拉瓦的残忆到处跑可靠,只是......”

  “你说的就像你不是塞弗拉一样。难道你就能置身事外吗?”

  “啧,我接受了名字还不够吗?”

  “意思是你接受了名字就了事了,剩下的全都得由我来?”

  “难道不行吗?”

  “那你就在这受着吧。“塞萨尔想到,“反正我不在乎。”

  “喂,什么叫你不在乎?”

  “我在享受爱人之间的抚慰,这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吗?”

  别人不说,阿婕赫确实是不在乎。她起初还在他背后欣赏,等到菲瑞尔丝也拽开了他的衣服,把脸埋到他胸前,亲吻起当年那位塞弗拉的身子,她也来了兴致。只见她俯下来身,把丰挺的胸脯压在他脸上,顿时在挤压之间带来一股软腻的触感。

  塞萨尔一边享受着菲瑞尔丝的亲吻,抚摸她的脑袋,一边仰起头,舌尖掠过阿婕赫红润的珠子,带着她分泌出的一丝汁液碰到她滑软的舌头,和她接起吻来。阿婕赫用胸脯裹着他的脖颈缓缓摩挲。他一会儿抱着菲瑞尔丝的头,让她把脸埋得更深,一会儿扭动脖子,在阿婕赫胸脯间摩擦,缓解他路途中的疲乏。

  吻到最后,他托着阿婕赫的右胸掂到她自己口中,看她用牙齿咬着鲜红的珠子把它拉长,把丰硕美丽的胸脯拉得变形,泌出股股汁液。然后他又仰起脸,和她伸长的舌头抵在一起,一边和她的舌尖相互挑弄,一边从她唇间接住她那一丝丝雪白甜美的汁液,舔舐她那一缕缕半透明的唾液。

  她带着淡淡香气的汁液让他很陶醉,他捏了捏她的胸脯,然后低下头,挑起菲瑞尔丝的下颌,在她困惑的目光中和她接吻。

  吻到最后,菲瑞尔丝抿了下嘴,似乎很困惑自己刚咽下了什么东西。“以后你会捡到一个很调皮的小家伙,还会亲自抚养她长大,就像收了一个养女一样。”塞萨尔把嘴巴凑到她耳边,刻意压低声音,“她就在旁边看着你呢。”

  “是吗?”菲瑞尔丝皱眉说,“真奇怪,这么说她也是祖传的了?”

  塞萨尔抬头看了眼阿婕赫,后者一言不发,只是摊开手表示自己全无所谓。“算是吧,”他说,“我猜就是你托付她把塞弗拉的另一部分送到了萨苏莱人的土地,成了一个比较,嗯,沉默寡言的家伙。”

  “从何处来,就会到何处去吗......”菲瑞尔丝喃喃自语,“听你这么说,我只送还了塞弗拉的其中一部分,把她送回到了萨苏莱人栖息的草原,但还有另一部分也就是你这一部分,我用了其它的法子。”

  塞萨尔稍微缓了口气,有谜题重重的事实当掩护,这家伙的情绪可算是消解了。“我在一个祭祀阿纳力克的祭台上醒来。”他说。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众筹群④五⑥壹②柒⑨四〇。”菲瑞尔丝摇头说,“如果你只是跟着米拉瓦在乎的残忆一路走,很难保证关键的年代不会被忽视,甚至是被米拉瓦刻意隐瞒。你有考虑过唤醒我的姐姐吗?”

  “什么?”他们俩几乎是同时提出了这个问题,塞萨尔对这个提议很吃惊,塞弗拉也感觉很诧异。

  “一段残忆和另一段残忆并不连续。”菲瑞尔丝说,“也就是说,从礼堂遇袭的那段残忆到现在这段残忆,对米拉瓦来说,就像是一个人睡了一觉,从一天来到了另一天。如果米拉瓦在自己的残忆里蒙蔽了亚尔兰蒂,你就去把亚尔兰蒂叫醒,进入她的残忆。我猜在她的残忆里,她也一定会蒙蔽米拉瓦。你在两个人互相蒙蔽的残忆中来回交替进行观察,就可以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审视当年发生的事情,前往一个人不想面对另一个人却记忆深刻的过去。当然,嗯,还有我......”

  “见到更小的菲瑞尔丝吗?比我身边的那位还小?”

  “更大的菲瑞尔丝!”菲瑞尔丝睁大眼睛,“等你遇到再过些年的我,你就知道可怕了。到时候就该是你叫我姐姐了!”

  塞萨尔提起他的衣服,扣好纽扣。说实话,塞弗拉的前胸也不见得比他的胸肌大出多少,宽度更是差的多,菲尔丝早就咬过很多次了,牙印都留下了不少,类似的情爱游戏不仅称不上新奇,反而因为她的生涩少了几分味道。“我大致能猜出来。”他说,“所以按你的说法,米拉瓦有意隐瞒的残忆,我们可以在亚尔兰蒂的残忆中得到,亚尔兰蒂有意隐瞒的残忆,我们也可以在米拉瓦的残忆中得到。”

  “这法子是可以。”塞弗拉忽然说,她似乎费了一番劲头才忍住没有攻击他,“但你得想清楚这两个人本身的威胁,塞萨尔。只是跟着米拉瓦的残忆前进还好,如果你想当间谍,在米拉瓦和亚尔兰蒂之间来回变换立场,各自准备一套说辞,你就得想办法对他们双方做隐瞒了。”

  “各个年纪的菲瑞尔丝可以当我们的线人。”

  “前提是你能安抚住年龄比现在更大精神也更不稳定的菲瑞尔丝。”

  “那不是因为你刚才仓皇逃走被发现了吗?”

  “拜托,你觉得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把情爱之事当成吃饭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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