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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你是让我有些困惑了

邪神之影 无常马 4547 2025-03-12 19:08

  ......

  黑暗的墓室,还有沿途影影绰绰的帝国幽魂,一切都显得无比压抑。这压抑感来自致使法兰帝国的骑士们逐渐化作行尸的岁月,也来自狗子从塞弗拉那边带来的消息。当然,塞萨尔一直觉得库纳人和其它族群不一样,但他怎么都想象不到如此荒诞诡异的故事。

  塞萨尔觉得,库纳人的故事像是一种神学。排除时间之外的存在也即诸神和真龙,依智者所言,世界上其实只存在一个唯一的意识,所有还困在时间范畴中的意识,都只是这个终极意识的延伸。无论库纳人、法兰人还是野兽人,人们自以为自己独立存在,其实终有一日会在终点处成为唯一的意识,并成为一切。

  神学的进一步理论就是寻求存在的意义。也依智者所言,这个唯一的意识造就了如此多看似独立的意识,其实就是为了经验这个世界的一切。

  在经历了一切时间、一切地点的一切生命后,它就会抵达终点,得到一切,成为那个无法想象的终极意识。

  智者希望这个终极意识的主体是善,或者说,是他所希望的善。库纳人漫长的统治正是由此而来,智者引导法兰人的族群,似乎也是为了这一目的。

  智者想要库纳人变成终极意识的主体,因此,智者基于自己的神学把所有库纳人都变成了一个人,而他,智者,他就是那个时时刻刻都在接受库纳人所有经历、记忆和人格的主体意识。他是伊斯克里格,是吉拉洛,甚至是叶斯特伦学派最早的先祖骗子先知.......

  不,不对,塞萨尔觉得骗子先知不一样。倘若她所说的神话传说不假,那么她秉持着的乃是真龙的意志,哪怕未长成的真龙也是时间范畴之外的存在,只是它们还没迈过自己只要想就能迈过的门槛而已。她借着真龙的意志蒙蔽了智者,一次次潜入智者之墓,每一次都带走了被封印的真龙的一部分。

  为什么智者没有借着其他库纳人的记忆发现这事呢?也许是智者已经承受不了逐渐累加的记忆、经历和人格了,塞萨尔想,不仅是这种法术太过疯狂,想把这种法术用在自己身上的人也很疯狂。

  如此说来,又有什么存在可以承受呢?

  塞萨尔看了眼狗子,想到了她在诸多面貌之间来回转换的样子,不禁失笑。无貌者?这想法还真是奇妙,既然没有意识,也就不会受影响,那当然可以接受所有不同的人格了。

  当然,这些猜测对现状没什么帮助,不过借着各种线索揣测真相也是他早有的习性了。事实上,他有很多揣测看着煞有介事,事后却会发现和真相大相径庭,但他仍旧乐此不疲,并且热衷于和其他人分享。这能拉近他和别人的关系,缩减相互之间的隔阂。

  黑暗中米拉瓦也沉默不语,随着墓道两旁经过的帝国骑士越来越多,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不语了。

  从威严肃穆的骑士队伍到逐渐腐朽的茫然行尸,岁月的流逝在这一路上体现得无比清晰,每一次变化都像是在撕扯这位皇帝的灵魂。塞萨尔想了想,就着铁靴踩过石板的践踏声和米拉瓦讲起了自己的揣测,——追问真相的执着可以克服很多迷茫和失落。

  墓室里又下起了雨,墓道的砖石正在朽坏,巨蜥脚下的路已经化作泥泞,似乎预示着终点的接近。不止是道路的终点,更是智者之墓的终结。

  米拉瓦不久前还在发表激昂的演说,如今听着塞萨尔的话音,却往他怀里绻缩得更厉害了。雨滴敲打着遮掩身体的斗篷,轻啄着他们的头皮和面颊,沿着衣物淅淅沥沥流下。

  借着时间迷宫中来自过去的火光,塞萨尔能看到他沾满水珠的睫毛,也不知道有没有眼泪在雨中一同消融。那白皙的脸颊上挂着阴影,眼睛也垂得很低,几乎全给睫毛遮住了。每次抬起视线,这家伙都会凝视他许久,抬脸索要一个怅惘的吻,唇与唇轻触,然后又缩起肩膀。

