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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我立刻行动了起来

邪神之影 无常马 4739 2025-03-12 19:08

  “这算是趣事吗?”塞萨尔皱眉问她。

  “怎么不算?”亚尔兰蒂也微微皱起眉毛,“你都不知道我看的有多烦躁。分明就是同一个人,你们两个却都在遮遮掩掩,每次说到最关键的时候就会戛然而止,陷入沉默,不久后就会分道扬镳,然后下次又是一样的对话。”

  塞萨尔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听她发出轻哼声。“我不是来听你抱怨的。”

  “好吧,”亚尔兰蒂拿食指在他胸前划了两下,“总之,你们俩就这样过了两年多,相安无事,我看都要看的无聊透顶了。即使是在战时,你和她也成天无所事事,只在篝火边上无精打采地拿树枝捅火堆,或者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有时候会说起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说到半途,也一样会在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

  “你都已经当皇后了,你为什么不能把注意都放在米拉瓦身上?”塞萨尔问她。

  “当然是因为你值得关注。”亚尔兰蒂说,然后又补充起来,“其实我在城堡里和你玩乐的时候,我没觉得你有多有趣,我只是想把命运的许诺先拿在自己手里把玩一下。”

  “你这话多少有些残酷了。”塞萨尔说。

  “但在我成为皇后之后,”她说,“我发现你多了些味道。怎么说呢,你其实算不上很耐看,在法兰男人里看着太野蛮,像米拉瓦一样扮成女人又根本不可能,在城堡里的时候你还很阴沉,又烦闷,又无聊,我都不知道再继续跟你纠缠还有什么意思。后来米拉瓦来了,我就把你杀掉塞进玩偶里了。我之所以没有丢掉你,也许是想看看命运为什么会许诺你这么个乏味的家伙给我。”

  “你还不如让我解脱算了。”塞萨尔说。

  亚尔兰蒂抱住他的脖子,把嘴唇贴在他耳朵上。“但我把你从玩偶里取出来之后,我感觉你的性情活泼了不少,说话时还有种奇妙的幽默感。这让我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说。

  “这难道不是你没有夜以继日地折磨我了?谁活在你的阴影下不会阴沉又压抑?“

  亚尔兰蒂摊开手,显得并不在意,接着又在他胸前趴了下去。“就这样,我观察着你和另一个你,一直观察了两年多之久。虽然你们俩成日厮混在一起,虽然有时候会调调情,但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我有时候怀疑是我给你造成了一些阴影,让你不想和人寻欢作乐了,不过我又想到,反正你正沿着道途往前走,要不了多久,你就不想也得想了。”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耐心点,”她说,“当时菲瑞尔丝对塞弗拉的事情很吃惊,但她只是一个人在帐篷里生闷气,要么顶着一对黑眼圈瞪我,要么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诅咒我,好像觉得是我要抢走她的玩偶似的。那段时间,我没怎么注意这事,中途塞弗拉诅咒发作,菲瑞尔丝急忙把她送去学派抢救,也就先把事情放下了。但在学派把塞弗拉送回来之后——我发现事情有了变化。”

  菲瑞尔丝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好懂。

  “你说叶斯特伦学派......”塞萨尔端详着亚尔兰蒂饶有兴味的眼睛,他不动声色,“他们也推波助澜了?”

  亚尔兰蒂点头微笑,“的确,学派发现塞弗拉诅咒发作的情况不错,还可以控制,就给她准备了进一步的祭祀品,让她走得更远了。这家伙回来之后,我发现她看起来很不对劲,于是我知道,我无聊的观察日志终于可以划出转折点了。我进一步放任了你,允许你在晚上离开我的营地,去私下和塞弗拉见面。我甚至允许你在帐篷外看一阵你放不下的小主人菲瑞尔丝。”

  “我是在那时候和菲瑞尔丝有了初步接触?”

