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处宽阔水泽边。血色残阳铺在水中,晚风吹来,荡起无限粼粼波光。可见远处小舟划过湖面,沙鸥翔于高空。正所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途中路遇一樵夫,言此湖名为玄泽,乃乌江分支,可乘船前往乌江。
接下来,是走水路,还是走路陆,几人产生了分歧。
陈湛非从渔夫手中买来三条大鱼,又砍来新鲜竹子,插着鱼肉熏烤。
吃饱肚子,开始商议明日路程。
“若是选水路乘船,娘娘的銮驾只能留在岸上,怕是无处安放。到了乌江,水流湍急,多险滩暗礁,且逆流而上,自然还须上岸行路。”夏冲道。
“湖上只见小舟,若有大船,想来除了人马,娘娘的銮驾也可放得上去。”玉昭言道。
耶律南仙坐在轿厢入口处,面前摆着一张紫檀木矮桌,桌面放着几个茶杯,宫女揽月提着紫砂壶,将茶水倒入杯中,明姝先将倒一杯茶奉给皇后,再一一端给其他四人。
耶律南仙听完二人的话,不置可否,她看向亲生儿子,问道:“陈湛非,你以为如何?”
“回娘娘,草民以为二师兄与镇抚使大人皆言之有理。换作我,自然是选水路。毕竟陆路颠簸,有些路段还需爬山过岭,哪有水路方便。方才我二师兄言,若有大船能装銮驾者,便选水路。而之前所见,湖面不过都是些打鱼的小舟。”
“所以,你建议选陆路?”耶律南仙抿了一口茶水。
陈湛非摇头,“先前那黑崖镇不少商旅云集,其中多数自益州,南中,夜郎三地而来,所带货物甚多。故草民猜测,这玄泽上大概有运送往来商旅的大船。为了不耽误时辰,好做打算,草民想稍后与二师兄去往这玄泽周边村寨打听打听。”
耶律南仙点头,“就依你所言。另外,你与玉昭言以后对本宫,不必自称草民,称臣即可。”
“谢娘娘恩典。”
师兄弟二人异口同声,跪地行礼。随即,他们离开宿营的地方,前往附近村寨打听。
半个时辰后,二人带来好消息,玄泽上果然有接送往来商旅及货物的大船。只不过要抵达码头,还需沿官道西行三四里路。
竖日一早,天色微茫,一行人早早出发,赶到码头。
远远一瞧,大船小船十来艘。大船三层,长四丈,宽不足两丈,挂着风帆。一艘大船,装七人六马,以及皇后銮驾,绰绰有余。
只是,那码头管事的,怎么好像黑羽门的人?
陈湛非定睛一看,那就是黑羽门的人。不过左看右看,也不见着什么通缉令。似乎只是正常的查验货物,收取运金罢了。
免得遭埋伏,陈湛非特意向上岸的商人打听了一下,黑羽门的人没什么异常。
又故意试探一番后,他们花了一百两银子,租了条大船,前往乌江。这其中,船主自个留下五十两,另外五十两交给黑羽门作保护费。
在玄泽上跑船,那船主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艘大船只不过载了七人六马,以及一辆马车,就敢叫价一百两。平日里往来,就是载满人和货物,一趟也就是三十两银子。见陈湛非他们穿着不菲,又是外地人,便狠狠敲了竹杠。
没想到玉昭言开口就答应,当即拿出两锭纹银给他。船驶了一半路程,船主贪心不足,想着再敲诈一百两,还免得叫黑羽门的见着。岂不是赚大发了。
此时正值午时,湖面微风。船主叫船工停下船桨。
船舱,陈湛非一手抓草喂马,一手伸着指头掏耳朵。
“再添一百两?”他问。
船主矮小精瘦,露着满口黄牙,道:“唉,公子,不是在下贪心。实在是风向有变,只能靠船工划桨逆风而行。如此,就须耗上不少力气。呃,若是不多给工钱,船工们必定不愿出力。只怕天黑之前都难抵达乌江码头。”
陈湛非盯着船主,冷笑道:“先前谈好的价格,路程过了一半,便要加价。我说你这船主是想趁我们上下不得,又急着赶时间,只能乖乖掏银子是吧。”
“嘿嘿。”船主耍起无赖,两手一摊,“若无银两,喊不动船工,在下一人也没法子划动船啊。”
“嗯,那好。”陈湛非突然点头,“就依你,不过银子等上岸再给。”
“公子,这可不....”
船主话未说完,忽听船外传来叫喊声。
“停下,赶紧给我停下,我们是黑羽门的人。”
“马四,给老子叫你的人把船停了,胆敢违令,今日就沉了你这艘破船。”
“兄弟们加把劲划船,抓住杀了少门主的凶手,门主大人重重有赏。”
...
船主一惊,马四?不就是叫他。
陈湛非几步踏上甲板,便见着湖面飞速划来五六只小艇,如豺狼恶狗似的将脚下这艘大船围住。
“砰,砰...”