  看得出,米拉瓦对唇与唇的亲吻有种莫名的痴迷。

  “亲眼看到这么多的失败和衰朽,坚持信念似乎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他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潮湿的衣物紧贴着米拉瓦的肌肤,已经在他身上勾勒出了弧线,似乎预示着情绪和心境的变化对他性征的扰乱。因为那对令他陌生的果实,他用力抓紧了衣服,把胸前的布料勒得更紧了,脊背也佝偻得更厉害了。

  塞萨尔抱紧他的肩膀,拿斗篷完全遮住了他,化作一片温暖潮湿的黑暗。黑暗能掩藏很多东西,让人专注于自己的思考,他指望对方能从中得到一些安慰。

  果然也是这样,随着塞萨尔继续诉说自己的想法,米拉瓦也开始短暂地回应几句话了。他完全蜷缩在斗篷围拢成的黑暗中,专注地倾听和思考,好像这就是全部需要关注的事情。然后,他忽然又说自己胸前没有碍事的东西了。

  “米莱,我是想让你先忘记自己的事情,专注于外在世界的变化。我不是在指引你从女性的身份回到男性的身份中去。”塞萨尔说。

  “其实我还没完全.......”米拉瓦犹豫着说。

  “你不能在这种事上依赖我。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这不是老师的职责吗?”

  “不是。”他断然说。

  米拉瓦蹙眉,“如果我以皇帝的身份和权力宣布这就是老师的职责呢?我可以制订法律,书写法典,命令你这么做。”

  “你还是先当上皇帝再说吧。”塞萨尔说,“这事离你还远得很。”

  “但你确实掌握着让我在两种性征之间转变的手段,我自己都办不到,你却用几句话就办到了。”

  塞萨尔觉得这家伙已经开始钻牛角尖了。“那只是我稳定了你的情绪而已。”他否认说,“现在你的性征会跟着你的情绪来回变化,只是大多数时候都偏向女性更多些。”

  “情绪......”米拉瓦喃喃自语,“我不像你们这些人一样擅长对付情绪,即使我当了皇帝,统御着这么多帝国的骑士,我也只知道怎么在战场上鼓舞他们。这算是影响别人的情绪吗?看起来是,但我觉得不是,因为我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要不是你去见了一次菲瑞尔丝,我连菲瑞尔丝那支流民骑兵团在想什么都不知道,老米拉瓦也从来没有知道过。”

  “当皇帝需要这个吗?”

  “一定需要,”米拉瓦坚持说,“我一定是缺了很多东西才会迎来帝国的消亡。我不知道很多骑士真实的想法,也不知道各个神殿会怎样反抗。但是,你知道,你不仅知道,还在用更可怕的手段对付诸神殿,有些神殿已经绑在了你的战车上,有些神殿正在被你扶持的教派取代,会从敌对转为完全的效忠。那个卡萨尔帝国的皇女会认你当老师,一定是她洞察了这些事。”

  “你这就......“

  “她想从你身上得到她所欠缺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得不到。”

  “你在我身上投射的想象和期待太多了。”

  “那你会在我身上投射一些期待和想象吗,老师?”

  “我们还是说点现实的事情吧。”塞萨尔想要中止讨论,“我之前有和你说过未长成的真龙吗?它们的存在其实远比时间的范畴更加高远,那它们为什么要拒绝成长,拒绝成为更伟大的存在?我以为,是它们后天产生的自我意识让它们对流动的时间、对变化的世界产生了贪恋,因此它们拒绝长大,拒绝接受自己更加高远的本质。换而言之,自我意识的诞生让那些未长成的真龙蜷缩了起来,拒绝从人成为神。”

  “听起来像是某种寓言。”米拉瓦说,“对我们的选择的预言。你是想从人成为神,还是想坚持自己本来的存在呢,老师?”

  “我连皇帝都不想当。”塞萨尔说。

  “这么说你确实会在我身上投射一些期待和想象了。而且你不会拒绝它们?”

  “你非要把我们的对话拽过去吗?”

  “我只是想了解你,老师。”米拉瓦很执着地说,“过去我从未想过了解亚尔兰蒂,所以现在我想了解你。过去我不是在真正的爱,所以我觉得,现在我该试试。”

  “你说情话可真是无师自通。”塞萨尔说。

  “会吗?”米拉瓦轻轻笑了,低头把一只柔软纤细的手放了下去,在他裤子上碰了一下,然后又收了回去。两人身体贴的太紧,他能察觉他身体的变化,他当然也能察觉他的。他接着吻了下自己的手指,似乎感觉有些惊讶。“我能感觉到......”他的声音轻柔无比,“温度。就像在灼烧一样......”