  “算是吧,”她说,“从那天开始,你和塞弗拉的厮混多了些趣味。她的发言不那么空虚了,她有时会忽然抛出几句伤人的话语,换做任何人都会被她说得情绪不快,但你从不在意。你总是在笑,还总能抛出几句巧妙的发言让她陷入沉默中。我当时觉得你们俩的对话很奇妙,但说不准理由,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没有当时的记忆,只听转述我也很难判断。不过我想,塞弗拉也许是在警告我。”

  “原来如此,警告。”亚尔兰蒂点头说,“这么说,当时她已经察觉到自己心里的念头了,欲望的体现有很多种,有些像你一样是性,还有一些呢,会更残忍。这可真有意思,那你为什么没反应过来她想杀害你呢,因为你太蠢了吗?但你明明很有智慧。”

  “很多时候我都不在乎生和死的危难。”塞萨尔说,“只是最后我意外活了下来而已。我并不是为了活下来才活下来的。”

  亚尔兰蒂端详了他一阵,拿纤细的手指抚摸他的下颌,过了一会儿,又伸出两条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你能取出你的心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在说谎吗,亲爱的?如果你取出你的心让我看看,我也会取出我的,让你知道我现在说爱你一定不是假话。”她问道。

  “为什么是现在?”他皱眉,“为什么是这件事?”

  “因为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呀。”她笑了,用柔软的嘴唇亲昵地咬着他的嘴唇,“但我很在乎你到底有没有趣味。我现在是这么爱你,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悸动得跳出来了。爱人就是这么简单又纯粹的事情,需要很多理由吗?”

  “我需要的理由是挺多的。”塞萨尔摇头说,“后来呢?”

  “后来啊,”亚尔兰蒂又咬住了他的耳朵,对他轻声呵气,“塞弗拉就像这样,凑过来,贴着你的耳朵对你说,她怀有一种隐秘的渴望,但她无论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都无法满足,就像她只是在撕开纸扎的小人一样。但是,白天你在战场上负了伤还没痊愈,刚才你拆开绷带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觉得不一样了。”

  塞萨尔手指微微抽搐,握住她的肩膀,把牙齿咬在她白皙柔软的颈项上厮磨,“再后来呢?”

  “再后来呢,你就开始安慰她,说你明白她并非如此,还说这些都是诅咒,是外源性的情绪,并非她自身的病态情绪。当然这话不假,毕竟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当然明白当年你们没有这种病态的渴望。在那之后,你和她耐心地说了很多话,还尝试教她怎么克制、怎么用自己的理性对抗自己病态的渴望。你还和她说,你会等自己治好伤再过来,这样的话,她也会正常一些。”

  “然后发生了意外?”塞萨尔问她。

  “意外?”亚尔兰蒂歪过头来,对他眨眨眼,“是意外吗?我不觉得是。那时候我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但你好像在极力克制和避免。我觉得我期待了很久的剧目正在从我手中溜走,一旦我错过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了,除非我立刻行动起来。”

  “不,你立刻什么?”

  “我立刻行动了起来,亲爱的。”亚尔兰蒂拿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说,“虽然我对你越来越放任,由着你私自外出和塞弗拉见面,但在最初的对话之后,你们又无聊起来了,就像你挑起了我的情绪却不和我缠绵了一样。我难以置信地看了几晚上,她在篝火那边提问,你在篝火这边回答,什么进一步的发展都没有。我当时问先祖你们在谈什么,她说你在谈哲学,我简直要疯了。”

  “你的起源好歹也是库纳人......”

  “库纳人又怎样?”她反问说,“我和他们都不同,和法兰人不同,和库纳人也不同,没有人和我一样!总之,我找到菲瑞尔丝见了几面,当时塞弗拉也在旁边,我就和我亲爱的妹妹说了我和米拉瓦的事情。”

  “听你诉诸衷肠实在很让人痛苦。”塞萨尔说。

  亚尔兰蒂笑了,于是吻得更深了,一条娇嫩的舌头把他粗糙的舌头轻轻挑起,“听我说,亲爱的,人们以为米拉瓦深爱着那位圣父,旁人永远无法和索莱尔相比,所以永远都没有人可以赢得他的爱。但我说,那是他们太自卑了,干嘛要在圣人的意义上和别人比较呢?我只管主动出手,想要什么就自己动手,这就是我的风格。而且在我这么做之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苦苦仰慕着圣父的米拉瓦也放下了过去的痛苦,多美妙的结果!“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这事情不怎么美妙。”

  “只要过程美妙就行了。”她说,“我不知道我这话对塞弗拉有多少启发,不过她确实听得有些发楞。我说,有些事情不必抗拒,一定先要做一次,才能知道它会带来什么。也许米拉瓦一直在等一个人踏出这一步,让他解开心结呢?在我真这么做之前,谁又会相信呢?”

