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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皎皎 华阙阙 5000 2025-02-26 04:26

  的世家郎君大打出手,还将人一脚踹下池塘。

   他真是又惊又怒,回来就把谢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身为当家主母,连个儿妇都管教不好,还由着儿子这样胡闹。

   谢郎主压着怒气,脸色阴沉,问道:“如晦,在叁郎幼子的满月宴上,你不顾谢家与庚家的世交颜面,对庚家九郎这般无礼。这么多年你的礼仪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谢暄肩背弯下,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伏地不起:“父亲,如晦知错,此事是如晦一人所为,任由父亲母亲惩处,毫无怨言。”他又缓声道:“但公主是我娶的嫡妻,我不能任人辱她。”

   谢夫人听他磕了那么响的头,顿时就心疼了,俯身去扶他起来,苦口婆心地劝道:“母亲早就与你说过,公主你若是喜欢,以后养在外面就是了。将来你的嫡妻必然是四大家族里的嫡女,崔瑗虽是母亲心中的合适人选,可你要看不上,那就再看看王家,桓家的女郎。只要你有相中的贵女,母亲必会让你如愿。”

   谢夫人话说得傲气,却也不假。

   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并列天下世家之首,谢夫人与谢郎主,一个是王家嫡女,一个是谢家嫡子,只生下这么一个儿子。

   谢暄不仅是谢家家主的嫡孙,也是王家家主的嫡外孙,是两大顶级家族都寄予厚望的郎君,更是多少世家贵女梦寐以求的泽世明珠。

   谢暄没有回谢夫人的话,抬起头,只道:“公主以后会移性的,她如今将扶风院名下的庶务账目处理的很好。”

   见他这样执迷不悟,谢郎主无奈摇头,叹道:“如晦,你是在糊弄父母,还是在糊弄你自己!扶风院里的大小事务,你母亲比你还清楚。”

   谢郎主又果断道:“晋陵就是移了性子也不可能,无权无势,声名狼藉,谢家将来绝不会让这样一个女郎执掌中馈!”

   谢暄垂下眼帘,正色道:“若如晦执意只要公主呢?”

   见他死不悔改,谢郎主怒气攻心,抬袖用力甩了一巴掌过去,骂道:“不孝子,谢家供你华衣美食、呼仆唤婢,供你阅尽古籍,才名江左。父母教养你成人,教你知礼明仪,就是要你为了个美貌女郎违背家族,忤逆长辈?”

   谢夫人见谢暄身子都被打得偏过去,嘴角都渗出血丝,上前抱住他。她又气又心疼,眼泪立刻掉了下来,道:“如晦,母亲知你喜爱公主,做父亲、母亲的也不会执意要将你们分开。你若真的喜欢,就听话养在外边,哪怕将来娶了嫡妻,母亲也会在家里帮你周旋。”

   谢郎主在一旁叹道:“夫人你没明白,他说的只要公主,就是只要晋陵做嫡妻。”

   谢夫人又是气得大哭:“如晦,父亲母亲就生你一个儿郎,王谢两家也是对你寄予厚望。你大哥、堂弟娶的也都是王桓两家的贵女,你从小听话懂事,这次就别跟父亲母亲倔了。”

   谢郎主不与他卖关子,将话说得明白。他站起来,厉声道:“如晦,你若执意要晋陵做嫡妻,在谢家她就是第二个始安!”

   龙亢桓家以始安公主逼迫桓二郎娶庚家贵女,桓二郎不从,始安不堪受辱,也不愿桓二郎在情孝之间为难,以身相殉旧朝家国。桓二郎如桓家所愿,迎娶新妇。

   谢暄跪得笔直,颤声道:“晋陵不是始安,我也不会做桓二郎。”他的双眼发红,泪蓄在眼底,毅然决然地道:“她若死,我绝不独活!”

   闻言谢郎主更是火冒叁丈,怒不可遏。谢家子弟皆如芝兰,英杰辈出,没听说过哪个郎君为了个小娘子要死要活,这逆子简直丢尽了百年公卿陈郡谢氏的脸面!

   谢郎主指着院里大门,怒骂他:“没出息、没远见的不孝子,枉费了谢家栽培你的一片苦心!你给我滚!”