  塞萨尔觉得这家伙是快让他的血燃烧起来了。他的面颊纤细娇美,体肤也带着雨露的清新,随着微张的嘴唇往他胸膛不住呵气,他觉得大雨淋漓的墓道都暖和了起来。

  年轻的皇帝对自己的性征犹疑不绝,满心抗拒,不住钻牛角尖,对他却开始钻另一种牛角尖。先前还是隔着衣裤,现在那只右手已经探了进去,纤软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蛇身,食指尖抵着那处小孔轻轻打转,其它四指也沾着雨露和唾液在蛇身上缓缓抚弄。

  “我知道这是什么感受。”米拉瓦轻声说,“你会希望有个知道你感受的人触碰它吗?我觉得这样抚摸感受会最美妙。”

  “你可是皇帝。”

  “是啊,”米拉瓦稍稍蹙眉,“皇帝。”然后他直起腰来,对两旁影影绰绰的骑士幽影吩咐了几句。过了不久,塞萨尔竟看到徘徊的行尸和骑士的幽灵都停下脚步,不再往各个方向四处游荡。他再次吩咐了一句,不同处境的骑士们竟开始统一队伍和方向,朝坟墓的终点进军,仿佛前方就是最后的路。

  往更前方和后方眺望,可见骑士们手中的火把逐渐耀眼,连成一条不见尽头的火线,飘浮在黑暗中。是当年失去踪影的法兰皇帝用更年轻的姿态回到当年的战场,宣布了战争的前路吗?

  行尸依旧是腐朽的行尸,已经失语的骑士依旧沉默失语,但他们都已坚定了步伐,要和最初刚抵达坟墓的、还在议论不断的骑士们一起排成队列,稳步前进。他们似乎将要了结漫无止境的时间之暗,一同迎接血腥的黎明。

  塞萨尔凝视着这一幕,然后侧过脸,看到米拉瓦也侧过脸来,雨滴浸润着他满头散落的青丝,淅淅沥沥流经脸颊,从下颌滴落。“我的陛下,你可真是只让人捉摸不定的小鸟儿......”一次漫长的吻,塞萨尔轻咬着他的柔唇,感到他两只手都握住了那条蛇,从蛇尾到舌头来回抚弄。他的手掌还是光滑无比,纤细柔软,在滑动中让它越发鼓胀。

  唇与唇的触碰缓缓分开,米拉瓦又往一侧探身,吻住了他的耳朵。“你变得越来越粗壮了,老师。”他用舌尖轻轻挑动着他的耳朵,搅动着唾液。他用左手握住蛇身,右手托住袋子,捏弄揉搓。“这两个袋子也胀得厉害。”他喘着气说,“不知道身边的人此刻是男是女会让你很困惑吗?它们似乎想找个地方倾泻干净啊。是想找一只乖巧听话的小鸟儿呢,还是想找一个傲慢的皇帝呢?”

  “你是真让我有些困惑了......”

  先前漫长的亲吻已经让塞萨尔有些呼吸紊乱,这会儿米拉瓦挑弄着他的耳朵,两只手都找准了他敏感的地方撩拨,他已经身体酥软,想要往后瘫靠下去了。他用力挽着怀里纤软的腰肢,手指微颤着抓在他弧度圆润的臀部上,接着他就听年轻的皇帝低叫了声,娇俏得像只百灵鸟在啼叫。他一下子无法忍耐,顿时在他白皙柔软的手中吐满了毒液。

  米拉瓦低下头,脸颊微红,似乎也觉得他刚才的发言一时兴起,实则带着情迷,很不妥当。但他的两手还是来回揉弄着蛇身,明显知道毒液涌出时刺激更加强烈,需要更多抚摸。塞萨尔一手紧紧抓握,享受着他臀部紧致的弹性,一手挑起他纤细的尖下巴,吻着他的柔唇,含住他滑软的舌头。米拉瓦满脸红晕,双手却还在不住抚弄,不多时已经涂满了黏糊糊的液体。

  塞萨尔喘了口气,想结束亲吻,年轻的皇帝却往他怀里依偎得更紧了,就像只怎么都不肯展翅飞开的小鸟儿一样。他柔润的嘴唇缓缓开阖,眼睛半睁半闭,睫毛交织重叠,期待此刻的情迷能够在更漫长的亲吻中再多延续一刻。“再吻吻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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