  “米拉瓦现在就在这具身体里听着呢。”塞萨尔说。

  “听就听呀,难道他能否认吗?他当然不能!”亚尔兰蒂说,“现在看来,这个人甚至都不需要是个女人,一个年长的男人都可以。真是个缺爱的小家伙,遇见仰慕的女人就变成男人,遇见仰慕的男人就变成女人,多奇妙啊,我现在觉得他比那时候更有意思了。”

  塞萨尔没吭声。

  “接着,”亚尔兰蒂继续说,“我主动前往战场交锋最激烈的地方,还要求你,塞萨尔,我亲爱的骑士保护我。那可真是一场大战,你也负了不少伤。”

  “我大致猜出来你接下来的安排了。”

  “很好猜,不是吗?我叫上了菲瑞尔丝,看在姐妹情谊上让她帮我处理了过度使用法术的后遗症,于是,塞弗拉也就和你在帐篷里待在了一起。我当时看到你满身伤口,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我就知道事情对了。”

  塞萨尔在她泛红的臀部上拧了一把,她发出痛哼声,然后把他抱的更紧了。

  “想发泄怒火吗?可以,但你要叫我女主人才行,亲爱的,你要一边叫我敬爱的女主,一边把我的屁股打得通红,诉说你身为奴隶的不甘和狂躁,发泄你身为奴隶对女主人扭曲的欲望。我听说在你的时代,当奴隶的已经开始反抗主人了,是这样吗?不仅是贵族想推翻国王,你还想进一步......”

  “这话没必要在智者之墓谈,女主。”塞萨尔说。

  “好吧,那就把更有意思的事情留到以后再说吧。”她摊开手,显得对一切都毫不在意,“总之,正如我所预料的,起初塞弗拉还在强忍着道途的诅咒给你包扎,但等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充满了营帐,她就开始手指抽搐不众筹群④⑤陆一二⑦九肆〇听使唤了。后来她一不小心碰了你的伤口,导致你失血过多,这下子,她就开始陷入迷乱了。”

  塞萨尔咬破了她的嘴唇,感觉一丝甜丝丝的毒血渗到他口唇中。

  她舔了舔自己的伤口。“不错,亲爱的。”亚尔兰蒂说,“下次我可以让你咬更有趣的地方,就像条渴望鲜血的小狗一样趴在我身上咬我吧,但是别忘了叫我女主。”

  “说正事,女主。”

  “在当时,我觉得事情已经很顺利了,没有我继续引导也行。我正要放下心来欣赏,却发现有其他人接近了这儿。没错,不管怎样,塞弗拉都是个很有魅力的剑士,她不仅像米拉瓦一样有不分男女的吸引力,还在战场中像致命的幽灵一样随心来去,不少人都对她心怀仰慕。现在看到她一直待在伤兵的营账,还发出了痛楚的声响,就会有人来关心她。”

  “继续。”

  “我完全不能接受这个过程被打扰。”亚尔兰蒂说,“我不希望那些凡俗中人扰乱我的剧目,不管怎样——我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清二楚。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带去死亡吗......”

  “没错,当时有一批野兽人刺客正在一个无名萨满的法术支持下冲向战场,或者说,就是在用传送咒。那是个戴着树冠面具的家伙,先祖认识它,说他以前也是个库纳人祭司,只是后来背叛了,正如因此,它的法术我非常、非常熟悉。”

  “这萨满在我的时代也出现过。”塞萨尔皱眉说,“先别管这个了,然后呢?”

  “我用第三视野找到传送咒的痕迹,改了一些细节,于是野兽人就传到那附近了。那可真是一场了不起的血腥屠杀啊,你和塞弗拉就在帐篷里沉默相对,听着外面混乱的惨叫和嘶吼。当时我特地选了个和你们的帐篷隔了段距离的地方,叫菲瑞尔丝全神贯注给我弥补损伤。所以那地方真的只有你们两个。”

  亚尔兰蒂说着舔了舔她受伤的嘴唇,“血越来越多了,尸体也越来越多了,死亡的气味充满了那片营地。她想把你扶起来带你走,却因为你撕裂的伤口染上了更多鲜血,那些血从你的额头落下来,沿着她的脸颊滑过她的嘴角,一不注意就悄悄渗了进去。当时她的瞳孔都变成了血红色。你知道这意味着多么亢奋的情绪吗?她失去的东西只有你能弥补。”

  塞萨尔嘴角抽搐,“我听出来你很愉快了,女主,但听你说这事的人可不会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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