黑羽门的人还带来火枪。
“唉,看来又有人来送命了。”陈湛非嘴角轻笑,右手按在剑柄上。
一看,二楼歇息的耶律南仙已经站在围栏边,凤眸冷冷看着小艇上的黑羽门门徒。夏鄢已经拔出长刀,护在皇后身旁。
船主马四瞧着船首右侧,小艇上立着的一黑脸汉子,拱手道:“这不是冯五爷吗?先前码头载人,我已交了船税,分文不少。不知道你这番追来,所为何事?”
那黑脸冯五没搭理马四,将收下递来的画纸卷开,一一和船上的陈湛非一行人对比。
冯五脸色大怒,竟完全一致,他一把撕碎画像,指着陈湛非等人,大喊:“给我下船。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我黑羽门少主。待到了门主面前,必将你等千刀万剐。”
接着,冯五命手下将火枪与弓弩瞄准陈湛非他们。
“慢着。”陈湛非伸手道,“无凭无据,污蔑我们杀了你家少主。我看是盯上了我们身上的银两,想杀人越货罢了。”
“哼,还敢狡辩。”冯五伸手直指陈湛非,“客栈的人都交待了,我家少主出了门,就是骑马朝你们追去,路上还有他衣物的碎片。不是你们杀了他,又是谁?”
玉昭言走到师弟身旁,收起扇子,居高临下看着冯五,那你可知你家少主是如何死的?
冯五一惊,对方居然承认了。那也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门主下的令。他也不啰嗦,当即要令手下开枪放箭。
“给我杀...”
“砰。”
马四见状,正抱头准备趴下,不料手还没放在脑袋上,就见玉昭言化手为掌,朝冯五猛击。下一刻,他亲眼目睹冯五一个活生生的人,好似火药管子似的瞬间炸开,变成一团血雾。
“啊...咳咳...”
马四吓得失去神智,张嘴大叫,浑身抖如筛糠,膝盖一软,跪在甲板上。他叫了没两下,忽而觉得嗓子好似卡了个糖丸。吐出一看,哪里是什么糖丸,分明就是一颗沾着血的人眼珠子。
“呕...哇。”马四低头狂吐,连昨夜吃的饭也吐了出来。
再看黑羽门的冯五,哪里还有他的影子,莫说他本人,就连他方才所踩的船头也被轰成木屑。小艇很快没入水中。
“砰,砰...”
火药炸开,一颗颗铁丸飞速射来,陈湛非伸手一抓,反手便甩回去。
“啊...啊呀...”
“叮,叮。”夏鄢挥刀挡下两只剑,“娘娘暂避。”
话毕,她提刀跳过围栏,落在大船左侧一艘小艇上,挥刀便砍。只见人头飞落湖面,热乎乎的鲜血喷流如柱子,不多时就将小艇上七八个人全部杀尽。接着拾起艇上一把钢刀,朝同侧靠近船尾的另一艘小艇甩去。
“噗...轰。”
那甩出去的钢刀转如飞轮,先是将一个黑羽门门徒迎面劈成两半,再将那小艇木板穿出一个大豁口。艇上五六人不多时随之没入水中挣扎。夏鄢本想划艇过去将他们一一宰了,瞅见脚下小艇上散落着弓箭,便放下刀,弯腰拾取,瞄准落入水中的黑羽门门徒。
“啊,女侠饶...”
“咻。”
一箭射穿一个黑羽门门徒的脑袋。立马又射出一箭,射穿另一人心肺。没几时,落水之人全被她射死。
大船另一侧,四艘小艇上亦无人幸免。
陈湛非靠着桅杆,以手扇风拂面,看着湖面漂着的尸体和残肢碎肉,摇头道:“这大白日的,还有人来寻思,莫非想不开?”
夏冲举着绣春刀,一边用帆布擦去血迹,一边笑道:“想来,他们很快就能见到黑羽门少主了。”
“哈哈哈...”
陈湛非仰头大笑,余光瞅到几个躲在舱底探头探脑的家伙。
他喊道:“喂,还不出来看看你们船主,他死了可就没人给你们发工钱。”
日渐西斜,清风拂面。帆布招展,大船快速朝玄泽西岸驶去。船工们挥汗如雨,不要命地划动船桨,生怕慢了几许,就要遭船上那几个活阎王要去小命。
“就快到乌江岸口了,兄弟们加把劲。”
船主马四悠悠醒来,见天上飘着七色云彩,太阳只剩一角挂在山边。
“我说马船主。”
马四听着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哆嗦,一转头,便见陈湛非坐在船头,手中不停抛着两颗核桃。
“都快到岸了,你说那一百两银子还要不要给你啊。”陈湛非道。
马四慌忙朝他跪着,双手伏在甲板上,连磕响头。
“哎哟,都怪我被钱迷了眼,半路加价,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一条狗命吧。我家中尚有八岁老母...”
...