   谢夫人也不看他,掩袖痛哭:“如晦,你怎能这样伤父亲母亲的心。”

   谢暄自小将谢家家训作为行事准则。孝父母、敬长上,慎婚嫁、重忍耐,如今他违背家训教诲,惹父亲勃然大怒,使母亲流泪痛哭,心中愧疚万分。

   他重重朝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额头的血和眼角的泪都砸在地上,他道:“如晦不孝,请父亲,母亲原谅。”

   待谢暄走后,谢夫人泪眼婆娑,叹气道:“如晦鬼迷心窍,铁了心要公主。郎君,这可如何是好。”

   谢郎主沉思片刻,道:“不过少年人初陷情事,一时想不开罢了,无需当真。桓家二郎当初不也是说对始安情深义重,不愿娶庚家女。始安一死,还不是另娶新妇,圆房生了嫡子。”

   谢夫人拭泪,还是担忧:“可如晦第一次这样不听话。”

   谢郎主轻轻拍了拍谢夫人的背,抚慰道:“夫人,你还不知道如晦的性子。若人强求他,他一般不会听话照做。如今他开口求,怕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谢夫人惊问:“夫君是说,公主不想与如晦一起?”

   谢郎主斟酌道:“怕是公主不想留在谢家。”

   “这样也好。”谢夫人点头,又叹一声:“唉,不想留在谢家,还把如晦勾成这样。”

   谢郎主道出心中揣测:“晋陵比始安聪明,对如晦有情,却不为情所困,后面估计还会倚仗如晦,同我们谢家谈条件。”

   谢夫人神色不屑:“只要她不贪如晦的妻位,什么钱财布帛,宅院奴仆,给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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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真言

   听桃枝说驸马脸上带了伤从夫人院里回来,晚膳没用,一直待在书房,也不准下人打扰。

   谢暄会被打骂,萧皎皎早有预料,可心里还是起了波澜。

   她翻出上次谢暄带来的药膏,随意叩了两下就直接推门而入。

   “出去!”谢暄以为是下人莽撞,头也不抬,开口就是清清冷冷的逐人声。

   “郎君。”萧皎皎唤他。

   谢暄听到声音,人没动,冰冷的神色柔和了些:“公主。”

   萧皎皎走过去,抬起他一直低着、不给人看的脸。他额发散乱,右脸明显红肿,额头有磕碰痕迹,还有个凝了血痂的伤口。

   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强扯出一点笑:“破相了,你要不肯好好处理,留了疤我就不喜欢了。”

   谢暄垂着眼,闷闷地道:“不留疤,你也不见得有多喜欢。”

   萧皎皎软着性子来哄他,见他还不给好脸,有点火了:“我喜不喜欢,跟你留不留疤没关系。”她起身就要走,不耐烦道:“你要不要上药,不要我就走了。”

   谢暄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有点可怜巴巴:“要。”

   萧皎皎偷偷翻了个白眼,就这德性,活该被打。她没好气道:“你先去洗好脸,我再给你抹药。”

   谢暄乖乖听话照做。她笨手笨脚不太会伺候人,他有时候疼了,也不敢吭声,只微微皱起眉头。

   萧皎皎看他吃瘪,心里又痛快又好笑。知他今日受了委屈,她也愿意哄他一下:“上回在庄子上,你不说要请我吃野味、喝桃花酒,我今晚就想去。”

   谢暄惊讶地看着她,虽然临湖庄子离谢家有些远,但难得她有兴致,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吩咐仆从备好马车,他们趁着新月初起便往庄子上赶。

   湖边明月东上,风过,送来荷香阵阵,有灯火在湖心小亭摇曳。

   萧皎皎正耐心拨翻着炙炉上的烤食,时不时洒点调料,鲈鱼,小野鸡肉、小野猪肉被烤得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炎炎夏夜,赏月色,闻荷香,吃烤食,饮美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她心中感叹,还是世家公子会玩,谢暄对吃烤食兴趣不大,对这吃烤食的地方还真是讲究。

   她叉起一块野猪肉,咬了一小口,鲜香可口,也无腥味。便把烤食以盘盛好,摆于石桌上。

   拿筷子夹起一块烤肉送到他嘴边,她含笑问:“郎君,动手裹腹的乐趣,要不要尝尝?”

   谢暄很有眼色地接下她喂来的烤食。

   萧皎皎以手托腮,双眼亮晶晶看他:“好吃吗?”

   谢暄点头,笑:“好吃。”

   他饮食清淡,极少吃炙烤的吃食,也品不出其中的特别味道。但见萧皎皎这样哄他,只觉嘴里美味,心里甘甜。

   辛苦付出得到了认可,萧皎皎眉眼弯弯,拿起酒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碗。

   她爽快一饮而下,望着他在月下灯火中清极、雅极的眉目,不由感叹:“郎君,若你是我在外面结识的小公子就好了。”

   谢暄与好友饮酒一向都是以酒盏作盛,细斟慢酌,很少见人会这么豪爽饮酒。

   他学不来她的姿态,只端起碗,慢慢品了一口,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区别吗?”