上岸,一行人先是休整半个时辰。打听之后,得知此地名曰兰溪县,虽隶属永顺宣慰司管辖,如今却被大西军占据。沿官道行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已黑,月上中天,方才赶到兰溪县城。
大西军守城兵士见有人夜黑入城,还携着刀剑。当即将一行人围住,便要收了武器,强行检查。
直到耶律南仙叫揽月下车递上一封密信,带队的守城把总才下令兵士住手。
“虽有安西将军的亲印手谕,可谁知是不是你们伪...啊哈哈哈,是真的,一定是真的,诸位请便。”
那把总捧着银子,笑呵呵地让出路来,命人打开城门。
第三十五章 奸淫皇后侍女
夜里,乌云遮月,雷声隐隐。
兰溪城东街,耶律南仙下榻在城中最高档的一家客栈。
食过饭菜,便行休息。夏鄢先值守了两个时辰,便轮到陈湛非。
耶律南仙就寝的的屋子位于客栈三楼,南北朝向,前后均有走廊。陈湛非左手握剑,背靠柱子,坐在走廊围栏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客栈后院,时不时抬头扫视四周屋脊,以防刺客盗贼来袭。
“嘎吱。”
屋子门被向内拉开,昏黄的烛光被屋外凉风吹得几近熄灭。一张皎白清理的小脸探出来。陈湛非侧脸一看,是皇后侍女,揽月。
“陈少侠。”揽月行了个礼,小声唤道。
陈湛非站起身,“揽月姑娘,娘娘可已安睡。”
“嗯。”揽月点头,伸手递给陈湛非几块用黄纸裹着的桂花糕,“陈少侠若是闷得慌,就吃快糕解馋。”
陈湛非接过桂花糕,嗅着香味,道:“多谢揽月姑娘。”
“不必客气。”揽月瞧扭头了眼黑黢黢的木廊,道,“陈少侠,揽月想劳烦您一下,可否陪我下楼去,我想...想烧水沐浴身子。”
“这...可我还要值守一个时辰,不敢擅离职守。”陈湛非道,目光饶有兴致打量着揽月娇俏的身段。越看,这身上的火气就越旺。
想想,自上次于松岭村与朱氏云雨,距今已有五日。不知,时候皇后的宫女,肏弄起来是什么滋味。
客栈里本无女子浴间。若是女客洗澡,只能在屋内擦洗,现在皇后已入睡,揽月哪敢弄出动静。
见揽月面露失望,陈湛非灵机一动,“且慢。”
玉昭言躺床上睡得香呢,梦里飞入云海,随风踏足山间,正要登上巅峰之际,忽地被六师弟叫醒。
听完原因,他哭笑不得地看着陈湛非,道:“揽月姑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你别胡来。”
“二哥放心,人家姑娘也是爱干净,若不洗净身子,怕皇后娘娘怪罪不是。”
玉昭言不情不愿上到三楼值守。陈湛非拎着揽月下到一楼厨房,为她烧了一桶热水,再拎到自个和二师兄就寝的屋子。
“轰隆。”一声雷鸣,夜里下起了雨。不过秋雨不大,倒叫人睡得更香。
桌上油灯燃得正旺,将屋内照的亮亮堂堂。又有香气盈盈,娇喘靡靡。
陈湛非也觉得自个胆子真是包了天,一时冲动,将皇后的贴身侍女弄上了床。
揽月擦洗干净身子,一出门,便被守在外面的陈湛非捂着小嘴,拖回屋内。
“嗯哼,少侠,不...不可,呀啊...呜呜。”
揽月捂着小嘴,眼眶里蓄着泪水。她被迫躺在陈湛非怀中,光滑的脊背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娇嫩的肌肤即使隔着衣料,也被那灼热的男子体温烫得软乎乎的。
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好似才剥了皮的嫩笋,白净无暇,软嫩多汁。两条小腿伸出床沿外。
陈湛非一手揉着女孩粉色肚兜盖着的奶子,一手扣弄她腿间的花穴。
“嘶...揽月,你嘴上喊着不要,却为何小屄夹着我的手指不放。我仅是插进一根,你就紧成这个样。小骚货,真是欠肏,等下便叫你尝尝被我大鸡巴干穴的滋味。”
说完,他扒开揽月湿软的花唇,朝花腔内又塞入一根食指。左手摸到其黑背,解下肚兜系带,扔到椅子上挂着。
“啊啊...不要捏了。”
陈湛非上下齐攻,左手捏着姑娘粉嫩软弹的奶头,右手两根手指挤在她湿滑的花腔里,抽插打转,将未经人事的女孩小穴抠出不少水来。
揽月一个十八岁未满的姑娘,哪里有力气与他抗衡,推搡不得,便精疲力竭。
“咕叽咕叽...”
陈湛非抽出插在穴里的双指,故意放在揽月面前。手指沾满滑腻的汁夜,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
“不要...唔唔。”
揽月羞得闭上双目,岂料陈湛非忽将那两根沾满汁夜的手指强行塞入她小巧温热的口腔内,夹着香软的小舌拨弄按压。
“咕叽咕叽...”陈湛非肆无忌惮,一手玩弄女孩的舌头,一手抽插她的小穴。
重新插入两根干涩手指,粗粝的皮肤刮过层层软肉,刺激出无比酸麻的快感。
“呜...”女孩忽地剧烈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