   郎君是不懂女郎的旖旎心思。萧皎皎心想,当然有区别了。若他生在外面,她肯定诱着他,想怎么玩怎么玩。只是在世家,算了,不想也罢。

   她给自己碗里添满酒,遗憾道:“区别也不大。”

   她又举起碗,要与谢暄碰杯,略带埋怨道:“郎君,就你这样慢慢喝,都得喝到明天早上了。”她笑盈盈道:“难得出来,不醉不归。”

   谢暄白日里与父母闹了不愉快,心里一直憋闷,兴致是不太高的。见她这样有意劝酒,愿他解愁,他也心生欢喜,淡笑道:“好。”

   两人便吃着炙肉,你一碗、我一碗,痛快喝了起来。直到月上中天,夜已过半,带来的几坛酒都喝尽了,人也喝得醉醺醺,方才罢休。

   谢暄醉得狠了,衣发散乱地躺在地上,紧紧抱着怀中女郎,一边抱、一边道:“皎皎,你做我的嫡妻,我什么都不要你做,什么都不要你管,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亲吻她的额头,喃喃道:“管家、看账,我都会做,我不要你妥协、不要你改,我会尽我所能在谢家给你最大的自由,你就在我身边陪着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萧皎皎也醉了,抬起朦胧双眼看他:“郎君,你醉了,你在说胡话。”

   她娇娇地笑,迷迷糊糊与他讲道理:“你不可能做一辈子呀?你愿意,谢家也不会允许呀。你醉了,呵呵,你在说胡话,谢家不会允许的,你醉了……”

   “我没醉,皎皎,我说的是真的。”谢暄摇头反驳,他捧起她的脸,认真道:“皎皎,我说过我会护你的,我不会骗你的。谢家若伤你,我便伤自己。谢家若对你下手,我也陪你死。”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始露出悲伤委屈的神情:“父亲说我为了个小娘子要死要活,丢尽了陈郡谢氏的脸面……”

   他眼里含了泪:“皎皎,我不是那样的郎君、我不是,我不是要故意忤逆父母的,不是故意要违背谢家家训的。”

   他低下头,泪从眼眶滑落,隐于夜色。他神志不清,话也说得不太利索,压着哭腔小声道:“公主,皎皎,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不是要违背家族、忤逆父母,我不是不孝……”

   他说得很乱,萧皎皎还是听懂了,他在对父母表示愧疚自责,也在对自己表白真挚心声。

   曾经她是很渴望他能这样喜爱她的,可那只是曾经的渴望,她的心境早就回不去了。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只当他是醉了的胡话,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她柔声哄他:“如晦,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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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庄子上,两人喝了些醒酒汤,神智清明不少。谢暄唤人备了汤浴,要与公主一起洗沐。

   两人虽欢爱多次,但这夫妻共浴、鸳鸯戏水还是没试过的。

   浴池的水汽烟雾缭绕,谢暄脱了外衣,露出白皙的胸膛,紧致的腹肌。还穿着亵裤,但裆部已是一片鼓囊、顶得老高。

   萧皎皎一边欣赏他的美色,一边心中暗骂他是个色胚。这还没下水,他脐下叁寸就按耐不住了。

   “公主。”谢暄褪了亵裤,过来抱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下了水。

   萧皎皎在水中倚在他怀里,一根坚挺抵在小腹。她娇声抱怨:“郎君,我抱腹还没脱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或是两人都醉了。女郎娇娇俏俏,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谢暄亲她脸颊:“皎皎,我帮你脱。”说完手就摸到她背上,给她解开抱腹衣带,握上那团雪白,细细揉捏。

   浴池水不深,只没过他胸膛,他将她提起,露出雪乳上的樱红尖尖,他一口含上去。

   他又吸又吮,时不时还用牙齿磨着小小乳尖,萧皎皎身子一阵酥麻,声软如水:“轻些。”

   谢暄却是吸得更用力了,手上也没闲,伸进她腿心抚摸。

   萧皎皎被他弄得穴里发痒,双腿并起夹住他的手,花唇在他手背上磨蹭着。

   “皎皎,想要了?”谢暄问道,他松了口,放过她的乳。

   萧皎皎不答,但面含春色,有难耐之意。

   “乖,转过身去,从后面给你。”谢暄把她翻过去,让她以手撑着池壁,抬起她的臀,揉了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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